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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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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愿意进栎阳,他还是喜欢自由。自由虽好,但却不是公孙贾想要的。
车子停下,因为栎阳不大,所以公孙贾很容易就回来了。
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公孙贾就看见了那个送金的黑衣男子。
那人牵着一匹骏马,站在门口。
公孙贾下了车,那人行了一礼,公孙贾大方的受了,当门下开门,公孙贾一抬手,带着黑汉子进了屋,没一会儿,就行到了一处静室。
没有片刻的平静,就见一群人冲了进来,却是一群女孩,拉着公孙贾道:“老爷……主人……您回来啦……” 公孙贾哈哈大笑,左搂一个,右抱一个,再一看,那黑瘦汉子端坐如钟,动也不动,不由佩服了三分。
“你叫什么名字?”公孙贾懒洋洋的发问。
“小人本来叫陈熊,后随了主人,改名刘熊。”说着,刘熊把身上的包袱解开,道:“自得了大人的好意,我家主人时以为心,有意报达,这是我家主人的心意,他着意小人,一定要拜访大人,向大人致谢……”
公孙贾拿过大包,一掂之下,不由大喜,五百金。
这正是公孙贾自己献出的金数。
公孙贾松了口气,只是发一个口讯,就得到了这样的回报,公孙贾感觉自己这一次至少算是做对了,道:“你们大人现在过得怎么样?”
“好多了,大人决定,没问题的话,就今夏之前出兵,北上渡河……”刘熊道:“话说回来,这些,还要大人的帮助呢。”
公孙贾道:“这是自然,不过,你们主人想要本官怎么帮忙?”
刘熊微笑道:“只要一如此次,就可以了。”
公孙贾笑道:“举手之劳,这件事还是可以的,你什么时候回去?”
刘熊道:“等见雍城令大人,才可以呢。”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西戎之乱
更新时间:2010…1…10 21:42:55 本章字数:5236
“雍城令……那是嬴山……”公孙贾道:“你要见他,是何事呀?”
刘熊道:“当然是奴隶事,我族人少,前后不足千人,最要的是奴隶,但对于我族来说,最好是小孩子,大人让我对雍城令大人说一声,让他帮忙选十岁左右的孩子,好充我部族。”
公孙贾讶然道:“贵族不及千人,也要渡河北上?”
刘熊顿了一下,道:“是,主人定兵三十,小人等不敢怀疑主人,想来主人定有深意。”
公孙贾道:“原来如此,也好,我想以刘羲的大才能,是一定可以办成的。”
公孙贾点点头,一拍手,家老出现,公孙贾道:“去,把小奴叫来。”
那家老一怔,但旋即出去,不一会,回转过来,带来了一名七八岁的小女孩。
这女孩当真是可爱,却是一副死板的样子。
“她叫阿奴,是我精心**的一名女奴,你路上给她随便吃点东西,对了……”公孙贾说着,叫人拿来竹板,在上面用笔写了一句话,然后给刘熊道:“这是给你主人的,他看过之后,就明白我的好意了。”
刘熊怔了怔,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事实上,刘熊已经经过了猗大的**,知道贵族之间,互赠美婢,是件很正常的事。当下,刘熊道:“如此,刘熊代主人向大人先谢了。”
当刘熊走后,公孙贾才露出了肉痛之色,对家老道:“去,再给我找一个如阿奴这般的女孩……唉……一下子送出去,还真是舍不得呢……”
家老神色古怪,心里暗自道:“你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还要送呢?”
公孙贾看了明白,心道:“我之用意,你岂能明白?刘羲缺钱吗?不然,所以我当然要拿能打动他的东西才可以,只是,如刘羲这样的人,哪有正常的东西能吸引他?当然是要用奴儿了,如奴儿这样的女孩我还可以再教出来,但能让刘羲看中的可就少了。”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这是诗中的《小雅》,也是歌,正由独孤夫人缓缓的唱着。
自打交出了那全部的财宝之后,独孤夫人心痛无比,所以只好这样在秦献公的灵前唱歌诉苦,但苦之为苦,如何是这般能诉得尽的?
从政事堂出来,秦国新君嬴渠梁的心头一片的沉重。
听了母亲的歌,他的心如刀绞一般,但那又如何?他能做什么?
嬴渠梁再也忍不住,他匆匆忙忙出了国府,叫出了他的马队,上了他自己的马,飞骑冲出了栎阳,到了效外之地,嬴渠梁一声怒吼,大叫着飞上了山破。
“啊————”嬴渠梁发出撕心的怒吼。
国耻,真正的国耻,第一次从周王室借粮的人回来了,但从表面上来看,周王室也认为秦国很有可能过不了这一关,所以暂时的拒绝了秦人的借粮要求。周王室表示,如果秦国能渡过这次的难关,那么才会考虑借粮。
连与秦国最为交好的周王室也瞧不起秦国了,可想而知,秦国落魄到了什么地步。
但嬴渠梁能怎么办?秦献公死后,就只留给他这个破碎的山河。
府库空空,兵甲不足,国中征民也是以老少为主,可以说,就算嬴渠梁想打,也没有足够的兵打,就算是给他钱粮,他的兵也是不足,兵不足,钱不足,粮也不足。
秦国新君深深的感觉到一股子绝望,但纵是如此,嬴渠梁也有决心改变这一切。
但问题是,他受不了母亲的那歌声,那是妻子等待长久出征的夫君归来的一首歌儿,小时侯,嬴渠梁不明白母亲为何总是唱这首让人直想哭直喘不过气来的歌儿?
当他后来跨上战马挥动长剑冲锋陷阵归来时,他终于听懂了母亲的歌儿。
奇怪的是,公父战死后,母亲不唱这首歌儿了。那时侯,嬴渠梁依然不懂母亲的心。
这一次,年轻的国君觉得自己终于懂了——母亲的心田犁下了那么多的伤口,却要给自己的儿子留下博大温暖的胸怀。身为人子,嬴渠梁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强烈愧疚。
“啊————”嬴渠梁发出第二声大吼,这让他的心里到底缓和了不少。
不愿多想,又不能不想。年轻的国君在寒凉的晚风中竟是不能自拔了。
猛然,一阵急骤的马蹄声惊醒了他。一回身,见景监已经丢掉马缰疾步爬上高坡。
嬴渠梁心中一惊,莫非六国发兵了?
景监上坡站定,气喘吁吁道:“君上,原来在这里……北地永寿县令李格遣使急报,赵国一队商旅越过永寿,从我北部穿过,想向陇西戎狄部族聚居区进发。当地秦民发现他们不正常,向定戎令刘羲报告,定戎令刘羲带兵甲八十,抓住他们全部,严刑拷问,下得知,其中一人是赵侯亲族赵成,护卫武士也是赵氏武馆的高手,意图在我们这里引发戎狄之乱。定戎令刘羲将他们全数击杀,但放过了赵成,不过赵成也不得好,给灭绝眼舌耳,断尽手足筋,也好让赵人知道我们秦人的厉害……还有,所得的百车财物定戎令刘羲也大部上交国库……”
定戎令刘羲!嬴渠梁心中暗哼。但下一刻,他就黯然了,的确,刘羲是他的杀父仇人,但问题是,刘羲虽然是他的杀父仇人,但这一回,却是的确的帮助了他。
不说刘羲劫住了那些赵国密间,光是那些车的财物,就可以大大的缓和国府的空虚。
可是,难道就因此而不杀刘羲吗?
“君上?”景监小心翼翼地说。
嬴渠梁回过头,道:“景监,你知道那个定戎令刘羲是什么样的人吗?”
景监笑道:“是这样,我也是才知道的,听说他派人在前两天送来了一千金,这才算是凑齐了万金之数呢。现在又得知,他手上训出了一支军马,灭杀了赵国百名剑手。”
嬴渠梁听到这里,顿时怔住,道:“等一等,你方才说什么来的?”
景监正要说话,嬴渠梁道:“对了,是那句,你是说,赵国密间有百名剑手,是赵氏武馆的剑手,可定戎令刘羲出的兵数是多少?八十?八十人可以拿下百名剑手吗?”
景监道:“可是,我听说,这位刘羲是位能够一力搏三百的勇士,这样说来,在八十手下的帮助下,拿下百名剑手,也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嬴渠梁断然道:“这话不对,以那个刘羲的性情,他令可亲自动手,击杀那些赵人,也不会让自己的手下出手,除非他可以确定他的手下有一定的战力,损兵有一定的限度,不行,这件事还是要问清楚,黑伯!”
老内侍上前道:“君上……”
嬴渠梁道:“速去亲请永寿县的李格来见本公,不要惊动太多人。”
黑伯应声,上了马,立时就出发。嬴渠梁知道,以这样的速度,怕是在明天,就可以见到李格,到时,刘羲是怎么出手的,就可以弄清了。
想到这里,嬴渠梁道:“走,我们回府商量,看看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关系到西戎,还是要问问我大哥嬴虔的意见呢……”
两人相并而回,不一会,就叫来了嬴虔。
虽然东方各国一直等着打仗,可大军调集,却并没有进入秦境,骊山大营也是一片的平静,整个秦国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环境。一方面,六国嚷着分秦,但同样的,他们表现了一种极不合作的态度,都屯兵聚奇,谁也不肯先一步发兵。
大魏国组织了这次的会盟,但问题是大魏国并不会想要第一个出兵,他是想要别国动手。可是这些国家一个盯着一个,谁也不好先行动手。都怕自己出了兵,到头来给别国占了便宜。
要知道,兵力是分秦的保证,如果在攻占大秦国费去了足够的兵力,那么谁还会把国土分给你?反过来,下一步就是分这个损兵最多的国家了。
战国时代,尔虞我诈,谁能信得过谁?今天与这个国家好,明天和那个国家好,谁和谁是铁交情?别看韩赵跟在魏国的身后,但事实上,这里面最恨魏国的,除了秦国,就是韩赵两国了。魏国的强大,对这两个国家的危胁才是最大!三家分了智国,又分晋地,没得分了,就是三国互吞了。
对此,子岸先一步到了骊山,同时,骊山本也就离栎阳不远,所以不必要长在骊山,一旦六国动起来,那再赶到前线,也不迟,实际上,在栎阳,其实就是前线。
嬴虔大步进入国府,在府内,他与国君见礼。
现在的嬴虔是左庶长。庶长是执政大臣的意思,秦国先后曾经有过大庶长、左庶长、右庶长、驷车庶长等不同设置。掌军事的大臣为“威垒”与“帅”。掌国君护卫的将军为“不更”,掌外事的大臣为“行人”等等。
唯一的例外是秦穆公将百里奚的官职定为“相”,大约因为百里奚是东方士子而用了一个东方执政大臣的名称。直到现在,执政大臣仍然叫左庶长。
秦献公时期,有了“大夫”的设置,但职劝依旧很模糊。譬如甘龙是上大夫主政,同时又有一个执政的左庶长,事权自然就多有纠葛。
其实天色已经黑了,黑伯添了灯油,盖好灯座上的大网罩,便轻步退出,静静的守在门外阴影里。秦国公拿出了一鼎汤饼,众人取过分食,把肚子缓了一缓。
景监首先向左庶长嬴虔报告了永寿令的急报,秦国公又讲了自己的推测判断。
嬴虔听完,竟是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半晌,他起身走到书房的大图前,用手中短剑敲着秦国西部,又划了一个大圈道:“戎狄部族三十四支,聚居在泾渭上游六百里的河谷山原。”
“自先祖穆公平定西戎以来,戎狄部族除部分逃向阴山以外,大部成为秦国臣民。”
“自那时起,老秦人逐步迁到了渭水平川,将泾渭上游河谷全部让给了戎狄部族定居。”
“两百多年来,由于我们的温和手法,西部戎狄一直没有滋生大的事端。”
“厉公、躁公、简公、出子四代一百余年,荒疏了对西部戎狄的镇抚约束。”
“公父二十年,又忙于和三晋大战,也无暇顾及西部戎狄事务,又将驻守陇西的三万精兵东调栎阳。如此一来,西戎各部族和国府就有所淡漠疏远。”
“但好在的是,赋税兵员年年依旧,并无缺少。”
“就说我大秦十万大军中,目下还有三万余名戎狄子弟。从根本上说,戎狄部族不至于全部大乱。但是……据我带兵驻守西戎时所知,戎狄部族有五六支原来在九原、云中一带游牧,和燕国赵国关系甚密。”
“要说永寿令的所言……是绝对有着很大的可能的。”
“因为现在的西豲部族有十万以上,青壮当有三四万之多。可以说是最强,狼主谭云也自号为王,野心毕露。和燕赵来往也从未间断。”
“不仅止如此,西豲如果一反……那么……阴戎、北戎、大驼、义渠、红发都有可能动乱起来,只要西豲挑头……”
听了嬴虔的话,嬴渠梁脸色发白,好一会才咬着牙道:“他们大约有多少人口?多少兵力?”
嬴虔道:“公父献公生前曾下令实行户籍相伍。那时初查,六部族人口大约在三十余万。兵力不好说,戎狄部族从来是上马做兵,下马耕牧。若以青壮年男子论,当有近五万不差。若他们真要打,阖族一起,再招散户部族,十万人唾手可得!”
嬴渠梁大是皱眉,沉思不语。栎阳城箭楼的刁斗之声清晰传来,听点数,已经是三更天了。“二位以为当如何应对?” 嬴渠梁终于抬头问话。
“六国在西部策反,委实狠毒。西戎若乱,我们不打不行,打又力不从心。目下秦国的兵力分散在东部四国的边界,若集中西调,又恐六国乘虚而入。”嬴虔沉重踌躇。
景监也是忧心忡忡,“我,一时间也没有主意。”
“咚!”的一声,秦孝公一拳砸在书案上,霍然起立道:“不怕!我们也来利用他们的空隙,走一步险棋。”
他大步走到地图前,“你们看,六国在函谷关外等待。西部戎狄纵然叛乱,必然也有等待六国先动之心。戎狄毕竟较弱,很怕被我军先行吃掉。况且急切间他们也难以一齐发动。这就有一段两边等待,谋求同时动手的空隙。我们目下就要钻这个空隙,且要迅雷不及掩耳!”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及时雨
更新时间:2010…1…10 21:42:56 本章字数:4990
嬴虔拍掌,哈哈大笑,道:“好,拼了,就不信,我老秦人还干不过这些个蛮夷!”
“咋个钻这个空隙?”景监齐声急问。
嬴渠梁顿了一顿,然后道:“这一战非同小可,不能有一点的大意,所以,这一战一定要小心,我大秦现在已经到了最最危险的地步,想要打,就要西戎先行动手才可以,他们不动手,我们就动手,本来没事的西戎会整个乱起来的,我们要打首脑,但不能让这件事波及到其余,那会完蛋的!”
“我意,大哥立即秘密调动东部兵力,向西开进到戎狄区域的大山里隐蔽。戎狄不动我不动,戎狄若动,我必先动,且必须一鼓平定。同时,景监立即携带重金到魏国秘密活动,至少拖延其进兵日程。只要打破任何一方,秦国就有了回旋余地。”
嬴渠梁喘了一口气,“假若大哥西进期间,六国万一进兵,那就只有拼死一战,玉石俱焚了。”
嬴虔霍然起身拱手道:“给我三万铁骑,嬴虔踏平戎狄!”
“不,五万!不战则已,战必全胜。” 嬴渠梁咬着牙加价。
景监沉吟道:“君上,东部太空虚了。我们只有五万骑兵哪。”如果,这五万人一起出动,而东方六国有一国动兵,那么,大秦就完了,栎阳就会守不住了,这对于秦国国君嬴渠梁来说,当真是最最耻辱的事。
秦献公把都城立在栎阳,没事,可到你这里,却丢了栎阳,这脸还不够大的么?
嬴渠梁摆摆手,慨然道:“老秦人尽在东部,嬴渠梁也是百战之身。存亡血战,举国皆兵,何惧之有?”说完,回身到书架旁的一个铜箱中捧出一个小铜匣打开,双手郑重的递给嬴虔:“左庶长,这是上将兵符。”
嬴虔双手颤抖着接过青铜兵符,两眼含泪,竟是哽咽出声。
作为统兵大将,他自然知道这上将兵符意味着什么。
它是只有秦国国君才能使用的无限制调动全国兵力的最高兵符。
三百年中,只有秦穆公曾经有一次将它交给了荡平西戎的统帅由余。
而今,年轻的君主将上将兵符亲自交到他手,无疑是将秦国的生死存亡交给了他。
而这位年轻的弟弟,留给自己的却是孤城一片和准备最后一战的悲壮。
老秦国有这样的国君,嬴虔有这样的兄弟,岂能不感奋万端?
可对嬴渠梁来说,这是最无奈的事。
他只能这样做,对于秦国来说,一个安稳的后方更为重要。
而在秦国已经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来说,在这种情况下,嬴虔抢夺君位,抢这个烂到家的国家,对嬴渠梁来说,也许反而是一件好事。
君臣三人心里都清楚,秦国虽然有十万军队,但半数是步兵和老旧的战车。
只有这五万骑兵是由清一色老秦人组成的精锐铁骑。
在战国初期,笨重的车战已经渐渐隐退,快速灵动而又有一定的战斗力的步兵渐渐成为最有战力的新兵种。
魏国就是实证。
但问题在于,步兵的强大,是要经过一定的训练的,没有训练的士兵,还不如一群狗。
可步兵一旦训好了,立时威力无穷,大魏国横行天下,战遍了列国也没有对手,凭着的是什么?还不是那精装的重甲武卒!当年的阴晋之战,整整五十万的秦军竟然败在了区区五万的魏国武卒之手,这是何等的威力。
可是,步兵的训练,是要一定的时间,还有足够的钱粮的。
这一点对于秦国来说是很能难做到的,特别是钱粮,秦国的国力是做不到脱产军人的。
所以秦国另走新路,大力发展骑兵。列国也有骑兵,骑兵的主要战法,就是快速的步军。
比如说魏国的士兵,往往就是骑着马赶路,然后下了马来战斗。
你也许觉得这很怪,但这却是当时最最正常的事了。
而秦国走上了另一条道路,大力发展骑兵,因为秦国发明了骑士剑法,也就是骑在马上,利用马的高度,由上而下的劈斩,这是秦国拉近与东方国家的一个法门。
可纵是如此,这些秦骑兵也不是那么好得的,因为当时没有马蹬和马蹄铁,士兵骑马全凭着自己的本事,也就是两条腿夹着,,不行的,也是在马的身上绑一条布带子,好方便上下,就是如此,所以骑兵的战力不能全面发挥。
骑兵的武器是铁剑,长短一般在三尺左右,锋锐轻捷,便于集团冲锋格杀。
在少梁之战后,整个秦国本来只有三万骑兵,后来又经过休整,现在可以说有五万了。
但如此说,把这批军力全数开赴陇西,那么,秦国东部只剩下千余辆老旧战车和两三万步卒,一旦强敌入侵,后果何堪设想?然则面临两面夹击的绝境,不这样孤注一掷,西部叛乱东部大战,后果又何堪设想?
正自此时,天边隐隐电闪,轰隆隆一阵闷雷从屋顶掠过,细密的雨滴打在书房窗棂上唰唰做响,犹如万蚕食桑,又如清风过竹。
景监一惊,“老霖雨?不好!”他闪过的念头是,道路泥泞,数万骑兵何以行军?
嬴虔却是眼睛一亮,大步走到廊下。
仰望夜空,但见云厚天低,栎阳城一片漆黑,万籁俱寂,唯闻天地间无边无际的唰唰雨声。这种雨声,不急不缓不疏不密不间不断,其徐缓舒展有如上天撒开一幅细纱覆盖大地。
这是恍若春雨却又比春雨更厚实的初夏之雨,正是关中年年难免的四月老霖雨。
其时春耕方完,播种已了,上天的绵绵细雨来得正是妙极。
它既不是能够冲开地皮暴露种子的暴雨,又能够徐徐滋润土地彻底消解春旱,堪称关中大地的时令好雨。
渭水平川,撒种皆收,正是因了这种天下难觅的风调雨顺。
每年四月初,秦国民众都要祈祷这一场霖雨及时降落。
不想今年的老霖雨来得竟是比往年早了半个多月,确实是有点儿异乎寻常。
嬴虔仰头望天良久,猛然间竟仰天大笑。
嬴渠梁泪水盈眶,大步走到院中向黑沉沉的夜空深深一躬,“上苍有知,若秦不当灭,嬴渠梁当永不负天。”刹那之间,景监恍然大悟,激动得冲到庭院中双手向天挥舞,“上天啊,好雨!秦国有救了!”
君臣三人同声大笑,一任绵绵细雨将他们淋个透湿。
这场早到的老霖雨当真抵得上千军万马。
它既迟缓了六国进兵的时日,又给了秦国五万铁骑一个秘密运动的绝佳机会。
大雨连绵的日子,任何一国的骑兵和步卒都不会做长途跋涉,更别说笨重的战车。
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在于,粮草辎重的跟进是根本无法解决的。所以,雨季不用兵几乎是整个古典战争时代的铁则。隋末唐初,李唐军进军长安,遇上了连绵的大雨,李渊甚至有了退兵回太原的想法,可见雨天对军队的影响了。
非止如此,还有弓箭,皮甲,铁器武器等等,哪一样不受到影响?
然而秦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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