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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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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点喝点算个啥?
樊余也是很高兴,没想到不守礼还有不守礼的好处,看着朱夷吾吃的这么开心,他也开心。当然,不是说樊余不心痛自己的花费,但正如朱夷吾的心安理得,他也觉得自己收到的礼物大于他所付出的,这顿饭请得是值得的,而且朱夷吾吃的开心,他也开心,这饭怎么说也不是朱夷吾一个人吃的,所以他也开开心心的吃了,一连吃了两碗韭菜饭。
吃完了,樊余拍着肚子说道:“贵使能来,让樊余不胜欣慰,看着贵使的这胃口,樊余的食量也上来了,不瞒贵使,樊余一向一餐一碗,这一下子吃了两碗,还要托贵使的福呢!”朱夷吾一脸的惋惜,道:“上大夫太薄待于己了,这一碗何其小,上大夫一餐只食一碗,却是不美,我一顿通常都是吃两到三碗的,我家君上说了,一个真正的贵族一日当有六食!似上大夫这样少的食量,最好六食。” 樊余问道:“一日六食,何其多也?却不知是哪六食?”朱夷吾放下了铜盘,喝了口酒道:“君上说一人当有三大中餐,为早、中、晚三餐,有六小餐,当是上午、下午和半夜!” 樊余好奇道:“东骑国所有的人都是一日六餐吗?”
朱夷吾笑着说道:“这怎么可能,但一日三餐,却是再正常不过了!” 樊余不由深感佩服,贵族一日三餐是很容易的,但是平民呢?也吃的起三餐?这东骑得多富呀!
正文 第四百八十章:朱夷吾的第一次外交
更新时间:2010…1…10 21:46:04 本章字数:5382
收了盘盏,樊余让人换了酒,这是兑了水的酒。在古时,往酒里面兑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这里面有两个原因,一个是酒的味道差,二是有时酒并不是喝的,而是代替了茶的作用,用来清口的。有的时候,一些劣酒味道太差了,所以根本不堪下咽,在这样的情况下,兑入了水,反而可以喝,这当真是一个无奈的法子。用淡酒漱过了口,樊余和朱夷吾把酒水吐在了侍女俸上的铜盂里,随后,侍女抱着铜盂转身退下。
微风徐徐下,黄昏降临了。一个新的女孩出现,她的姿色一般到了极点,但手却极巧,把古琴放好,将琴弦紧了紧,开始弹奏。音乐在中国的发展到达战国的时候已经很久远了,其音之多,曲乐之长,一点也不下于后世西人的交响乐。和交响乐一个作用,这是一种长时间倾听的乐曲,比如说琴,琴音的最大特点就是低缓而富于回味,让人能细细品读。也许你听琴音会觉得很闷,平淡无奇,但如果静下心来,长时间的倾听,你就会觉得,琴声最大的特点就是让你感觉不到音乐。古人的音乐是讲究天人合一的,又有“大音希声”的说法,这个说法的最好解释有两个,一是感觉到音乐但听不到声音,这自然是大音希声,还有一个就是听音乐感觉和没有听一样,这同样是把音乐彻底融入到了自身周边的环境里。
比如现在有些人喜欢在工作的时候,听音乐,并且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又如医生在动手术的时候,也放一些音乐,都是这个道理。但在战国的时候,古人已经发现到了这一点。可以说,中国人的音乐是最伟大并渊博的。可惜的是,关于中国的古乐,研究多的是日本人、韩国人,独不是中国人。很多中国所谓的大片里,什么服装师、音乐师都请日本的。就是因为,对于我们的古文化,日本人反而比我们中国人知道关注的多。
点起了一炉松香,这个长相平平的女孩开始拔动琴弦。古琴曲在这个时代并不麻烦,讲的是一种韵味,一根弦的拨动,那发出的颤音,才是最动人心弦的。朱夷吾听着听着,不说神清气爽吧,但却也是打十万八千根毛孔里透着轻松与惬意。忽然,朱夷吾的心念一动,说道:“今天迎我等的那位老人家是谁?” 樊余微微一笑,道:“那是太师颜率。”
朱夷吾再叹,然后说道:“实不相瞒,我朱夷吾过去只是一个商人,蒙君上不弃,以我为官,见到了太师我都不知道,失礼到家了……” 樊余却是眼前一亮,他发现了两点,第一个,那就是这个朱夷吾是说实话,他真的不大精通礼节的,所以他才会直将着说出来。第二个就是,北信君竟然会任用这样一个商人为官。虽然现在的天下,商人有一定的地位,但并不是说,商人就可以得到十足的尊敬,如果朱夷吾是一个大商,那还好说,财力摆在那里,北信君对他礼遇三分也是正常的,让他做官也有看重他的人脉和财富因素,但是……这个朱夷吾本就是一个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人,可以说是北信君破格的提拔与重用他。这说明了北信君是一个任人用官,不拘一格的人物。当然,这也是有隐情的,比如说北信君手下并没有其它合适的人……如果樊余这想想,那么恭喜他,牛B诈对了,但是樊余并不知道,所以他想的是,北信君是一个任人用事,不讲出身门第的人,如此,东骑国才会这么样的强大起来。一念至此,樊余道:“北信男任尔为使,自有其独到之处,天下谁人不知,北信君一年灭义渠,三年城郭兴,其人大才,此举岂无他意?”
朱夷吾更是开心了,浑身上下如同刚刚马杀鸡了一样,说道:“上大夫就不要笑我了!”
樊余正好也就说道:“贵使此来,主要当为何事焉?”朱夷吾忙道:“不敢欺瞒上大夫,”他拿出了随身的一只竹筒,打开来,里面是一纸卷,铺展在已经擦得发亮的几案上,一张简陋的地图就出现了,虽然简陋,但也算得上不错了,至少不比樊余挂在自己屏风上的那副差。朱夷吾手指点点道:“这是我东骑国,这里都是我们东骑的国土……”朱夷吾没有把禺支国祈连山划进去,而是止步到朐衍为止,饶是如此,这个范围也不小了,至少樊余是惊讶了起来,虽说北信君灭义渠,但怎么也是想不到,真实的情况下,东骑的国土已经这么大了。
而且,和东胡楼烦国等是大不同啊大不同,东骑国向齐国取经,是采取法治国家的,国中也有农事,并且非在小数,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富庶的国度,分辩中原文明与戎胡的最大区别,不是别的,就是看有没有钱,是不是定居,东骑是当然的定居,有钱更是再明显不过了,和那些戎胡是决然不同的,仅从北信君派出了朱夷吾向周王室纳贡请封就可见于一斑了。
樊余摸着自己下巴上并不长突的胡须说道:“了不起,北信君白手兴家,短短几年里,竟然已经有了这份诺大的家业……真是让人奇想不到哇……”说到了这里,樊余道:“如果樊余没有猜错,贵使此来,莫不是要我们做一个中间?好让秦国退兵?”关于秦国陈大军于渭南泾河,已经是人所共知,毕竟这是一个战国时代,秦国一下子出动了这么多的大军,最为敏感的其实并不是东骑国,反而是魏国,在嬴虔大军调动的时候,龙贾都停了长城的建筑,那些从事于工的士兵再度拿起了武器,守在城后,生怕秦国是声东击西,实际上还是要打魏国。故而,这件事情,樊余也是耳熟能详。可是这一回,樊余却是错了。
朱夷吾只是淡淡的一笑,不要觉得商人一定是猥琐的样子,商人争利,但并不是说,商人就猥琐,一般的大商都有一种国王的气度,当然,在儒家独大后,商人没有了这种气度,可现在是战国,商人还是很有风度的,他们本就是往来公卿,自然有他们独特的风骨。朱夷吾步入大商之流很短,但不同的是,他是有主子的,他的主子就是北信君,他的靠山就是东骑国,这让他有了一份十足的信心,自然是气度不凡了。就在樊余的惊讶中,听朱夷吾平和的口气说道:“上大夫多虑了,秦国虽然陈兵于边,但我国却并不怕他们!”
虽然秦国是不怎么样啦,但也是和魏国死磕经年的大国,国家的战斗力还是很强的,朱夷吾这样说,不由得真是出了樊余的意料之外,从这一个侧面也可以表露出东骑国的强大战斗力,没有自保的战斗力,朱夷吾谈和信心?在这里,不得不说,如果秦国的粮秣充足,兵源广扩,那自是无话可说,纵朱夷吾再怎么相信北信君,也是会害怕。可是……朱夷吾见樊余不信的样子说道:“上大夫不相信么?” 樊余也道:“难道说,东骑国已经强大到了不惧于秦国的地步?”朱夷吾摇摇头,然后说道:“上大夫有心听朱夷吾之言么?”
樊余坐正了身子,道:“正是要请教。”朱夷吾笑了一下说道:“秦国不会向我东骑开战,此因有四!其一也,秦国才刚刚回复了一点点的元气,新法刚刚开始变新,值此动荡之际兴兵动武,胜不好说,但一俟败了,那国中立时动荡,新法也将受到牵连怀疑,所以,不出朱某之所料,秦国最后必然会要收兵;其二,秦国回复国力的粮还是向大周借的,这粮还清了吗?只怕未必吧!债还没有清,秦国就要和东骑国动武,一旦陷入长期大战,则秦国再无能力还粮,国府信用荡然无存;其三,我东骑国的战斗力非同小可,昔日方以百骑破灭整个义渠国,其一年灭亡义渠,岂是等闲胡说的?秦国能在我东骑国上花费几多的兵力?现在的这批军士一俟死伤过重,会产生何种变故,想必秦公也不想要吧?最后一点,我东骑的北信男君,英明神武,从前就有一力搏三百之美名,又有一年灭义渠之战绩!试问此等才能,天下间几人能有?秦国趁我君上不在之时发兵,可是没有想到,在他们刚刚发兵的时候,我国君就回到了国中,现在更是亲身前往前线坐镇于前,秦国如果想要发兵攻打我东骑,那就要问问是不是有可以抗衡我北信君这样智勇双全的绝世将领。”
说完了一切,朱夷吾缓了一口气,微笑着说道:“有此四者,秦国图自取辱也!”
虽然朱夷吾说的樊余心服口服,但樊余还是不想放弃,道:“可兵事无常,虽然秦国如贵使所言,的确没有可能真正的出兵,这仗,也未必真的就打起来,但是话说回来了,万一的话,还是有可能会打,如果能消弥于兵祸,那岂不是一件好事?就我所知,东骑国虽立国时短,但对秦国一向恭敬,由此可以证明东骑怕也是不想打这一仗的吧?当然了,此次的事端的确是秦国的不对,不如就由天子坐个中间,调节一下,秦人才我大周借粮,想来这个面子还是会给我们的!”朱夷吾想了想,道:“上大夫说的话对,如果真的给双方一个台阶下,那自然是好,我东骑一向爱好世界和平,不喜欢刀兵之战,如果不是这个世道太乱了,早就放马于野,收兵于库了。”这是绝绝对对的谎话,但问题是……樊余竟然还真的相信了。
“既然如此,我自当秉明天子,放心,此事包在樊余身上!” 幸好樊余是一个老贵族了,如果不是的话,他只怕要把胸脯拍得“嘭嘭”响来证明自己了。之后樊余问道:“如此说来,贵使此来,只是为了朝贡?”朱夷吾这才说出真实来意,笑道:“不是的,上大夫请看,这里,对,这里,这是禺支国,实不相瞒,自打我北信君立国之后,屡屡受到小国的骚扰,君上不胜其烦,后来忍无可忍,总不能见着自己的子民受罪吧,故而于去前发兵远征,万幸的是,其国虽不知礼数,野蛮粗鄙,但并非是勇武好战,其国战力平平,士兵如同野人,君上一战而胜之,最后大破其国,逼其认罪,同时,还有一些‘八戎’余孽,也让君上一一斩杀。现在禺支国已经亡国,代替的是君上扶住的野人,分其为数个小国,其中,姜国、唐国……哦,此二国是自立的小戎国,东施效颦罢了,他们投向了我东骑,以我东骑这宗主国,此战,我国君大展神威,杀敌无数,乃近百年无人可及之壮举也!不过那些戎狄小国,国弱民鄙,如果我东骑妄自称霸,徒取自辱也,为我君上不取,只是现今,我东骑也算一方大邦,虽不及秦、楚、燕、韩、赵、魏、齐此大国。但也不至于不如宋、鲁、卫、蔡、薛之类的小国,这个……男爵之尊么……这个……这个……嘿嘿……”
朱夷吾手舞足蹈说了半天,到了最后,才流露出他商人的本性,把其奸滑的一面露出了来。但这反而让樊余倍感亲切,这样的本性流露,才算是恰当。当朱夷吾说完,樊余想了想,笑道:“以北信君今时今日的地位,再为男爵,的确是委屈了北信君,此点我亦当会向天子明说,这样好了,我们明日一起进宫见驾,贵使可有疑虑么?”朱夷吾大喜,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其实一想也就坦然了,这件事情本来就很容易,东骑国又会做人,加上现在是礼乐崩坏的时代,谁还在意东骑国的正规与不正规,说到正规,当年的吴国兴起,根本就不是周天子册封承认的诸侯,可吴国不是照样自大尊王,周天子还不是一样的承认么?人家国家军队势力摆在那里,不承认也是不行的。这就好像一开始天下都瞧不起楚国,但楚国默不做声,最后积聚实力,一下子成了东方诸国害怕的庞大强国,在齐桓公姜小白最强大的时候,会盟了大批的诸侯,最后居然不敢和楚国开战!周天子又能如何?
所以,现在东骑国既然有了实力,有了力量,又亲自派出了人到周王室来,那天子怎么说也是要给面子的。现在的周天子就是这样,要知情识趣一点。说白了,东骑来朝周,那是给周面子,周收下这个面子,是皆大欢喜,如果周不接受这个面子,万一哪天东骑和当年的犬戎一样的杀过来,那周王室的面子往哪里放?好人不做当恶人?周王室可还不至于那么没有头脑。故而,樊余一口就应下了这件事,在樊余的心理,这本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特别是他看了,东骑人拿来的东西还真是不错,虽然谈不上粮谷无数,皮货无穷,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却是层出不穷,装了十多辆大车。东骑本就是一个小玩意不断的国家,美酒,肉食,骨器,玉器,石器,还有一些生活物品,比如说腰带,皮靴,手套,钱包,小刀小剑,这些足可以满足周王室的面子与虚荣了。
“不知……我真是不懂礼呀……”朱夷吾再度叹惜了一声道:“不知我要什么时候见天子?” 樊余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这当真是少见,就听他道:“这个么……辰时吧!”
朱夷吾微微一怔,辰时?相当于现在的**点钟。不要觉得奇怪,在古时,一般的人都是五六点鸡叫就起来了,而辰时,无疑是太懒散了。不过微微一想也就习惯了,比如说东骑国,在东骑,就是辰时三刻上班的,北信君本人当然不是一个懒人,他一向起来的很早,甚至可以说,除了在女人的肚皮上,北信君是一个不喜欢睡觉的男人,他总是觉得,睡觉浪费时间。但对于臣子,北信君却是表现出了大度。他认为,一个人刚刚睁开眼睛的时候,神迷智昏,根本不能做事办工,要是硬挺着工作,反而不美,会出差错,在这个前提下,北信君就定下了自己手下的文臣们于辰时三刻上班的命令。在这种充足的时间下,文臣们可以轻轻松松的在起床前和自己的夫人再打一炮,然后穿衣,洗漱吃饭,甚至可以再解个大便,然后优哉游哉的上班去。想到此处,朱夷吾收敛了笑,平静如常的说道:“既然如此,明日辰时,我再来打扰上大夫好了!”
樊余这才恢复正常,笑着道:“如此,樊余送贵使一步!”说着,两个人一并身起,相互谦让的出了府门。一直看着朱夷吾离去,樊余才带着喜笑……又出门去了。
正文 第四百八十一章:朝见周天子
更新时间:2010…1…10 21:46:04 本章字数:5455
樊余当然不会是无缘无故的离开家宅,他去的是太师颜率的府上。虽然周还是名义上做为一个国家存在,但由于周本身表现出的颓势,诸臣罢工,或者说另谋它就,或者说回去种自己的田去了,所以现在洛阳王室之政务,惟有太师颜率和樊余照拂,这也是朱夷吾到了洛阳,摆出了使臣的样子,可也就是这两人出面。其中樊余还好,但是太师颜率……身体却是不行了,当樊余进入到太师的府后,才发现,仅仅是今天下午的那一会儿,这为太师的眼疾又犯了,眼泪流得到处都是,好不容易止住了,但又粘成了糊子把眼睛都糊住了,竟然不能视物,这德性,自然是再也不能出面了,于是两人相议一番,樊余便告而回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虽然太师的眼睛病了,但是他和樊余谈的还是很开心的,其关键就在于……插手秦国与东骑的事。多久了,多久了周王室可以再长袖舞于两国之间。从前周王室如果这样做,自取其辱也,但是现在不同了。秦国毕竟是向周借了粮的,债主的身份好说话呀,一旦周王室把这件事谈成了,那么不消说的,其国势自然可以再次大放异彩。现在的周王室要的并不是什么天子之位,能如同诸侯一样,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也尽可算够了。
早上,朱夷吾睡觉睡到了自然醒,然后美孜孜的吃了一顿早饭,由于考虑到要朝见周天子,所以生怕紧张,朱夷吾捧着便桶美美的拉了一泡米田共,感觉除了早饭吃的东西之外,肚子里再无余物,这才放心,用心的把膀胱里最后的水分泌出来,终于轻轻松松的穿衣打扮。
果然是辰时,还是末期,那位上大夫樊余这才不急不缓的来了,说请朱夷吾用早膳,但朱夷吾已经吃过了,于是小小的再用了一点,算是陪着樊余看他吃了。算一下,只怕那位天子是巳时才会起醒的。一切就毕,两人这才带着贡品各乘各的轺车向王城而去。
洛阳王城是洛阳城中天子的宫殿区域。当人们在洛阳之外说“洛阳王城”,指的是整个洛阳;走进洛阳说“王城”,那便是天**殿区域了。洛阳的天**殿有着大商风格的红墙,这是一座完整的城内城。虽然红墙已经是斑驳脱落,绿瓦也已经是苍苔满目,只不过地面上巨大的白玉方砖已经碎裂凹陷,长时间没有修缮,而且一些边角方砖缝隙间也是长出了荒草。但那连绵的宫殿群落在阳光下依然闪烁着扑朔迷离的灿烂,在无限的苍凉冷清中透出昔日的无上高贵。目下快到巳时,王城中央的大门还紧闭着,高大深邃的的门洞外站着一排无精打采的红衣甲士,手中的青铜斧钺显得笨重而陈旧。看见两辆轺车辚辚驶来,甲士们便轧轧推开厚重的王城大门,没有任何盘查询问,轺车便淹没进深邃的王城去了。
进入正殿广场,之见偌大的广场上排列放着九只象征天下九州的巨大铜鼎。鼎耳上鸟巢累累鸦雀飞旋。朝臣进出的鼎间大道上,同样是苍苔满地荒草摇摇。大道尽头,九级白玉阶上的正殿好似荒废了的古堡,透过永远敞开的殿门,依稀可见殿中巨大的青铜王座结满蛛网,时有蝙蝠在幽暗中无声的飞舞。昔日山呼朝拜的天子圣殿,弥漫着幽幽清冷和沉沉腐朽的死亡气息。唯一的声息,是从大殿东侧偏殿里传出的器乐之声。始终皱着眉头的朱夷吾,向朱夷吾招招手跳下车,便向东偏殿走来。
偏殿周围倒是一片整洁,没有苍苔荒草,几株合抱大树遮出一片阴凉。门口没有护卫,樊余也没有高声报号就走了进去。朱夷吾却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偏殿是里外两间,中间隔着一道碧绿如玉的细纱。朱夷吾不自觉间一抬头,竟是惊讶得钉在了殿中挪动不得。
碧玉绿纱内竟然还点着几盏座灯,在户外明亮的阳光衬托下,显得一片昏黄,幽暗混沌。一个身穿绣金红衣长发披散胡须垂胸的庞大人物,斜躺在华贵的短榻上。显然,他便是王城的主人——姬扁。姬扁左右各有一名纱衣半裸的女子偎依着,她们随意在姬扁白泡泡的肉身上抚摸着,就像哄弄一个婴孩。姬扁睡眼朦胧,一动不动。还有几名纱衣透明的妙龄少女在轻歌曼舞,几乎是清晰可见的雪白**飘飘忽忽,无声的扭动着。编钟下的乐师们也似睡非睡,音乐节奏松缓,若断若续,飘渺得好像梦中游丝……
这一片艳丽侈糜,当真使朱夷吾目瞪口呆。一般来说,北信君是人所众知的好色,他走到哪儿,身边一定有着美女,并且在女色上,北信君的变态与无耻更是让人津津乐道。比如说北信君喜欢走后门,又如他喜好**,甚至他还吃人。其强*奸次数更是人所共知。最引人注目的一次就是西海暴行!北信君在西海用尖刺的木棍穿插了三千多人的肛门,将其残杀,并且在人没有死的时候,北信君叫人摆出丰宴,美美的吃了一餐。由此可以知道北信君的变态与残忍都到了什么地步。但是……朱夷吾忽然感觉自己对比起来,还是更接受北信君的这种变态,因为在这种变态下,东骑国是强大的,而周王室……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樊余却只是紧紧皱着眉头,向一名舞女招招手,舞女疲惫蹒跚的跌出了落地绿纱。
“几多时辰了?”樊余高声问。舞女伸了一番长长的细腰,打着哈欠昵声道:“三天三夜?外面呢?白天晚上?” 樊余眉毛猛跳,一把推开舞女,径直走了进去。这舞女被推,身子竟像棉花一样倒卧于宽大的门槛上,风儿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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