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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风云录-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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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怎么相信了?”颜良奇怪地问道。
    “去看看……”李弘拍拍黑豹,带着颜良,射虎以及几个侍从迎了上去。
    “前面可是颜大人?”全身铠甲的军官高声叫道。
    颜良仔细望去,突然惊叫起来:“郦大人,你还活着?我是颜良,我是颜良。”
    “虎头,虎头……”那人飞身下马,一连摔了两个跟头,一路大喊着跑了过来。颜良也下马迎面跑去,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李弘带着射虎和侍从,对面刚才和颜良大战的少年都下马围了过来。那个少年非常难为情,牵着马,站得远远的。
    颜良带着他拜见李弘。那人肩宽体阔,浓眉大眼,一脸的络腮胡子,看上去非常彪悍勇猛。
    “下官郦寒拜见大人。刚才情况不明,多有冲撞,得罪,得罪。”听说对面就是豹子李弘,郦寒显得非常激动,说话有些结巴。
    李弘赶忙把他扶起来。
    “你好象受伤了,伤还没有好吧?刚才下马战不稳,连摔两下。今晚叫子善请你吃酒,压压惊。”
    郦寒脸顿时红了。颜良大笑起来。
    “大人,郦寒是我兄弟,他字亭皋,是常山真定人。当年我们一起上太行山剿匪时他是县尉,我是他的下属。后来他升职到常山国郡府做了门下督贼曹。”颜良介绍道,“今年黄巾军攻打常山国,国相李大人和一班郡府官吏全部给黄巾军杀了。”
    “我以为你也死了。”颜良对郦寒说道,“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我在真定城陷落之后带着一帮兄弟逃了出来。当时东面黄巾军和官军正在钜鹿郡打仗,我们只好北上逃到中山国。但中山国也被黄巾军占了,我们只好再北上,准备逃往涿郡。谁知我们赶到北平附近,还没到涿郡,涿郡就让张牛角打下来了。没有办法,我们只好逃到熊耳山暂时落脚了。”郦寒赶忙解释道:“最近代郡经常有胡人,汉人的马匪冒充豹子军到处骚扰百姓,刚才一场误会,请大人多多谅解。”
    “你能带着这么多士兵坚持三四个月,不容易。”李弘赞道:“现在涿郡的黄巾军已经被我们彻底击败,郦大人可以带着部队离开熊耳山了。你可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常山国没有了,李大人他们都死了,我这个逃兵到哪里都没有人愿意收留。”郦寒沮丧地说道:“如果有人告发了我,给冀州牧郭典大人知道了,我就是临阵脱逃的死罪。”
    “那你一直落草为寇?”颜良担心地问道。
    郦寒苦笑一下,指着远处的士兵说道:“他们都是从真定城里随我逃出来的,他们没有罪。如果校尉大人愿意收留他们,我就感激不尽了。我一个人,到那里都能混到饭吃。”
    李弘笑起来,望着颜良说道:“你这个兄弟不错。”随即他拍拍郦寒说道:“如果你不介意,就带着部队跟着我。将来打回常山,立了军功,你将功折罪,不就没事了。”
    郦寒大喜,激动地跪倒在地,要给李弘磕头,被李弘拉住了。
    “好了,好了。都是自己兄弟,没事少磕头,多做事。”
    “亭皋,那个小孩好厉害,叫什么?”颜良指着站在远处的牵马少年说道。
    郦寒埋在心里的阴霾突然散去,情绪顿时好了许多。他立即对着那个少年连连招手。
    “他是我老乡,也是常山真定人,今年招募的新兵,才十七岁。因为他从军时武艺高强,所以直接进了我们郡府的卫队任什长。”
    少年赶忙跑过来,红着脸,给李弘和颜良分别行了一礼。
    “下官赵云见过两位大人。”
    “子龙,这位真是豹子李大人,不是假的。”郦寒大声说道:“以后我们就跟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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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风起云涌 第二十七节(中)
    阎柔带着部队飞速赶到范阳附近。
    深夜,黄巾军士兵密密麻麻地围在车队两边,几万个火把在夜色里熊熊燃烧着,火光照亮了半边天。
    他们望着前方黄巾军的粮草辎重车队,一筹莫展。
    他们接到斥候的消息,说黄巾军离开范阳三十里之后,突然调头返回范阳,不再继续赶往易水河了。
    阎柔和部下们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黄巾军不撤了,为什么?冀州战场出现了变故?
    “校尉大人可有消息?”阎柔问道。
    没有人回答。没有接到李弘的消息已经有五天了。他最后传来的消息只有两个字:“尾随。”尾随而不是尾追,这让阎柔几个人很难受。
    “大人不会瞒着我们夺下北新城,关门打狗吧。”燕无畏突然说道。
    阎柔,胡子,拳头互相看看,摇摇头。
    “此去北新城,要过两条河,除非把黄巾军的斥候全部杀了,否则是人都能看见。”胡子摸着自己的大胡子说道,“大人到底去了哪里?”
    “黄巾军连夜撤进范阳城,这下范阳城的黄巾军增加到三万人。我们这点人围也围不住,打也打不动,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拳头丧气地说道,“算了,不想了,回去睡觉吧。”
    阎柔哈哈一笑,冲着拳头一伸大拇指,大声说道:“高。”
    “走吧,我们回去睡觉吧。”
    第二天早上黄巾军全部撤进了范阳城。
    第二天中午,阎柔接到了李弘的文书,告诉他骑兵主力在樊兴亭成功伏击褚飞燕部一万五千人,随后奇袭北新城,彻底切断了敌人的回撤之路。要求阎柔部大胆包围范阳。同时将此文书送到涿城,蓟城,请求太守王濡,刺史杨湟两位大人尽一切可能,筹集兵马赶到范阳,参加围歼范阳黄巾军的战斗。
    夺取北新城的第三天,李弘命令鲜于银部驻守北新城,自己带着玉石部,黑豹义从等大约四千骑兵,渡过易水河,赶到了范阳城下,和阎柔部会合。七千大军将范阳团团围住。黄巾军也无意突围,只是派驻重兵,死守城池。
    黄昏,李弘站在空旷的原野上,望着雄伟巍峨的范阳城楼,看着黄巾军的杏黄色大纛在城楼上飞舞,心里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
    涿郡,涿郡,我终于夺回来了。
    突然,他想到了张纯。张纯那夜在圣水河边说的话,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这些人都是走投无路的百姓,我杀了一拨又一拨,到底做得对不对?我到底是什么人?我为什么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
    李弘陷入了苦思。失去的记忆找不回来,让他好象失去了明辨是非的能力。他不知道自己在这茫茫人世中,到底应该做什么?应该怎么做?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李弘站在萧瑟的寒风里,任长发飘拂,一时间想得痴了。
    田重和许多部下站在远处,望着李弘日渐消瘦的身躯,心中充满了对他的敬佩。
    他一个人带着一万骑兵,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内,力挽狂澜,把十几万黄巾军消灭了个干干净净,这种胆识和气魄,这种智慧和勇气,天下能有几人?自从认识这个小子以来,他就一直在战场上杀,杀,天天和战马,战刀生活在一起,没有一刻停止。这个白痴小子也许就是为了战争而生。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颜良从行囊里翻出牛皮缛子,准备给李弘送过去。田重从他手上拿了过来,大步向李弘走去。
    “子民……”
    李弘蓦然惊醒。
    田重给他披上有些破旧的褥子,笑着说道:“什么时候,我给你拿一件皮毛大氅吧,冬天到了。”
    李弘叹了一口气,说道:“老伯,给伤兵吧,他们更需要。我们太穷了。”
    “你天天吃不好,穿不好,睡不好,身体会顶不住的。”
    李弘轻轻一笑,“我和士兵吃一样的东西,穿一样的衣服,他们能顶住,我为什么顶不住?”
    “你和他们都回去吧,我还要想一些事情。”
    田重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欲走。
    “老伯……”
    田重回过头来看着他,等着他说话。李弘踌躇了一下,问道:“我们杀了这么多黄巾士兵,对吗?”
    田重苦笑了一下,小声说道:“对他们而言,饿死也是死,战死也是死,反正都是死,无所谓怎么死。”说完他调头大步而去。
    李弘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九里亭战场上那个被活活踩死的黄巾老兵。他的心不自觉地抽搐起来,猛烈而痛苦。
    “子善……”李弘大声叫起来。
    颜良飞跑而来。
    “叫阎大人立即赶到涿城,把黄巾军的司马黄庭接到范阳来。”
    “那你……”颜良迟疑着问道。
    “子龙在这里,没事的。你赶快去吧。”
    夜色里,赵云牵着一黑一白两匹战马,驻枪而立。
    过了几天,中山国相张纯,刺史府功曹从事鲜于辅带着三千部队匆匆赶到范阳城下。
    两人的目的一致,要求李弘立即出兵中山国。
    现在冀州战场官军的形势非常不好,冀州牧郭典送到幽州的第二封文书就是告诉幽州刺史杨湟,自己的部队攻打九门失败,希望他尽快击败张牛角,出兵中山国。
    李弘当然答应。只是范阳的敌人不解决,说什么都是白搭。而且,黄巾军十八万人都葬送在涿郡战场上,任他张牛角有天大的本事,现在派兵布阵也是捉襟见肘了。冀州送来的消息还是半个月之前的,谁知道现在冀州怎么样了?也许因为张牛角在幽州战场的惨败,冀州战场上的黄巾军人心惶惶,也许已经接连败北了。
    几天后,鲜于银派人送来了消息。
    张牛角和褚飞燕都安全回到了中山国的郡治奴卢城。
    黄巾军在两人回去之前,就已经大乱了。郭典的部队初战失利之后,立即在元氏城附近伏击了黄巾军王当的部队。现在郭典的军队正在栾城。而王当却在攻打黄巾军另外一个小帅五鹿,他们自己人打起来了。固守襄国的黄巾军白绕突然放弃了襄国,逃进了太行山。冯翊白白捡了一个大便宜,他的部队如今正在做攻击邯郸的准备。
    现在冀州战场黄巾军因为兵力不足,无力发动反攻。而官军因为连战告捷,部队需要休整和补给,所以暂时也没有大的攻击行动。
    李弘长出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冀州军队出兵攻击黄巾军,是幽州战场取得胜利的关键。现在幽州战场击败了张牛角十八万大军,也间接的减轻了冀州军队的压力。如果冀州战场尚能支持,幽州方面目前就无需出兵。
    现在最要紧的是解决范阳城内的三万黄巾军。解决了他们,没有了后顾之忧,就可以集中所有力量攻打中山国。
    李弘现在盼望下雪。如果下一场雪,至少可以赢得半个月的时间。
    阎柔匆匆赶了回来,同时他还带来了王濡对部队将士的犒劳。
    李弘和鲜于辅立即以上宾之礼接待黄庭。
    鲜于辅完全同意李弘的意见,能够劝降黄巾军,兵不血刃的解决范阳问题,的确是上上之策。
    黄庭是张白骑帐下的司马,两人私交颇深。现在范阳城内的黄巾军就是张白骑说了算,找说客,当然黄庭最合适。
    黄庭是个儒生,不会武功。他在九里亭战场上被抓,就是因为骑术太差,匆忙间掉到马下面了。黄庭三十多岁,长相普通,唯一有特色的地方就是他的胡子。因为在俘虏营里待长了,胡子没有修剪,乱糟糟的,象鸟窝一样难看。
    涿城的俘虏大营里有一万三千多名俘虏,黄庭的官最大,他负责日常管理。鲜于辅押他们回涿城时,和他天天打交道,很熟。但他是头一次看见李弘,心里非常害怕。
    李弘直接对他说了涿郡战场的现状,以及冀州黄巾军的现状。黄庭越听越心惊,渐渐的头上冒汗了。
    “你大概也知道我喊你来的意思。“李弘笑着说道,“你去一趟范阳城,告诉张白骑现在的状况,问他投降不投降?什么样的条件他才投降?”
    黄庭看了看他,胆怯地问道:“大人能做主吗?”
    鲜于辅在一旁说道:“幽州刺史杨大人已经把这里的事全权交由校尉大人处理,你放心吧。当初校尉大人说保证让你们活着,让你们吃饱穿暖。现在你看看,你和俘虏不都在涿城活得好好的嘛。”
    黄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绝望地说道:“将来呢?将来我们怎么办?”
    李弘笑道:“你想知道吗?”
    黄庭顿时睁大了眼睛,脸上那种企盼的神色让李弘的心没来由地抖了一下。
    “戍边屯田。前朝就有先例,本朝也不会破例一定要杀了你们。只有这一条路,我也只能保证做到这一点。”
    黄庭沉默了半天,神色逐渐平静下来。
    他突然站起来,走到李弘的案几前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李弘赶忙把他扶起来,笑着安慰道:“行正(黄庭的字)兄,人总要活下去,无论你们造反也好,投降也好,内心里都是希望自己能够活下去,活得好一点。你们这么想没有错,黄巾军大帅张牛角也不会希望你们毫无意义地死去。如果你们投降了,能够活下去,他当然也会同意的。”
    黄庭感激地望了他一眼,走出了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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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风起云涌 第二十七节(下)
    晚上黄庭就回来了。
    李弘赶忙把他迎进大帐,急切地问道:“行正兄,怎么样?”
    黄庭脸色很难看,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被骂回来了?”
    黄庭摇摇头,苦笑一下道:“骂肯定是要被骂的。要不是考虑到我死了,俘虏营的许多兄弟要陪葬,他们早把我剁成肉酱喂狗了。”
    李弘好象早有准备,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他们怎么说?”
    “城内有四个主要黄巾军首领,张白骑,孙亲,左彦,还有一个是黄龙的部下方飚。孙亲反应最激烈,他要死守待援。其他三个好象都很犹豫,尤其是方飚。”
    “方飚?”李弘问道,“他是黄龙的部下?黄龙给张牛角杀了,他是不是不想在黄巾军混了?”
    “他过去是官军的一个屯长,是被我们说反的。”黄庭说道,“他一直都不做声。”
    李弘笑着点点头,“行正兄可有什么建议?”
    黄庭想了一下,缓缓说道:“我和张白骑是生死之交,他的许多老部下都在涿城俘虏大营里,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为难我。这次他败在你手上,感觉自己愧对张牛角的信任,一直不愿意面对张牛角。如果范阳真的没有出路,他投降的可能性很大。左彦这个人总是抱怨自己怀才不遇。现在他看到张牛角只身逃出幽州,对黄巾军的前途恐怕很不看好,想投降找条活路也很正常。只有孙亲,年少轻狂,完全可以理解。”
    “行正兄可有建议?”李弘再次问道,“你直说,不要拐弯抹角。只要他们能够投降,很多条件我都可以答应的。”
    黄庭仔细看了李弘一眼,他实在看不出对方有什么欺骗自己的迹象。但他实在想不通,这个残忍嗜杀的豹子怎么这样仁慈,和传说中的豹子差距太大了。
    “如果大人答应放走不愿意投降的黄巾军将士,范阳可能马上就会举城投降。”
    李弘微微一笑,没有丝毫的惊讶。
    黄庭心里暗暗吃惊。如果李弘连这种事他都敢做,这个年轻的校尉大人真的非同一般,其胆识和胸襟不得不让人敬佩。
    他出这个主意,也是事先和张白骑,左彦商量过的。
    黄巾军突围是绝对不可能,前有大河,后有追兵,死路一条。指望如今的黄巾军来救援,更是痴人说梦。在没有救援的情况下坚守范阳同样没有出路。城中现有的粮草最多支持四个月。四个月之后呢?饿死吗?投降也是唯一可以挽救三万黄巾军士兵性命的一条路。但就这样投降,黄巾军中的一帮少壮派军官肯定不答应。这个条件最好。让他们回常山,继续做他们的黄巾军去。
    “行正兄可愿意再入城一趟?”李弘笑道,“只要黄巾军士兵留下,所有的黄巾军军官全部可以离开,立即就可以走。”
    黄庭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李弘。
    “还有,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李弘其实心里巴不得他们明天就走。
    鲜于辅走进大帐。
    李弘正趴在地上看地图,中山国的地图。这是鲜于辅特意从蓟城给他带来的。
    “羽行兄,行正兄回来了吗?”李弘头都没抬,大声问道。
    “没有。”鲜于辅做到案几旁边,小声问道:“你这么做,将来怎么向刺史大人解释?”
    李弘翻身坐起来,笑容满面,好象范阳已经拿到手一样,开心得很。
    “这件事还要麻烦羽行兄亲自跑一趟蓟城。”李弘端给鲜于辅一碗水,笑着说道:“放黄巾军军官回去,有许多好处。首先,他们回到黄巾军之后,黄巾军的士兵们知道官军不会再象皇甫将军那样,抓到俘虏就杀了,最起码知道我豹子李弘不会杀俘虏了。那么下次打仗,黄巾军士兵就会主动投降,不会象在督亢亭一样,战到最后一个人都不肯投降了。现在我们连黄巾军军官都不杀,直接放回去,那就更不会杀普通士兵了。那么多军官回到部队里,这都是事实,是活生生的例子,士兵们一看就会相信,这直接就会动摇黄巾军的军心。”
    “其次,就是范阳城中的那批粮食了。涿郡今年颗粒无收,冬天已经到了,几十万流民怎么生活?冀州的援助去年就没有了,今年他们自己的流民问题都解决不了,更不要说帮我们了。所以这批粮食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弄到手,那可以救活几十万人。我们不但要弄到手,而且还要以最快的速度拿到手。一旦大雪下下来,我们就是有粮食,也来不及送到广阳,渔阳,右北平几个郡赈济灾民了。因此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促使城内黄巾军尽早投降。只要可以接受的条件,我们统统答应。”
    “还有好处就是……”
    “你不要说了,就这第二个理由就绰绰有余了。”鲜于辅立即打断了他,由衷敬佩地说道:“我没有你考虑得多,不管是打仗,还是这件事,我都没有你想得这么周全,我的确不如你啊。”
    李弘故意调侃道:“羽行兄,你这是夸我,还是嘲讽我?是不是下次我有难你不救我了?”
    鲜于辅无奈地连连摇头,“是夸你,夸你的。”
    李弘大笑起来,“羽行兄,国相大人都在忙什么,怎么看不到他?”
    “我有意让他回避我们的事。”
    “为什么?他有问题嘛?”李弘奇怪地问道。
    “他这个国相当不长了,迟早都要被罢职的。有些事他还是不知道的好。”鲜于辅淡淡地说道。
    第二天凌晨,黄庭回来了。
    一切如李弘所愿,黄巾军同意投降。但张白骑增加了要求,他要求李弘再释放三千名士兵。
    李弘看到黄庭吞吞吐吐,难以启齿的样子,只说了一个字:“行。”
    不要说李弘怕夜长梦多,张白骑更怕夜长梦多。他和左彦极力说服了孙亲等一帮主战派,连夜召集了屯长以上级军官说明此事。在可以顺利回到常山的情况下,许多极力叫嚣要血战到底的军官不吱声了。
    张白骑,孙亲和方飚让所有愿意回去的军官都回去。但出乎意料的是,有几乎一半的军官选择了留下。这里有的是要誓死跟随自己的主帅,有的大概对黄巾军失去了信心不愿意回去,还有的是怕敌人反悔或者耍阴谋在半路上被杀了。
    张白骑随即在部队里挑选了三千名精兵,让孙亲带回去。这三千人的战斗力完全可以抵得上一万大军。
    方飚选择了留下。左彦也选择了留下。张白骑也选择了留下。
    孙亲几乎要跪下来求他,但张白骑坚决选择了留下。
    “如果豹子反悔,我在城里带着大家守城,一直到战死为止,决不给黄巾军丢脸。”
    “我无脸见大帅。这样回去,更无脸见大帅。如果你一定要这样做,你可以带我的人头走。”
    孙亲当天中午就带着三千多人出了城。左彦和黄庭一路陪着。一路上,豹子军的骑兵就象空气一样消失了,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第四天,范阳城四门大开,黄巾军士兵从西门出,官军从东门进。范阳顺利拿下。
    李弘和鲜于辅在大帐内宴请了张白骑,左彦,方飚,黄庭。
    张白骑终于看到了豹子李弘。他长时间地默默望着,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竟然是行校尉大人,竟然是名震北疆的豹子。
    “张帅是不是认为我太年轻了?”李弘笑道,“也许我的真实年纪比看上去的大。去年我在鲜卑醒来时就忘记了过去的一切,至今没有恢复,所以也无从查究。我和你们的褚帅比,谁的年纪要大些?”
    张白骑被他的热情和坦率感染了,心情逐渐放松了下来。
    他笑着说道:“燕子今年二十四,比你大上几岁。但他打仗不如你。临走了,还在樊兴亭被你伏击了。”
    李弘微微一笑,说道:“战场上的事谁说得清楚。今天我打胜战,明天也许我死了。不必在意这个事,生生死死,没有一定的。”
    张白骑几个人心中一动,不由对这个年轻人刮目想看。年纪轻轻,就能看透生死,果然不同于常人。
    “大人,你在小房山刚刚出现,怎么突然又跑了?我们一直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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