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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辞-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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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去叫人,你们在这里等一等。放心吧,饮宴还没结束,我会暂时瞒住曹司空和二公子。”
  
  洛水已经冻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微微点头示意。
  
  眼角余光处,她却忽的看见一枚青色龙形玉佩,做工不甚精细,看花纹,却应当是汉室的东西。
  
  杨修顿了一顿,便径直找了几个下人将曹植搬回到自己的住所,沉默了一下,他还是亲自将洛水抱了起来,却因为她满身的冰寒而微微抖了一抖。
  
  洛水摇摇头示意无碍,先前的玉佩风波很快便被她忘在了脑后。她只是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曹植的方向,又用同样的目光看看杨修,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放心吧,四公子身体一向不错,这次不会有事的。”杨修明白了她的意思,便笑着安慰她一句。
  *** ***
  亲眼看着下人们将曹植放在杨修房中的榻上,洛水这才松了一口气,示意杨修将自己放在一旁的桌案边,说什么也放不下心去。
  
  杨修只好将手炉放在她手中,不曾想洛水猛然感觉到暖热,竟是直接颤了一颤,被烫得皱起了眉头,手上立时出现了几个红水泡。
  
  “实在不好意思,我这里没什么可以御寒的东西,这件衣服我刚才已经在暖炉上烤过一会儿,你先披一会儿吧。”杨修想了一想,还是走出去,拿出一件白衣服披到她身上。
  
  一刹的火烫之后,身上的冰寒总算除去了些许。
  
  洛水尝试着动一动四肢,费尽力气尝试了半天,她总算成功的将手指挪动些许。
  
  她张张口,刚想说话,便是一口鲜血喷出,在白衣上洒下点点鲜红。
  
  杨修刚想离开,看见她这副样子,便只有留下,静静坐于桌案的另一边,颇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又吐了好几口喉中淤血之后,洛水这才哑声说出话来。这一冻已经牵动了她原本虚弱的身体,只怕一个搞不好,还有可能演变成痨咳。
  
  “杨主簿——刚才——你——都看见了?”吃力的说着话,洛水只觉得自己每说一个字,肺中便像拉锯一般的痛。
  
  杨修沉默片刻,还是面色有些复杂的点了点头。
  
  “咳——果然啊,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如果你放手不管,只怕我和四公子都要丧命于此。”短短的一句话,洛水却偏偏说的七零八落,费了好半天的劲儿。
  
  “甄夫人,恕我直言,请问——你和四公子究竟是什么关系?方才你落入水中的时候,他不顾自己不会凫水也要救你上岸,你醒转的时候,也不要命的下水去救他。这样毫不犹豫的互相成全,如果没有一份极为深厚的感情基础,是绝不可能会出现的。”杨修沉默了片刻,目光在洛水苍白的容颜上微微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
  
  “杨主簿,我想你大概是误会了什么吧。我与四公子确实是相谈甚欢,不过这也不意味着那样的感情吧!”洛水闻言,只是笑了一笑,颤着声音艰难说道:“你也知道,这份感情是不能够产生的,也绝不可能。”
  
  “绝不可能——”杨修有些意味不明的看了她片刻,忽然微微的笑了一笑:“这也未必,毕竟这世界上没什么事情是一成不变的。”
  
  洛水愣了一愣,轻轻咳了几声之后,倒也没有再说话,杨修也没再打扰。
  
  “杨主簿,能不能——把我扶到榻上坐一会儿?”等了一会儿,等到自己终于能够将手臂移动些许,洛水总算缓声开口说道。
  
  虽说身上的冰冷渐渐减退,胸中的疼痛却没有些许减弱的迹象,而是愈加猛烈起来,如同钢针一般鞭笞着她的肺腔。
  
  洛水实在忍不住,连忙伸手捂住胸口,想借此减轻些痛楚。
  
  “好吧,甄夫人,你能走吗?”杨修倒是答应得极快,伸出手来,想要扶她一把。
  
  洛水尝试着站起身来,不曾想双腿却是丝毫不听使唤,刚刚挣扎着站起来,便又一次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我抱你去吧。”杨修见状,还是走了过去,轻轻将她抱起来,放在榻上,并让她靠坐在栏杆一侧。
  
  洛水微微点头做为道谢,目光转开,却只是宁静的看着榻上沉睡的曹植。
  
  他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原本就喝了酒,抵抗力减弱,又在冷水里泡了半个时辰,只希望不要落下什么病根才好。
  
  这样想着,她颤抖着双手把上他的脉门。
  
  昏迷中的曹植只是呻吟一声,却没有张开眼睛。
  
  洛水静静闭上眼睛听脉。
  
  还好他身体的底子不错,捡回了一条命,不过以后每逢秋冬天气转冷,他便会四肢刺痛,换句话说,就是现代的风湿。
  
  这种病虽说平时甚少发作,但每一次发病,必然痛苦异常。
  
  轻者只是四肢接合之处略有刺痛,重者却几乎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能躺于床上,与废人无异。 看他如今的脉象,这病虽说还不算太重,但日后就不好说了。
  
  洛水无力的垂下头去,把住他脉门的手微微下移,悄然攥住了他的手,满心的愧疚与自责无处发泄,只能淤积于心底。
  
  只怕她这痨咳是绝对好不了的,她的身体太弱,除了风湿之外,还染上了痨咳病症,全都是慢疾,又都没什么疗效显著的治疗方式。
  
  他病了,没关系,还有她陪他一起生病。
  
  这样思虑片刻,她却猛然感到他的手指收拢,却并未张眼。
  
  那样的力道,紧得让她微微蹙眉,却没有收回手,只是沉默的忍受。
  *** ***
  莲池之中,一片洁白的衣角飘然消失。
  
  如云般翩然,如水般柔滑。
  
  在他指间微微一缠,转瞬消散于无形,就连池水之中,也没有了任何踪影。
  
  那一刹那,他的心脏陡然间停跳片刻,仿佛所有血液全部冲入大脑,余下一片刻骨的冰寒。
  
  他想抓住她,无奈手中却没有丝毫力气,整个身体仿佛都被寒冰封住了,动弹不得,兼有一阵阵如同钢针入体般的刺痛感觉,让他想要呼号出声,却偏偏失了声音。
  
  水中陡然出现一片鲜红,他微微回过头来,却看见她由水中飘然而起,面带笑容的看着他。
  
  那一刹那,她嘴角的笑容宁静而温和。一滴殷红的滴泪痣,仿佛能够唤起他心中最深切的一抹痛。
  
  微张口,便又有一行血迹自她嘴角喷涌而出。那双清澈的杏眼,却明白无误的写满了诸多第一次显现出的情感,有信任,有恐慌,还有——痛。
  
  她微微向他伸出手,眼中写满了期盼。
  
  这一刻,无论她手中有什么,无论她想要做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握住她的手。
  
  无论她将带给自己什么,他都会心甘情愿的接受。
  
  她的手心,带着一丝淡淡的凉。
  
  他却只能用尽全力握紧她,再不愿松开。。。

                  悲风断天河(上篇)
   很长的一段时间,洛水只是静静的坐在塌边,杨修坐在她的身后,并未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有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转瞬便打破了此刻的平静。
  
  洛水将视线从曹植身上收回,僵硬地转过头去,却看见曹冲行色匆匆的走进屋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背着药箱的人。
  
  洛水见状,连忙松开手,却再也无力站起身来,只是微微向曹冲点头示意。
  
  “嫂嫂,四哥,我把华大夫给你们找来了!刚好他现在正在为父亲治疗头风病。”曹冲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却一眼便看见洛水那难看到了极点的脸色,连忙跑上前来,不停的问这问那。
  
  华大夫,那就是华佗了?算算时间,他确实是现在为曹操治病的。
  
  “仓舒,你怎么来了?”洛水心中虽说有些意外于华佗的出现,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刚才是我和杨主簿同时看见的,杨主簿前去救你们,我就去请华大夫过来了。”曹冲眨眨眼睛,笑眯眯的回答道。
  
  洛水微笑颔首,一边随口回答着,一边扭过头去,想看看这位被夸成天上有地下无的华神医究竟是什么模样。
  
  不曾想华佗的容貌甚为普通,看上去大约三四十岁,留了一撇彘须,一双温和的眼,不似医生,却有点像谪仙的翩然感觉。
  
  “华神医,四公子尚在昏迷,能不能麻烦你帮忙看诊一下。”洛水沉默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出声来。
  
  “甄夫人,你明明病得更重,为何迟迟不愿歇息?”华佗只是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便淡淡的问出口来。
  
  “我——”洛水愣了一愣:“我一直都不觉得自己身体难受啊!”
  
  “那是因为甄夫人你一直都挂着心,便忘了自己身上的疼痛。”华佗温和的笑了一笑:“那么,可否容许老夫为你把脉?”
  
  洛水撇撇嘴,指了指榻上昏迷的曹植:“我不要紧的,你先看看四公子的病情吧。他一直昏迷,又染了畏风之症,我有些不放心。”
  
  “嫂嫂,你真没关系吗?”曹冲有些担忧地插了一句。
  
  洛水笑了一笑,全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我没事,你看,现在我不是醒着呢,先把他救醒才是重要的事。”
  
  华佗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沉默了片刻,还是微微点了头,坐在榻上为曹植把脉。
  
  片刻之后,他点了头看向洛水:“甄夫人,你的判断没有错,四公子确是患有畏风之症,不过,现在看来他的病情不算太重,调养得当的话,应该能抑制住一些。只不过每逢秋凉之时,他便不能做过于激烈的活动。”
  
  “啊,这种病要伴随四哥一辈子吗?那样的话,他以后又该怎么办?”曹冲闻言,忍不住大叫一声,猛然冲到曹植的身边。
  
  “仓舒,他没有留下更严重的病症,就已经很幸运了,”洛水轻叹一声,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你要责怪,就冲着我来吧,毕竟他受寒也是因为我。”
  
  “甄夫人不必自责,四公子一向随心而行,我想,他必定是不会怪你的。”洛水的话音刚落,一边静坐的杨修便轻声插了话。
  
  洛水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还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老夫马上为他施针,几位还请暂避一下。”华佗又检查了片刻之后,便向屋中的众人下达逐客令。
  
  洛水与杨修和曹冲对望一眼,片刻的沉默后,她还是微微点头示意无碍,坚持着站起身来,走出卧房。
  *** ***
  刚一出门,洛水再也受不住,踉跄着扶住墙壁,掩唇轻咳几声,张开手,便有一丝殷红淡淡的晕出。
  
  “嫂嫂你没事吧!”曹冲见状,连忙几步冲过来,扶住洛水的手臂。
  
  “咳咳,放心。”洛水强自笑了一笑:“我的身子本来就弱,又在水里泡过,这只是因为受了寒。”
  
  说话时,她又不小心扯动了肺部的痛楚,不由得微微抬手捂住了胸口。
  
  曹冲仍旧有些担心,看见他的表情,却还是噤了声,静静地坐在一旁。
  
  一道窥探的目光定格于洛水身上,带出一丝淡淡的不适感。
  
  回过头去,却是杨修,她心中似有所感,却还是悄然转开了眼睛,只作不见。
  
  多亏他的帮忙,她——总算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了。
  
  不过是他的平安而已。
  
  心中的一块大石缓缓放下,洛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只觉得身体虚软,脚下一个踉跄,便再也维持不住自己的清醒,一头栽倒在地。
  *** ***
  仿佛有轻云从眼前飘过。
  
  洛水微微伸出手,想要抓住身边的一抹浮云,握住的,却只有一手空气。
  
  “洛儿,我来看你了。”正当她四处徘徊,不知所终之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轻缓的说话声。
  
  “我——”洛水怔了一怔,脚步轻移,果真看到宓妃微笑着从云端走出,脸色仍旧有些憔悴,精神却明显好了许多。
  
  “洛儿,你还怪我吗?”宓妃看见洛水眼中的一丝犹疑,笑容中悄悄然加了一些悲伤的意味:“你生了重病,现在我也就只能托梦给你,以后等你的身体好些了,我一定会亲自前去看你。”
  
  “我早就不怪娘了,我知道,当初娘你是为我好。”洛水连忙摇摇手,却还是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娘,你还在等父亲回来吗?你明明知道,这种等待是永远不会结束的啊!”
  
  宓妃静默许久,终于轻叹一声,将目光悄悄移开。
  
  “孩子,这些你现在不会懂。如果你懂了,陷入的越深,所受的伤害也就越大,”说话时,她微微抬眼,打量着自己的女儿:“其实,有些时候我也会想,如果你永远不懂,该有多好,我已经因之受伤,实在不想再看到你陷入情感的漩涡。”
  
  “可是——”洛水刚想再劝,便被宓妃微微抬手阻断。
  
  “洛儿,你要记住,你是洛神,这次到了人间,也只是为了历练,人间男子,你可以与他们逢场作戏,但切莫动得真情。”说话时,宓妃的眼中闪过一丝警告意味。
  
  “这些我又何尝不懂,”洛水心中微震,良久,还是苦笑一声:“放心吧,这个我自己有分寸,绝对不会为了儿女私情冲昏头脑。现在我的处境已经够危险了,情之一物,对我来说只是奢侈——而已。”
  
  “你明白这些,我就放心了。等到你在人间历练回来,我一定找个好的人家,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宓妃笑了一笑,也没说什么,只是轻声说出一句话来。
  
  洛水沉默片刻,还是微微侧过头去,思量许久,还是有些孤注一掷地抬起头来。
  
  “娘,如果我从人间回来之后,仍旧不愿留下,您能把我送回原来的身体吗?就是——那具身处于现代的躯体?”
  
  “也不是不可以,到时候我跟孟婆打声招呼,你想去就去吧。毕竟那也是你的一部分生命,等到这一切全部结束之后,我会亲自迎接你回到洛水。”宓妃想了一下,还是有些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还有——娘,你知道对于这一世的我来说,那个最需要小心的人是谁吗?”洛水沉默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出声来。
  
  她忽然有些期冀于宓妃的答案。
  
  如果——如果是他的话——
  
  “我不知道,”宓妃苦笑一声,看向她的眼中多了几分哀怜:“洛儿,我只能看到你今生有情劫,却不能将这一切看的太具体。而且——如果你想知道答案,就问问你自己的心吧。”
  
  洛水怔愣,许久许久,终于感激的向宓妃一笑。
  
  “谢谢娘了,我——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那就好,虽说这具身体只是你一时的附身,不过,为了今后的健康着想,你也要多小心些,不要像这次一样着凉受寒了才好。”宓妃走上前来,微微拍一下她的肩膀:“女儿生了病,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总不好撒手不管。”
  
  洛水微微点头:“放心吧,娘,我会尽量注意分寸,不会让自己陷入太深。”
  
  是啊,她是真的该走了。在这个世界里,她已经投入了自己的感情。
  
  趁着事情还没有发展的不可收拾,就把这份情断在自己手中吧!
  
  还好——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她的心中还不算太痛。

                  悲风断天河(下篇)
   “嫂嫂,快醒醒啊!”
  
  耳边传来曹冲焦急的呼唤声。
  
  洛水微张了眼,刚想说话,胸肺间就是一阵疼痛,几声沉闷的咳嗽从唇畔逸出。
  
  “仓——仓舒?我这是在哪儿?”四下打量一下,她总算找准了焦距。曹冲的身边还跟着曹叡和曹翎两个小孩子。此时,曹翎正连眼都不眨的看着她,曹叡坐在一边,呜呜的抹着眼泪。
  
  “叡儿,翎儿,你们两个怎么了?”洛水心中有些不忍,连忙勉力压抑住身体的不适,浅笑着问道。
  
  “呜,我要娘——”曹叡见洛水醒来,三下两下便爬到床上,一头扎进洛水的怀抱。洛水被他撞到了胸口,有些痛,她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声张。
  
  “叡儿,出——出什么事情了吗?”洛水压抑着咳嗽,笑问道。
  
  “今天爹跟郭姨在一起,我不要,我要爹跟娘在一起!”小曹叡气鼓鼓地说道:“没关系,爹不要娘,叡儿要娘!”
  
  洛水愣了一愣,半晌无语。
  
  叡儿确实是很聪明,不过——毕竟还是个孩子!她和曹丕之间的种种恩怨,又岂是三言两语便能讲清的?
  
  “好了,叡儿翎儿,你们两个先不要打扰嫂嫂睡觉了!”曹冲看到她脸上的一丝疲惫之色,连忙拉着叡儿和翎儿走出房间去:“现在叔叔有事情要跟你们的娘说,叡儿和翎儿先出去等一等吧,做个乖孩子!”
  
  “好!”曹叡率先点了点头,牵着曹翎,像个小大人一样走出内室。
  *** ***
  等到孩子们轻声将门掩上,曹冲便悄然走上前来,有些抱歉的笑了一笑。
  
  “嫂嫂,你得上了痨咳和畏风两种慢症。刚才华神医已经帮你把过脉了,他说这种病是绝对不可能好的,只能想办法控制病症的发展,不能真正治愈。”
  
  洛水早有心理准备,只是微微点了头,转念一想,便又问出声来:“对了,他怎么样?醒了吗?”
  
  “嫂嫂,你和四哥的反应完全一样,听说自己病情的时候并不担忧,真正挂心的,却是对方的病症”曹冲有些无奈的笑了一笑:“嫂嫂放心吧,四哥病的没有你重,虽说要在床上静养几天,不过畏风之症平日里是不会轻易发作的。”
  
  “那就好,”洛水微微松下一口气:“二公子那里是怎么说的?”
  
  “我和杨主簿只是跟二哥说,你中了春药,是四哥把你从莲池中救上来的,”曹冲眨眨眼,笑着向洛水做出一个“放心”的眼神:“还有啊,二哥还亲自下了命令,在所有参加饮宴的人中寻找那个对你下药的人。”
  
  “这个——”洛水微微张口,却完全没有头绪——看她不顺眼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就连曹丕本人也对她有不小的偏见,究竟是谁,要用这种方式毁去她的名誉?
  
  “对了,嫂嫂,你知道是谁要害你吗?”正在这样想着,曹冲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春药这种东西随处都有,我倒是觉得,这个对你下药的人并不想要你的命,只是想毁你的名誉,总归是带着点妇人之仁的。”
  
  “妇人之仁——”洛水简单将看自己不顺眼的人归为几类。
  
  曹丕,还有曹操手下的那一帮谋士,如果他们要害她,为什么偏偏要等到现在?而且她的名誉不存,对他们来说几乎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或者是——曹丕的妾室?
  
  任夫人不是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吗?难道——是她?
  
  想到这里,洛水浑身一颤,再不敢想得深入。
  
  “怎么样,嫂嫂能想到什么吗?”曹冲关切的趴在床榻边,轻声问道。
  
  “现在暂时还想不出什么名堂来,看看二公子那边的情况再说吧。”话是这么说,但洛水实在不指望着曹丕能认真寻找。
  
  在他的眼中,一名姬妾所占的比例,不会比一件衣服重上多少;更何况是她这个一直不听话的。
  
  “哦,那就算了。”曹冲有些闷闷不乐的趴在一边,忽然,脑中想到一事,连忙一个鲤鱼打挺直起身来:“哦,对了,我刚刚听说,父亲要从胡地接回一个叫昭姬的女人,听说她是父亲一位故人的女儿,因为战乱流落到了关外。”
  
  洛水微微挑眉。
  
  看来这就是历史上的“文姬归汉”了。她怎么能忘记,建安十三年,也可以说是曹操整个事业的巨大转变,很多事情都抢在这一年发生,最后在年末,三国鼎立的状况也就终于出现。
  
  “那样的话,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有点好奇了。”想了一下,她还是问出声来。
  
  “这个——听父亲说应该是下月初。”曹冲想了想,悄声回答道。
  
  洛水听他这样一说,心中倒是真的有些好奇那个创作了《胡笳十八拍》的才女文姬究竟是什么样子。她现在的日子毕竟很无聊,有个盼头也总是好的。
  
  “那样的话,我——咳咳——”洛水刚想说话,肺中便是一阵疼痛,不由得轻咳了几声。
  
  她还是不太习惯这个柔弱的身体,虽说她早已知道,这份病症即将伴随自己十余年的时光。

                  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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