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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觉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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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不!”古楚汗大声喝道:“我的人民决不会放弃抵抗的!”
“你还真是顽固啊,”女骑士被激怒了,“这么说是我自己在浪费时间了。我可没有更多的工夫来耗在你这块烂泥里!”她转身翻上马鞍,坚定而冷酷地举起右手向下一挥,“哥萨克们,动手吧!”
一把把马刀高举过头,钻石般璀璨的阳光在刀锋上闪烁着。女骑士勒马转身而去,不再理会身后的怒骂与惨叫。“萧,你现在到北京了吗?等着我,我会尽快来到你身边……带着你驱除鞑虏的梦想与计划……”
“小姐,”卫队长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瓦莲莉娅身边与她并辔而行,“您现在孤军深入太过冒险了,如果古楚汗的族人想要为他复仇的话,我恐怕……”
瓦莲莉娅轻轻摇着头,“我根本不在乎这个……叶尔马克…齐默菲叶维奇的前哨侦察部队已经离开得够久了,我担心……总之,不能因为任何理由耽搁行程。你对西伯利亚还不了解,要是冬天的时候被困在大草原上,这对我们的军队来说将会是一场灭顶之灾。”
“小姐,我们已经前进得太过匆忙了。这里离莫斯科行程超过四千里,通往北京的路上可能还有另外两个这么远。如此之长的补给线是任何军队都无法维持的。谨慎的做法应该是步步为营,在占领区修建要塞,组织移民……”
瓦莲莉娅抬起手止住了卫队长的话:“照那种方式我们再过五十年也到不了中国的。萧的计划你和我同样清楚,现在的任务就是不择手段不惜代价地在西伯利亚开出一条道路来,至于巩固占领区的事情我当然已经有所安排。如果鞑靼人还要坚持抵抗的话,我们的后续部队同样会毫不手软地彻底消灭他们。”她停顿了一下,又道:“越往前走,离中国也就越近。你们跟随我也差不多有一年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大家就都可以各自回家了。”
卫队长略一迟疑,道:“小姐,萧大人的命令里没有提及任务结束的期限,各位弟兄们追随在您的身边也都是心甘情愿的。不管您走到哪里为谁做事,我们都是您忠诚的卫士。”
瓦莲莉娅终于忍不住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们了,队长。”
“梅尔库罗娃公爵小姐!”一名哥萨克飞马向两人奔来,“齐默菲叶维奇队长的来信!前哨部队在鄂毕河上游发现了通往另一条水路的陆上通道。”
“太好了!”瓦莲莉娅兴奋地拍拍手:“这样一来我们又能向东方前进一大步了!唉,可惜没有关于这个地区的准确地图啊……队长,帝国也没有关于这个地区的详细资料吗?”
卫队长耸耸肩,“迄今为止,帝国对泰西地区的了解几乎全部来自于本朝初年从蒙古人手中缴获的文书图碟。即便如此,在靖海侯的时代以前也很少有人相信那些东西。根据阴阳官的牵星计算结果,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北斗出地高度为五十九度少。在如此之大的地域,要想依赖蒙古人的地图来准确定位是很困难的,何况我们也不知道东西偏差。”
“那么看来我们只有靠土著向导引路了,”瓦莲莉娅一下子泄了气,“我倒真希望能够信任他们。”
卫队长惟有报以苦笑:“幸好您还给西伯利亚汗国留了不少活口。”
瓦莲莉娅娇嗔道:“谁叫他们不肯接受我的和平提议啊,我又没时间跟那个老头慢慢磨嘴皮子。再说了,‘征服一个地区最便捷的方法就是赶尽杀绝’,这可是你们萧大人教我的耶。对于以后遇到的部落也一律这么办,要么臣服;要么,就彻底毁灭。”
西元1584年4月24日,古楚汗的继承人马梅特库尔率领汗国残余的抵抗力量向俄罗斯西伯利亚远征军总司令,下诺夫哥罗德的瓦莲莉娅…安德列娜…梅尔库罗娃公爵宣告投降。西伯利亚汗国臣服于俄罗斯,接受由沙皇任命的总督来管理。另外古楚汗国必须全力支持远征军的进一步行动,包括立即提供至少为期一年的给养。
4月28日,除少数官兵留下来修筑及戍守托博尔斯克要塞以外,远征军的主力哥萨克部队在瓦莲莉娅的率领下溯鄂毕河而上向叶尼塞河流域进发。不久之后,征服西伯利亚的第三梯队——来自东欧平原的大批皮毛商人、农民、冒险家们将以和平移民的方式进入这个地区,彻底巩固莫斯科对此地区的统治。
整个上半年之中,远征军一直马不停蹄地向东方行进,在西伯利亚纵横交错的水道网络中艰难地寻找着前进的道路。7月初,瓦莲莉娅下令在叶尼塞河上游建立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要塞,把俄罗斯帝国的领土前沿进一步向东扩展了数千里之多。到同年8月,远征军沿叶尼塞河支流安加拉河进入贝加尔湖地区,开始修筑伊尔库茨克要塞。至此,俄罗斯军队已经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悄悄抵上了蒙古人的后心。怀着狂喜而略带焦急的心情,瓦莲莉娅静静地等待着发动致命一击时刻的来临。
“俄罗斯对西伯利亚的征服是一个非凡的成就,土著部落在他们面前雪崩般相继瓦解,远征军的推进速度快得令人惊愕。事实表明,额尔齐斯河流域的古楚汗国仅仅是一个内部没有坚固实体的薄弱外壳。一旦将它刺破,俄罗斯人便能在短短一年之内长驱直入近万里而遇不到激烈的对抗。尽管身为女子,瓦莲莉娅…梅尔库罗娃此刻证明了她同样具备一个庞大帝国缔造者的品质。先前萧弈天在美洲为帝国所做的事,她在西伯利亚也为俄罗斯做到了——而且或许还更为出色一些……
“一连串史诗般的胜利令这年轻的女公爵名扬天下:沙皇之前已经慷慨地赦免了整个梅尔库罗娃家族,恢复了他们在下诺夫哥罗德的采邑。现在又赐予瓦莲莉娅‘哥萨克女王’的称号。从西伯利亚到诺曼底,从亚历山大到斯德哥尔摩,‘女武神’的神话不断流传,令俄罗斯的敌人们心惊胆寒。
“然而,在万里之外的莫斯科,沙皇伊凡四世已于3月18日不幸驾崩。如果说俞大猷的死讯带给了萧弈天一个打开通往帝国权力巅峰之门的机遇;那么,雷帝的死对此时的瓦莲莉娅而言,只能说是一个不幸的开端……”
——《梅尔库罗娃公爵传》
西元1584年9月18日,陕西西安府黑狐教总坛,灵狐殿。
一袭紫衣的黑妖狐端坐在九重云阶之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大殿上分陈两列的下属们。“你们说萧弈天已经调遣了十万军队南下?这个消息真的可靠吗?”
“启禀教主,属下们说得都是千真万确。现今他们的主力已经到达黄河北岸,分别与徐民式和王双所部隔河对峙。”
“萧弈天手里并没有多少有力的王牌。李成梁的关宁铁骑是必须留在关外的预备队,未及万一绝不可动用。剩下的就只有六万西洋水兵以及戚继光的十万混编车骑兵,”这两支部队中又有大约八万尚且停留在山西,两万驻防在蓟州,另外还必须除去留守北京的卫戍部队。短期内能够集结起的应该不会超过三万……”黑妖狐自言自语一般喃喃说道:“如此看来那十万人中绝大部分都应该是直隶、山东的普通官军吧。光凭这些老弱残兵就想在正面战场上和徐民式的优势兵力抗衡吗?萧弈天,你的风格应该是集中主力雷霆进击啊,难道还另有所图吗……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萧弈天并没有足够的物资来白白浪费,南下的十万非主力部队又根本没有发动一场有效全面进攻的能力。那么,他们的作用自然就只是纯粹的威慑意义了。是了!萧弈天这样部署根本不是为了进攻南方省份,恰恰相反,他是要防备徐民式的军队渡河北上!
“教主,”有人终于按捺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如果徐民式的军队进入直隶、山东的平原地区的话,北方的内阁军队不是更容易发挥出他们的骑兵与火器优势吗?”
“闭嘴!”黑妖狐看也不看他一眼,继续道:“萧弈天这么做定然有他的道理,这无疑说明河北兵力比我们原先预想的更为空虚,甚至于没有把握在平原地区成功狙击南方军。那么他的十几万部队到哪里去了呢?”他突然打了个寒噤,一下子从座椅上跳了起来:“蒙古!他要向蒙古进军了!”
“教主,这怎么可能?”大殿上众人顿时面面相觑惊呼不断。
“如果萧弈天的主力离开直隶地区,那么他们会出现在哪里?”黑妖狐激动于自己大胆的推想,两眼在面具后闪闪发光。“第一种可能是从海路南下,以萧弈天最熟悉也最为擅长的登陆战方式闪击南京。由于徐民式的主力都被吸引到黄河沿岸布防,空虚的城市根本无法抵挡数万精锐步兵的奇袭。这个战术郑和一百多年前就在伦敦用过,可以说是西洋军队的标准战术之一。但是,本座决不相信他会这样做。理由非常简单:要是南京被攻陷,徐民式军将再也无法组织起足够的士气和后勤反攻北方,而回救南京则正好会给萧弈天一个围城打援的良机。因此黄河北岸的防线就显得完全没有必要,萧弈天手头的资源容不得如此浪费,他也根本不是这种过分谨慎的人。
“那么,第二种可能是什么呢?不是南下,那么就只有北上了!内阁在直隶地区不仅兵力空虚,而且主力相当时间内还无法返回驰援。是什么限制了西洋军队以海军为依托的高机动力呢?只可能是他们所不熟悉的内陆大漠了!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对萧弈天当前行动最可能的解释就是以南下部队掩人耳目,主力却北上出关奔袭蒙古!”
“可是,现在南方尚未平定,他……”
黑妖狐已经恢复了平静,冷冷地回答道:“这就是萧弈天与你们这些庸人蠢才的差别了。大蒙古帝国刚刚承受了直隶惨败的重击,数年之内都难以恢复元气,现在只要再加把力轻轻一推便会立即土崩瓦解。相反,如果萧弈天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内战之上,主动让出一个喘息机会的话,他恐怕再也无法等来下一个挥师北上的良机了。”
“教主神机妙算,我等都是自叹弗如啊!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向徐民式点破萧弈天的计策,让他北渡黄河直扑北京!”
黑妖狐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声:“笨蛋!萧弈天既然有所准备,肯定就是有恃无恐的了。再说,如果让徐民式知道内阁军的真正目标是蒙古,他只会开开心心地据守黄河坐观虎斗。你以为这些节度使们真舍得拿出自己的本钱和内阁拼命吗?”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要马上向归化发出警报吗?”
“不,这也不是解决的办法。”黑妖狐想了想,又说道:“即使得到警报,大蒙古帝国现在也无法无力跟汉人作战。我们必须拖住萧弈天,打乱他的全盘部署。哼,萧弈天毁掉了本教的宏伟计划,现在该是还以颜色的时候了。”
“您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可以公开与朝廷敌对了吗?”
“不,这一切并没有超乎我的计划之外,我仍然有足够的棋子和他较量。”
“这场较量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萧弈天。”目送着属下行过礼后退出大殿,黑妖狐默默地对自己说道:“赶快结束这一切到陕西来吧,我简直有点等不及想要和你直接交手了。”
即便是精于谋术如黑妖狐,也难以对一切变数全知全能。没有人能够预料到,就在当天深夜,一起突发事件震惊了整个帝国。
身为帝国权力最高掌握者,萧弈天却并没有接受官僚阶层那一套奢靡的风气。虽然执掌天下已有三个月之久,年轻的首相一直把自己的住处安排在军营之中。属下们多次就人身安全甚至国家颜面的问题劝说过,但迄今为止,首相府的设计蓝图仍旧无辜地躺在萧弈天案前,上面压着小山一般的公文。
平常而言,军营里的戒备也不算松懈,但相对于被保护者的身份和重要性而言可就太过于单薄了。当一个五人巡逻队拐过墙角消失在黑暗中的一刹那,一个黑影疾风般窜过火把照耀下的青砖地面,悄无声息地向大营中间奔去。
有那么一刻,执勤的岗哨似乎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他怀疑地对着眼前的虚空揉了揉眼睛,把这归结为疲劳和紧张引起的错觉。可是就在下一瞬间,有个坚硬的东西在他的后脑上用力一敲,他便像个填满棉花的布袋一般软软倒下。
入侵者在继续前进,他娴熟无声地击倒每一个固定岗哨,巧妙而迅捷地躲过每一支巡逻队,最终在首相行辕前停下了脚步。行辕周围是一圈五丈有余的空地,被拒马上遍插的火把照得通明。入侵者略一犹豫,左右打量片刻之后如离弦之箭一般扑向映着***的行辕大门。
可是他几乎立刻停下了脚步,眼睁睁看着另一个黑影缓步从暗处走出,不偏不倚地挡在了行辕大门前。
陈应龙裹在黑色披风下的高大身躯斜对着入侵者,左手斜提着一把骑兵刀,垫着软底的军靴令脚步如黑豹一般无声无息。“站住!”他冷冷地说,右手从披风下探出,慢慢握上刀柄。“不管你是谁,绝不允许再前进一步!”
两人都再没说处一个字,默默地相互打量着。直到巡逻队的脚步声穿过夜空由远及近。入侵者翻手从袖中抖出一把长剑,几乎同一刻,陈应龙也拔刀出鞘。两人以难以想像的速度扑向对方,手中的利器猛烈交锋,耀眼的火花伴着金属刺耳的嘶鸣声四下飞溅。转眼间,两人已经兵刃相接数十合,胜负之数却仍在五五之间。
整个军营都从这异样的喧哗中苏醒过来,随着无数火把的点燃,成百上千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从营房中涌出。值于此时,想要继续冒险行刺已经没有可能,武技与己同在伯仲之间的陈应龙姑且不论,但是堵在行辕门前的数十名火枪手便已令人难做他想。更何况,时间每拖延一刻,四周手执刀剑蓄势欲击的士兵更多上一分。想到这里,入侵者虚晃手中长剑,奋力向后一跃退出战斗。陈应龙也不追击,冷冷地看着刺客突破士兵的包围逃之夭夭,返身重新隐入行辕门前的阴影之中。
尽管内阁没有对外透露任何消息,到了第二天傍晚,几乎整个北京城都在谈论着首相遇刺的话题。一些对内阁心怀不满的文士则声称这是萧弈天一手导演的阴谋,用意在于以此为借口对异己分子发动新一次大规模清洗活动。
不论真相如何,没有人愿意成为借口的牺牲品。行刺的消息传出不久,万历陛下的特使便带着礼物出现在内阁成员们面前,以皇上的名义表达了对首相大人的慰问。一众官员们自然也不甘落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依次登门来访,言明自己支持内阁的立场。
“看到这样的结果,连我都不禁要怀疑昨天的事是否真的出于自己的一手导演了。”等最后一个来访者也离开之后,萧弈天不由开起了玩笑:“这样一来,我们反倒得到了更多的‘支持’,大概行刺者对此也是始料不及吧。”
“不管怎么说,大人您必须换个更安全的住处了!”在场的内阁成员们,连同陈应龙一起异口同声地回答。
第四章 全面战争
第一节 信长的野望
西元1584年9月20日,日本京都附近,安土城天守阁。
金色的木瓜家徽高高悬挂在城堡内外各个显眼的位置,来自各地的大名们跪坐在地板上,恭敬地聆听着主君的指令。五十岁的织田信长头戴南蛮笠,身穿装饰有蝴蝶图样的黑色和服,外罩大红色南蛮天鹅绒披风,腰间别着短刀,双手按膝坐在垫有虎皮的大殿首位上,用仅剩的左眼冷冷地轮流打量着分列两旁的家臣部属们。自从两年前的本能寺之变失去了一只眼睛后,这位日本的实际统治者变得越发残暴凶狠难以琢磨。虽然歌舞声从阁外悠扬传来令人不禁神往,在他的面前,战场上统帅万军的将领们也不由噤若寒蝉。
“怎么了,有什么不满意的吗?”织田信长突然瞪起眼睛喝道:“这里的歌不好听吗?酒不好喝吗?摆出这样一副臭脸来干什么?”
“织田殿教训的是——”德川家康在旁讪笑着附和道:“如今大人已经统一天下,功勋威名盖世无双。我等追随大人布武天下,自然——”
“统、一、天、下?”织田信长打断了他的话,怪里怪气地重复道,一字一顿的阴冷语调令德川家康不由打了个寒颤。“天下?我们花了二十多年时间统一的日本诸国,不过是六十六州之地,和海那边的朝鲜、大明国比起来,不过是弹丸小岛而已!”
“大人!”众人都被这话中隐含的野心震住了,有人甚至低声惊叫了起来。
织田信长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我织田信长将要创建的武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要横扫朝鲜、琉球,然后吞并大明国的四百个州,更不用说什么安南、天竺!我要让那些骄傲的明国人和朝鲜人匍匐在我第六天魔王的脚下!我要让天下所有的书籍都歌颂着我布武天下混一宇内的威仪!我要让整个世界都在我织田家的军威前瑟瑟发抖!”
一记弦丝断裂的清响,歌舞声嘎然而止,天守阁中的空气在这深深的沉默中越发冰冷。突然,一个阴鸷的笑声打破了周围凝重的氛围,数十道目光不由都集中在羽柴秀吉瘦削干枯的脸颊上。
“猴子,你意下如何?”织田信长循声望去,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上唇的髭须微微颤动,令奉剑在旁的侍童不由晃了晃身子——了解织田信长的人都知道这往往是他动怒杀人前的征兆。
可是羽柴秀吉却并没有说出什么令主君大发雷霆的话。恰恰相反,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还不明白织田殿的话么?统一六十六国的勋荣已经成为历史了!从今天起,织田军的眼中不再仅仅是日本这个弹丸之岛,我们要把织田家的军旗插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又是片刻的犹豫之后,家臣席上终于爆发出一阵迟来的欢呼声,当然其中究竟有多少出于本心毫无疑虑则又另当别论。总而言之,羽柴秀吉这番恰到好处的话令织田信长非常满意,他接着说道:“猴子刚才说的很好,你们要记住永远不要把眼光拘泥于脚下,要有向外看的信心和勇气!不错,经过二十多年的战斗,织田军完成了从未有人实现过的盛大武勋——将六十六国合为一统,给长达百年的战乱划上了句号。但是,千万不要忘记,我们更多的理想和野望仍然不得不被困在这贫瘠狭小的岛国之内,被四周深不见底的海水日复一日地冲刷和冷却!你们往海对面望望吧!那边是富庶到流油的土地,是地大物博的朝鲜和大明国!大明国虽然土地广阔人口众多,但他们重文轻武民风羸弱,早已不复有古代中国人囊括天下的雄心壮志!这样大好的土地,让这些劣等种族占有简直是白白的浪费!既然连他们自己都不再记得起古代的伟大荣光,那么就让我们来为他们合上双眼吧,也算是对他们的祖先——给予我们文明之光的大唐人一点小小的敬意。”
“织田殿,我们明白您的意思。可是——”家臣丹羽长秀禁不住开口问道:“我们现在真的有实力能够和大明国作战吗?”
“能!”织田信长斩钉截铁地说:“在过去的战乱时期,我国很多浪人都背井离乡,他们迫于生计成为海贼流寇,侵扰朝鲜与明国的海岸达百年之久。从这些来自前线的第一手情报当中,我们可以清楚地了解到明人的军队实力。很显然,他们已经太久地沉迷于这并不太平的太平盛世,忘记了武力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要对付这样一支军队,诸君会没有信心吗?
“再者,明国现在可以说是一只被群狼包围蚕食的巨象,面对接踵而至的危险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今年年初,蒙古人攻入长城以内,斩首逾百万级,虽然最后被勤王军击溃,但中国北方已经受到了严重的破坏。一个月之前,南中国地区多个省份公开叛乱,直到现在叛军仍然与进剿的京师直属军对峙于黄河一线。换句话说,如果再除去女真乌斯藏这些蛮族地区,真正处于现今的大明国朝廷统治下的土地,不过相当于其总体版图的十之一二罢了。在这样一种环境下,诸君还认为渡海出兵是火中取栗吗?
“最后,我对大明国的了解并不是什么空穴来风。那里不仅有海盗私商作为眼线,还有热情为我们通风报信的盟友。诸君相信我的决断吧,大明国马上就要遭受一次毁灭性的打击,而能否从中分羹一笔就要看我们行动的速度了!”
这次轮到德川家康说话了,“织田殿,您的话是否可以理解成我们要起倾国之兵来和大明国开战——马上?”
“对极了,德川殿。”织田信长的独眼冷冷地盯住德川家康,似乎要一直看透他的内心深处。“回到你自己的领地之后马上集合兵力,我们在秋天结束之前就要西渡发兵!”
“那么,我们的出兵计划呢?”
“就在这里!”织田信长拍拍手,立刻有两名侍童抬着一座巨大的屏风从后堂走出,屏上赫然是一面巨幅军事地图。他伸出手沿着地图上的标记比划着:“我们的第一步计划就是西渡对马海峡进攻朝鲜!在灭亡了李氏王朝之后,再以朝鲜为跳板占领女真地区,继而逐步蚕食中国的四百个州!最后,凭借中国的庞大资源力,整个世界都将是我军的囊中之物!”
“但是——织田主公,在短短几个月内发动这种规模的战争是不可能的!”有人大声说道。“我们根本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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