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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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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赵谦就失去了主动权,一直躺在那里没动。九妹和竹姑两人轮番上阵,一人坐累了,便换第二人上,直让赵谦实在身虚之后才作罢。
事罢赵谦便不管天色如何,就在九妹的寝宫里睡了。
睡了一觉,赵谦醒来时太阳已经下山了,也懒得挪地儿,命人将御膳送来重华宫,就近吃了晚饭。
“今儿个不如在这里睡了。”赵谦看了一眼可人的竹姑,这是新鲜的女人,赵谦心道今天得玩爽才是。
本来皇帝睡觉一般都在自己的寝宫乾清宫睡,要哪个妃子,那妃子就将自己洗干净了,脱光被人用棉被包好,抬进乾清宫服侍皇帝,干完那事又抬回去。
不过赵谦可不会这么干,他要哪个妃子,自个就跑过去了。
竹姑见罢赵谦的眼神,脸上一红,心道这皇帝倒是很有情调很有意思,弄得她很舒服,竹姑甚至期待晚上又来一回。
不料这时九妹却说道:“昨儿臣妾去看了张贵妃,妹妹直哭鼻子。”
张贵妃就是在赵谦在南京娶的那个张茜娥,父母被恶霸害死,赵谦指示赵逸臣给她报了仇,张茜娥便嫁给了赵谦。其实这件事是赵逸臣有心为之。
张茜娥没了亲生父母,赵逸臣作为她的救命恩人,这关系就非同一般了。赵逸臣可不想有用心的人指使后宫在皇上耳边吹对他不利的风。
九妹进宫之前,是青帮总舵主,那时候赵逸臣负责一部分情报,和情报有来往,所以和九妹也是故知,今番九妹为赵逸臣推举张茜娥,也是顺着赵逸臣的意思。
九妹心里当然明白,赵逸臣作为次辅、国公,是一个很有实力的盟友。
段五五 各邦来朝贺
       九妹说,昨儿去看望了张贵妃,她在那边哭鼻子呢。
赵谦想了想,对边上一个宫女道:“去把张贵妃接过来,一起吃夜宵。”
“奴婢遵旨。”那宫女便出去传令去了。
赵谦喝了一口茶,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九妹和竹姑在边上给他揉肩侍候。赵谦心道:和两个贵妃同宿一宫,这事情传将出去可是有意思了。
过了半个时辰,张茜娥就进了宫殿,跪倒在地上道:“臣妾叩见皇上。”
赵谦道:“这边来坐。”
边上的奴婢放下幔维,退了出去。
赵谦看了一眼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张茜娥,看来是刚刚沐浴,准备过来服侍赵谦就寝的。
赵谦白天被两个女人轮番上阵,还没隔多少时候,这会儿身体还未恢复,又要侍候三个女人,恐怕对身体不好。有些有心无力,但人都来了,赵谦就说道:“让茜娥侍候笔墨,我就在这里写点东西。”
“是,皇上。”
张茜娥便取了砚台,为赵谦磨墨。赵谦打量了一番三个娇艳的女人,心道:老子这岁数大了,却是不支,要是年轻那会,一晚御五个也没事。
赵谦想罢微微摇了摇头,提起毛笔,开始工作。
这会儿写的是元素周期表的前二十位,和化学的基本理论反应公式。
物理的低速运动物质定理他已经写成书了,也就三个内容,力学,运动学,热力学。花点时间写好化学基础,再写一本数学。三本书就可以合成“格物”,到时候建立几个实验室,让人完善一番,就能在原有科举制度上作一些改变。
科举的乡试会试原来是分三场考,其中第一场的四书义和经义七道题最重要,是取士的关键,就是写八股文,后面还有几场,写策论,应用文之类的。这格物的内容就可以加到后面去。
原来的科举制度也要改变一点,但还是要考四书五经,不然那些以读书为业的士人可得造反不可。
写到半夜,赵谦就在重华宫睡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就有值房的太监学了一声鸡叫,宫里面就运作起来,各司其职。几万人住在这里,俨然一个小社会。
九妹等三人侍候赵谦穿好衣服,吃了一碗粥和点心。赵谦便出了重华宫,乘辇车来到乾清宫里。
一个手拿拂尘的胖太监走了上来,跪在地上说道:“皇爷,该上朝了。”
赵谦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说道:“今天就不上朝,去交大臣们都散了吧。”
旁边的曹慎呵斥道:“没听见皇爷的话吗?快去!”
那胖太监急忙在赵谦面前磕道:“奴婢遵皇上圣旨。”
“去吧。”
胖太监正眼不瞧旁边新的皇帝宠信的曹慎一眼,这就走了,赵谦看在眼里,呵呵一笑,问曹慎道:“那奴婢叫什么名儿,干什么的?”
曹慎躬身道:“回皇爷,他叫吕春华。这会儿是敬事房的太监,昨儿让皇爷翻牌子,就是这个奴婢的主意。”
赵谦看了一眼曹慎,说道:“刚才吕春华没向你告辞,这就说坏话了是吧?”
曹慎吓了一跳,急忙跪倒道:“奴婢不敢,皇爷……”
“起来吧,朕又没说要把你怎么样。”赵谦笑道,“吕春华对你没有礼貌,你说两句坏话,人之常情,要是就这么忍下了,朕还真不放心你,懂吗?”
曹慎战战兢兢地说:“奴婢明白,皇爷的话奴婢一定记在心上,每晚睡觉都得念上一遍。”
赵谦翻开曹慎拿上来的奏折,将没批复的批了,又检查了一番曹慎批红的部分,说道:“干的不错,就这么继续办。”
“是,奴婢能侍候皇爷笔墨,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以后你要做事的时候,就让刚才那吕春华到乾清宫里来。”赵谦说道。
“奴婢一会就把皇爷的意思给吕春华说。”
曹慎心道:这皇爷可不是好侍候的主,这会儿又把吕春华弄上来,不明摆着和咱家抬杠么?
赵谦工作了半日,吃了简单的午饭,司礼监收到了新的奏书,曹慎便下去忙活去了。赵谦身边得有懂笔墨的大太监侍候,充作顾问,曹慎不敢违抗赵谦的意思,便将那吕春华叫进了乾清宫。
吕春华跪下请安,赵谦叫他起来了,说道:“你瞧瞧人家曹慎那名字取得多好,慎,慎好啊。”
吕春华想了想,躬身道:“奴婢是皇爷的人,要是侍候得皇爷舒心了,指不定也能得个好名儿呢。”
赵谦哑然失笑,笑了一声道:“你这奴婢,嘴上倒也不差,成,你要是干得好,朕也给你个好名儿。”
“是,是,奴婢一辈子盼的,就是能让皇爷舒心呢。”
这时,曹慎走进了乾清宫,一边说道:“皇爷,皇爷好消息。”
赵谦道:“什么好消息?”
“司礼监收到两份官报,一份是朝鲜李氏的贺表,一份是扶桑国的贺表,两国都派出使臣来我大宋朝见,奴婢想着这是我大宋国威扬于四方,可不是好消息?这就赶着来给皇爷报喜来了。”
赵谦道:“好,既然有外邦使臣要来,就按礼制接待。等安排好了,再来禀报朕,再行接见。”
“奴婢遵旨。”
赵谦打开贺表,哈哈大笑。
旁边的吕春华道:“这些国家,也得要我天朝承认了,才得安生。”
赵谦道:“你还有些见识嘛。”
赵谦回后宫的时候,在门口见着了千代,她现在在宫里当赵谦的贴身侍卫,因为是女子,倒是方便了许多。
“千代。”赵谦站住,叫了一声。
“臣属在。”千代拱手说道。
赵谦道:“不久扶桑国有使臣来京,你要是想见乡人,朕准你几天假。”
千代冷冷道:“臣属现在是宋国人,是皇上的人。”
赵谦这才想起,千代以前说过,哪里爱她哪里就是她的故乡。当初千代跑到明朝来,可能也是在国内混不下去的原因。
千代既然不想见扶桑使臣,赵谦也就作罢。
今天赵谦没有去其他妃子那里,而是去了坤宁宫看皇后,也将饶心梅接了过来,一并说话。这些彼此关系好的妃子,赵谦都是一起就陪了,免得有人被冷落。
张茜娥听到太监说皇帝去了坤宁宫,看来今天晚上是没有其他事了,就到重华宫去看九妹。
三个女人因为一起侍候过赵谦,关系更加升温。
九妹热情地招呼了张茜娥。
张茜娥看了一眼旁边的竹姑,想起那晚上的事,红着脸笑道:“敢情皇上不来,姐姐也不会孤单啊。”
九妹见张茜娥表情暧昧,唾了张茜娥一口,“死丫头,说什么呢。”
张茜娥道:“竹姑服侍过皇上,指不定不久就能封贵妃了。姐姐也为竹姑在皇上面前说两句话,别让皇上忘了呀。”
竹姑红了红脸道:“张姐姐,看你说的,我就想陪着总舵主,什么贵妃可不想做。做了贵妃,就不能天天和总舵主在一起了。”
九妹道:“可别再叫总舵主。”
张茜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宫里有个叫望月千代的扶桑侍卫,听人说也服侍过皇上许久,姐姐可知为什么没有封贵妃?”
九妹轻轻笑了笑,摇头说不知。
张茜娥低声道:“听说皇上对扶桑人不待见,虽说现在千代和咱们大宋人差不多了,连说话的调儿都一样,可血脉还是扶桑人的血脉不是……”
九妹看了一眼边上的宫女,宫女们自觉地退了出去。
张茜娥继续道:“连皇后也不待见扶桑人,那千代没回服侍了皇上,都被皇后的人拿毛刷……”
张茜娥做了一个动作,九妹顿时心里不舒服,但面上没表露出来,毕竟是赵逸臣的那边的。
九妹只是心里想道:怪不得皇上不爱去张贵妃那边。
过了半个月,朝鲜和扶桑的使臣来北京朝贡,赵谦命御林军在承天门下列队,自己坐在承天门上的龙椅上,先接受外邦使臣的朝拜,然后才安排使臣的食宿,等待在皇宫中接受礼物,赐封金银。
朝鲜使臣见天朝改朝换代之后仍旧保持着明朝的礼仪,百姓仍穿汉服,心里倒有些欣慰。不像几年前来北京朝贡,已经被满清占据,一个个穿马褂留辫子。朝鲜使臣回去之后望东而泣。
扶桑使臣看到的是承天门下那一列列整齐划一的御林军,还有长长的新式火器,他们在塘沽港口登岸的时候,看到大宋的巨舰,已是震慑非常。
宋朝对使臣“礼遇之”,他们住的使馆如宫殿一般华丽,锦衣玉食,很是舒服。
北京街面上,面子上看上去治安很好,百姓对人彬彬有礼,见了外邦人,都让到一边,以示我大宋臣民谦逊的美德。
扶桑使臣一方面是朝贡,一方面也在关注天朝的形式,他们在大街小巷散步,然后将所见所闻一一记录在案。
使臣中两个正使,父子两人,都是德川家光的家臣。他们的主人就是江户幕府第三代征夷大将军德川家光。两人都是武士阶层。
老武士一边走,一边说道:“三郎,我们身负主公重任,你年轻气盛,切记忍让,不可生事。”
三郎道:“是,父亲大人。”
两人走得有些饿了,正巧遇到巷子里一个古色古香的小店。两个扶桑人很喜欢那面写着汉语的旗帜。要是在扶桑,书法只有贵族才能享受的东西。
于是二人便信步走进店铺,老武士用不太清楚的汉语说道:“要……酒……菜。”
店铺老掌柜说道:“好勒,看二位穿的是绸,吃得可就是好酒。碎女子,给二位大爷来坛状元红。”
一会儿,一个小姑娘抱着一坛酒上来,小声说道:“这状元红,可是埋了二十年的好酒,当初是为了等哥哥考上状元才能喝的呢。”
“看来……是,没有,考上。”老武士调侃说。
三郎和老武士哈哈大笑,顿觉有趣。
每个种族的人,都是什么人都有,只是有的好人多,有的好人少。
这店子的生意不太好,老掌柜在后边做菜,那小姑娘便没有事,好奇地看着两个扶桑人奇怪的服饰。
这时候,两个青年走了进来,敞着胸口,嚷嚷道:“好酒好菜,尽管给爷上来。”
老掌柜走了出来,看到那两个青皮,立刻眉头一皱,说道:“二位小哥,咱们这小店是小本经营,您瞧生意本来就不好,这酒菜钱是不是……”
“咦,我说,您这是什么意思?以为咱们哥俩没钱给您是不是?”
“不,不,老朽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青皮怒道,从腰里摸出一把短刀,“当”地一声插在桌子上,“哥们没钱给你么?”
三郎怒视着那两个青皮,老武士抓住他的手,三郎这才看向别处,用扶桑语说道:“要是在扶桑,三郎一刀就将这两个人斩了。”
老掌柜见罢,叹了一声气,回头说道:“碎女子,给两位爷拿坛酒上来。”
那小姑娘只得端了一坛酒上来。两个青皮见状,伸手摸了一下小姑娘的下巴,笑道:“这小妮子模样长得挺可人的嘛。”
老掌柜立刻走上来,将小姑娘拉到身后,“两位爷,孙女才十一岁,抬头三尺有神灵,你们可不能太过分了。”
青皮怒道:“摸一下能掉肉?”另外一个青皮抓起桌子上的短刀,“当”地一声又插到桌子上,以此示威。
这下那老掌柜可是忍不住了,哗地一声拉开衣服,说道:“老子身上的伤,是跟着皇上,跟着国公爷南征北战留下来的,老子就是想安安生生过日子。在老子面前耍混,老子杀人那会,你们还在吃奶!看看你们俩这打头,算老几?老子到御林军里走一遭,随便喊两个人,就能弄死你们,给老子滚!”
“娘的!”青皮推了那老掌柜一把,“你能把咱咋地?”
老掌柜被人冷不丁一推,一个没站稳,摔倒下去,只听得“咚”地一声,脑袋搁在板凳棱角上,顿时血流一地,人也昏死了过去,不知道是死是活。
“爷爷……”小姑娘急忙奔到老掌柜面前大哭,回头红着眼睛瞪了两个青皮一眼,“你们还我爷爷!”
小姑娘冲将上来,抓起桌子上的刀就向着青皮乱砍,“滋”地一声,一个青皮的胳膊上被划了一条口子。
青皮急忙抓住小姑娘的手,小姑娘张口就咬。
“啊!”青皮吃痛手上一推,突然“噗哧”一声,将短刀刺入了小姑娘的肚子。小姑娘瞪大了双眼,倒在血泊之中。
这一切都是转眼之间就发生了,一下就是两条人命。两个青皮也傻了眼,看着地上的尸体怔怔出神。
三郎抓住刀柄,怒不可遏,老武士再次按住他的手,说道:“三郎切勿冲动,宋国的官府知道管。据为父了解,宋国的律法和我扶桑不一样,宋国的侠士乱杀人也是要被追捕的。”
三郎狠狠地瞪了两个青皮一眼。老武士拉起三郎就站了起来,说道:“我们去告知宋国武士衙门,也是为他们祖孙报仇。”
三郎这才将手放下,和老武士正欲出门。
一个青皮道:“咱们哥俩干下了命案,这两个人可不能放了,不然咱们走不出这京师。”
青皮将插在小姑娘肚子上的短刀拔了出来,就冲上去正欲把两个武士一并杀了。
三郎听得后面的风声,本来就一肚子愤怒,他想了没想,本能地从腰间“刷”地一声拔出武士刀,一个转身,斜劈下去,“喀嚓”一声,拿刀的青皮的脑袋顿时被劈成两半,鲜血哔哔直喷,溅了三郎一身。
后面那青皮还没反应过来,三郎已经腾空而起,顺势双手握刀,从下面往上一划,那青皮脸上的五官顿时一分为二。
“三郎!”老武士见罢惊恐地喊道,“留活口!”
但是已经晚了,两个青皮转瞬之间就变成了尸体。
这个时候,突然巷子里响起了哗哗的脚步声。是路人听得里面打斗,就去报了官,在巷口正遇到巡逻的军士。
两个武士走出店铺,众军立刻就端起火枪,对准了他们,将官喊道:“将兵器放下!”
三郎一身是血,那将官更怀疑是杀人者,又喊道:“再不放下兵器,立刻射杀!”
老武士将腰间的两把武士短刀抽了出来,放到地上,对三郎说道:“先将刀交了,我们是外国使臣,他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老武士有经验,就算是真在中原杀了人,朝廷为了不影响邦国和睦,一般都不会过分对外国人较真。
三郎听罢便也将武士刀放下。
一个军士走了上来,把刀收了。军官道:“给我绑了,送顺天府衙门。”
“得令!”
几个军士冲上来,拿着绳子将两个武士绑了,他们两个也不反抗,乖乖被人绑了,押送到顺天府衙门。
因为涉及邦交,不是一般的刑名,顺天府知府不敢擅自裁判,立刻上报刑部。
段五六 赵逸臣审案
       曹慎走进乾清宫的时候,看见赵谦和陪同处理政务的吕春华在说着什么,赵谦正哈哈大笑。曹慎眉头一皱,心道:这个阿谀奉承的死奴婢!
“奴婢叩见皇爷。”曹慎走到案前,伏拜于地。
赵谦转过头,问道:“你有什么事?”
曹慎道:“司礼监收到刑部的奏书,事关邦交,奴婢不敢做主,请皇爷御览。”
“呈上来。”
赵谦拿到奏书和案卷,先翻开奏书一看,是扶桑使臣佐藤龙之介和佐藤三郎涉嫌杀害平民四人的案子。因为是外邦使臣涉嫌杀人,这事就不是简单的刑事案了,故刑部才会上书皇帝。
赵谦看罢眉头一皱,说道:“扶桑人……真是什么地儿养什么人。查实了么?真是扶桑使臣所为?”
曹慎道:“刑部尚书言使臣身上和刀上都有死者之血。佐藤父子也招供杀了两人,但不承认另外两人是他们杀的。”
赵谦怒道:“杀了四人,还是杀了二人,左右都是杀了人,既然招供,还说什么涉嫌?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外国人在我大宋疆域内,也一样要遵守我大宋的律法,我大宋的百姓是随便让人杀的吗?”
曹慎战战兢兢道:“回皇爷的话,案卷上有记录,那佐藤父子一口说是两个泼皮杀了店家祖孙,又欲杀佐藤父子灭口,佐藤父子这才愤而杀之。但没有人证,无法查实。如果按佐藤父子所言,依大宋刑律,他们并无死罪。”
赵谦这才仔细看了一番卷宗,果然如曹慎所说。赵谦冷静下来,他明白自己现在是皇帝,投足之间都关系不小,不能感情用事。
“叫赵逸臣主持三司法会审,审明白了再报上来。”赵谦不动声色道。
曹慎这才拿回卷宗,躬身道:“奴婢这就去传旨。”
因为赵谦老是和一个大内女侍卫保持关系,就是千代,而千代又是扶桑人。出了扶桑人的案子,后宫里自然就多关心了些,太监们将乾清宫的事一说出来,后妃就知道了。
张茜娥听说了之后,一回正遇到曹慎,便说道:“曹公公请留步。”
曹慎忙道:“奴婢拜见贵妃娘娘。”
张茜娥道:“听说是赵阁老主持审那案子,曹公公要是见了阁老,劳烦提醒一下阁老,皇上对扶桑人可不待见。”
曹慎听罢吃了一惊,左右看了看,没有其他人,这才舒了一口气。曹慎自然明白,这内监勾连外廷历来是大忌。这张贵妃是脑子有问题么,叫咱家干这种事,你暗示一下咱家心领神会也就罢了,居然说得如此明白,要是隔墙有耳怎么办。
曹慎想着自己刚刚被皇帝提拔,就多次被敲打,这会儿哪敢干这种事,当即就说道:“贵妃娘娘赎罪,这事儿咱们可办不了。”
“哼!”张茜娥立刻调头就走,“不就是个太监么,还真把自个当回事儿了。”
曹慎叹了一口气,心道:你忌恨咱家没关系,咱们还是不和你一起下水。
正巧这时候殿门口有个重华宫的宫女经过,听见两个人说话,急忙躲在门后面,听得清楚。
等宫女到了重华宫,私底下便一五一十地将听见的话告诉了九妹。
九妹听罢低声道:“你也在宫里呆了不少时候了,规矩你该懂吧?”
宫女急忙道:“奴婢只和娘娘说了,奴婢心里边只向着娘娘一个人。”
“这就好,下去吧。以后洗那些脏物的事儿就让小李去做,你就专心在这宫里侍候本宫就行了。”
宫女听罢大喜,急忙跪在地上磕头:“奴婢谢娘娘,奴婢谢娘娘……”
等宫女下去之后,九妹对竹姑说道:“这张茜娥以后咱们少和她来往,她要是来了,就说我身体不适。”
竹姑想了想,低声道:“赵逸臣以前在南京就知会了总舵主照应着些,恐怕……”
九妹笑道:“没事,赵逸臣很快就会明白的,他哪像张茜娥这样的脑子?”
竹姑笑道:“总舵主能治理青帮上下,这后宫也算是屈才了。”
“就你那双嘴会说。”九妹摸了摸幔维,笑道,“这东西要是在外边用,可是逾制的,哎呀……要是皇上能多来几回,在这宫里也挺好的。”
“咱们这皇上,可是很有情趣的哦。”
赵逸臣进宫见驾时,正遇到曹慎,一般内廷的人外廷的人接触,边上都必须有其他人。曹慎也不明说,一起走的时候,有意无意地说:“皇上知道了那案子,可是很不高兴,赵阁老可得帮皇上把这事儿办好了,不然咱家也得跟着阁老挨骂呢。”
赵逸臣会意,左顾而言他,两人不作痕迹。
于是赵逸臣根本不看卷宗,心里就有了腹稿,三司法会审中间,赵逸臣一言不发,只听几个部门在那里审讯。
审完了,大伙儿把头碰一块商量怎么结案。大家都小心说话,根本不表露自己的观点,就等主持会审的赵逸臣表态。赵逸臣看着大伙,笑道:“你们都看着老夫干什么?老夫不过就是主持会审,大伙审完了,老夫将结果报给皇上就是。”
几个人立刻在心里大骂赵逸臣。
这时御林军一座营房中,一个不速之客走到了门口,军士立刻拦住道:“御林军大营,没有皇上亲笔手令,不得任何人进入。”
来人笑道:“好好,咱不进了行吧。就是听说你们这彪人马中有个挺受人待见的老兵,叫洪贵,打了半辈子仗,不过想做点小生意过日子,结果被人杀了。这会儿三司法正想办法怎么给人开罪呢。”
来人说罢就走了。
守门的军士相互说道:“杀害老洪的凶手不是被缉拿了么?”
“没听人说有人给开罪?”
“妈的,凭什么。”
“凭别个不是咱们大宋的人。”
“不行,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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