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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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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水的心中更加惊讶,究竟是——究竟是谁?
  
  现在袁府有内奸这件事是必定的,那么——这个内奸是谁,到底是谁?
  
  知道她此时出去的人只有三个,刘氏,春花和秋月,或许——再算上审配和他的兄长子荣。
  
  刘氏吗——怎么可能?古代女子嫁人之后必定会以夫为天,更何况她一直都兢兢业业,为袁家操碎了心!
  
  难道是春花和秋月吗,这——这怎么可能?她们不是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吗?
  
  洛水强作镇定地站着,指甲紧紧掐入掌心里——
  
  这个世界——好可怕!所有人——都再也不能相信!
 
                  缘何君无意
   正当洛水绝望之际,耳边忽听得一声怒吼:“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快放开他!”
  
  她一抬头,竟是颇有些意外的看到了审荣。那个身穿战甲的青年却只拔出佩剑来,对着一众闹事人等虚晃几下:“不想死的话,就快给我滚,谁准你们如此欺负人的?”
  
  面面相觑片刻,众人似是怕了审荣手中的剑,审荣便挑了这个空档儿,迅速将洛水抱起来,用力一推,便将袁府大门打开。
  
  众人正待追上,审荣却早已将门板合上,上了锁,任他们在门上又踢又打,却怎么也撞不开。
  
  “秦公子,没伤到罢!方才的事情……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刚好撞见了,如果我再晚一点,此事便当真无法向刘夫人交待了……”方一合上门,审荣便不停地赔礼道歉,神色颇愧疚。
  
  “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伤。多谢审将军相救……在下着便会趋向刘夫人复命。”洛水心中颇有些疑惑,却并未点破,只是淡淡的下了个逐客令。
  
  审荣微微张口,似是想说些什么,许久,终归无言。
  *** ***
  进了屋,洛水几乎是一头撞进自己的卧房。
  
  “春花,秋月,你们快出来一下,有大麻烦了!”没办法,虽说她们现在的身份很是可疑,但包扎伤口之类的事情她自己一个人根本做不来。
  
  唤了几声,洛水都没有听到回应,只好拖着已经疼得要散架的身体,在府中各处寻找一圈,不曾想刚走了几步,脚下便被一件东西绊住,她整个人也“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痛得小声呻吟起来。
  
  挣扎了半天,洛水才灰头土脸的爬起身来,定睛一看,她的三魂都被吓出了七魄——地上,赫然正倒着春花与秋月,两人的身体横陈在门口,刚才她只顾抬头张望,竟完全没有注意到。
  
  府上的下人已经被她和刘氏遣走了一多半,故而春花和秋月倒在她卧房的门口许久,竟丝毫没被众人察觉。
  
  让她绊倒的是秋月,洛水强忍下即将吐出来的冲动,摇摇晃晃地走到她身边,在她鼻间一试——还好,还有一口气。
  
  再看看春花,她的身体已然冰冷,气息全无。洛水只好又返回秋月的身边,用力在她人中位置掐捏几下,直到她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来。
  
  看到洛水的脸,秋月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一丝愧疚——
  
  “夫——人,秋月——对不起您!”
  
  张了张口,秋月却只是轻声重复着这一个句子,双眼痛苦得闭上。
  
  “你快跟我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洛水心中焦急,声音也在不知不觉间严厉了几分。
  
  “曹贼挟持了——我们的家人——放心吧,我——没有透露——您是甄夫人。”秋月伸手抓紧了洛水的小臂,脸色惨白的可怕:“我——不能失去父母!”
  
  “曹操,不会吧?”洛水刚待询问,便感到秋月抓着自己手臂的手猛然松开,头一歪,竟是再也没有了气息。
  
  洛水心中大骇,惊痛之下,几乎完全失却了原来的分寸,她深呼吸几次,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曹操,曹操——”小声地叨念了几句,洛水猛然站起身来,却因为一身的伤而剧烈摇晃几下。
  
  想通了这一层,洛水的手不由得暗暗握紧——真不曾想到,这真实的曹操,竟比历史中还要可怕许多,果真是衬了那个“乱世奸雄”的名声!
  
  一颗埋了许久的暗棋,竟在无利用价值之后直接弃子。
  
  洛水只是震惊了一刹,便打定主意,缓缓走向刘氏的卧房。
  
  为今之计,唯一能信任的大约只有刘氏了。现在她只能先将伤势稳住再作打算,明天前去督战时若是让人看出了不对,军心立时便会涣散,这也是战争时的大忌。
  *** ***
  拖着几乎要崩溃了的身子,洛水一头撞进刘氏的房门。
  
  看到她满身是伤,目光涣散的恐怖样子,本来在午睡的刘氏几乎是跳着从床上站了起来,匆匆忙忙地走到她身边,伸手扶住她。
  
  “我——我被偷袭了,春花和秋月是内奸——快,快帮我上药,我和曹操拼了!”洛水只来得及说上这一句,便一头晕倒在了刘氏怀里。
  *** ***
  洛水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夜晚。
  
  刘氏听说了昨日的事情,便说什么也不敢让洛水一个人出去了。洛水心中急切,却丝毫使不了力气,更甚得一起长大的春花与秋月被曹操使计杀死,一整天,她都只是精神低迷的晕倒在床上,或者说——她根本不愿醒来,面对现实。
  
  醒来后的第一眼,她看到的竟是面目憔悴的刘氏。这一刻,她看上去竟似比原来老了十余岁。
  
  她霍然惊醒——对啊,她还有责任未了,怎么可以如此任性的一昏了事?
  
  “洛儿,你感觉还好吧!”见她醒了,刘氏苍白的脸上总算多了一丝欣慰:“你已经昏迷一天了,曹军今日里并未攻城,但是有人看到曹军正在练兵,想来总攻已经为时不远了。”
  
  “那——那我要去看看,我——我实在不能坐视不管,只顾着自己养伤!”此时,洛水早已将这位温和的老人当成自己的家人,想到邺城即将被攻陷,她的心里便说什么都过意不去,仿佛——被攻占的是自己的故乡!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熙儿有信给你,昨天他派暗卫连夜送来的,你正昏迷,我就替你收下了。”刘氏想了想,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来,看上去,竟是比平时的信封要厚上很多。
  
  洛水沉默一下,还是将那个信封接了过来,比她预想的还要重了很多。潜意识里,她不觉得这信封里会有什么好东西,却还是将封蜡撕了开来。
  
  拿出信纸来,竟有厚厚的五六页,接下来,随着信纸掉落下来的,竟是一个深碧色的翡翠手珠。
  
  洛水看了那串手珠一会儿,还是先展开了信纸。
  
  看完了信,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天地同毁。
  
  信中,袁熙终于向她坦言了自己的野心——他说,男人,总要逐鹿天下,方才是人生大事。而她,不过是他为了掩饰自己的病症而故意娶来掩人耳目的,由于心中对她甚为愧悔,便总是有意无意的给她讲起外面的生活,希望她在袁府被攻破之后,能够真正在外面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
  
  信的末尾,他仿佛是使了极大的力才写下的:
  
  “手珠还与君,愿君从此遗忘,今生莫要回头。”
  
  看完了信,洛水先是怔怔的愣了一会儿,直到刘氏将她手中的信纸拿去,简单阅读之后,她才嘤咛一下回过神来。
  
  “洛儿,没关系的,邺城还没破,我们还有机会——”看到她苍白得可怕的脸色,刘氏不顾自己的心痛,慌忙安慰着她。
  
  “我——没事!”洛水勉力压下心中翻涌而出的种种感情:“纵然袁熙失去了希望,我也一定要拼到最后一刻,大不了,就与邺城同存亡!”
  
  “洛儿,你——”刘氏似乎被她的决绝惊呆了,忽然紧紧将她抱在怀里,老泪纵横:“我儿,真没想到,只有你,陪我走到了最后一刻,以后,你便是我的亲生女儿!”
  
  洛水心中有些恍惚,有些感动——
  
  “母——亲?”她试探着叫了一声,得到的,却只有更多的眼泪,这个在人前一向冷静的女人,今日里,也总算流露出了自己的脆弱一面!
  
  得到她如此对待,洛水忽然觉得自己先前所经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因为——刘氏是她如今唯一的亲人,她的义母!
  
  等到刘氏终于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洛水缓缓拿起手中的翡翠珠串。
  
  凝视片刻,她终于决然的将珠串往地上一摔。
  
  顿时,深翠色的翡翠碎片分溅于房间各处。
  
  每一片,都映有少女那苍白,却依旧绝美的脸颊,还有——那双幽静杏眼之中,一丝一闪即逝的水光。
  
  “从此之后,甄洛,再不识袁熙此人。”
  
  一句绝情的话语从少女口中缓缓说出,语调无情,仿佛经过了大风大浪之后总算平复的死寂。
  *** ***
  接下来的两个月有余,洛水与刘氏想尽办法,总算暂时稳住了城中的粮草问题。
  
  七月中,袁尚攻打袁谭不成,连忙率兵回救,屯兵于滏水。
  
  今日审荣不曾前来,来的却是审配。
  
  见到她,审配呆立片刻,连忙将她带到了西边城墙上。
  
  “公子你看,曹军西边的大营中已经准备好了攻城楼车,想来总攻应当是先从西边发起。我们只有不到三千的兵力,硬撑的话,是决不可能撑上太久的。”
  
  听着审配的讲解,洛水只能微微苦笑——果真,历史的进程是改不了的,但她依旧要拼一拼,即便失败了,她也至少是问心无愧的。
  
  “没关系,不管多久这仗都要打,总比直接打开城门,束手待毙强多了吧!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告诉曹操,我们邺城的人,也是有些血性的!”
  
  “好,就凭公子这句话,我与所有守城的将士,都将拼尽全力,血战到最后一刻!”不曾想审配的目光竟立刻肃然了起来,看着她的脸,极为坚定地跪了下来。
  
  洛水的眼中有些潮,缓缓将他扶起:“好,得你如此保证,我也将努力到最后一刻!”
  
  “公子,以如今的形势来看,我们若是只守不攻,只怕只剩了消极抵抗的份儿,不如我们趁夜发动一场突袭,将曹贼的阵营打乱,如此而行,说不定还能拖上些时日。”
  
  “这倒也是,原来我只想到守城,不曾想到攻城——好,今夜你便随我走一趟,我们夜探曹军大营,争取找到曹营粮草的所在,明晚带五百精兵发动奇袭。”洛水远望着那飘扬的曹字大旗,许久后,才缓缓点了点头。
  
  审配不曾多话,只是跪下,领命。
  
  “好了,我们现在去看看城中的准备情况如何。”洛水微笑颔首,做出一个请起的手势。
  
  “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在四面城楼上都开设了炼鼎,浇注铁水与铜水,还有您前几日要我们准备的重锤,飞叉与飞石,我们也全部做好,您去检查一下,看看有无错漏吧!”
  
  “好,还有城门内一定要加造插板,并制作刀车以备城破时使用。”洛水沉默一下,还是缓声说道。
  
  既然曹军能够杀死她的婢女,又将她逼至如此田地。
  
  那么——她就是拼尽手上沾满鲜血,亡魂无数,也要争取让曹军多受些损伤!
  
  他不仁,所以她也不义,哪怕——这样做,和她最终的梦想完全不同!

                  命定我遇卿
   七月的平明,莲花已谢,夏与秋在这一刻共溶,带来些许令人烦闷的燥热。
  
  洛水静静坐于正堂,悄然看着手中那一封字迹细长的信件。
  
  刘氏已经因过度操劳而卧病在床,袁家的一干事情也就全部压在了洛水的肩上。除去每日前去城墙上眺望之外,她几乎是每日的坐在正堂上应付着袁家的一干事宜。
  
  这段短短的时日里,曹操已带兵包围了袁尚的大营,袁尚出于恐惧而遣原来的豫州刺史向曹操乞降。曹操并未同意,执意发动总攻。
  
  走投无路之下,袁尚便只剩了趁夜出逃这一条路可走,离开的时候,甚至连兵符印绶一类的东西都不曾带走。
  
  曹操得袁尚出逃的消息,自是将他的一切辎重粮草全部纳为己有,并亲自率军追向祁山方向,在这一个月来的追追逃逃之中,袁尚座下的大将马延临阵叛变,这近乎于毁灭性的打击令袁军大溃,袁尚只携了一些亲兵逃向中山,也就是甄洛的老家。
  
  看完信,洛水随手将信纸放到火炉上烧毁。
  
  看来她必须要前去曹营远观一番了,要不然——真不知曹操会不会再使出往城中灌水这样的招式。
  *** ***
  当天晚上,洛水便换了一身男装。审配身为主将,出面不便,她就只好与审荣悄悄乘着吊篮出得城去。
  
  “公子您看,那边十里之外就是曹军大营,哎——公子,您怎么了?”审荣走在前面,不停介绍着城中的攻守状况,猛一回头,这才发现洛水早已不在身后。
  
  “我——我没事,前几天被那群乱民伤到,不碍的,拜托你帮忙扶我一下,我们去那边的山上看看,应该最能看得清楚!”洛水皱着眉头,死咬着牙齿不露出疲累的表情。
  
  “好!”审荣只是短促的应了一声,微侧过头,悄然走过来扶住她的左手臂。
  
  今夜月光并不甚明亮,洛水在审荣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走了一个时辰,这才到达曹营旁边的一座小山丘上,隐藏在一块突兀的大石后面偷看。
  
  “曹操治军确实严谨,但见这营中人数虽多却丝毫不乱,每人各司其职便能看得出来。真没想到他竟动用了楼车——原来还是把我当回事了啊!我是不是该说,我很荣幸?”洛水喃喃的分辨着脚下大营中来回走动的人群,口气虽轻松调笑,眼中却毫无喜悦之色。
  
  “公子,能否问一个问题?”正在洛水沉思之时,审荣却悄声询问:“你,为何要助袁家守城?”
  
  洛水微微一诧,转过头去,却看到审荣的脸隐藏在夜色的暗影之中,令人看得不甚清晰。
  
  “我——我叫秦洛水,我憎恨曹操的原因是因为——他杀了我很重要的人,我的姐妹。”虽说,那是前天刚发生的事情。
  
  “原来如此,家仇与国仇,您会如此衷心的帮助邺城守军,也是情之所终了。”审荣低声喃喃着,看着眼前少年那男女莫辩,却依旧绝美令人心悸的脸,心中却是五位杂陈:“秦公子,您——您真是太苦了!”
  
  “是啊,太痛苦了——”洛水脸色苍白的笑了一笑,目光却仍旧在曹营中随意搜寻:“唔,这曹操经常断别人的粮道,劫别人的粮仓,对于自己的命根子自然会极为小心。我们明晚去偷袭他的粮仓,只怕无法成功。”
  
  “那——难道我们就一点工作都不做了吗?”审荣似是心有不甘,却还是在看到洛水所指方向之后,有些无奈地住了口。
  
  许久,两个人都不曾做声,洛水只是默默的观察着脚下曹营的状况,子荣也不曾打扰。
  
  一时间,脚底的喧嚣仿佛隔了很远,世间唯一的声音,便是那吹过嶙峋怪石的,轻风的低吟。
  *** ***
  不知坐了多久,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审荣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推一推兀自怔呆的洛水。
  
  洛水悚然一惊,险些掉下山崖,连忙扶住身边的岩石以稳住身体。
  
  “子桓,子建——主公非常注重粮仓的守卫,因为粮仓是军队的命脉,倘若被敌军放火烧了粮仓,我们便再也无法主动组织攻城了,只能背水一战,败仗的机率极大。”那个说话的声音很是低沉,每一个字都说得极是平静,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咳音,说话之时,也时常会突然咳嗽起来。
  
  洛水沉默的听着那人说话,听闻前面的两个名字,便极快的猜到了来者的身份。
  
  曹丕和曹植,只是那个说话的人,还不知道是谁!
  
  奇怪,攻打邺城的时候曹植怎么也跟来了,史书上为什么一个字也没提过?
  
  她心中正在怀疑着,那边说话的声音便又一次响起。
  
  “那——为什么父亲他一直都不曾动兵攻城,我已经探知过了,邺城的守军尚且不足三千,纵然他们用尽了方法,也不可能是父亲的对手啊!”另一个声音响起,倒是低沉好听,但其中所蕴含的那一丝无情却让洛水不由自主的浑身冰冷。
  
  “主公按兵不动,是为了等待一个契机,”那个神秘人接着说下去:“战争的取胜之道,便是让己方损失最少,却斩杀更多的敌人。”
  
  “但是——敌人也是人,他们也有家庭,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另一个陌生的声音插进来,很是清润好听,似乎正处于变声期,从而声音中有些若有若无的沙哑。
  
  “子建,你就是这么心软,这可不行!若我们重了感情,便只能轮到挨打的份,战场上刀剑无眼,又有谁重感情,能想到的,就只有自己的利益而已!”那个神秘声音又一次响起,接过了话头。
  
  洛水不由得有些好笑,果然,曹丕和曹植的性格和史书中介绍的完全无二,曹丕钻研权谋,心机深不可测,曹植却生性疏淡,不喜杀戮。
  
  “那——郭先生,听说现在正有一个神秘人帮忙死守邺城,就连父亲也在他那里吃到了一个闭门羹,这是不是真的?”曹丕的声音传来,冷淡中带了一点好奇。
  
  “是,当初主公生怕邺城守军会故技重施,故而做好了面对毒瘴与水灌的一切准备,不曾想那人竟在城内四面都埋了青石方砖,主公无法通过,便只有放弃了地道战这个方法,转而采取漳河水灌的方式,想让邺城不攻自破。不曾想那人竟能说服刘夫人和甄夫人开仓放粮,暂解了邺城的危机。”神秘人的口中也有了一丝凝重。
  
  神秘人的身份,她在听到曹丕的问话时便已猜到了——曹操手下的第一谋士,郭嘉,字奉孝,才能并不输给诸葛孔明,在三年后进攻乌桓的战争中由于水土不服而客死异乡,而且,他死前竟能够预料到乌桓的败势!
  
  “郭先生,你说——父亲他会怎么做?”曹丕的声音响起:“那个人我见过一次,因为离得太远,我没有看清他的脸,只记得他的年纪并不大,如果我的眼力不错的话,他甚至比子建还要小上一些!”
  
  “这怎么可能?那样的话,他的能力岂不是超过仓舒了?”郭嘉的低语中带了一些罕见的动容之色。
  
  仓舒——
  
  洛水的脑子迅速运转起来,很快定位并作出反应,调出一切需要的资料——
  
  曹冲,字仓舒,曹操最宠爱的一个儿子,著名的天才儿童,五六岁时智力就可以跟成人媲美,又发明了物理学中的“替代法”,以船称象。他生性良善,能够以故事着手,对曹操循循善诱,只可惜十三岁那一年就死掉了——
  
  郭嘉竟拿她与曹冲相比,她是不是该觉得荣幸?
  
  洛水有些自嘲的想着,还好,除了曹丕之外,她对曹家的人倒是没什么厌恶,尤其是那个IQ200以上的天才儿童曹冲,那可是她童年时的偶像啊!
  
  那样的话,这场仗,究竟要不要打?
  
  她咬紧了牙,心中第一次升起一丝彷徨。
  
  不知为什么,方才曹植的话忽然在她脑中响起。
  
  战争中受伤流血的,只有百姓而已——而她却因为一己私欲,而陷万民于水火!
  
  无端端的,她竟有些后悔起来。
  
  接下来,刘氏,春花与秋月的脸在她脑中交替出现,她实在忍不住,连忙将头抱紧,只是无助的坐在地上。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洛水只是越来越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心中仿佛有两个人在不停撕扯战斗着,让她完全没了主见,只能顺着自己的心意,低低的呻吟出声。
  
  子荣看到她的不对头,急忙将她的嘴捂住,只可惜,他的动作太大,不小心踢到了脚边的一块小石子。
  
  “当——”清脆的,拖着长音的坠落声音让洛水猛然醒过神来,也让大石后面的三个人同时警觉起来。
  
  “什么人?”问出声来的是郭嘉。
  
  洛水和审荣对视一眼,审荣眸光微敛,轻轻指了指自己,洛水却缓缓摇头。
  
  要去的话,就两个人一起去好了。如果她出去,想必郭嘉他们还会有几分忌惮,审荣只身出去,必死无疑。
  
  如是想着,她拉着审荣站起身来,缓缓从大石后走出。
  
  月色朦胧,微微照亮了大石后的三个人影。
  
  “铮!”仿佛有兵刃出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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