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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军神-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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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从你的人生经历来看,你也算是个人才,因为你曾领导过1600多人枪,打过不少仗。你的身份、成分,我先撇开来不谈。今天,既然我们相识了,也是一种缘分。而且,你还知道了我们的秘密,我们的身份。你会不会去告密?我们无从知道。但是,我相信你是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而我们做的革命工作,是为了广大劳苦大众。从你嘴里所说的那个仇人来看,他仍然在国军里,就在青岛城内或是城外的驻军里当军官,对不对?”韩丹开篇称赞凌南天,继而话锋一转,又将了凌南天一军,以防凌南天告密,先把话堵死了,然后又针对他的仇恨反问了一句。
“对!韩书记言之有理,不过,我的仇人当中,还有日本人。他们老说我们中国人是东亚病夫,我很不服气啊,我始早要找他们较量一番,而且是公开的较量,我要打倒他们,扬我国威,并以此证明我们不是东亚病夫。当然了,我的仇人还不止这么多,还有的在济南、在热河、在平津一带,基本上都在国军里任职。等我在青岛杀了第一个仇人之后,我还得往其他地区去报仇。”凌南天点了点头,也坦承自己的仇人与仇恨,还有自己的民族自尊心。
他想:韩丹挺会说话的,挺像我的嘛。
哈哈,这就是我们的共同特点了,也将会是我们的感情基础。
往后,有机会的话,我也到夜校讲讲课,少爷也让她见识见识我的才华。
嗯,就这么着,少爷泡定她了。
众人闻凌南天之言,不由一怔,均有一种对他肃然起敬的感觉,似乎都在刹那间,暂时放下了对凌南天的疑虑。
“既然你对国军中某些将领有仇恨,那么,我建议你把你眼中的仇恨再放大些,放大到全中国来看,放大到整个国军队伍中来看。你觉得国民『政府』、国军与广大民众合心吗?他们什么时候与广大民众同过心,同过德?我们千千万万的同胞,目前还都是生活水深火热之中,而各路军阀,为了自己的地盘,为了自己的利益,相互混战不休,导致民不聊生,饿殍遍野。你由微山湖北上胶东,相信你一路上也看到了民贫国弱的惨状。就当前,老蒋为了自己个人的统治地位,而不惜与日本签订中日关税协定,根据协定,日本仍享有优惠国待遇,规定对110种进口的日货暂不加税。现在上海及其他一些大城市还有公共租界,某些城市还在外国列强的手中,老蒋不去收回这些国土,却拿起屠刀,砍向民众。在这种形势下,你说我们不革命,行吗?我们不把老百姓发动起来,不武装起义,就任由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沦丧的国土又何时才可以收回?”韩丹由凌南天个人的仇恨,延伸至全中国,又乃至于放眼世界,视野很宽,思维很敏捷,分析了国内的形势,又给凌南天提几个问题。
她忽然又有一种想法:要将这个林鸟引向革命道路,使林鸟成为自己的同志。
众人都很认真听,都被韩丹的话深深地吸引住了,就连猴子、黎小红都自觉地坐下来,出神地望着韩丹秀丽的脸蛋,坚毅有神的大眼睛。
“嗯!韩书记,我感觉你们的革命热情与精神是可嘉的,你们的视野也很开阔,咱们应该一起研究一下、打听一下日军的动向。中原大战给我们进一步造成了民贫国弱,现在,国军又重兵云集江西,围剿你们的工农武装,这就会给日军把握一个侵华的时机。另外,我希望我能成为你们当中的一员,在组织工人武装起义的过程中,我也可以趁机杀我那仇人,报仇雪恨。哦,我会说日语,如果你有需要,比如说见日本人,我可以为你们当翻译。今天上午,我拉车经过北海道菜馆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几名日本特工人员的对话,很可怕的。日军还有进一步的侵华野心。”凌南天细细聆听韩丹的话,也很佩服她独到的分析,接过话茬儿,表明了自己靠向她一方的决心与愿望,还显示自己是有文化的人,会说日语。
“日语?你会说日语?”吴志刚闻言,惊世骇俗地问凌南天。
“真的吗?那好,明天我领你去找日本人,你说几句日语给我听听。”郑子捷却冷笑一声,很不服气。他可不想凌南天向韩丹靠拢。他暗自心道:这个林鸟,从长相上来说,可比我帅多了,对美女的杀伤力强啊!娘的,此人要呆在韩丹身边,哪还了得?老子更没机会娶韩丹了。
“嗯!林鸟同志,你有这样的愿望,我先欣赏。我也希望你能向我们靠拢。不过,正如你刚才所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们还要考验你。希望你在复仇之前,能为我们的革命工作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且,你也有这种便利,你这个黄包车夫,可以打探到很多情况,很多消息,希望有些有价值的消息,你能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我真诚地希望,你能走上革命道路。”韩丹也很认真地聆听凌南天之言,也很感叹凌南天活跃的思维,开阔的视野,对他更是欣赏,对他的称呼也变了,称之为同志了。
当然,她也不是一下子就接受凌南天,她表明还需要考察考验凌南天一段时间。
热血篇 惊魂时刻
秋凉如水,静静流淌。
夜『色』渐浓,风声萧萧。
寒星稀疏,光芒暗淡。
“嗯!韩书记,你放心!你的话,我全记在心上,我一定能为你们的革命工作作出一些贡献。我也一定会向你们靠拢,希望你们多多帮助我改造思想和落后的资产阶级腐朽观念。我愿意加入你们的工农武装队伍之中。待夜校创办起来后,我也愿意义务地为工人们讲课,争取让我尽快走上革命道路,在你的领导下,浴血奋战,为解放广大劳苦大众贡献我的青春,洒下我的鲜血。”凌南天何等聪明,马上就听出了韩丹的弦外之音了,他也马上表明心迹,向韩丹靠拢。
他还说得非常动听,把刚才偷听到来的词语,把韩丹嘴里蹦出来的词语,全都用在自己的嘴皮上,活学活用,灵活应用,巧用妙用。
他心里却暗想:少爷不向你靠拢,不经常无事找事的找你聊天,少爷又怎么能够泡到你呢?嘻嘻,丹丹,我爱死你了,我泡定你了。
“呵呵,好!但愿我们能早日成为革命的同志。好了,夜了,我们要走了。明儿见!哦,明天,我会到校务室里看看有没有我爹的来信?”韩丹闻言,嫣然巧笑,站起身来,又向凌南天伸出了纤手。
她典雅清丽,煞是『迷』人,有礼有节,更是可爱。
“救命啊快来人呀有人抢劫了…”
便在此时,周宅的胡同里,传来了罗美珍凄婉的呼喊声。
“砰砰砰砰……啊呀啊呀…………”
接着便响起了拳头的声响,还有凄厉的惨叫声,更有急促的脚步声响。
“不好!果然有敌特来掏『乱』。”吴志刚惊呼一声,心系罗美珍,便急冲出厅堂,抄起一根木棍。
“慢!吴志刚,我们来救人,你快给你表兄打电话。无论对方是谁,你就说我们出狱后,同学聚会喝点酒,但是,遭到了匪徒的入室抢劫。请你表兄过来看看。”韩丹也急跃而出,抓住了吴志刚的衣袖,语气急促地劝说他别冲动。
“对,厅堂里就有电话。吴志刚同志,快回来打电话。”凌南天闻言,暗赞韩丹果然是帅才,遇事冷静,处理事件有条理,便也随声附和,随即站起身来。
他学着韩丹的语气,称呼吴志刚为“同志”。
不过,话一说出口,他心头隐隐有些后悔,也有些担心,暗道:若果呆会吴坤率领部队来了,他认出我来,我岂不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唉,娘的,少爷想泡韩丹也不容易。
“好!郑子捷、贺金城,快去救人啊!”吴志刚回身朝厅堂里的人大喝一声,便也跃身回厅堂,打电话呼救要紧。
韩丹也急跃而退,回到了厅堂,欲向郑子捷与贺金城部署御敌任务,刚刚张嘴,尚没发声。
厅堂内却上演了一幕内耗的闹剧…………
“娘的,林鸟,你还敢说你不是『奸』细?贺金城,勒死他。”郑子捷却蓦然朝凌南天一声大喝,下令贺金城诛杀凌南天。
“慢!”小红蓦然『色』变,倏然起身,颤声回应,张臂拦住了贺金城。
她对凌南天虽有怨恨,却也有一夜恩爱之恩,可不想凌南天被这样给贺金城勒死了。
“住手!”猴子也大吃一惊,立时冷汗直冒,马上扬枪而起,指向贺金城的腹部。
双方立时剑拔弩张,气氛甚是僵硬。
韩丹侧目而视凌南天,心头也是一阵紧张,额头冒汗。
“顺风兄弟,把枪收起来。强敌面前,咱们一致对外,是非错对,自有公道。韩书记,我的黄包车里有份胶东早报,报上有该报公开的报料用的电话号码,若果呆会我有什么不测,请你致电该报社的郭主编,请她派记者来拍照来采访,用舆论压力制约一下这帮暗杀之徒。顺风兄弟,你负责保护两个女的安全。好了,其他人,是爷们的,就一起出去救人。在这里吼什么?”凌南天却也不与郑子捷计较,侧头朝猴子喝了一声,嘱咐韩丹一句,便霍地起身,冲出了厅堂。
然而,他却没有冲出铁门,而是抓着院里的大树杆,爬到树上去。
接着,他又由大树跃向围墙,沿着围墙,跑向胡同口。他动作很快,瞬间便消失于众人的视野中。
“走!”贺金城也顾不上想什么了,拉拉郑子捷的衣袖,拖着他就跑。
两人跑出了厅堂,发现黄包车上有铁棍、有大刀,便各自抄刀握棍。
他俩刚抄起钢刀、铁棍,铁门便被撞开了,一群黑衫黑裤的汉子,各握钢刀,朝贺金城与郑子捷砍来。
部分黑衣人扬刀冲向厅堂。
韩丹也跑出来,欲去拿黄包车上的胶东早报,可一看这么多黑人涌进院子里来,便也抄起一根铁棍。
她明知不敌,明知可能会溅血而倒,但也奋不顾身地砸向一名黑衣人。危险时刻,纵是妙龄少女,也勇敢与自己的同学战友,一起并肩作战。
那名黑衣人恰好是这帮匪徒中的首领。
院内灯火通明。
他一瞧韩丹珠圆玉润,漂亮『迷』人,不由『色』『色』地笑道:“嘻嘻,俊妞来的?好!大爷今夜有的爽了。”
他闪身一侧,横臂一抓,五指如钩,扣向韩丹之香肩。
韩丹一棍砸空,娇体倾斜,立足不稳,香肩刚好倾向黑衣人的五爪之下。
黑衣人抓着韩丹的香肩往自己身前一拉,拉得韩丹跌向他的怀中,他松开五爪,横臂一圈,张嘴吐舌,亲向韩丹脸颊,便欲着揽着韩丹寻欢。
“死畜生,放开我……”韩丹怒骂一声,收刀回劈斜削向黑衣人的肩膀。
热血篇 送出初吻
秋风萧瑟,夜凉『露』浓。
草木摇动,刀光棍影。
周宅忽然遭袭,一群黑衣均是手握钢刀,杀向一帮革命青年,见人就砍,狼狠无比。
惨叫声、脚步声、拳头刀棍碰撞声纠织在一起。
话说黑衣人首领擒拿住韩丹,却欲猫戏老鼠,侧刀一斜,便架开了韩丹斜削来的一切,仍然张嘴亲向怀中的韩丹。
韩丹又怒又悲又愤又羞又恼,却又无可奈何,欲挣无力,因为香肩被此黑衣人五指抓着,她娇体稍动,香肩立疼,肩胛骨“格格”作响。
眼看韩丹将难逃一劫。
“嗖……咣……”院内树影摇曳,一人凌空而下,横腿狼狠扫来,一脚扫中了黑衣人的头颅。
“啊呀………砰……当”
此黑衣人一心戏弄韩丹,猝不及防,脑袋惨遭重击,颅骨立断,脸膛变形,惨叫一声,狂吐一口鲜血,便横倒在地上,钢刀横甩一边。
此匪双腿『乱』蹬几下,便旋即凄凉惨死。
韩丹也随黑衣人倒地而倒。
但是,瞬息之间,她便被由树上跃下来之人搂住了,耳边响起了温馨亲昵的话语:“丹丹,别怕,有我在此。”
“林鸟?你怎么回来了?”韩丹闻声而惊骇,亦惊喜交集,俏脸发热发烫。
她愕然侧头相问,却不慎刚刚张嘴,双唇就印在了搂抱自己之人的脸颊上了。
她人生的初吻,就这样送给了凌南天。
由树下跃下之人,正是凌南天。
他本想跳墙去胡同里救人的,岂料刚跃上围墙,却见一群黑衣涌进了周宅大院,便又急跃转身,再跳回大树上。
他凌空下跃,横扫飞腿,打死了黑衣人,也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
韩丹素来庄重,虽然不慎将初吻送给了凌南天,却也急急伸手去推凌南天。
凌南天却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搂着她转身一旋,手入衣兜,掏出一把银元一甩。
韩丹被他搂着一旋身,转了一个圈子,身子飘了起来,登感一阵晕眩,睁眼之时,却是面向厅堂之门。
她没想到张口说话,却送给凌南天一个吻。
刹那间,她便脸热耳赤,心跳得厉害,娇体发软,软绵绵地倒在凌南天的怀中,圆满坚韧的双峰压迫在凌南天的胸膛上,电流旋即划过了凌南天的全身。
霎时间,凌南天也感觉一阵晕眩。
他明显感觉到韩丹的这两座玉峰,与自己以往睡过的、捏过的任何女子的双峰完全不一样啊!
太饱满了!
小红与猴子双双跃身厅堂门口,各拉一扇门又一退身,将厅堂之门合上了。
猴子甚是机灵,并不敢开枪,怕惊动声太大了。
也就在此瞬间,数名黑衣扬刀冲至到厅堂门前,抬脚端向厅堂之门。
恰好凌南天的银元……豪华暗器也甩到。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数名黑衣人的后脑,各被凌南天甩出的一块大洋击中,霎时间后脑血浆激溅,数名黑衣人应声而倒,惨叫而亡。
“你会武功?”韩丹又是一阵目眩,骇然惊问凌南天,话犹未了,身后却又传来一阵惨叫声。
“波…………”凌南天回吻了她一下,厚唇印在她双唇上,便松开她,急去救人要紧。
“你………”韩丹虽然长得漂亮,但是,为人庄重严肃,自己无意吻到凌南天,已让她芳心狂跳,羞涩无比,此时被凌南天一吻,更是又羞又恼。
她张口欲骂凌南天,却又不敢再骂下去,作声不得。
她此时此刻岂敢责怪凌南天?还须靠他去救人啊。
她与凌南天身后的惨叫声,是贺金城与郑子捷传来的。
“当当当当……哎呀…啊呀…”
贺金城虽然高大威猛,却终究是学生,有几分蛮力,却不会武功,不善于格斗。
他握棍左拦右格,弹开了几把钢刀,自己也是破绽多多,很快就被几名黑衣划了几刀,浑身染红,连声惨叫。
郑子捷更不用说了,握刀一挥,虽然扫开了两名黑衣人的刀,自己的刀也被震飞了,被另外两名黑衣人扬刀下划,当胸开花,脸蛋也被划了一刀,登时鲜血直流,惨叫而倒。
凌南天松开韩丹,脚下一滑,便滑向郑子捷,近前之时,双拳直擂而出。
这是惨无人道的一击,专致对手断子绝孙的。
“砰砰…啊呀啊呀………”
两名黑衣人的裤档被他双拳击中,仰天而倒,凄厉哀号,各自双手一松,两把钢刀被凌南天挟手夺去了。
这两名黑衣人捂着裤档,满地打滚,甚是凄凉。
“会家子来的,先杀他!”数名黑衣人见状大惊,纷纷高嚷着,急急扬刀围向凌南天,劈向凌南天。
“林鸟,小心啊!”韩丹兀是双手捂着双唇,含羞发呆,忽见凌南天遇险,惊叫一声,又甚是关切。
凌南天就地一滚,避开下劈而来的三刀,蓦然跃身而起,左刀反削,右刀斜划,扬腿侧踹。
刀光凛凛,寒气『逼』人。
“唰唰…………咔嚓………啊啊啊……”
一名黑衣人脖子被凌南天一刀削断, 一名黑衣人背心被凌南天划了一刀,一名黑衣人的右腿被凌南天踹断,跪倒在地上。
热血篇 拳拳碎骨
中刀者鲜血飞溅,砰然而倒,惨叫而亡。
断腿者,跪地呜呼哀号。
周宅里外的惨叫声,撕心裂肺的,吓得邻家宅院纷纷关门闭户熄灯。
不时溅起的血水,和着大红灯笼发出的红光,让周宅院内殷红一片。
院子里,只剩下两名黑衣人了,他们见凌南天如此凶残,岂敢再战,纷纷拖刀而退,退出了铁门外。
“嗖……”凌南天岂会放过这两名黑衣人?他一刀脱手甩出,疾如利箭。
刚退到铁门口的两名黑衣人,均是被钢刀捅后心而入,透前胸而出。
“啊呀啊呀…砰砰…”两名黑衣人凄厉惨叫,被一柄钢刀串连在一起,扑地而倒。
激溅而出的鲜血,染红了铁门。
“啊……”韩丹见状,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双手急急捂嘴,芳心怦怦狂跳。
凌南天双足一点,腾身而起,又跃上铁门后右侧的大树上,再沿大树跃向围墙,去救围墙外胡同里的黎建与罗美珍。
“好功夫!娘的,老子刚才看走眼了。”贺金城是直爽的汉子,见状不由高声称赞凌南天,也为之前自己对凌南天的误会作检讨。
韩丹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里,眼望凌南天健捷的身影,陷入了沉思之中:林鸟真是一个国军长官吗?国军长官有这么勇敢的吗?
国军中的官兵,不是文官贪财,武将怕死吗?
林鸟此人遇险机智,武功高强,勇往直前,奋不顾身,却又趁机占我便宜…………
他…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我引导他走向革命道路,是对或是错?
他会真心追随我闹革命吗?
他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者吗?
他怎么如此凶残?杀人得偿命呀!
他今夜伤了十几条人命了。
哎呀,坏事了,坏事了!
韩丹虽然也勇敢机智,但经历的事情,多是领着学生上街游行,高呼口号而已。
她哪曾遇过象今夜这样如此腥风血雨的场面?
此时此刻,她或多或少,也慌神了。
“子捷,你怎么样?子捷…”贺金城赞了凌南天一句之后,便附身去扶郑子捷。
“好多星星,怎么今夜这么多星星?”郑子捷的眼镜摔破了,满脸是血,胸前也血痕道道。
他躺在贺金城怀中,但觉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喃喃自语,便眼睛一闭,晕厥在贺金城的怀中了。
“不好!伤亡了这么多人,怎么办?哎呀,这帮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呀?好象不是敌人的特工便衣?哦,对了,林鸟说过要给胶东早报打电话的。哦,原来林鸟敢如此放肆杀人,恐怕林鸟的社会关系不简单!嗯!也对,他曾是国军的统兵将领,肯定与胶东早报的社长或主编有关系。嗯,就这样,我得先给胶东早报社打电话。”韩丹耳闻贺金城对郑子捷的呼唤,便如梦初醒。
她本是极其聪明之人,联想到凌南天如此大胆,又看看眼前地上血水横流的黑衣人尸体,或多或少明了些事情。
她便跑到黄包车旁,拿起那张胶东早报,又回奔向厅堂,打电话找报社来采访要紧。
其实,她有些情况还猜对了:凌南天正是看出这帮黑衣不是什么特工特务便衣,而是城内的匪帮组织大刀会来寻仇的,所以,凌南天便敢狠下重手。
在凌南天看来,便是再多杀大刀会的几个黑衣人也无妨,因为这种事,郭妙妙好处理。
他下午拉着郭妙妙满街跑的时候,心里便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郭妙妙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可能他遇险时,她还会保护他的。因为郭妙妙真要报复他,当时在避邪胡同掏枪之时,便可以杀了他。
“呀……”恰好,吴志刚打完电话,握棍推门而出。他要出去救罗美珍。
两人顾不上打话,便各顾各的事情了。
“外面情况怎么样?少爷呢?”猴子很遵守纪律,很听凌南天的命令,单手握枪,守护在惶恐不安的小红身边,见韩凡进来,便颤声急问。
“林……………林鸟呢?”小红也站起身来,颤声惊问。
韩丹无暇顾及她们俩人的问话,便按报上的电话号码,抓起电话,拨通了胶东早报社的电话:“胶东早报吗?我这里是城西文昌街弼马温胡同103号周宅,有匪徒前来抢劫害命,请求支援。哦,我认识郭主编的,请她一起过来。”
言罢,韩丹便放下了电话,又冲出了厅堂,也抄起一条铁棍,跑到胡同去支援罗美珍。
“哥,哥走呀,顺风,救我哥去……………呜呜…………”小红见状,更是吓得六神无主,此时见韩丹敢抄棍而出,蓦然想起自己的兄长还在外面拼命,便也泣声对猴子道了一句,也冲出了厅堂,抄起一把钢刀,冲出周宅,奔向胡同。
“娘的,老子倒成了小脚女人了…”猴子自嘲一骂,感觉反应慢了,急握双枪,也飞奔而出。
胡同里,挨打的确实是罗美珍与黎建。
他们两人自发现胡同口有黑影晃动之后,便也佯装情侣,搂搂抱抱地走向胡同口。
他们假装到对面的小食店里买羊肉串。
可是,他们俩人刚走到胡同口,便发现越来越多的黑衫黑裤的汉子。
于是,他们俩又发慌了,急又往回奔,欲呼喊提醒周宅内的同学们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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