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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烟花殇-月之妖影(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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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人很爱很爱你!
危机
就在我绝望的将酒杯贴到唇上时,突然,啪的一声酒杯被打落。瓷片碎了一地,杯中的毒酒缓缓的四散开来。
我失神的望着一地残酒,淡淡的说着,“如果我不死,必定会与你相克。为了我舍弃权利,你不会后悔吗?”
风熙轩走过来,扶着我的肩,“你知道?你尽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你还要喝酒?”
我抬起头看着她,眼泪却已模糊了双眼,“傻瓜,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如果我的离开能让你幸福,那我还要什么好犹豫的呢!”
他看着我一时间竟无语凝噎,猛的抱我入怀,“傻瓜,傻瓜……”在我耳边一直喃喃的说着。
“傻瓜,我的幸福就是有你陪着,不然就算得到了一切,没了能和我分享的人还有什么意思。我不要做一个高高在上的孤人。”他说着就看着华其灼。
其灼眼里满是失望,他一定没想到熙轩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不惜冒险,“三皇子,王道本来就是条孤道。请孰其灼不敬,但是我任要说,您变了,什么时候开始这天下已不在是你最重视的东西了?我从十岁就追随您,那时起我就认定您会是一位明君。可惜……”他停了停,“蕤妃本不应该存在于此,哪里来就应该回到哪里去,断不能留下她来。她的存在可是会影响您的运道,乃至整个熙朝的运势,所以,其灼肯请您三思!”
熙轩的眼里冒起一团火,“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蕤儿,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如果我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还说什么得天下。而且,我就不信她真能影响到我的运势,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这天下我不会放弃,蕤儿我亦不会放弃的。”他转身对着国师,“请恕熙轩失陪了。”然后拉着我就走了。
回到岚园,熙轩还一副恼怒的样子。“其实,华公子也是为你好。”
“我不是气其灼,我是恨我自己。要是我多犹豫一下,就会永远失去你了。”他握住我的手,“可是,你明知道是毒酒还……”他轻轻抚着我的脸,“蕤儿,你恨我吗?”
我笑着摇摇头,“傻瓜,我要是恨你,还会想着成全你吗?!”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熙轩,你会不会后悔?我很怕……”我还没说完,他就用手覆上了我唇。
“我从来不做令自己后悔的事。”他抬起我的头,眼睛里发出坚毅的光芒,如同黑夜中最深邃的星。
“那你想听听关于我的事吗?我是说真正的我!”我拉着他准备将自己的事都清清楚楚的告诉他。
“嗯,我们躺床上,听你慢慢说好不好?”他笑的像个小孩子。
被熙轩搂在怀里,我觉得很幸福。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味,好像整个人都沉醉在了他迷人的气息里。
“说吧!”他吻了吻我的脸颊。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我不禁莞尔。
“味道?什么味道?”他也在自己身上嗅了嗅,“没什么味道呀!”
“是我喜欢的味道。”我把头枕在他的手臂上,“你要记住,我叫木茈,茈草的茈。所以,听见姐夫叫我‘阿茈’的时候,我才会觉得很奇怪。现在你明白了吧,我不是那个轩辕茈,虽然这个身体是她的。”
“嗯!”他刮了刮我的鼻子。
“我来自一千多年以后的另一个时空,在那里我有姐姐,爸爸和妈妈。”说到这里我微微叹了口气。
“怎么了?”他看着我。
我摇摇头,继续说,“爸爸妈妈过世的早,我一直和姐姐一起过。日子虽然苦,但是姐姐却很疼了,从不让我受委屈。我姐姐很漂亮的。”说到这里,我很神气的看了看风熙轩,“比这张脸还漂亮,”我指了指自己,“后来,我得了一种很可怕的癌症,叫做白血病。当时,知道得这病的时候我很害怕,也很难过,真不知老天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不幸。可是,现在想来,却是见很幸福的事。”
“很幸福的事?”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我。
“嗯,正是因为这个病,我和姐姐才找到了各自的幸福。”我停了停,“姐姐和楚浩就是因为我这个病才认识的。楚浩是医治我的大夫,年轻有为,而且超帅,我当时就想我以后的老公也要找这样的。”接着我就很花痴的笑起来。
“老公是什么?”熙轩疑惑的看着我。
我却笑开了,“老公就是你呀!在我们那里已经不流行说丈夫了。”
“哦!那我和楚浩比起来谁更好呀?”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
“这个嘛!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呢?”我故意逗他。
听我这么一说,他倒像是被扎破了的气球,“看来你是觉得楚浩更好了。”
“嗯,现在看来是这样的。”我故意顺着他说,“没有自信的男子,再帅,在有本事也没用了。”我转过身背对着他。
哪知他却开始挠我痒痒,要知道我可是最怕这个了,赶紧转过身来求饶。趴在他身上,“其实,不管是什么原因能来到这里,我都很开心,因为是他让我遇到了你。哪怕有一天我真的要离开,也不会有遗憾了,因为在我生命里也曾经有过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过我。”
“阿茈!”他用下巴压住我的额头,紧紧将我搂在怀里。
春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虽是贵如油,可也经不起这般下法呀!弄得到处都潮潮的,心仿佛也被飘湿,整个人也烦闷不堪。
我坐在窗前,拿着书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难道我真的会给熙轩带来麻烦吗?我不禁又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前几日边疆传来急报,说是蔚将军在发配边疆的路上感染恶疾已经去世,接着一段传言就像雨后春笋般在军中及宫闱中传开来,说是蔚将军根本没用派人杀害陈御医,筱雪假怀孕的事也是有人指鹿为马,这一切都是三皇子为了夺兵权而设下的全套。三人成虎,没过多久这事就传的跟真的似的,毕竟蔚家倒了以后,获利最多的人就是熙轩。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谣言还没有平息,边界又十万火急的传来战报,一直游居草原的喀什纳部族居然出兵大举进犯熙朝边界──肃关。因着之前的传闻,皇上为了稳定军心不得不先让熙轩交出虎符,并交由二皇子风熙烈命他带兵迎战喀什纳部族。其实对于风熙烈我没多大印象,只是在铭悦山庄的时候见过一两次。他虽然和风熙泽是同胞兄弟,但是两人长的并不太像,熙泽看起来比较有书卷气,而熙烈则显得更为粗旷些。
正盯着书想的出神,突然额头被敲了一下。风熙轩一脸奸笑的看着我,“想什么呢?连我进来都没发现。”
“没什么!”我将书放下。
他发丝上沾了许多细小的水珠,像是顶了一头的白糖,衣服也有些润湿,“你怎么不打伞呢?要是淋病了可怎么办?”我拿出绢帕替他细细的擦着满头的雨水,“也不知道你的随从是怎么伺候的!”
“墨兰,去给三皇子拿身衣服来。”我吩咐完墨兰,继续替他擦着脸上的水汽,他倒是一副享受的样子。“咦,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睫毛又长又弯,竟比女子的都还好看。”他忽闪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如同翩迁的蝴蝶。
“你这是什么话,竟拿我和女子比较。”说着就抓住我的手,“好了,你也别忙了,陪我下盘棋吧。”
“什么?你跑我这儿来就是为了让我陪你下棋?你真是一点都不担心?”我太佩服他的心理素质了,居然这个时候还能如此镇定。
“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拿颗黑子在手里把玩,“你没见父王把虎符交给二皇兄了吗?”
“可是,他和大皇兄可是同胞兄弟呀!你就不会觉得有威胁吗?”我看着一脸淡然的风熙轩就着急。我怕他会在这场夺权战中惨败,我更怕是因着我的关系而令他失败。
他莞尔,“不用担心。在熙朝,若要立储只会立嫡或是立长。也就是说只要我和风熙泽才有机会。要是父皇真的中意大皇兄的话,早就把兵权交给他了,也轮不到我,更不会到风熙烈手上。父皇现在做的目的不外乎是因为两点,一来他还是护着我的,所以才没有授权给风熙泽;二来这打仗必定所费颇多,肯定是需要他轩辕家出钱的,如今把兵权给了二哥,他轩辕家出起钱来想必也更加爽快。”说着他已经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棋刚下到一半,华其灼就来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风熙轩。哪知熙轩看到他时仍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其灼的脸就变的更加纠结了。“三皇子,好雅兴呀!”然后转头看着我。那眼神像是伊尹看着妹喜,比干看着妲姬,伯阳看着褒姒,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三皇子,深宁地牛翻身,殃及周边五城,居民死伤无数。大皇子那边都准备好了,您……”说着看了看熙轩。
“我知道了。蕤儿,我要即刻同熙泽出发前往深宁抚恤灾民。我不在的日子,你好好照顾自己。”说完他停了停,像是自言自语,“看来这次轩辕家要出不少钱了。”
“三皇子,皇上先将兵权交给了二皇子,现在去深宁又让大家都听大皇子的。这可不得不早做打算了。”华其灼一脸的担忧。
熙轩只是笑了笑,“其灼,父皇现在有多依赖轩辕家,就有多恨轩辕家。一个帝王又怎么甘心受制于人。而且,你别忘了,父皇也是从皇子走上这个帝位的。当年的太妃中,有两位都是出自轩辕家,她们可是生了五位皇子,你想想父皇是经历了怎样的一番争斗才登上了帝位,你说如今他老人家会便宜了轩辕家?!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力处理好灾区的事,另外再替父皇想想怎么压制轩辕家才是正事。”
我在棋盘上放下一子,“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叫做杯酒释兵权,或许你会感兴趣。我准备在路上说给你听听。”
“你要跟我去深宁?”风熙轩惊讶的看着我。
还没等我回答,华其灼就接上来,“娘娘,我们这次去是做正事的,不是去玩。”
“我不是去玩,我是去帮熙轩。我来自一千多年以后,在我们那个时代对于处理地震的方法比你们先进不知多少。”我没好气的瞪着其灼,真受不了他处处针对我。“我装扮成你随从跟着你就行,相信我,我能帮上忙的。”
坐在马车上,其灼的一张脸气的都发绿了。从熙轩答应让我跟去,他就开始保持沉默,真不知道以前那个什么都表现的淡淡的其灼去哪里了,如今的他倒显得有些小女子气。我也不愿理他,和熙轩说起关于赵匡胤杯酒释兵权的故事。
“在我那个世界,历史上有个很有名的皇帝叫做赵匡胤,他是宋朝的开国皇上,所以也称他为宋太祖。现在要说的这个事儿,就是发生在他得天下后不久。话说,宋太祖即位后不出半年,就有两个节度使起兵反对宋朝。宋太祖亲自出征,费了很大劲儿,才把他们平定。为了这件事,宋太祖心里总不大踏实。有一次,他单独找他的心腹赵普谈话,就问他,你说自从唐朝末年以来,换了五个朝代,没完没了地打仗,不知道死了多少老百姓。这到底是什么道理?这人想了想就说:‘道理很简单。国家混乱,毛病就出在藩镇权力太大。如果把兵权集中到朝廷,天下自然太平无事了。’接着赵普又对宋太祖说,‘禁军大将石守信、王审琦两人,兵权太大,还是把他们调离禁军为好。’可是宋太祖却不以为然,因为这两人都是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但是,赵普却提醒宋太祖,‘我并不担心他们叛变。但是据我看,这两个人没有统帅的才能,管不住下面的将士。有朝一日,下面的人闹起事来,只怕他们也身不由主呀!’这时,宋太祖才恍然大悟,于是就有了后面的杯酒释兵权。”我看见其灼虽然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但是头却明显往这边侧着,想必也是在细细听。不禁一笑,看来这个故事还挺有吸引力的。
我端起茶呷了一口,发现熙轩正听的入神,就继续说起来,“过了几天,宋太祖在宫里举行宴会,请石守信、王审琦等几位老将喝酒。 酒过几巡,宋太祖命令在旁侍候的太监退出。就对这些大将说:‘要是没有你们帮助,也不会有现在这个地位。但是你们哪儿知道,做皇帝也有很大难处,还不如做个节度使自在。不瞒各位说,这一年来,我就没有一夜睡过安稳觉。’石守信等人听了十分惊奇,连忙问这是什么缘故。宋太祖说:‘这还不明白?皇帝这个位子,谁不眼红呀?’ 石守信等听出话音来了。大家着了慌,跪在地上说:‘皇上为什么说这样的话?现在天下已经安定了,谁还敢对皇上三心二意?’宋太祖摇摇头说:‘对你们几位我还信不过?只怕你们的部下将士当中,有人贪图富贵,把黄袍披在你们身上。你们想不干,能行吗?’石守信等听到这里,感到大祸临头,连连磕头,含着眼泪说:‘我们都是粗人,没想到这一点,请皇上指引一条出路。’ 宋太祖说:‘我替你们着想,你们不如把兵权交出来,到地方上去做个闲官,买点田产房屋,给子孙留点家业,快快活活度个晚年。我和你们结为亲家,彼此毫无猜疑,不是更好吗?’ 石守信等齐声说:‘皇上给我们想得太周到啦!’ 酒席一散,第二天上朝,每人都递上一份奏章,说自己年老多病,请求辞职。宋太祖马上照准,收回他们的兵权,赏给他们一大笔财物,打发他们到各地去做节度使。 ”
听完故事,马车里静了好一会儿,熙轩才淡淡的说,“看来父皇也是时候召轩辕家的人进宫闲话家常,说说梦魇了!这天灾人祸的,他们也该纷纷忧。”
“漕运和米粮对于轩辕家只是九牛一毛,没有触到他们底限,想必也不会太痛。”华其灼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我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端起茶微微呷了一口。
我们日夜兼程,赶到深宁已是两天后,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像是上天也被这满目疮痍的情形所恫吓,流下悲悯的眼泪。在坍塌的废墟前,官兵和群众正盲目的寻找着可能幸存的生命,旁边有哭天抢地的人,也有满目空洞的人;有痛侧心扉的人;也有绝望无助的人,这次的天灾在他们的心上狠狠戳了一刀,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病了可以医,伤了可以治,可是逝去的亲人只能成为他们心上永远的痛。好在时间是最伟大的治愈师,一切只能靠它来慢慢抚平了。
刚扎下营,风熙泽就召集一众将领研究起救援策略。
“诸位,有何良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风熙泽还有功夫这样来慢慢研究。
我可是忍不住了,因为时间就是生命,“在下有拙见想说与众位听听。”
跟在风熙泽身边的大臣却先开口了,“你是何人?”满眼的不屑。
“在下乃是三皇子府上的一位幕僚。”我颔首盯着那人。
风熙泽看了看我,“是谁不重要,只要能解当务之急。小兄弟你说吧!”他对我笑了笑,想是已经看出我是谁。
“是!”我看着熙泽,“我现在要灾区的地图。”趁着他派人去地图的空档我先把自己的想法大概的说明了一下,“这次我想把人力分为三部分。五分之三的人用于救援,五分之一的人用于安置灾民和灾后重建,剩下的五分之一用于灾后的防疫以及隐患处理,也就是说可能出现的疫情和险情。”我说完后,发现他们都张大了嘴巴看着我。
我干咳了两声,接过递上来的地图,又开始说起来,“目前最紧急的就是救援,谁是深宁这里的父母官?”这时一个五十岁左右的清瘦男子站了起来,“好的。我想经过这四天,你应该也清楚了哪些地方受灾比较严重,下面我想请你在地图上给我标出来,用圆圈表示吧;哪些地方有人住居,用三角形表示。这样就可以一目了然了。”
等他画好,我心中大致已有了数,“现在将参与救援的人员分成十人一组,最好这十个人里能有一个是当地人,他会比较熟悉哪里可能有人以及被埋压人员的具体位置。按照这地图上画的,小的埋压点留下一组人,大一些的留下两到三组人。其余的就分散到还没有救援人员到达的地方去搜救。时间就是生命。另外,我需要强调的是,在救援过程中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我希望各位将领能细心记下,然后告诉参与救援的人员。首先,因为压埋的时间过长,所以被救出的人员,要用绢帕或是衣物等给他们遮住眼睛,以免强光照射。然后,被埋压的人员受的伤很多都是骨折之类的,这次的大夫人数少,不可能每队都配备上,因此,就需要救援人员能有些常识。发现生还人员,先送水;接着让他们保持呼吸顺畅。营救的时候,抓住臀部肩膀往外拖。有受伤骨折的人员,要记住先用夹板木棍固定;颈、腰损伤的,切记勿扭曲,要用硬板移送。最后,希望很重要,生命很伟大,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要放弃。”说完我盯着风熙泽,“以上就是我的拙见。”我不想告诉他们救援的黄金时间只有36个时辰,我只希望他们能相信生命存在奇迹。
“很好!大家就照他说的做吧!”风熙泽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让我们大家一起努力战胜这次的灾难。下面我做一下人员分配。”接着他就开始了最后的筹划。
他们出发的时候,熙轩一定要我留在营帐里,“现在余震不断的,让我跟着你吧。”我不想和他分开。
“乖,听话,留在营帐里别出来。知道你好好的,我才能安心做事。嗯?”他轻轻拍拍我的脸。
我只是不甘心的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走出营帐,看着神色凝重的人们,我渐渐将答应熙轩的话抛在脑后,没有一个有良心的人,在面对这样的场景时,还能安安心心事不关己的做在一旁。
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一群人正焦急的对着一处坍塌的房屋下喊话,旁边一位不过二十出头的男子正无助的趴在地上,试图从缝隙找寻他的亲人。
“怎么回事?”我问一位正在救援的官兵。
“这个房子下应该压着一个一岁大的孩子和他的娘亲,我们能听到小孩的哭声,他娘可能……那个是孩子的父亲”说着他指着趴在地上的男子,“我们本是想将坍塌的墙挖开,救出小孩,可是一挖,就塌的更厉害,我们现在根本不敢动,唉!”大家都是一副焦急而无助的模样。
我看到那个缝隙不大,只能让一个身材比较瘦小的人爬进去,然后将小孩带出来。如今,余震不断,必须要当机立断,坍塌随时会发生。“我进去把小孩带出来。”说着我就立马钻进缝隙。
里面很黑,缝隙的宽度只够我匍匐前进,泥水里夹着着地底的腥味和腐败的气味让人难受。我边爬,边扒开挡路的石块儿。好一会儿,才在一处横梁下摸到一具冰凉的身体,我心下一惊,微弱的哭声就是从她身下传来的。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她僵硬的身体挪开,把小孩抱了出来。“孩子,我带你出去。你真有福气,因为你有一位最伟大的母亲。好好活,小家伙。”
我带小孩艰难的往外爬,心里是又怕又急。这孩子是他母亲用生命保护着的,我不能让他在我手上有任何损伤。可惜,这世道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我们刚爬到一半,地又开始不安分的晃动起来,我赶紧将身子卷缩起来把小孩护在身下。我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大地能停止摇晃,让我把这个孩子带出去。可是,在我还没来得及将心里的愿望说完,就觉得背上一阵钻心的疼,然后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相忘
迷迷糊糊醒过来,只觉得晃的厉害。睁开眼,就看到熙轩一张憔悴的脸。“蕤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觉得怎么样?”他死死抓住我的手。
我想起来了,“那个孩子怎么样?”
“他很好,只受了点擦伤。已经没事了。”他眼睛红红的。
“嗯,那就好!”待我看清周围的一切,才发现自己现在正在马车上,“我们怎么会在马车上?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是在回宫的路上,估计再过小半天就到了。”熙轩笑了笑,拂了拂我挡在额前的碎发。
“回宫?这个时候怎么能回宫!”我疑惑的看着他,“现在正是赢得民心,赚政绩的时候,怎么能离开!?”我激动的想坐起身来,可是下半身却动不了。我用劲儿在腿上掐了一把,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的腿?”我恐惧的看着熙轩。
他拉着我的手看着我,“会好的。等回了宫,我就找最好的大夫来替你医治,很快就会好的。”
原来是因为我,熙轩才不得不离开,又是因为我,看来我真是他命中的克星。我恨我自己,更恨这纠结的宿命。我死死抓住自己的腿,眼泪簌簌落下。熙轩一把将我搂在怀里,他的爱让我更加的自责。刺猬的爱情,很悲凉!
“是我害了你!该怎么办?”我无力的趴在他怀里。
“傻瓜,我们是夫妻,就不应该说什么谁害谁的,要不是因为我你的腿也不会受伤。再说我们先回宫才有机会给父皇说那个杯酒释兵权的故事呀,趁现在两边都乱着,正是收回一些权利的好时机。”他笑着替我擦掉脸上的泪水,“别难过了,万事都难不倒我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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