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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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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子卬那边忙的风风火火的时候,北信君却开始打点自己的行李准备明日出发。
正当北信君在做这些准备工作的时候,卫鞅来了。一身的白衣,一身的干净,在他的头上束了一只士子节冠,双足踏着一双葛麻履,手上却是扶了一口好剑。他的背后跟着一个小厮,大大咧咧的卫鞅竟然大着胆儿的把自己全部的钱交到他的身上背着。北信君不用问那个理由,他自然而然的知道,这必然是卫鞅嫌自己的钱太重。由于卫鞅压对了北信君,结果一下子赢得了一大笔钱,足足三十斤的金。这可不得找人背着么。
“你怎么走后门?”北信君感觉到了一阵的郁闷,卫鞅就是踏着后门进来的。
看着一辆辆大车套好,卫鞅道:“我们明天上路?”北信君点头,道:“你和老丞相府的老夫人说好了么?”卫鞅指了指自己的头,在他的头上有着隐隐的红,看得出来,他是大大的行了磕头大礼。在日本也许人动不动就磕头,在中国,一般的时候只是拱手互答为礼,而磕头,是真正的大礼!是一方向对方请罪并内疚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我们说负荆请罪,也就是背着荆条下个跪而已。
“我什么话也没有说,老夫人就知道了,她说知道我会走的一天,还给了我一些盘缠,不过我没有要!”他叹了一口气道:“我哪有脸要呀,说好要守三年,可是这才一年而已……”
北信君道:“既然如此,我叫瑶姬过来!”卫鞅道:“就是想为了这事求你,不要跟她说,我想功成名就后才见她,这样我才有点信心……”北信君摇摇头,道:“我有一些话想要对你说,你想听么?”卫鞅笑道:“我听说你当了北信君了?君上在上,小弟有礼了!”
北信君摇了摇头,卫鞅又来了这一招,顾左右而言它。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而是,用自已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卫鞅,你也许想着功成名就,好迎娶瑶姬姑娘,只是你这种想法只是想着你自己男人的尊严,却是不去想想一个深爱你的女人为你受的这些煎熬。她如此爱你,爱你至深,天下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了,你真要一直这样,等到你哪天觉得自己功成名遂后,来见她因为你而成就的一掬黄土么?”
卫鞅身子一震,他抬起头来,先向北信君施了一个大大的长揖,然后拂动袖子向里走。
北信君笑了,他觉得自己做一件好事还真是让自己开心。这时身后的白雪步出道:“刚才的话真是好听,是白雪听过最好听的话,直白质朴,只是白雪不知道为什么可以说出这样好的话的人……却是一个负心薄幸的人!”北信君回过身来,见白雪换了一身淡青的男装长衣,脸上带着一层寒霜。莫名其妙的北信君道:“白公子,本君怎么负心薄幸了?”
白雪道:“好,我问你,你怎么当的这北信君!”北信君道:“大魏王封的!不过暂时还没有印符,要到周王室肯定后才可以赐发,这是程序问题,有什么不对么?”
白雪俏脸一扬,更见寒霜:“那好,这一条你说过了,我再问你,定阳公主是怎么回事?”
定阳公主就是魏王赐封狐婴的封号,当她嫁给北信君后就会成为定阳夫人。北信君道:“这是魏王封的,那个小姑娘你不是见过的么?当时你还和她笑了呢,白公子,不能因为一个人的身份变了就用有色的眼睛看人,就觉得瞧不起人家!”
北信君的话让白雪气得哭不是笑不是,她跺足道:“刘羲,你这边当了东骑王,那边当了北信君,好么,身份变了,老婆是不是也想变一变?现在又有了这个定阳公主,那以后还不定要变成什么样子呢,不行,你得说个实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北信君嘻嘻哈哈一笑,道:“这样说好了,白雪公子,你觉得本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白雪脸一红,道:“你下流无耻,卑鄙好色,不是个好东西!”北信君不以为丑,反以为荣,拍手笑道:“着啊,本君是一个下流无耻,卑鄙好色的人,那请问白公子,令妹长得怎么样?”白雪理直气壮道:“小妹纵不是倾城倾国,但也是天下少有的美人,她嫁给你,真是……”后面的话北信君却是不想要她说出来,打断道:“既然如此,你想想,本君怎么可能会对不起她?她要是个丑妻,本君弃她还是有可能的,她现在又年轻又漂亮,本君爱还爱不过来呢,痛还痛不够呢,怎么可能会弃置于她,再说了,本君和你们白氏商家大把的合作,只此一点,你妹妹就是头猪,本君也不会不要她的!我们关系这么铁,你说本君怎么可能会做出傻事来呢?要是你真觉得不放心……”北信君踏前一步道:“其实本君对你也是很动心的,要是你们姐妹可以……”
“叭!”白雪再也受不了北信君的疯言疯语,抽了北信君一记耳光,跺足而去。
不过……打过之后白雪才赫然发现,自己竟然打到了北信君。我怎么可能打得到他?他那么大的本事我怎么会……只有一个答案,北信君没有躲闪,而是故意让她打的。这个混蛋!白雪立时醒悟过来,原来北信君还是在变向的调戏她!白雪气得调头就走,坚决不给北信君泡她的机会。白雪不喜欢北信君,绝对绝对绝对绝对绝对的不喜欢(感觉有点琼瑶腔,不要怪我!)!正当她一头瞎走的要回自己的阁楼时,却是侍女梅姑来了。
“庞涓上将军要见北信君!”她这样一说,白雪眉直皱,光洁的额头上艰难的起了一个浅痕。虽然那是在魏宫殿前的事了,但庞涓刁难北信君却已经在安邑传开了。这自是洞香春的功劳,也是北信君的授意,先把庞涓对自己的不利消息散出去,这种舆论攻击北信君非常清楚,他会让庞涓再不顾惜自己的羽毛也要顾忌一下自己的形象。
现在的庞涓上门,岂有善意?但……白雪长长的叹出了口气,因为是庞涓,所以白雪是绝对不可以得罪的,和别人不同,一旦真正的得罪了庞涓,一道调令,他可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只要庞涓不是造反,魏王说到死,也只是关关他,罚罚他,仅此而已,魏王身处四战之地,还要庞涓给他打仗呢,杀了庞涓谁打仗?总不能真的全让公子卬来做吧!
“去请他来吧,直接去见他!”白雪没有心情再见北信君,可说出来之后还是不放心,又起身而去,跟着梅姑一起把庞涓迎了进洞香春。庞涓着了一身的布衣,和他的军装一样,也是半旧的布衣,虽然不失华贵,可的确是洗过两水的,再洗一水,那颜色已经快要掉光了。
“白公子!”庞涓的态度很客气,但这正是让人害怕的地方,庞涓是一个兵家,笑面虎,他表达善意的时候,往往就是他要算计害人的时候。白雪想不明白庞涓对自己的好,她确定这必然是冲着北信君的,于是道:“不敢当上将军礼。”
庞涓呵呵笑道:“上将军也是人,白公子怎么当不得呀,北信君何在?”白雪心道:“来了。”她看见庞涓着人捧着一只大号的木箱,也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说话间进了小后院,庞涓眼尖,看得分明,那是一箱箱的黄金,北信君正着人把这批巨大数额的黄金放到了车上。力士们忙的都一头子的汗,这些黄金叫一个重呀!白雪叫了一声。北信君回头,一下子看到了庞涓,虽然他知道庞涓对自己并无一点好感,但人家既然上了门那就绝对不能失礼,这可是上将军,一般人的话北信君杀了随地一埋也就是了,可是这却是上将军,大魏的王牌人物,哪怕是到庞涓死前,魏王对他都是信任有加。
虽然看电视剧我们觉得魏王是一个大傻B。但如果仅仅以历史的局限性来判断,魏王还算中可,他可以说是一个地道的明君,不然的话,换了别人,比如他的老子,早把庞涓给和吴起一样的赶走了。从庞涓的性情上看,他和吴起是很相似的。他也没有少得罪过魏王,可魏王还是容忍他,还对他关照多多,仅从白天的殿前就可以见出了。
“上将军,未能远迎,失礼失礼!”北信君一个大弯腰的长揖下来。庞涓目光闪动,上前一步,粗茧的大手扶住了北信君道:“哎呀,北信君贵人,何必大礼,庞涓担挡不起!”
北信君也无意真装孙子,庞涓扶,他也就起身了,庞涓与北信君两下分开,先再行一礼,然后才道:“北信君这是要……”北信君也没有瞒他,直言道:“去齐国!”庞涓讶然道:“北信君不立即回国迎婚吗?”北信君摇头道:“和上将军说实话……”庞涓道:“直呼涓即可,不必过礼!”北信君哪里肯听,继续道:“穷山出身,苦地长大,未经富贵,不知繁华。现在有机会,天下两大国,魏与齐,本君既然得见魏国之丰茂,自然想再见齐国之繁华!”
庞涓不信道:“北信君不想回东骑看看吗?为君者三忌,亲小人,远贤臣,久离都也。”
北信君笑道:“上将军过喻了,本君现在蒙大王结厚,得以称君,已经很满意了,再说东骑小部而已,都是一些小事,自然不必劳本君再其费心,说实话,本君久慕中原,此刻有了机会,自然是不能错过的!”庞涓皱眉道:“若是北信君久不在东骑,而东骑有失,那岂不是太过可惜了?”北信君犹豫了一下道:“可是本君不是还有定阳封邑吗?”
庞涓先是一愣,继而大笑,两人笑毕都是明白。庞涓不相信北信君是这种喜慕繁华而心无算计的人,北信君也摆明了我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你有本事搞定我!好一会庞涓道:“方才老夫看到这一辆辆车马……”北信君道:“钱,打仗是要钱的,本君在东骑的时候打义渠,把钱花光了,这是向白雪公子借的!”
庞涓笑着对白雪道:“白公子,老夫看这里至少不下于十万金以上,以如此大财借之,北信君还不上了怎么办?”白雪也笑着道:“那样的话,我就是东骑王!”北信君也拊掌笑道:“如此,本君还是北信君,岂不是妙哉,哈哈哈哈……”
庞涓气得脸上发青,不过他仍是保留着脸上的笑意,这北信君和白雪是姻亲,两人一唱一和,他也无法,再说白雪有钱,借给北信君,他又能说什么,现在的北信君是魏国贵人,上交魏王与丞相公子卬,同时又娶了定阳公主,别看定阳公主只是一个魏王的义女身份,算不了什么,可是话说回来,却是通着狐姬的路子,魏王与狐姬之好,天下皆知,的确是庞涓正面扳不动的,于是他不再多说,而是点手招唤……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草虫之歌
更新时间:2010…1…10 21:44:44 本章字数:5295
在庞涓身后出现的是一个高大的汉子,庞涓出身于军伍,身边的随从也都是强大的武卒士兵。这人抱的箱子绝对非轻,可是他却抱得仍显轻松自如。北信君道:“上将军这是……”
庞涓笑了,拱手一下道:“今日殿前,老夫对北信君多有得罪,回府之后,思想万千,悔之又悔,既闻得君喜,自当来贺,也好化解你我之间的嫌隙,北信君以为如何?”
北信君拱手答礼道:“上将军太客气了,本君哪里敢要上将军的大礼,上将军既然来见本君,本君已经铭感于五内,知道上将军的诚心善意了!”庞涓笑道:“哪有这样的道理,无礼上门当为无理,老夫今日失礼,自当补回一份重重的!庞甲,打开!”那个叫庞甲的汉子高喝一声,放下了大木箱子,一把就将这木箱打开,从里面竟然拿出了一副军甲。
那是一副用上好精铁特殊打制的甲胄,薄软贴身而又极为坚挺,甲叶摩擦时便发出清亮的振音。还有一顶青铜打制的头盔,一尺长的盔矛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径直五寸的两只护耳弧度精美,耳刺光滑异常。再就是一件等身制作的丝质大红披风,光洁垂平,在那披风扣上更是上有着两颗大珠。这可是名贵的海珍珠,价值非比寻常。
庞涓道:“文人赠剑,武士送甲。老夫看北信君虽然有一把大气的长兵,可一身的甲却有失单薄(北信君的甲只是合身,但并不是说就华贵,在庞涓等见惯富贵的人的眼里,自然是寒碜了一点,但这也符合北信君一向要求为人低调的原因。),老夫军伍出身,身无长物,独这一副甲具还算中可,能够拿得出手,北信君可不要嫌弃呀!”
北信君哪里肯要:“上将军爱甲,本君如何可要,还请上将军收回,要是上将军真有意与本君交好,请本君一顿饭即可!”庞涓哈哈大笑:“北信君这是不肯原谅老夫了,是不是?”北信君笑着回道:“本君在魏国身无尺寸功,却收上将军如此大礼,不是本君不收,而是上将军的礼太重,请问上将军,以泰山为礼,谁人可受?一山压来,千万人死矣,本君只一人,不敢受,不敢受啊——”北信君以庞涓礼重如山,故不敢受。
庞涓大怒,他须发皆张,本身就是武将,又经历无数杀阵,这种样子更是惊人。不说别人,白雪先就怕了,白雪可是深深的知道,别的不说,就是在这安邑,庞涓愿意,可以调动自己手下五百以上的私兵,还可以调动大魏国家三千左右的魏军。他要不讲理,想做什么不都是可以。正当白雪要说话的时候,更坏的事来了,庞涓竟然一下子抽出了自己的佩剑。
在白天,庞涓身上的只是一口他随便用来指挥战斗的普通铜剑,装样子的样子货,可是现在他的手上却是一把铮明发亮的宝剑,剑身是金漆过的,还镶有名贵的绿松石。这才是一把魏国上将军的剑。不过北信君却是不怕庞涓,庞涓厉害可怕的是他的身份,当然,庞涓本身也是有一定的剑术修为,可并不是说他就是北信君的对手,连已经得到众人肯定,甚至禽相平都因怜才而对北信君求情的却也盱都叫北信君轻而易举的打死,何况庞涓。
不过,庞涓虽然拔剑,但对付的却不是北信君,而是指着自己:“北信君,老夫拉下一张薄脸来向你道歉,你就如此不依不饶的吗?那好,老夫在此自戕,如此你可满足了?”
北信君苦着脸站了起来,老头够狠,北信君在心里叫着,他一步过来,扶住了庞涓,当时的庞涓只要一就手挥下,就可以斩向北信君,但庞涓克制了自己的这一想法,北信君是不能让庞涓自戕在他的面前,这样的话魏王是会不顾一切向北信君问罪的,而同理,庞涓如果真的向北信君下手,那他同样地的也不好向大魏王交待,到时会如何,就都不好说了,心结一旦种下,那就可怕了。
当年乐羊加冠之年,恰逢魏赵韩三家分晋,魏氏刚刚立国,魏文侯广招材士,魏国一片蓬勃兴旺。十年之间,乐羊便以赫赫军功做了魏国上将军。做上将军之后,乐羊的第一场大战便是进攻气焰甚盛的中山国。中山国惶恐不安,便将在中山经商的乐羊的长子囚禁起来做了人质,派秘使胁迫乐羊退兵。乐羊对来使冷冷道:“父子,私情也。邦国,公器也。为将者,岂能以私情之生死,乱公器之进退?”
中山国君本是乖戾暴烈,竟立即将乐羊之子投进硕大的油锅烹杀!而后立即派特使赶赴魏**营,声言送给乐羊一份最丰厚的中山礼。乐氏肉羹!
乐羊平静地说了一句:“且盛以杯过来。”然后坐在案前将一杯羹啜完,消息传到安邑,魏文侯大是感慨:“乐羊为国若此,竟食其子之肉矣!” 站在旁边的丞相睹师赞却笑着说了一句:“其子之肉,尚且食之,谁人之肉又能不食?”魏文侯目光一闪,竟是默然无语。
待乐羊一战灭了中山国班师归来,魏文侯大封乐羊于灵寿之地,镇守中山,享万户之民。但是,魏文侯从此却对乐羊有了戒惧之心。后来魏文侯谋划要夺秦国河西之地,几次欲请乐羊复出,都终因睹师赞那支冷箭而不能释怀,竟是一直没有成行。
故而庞涓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度,比如说他残害孙膑,但说到底,他没有真的杀了孙膑,不然的话,十个孙膑也死了,人都说庞涓人品低下,由于他凡事没有做到位,故而还是现在的上将军!那释武尊怎么说的:“事不可做尽,话不可说尽,凡事太尽,缘份势必早尽。”于是,庞涓咬着后槽牙,把手中的金剑收了回去,再转出一张笑脸对北信君道:“北信君还是不肯收吗?”说着就要以头抢地!
最后,北信君还是收下了来。见北信君收下了这军甲,庞涓也似是无心逗留了,再说了几句客套话,就此告辞。见庞涓离去,白雪道:“此甲如何处理?”北信君咬牙切齿:“此生不见,压底!”白雪讶然道:“此甲鲜明,何以不喜?”北信君笑道:“庞涓匹夫,此乃是鲜衣杀我之计也!”白雪道:“这是什么意思?”北信君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庞涓真是怪,一心盯上本君了,他名议上是赠我此甲,你看此甲,鲜衣亮明,远可而见,一目即明。在这样的条件下,以弓弩乱箭瞄准攒射,十有**可以杀吾,此心之毒,天下少有,以计之阴,足见其恨!以此来杀本君,他好大的手笔!”
白雪白了他一眼,道:“你说的,你这人怎么就是把人往坏处想?他也许真的是想要和你和好呢?”北信君道:“本君说对你没有非份之想,你信吗?”白雪出奇的没有在意到这一点,道:“只是话要说回来了,庞涓乃魏国的上将军,纵是与你不对,也不至于要杀你呀。”
北信君淡淡道:“他对本君有了一定的了解,他怕了本君!”白雪失笑,好一会才道:“他是魏国上将军,岂会怕你小小东骑王?”北信君道:“在两年前,本君只是一个普通人,带几个人到秦国落户,一年前,本君建立东骑部族,在今年三月,本君又大兵发起,平灭了整个义渠,此行此举,你是兵家,你怕不怕?”笑了笑,北信君道:“你不怕,但庞涓怕,此人天生有一种知的感觉,他知道孙膑兵法之才在他之上,故而害孙膑,现在他又知道天下间用兵之人多出了本君,自然是要除之而后快。有一句话说的好,对于你的敌人,一定要不择手段的除了他,能在战场下除了,就不要在战场上,能用偷袭的,就不要正面杀,能用别人的手去对付,就不用自己的手,能在庙堂上搞倒,就不要在外面动手!总而言之,一定要将之除了就对了。这和我们兵家用兵的道理一样,只要敌人强大,我们就不和敌人打,我们只打敌人的弱点,打他的侧面,打死他!所以,庞涓这就是要杀死本君!”
白雪听得直皱眉:“你们兵家太可怕了……简直……”北信君却是淡然一笑。
到了深夜,总算是把全部的黄金装了车,这些黄金会给运到东骑,然后给众民看。接下来,就会开始发行东骑的钱。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已经说过了,在此时,贵族也许有足够的钱,那是贵重金属黄金。而平民主要的却就在于铜铁钱币的不足,这一点大大限制了国家的发展。齐国为什么会商业发达?不仅仅只是齐国有渔盐之利,他们还有足够的海边贝壳,这种经过官府整理而挑选出来的齐国贝币让齐国没有任何的底层经济压力,故而商业比较容易进行,当然,这还是得易于管仲的兴商重法,他给齐国带来的就是商业。
在此后,东骑就会出现大批的钱币,由于这批钱币会和东骑的经济相联,这样的话东骑的财政就会有别国比不上的先天优势,国家就可以继续跳跃性的发展。这种发展极其可怕,它能吃透国家的每一分力量。而最妙的就在于,这个国家没有现成的贵族,一切的一切,都可以随着北信君的心意,想怎么搞就怎么搞,说白了,在东骑,搞变法,是不会有任何人生安全上的问题的。东骑没有阻力,东骑的一切都是北信君的,北信君给下去的,想怎么分配都是北信君的事,谁敢多话,北信君第一个灭了他。
在这样的一个深夜,北信君没有睡觉,他静静的坐在后院,看着这里从院中长出去的大树,白露和月勾两人坐在他的身边,在边上,月勾还小心烹煮着香茶。发出香气的茶里没有一点的蜜,可那份浓浓的茶香仍是那么的引人着迷。人说对酒赏月,可惜的是北信君不喜欢那些平常的酒,而东骑的甜酒又甜了,不适合晚上饮,加上明天还要出发,所以干脆喝茶。
难得一个圆圆的月,北信君心情很好,家有了,国有了,权利有了,地位有了,身边现在就有着两个美人儿,北信君还有什么不满意呢?不满意的就是所有的一切现在虽然有了,可并不意味着不会失去,北信君能有现在的一切,都是他死命打拼才挣回来的,可如此他犯了错,或是说他迷于自己的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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