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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涅盘(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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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捉奸
推子及父,那么同理,是否也可以推父及子?
宁夙的为人,我确实有了几分了解,但是,我再也不是刚入宫时,那个单纯的韩湘萸了。这宫中的女人,哪个没有几分道行?现在看宁夙,似乎是这几分深浅,但是,我又岂可知她没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想到这里,我悚然而惊:什么时候,我开始习惯往最坏的方向去揣摩一个人了?而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他人,再也难以信任?
说实在的,此次此刻,我能见到久别经年的哥哥,应该感谢宁夙才是。
我道:“贵妃娘娘应该算是个不错的人。”
哥哥点头道:“当我在将军府上,听说回家省亲的贵妃娘娘指名要见我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当贵妃娘娘排开众人,将事情单独告诉我之后,我却莫名地选择相信她。也许,是我在大将军身边待久了,也许,是贵妃娘娘就有这样一种使人信任的能力。”
我没有想到哥哥对宁夙的评价会有这么高。
对于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就放下了信任,尤其是这个人,还叫自己去做一件得冒很大风险的事我不知道该如何说,也许是宁大将军对哥哥产生了很深的影响。我又不由想起乾清宫大殿上,第一次见到的宁大将军……然而,我只想了一瞬,就将这个问题搁在了一旁,因为我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我问哥哥道:“我在宫中传信不便,哥哥,爹爹还好么?”
哥哥皱眉道:“爹爹辞官了,你知道么?”
我点点头:“我在宫里听说爹爹辞官还乡了。可是,我托人送回家给爹爹的信,一直没有得到回音。”
哥哥道:“是么?我在军旅。多有不便。我一直以为爹爹和你联系着。”
我讶然道:“怎么爹爹也没有主动和你联系么?”
哥哥皱着眉陷入沉思,半晌才道:“照你这么说。竟是爹爹辞官之后,就失去了音信、下落不明?”
我心里一咯噔:若是如此,爹爹会到哪里去了?霎时,在宫中一年间,发生的种种。犹如皮影戏般一幕一幕在我的脑海中回放。回忆起莫名其妙被选入宫、遇见娘亲、娘亲身死……以至于我现在在宫中胆战心惊、步步惊心的生活……我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承受更多地噩耗了。
此刻的我,忽然变得脆弱无比,曾经最亲的兄长就在眼前,我又禁不住泪雨如注。
哥哥见我又哭,一把将我搂进怀中,只以为我是担心爹爹,忙不迭地连声安慰我道:“湘儿别哭,湘儿放心,爹他不会有事的。等大将军述职完毕离京,我就托人去找爹。”然而,哥哥哪里知道我哭泣地缘由?虽然听得他如此劝说。我的哭声一时还是没有能够止住。
哥哥只好轻抚我的背,由着我哭个痛快。
哭了一会儿。我感觉到心里好受多了。却忽然感觉到哥哥全身一僵,我抽泣着问道:“哥哥。怎么了?是不是湘儿的眼泪太多,把你吓坏了?”
哥哥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推开我。
我诧异地仰起脸,望向哥哥的眼睛。哥哥地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了我身后的某个地方,我奇怪地转过身,顺着哥哥的目光看去这一看之下,我顿时如遭雷击!
只见,我身后十几二十步的地方,站了好几个人。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是本应整在乾清宫宴客的皇帝和皇后!
我下意识地用力抓住哥哥的左臂,和哥哥并排站着,目视着正看着我们的帝后。皇帝的脸色铁青,而皇后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怎么办?怎么办?虽然,身畔的是我至亲的兄长,但是,我该如何解释我和兄长躲在无人地长春宫戏台会面?皇上他,会听我的解释么?
“皇上,您看!”我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这会儿,您应该相信嫔妾所言非虚了吧?适才,嫔妾经过长春宫地时候,也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可是,您看,韩容华现在,还紧紧地抓着那个奸夫的手臂……”
是柳纯蓝!
我狠狠地瞪着从皇帝身后转出来、得意洋洋地伸手指着我地她。我万万想不到怎么会被她看到我和哥哥相会,又去乾清宫叫来了皇帝和皇后,想捉我的奸。
在宫里,被捉奸的宫嫔,是会死得最最难看的。难怪柳纯蓝这会儿会这么高兴,恐怕她以为终于逮到了置我于死地的机会,会叫我永世不能翻身了。
我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后,决定还是将筹码压在皇帝身上。毕竟,我和皇后,现时还是彼此利用的关系,她不借这个机会,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不错了。
刹那,我的脑中转过万千念头。
我不能完全将实情禀告给皇上,因为那样,势必要牵出宁夙哪儿有将自己的实力完全暴露给别人知道的道理?只是这样一来,哥哥是如何进宫的?又是如何和我接上的?……谎话假如不编圆了,恐怕难逃别人的法眼。而一旦皇帝知道我编造谎话骗他,那么,他对我的话还会相信几分?
我想来想去,直想得头痛无比。
那厢,皇帝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而柳纯蓝还在不知死活地添油加醋,描述着之前,她不小心看到我和哥哥相会时,动作有多么的亲密、感情有多么的好……仿佛交往多年、却不得不分开的情侣,只差没有说我们犹如干柴烈火、就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了!
眼见皇帝就要遏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挥手让同来的宫女上前将我拿下时,皇后忽然插言道:“韩容华,你有什么话要说?”
在柳纯蓝的煽动下,皇帝看似压根不想给我解释的机会,皇后的一言,登时救了我一命,我当机立断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皇上出现的突然,嫔妾尚未给皇上见礼,是臣妾的不是。”
皇后令人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似乎在问:关键时刻,你还说这些做什么?
我垂下眉眼、顺了顺心口的浊气、一鼓作气说了下去:“嫔妾的兄长是第一次面君,也请皇上原谅哥哥君前失礼之罪。”说着,我拉了拉哥哥的衣角。
哥哥见势单膝跪地,朗声道:“臣,宁大将军麾下,二等将士韩朱见过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114章、祸种
韩朱?皇帝口中咀嚼着这个名字,脸上神色有些阴晴不定,问道:“你是随宁大将军一起进宫的?”哥哥目视皇帝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臣是宁大将军麾下亲将,此次是随将军大人一同进宫参加筵宴的。”
听了哥哥的回答,皇帝皱着眉头陷入思索。我猜测皇帝的心中,是有了几分犹疑,估摸他想着怎么样能更好的处理这件事。毕竟,私通宫嫔是大罪,但是在这个需要笼络宁大将军的关键时刻,随意处置掉他麾下的亲兵,终究有所不妥。
然而,皇上还没有开口,一旁早就有点不耐烦、唯恐事生变化的柳纯蓝插言道:“皇上,宁大将军的亲兵理应在乾清宫外候着,怎么会跑到长春宫戏台来?依嫔妾看,分明是他们两个有私情,料想今日大家都在乾清宫聚会,长春宫戏台必定无人,所以跑到这里幽会来了。”
柳纯蓝左一句私情、右一句幽会,话语说的不堪,让我胸中的怒火渐炽,无奈帝后在场,我发作不得。一时之间,又没有能够想出很好的、说得过去的方法。毕竟,长春宫确实属于后宫的范畴,哥哥作为宁大将军的亲兵,没有守在乾清宫外,而是出现在了长春宫,怎么说,都有个私闯宫闱的罪名。
皇帝的脸色被柳纯蓝挑拨得又变得有些阴沉起来,他唤过身后的一个宫女如是这般地吩咐了一番。我眼看着那个宫女急急地去了,晓得应是皇帝使人将此事通告宁大将军去了。…我不由想到:假如将军大人知道此事,那么苦心安排这一切的宁夙肯定逃脱不了干系。
我再也顾不得那许多,仰起脸毅然对皇帝道:“皇上,嫔妾身边的是嫔妾的嫡亲兄长!何来私情之说?”不待皇帝反应。我又转向柳纯蓝道,“不知柳容华哪只眼睛看到我与哥哥是在幽会?”
哥哥?柳纯蓝惊疑不定的视线在我和哥哥身上游移,脸上红白交错。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皇帝皱着眉用探究地目光看着我。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相信我地说辞。倒是皇后在一旁笑道:“韩容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眼前这位宁大将军的亲卫,是你地嫡亲兄长,你怎么不早说?”皇后一副埋怨的口气。却是对我地话确信不疑。
我登时松了一口气,确定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皇后不会落井下石了,她甚至是会帮着我的……我立刻顺势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嫔妾方才正与兄长一叙兄妹之情,乍然见到皇上和皇后娘娘出现,出乎意料之外,就有些失了方寸。”
皇帝看见我和哥哥相似的面容,有几分相信了我地话。脸色不再那么难看了。柳纯蓝眼见今日之事似乎有给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能,见势不妙冷哼了一声,道:“韩容华说的好轻巧。就算眼前的这位将士是你的哥哥,但是今天乾清宫这么多人。怎么就叫你遇上了?若说是没有事先约好。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柳纯蓝此言,无非是想引我说出事先有过约定。因为依照哥哥的品阶,又是刚从北疆归来,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宫中之人搭上关系的,而约见的时间、地点等消息终归需要人传出宫去,只能是由我派人传递,那么,我就躲不开私相授受地罪名了。
然而,柳纯蓝的话,却引出了一个我方才没有想到的主意。我道:“柳容华,这话你可就说错了。无论你相不相信,我恰好是在乾清宫地殿门外遇上哥哥的。”说完这句话,我再不看柳纯蓝一眼,转而面向皇上,恳切地道,“柳容华不在乾清宫大殿上,自然不知殿上发生地事。但请皇上听嫔妾一言之前,嫔妾领命送贵妃娘娘回华翎殿换装,出了华翎殿,就遇上了嫔妾宫里地女官沈秋笛和贵妃娘娘的宫女流苏,有她们两个帮手,很快就将贵妃娘娘送到了车上。于是,嫔妾让沈女官回宫替嫔妾去要换地衣裳,自己和流苏两个送贵妃娘娘回宫。在离开乾清宫并不远的地方,嫔妾看到了一个人,非常像嫔妾两年没有谋面的哥哥,便让辇车停了一停,下车询问了一番。”
见皇帝认真地注视着我,我大着胆子继续说道:“嫔妾承认,在宫中和陌生男子搭话实有不妥,可是,入宫一年,嫔妾实在是太想念自己的亲人了。而且嫔妾认为,自己怎么会将嫡亲的哥哥认错呢?可巧,正当嫔妾犹豫、还没有走到哥哥面前的时候,就被哥哥认出来了。于是,嫔妾和哥哥说好了,等嫔妾送贵妃娘娘回宫之后,就领着哥哥过来了。”说到这里,我侧脸望了望哥哥,回过头来,又忍不住抽噎了几声。
皇后见我如此,对皇帝道:“皇上,韩容华入宫一年,也和家人分别了一年,臣妾看韩容华和其兄确实兄妹情深,臣妾就代韩容华向皇上求个情儿,宽恕韩容华一时思虑不周之罪。”
通奸之罪,变成思虑不周之罪,眼看还有可能在皇后娘娘的求情之下,被皇上宽恕,好不容易逮到这次机会的柳纯蓝自然不肯善罢甘休“皇后娘娘,若说韩容华在宫中和长得貌似亲生哥哥的陌生男人问话,尚是思虑不周之罪,那么,约了男人在后宫相见,又是什么罪名?敢问韩容华,莫非你不知道后宫禁闱,寻常男子是不得擅闯的么?”
我有些怯懦地轻声道:“嫔妾当时只想着乾清宫众人都在,嫔妾这身脏污的衣裳尚未来得及换下,被人看到,难免失仪之极。何况,当时嫔妾想,长春宫戏台经常招待宫外的大臣、命妇们前来观戏,应当不算后宫禁地,而且,这时候,必定人少,不虞有人看到嫔妾的失礼之处。嫔妾只承认当时心急,确实有思虑不周之处,但是擅闯宫禁之事,嫔妾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哥哥犯下的。”
第115章、仇恨
我跪在地上,语气哀哀地说了这么多,终于使得皇帝的神色稍霁了。这时,在我的暗示下一直没有吭声的哥哥开腔道:“皇上,微臣并非不知擅闯宫禁之罪,假如皇上真的要治我们兄妹的罪,还请看在湘儿入宫一年、尽心侍奉的份上从轻发落,所有罪名,都让微臣一人承担。”
哥哥察言观色多时,这招以进为退使得甚是巧妙,不由令我大是叹服。
这时,皇后又对皇帝道:“皇上,依臣妾看,无论韩容华与其兄长是什么罪,都得定下来再治,如今,尚没有定罪,韩容华已经跪了这么长时间了,皇上,您看,是不是先让他们兄妹起身?”
皇帝的桃花眼在我和哥哥身上转了几转,终于淡淡地道:“你们……先起来吧。”登时,我感激不尽、如奉纶音般连忙拉着哥哥起身,口中说道:“嫔妾谢皇上恩典。”
“微臣谢过皇上!”
我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双腿已经麻木了,哥哥搀扶了我一把,我便乘势轻轻靠在他身上,借以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
皇帝看到我的动作,眼中滑过一道幽深的眸光。我的心中一凛:难道他还没有全然相信我么?他到底在疑心什么?哥哥是如假包换的,皇帝若是怀疑这个,未免就太没有道理了,何况,这个事实也是最容易得到印证的;难道说,皇帝是在怀疑我在乾清宫外巧遇哥哥的说辞么?这个,也是我的解释中,唯一可能被人抓住漏洞的地方。皇帝只要让我和流苏对质,我话中地破绽立刻就会被揭露出来。
我的后背上开始密密地渗出细汗看来。得尽快解决眼前的问题,去找宁夙和流苏对上口供才行。这么想着,我望向皇帝地目光就显得有些殷切。犹如含冤未雪的人期待洗刷干净冤屈地那一天……
柳纯蓝看到我的表情。重重地冷哼了一声,脸别向一边。说道:“就知道装可怜!”也不知道她是说给谁听的。
皇帝看到我的表情,对皇后说道:“韩容华自有朕来处置,至于她的兄长到底有没有罪、应该治什么罪?朕已将此事派人告知宁大将军了,自然等大将军过来定夺。”
还要等大将军过来?我地心中暗叫不妙:大将军过来之后,是否太后娘娘。甚至宰相大人他们都会跟着过来?毕竟,皇后娘娘、柳容华她们全部在此。
原本,皇帝将此事告知大将军、由大将军定夺,想必是抱着尊重、拉拢大将军的想法,毕竟,哥哥是军伍中人。皇帝可能亦想给大将军一个情面。但是,假如乾清宫中所有的重量级人物全部跟着大将军过来,却是我始料未及的事。在朝堂如今纷繁复杂的罗网关系下,事情会向什么方向发展。就很难说了。
一切端看大将军的态度。
在等候的过程中,皇帝没有再说话,皇后的目光不断地在我们所有人的身上逡巡。哥哥看起来十分镇定,只有我满心惴惴不安地眼望从乾清宫过来地道路。
接近午时。头顶的阳光越来越灼烈。我渐渐感觉头晕眼花起来。
皇后对皇帝道:“皇上,这会子太阳晒的慌。不如先找个阴凉地地方坐下,再行计较?”
皇帝思索片刻,道:“也好,这样待会大将军过来的时候,也不必受这日晒之苦了。”
皇后道:“这里是长春宫,皇上,咱们不如向庆妃妹妹借个地方。”
皇帝听了点了点头,吩咐身后随侍地宫女道,“听见了没有,就照皇后娘娘地意思办,你们赶紧去安排。”有宫女领命而去,皇帝才又将目光重新投注到我身上。
庆妃其时尚在乾清宫,然而,皇帝身边的随侍宫女自然是谁都认识地,长春宫的主事宫女不敢怠慢,很快就安排好了这一
不必受艳阳的灼烤,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几分轻松的神色,只有我,在心中深深地叹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越闹越大了。在乾清宫的庆妃得知帝后要借她的宫殿一用,哪儿有不敢回来的道理?我偷偷地瞥了容色澹然的皇后娘娘一眼,暗暗地揣测她的心思。
也许皇后娘娘只是简单地体贴了一下皇上,想讨皇上的欢心,没有想太多,然而,她的建议给我带来了正反两种不同的影响,倒叫我有点看不透了。
随着过来请帝后移驾长春宫的宫女一起抵达的宁大将军,来不及说话,便被一起请去了长春宫。除了大将军之外,没有看到其他人的我暗暗放松一口气。
一行人颇有些浩浩荡荡地离开戏台。
将军大人深深地看了哥哥和我一眼,就面无表情的紧跟在帝后身后,倒是短短的百步路,柳纯蓝故意落在了后面,稍稍领先我两步,用一种只有我能听见的恨恨地声音道:“你别高兴地太早,今儿个的事情还没有完,我总要让你也尝尝丧亲之痛的……”说完,柳纯蓝加快脚步,拉开了和我之间的距离。
丧亲之痛?原来直到现在,她都认为是我害她没有了孩子……我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丧亲之痛难道我没有经历过么?莫非她还要叫我失去兄长?我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哥哥,没有想到,哥哥也正目光盛满担忧地看着我。
我和哥哥落在一行人的后方,柳纯蓝跟上了帝后,倒是给了我和哥哥单独说话的机会。
哥哥非常担忧地望着我,低声道:“湘儿,你对哥哥说实话,你在宫里究竟过得怎么样?”
再也掩饰不过去,我苦笑一声道:“哥哥,你觉得后宫的生活应该是什么样的?”我想,无论哥哥如何聪明,都无法想像出后宫生活的真实面目。女人间的战争,向来没有硝烟,却充满着血腥。残酷起来,甚至比真正的砍杀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身为男子的哥哥、一向光明磊落的哥哥,怎么能够明白女人们的算计,是可以杀人不见血的,而被阴谋算计着的那种痛苦,更是会犹如万蚁噬心,被凌迟加身……
第116章、长春
无论我心中再如何难过、又有多少话想对此刻面前这个唯一的亲人说,然而,纵然我腹中有千言万语,都无法说得出口。
我能说,我在皇宫中遇见了我们兄妹认为早已离开人世多年的娘亲?我能说,因为自己的任性和不懂事,连累娘亲真的踏上了黄泉之路?……我的心中,有太多太多的不可说。
也许是我脸上的表情叫人不忍猝看,哥哥长叹了一声,道:“湘儿,你心中有什么话,难道不可以对哥哥说么?”
我脸上撑出一个笑容,道:“哥哥,湘儿知道你一向最疼我。但是,非是湘儿不肯说,而是宫中的生活,对于每一个宫嫔来说,都是如此,湘儿不想成为其中最没用的那一个……”
哥哥还待再说,只是不多时,眼见领头的帝后已经进了庆妃所居的长春宫主殿,他只得无奈地收了声。
长春宫,内廷西六宫之一。以前南面曾有宫门长春门,后被拆除,并将太极殿后殿改为穿堂殿,又取名为“体元殿”,从此,长春宫、启祥宫两宫院由此连通。而长春宫戏台,便是由精巧的体元殿改造而成。
长春宫面阔五间,黄琉璃瓦歇山式顶,前出廊,明间开门,隔扇风门,竹纹裙板,次、梢间均为槛窗,步步锦支窗。明间设地屏宝座,上悬“敬修内则”匾。左右有帘帐与次间相隔,梢间靠北设落地罩炕,为寝室。殿前左右设铜龟、铜鹤各一对。东配殿曰绥寿殿,西配殿曰承禧殿,各三间。前出廊,与转角廊相连,可通各殿。
长春宫在东西六宫中颇为出挑的地方就是。在长春宫廊庑的四面墙壁上,绘有十几幅以《江山如画》为题材的一组大壁画。绘制的人物栩栩如生;亭台楼阁等景物。富有立体感。布局结构,巨丽精整,画笔精细,典雅清秀,尽显宫廷期画师们地精湛艺业和深厚功力。
沿着廊庑走进去。转入正殿,我看见帝后已经在首位就座,而宁大将军则坐在皇帝下首。我和哥哥站在殿堂正中,等待长春宫的宫女为众人砌上香茗。
宁大将军端着茶盏,目光在哥哥和我身上逡巡,俄顷,出声问道:“皇上,不知出了什么大事,使人这么匆忙地将臣从乾清宫叫过来?”说着。宁大将军笑了一笑,登时,沉滞的气氛中犹如有一道清流淌过。“臣是筵宴地主角,先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离去。如今。臣这个主角也离开了,剩下的人不知该如何索然无味了。”
听了宁大将军这番话。我顿时被他地胆色所惊。能在这种时候,以调侃的语气对皇帝说话的人,恐怕也只得他一人了。
皇后问道:“母后可还在乾清宫主持大局?”
“臣离开的时候,太后娘娘正和宰相大人他们叙话,至于之后的情形如何,臣就不清楚了。”
皇帝道:“先不管他们,待将这里地事情处理完,朕与爱卿尽快赶回去就是了。”
“但凭皇上吩咐。只是,还得请皇上先告诉臣,究竟发生了何事?”
皇帝指着哥哥道:“眼前此人,将军大人可认识?”
宁大将军淡淡地看了哥哥一眼,回答皇帝道:“回禀皇上,此人是臣麾下二等亲卫,韩朱。”将军的话,无疑承认了哥哥的身份,甚至,他将普通的将士称谓换成了亲卫,无形中,将哥哥的地位又提升了几分。
皇帝的面色不由好看了一些,指着我道:“那位,是朕宫中从三品的容华,韩湘萸。”一句话算是介绍完毕,我看向大将军,谁知,我们俩的目光登时在空中交汇。大将军的眼神深不见底,那一瞬间,我却敏感地在其中看出了很多地东西。我微微福身道:“见过将军大人。”
宁远只是对我轻轻点了点头,就转向皇帝问道:“臣的亲卫和皇上的宫嫔拥有同一个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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