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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乱:风月栖情〖全本〗-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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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作准备,情况应该会好得多。”

  “现在怎么办?立刻撤离?”我无力地问,声音脆弱得连我自己都不能相信。我曾以为,我自己是很聪明,很坚强的,原来,我依旧是个什么都不懂不会不敢的小女孩。

  “等娘娘醒来,我们再商议一下吧。公主先通知宫中各处太妃太嫔们收拾收拾,想逃的逃,想留的留,想跟我们走的便带上一起走。不过估料他们愿走的也不多,安世远自诩仁义之师,未必会为难那些与自己无利害关系的前朝妃嫔;皇甫君卓本是皇家之人,更不会为难先皇遗孀。”颜远风口中说商议,显然已把一切都计划好了。他说不帮我出主意,可一旦母亲有难,他早就拿定主意了。
  
  
  
  [下次更新:8月29日]
  亲们有空帮我想想有没有啥比较吸引眼球的网络书名哈!
  写《后宫虐杀》的某烟建议我改成《王妃偷情》,晕死,点击一定是可以上去了,可不是砸某皎的一世英名嘛?

52。豆蔻篇:第十一章 烟火连烧未央阙(二)
      我已懒得再去责问他以往对于我的搪塞,神经质地冷笑:“其实说到底,这两路人马唯一想处死的皇室人员,只有我们母女?”
  
  颜远风低了头不敢看我,只道:“未必会想要娘娘和公主性命,但难免会受些委屈了。咱们不如走的好。”
  
  “走哪里去?”我吸了鼻子,汪了泪眼盯着他:“目前各路人马已将中原分割,形成数十处各自为政的小王国,其中势力最大的安氏和浏王,正等着把我们当成猪羊般献祭;而宇文昭,哈哈……我是不是得谢他把我弟弟带出了险境?是不是因此再去投奔他?天下大概无人不知我们母女和他们是一路的吧?”
  
  “我们去肃州!”颜远风这次回答得很快,他拍着我的肩,道:“你的外祖靖远侯萧融,舅舅萧况,都是名震天下的大将,正是太后娘娘最有力的支撑。天下人都会背叛大燕王朝,而你外祖家不会,至少,他们不会对于你们的处境袖手旁观。”
  
  我渐渐振作起来。
  
  是哦,我们还有肃州的萧氏军队。肃州有着慈和的外祖萧融,还有着萧采绎。我的绎哥哥,他离开我,不就是为了积蓄萧家军的力量,好帮助母亲和君羽重振大燕王朝么?何况绎哥哥那么疼惜我!我们到了肃州,即便没有了现在的锦衣玉食,皇室尊位,可我们可以自由自在活着,就像鸟儿一般开心活着。
  
  “去肃州,是不是太远了?”我小心翼翼地问,生怕会打破了这个美好的梦想。
  
  “去肃州……”颜远风犹豫道:“要穿过明州一带,那里正乱,宇文氏和那些平民军队打得正厉害。我们宁可绕远一些,取道沧西官道,避开他们锋芒,转奔肃州。这几年天下大乱,独肃州按兵不动,分明就在养精蓄锐,伺机而动。此次娘娘出事,他们得到消息,定会派兵相援,宇文氏和白、贾等正打得两败俱伤,短期内必然不会特地为此事与肃州为敌,我们只要赶得及与肃州军会合,就安全了。”
  
  “肃州军!”我揉着太阳穴,苦笑道:“可远水解不得近渴,我们先得跳出京城吧?”
  
  京城,京城,我们所有的危险,都在京城!目前要兵无兵,要将无将的京城,已成孤岛一座,四面皆敌,凭着两千铁骑,能逃得到千里之外的肃州么?
  
  颜远风漆黑的眉微微蹙着,蕴了强忍的忧愁,慢慢道:“去收拾吧。先别惊动娘娘,让她多睡一会儿再来商议这事。或许,今晚我们就该撤离了。”
  
  我也明白,越拖情况可能越糟糕。君羽落到宇文昭手中已成定局,一时已不可能救回,只能以后看情形想办法了,先顾眼前要紧。
  
  当下我命刘随去通知各处宫殿,晓喻厉害,让他们各自准备,又让人去宫外接雪情,听说她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比之前寡言了许多。今日之后,京城必乱,我再不放心留她孤身在京城,便准备将她一并带走。而夕姑姑已亲自动手,为我收拾整理行装,惜梦不待母亲醒来,也开始收拾了。
  
  
  [下次更新:8月30日]
  偶把书名改回来了,55555,大家都说原来的好。

53。豆蔻篇:第十一章 烟火连烧未央阙(三)
      傍晚时分,去接雪情的侍卫来报,雪情与小如昨日午时已经离去,走得甚是匆匆,不曾留下只言片语。护卫之人当时以为是公主偶尔出游,也未放在心上,见一夜未回,方才着忙,但宫中乱成一团,一时联系不上颜远风,只得罢了。
  
  我再想不出雪情会跑去哪里,但她既不在宫中,即便沦落在外,也未必会凄惨到哪里去,便顾不得再寻找她。
  
  这时,母亲已经醒来,却微微的发烧,颜远风去探她,沉吟良久,到底还是将弃京撤离的话说了。
  
  “那么,便撤了罢……”母亲吐了几个字,失神地瞪着飘拂着的帐幔,喃喃道:“还有什么……舍不了的?”
  
  我知道母亲失了弟弟,心下灰心到极点,一时无法视事,只得自己和着颜远风、刘随等一起查点愿出宫妃嫔数量,又检查各自的行李收拾状况。
  
  果然,大部分宫妃宫嫔并不愿离去,也有父母或亲戚在京城的,要求出宫暂避,细细算来,随我们出逃成功的机率,只怕比他们自谋生路更要前途未卜。我也懒得请示母亲,直接准了,并厚加赏赐,令各自逃生。
  
  也亏得在颜远风协助下,将大部分京中侍卫调配过来,驻扎皇宫之中,以至大难倏至,人心惶惶,倒也虽忙不乱。只不知明日我们都走了,宫中会凄落到何等地步了。
  
  夕姑姑已为我将物品收拾妥当,只带了极少的生活用品,却备了大量的食物捆于车上,另将值钱的金珠玉饰包了两大包,和我说道:“出了宫廷,但要有钱,没有买不到的。”
  
  我点了头,又去瞧惜梦为母亲准备的衣饰及日常用品,足够了装上五六马车了,不觉恼火,转而问道:“你以为是搬家,还是出外游玩么?带那么多物品,还能走吗?”
  
  惜梦垂泪道:“娘娘的性子素来娇贵,吃穿用度受了委屈,只怕更要闷闷不乐了。”
  
  看她满脸的护主情切,我一时无语,遂把夕姑姑叫来,让她帮着重新收拾,凡是贵重的大件,即便是父皇所赐,也尽取下,衣物只留了几套时令衣裳,其余的全都装箱封存于昭阳殿库房之中,希望有机会再回来取走。另叫刘随将库房中的名贵字画古董择了些带走,算来这些物事若能变换为家产,也足够我和母亲在外祖家一世逍遥了。
  
  至于大燕王朝,我望向天空,苦笑。
  
  天降凤瑞,可兴邦国,却兴不了大燕,旺不了大燕。
  
  夕阳西下,将漫天阴霾染就了凄厉狰狞的金红镶边,如同夏日雨季吞吐的蛇状闪电。
  
  
  子夜,北方城楼烽烟又起,原来安氏连夜赶至京中,已在城外五里处扎下营来。朝中有仅余的几名武将正带了戍卫安排布防,并向皇宫告急,言语之中,亦有请太后避贼锋芒之意。
  
  我安排一千余人驻守宫中,并告知侍卫统领,如遇安氏或浏王军队侵入宫中,只要得到敌军不伤宫中生灵的承诺,便可缴械投诚;另外八百铁骑,俱是母后与颜远风的亲信,则金戈铁马,护着我和母后宫人,浩浩荡荡驰出东门。
  
  
  [下次更新:8月31日]

54。豆蔻篇:第十一章 烟火连烧未央阙(四)
      关于这段历史,后来的史书一笔带过:永宁二年春三月廿七寅时,哀帝后携帝女宫人千余人自东门出奔,巳时,安氏晋国公领军入京都,京都遂为安氏所有。大燕覆灭。
  
  君羽虽然仍是大燕的皇帝,可后世所承认的大燕历史,于京都城破的那日,便已覆灭。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
  
  撩开珠帘,正对着朝霞绯红,似汪了一天的鲜血,那样明艳而怵目惊心地漾在空中,让我心惊胆战。
  
  “火!火!”忽然有人惊叫。
  
  我站起身来,立于车驾位置侧身向后凝望。
  
  笼在霞光中的京城,几处浓烟腾空,火舌吞吐,将曾经繁华如锦的京城笼得似雾中的剪影,怎么也看不真切。
  
  年少时的快乐与梦想,似乎也随了那些烟云,四散飘飞。一种凄入肺腑的悲哀,突然之间席卷过来,沸腾如滚水翻涌,生生要将我烫出眼泪来。
  
  “公主,公主!娘娘在发高烧!”我正出神之际,前方一骑飞奔而来,匆匆说道。
  
  我忙擦了泪,停住车,带了夕姑姑往前方母亲的马车奔去。
  
  母亲果然烧得厉害,躺于貂皮褥子上,唇色已与面容的惨白相近,神智也是迷迷糊糊,只是喃喃念着父亲和君羽的名字。
  
  随行倒也带了个御医,说是母亲身体原弱,此时受了惊吓劳累,以致气血两虚,也只能用些随常药物先治着。惜梦带了两个宫女正忙乱地为母亲敷着湿毛巾,而颜远风站在车厢边缘怔忡望着母亲,眸光更比以往迷蒙。
  
  正自不安时,忽又有人来报,说后方烟尘渐起,恐有追兵。
  
  我大惊,而颜远风已一跃跳下车去,驾马前往查探。
  
  我心中不安,一面坐于母亲身畔握着母亲滚烫的手,一面不时遣人问后方情形。
  
  母亲神智略清时,便问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忙道:“没什么,我们已经出了京,正叫人回去查探一下京城情况呢。”
  
  母亲噢了一声,不再言语。
  
  我不敢再在母亲车厢呆着,悄悄叫人备了一匹驯良的小马,在几名护卫簇拥下,与车队逆向而行,往后方驶去。
  
  颜远风已带了三百断后的侍卫在后方排了方阵,静静等待随之而来的激战。
  
  天边那抹黄尘越来越近,渐渐显出数百名骑士来,刀剑锋芒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光。数面大旗在马上飘忽飞卷,细辨处,有“浏”字,亦有“秦”字,应该是浏王手下的秦姓将领所统帅。
  
  而皇甫君卓的部下,的确有位将军名秦先,据说有万夫不挡之勇,原是宇文昭下令追杀的逆贼之一,曾被百余军士围困住,后来竟被他斩杀殆尽,硬生生杀出条血路冲了出去。
  
  这样以一敌百的勇士,即便只带了几十军士,也足以让人胆寒了,何况看现在的阵仗,所带人马不会比我们的侍卫少。
  
  
  [下次更新:9月1日]

55。豆蔻篇:第十一章 烟火连烧未央阙(五)
      我心下暗惊,也不敢靠前,一面派人催车队加快速度,一面就立于原地观察形势。
  
  不过须臾间,秦先的军队已与颜远风所领方阵近在咫尺,彼此对峙,似乎秦先正和颜远风对话,如果话不投机,眼看一场厮杀,一触即发。
  
  我的心快提到嗓子眼,手心捏出了层层的冷汗。正想着要不要退回车队,以免呆会交战时手无缚鸡之力,沦为马蹄下的亡魂,前方整齐的方阵忽如水纹波动,然后让出一条道来,却是颜远风一个心腹侍卫冲了过来。
  
  “公主!”那侍卫在马上向我行着礼,匆匆道:“浏王部下的秦先要见公主一面。颜大人让问下公主自己的意思。”
  
  “见我?”我大是惊讶,转而一想,母后病着,一众人等,就我是皇室嫡出公主,若想开出条件来谈判,只怕也只能找我了。
  
  但皇室中人目前亡命天涯,几如丧家之犬,他又找我谈什么呢?
  
  沉吟片刻,我横了横心,策马冲上前去,远远已看到颜远风温和怜惜的眼神,在我身上滑过,顿时心神一定。有颜叔叔在哦,我又怕什么?便是今天再也回不到母亲身畔去,也有颜叔叔陪着我!
  
  秦先的身材非常魁梧,配了一匹高头大马,更显得气势不凡,威风凛然。他一双凌厉的眼睛几乎一直紧随着我,一霎不霎。
  
  我毫不迟疑,越过众人,越过颜远风,当先驰过去,几乎与秦先的马头相碰,才勒住缰绳,高昂头颅,脆生生问道:“秦将军,你找我有事?”
  
  我骑的本就是矮腿小马,人也长得纤巧,此时与秦先相对,更如极娇小的琉璃娃娃,连我自己都感觉到,那个秦先不须用刀使剑,抬抬手指便能将我弄死了。
  
  颜远风显然极不放心,急驱马前来,紧随在我身侧相护。
  
  秦先有些惊讶地看着我,笑道:“衔凤公主果然名不虚传,很有些胆识。在我面前能不吓得腿软的娇贵女子,你是第二个。”
  
  我暗暗评度,他的神情并无恶意,想来颜远风也是感觉出来,方才敢让人去唤我。这样想着,我心里更是一松,微笑道:“这么说,我还很是荣幸?却不知秦将军口中的第一个娇贵女子是谁?”
  
  我本以为秦先不会回答我这个明显扯淡的问题,谁知秦先立刻答了,而且答得很快:“是雪情公主!”
  
  雪情?前一天突然失踪的雪情?我惊讶地推测:“昨天,是你悄悄派人接走了雪情和小如?”
  
  秦先坦然道:“是。自古以来有恩不报真君子,杨淑妃于我秦家有恩,却惨死在宇文贼手中,秦某不能救助,已觉愧疚,自然要想法将她女儿救出。”
  
  我冷笑道:“看来秦将军也算个有心的了,连雪情公主的住处都能打听得清楚!”
  
  我这样说着,心下着实诧异。我暗渡陈仓救出雪情公主之事,自觉做得相当隐密,居然连这个素日不在京中的秦先都知道,那么,浏王到底还知道多少关于我们的秘事?
  
  
  [下次更新:9月2日]

56。豆蔻篇:第十一章 烟火连烧未央阙(六)
      秦先又是一笑,勒了勒不安份的马儿,道:“淑妃娘娘薨逝后,雪情公主那厢秦某敢不尽心?不怕衔凤公主见笑,秦某虽不在京中,可时时念念,都记挂着回雪宫。直到衔凤公主暗中将雪情公主救出宫外,秦某才算放了心。从此,亦知道公主绝非薄情寡义之人了。”
  
  “所以呢?”我笑语晏晏,拂了拂被风吹散的发,让淡蓝的宽袖伴着腰间垂下的云纹丝绦在空中随风飘荡。这男子对雪情如此记挂上心,待雪情自不会简薄,倒又让我放了一层心。
  
  秦先微微躬身,道:“公主前日援手雪情公主之情,往昔相救先祖之德,秦某不敢忘恩。因猜度公主多半欲投肃州,特来告知公主:勿走沧西官道。此处前往沧西的道路,已被安氏所截,安亦渊、安亦辰正在前方等着公主入彀!”
  
  安亦辰?我恨得咬牙。实在不该一念之慈,纵虎归山!当下也不肯示弱,仰脸笑道:“哦?如此,本宫谢过秦将军报讯之恩了!只不过秦将军放走我们母女,不怕浏王责罚么?”
  
  秦先淡然道:“王爷也是恩怨分明、大度容人之君子,虽对令慈颇有非议,但属下心思,必能体谅!其实公主和雪晴公主一般,都是王爷亲妹,若肯随秦某同去面见浏王,王爷必然欢喜得很。”
  
  若他不说,我还真忘了皇甫君卓是我的大哥了。他比我长了十余岁,只因母家卑贱,并不得父亲宠爱,后来有了弟弟,更不待见他,不过看了长子份上,多多封了土地,早早让他去了自己封地生活,这十余年间,我竟不曾见过几次。但他能在乱世之中如此之快地掘起,又能让部下如此爱戴,算来也是厉害人物了。
  
  可要我弃了母亲投奔他?或者,把母亲也带了去,受他一顿羞辱然后仰他鼻息而活?我雍容一笑,柔声道:“秦将军,谢谢您的好意,衔凤心领了!但衔凤自有打算,暂时不准备去浏州。”
  
  秦先也不勉强,在马上施了一礼,果然拨转马头,向士兵做出了撤退的手势。
  
  我忙叫住他,问出我心头一丝疑惑:“秦将军,令祖何人?”我平日从不问朝政之事,父亲在世时更是只知玩乐,何时有机会救过他的祖父?
  
  秦先顿了顿身子,肃然回答:“先祖,大燕丞相秦长卿。”
  
  他说罢,扬鞭纵马,带了部下疾驰而去。大片烟尘滚滚,迅速向来时方向卷去。
  
  秦长卿。
  
  我终于想起来了。
  
  杜贵嫔入宫后,父亲十分喜爱,将她和母亲一般的宠纵着,君王不早朝的事,想必也发生过不少,以至当时的丞相秦长卿冒死闯宫劝谏。父亲不理,他竟立于水月宫外抱着祖宗训词大骂,说父亲是无道昏君,又说母亲和杜贵嫔都是妲己、妹喜之流的亡国妖孽。
  
  父亲大怒,当即便要令人将他捆了乱棍打死。
  
  这时杨淑妃遥遥听闻,匆忙赶来求情,意谓谏臣无罪,直臣更是无罪,执意请求赦免秦相爷。
  
  我当时正在水月宫玩耍,见那秦长卿花白着头发,已经很老了,却将额头一下一下磕在冰冷的石板上,磕破了皮肤,连脚下都濡湿了大片鲜血,便觉此人大是可怜,也便去求父亲,不要杀这么个老人,便是不对,让他回家养老得了。
  
  父亲听了我的劝,果然令人将他拖了出去,罢了所有的官职,回家养老去。
  
  后来父亲回了水月宫,我听淑妃只在一旁叹息:“可惜啊,可惜!”
  
  当时我不懂杨淑妃这句可惜是什么意思,现在才知,她的才识远见,胜母亲与我十倍。
  
  她可惜的是,大燕失了栋梁之才,从此大厦难支。
  
  
  [下次更新:9月3日]
  

57。豆蔻篇:第十二章 恨将金戈挽落晖(一)
      
  我默默骑在马上,随了颜远风赶上车队,命车队暂停,回我自己的车上,召来了颜远风、夕姑姑、刘随等商议眼下情形。
  
  “我们自然无法再走陇西官道!”颜远风远远望着天边云霓变幻,本就凝了忧意的眉宇更是深深绞锁。
  
  安亦渊是安世远的长子,性情刚烈鸷猛,正是倒燕的冲锋干将;传说安世远的次子安亦辰倒是礼贤下士,雍容温善,可这种温善嘴脸下的凌厉逼人我早已见识。
  
  何况彼此恩怨已经纠结太深,按他的话,冲着我对他的再三逼迫,再见面时他不会对我手下容情。
  
  这两人在前路等着,我们再去走陇西,简直是找死。
  
  “能不能走别的路?”我问颜远风。
  
  颜远风抑了喉下的叹息,轻声道:“还有明州。可那里更去不得。”
  
  明州有宇文氏,也有农民军。农民军会要我们死,而宇文昭,我牙缝里冒着咝咝冷气。
  
  他当然会欢迎我们去,欢迎我们和弟弟一起陷在他的掌心。如果不是安氏突袭,把他打得措手不及,他只怕会把我和母亲一并接去明州。
  
  母亲是尤物,我也是。我们母女两个,正好可以做他们父子茶余饭后最好的消遣品,最美丽的玩物。
  
  不过母亲若是清醒,只怕真的会去找宇文昭,她想弟弟都想得疯了,只怕让她付出再多也是肯的。可现在她在发烧。
  
  “我们不去明州,不去浏州,也不走沧西。我们去安夏,去黑赫,去中原各处势力都顾不到的地方!”我凛冽地笑,手足一阵冷,一阵热。
  
  “安夏……不,不去安夏。”向来不发言的夕姑姑忽然说,声线已经颤抖。
  
  对了,夕姑姑的丈夫,正是死于安夏。安夏的臣服,原只是十年前的事。此时大燕王室衰微,便是去了,只怕也不见得有好脸色瞧。说不准一时不对眼,将我们捆了送给哪方势力献功也未可知。
  
  “那么,我们去黑赫!”我自语,心中已萌生了一种新的希望。
  
  刘随擦着额上的汗,笑道:“不错,可以去黑赫。那里有我们的雅情公主啊!听说钦利可汗待大公主如珠似宝,好得不得了呢!”
  
  雅情本是前皇后所出,出世不久便没了母亲,是母亲抱了来,在昭阳殿里养到了十六岁,方才为钦利可汗娶回。母亲原不舍得雅情嫁得这般远,想以宗室女代嫁,谁知二人无意在宫中见着一面,彼此倾心,便由不得母亲不应了。
  
  因是远嫁,母亲请了旨,将长公主的嫁妆分例翻了倍,私下又出了不少贴己宝物送与雅情。雅情远嫁时哭得气噎声塞,跟母亲的感情自是没的说了,后来每每捎回书信来,都是思念父母弟妹之语。待得宫中变故迭生,她又派了贴身心腹来,询问目下状况,言语之间,便有中原如不顺遂,可请去黑赫安居之意。
  
  以这样深厚的感情,若能到得黑赫,安身立命,自是不成问题。
  
  颜远风见我们一致同意,犹豫了一下,道:“好,我们便去黑赫。”
  
  
  
  [下次更新:9月4日]

58。豆蔻篇:第十二章 恨将金戈挽落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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