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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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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舵主赞成这件事吗?”千代握紧手上的武士刀。
兰姑停止哭泣,“我带你去见总舵主。”
二人来到一处南京一处茶庄,进入密室,青帮总舵主九妹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千代顿时怀疑,要杀陈近南是青帮经过策划之后的事,绝不是兰姑被欺负这么简单。
“千代请坐。”九妹客气地说。
望月千代以前是青帮的人,急忙躬身道:“属下不敢。”
九妹淡然道:“千代现在已经是赵尚书的门人,与我九妹不必再以属下见称。”
千代急忙跪倒,她见过太多这些黑帮“侍候”人的残忍手段了,“千代的性命都是总舵主给的,一日是青帮的人,终身是青帮的人,总舵主如有用得着千代的地方,但请吩咐。”
九妹冷冷地点点头,说道:“很好,千代是懂行规的人。”
千代急忙欠身低头称是。
“这几年盐帮斗不过我们,便来阴的,咱们已经有好几名得力干将丧生,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去把陈近南的人头取了来。”
千代毫不犹豫地说道:“是,属下即刻去办,日落之前,定然取回陈近南的项上人头。”千代想着晚上赵谦还有要事,所以要赶着在天黑之前办完事,又说道,“请总舵主指示陈近南行踪。”
九妹既然已经谋划好要干掉陈近南,自然已经查明了其行踪,遂将事宜一一细述。
千代得到信息,立刻准备好工具出发。
根据情报,陈近南现在正在秦淮河上的一条楼船上和黑帮谈生意,周围有数艘埋伏着高手的船只,整个防御十分严密。
整个排场,不过就是某商家大贾的样子,并没有凶神恶煞着装奇异的人,手下都是穿着青衣的奴仆打扮。
如果有些另类的人在船上,不就是明说:我是黑社会?
楼船停在江心,千代不会铁掌水上飘,但是自有青帮的人早已寻到了机会。
几个秦淮名妓,要上船为陈近南等人表演,其中就有“秦淮八艳”之一的柳如是,都是月前就预定好的,不然根本请不动。
柳如是名是,字如是,小字蘼芜,本名爱柳,因读辛弃疾词:“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故自号如是;后又称“河东君”、“蘼芜君”。
她是嘉兴人,生于明万历四十六年,幼即聪慧好学,但由于家贫,从小就被掠卖到吴江为婢,妙龄时坠入章台,易名柳隐,在乱世风尘中往来于江浙金陵之间。由于她美艳绝代,才气过人,遂成秦淮名姬。
有船接柳如是等人上楼船,千代尾随而上。别人已经看不见千代,她一身一丝不挂,因为衣服不能隐身,连武器都没带,因为武器照样不能隐身,她就这样赤条条地混了上船。
柳如是等人被带到楼船上,进了船舱。陈近南果然在里面,见罢柳如是,舱内的人都是眼睛一亮。
陈近南站起身来,拱手道:“蘼芜君光临,陋船顿生光辉。”
柳如是作了一个万福,柔声道:“陈先生过誉了,如是不敢当。”
旁边的客人纷纷向柳如是执礼,歌姬能做到这个份上,当真是行行出状元。
有客道:“不知蘼芜君新近可有新曲否,在下等迫不及待,几欲马上一饱耳福。”
柳如是道:“那妾身就献丑了。”
旁边那些美女原来都是陪衬的,只配给柳如是管弦配乐。柳如是唱道:“有怅寒潮,无情残照,正是萧萧南浦。更吹起,霜条孤影,还记得,旧时飞絮。况晚来,烟浪斜阳,见行客,特地瘦腰如舞。总一种凄凉,十分憔悴,尚有燕台佳句。春日酿成秋日雨。念畴昔风流,暗伤如许。纵饶有,绕堤画舸,冷落尽,水云犹故。忆从前,一点东风,几隔着重帘,眉儿愁苦。待约个梅魂,黄昏月淡,与伊深怜低语……”
正在这时,柳如是的声音走了调,因为她看见桌子上的一支筷子凭空飞了起来。
“啊!”舱中突然一声惨叫,陈近南的左眼突然被筷子插入,鲜血飞溅而出。
这时,一具女人的胴体出现在空气中,浑身一丝不挂,连双腿之间的黑色也看得十分清楚。
那裸体女人自然就是千代,她的右手拿着一支筷子,已插入陈近南的眼睛,手法飞快一变,变拳为掌,直接将那筷子拍入陈近南的脑中。
这个角度很有讲究,左眼插入,筷子向右上偏,直接刺入了大脑中,立刻毙命。任陈近南有再好的身手,也来不及反抗,周围的人要救更来不及。
“有刺客!”陈近南已经在瞬间死了,舱中才喊出声来。
“哐!”船舱的窗子突然破裂,千代直接跳下楼船,扑通一声扎入江中。
“刷刷……”舱中众客纷纷掏出利器,但是显然慢了好几拍,别人已经到江里去了。舱内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前后只有一瞬间,只能用眨眼之间来形容。
千代的刺杀十分成功,陈近南脑中插着一根筷子,没有任何悬念地死了,只留下秦淮上一堆烂摊子,惊慌一片,影响巨大。
陈近南作为一个大帮派盐帮的总舵主,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杀,无论在黑白两道都造成极大的影响。
各地茶楼又多了一桩谈资,陈近南被一个隐身刺客杀于瞬间。
赵谦得到这个消息,愤怒地质问望月千代:“谁叫你去杀陈近南的?谁叫你这个时候去杀陈近南的?”
千代低头不语,一副任打任骂的表情。
旁边的韩佐信也十分痛惜,一副弄丢了几百万一般的表情,唉声叹气。
这事影响太大,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是赵谦手下的千代所为,因为会隐身的人实在太少,旷古未闻,除了千代,江湖上算不出还有谁会隐身。
这种奇闻怪事在民间江湖流传的速度是惊人,武昌很快就会知道赵谦手里有这么一个人,那么再要杀三皇子,恐怕没有杀陈近南这般容易了。
千代不是鬼魅,有形体,虽然看不见,但是要刻意防备,还是容易的。而且武昌出于恐慌,会怎么应对,谁会知道呢?
孟凡已经带人围住了赵谦所在的房子,并带人挡在赵谦面前,他们已经意识到,望月千代是一把双刃剑,十分危险。
千代见罢眼前的情状,取下武士刀,说道:“刺杀陈近南,是千代的私人恩怨,与他人无关。千代坏了赵君大计,自知罪大,愿剥腹自裁谢罪。”
屋子里静了下来,旁边一排穿玄黑军服的卫队,端着带刺刀的长枪,对着千代,只要她有一点妄动,立刻就会被射杀。
赵谦沉思了片刻,对于这样一个BUG型人物,而且敢独自行事,绝对是十分危险的,他几欲下令除去。
突然赵谦笑了笑,淡然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青帮的人要你去做的。”
千代默然片刻,说道:“与他人无关。”
赵谦说道:“就冲你这一点,我不杀你。”
赵谦心道,利刃哪有不割手的?妈的敢用利器,就得胆子大。火枪还要走火炸膛呢,要是怕,用木棍去。
而且赵谦在短时间内分析了千代的处境。她作为一个人,就得要生存,就需要归属感,她依附的对象无非两个,赵谦一党的官府,青帮。而青帮也依附于赵谦。
赵谦的骨子里,有疯狂的血液。只要他作出了判断,就敢冒险。就像以前俘获了清后布木布泰,让她给用嘴为自己淫乐,也敢冒险,虽然那种冒险现在看来毫无必要。
“退下。”赵谦对旁边的军士下令道。
孟凡遂率军退出。
望月千代有些惊讶地看着赵谦,说道:“赵君不杀我么?”
赵谦沉声道:“我华夏从来胸怀宽大,包容万象,我连你也容不下,如何容天下?”
韩佐信听罢用崇敬地眼神看了一眼赵谦,容天下,韩佐信仿佛看到了辉煌的功业。
千代动容道:“千代愿意将功补过,完成大人的任务。”
赵谦摇摇头:“战机已失。”
千代道:“千代愿立军令状,不成功便成仁。以报大人厚恩。”
段十一 死人诈尸
张岱的大军虎视武昌,没有进攻的迹象,也没有退兵的迹象,双方都在僵持观望。
武昌城中,左良文也不好过,生死存亡关头,被人用刀子抵着喉咙几个月,任谁也不会好受。
左良文眼圈发黑,明显长期睡眠不足的原因。大堂之内,坐着一些穿长袍的,和一些穿盔甲的人,正在议论纷纷。
大概就是听说了赵谦手下有个会隐遁的刺客,多数人表示不信,其中一个幕僚就朗声道:“上下数千年,未闻隐遁之人,定是江湖以讹传讹,不足为信。”
有人表示反驳道:“江南巨贾陈近南被人当众刺杀,南京线报已经证实,难道有假不成?”
“刺客自荆轲以来,一直存在,先生何不先读读史记?看荆轲是如此刺杀的,动辄便归咎玄乎之事,愚蠢至极!”
“你说谁愚蠢?史记乃是太史公言志之书,你倒反而说得像正史一般,究竟谁愚蠢?”
堂中吵吵闹闹,弄得左良文十分心烦,怒道:“吵什么?在此关头,小心谨慎一些总归不会错,提高防备便是。”
荆州知府左廷贞说道:“刺客既然会隐遁,该如何防备?”
左廷贞送来了三皇子朱慈炯,便留在了荆州,因其立了大功,只要荆州之急解除,他便能高升进入左良文集团的权力中心。
一幕僚朗声道:“据报,刺客是利用歌姬上船之机,混上船的,由此可见,刺客并非鬼魅……”
这个前提是必要的,如果真是鬼魅,那怎么防也是没有用的。
“……卑职识得一个机关匠,此人善于布置机关,可巧设暗关,捕获刺客。”
左良文点点头道:“这事由先生亲自布置,切记要保证殿下之安危。”
左廷贞拱手道:“下官觉得,是不是应该两手准备,邀请士林名士,见证三皇子之事。”
左良文沉思片刻,以为善,反正迟早都要昭示天下的,先做好准备变成,遂说道:“不能让证人过早泄漏消息,否则武昌危也。”
“下官定会办妥。”
左廷贞办事果然有一套,居然请到了顾炎武、黄宗羲等南方的名士,暗地联络准备送入武昌。这些士林名士,虽手无缚鸡之力,其影响力不容小窥。
在明代这样的信息条件下,只要这些人异口同声振臂一呼,其舆论导向,就不容细说了。不过这些人,都是有原则有信念的人,自然不会信口开河,要让他们说话,就得确有其事。
朱慈炯的住处,也加派了人手日夜防备,以求万无一失。
千代赶到张岱大营,修整了一番,然后隐遁潜入了武昌城中。
三皇子朱慈炯的住处,是一所单独的院子,周围暗哨明哨密布,但并不影响千代进入其中。
这是一个四合院,院子里有几颗桃树,春天的桃花送来暗香。千代不管这些,轻轻爬上了一颗桃树,隐藏在树叶之间,她需要知道皇子住在哪间屋子里,然后一击必杀。
过了一天一夜,千代静静地待在桃树上,没有任何动作。作为一个忍者,忍耐力是惊人的,为了不暴露目标,她忍受了饥饿和口渴,一切都不在话下。
三皇子朱慈炯一直没有出来,看得出来,武昌已经有了警觉,十分小心。
但是从送进去的食物和用品路线,千代已经猜到了三皇子住的地方。朱慈炯作为皇子,当然是不能关在地牢里的,被关在一间屋子里不让出来,已经比较过分了。
是夜,千代养了一会神,抬头看了一眼惨白的月亮,悄悄下了树,向北边的主屋靠近。她的呼吸很轻而且平稳,神经紧绷,没有弄出一丁点声音。
千代靠近门口,站了一会,转身走向窗户,轻轻伸出手推了一下,试试结实程度。
突然,“嗖”地一声,千代感觉小腿上一痛,咬牙忍住,居然没有发出声响。屋檐下已有了千代的影子,她的隐遁消失了。
千代不敢迟疑,急忙拖着受伤的腿转身就走,看了一眼那几颗桃树的阴影,忙向树下奔去。
“呼!”突然一声风响,喀嚓一声,窗户里射出了一根箭羽,千代闷声叫了一下,锁骨下中箭。
一股鲜血沿着伤口,流过她胸前的山峰,滴答滴在地上,千代没有迟疑,拼命闪进了树荫,这里没有光线,从外面看不清她的具体所在,而她却能看见院子里的一举一动。
周围已经有了人声,千代心里笼罩着一股绝望的情绪。她紧握住唯一的武器,几枚轻巧的手里剑,左手按着伤口,瞪大了双目看着院子中。
院子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人越来越多。
“嘎吱!”院门被推开了,一排弓箭手张弓对准了几颗桃树。千代忙甩出手里剑,顿时几声惨叫。
“放箭!”
千代紧贴着树干,躲过了一排箭羽,但越来越多的军士进了院子,火把通明,将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上!抓活的!”一群军士冲将上来,用火把一照,喊道:“大人,刺客已经死了。”
领头的走上来一看,见千代口中流黑血,说道:“是饮毒自尽。”
旁边另一个官员伸出手指在千代鼻口一探,摇摇头,说道:“这个就是那会隐遁的刺客么?”
“应该就是,不然无法进来,幸亏了黄先生的机关。死了也好……”
众军士用火把照着裸体的千代,一个个看得目不转睛,心道,可惜死了……
“抬走。”
众军士拿来席子,将千代裹住,抬了出去,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特别是那负责皇子安全的官员。
千代的尸体被放进衙门的屋子里,只有几个军士看管,那指挥围攻官员急冲冲跑去向左良文报信请功去了。
太平间门口的两个军士见周围无人,便闲话起来,其中一个一脸疙瘩的军士低声道:“那女刺客长得不错……”
本来就是晚上,另一个军士吓得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头上三尺有神灵,可别连累我。”
疙瘩淫笑道:“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我进去看看,有人来了喊一声。”
另一个军士急忙合掌倒处乱拜,念道:“如来佛主,玉皇大帝……勿怪勿怪,保佑俺平平安安办完这差事……”
突然太平间内一声惨叫,门外的军士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过了片刻,门突然开了,走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身上穿着刚才那疙瘩军士的衣服,提着腰刀。
门口的军士吓得双腿发软,瞪大了双目说不出半句话来。
那女人不是死了的千代是谁?千代吐出口中的黑血,看了一眼地上发抖的军士,也不管他,一瘸一拐地向城中奔去。
过了许久,那军士才大喊道:“诈……诈尸……尸啦!”
然后其他军士奔了过来,军官冲进太平间一看,地上有血迹,千代的尸体早不见了,如果是尸体的话,只有一具尸体,是那疙瘩军士。军官看着另一个吓得魂不守舍的军士,怒道:“蠢货!”
左良文很快得到了有刺客袭击皇子的消息,急忙招众人议事。
众人这次看法一致,赵谦毫无议和诚意,只想下黑手杀人灭迹。左良文遂不再犹豫,仓促便下令将三皇子的事公示天下,并邀名士作证。
黄宗羲等人见罢三皇子和崇祯的遗书,忙叩拜朱慈炯,并慷慨承诺书写文章揭露南京丑事。
城外的张岱当天便得知了此事,首先派快马飞报南京。
帐下有幕僚进言道:“等尚书大人回复,事情会越来越糟,督师不可犹豫,应立刻攻陷武昌!”
张岱犹豫道:“不知大哥的方略,我等不宜轻举妄动……况三皇子的消息连我们也知道了,肯定早已泄漏出武昌,就算屠光武昌城,也于事无补。”
那师爷激动道:“大人,切不可犹豫!消息泄露,明眼人不会轻易相信,因为可能是流言。只要控制或杀掉了三皇子本人和黄宗羲等数人,事情尚有回旋余地。”
帐中的读书人纷纷赞同那师爷的意见,因为他们就知道流言和真相的区别,在于证据和名望。
张岱想了想,反正事情都搞得天下尽知了,大哥不可能再放过左良文,遂立刻动了杀心。
这时帐外报:“禀督师,武昌军出城迎战!”
张岱冷笑道:“想声东击西,趁机突围而已。”
张岱环视大帐,看着萝卜说道:“三弟,你即刻率军冲击武昌军。”
“得令。”
“黄千总。”
“卑职在!”
“你立刻率本部人马,在城北设伏。”
“得令!”
“西虎营各部,随我轻兵西行。”
……
萝卜率重骑兵直接向武昌军冲锋,这种重骑兵机动不行,但平推十分强悍,主要是因为冷兵器搞不进去。
当初赵谦设计这种骑兵目的主要是对付满清骑兵。
步兵火器仍然属于黑火药兵器,黑火药和手工生产,两项就从根本上制约了火器的威力,射速射程精度都和近代火器没法相比,只是改进之后胜于其他步兵远程兵种而已。对付精锐机动骑兵军团,仍然存在困难。
而汉人的骑兵和游牧民族的骑兵战斗力已拉开,所以赵谦第一批军团放弃了机动,直接用重甲对付清兵骑兵。(后来的新军骑兵为轻骑兵,重甲造价高昂。)
这种重骑兵对付冷兵器步兵,也是噩梦般的存在。
所以萝卜一冲就破,武昌兵离开了城池完全无法阻挡重骑兵的冲击,死伤惨重。
左良文趁东门外战斗打响,立刻带着重要人物,轻兵护卫,从西门出城奔逃。
因为当初左良文以三皇子为威胁,张岱不敢围城,驻扎在远处等待朝廷的命令。
这个时候,事出突然,左良文料定张岱已来不及布置,才敢大摇大摆地带人从西门撤退。
左良文行了半日,行至一山前,突然听见“砰”地一声!接着噼里啪啦的火枪响起,武昌军侧翼躺倒一片,左良文惊道:“怎么回事?”
属下喊道:“大人,咱们中埋伏了!”
“不可能!”左良文无法相信看到的一切,他完全低估了西虎营的军纪和动员速度。
两翼的山坡上,明军一排排轮射,打得可欢,武昌军简直是待杀的羔羊,被夹在中间饮弹。
左良文拔出佩剑,指着前方喊道:“冲出去!”
众军争先恐后冒着弹雨向前奔跑,突然前面的停了下来,后面的惊慌之下冲乱了队伍,踩死无数。
正前方的大路上,排列着一个黑色的方阵,前面一排火器的枪口对准了武昌兵。
“砰砰……”弹丸飞将过来,前面的死倒一片,向后躲避,后面的并未转身,面对着面乱窜,一片混乱。
左良文见罢眼前的情势,仰头悲呼,回头对身边的左廷贞说道:“我带人掩护你,你一定要带着三皇子冲出去!”
“是,大人。”
左良文大呼:“众军听令,给我冲!”
“众军听令,给我冲……”
这个时候,没有人听左良文的,军队已失去了控制,左良文举剑一剑向旁边的一个乱窜的军士刺去,骂道:“他妈……”
“的”字还未出口,左良文的额头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血骷髅,后脑勺一股鲜血喷将而出,是穿刺而过的弹丸带出来的脑花和血水。
“扑通!”左良文栽下马去。
旁边不想死的军士大呼:“左良文死了,兄弟们别妄自送命啦!”
失败的情绪瞬间蔓延,武昌军兵败如山倒,大部投降。
张岱率军围住了武昌军,令其缴械,生还者全部俘虏。
这时几个军士带着一个穿官袍当官的走到张岱面前,那官员说道:“敢问阁下便是张岱张将军么?”
“正是本官。”张岱说道。
“鄙人左廷贞,拜见将军。”那官员躬身便拜。
张岱笑了笑,说道:“你有何话要说?”
左廷贞回顾左右,说道:“也许鄙人能帮张将军一点忙。”
张岱会意,屏退左右,只留下心腹侍卫,然后低声道:“三皇子何在?还黄宗羲等人,你如交出他们,本官可给你一条生路。”
俘虏众多,张岱也不认识三皇子和黄宗羲等人,自然要找人合作,才能事半功倍。
左廷贞见武昌集团已土崩瓦解,立刻投向了张岱军的怀抱,十分爽快地配合张岱办成了事。
张岱获得了朱慈炯等人,立刻派重兵护卫,送外南京。
左良文办的这事,败得一塌糊涂,最大的漏洞,就是应该先撤退,再告示天下。不然张岱根本不会有机会逮住他。不过这样的话,因事情紧急,可能无法让黄宗羲等人作证。
人非圣贤,哪里会一点错都不出?只是左良文这错,错得也太彻底了,在人心惶惶的窘急之下,自取黄泉。
不得不让人感叹,成霸业者,如履薄冰,一旦犯错,可能就会“谈笑间灰飞烟灭”。
三皇子朱慈炯就是个十一二岁的大孩子,完全不能自己做主,只得任这些军阀争来抢去,叫他去南京,他就得去南京。
赵谦得知了张岱攻破了武昌,俘获了三皇子和一干士人,犹自后怕不已,一连赞了三声:“二弟真没有让我失望,二弟真没有让我失望……”
韩佐信哈哈大笑,说道:“张将军雷厉果断,乃称力挽狂澜,也不为过。”
赵谦猛灌了一口茶,长嘘了一口气,摸了一下额头,“南京各级衙门官员、数省士族百姓,现在人心浮动,谣言四起,当下之急,是平息谣言。”
韩佐信沉思许久,说道:“佐信以为,可将三皇子直接交换现今的皇帝便是,现在这位……”韩佐信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识得皇上面目者,就只那么几个人,就算换了,外面也没人知道。”
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面,俯视大殿,隔得很远,下边的人本来就看不太清楚。况且上朝的时候,谁又敢抬起头来直视圣上?所以古代真正识得皇帝的人,除了内廷,就是几个常常被私下召见的大臣而已。
现在这皇帝,自然没有召见过什么大臣。
被赵谦带进京那会,在公众场合出现过一次,一则隔得远,二则都过去快一年,人都长变了。而且那假皇帝本身长相就和三皇子有几分相像。
所以韩佐信提议出来的时候,赵谦以为可行。
“大善。”赵谦点头赞成。
只要将真正的三皇子扶上皇位,也不怕有人查验,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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