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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辞-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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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聊的路人,我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不过有人当街虐待无辜女孩儿。”洛水耸耸肩,摆出一副相当耍酷的模样儿,不经意间扯痛了伤口,她连忙将那一声尖叫憋到嗓子眼里。
“媛媛是我们楼里的人,你管得着么?”老鸨毫不示弱:“她的卖身契还在我们这儿,她是生是死,自然是由我们说了算!”
“是么——那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次,你会亲手将那卖身契毁掉?”洛水笑了一笑,随手把玩着一只小小的白瓷瓶。
“呵,这怎么可能——阿龙阿虎,帮我把这个碍事的家伙赶走。”老鸨愣了一愣,忽的咬牙切齿道。
洛水浅浅一笑,看着那两个渐渐逼近的大汉,想了一想,轻轻将束发的木簪拔下。
一头如瀑的青丝悄然流泻而下,浓黑如缎,恍若一汪浅浅的溪流,美丽魅人。
她轻轻将头发挽到耳后,露出极有女性特点的耳洞来。
事实证明,美人计这个招数杀伤力极强。先前还满脸杀气的两个跟班,登时便傻在了当地,喉咙中不停发出“咯咯”的怪声。
“你们——你们快上啊!”老鸨也看呆了,手颤脚颤地抖了一会儿,方才哆嗦着声音说道:“佛祖哟,姑奶奶开着青楼,活了一辈子,都没见着过这么美的人哟!”
“老鸨,这位姑娘是我的一位故人,假如说——我愿替下这位姑娘,你看是否可行呢?”她心中有了计量,便只是笑眯眯地开口问道。
“这,这——”看见她那张实在让人难以忽略的脸,老鸨犹豫着支吾了半天。
“公子——姐姐,这样——这样媛媛就太对不起你了啊!”谢媛看见她恢复女子装扮,显然是震惊不小,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提议的意味,当下便凑过来,摇摇她的衣襟。
“放心罢,不会有事的!”洛水悄悄向她调皮一笑:“我能应付过来的!”
接下来,她轻轻抬头,尽量让自己的眸中带上几丝泫然之意。
“这位姑姑,我才刚刚入了邺城,举目无亲的,你看我这身衣服——哎,这路已经走了太久了,总要找些营生来维持住性命才是啊!”
“行了行了,看在你这张脸儿还挺耐看,姑姑我就勉强同意了!来人,把谢丫头的卖身契拿过来。”老鸨淡淡吩咐身边的两位跟班,谢媛惊大了眼睛,看向声色未动的洛水,脸上满是愕然神情。
洛水将小瓶子藏在手中,看着两人匆匆返回,还带着一张薄薄的纸。
“好了,拿笔来,我把我的卖身契写下,以此交换。”洛水平静道,很快便接了那几人手中的纸笔,刷刷刷几笔便写下了一张类似于卖身契的东西,递到老鸨手上,并特意将字写得奇丑无比,让人无法辨识出她的真实字迹。
“啧啧——这还差不多!”老鸨微微点了点头,看着洛水那张美得不似人间所有的容颜,想到捡了个大摇钱树,便是满脸的喜悦神色。
洛水扶起谢媛,盯了她一眼,悄悄在她耳边说:“等一下去城东的医馆,找一个叫吴普的人。”
抬起头来,确定无人注意到她这个小小的动作,便微微舒一口气,唇角悄然含了一丝微笑:“那,老鸨,媛媛的卖身契也该给我了罢!”
老鸨此刻却完全是另一副态度,不停地点头哈腰,将那张薄纸放到洛水的手中。
洛水扫一眼上面的笔迹,将之递与谢媛:“这是你当初签下的那一张么?”
谢媛很认真的将那张纸左看右看,等了一会儿,还是微微点了头:“我敢确定,就是那一张。”
“那就好,我先送你一程罢!”洛水转向老鸨,微微行了个礼:“可否容许我送媛媛一程,毕竟她也是我许久未曾谋面的嫡亲朋友。倘若你不放心的话,便让这两位——呃,阿龙阿虎陪同如何?”
老鸨垂下头去,思虑一会儿,又将洛水的样子看了个遍,大约是认为她这幅柔柔弱弱的模样肯定不是两个壮汉的对手,便微微颔首同意了。
洛水趁众人不备,迅速将随身的玉佩塞到谢媛手中,看见她惊愕的神色,只是悄悄向她眨了眨眼。
君意岂可谋(下篇)
在两位跟班的陪同下,洛水几乎是将大半个邺城都绕了个遍。
走到一条稍微僻静的小巷中,洛水猛然将藏着的左手伸出,拔开小瓶的瓶盖,方才剩下的蒙汗药便全数扑在了两位跟班的鼻子底下。两人目瞪口呆地直直看着她,咕咚一声晕倒在地上,似乎是完全不敢相信她会突然发难。
洛水若无其事的收起瓶子,轻轻拍一下谢媛的肩。
“刚才的话还记得吧,记得多在城里绕两圈,别再让他们发现了!”
谢媛用力抱了她一下,感激得连连点头:“嗯,姐姐最好了,谢谢姐姐!”
“好了,快走——”洛水看看天色——时间快到了,她得快些赶回去,不然崔罘那边也不好交代。
“可是你的卖身契——”谢媛有些担忧的问道。
洛水想了一想,眼儿一眨,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这——”谢媛又一次惊住:“姐姐,你——你好厉害!”
“好了,现在不是吹牛的时候,快走吧,不然小心又有人把你掳了去!”洛水故作夸张的叹了一声,无奈道。
待到小丫头渐渐走远,洛水的嘴角方才浮起一丝调皮的笑意。
刚才她在卖身契上写的名字压根就不是什么秦洛水,而是——郭嬛。若是老鸨追究起来去报了官,有谁敢对曹丕的夫人说三道四?
更何况,郭嬛负她,她也总要报上一箭之仇的!
想到这里,她便只是自顾自的拍了拍手上的灰,找了一条稍微偏僻些的路,静静走入曹丕府中。
时间掐的刚好,她刚踏入秋萝园,换好衣服,便看到小丫头青漪微微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看上去似乎是马上便要醒来。
洛水费劲地将她移到地上,状似担忧地用力摇晃着她。
“唔——夫人,哎呀,青漪——青漪真的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就睡着了,对不起,对不起——”小丫头醒过来见天色已晚,又看着洛水这副担忧模样,立刻便慌了神儿,不停的道歉。
“没关系,你的身体不大好,刚才只是劳累过度晕了一下。”洛水露出一丝可以称为亲切的笑容,轻声道:“好了,你醒了,我也就放心了。天色已晚,你去帮我取些水洗漱,我也该睡了!”
“好,夫人,马上便去!”青漪用力点了点头,一路小跑着出了卧房。
*** ***
时间又过了五日,曹植的病情却依旧没有任何起色。崔罘每每前来,也总是一副火药桶一般的模样,又是无奈,又是担忧。
洛水想了一想,还是决定直接找吴普问问看,思索片刻,便坐到桌前写下一张类似于药方的东西交与青漪。
“这上面的药材,可以治疗我的虚弱之症,有几味珍惜药材我们曹府中应当是没有,你便去城东的医馆里问问看罢!”
洛水说完了话,青漪便迅速领命跑走。
想了想,她静静坐回床榻,好巧不巧,竟是看见曹丕自远处大步走过来,轮廓深深的脸上满是戾气。
怎么办??
她想了想,缓缓躺下身来,盖上被子,并故作姿态地不停咳着。
“你自己不是大夫么,怎么连这点病都治不好?”看着洛水还算成功的表演,曹丕脸上的戾气消去一些,一丝担忧之色隐隐流转于眉角。
“扯动了风痹的旧症,身子总会虚些的。”洛水淡淡笑着回应了一句,心道如此场景倒也真是“相敬如冰”。
“你是说,你自己也没办法治?”曹丕微微蹙了眉,放缓声音道。
“我——现在看来,确实是。我并不擅长调制汤药,在这一方面,我的才学亦不如吴普大夫。”洛水微微颔首,状似不经意地回答道。
“你先回答我,以后你是否愿意跟从与我?”曹丕的面色已完全缓了下来,看着她的目光亦平和了不少:“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我已经容忍你太长时间,久到连我自己也有些匪夷所思。不要再挂念着子建了,否则,我不会请吴大夫来。”
洛水闻言,在心中冷笑一声。
他的这番话,看似情切切意绵绵,实则是以她的性命为赌注,威胁她跟从帮助自己。这个男人啊——简直是太可怕了!
“中郎将大人——请问您想让我效劳些什么呢?”洛水故意将那个生疏的称呼拖着长音叫出来。
“你先回答我,为何你从不肯接受我,甚至还不惜离开?”曹丕皱着眉头,说起此事,脸上总算带了几分不解与不甘:“无数次了,我等了你太长时间,我可以一刀把你杀掉——”
洛水在心中轻轻叹息——看来,他是这辈子都不会明白了,他只是一味的想着自己,却从不会从别人的角度揣摩人心。
“我会试一试。”洛水微微闭了眼睛,缓声道。
曹丕那般骄傲的人,让他这样请求,已经是极限了罢!只可惜,即便是这样的请求,经他说来,也仍旧是带了霸气。
没有想到,她的话音刚落,曹丕的嘴角便缓缓浮起一丝笑意。
“我只问你,你能不能接受我,换句话说,答案只有两种,能,或是不能。”
好无良的说法!
洛水暗暗叹息着,转念一想,她若是点头答应了,今后——至少还能有机会见那人一面,这样,大约就足够了罢!
“我——能。”
沉默许久,她总算缓缓从喉中呼出一口长气,疲累已极。
“记住你说的话!”
一丝温热陡然吹拂在耳畔,洛水张开眼,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
不曾想曹丕根本就不怜惜她大病未愈,看见她愕然的面容,他只是淡淡一笑,悄然吻上她的颊,带来一阵湿濡濡的冰冷。
“你,我——”洛水心中暗暗将曹丕骂了百八十遍——拜托,再经云雨的话,这具娇贵异常的身子恐怕就要大出血了——他倒是真不管别人,自己高兴了就是!再这样下去的话,她最终的死因只怕是被他玩死!
“这,我身子不方便——”想了半天,洛水颇有些尴尬地轻声说道,目光中带了祈求。
没想到曹丕却连管都不管她,直接将自己的衣服甩到一边。
“你不是说了要接受我么?你和子建都能这样,和我,就不能么?或者说……你想反悔?”他的声音夹带着热气喷在洛水耳边,又麻又痒,却只是让洛水恐惧的打了几个寒战。
“你……曹丕,你在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和子建……喂,喂,你说话啊!”
每次行云雨之事,她心中都没有他人常说的那种沉沦之感,有的只剩了恐惧而已……这些还要拜眼前人所赐,这又让她如何能对此心服口服?
曹丕并不答话,紧接着,一个怔愣之间,她的身子便被曹丕直接刮了干净。他看见她躯体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模样,只是皱了皱眉头,却还是想也不想便俯身其上,猛然伸入。
痛——
这一次的疼痛,超过了以往的任何一次,洛水只觉得身体中好像有数千万只蚂蚁在不停的啃着,欲要一点点将她啃成一具干尸,或是异形之类的东西——
他低吼一声,动作逐渐迅猛,一次次深入,每一次,都带了十成十的痛意。
躺在床榻上,默默注视着□已到的曹丕。洛水心中却再无一丝□之感,不由得暗叹起曹丕的其他女人究竟是怎样忍过来的,跟一个毫无感觉的人亲热,简直就是折磨,尤其是在这人的动作十分粗暴时——
她的分心,显然让曹丕火气上涌。他只是用力掐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掰过来,动作极为狂野地撕咬她的唇,好想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整个儿吞吃下去一般。
洛水猝不及防,经此一吓,险些被他吻得无法呼吸,想要扭动身体挣扎一下,那尖锐刺骨的疼痛却让她连动一下都不敢动。
软下身子,默默的承受着那份折磨。她眼前忽的一黑,盯紧了曹丕那双染满了暗沉的眼,双眼一闭,紧接着,便是极为干脆的昏了过去。
这下子倒好,这一昏,没个三天三夜,她是绝对醒不来了!
昏迷的前一刻,她想到的,竟是这样一个甚为无厘头的想法。
错来的恩赐(上篇)
累——好累——好想睡!
洛水已然无法承受那具染满疼痛与疮痍的躯体,整个人,都仿佛变成了一抹幽魂,无悲无喜,再无人类所拥有的五感。
难道——这就是魂魄出窍么?这么说的话,她——死了?
死在床上,也算是牡丹花下死了,只可惜,她便是做鬼了,也再不风流!
隐约间,耳边似乎听到一丝婴儿的啼哭声。她豁然张大眼睛,伸手捂住心口。
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孩子的人,可是——这一丝细细碎碎的心痛,又是因为什么?为何,她根本就没有过孩子,甚至叡儿——都无法带给她那般极致的疼?
仿佛是自己骨血中的一部分,从她身体中生生分裂出来,那啼哭的声音,让她一痛断肠。
“娘,娘——你不要我了吗?你再也不要我了,对吗?”
忽的,身体一片火热,仿佛身下有火在烧一般,烤得她几欲呼号出声,唇微张,吐出的却只有几丝无意识的呻吟。
“热,好热——”奇怪,她只是想想而已,并未将话说出来啊?
洛水自剧痛中坐起身来,身边的景象,竟不是她所以为的火焰之中,而是半个身子泡在水里,搅动一下身边的水,手中却是一片空虚,没有丝毫的触感。
痛——
洛水咬紧牙,拼命忍着那份热痛。四下看看,却是河岸边有一个小小的竹篮,篮子里用锦缎包裹着什么。她费尽了全身力气,一点点挪至岸边,只一眼,便再难移开目光。
那是一个被包得很是严实的孩子,皮肤白净,依稀能看出几分父母的轮廓。她颤颤的伸出手去,想要抱住那个孩子,双手却说什么都不听使唤。
此时,那个婴孩的哭叫声又一次响起,这一次,洛水却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银牙一咬,将吃奶的力气全都用在了锦篮中。
“砰”的一声,不知是她的手臂断了,还是婴孩的身子被她给抢出来了,她只听见婴儿的一声尖叫,接下来,整个世界,便又一次变为一片黑暗。
“甄夫人,甄夫人,你快醒醒!”
耳边仿佛听到有人呼唤的声音。
洛水竭力想要睁开眼睛,却无奈这具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每动一下,便是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让她只能竭力地屏着呼吸,不让胸肺的扩张与收缩带动伤口之痛。
“甄夫人,中郎将大人来看您了,您快醒醒吧!”
洛水懒得理睬。
“甄夫人,叡儿一定要见您一面,听说您病倒了,他自己的身子都不安生呢!”
什么?叡儿病了——不行,一定要醒过来!
想是一回事,挣扎了半天,她却仍旧是无奈的发现自己根本睁不开眼睛,眼前,仍旧是一片白茫茫的虚空。
“甄夫人,吴大夫来了!”
吴大夫?吴普?
这么说的话,他是对曹植的病情有所心得了?
洛水心中一动,不知是怎样的一个冲动,让她猛然张开了眼睛。
头依然昏昏沉沉的痛着,她要费尽全部力气,才能维持住那张开的眼睫。
“夫人——夫人醒了!”惊喜的声音入了耳,洛水微微呼出一口气来,总算看清了眼前的境况。
青漪泪眼涟涟的站在她身边,看上去,却像是真心为她担忧。曹丕站在房间门口,神色有些复杂,目光紧紧定在她的身上,嘴唇微微动了一动,却还是没有走上前来。
等了一会儿,郭嬛带着吴普悄然进得屋内。吴普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模样的少女。洛水定睛一看,有些惊讶的发现那个女孩儿竟是谢媛。
“醒了就好!”曹丕暗沉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而过,双唇微微一抿,看看郭嬛,便扭身走了出去。
“吴大夫,我——还好罢?”洛水轻咳了几声,缓声问道。
吴普的脸色有些古怪,死死地看着她,良久,还是轻声叹息一下,看看她身边的青漪,轻声道:“夫人,能否单独谈谈?”
“这——”洛水考虑一下,轻声对青漪吩咐了一句:“你去外面告诉二公子,这病——有些难以启齿,让他不用在这里旁听了。”
吴普看看谢媛,小丫头立时便反应过来,推着青漪径直出得门去。
等到青漪悄然退出房门,吴普四下看看,轻轻将门关上,看着洛水,目光略有些沉肃。
“吴师兄,当初我托付给你的事情——他现在如何?”
微微叹息一声,吴普动动嘴唇,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他——还好罢,现在还是醒不了么?”洛水看见他这等神色,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忧——要知道,历史上的曹植可不是死于这个时候啊,而且,眼看着他受苦,却一丁点忙都无法帮,她实在是心痛难耐。
“甄夫人,我想请你很认真的回答我一个问题。”吴普看着她担心之色溢于言表的苍白素颜,犹豫了一会儿,神情渐渐转肃,面无表情地死死盯住她。
“什么问题?”洛水被他问得一脸疑惑,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你心许的人究竟是谁,是中郎将,还是平原侯——又或是,你对他们并无感情?”吴普的话音平静,却仍是让洛水心中悄悄起了波澜,一点一点,悄然在胸口晕出。
“这——”原本清晰可见的答案,此刻却是格外的难以启齿。若她按照自己的心意说了,那她这位再嫁妇人钟情于其余男子,实在是落人口实。若是说了曹丕,她又实在不愿如此欺瞒于人。
“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你小声告诉我便是。”吴普刻意将声音放轻,向她递了个放心的神色。
洛水轻咬朱唇,沉吟许久,还是认了命的闭上眼睛:“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还是不敢将那个名字说出口,她便略带影射意思的含糊其辞。
“恨不相逢未嫁时——我明白了,你当初的猜测没有错,确实是毒,毒药是锁魂链与一部分曼陀罗草混合而成,毒性缠绵入骨,想来是已中毒多年……倘若不服食解药,他便撑不过半年时间。此次发病,也是因为心中伤痛过剧牵动了体内的毒药,本来服了解药压制一番便无事了,可是……”吴普听见这个答案,眉间的疑惑神色却是愈加的浓了,接下来,却是转为一阵浅浅的冷肃。
吴普话语中句句带着斥责之意,洛水却只能静默,口中一阵腥甜,竟是她已将嘴唇咬破。
“他——还好罢?”洛水沉默了许久,轻声问道。
“你认为他能好么,烧了一个月,一直是昏昏沉沉的,倘若再这样病上几天,别说他身上被下了毒,就是一个身强体壮的正常人也扛不住啊!这毒究竟是谁下的,太狠了……倘若再拿不到解药的话,他便会生生痛死。”吴普微微揉着眉心,叹息道。
“这——”洛水微微咬住唇,心中不由得有些叹惋之意。
她总算明白了他当年的苦痛与挣扎,倘若他真的跟她一道离去,便是完全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啊……
如今想一想,他的欲罢不能历历在目,只可惜——下毒人的身份她一清二楚,却是投鼠忌器,丝毫奈何不得。
“其实——你这样一味的责怪我,实在是太没有理由了!”她苦笑着说道:“你可知他身上的毒药是谁下的?是中郎将——是我那名义上的丈夫!”
“你以为我不想救他么,如果我不回来,又该以怎样的身份阻止二公子?”
“你以为我不着急么?可是,我又能如何做?”
洛水越说越起劲,一腔的委屈总算找出了发泄的出口,当下便如同开闸了的水一般,轰然涌出口中。
说了半天,她轻喘着停下来,身子依旧在痛,她只是微微揉着腹部,触感并不重,却只能让她疼得更加剧烈。
“没想到——竟是我错怪你了!”吴普摇摇头,缓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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