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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辞-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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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半天,她轻喘着停下来,身子依旧在痛,她只是微微揉着腹部,触感并不重,却只能让她疼得更加剧烈。
“没想到——竟是我错怪你了!”吴普摇摇头,缓声道。
“这些不要告诉他人,我们二人知晓便足够了。”洛水沉默了一会儿,轻道。
吴普点点头,沉默了一下,有些尴尬地轻声说道:“不过,夫人以后的——呃——房事最好慎戒一些,你的身体本就不好,又身怀有孕,这段期间,最好不要再行房事。”
错来的恩赐(下篇)
“什——什么?”洛水目瞪口呆地盯紧了他,双手下意识捂向腹部,面色渐渐归于苍白。
“你已经有了身孕,还是危险期,又有些滑胎迹象,这一次——哎,孩子能保住,就已经是大幸了!”吴普微微叹息着,轻轻摇头。
洛水仍旧觉得有些难以相信:“可是,我为什么一丁点感觉也没有,一般的孕妇怀胎之时,不是总会有呕吐,嗜酸等症状出现么?”
“这些都是因人而异的,你怀胎的时间并不超过两个月,应该是——这次回来之后才有的孩子罢——真没想到啊,中郎将大人又要有孩子了!”吴普轻声说道,声音中不甚唏嘘:“真是可惜啊,你们二人相爱,却注定不能在一起!”
先前流产时的疼痛一如昨日,她早已不知道,自己这个身体,能否将这个可怜的孩子带到人间。
“你说,不到两个月——”洛水不愿纠缠于这个想法,讷讷将他的话重复一遍,脸色却是渐渐苍白了起来,整个人惨淡如鬼,丝毫看不出初为人母的喜悦。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恶魔般的男人,一定要在她的身体中留下属于自己的一份痕迹呢?她不知他为何会突然对她憎恨至此,只不过……一个不被祝福的孩子,又能活上多久?
“吴大夫,有堕胎药么?”沉默片刻,她想也不想便做好了决定。
吴普吓得险些跳起来:“你自己的孩子,你竟然下得了这等狠心……”
洛水冷笑一声,缓缓抚摸着腹部,带起一阵疼痛。
“看来,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呢——”她轻轻呓语着,心中有一丝喜悦,又有一丝疼痛。
这个孩子啊——究竟是留下他,还是不留?
有了孩子,她或许——不会这样寂寞了罢!
十年的时间,她在这世界上踽踽独行,却找不到一件真正值得珍惜的东西,而现在——
她腹中,竟是孕育着一条生命啊!
她已经丢掉了一个孩子,这一个……
“你想要生下他么?”吴普的脸色却不甚好看,甚至有些心痛之象:“甄夫人,要知道,这可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你……真的不想要么?”
“吴大夫,我知道——你会认为我疯了,”洛水沉默一会儿,缓声道:“那个男人啊……唉!总之还是不要将他生下来比较好。”
那个噩梦般的男人呵……占有她的身子还不够么,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在她的身体里留下这个孩子!
“甄洛,你敢把他流掉!”还没等吴普说话,门外便传来一阵接力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哼,不过流掉也罢,反正我也不知道那是谁的种!”
洛水张了张口,气得差点又犯了病,神思都有点不大清醒了:“曹丕,你什么意思?”
“是啊,你与子建恩恩爱爱床笏缠绵,弄出个孩子来,应该不甚奇怪吧!”曹丕的声音仿佛抹了蜜糖的毒药,悄悄然响在她耳边,却让她的神思渐渐凝定一些。
“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如此污蔑我和子建,你究竟把我们当作什么人了?”洛水刚说出这句话来,心中便陡然明白了他会误会的一切原因。
她归来之前确是在竹林中暂住一夜,不过那时候她突然发病,几乎是不省人事,以她对子建的了解,他又绝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唯一的解释便是——曹丕看到了一些容易让人误会的东西,便以为他们曾在竹林之中行过不轨之事。
不过……就让他误会,又如何!刚好她不想要这孩子,这样一了百了。
又想到昨天那个诡异的梦,她总算是明白了那声婴啼的含义——原来,她竟有了孩子,那是真正与她血脉相连的,她生命的一部分——
“即便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洛水心中想好了打算,当下便缓声说道:“反正你从来都不曾相信过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曹丕将她语焉不详的话语当成了默认,忽的转头看向吴普:“还不快去,把堕胎药拿来!”
“……反正也就这样了……堕胎就堕胎,也好……”
曹丕忽的回过头来,只死死地盯紧了她。
接着,他却又对吴普说了一句完全相反的话:“算了,拿一副保胎药来。”
这一下,换成了洛水目瞪口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甄夫人……甄夫人?”吴普唤了她几声,她都不曾有任何反应。
“还不快去!”曹丕冷冷道。
吴普连忙领命后退。
“是啊……这个孩子有可能不是你的种……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吴普离去的背影,洛水不知为何心中悲愤,面上的笑容却说什么都止不住,只是不停地大笑着,想要借此分去一些心中的沉重:“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我要有这个孩子……我不服啊,我真的不服啊……”
“不服是吧……我要让子建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却没法相认……自己最爱的女子,却只能做我的玩物……甄洛,这是你欠我的,以前你数次顶撞于我,你可别以为我将这一切都忘在脑后了!”曹丕的话语传来,却只能让她心中更加无法平静。
依旧不停大笑着,脸上忽然一阵冰凉,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擦下一脸的泪。
“你要是敢将这孩子流掉,我便取走子建的性命……你应当知晓,这件事情我说得出,做得到。”自顾自留下一句话,曹丕转头离开。
等到那人的脚步声消失在远方,那个一直状若疯癫的女子却是悄悄然平静下来,唇角一丝冷笑硬如刀锋,长睫微垂,掩去那眼中的仇恨之意。
“对啊……是你欠我的,总有一天,我会全部讨回来……”
*** ***
第二日,吴普前来之时,却是带了谢媛一同。
“甄夫人,四公子的病况依旧不见好……还有,这是二公子嘱咐我送来的保胎药,你要喝下去么?”
吴普本以为那个女子会想也不想便将碗推回去,却不曾想洛水只是默默将碗端起,又将药汁一饮而尽。
沉默了一会儿,她想到曹植那边的事情,千言万语便更是无从说起,想了半天,却只剩了这样一句话:“吴师兄,麻烦你知会平原侯一声,帮我转达一句话——这世上,最知我的,难道不是你么?”
“这算什么话?”吴普皱皱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对他说出这句话,他或许会有一丝活下来的希望。”洛水幽幽说道,黛眉深蹙,不过一个月的时间,秀颀的眉心,便多出了一道深深的痕。
“再转告他一句,这世间万事,没有想或不想,仅有能,或不能。”
“你说这么深,他能听懂么?”吴普皱了眉,摇头道。
“他必定是能的,因为——他是子建啊,我相信他!”洛水皱了皱鼻子,忽然调皮的一笑,摒却了先前的那一缕轻愁,那一笑,竟粲然如百花齐放。
吴普脸上仍旧有些疑虑,静静与她对望片刻,却还是叹息着点了点头。回头看看天色,当下便长身而起,走离床榻几步。
“其实,中郎将也是关心你的,我没有想到,他竟能亲自来医馆走一遭,请我前来。”
“即便是如此,又有何用——”身后,洛水轻轻的声音悄然传来:“误会已经结成了,我又当如何?”
吴普脚步一顿,却只是摇头叹着,许久不语。
*** ***
待得屋中又一次安静了,候在门外的谢媛讷讷走过来,悄然为洛水理好床榻。
“媛媛,不要紧的,我还没娇贵到那种地步!”洛水笑了一笑,毫不以自己的病症为意。
“秦——姐姐,你真的是甄夫人么?为什么——和外面的传言一点都不一样?”谢媛走上前几步,难以理解的摇了摇头:“外面都说夫人善妒,仗着自己的脸四处张扬,和小叔子偷情——你是没听到,他们说得多难听!”
“果然啊——”洛水浅浅笑了:“早知道自己名声不好,真没想到,竟是达到了这等的地步!”
“夫人,您——您好委屈啊!”谢媛有些同情地抽了抽鼻子,一扁嘴,竟是泫然欲泣。
“我都没哭,你哭什么?”洛水面色有些苍白,悄然递去一方白帕,唇畔的笑意依旧,轻灵而绝美:“来,把眼泪擦擦干,哭了,就能够解决问题么?”
“难道说——夫人,你——你留下孩子是要——轻生?”谢媛看见她平静依旧的脸色,面色蓦地大变,忙不迭的坐到了床榻一侧,急切道。
“自然不是,”洛水悠然一笑,面色依旧平静如水:“我还不想死,现在——不是时候。”
“那——那就好!”谢媛捏了一大把冷汗,听闻此言,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洛水眉心染上些许惆怅,凝视谢媛片刻,却只是轻轻笑了一笑,再无言语。
无语泪千行
吴普说的话并无错误,过了大约五天,洛水便开始感觉喉中酸涩欲呕,每每看到食物,即便是制作得再精致,她也了无胃口,少吃些东西便会喉中发痒,吐个昏天黑地。
这便是做母亲必须要经过的劫么?
她心中不由得有些惆怅,自己给自己开些方子稳定住情势,想个其余的理由将青漪送走,每日进食如常,实在吃不下的便悄悄倒掉,竟强撑着没在曹丕与郭嬛眼前露出破绽来。
十天的时间悄然而过,吴普这位“稀客”,也总算悄然出现在了她的卧房之内。
洛水见此情景,便也只是吩咐谢媛拿张矮几来,摆上垫子,好生招待着。
“甄夫人,你是如何料到平原侯定会听从此言的?”两方坐定,吴普却不曾使用自谦之词,只是径直进入主题。
“什么话?”洛水先是一愣,蹙眉回想一阵方才忆起,不由得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不曾想这一摇头竟又牵动了勉力压下的吐意,她连忙请谢媛过来,拿一只痰盅,吐得昏天黑地。
吴普只是微微皱眉看着,见她吐完面色惨白,虚喘连连,不禁有些担忧的拉过她的手腕。
“还好有你近日的调理,孩子算是无恙了,只不过母体已近灯枯之时,你又无法进食维持体力,八个月后生产,恐怕——只能保住孩子。”他只是絮絮地说着,目光平静中带着一丝哀怜之意。
洛水沉默了一会儿,抿抿唇,轻声询问:“吴师兄,你可曾听过剖腹取子一法?”
“这——”吴普稍稍有些犹豫,沉吟片刻,还是点了头:“华师傅曾经做过这样的手术,成功接生了一对双胞婴孩,母子均安——可是,产妇的身体并不坏,并不像现在的你,身体状况极差,一个不慎,便有产后大出血的危险。更何况这等的手术非常消耗元神,如非万不得已,此法不可轻用。”
“我明白了!”洛水暗叹一声,心中不是不明白,只是存了那一丝侥幸,希望这里的医学不会像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糟糕。
“也罢——平原侯那边进展如何了?”洛水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轻声问道。
吴普递给她一个明了的眼神,目光中却是多出了几分欣慰之意:“他终究是拿到解药了,他体内的热毒想来不出一月即可痊愈。还有——倒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他体内的寒症经过这一番炽热汹涌,竟是被连根拔除了,以后的天冷之时,他便再不用受那针刺之苦。”
洛水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安了不少。
“如此——足够了。”沉默了一会儿,她只是淡淡的答了一句。
“算了,先不说这些——对了,平原侯有事情要拜托你,”吴普踌躇片刻,却似有所顾忌一般不知该如何是好。
“何事?”洛水神色浅淡,似并未将此语听入心中。
“是为刘祯的事情,听说,他还是没有被曹丞相放回,平原侯想请你帮忙,至少也要确保他平安,”吴普说到一半,语气忽的快了不少:“夫人,以你这般的身体,怎么能再出府行走,更何况那劳役聚居之地必然污浊不堪,又岂适合你一位娇怯女儿家亲自前往?”
“不会出事的,放心吧。”洛水想一想,平静道:“等会儿你出府的时候,麻烦知会中郎将一声,我有事要找他商量。”
吴普沉默片刻,颔首同意,虽是点了头,他的神色中却仍旧是懊恼:“不过,出了事儿可不怪我,你自己也懂医,还是好自为之罢!”
“此事我自有主张,告诉平原侯,倘若刘公幹尚存人世,我便必有法将他救出。”洛水平平淡淡的答了一句,手指抚过尚且平坦的小腹,忽的浅浅叹息一声。
“好好好,肯定带到!”吴普颇有些无奈,沉默良久,却只是微哂地浅笑一番。
洛水凝眸看他,刚想说话,喉中便是一阵酸痛,连忙捂着胸口咳嗽几声。
“夫人——”吴普微微一愣,便要伸手来扶。洛水微微摇头示意无事,看看身边默然而立的谢媛,忽的浅笑抬眸,看了看门口的方向。
聪敏的谢媛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当下便礼貌地向吴普一揖,缓声道:“吴大夫,夫人今儿个身子不爽,不如——”她并未说后面的半句,吴普心中却是明了,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如此,那在下便暂时告辞了。”
洛水正盯着窗棱发呆,闻言,忙收回目光,微微点了点头。
*** ***
待得吴普离去,洛水忽的浅浅叹息一声,看一眼身边的谢媛,开口道:“媛媛,你看——要变天了呢!”
“夫人,您是说?”谢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些不解地摇了摇头。
“倘若中郎将同意我前往救助刘公幹,他与平原侯的这场争斗,便是真正要开始于明面上了!”洛水斜睇她一眼,慢声说道。
“那——夫人,你希望两位公子谁赢呢?”谢媛眨眨眼睛,心中忽的升起几分好奇之意。
“我希望这场斗争不要开始,”洛水沉默一刹,话音斩钉截铁:“论聪敏,论机谋,这二人相差实在不多,想一想,所不同的便是他们身边的友人了——对了,你可知二人身边都有何人物?”
“嗯,这样说来,倒是平原侯身边人比较多,像杨修啦,丁仪丁廙啦,这些人都是不得了的大才人,恩——还有个叫荀彧的,据说四公子的武艺兵法全由此人传授,估计应该不简单罢!”谢媛想了一想,看见洛水嘲弄的眼,说出的话便来了个大转折:“我也是听人说的,呃——我连平原侯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不过——看你义不容辞的帮助与他,他应当是差不到哪里去的罢!”
洛水闻言浅笑,轻声道:“其实你见过他。”
“哎,真的?”谢媛拧着眉头回忆了一会儿,忽然明了的叫出声来:“对了,是不是先前那个为我取名的人?嗯——就是你将我救下的那一次,那人说他是曹植,我还不信——”
洛水嘴角闪过一丝调皮的笑意:“就是他,如假包换!”
“夫——夫人,原来你早就认识平原侯啊,也是,那么出众的人,难怪——”谢媛回想着那名白衣公子的言行举止,心中略有所感,不由得冲口便问:“夫人,你们两个是朋友么?”
话刚出口她便意识到个中的不妥,心中有些七上八下,忙转头看向洛水的表情。
洛水却一径儿的面沉如水,眸光淡淡,看不出太大的情绪波动。
“对啊!”沉默了一会儿,她的面上却只是淡淡的浮起一丝笑意,忽而,那笑容中竟是带上了一丝讽刺:“对啊,他是我的朋友,所以我要助他。”
谢媛并不明白个中深意,便只是点了点头,面上怡悦:“哦,难怪难怪!夫人有中郎将这等人物出众的丈夫,又有平原侯这么好的人做朋友,当真是命中的福气!”
“福气——”洛水喃喃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嘴角忽的闪过一丝凉薄笑意:“是啊,当真是修上几辈子都修不来的事情呢!”
谢媛看见洛水神色疲倦,目光飘忽,便知她心中有所思虑,当下便不再说话,只是为她整理好被褥,悄然退出室外。
*** ***
吴普将话带到后,第三日傍晚,曹丕便来到秋萝园,洛水的卧房。
彼时,洛水只是吩咐谢媛在窗牗前摆上一张软榻,斜坐于其上,默默凝视着将晚的夕阳,身躯沐浴于淡淡的橙色光晕之中,一张素淡颜容清丽无匹,映着橙红的光晕,似真似幻。
她是他的,必须是他的——
为何,面对他时,她总是这般平静,恍若世间万物尽如过眼云烟,那般深沉中隐藏着怜悯的眼,恍然望去竟不似尘世之人,如天上的神祗,只一眼,便能将人望穿。
她是他无法掌控的人。
“找我何事?”曹丕心中忽的有些见不惯这般淡漠,当下便冷着一张脸,淡淡问出口来。
“我想见曹丞相一面,是因为刘祯的事情。”洛水回过头,目光浅浅在曹丕身上划过,不曾停留。再一次望出窗牗。
“刘祯?”曹丕蹙眉想了一会儿:“你又要做甚麽?”
“二公子放心罢,我不会借机逃走的,倘若你不放心,自可以随我一起前去。”洛水淡淡道,目光沉稳得不惊轻尘:“刘祯此人你应当明了,他既因我而获罪,我自是不好放任不管,至少,也要帮他脱罪才好。”
“就是因为这个?”曹丕皱了皱眉,对于她的所思所想有些不甚了了。
“快到三年了,做劳役又岂是轻松工作?一众文人中,知我样貌者仅有刘祯一人。想来建安十六年时,他定是察觉到了其中有诈。你与曹丞相为了堵众人悠悠之口,将他贬去服劳役却也是能够理解,只不过——此事因我而起,我不欲连累别人替我受罚。”洛水凝视着曹丕,幽幽答道,眸光平静,凝如初雪。
“你认为,我会允许刘祯再次出现么?”曹丕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沉,洛水略微一怔,忽的苦笑起来。
“我懂了——”洛水心中登时便明了,唇角笑容依旧,却悄然带上了一丝冷嘲之意。
曹丕的想法并不难猜,自是害怕刘祯脱罪之后再度相助于曹植。这场战争在暗中早已进行的如火如荼,曹丕想要铲除曹植羽翼,这次机会自是不能错过。
“我可以保证,刘祯再不会踏入平原侯府半步。”沉默了一会儿,洛水干脆说上一句话,断了曹丕的念想。
沉默了一会儿,曹丕微微点了点头。
“那好,我知道了,”谋算之意自曹丕眼中一闪而过,他缓声说道:“这件事,我可以答应帮你。只不过,从今以后你便不能踏出此府,安心为我做事,助我得到我想要的,或是,找一个才能与你不相上下的人来顶替你的位置!”
“像郭嬛一样,死心塌地的帮你助你,让你坐上那世子之位么?”洛水不答反问。
“那是自然。”曹丕想都没想便直接点头。
洛水细想了一下,登时便点头同意了曹丕的请求。
曹丕的话中总算是留了个空子,巧合的是,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并不甚困难。
昨日她已让谢媛细细打探了一番,曹丕手下能人却仅有吴质一个,另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此时却尚未出现。如此想来,只要找到那人,想办法说服他,甚至让他与自己站于同一战线,倒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想到这里,洛水哂然一笑,只静静垂下头来,凝视自己的双手。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双手,这个身体——竟也沾染了尘埃!倘若娘亲知道她如今的心思与境况,大约——也是会气愤的罢!
恨又有何用?倘若不这样,她便无法生存!
“先不说这些……你刚才要我答应的事情,我可以帮你,不过,我也有自己的准则。我可以为你推荐一个人,不过,条件还是那一个,倘若这人你用着满意,其余事情,我一概不参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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