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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乱:风月栖情〖全本〗-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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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是什么样的要求,我答应了,会让他生气伤心?
  
  因安亦辰提了夏侯皇后可能单独召见我,我遂让人备了礼物,一并带入宫中。本就准备见她磕头陪罪的,不如就趁了今日吧!
  
  去武德殿拜见始元帝安世远时,并未见到夏侯皇后,倒是另有两个年轻妃子侍侯在一旁,待一见到我,便笑道:“怪不得二公子神魂颠倒,这许多年也不肯娶亲呢,祥仪郡主果然是倾城绝色,我见犹怜呢。”
  
  我初次晋见安世远,也不敢过于招摇或寒素,穿了件淡绯色团蝶百花长衣,绯色烟水细纹曳地长裳,绾个涵烟芙蓉髻,头饰也不多用,不过寥寥数样,但必是极珍贵的,仅那枝点翠嵌珠金步摇,镶于钗头的一颗夜明珠便有拇指大小,以彰显出身尊贵,绝非寻常人家可比。花钿鹅黄,能不用则不用,尽量以本色取胜,如一枝烟笼雾绕的清新睡莲,雅秀脱俗。同去谢恩的原也有安亦渊、安亦伦携来的妃妾,果然全给我比了下去。
  
  安世远也有五旬左右年纪了,有着和安亦辰一样形状的眼睛,但不若安亦辰那般明亮,看来甚是慈和,当下也望着我笑道:“辰儿,眼光不错。果然是个绝色人儿!”
  
  我红了脸,深深磕下头去,道:“谢皇上夸奖!”
  
  安亦辰微笑道:“父皇过奖了,栖情样样都好,就是人太骄傲,吃多少亏也不肯改。父皇若再夸她,越发不得了了。”
  
  安世远立时笑了,道:“都是一家人,不用拘礼了,来,都坐下说话吧!”
  
  他新近称帝,何况性情本就朴实,并不拘礼,当下安亦辰带了我,安亦渊、安亦伦带了各自妃妾,纷纷落座。
  
  一时宫女们上了茶来,安亦渊啜了一口,已笑道:“闻道二弟最近只在闺中调脂弄粉,弹琴画画,正想着二弟什么时候转了性呢,原来是得了个佳人在怀,再不把旁事放在心上了。”
  
  安亦伦也在附和道:“也难怪啊,若是我有这等国色在怀,也懒得理事了。”
  
  这兄弟二人一唱一和,却是在指责安亦辰沉溺女色了,我瞧了安亦渊那和安亦辰颇相像的面容,只是他的棱角似更分明些,不若安亦辰圆润,一双眼睛深邃得近乎阴鸷,显然也是个玩心计的高手。而安亦伦的长相却和两位哥哥相差甚远,甚是粗疏,举止随便,有支持他的人曾用心胸旷达,平易近人来形容,却叫我不敢恭维了。
  
  安亦辰听了一兄一弟的指责,也不着恼,品了茶,淡淡道:“这茶似乎淡了些。”
  
  我也啜了一口,微笑道:“这是日铸山所产的顶尖白毫,要到第二遍才能吃出味道来,入口极甘醇的。”
  
  安亦辰点一点头,才似突然想到安亦渊的话来,放下茶杯,垂了手恭敬向着安亦渊道:“大哥,如今您是太子,若觉亦辰所行所言有不妥的,请尽管教训。若说国事么……大哥才华横溢,自是不用亦辰插手。但若大哥觉得有用得着亦辰之处,但有所命,亦辰无不遵从。”
  
  安亦伦嗤笑道:“二哥这话说得好听,若大哥将二哥将手中兵权尽情交出,二哥也会遵从么?”
  
  安亦辰眸底闪过一抹冷光,却依旧温文有礼地微笑道:“若是太子监国,亦辰自然也是要奉命的。”
  
  我心下暗笑,兵权调动,原只皇帝才有的权力。太子监国,除非是皇帝病重或远征等紧急情况方可施行,如今安世远新近登基,春秋正茂,太子哪里来的机会监国?
  
  三人之间,当了父亲的面,已是明争暗斗,各逞锋芒,互不相让,再不知背地里如何针锋相对,刀光剑影了。
  
  在这样的困境中,安亦辰能平安生存至今,并且建立起让自己的兄长弟弟都极忌惮的势力来,想来也是极不容易。
  
  安世远显然也看得明白,皱眉道:“如今天下三分,便是我们大晋境内,也有颇多战事未靖之处,朕只盼你们兄弟三人齐心,先将境内扫平,再图天下一统,百姓归心。朕有生之年若见到天下归一,也就一生无憾了。”
  
  三兄弟齐声应诺,方才各自闭嘴。
  
  正在此时,已有内侍前来禀道:“皇上,皇后娘娘听说新册封的秦王妃惠质兰心,国色无双,令接至昭阳殿坐坐呢。”
  
  安世远点了点头。
  
  我忙立起身来,恭敬告退,徐徐离开武德殿。
  
  临走,我又看到了安亦辰带了些焦灼的警告眼神,忙在眼角挑起一抹笑意,示意他放心。可不知为什么,他的眼神,居然还是有些忐忑?
  

178。明珠篇:第三章 娥皇女英原痴话(一)
      后宫依旧花木繁盛,宫殿巍峨,便是封存几年有所败落的宫墙,近日也给粉饰一新,红墙金扉,攒金宝顶,四处悬着代表吉庆的巨形宫灯,绫纱制就,纹龙绘凤,高高挑起。沿了彩砖白石铺成的宫中路径,我随了太监缓缓前行,已不觉眼眶渐热。
  
  这里是皇宫哦,曾经是我的家!
  
  无数的鲜花丛中,依稀还听得到昔日的童言稚语,和父亲母亲的温和笑语。
  
  如今物是人非,一切均已过去哦,一切均已过去!
  
  皇宫已易了安姓,昭阳殿的主人,由我的母亲,换作了安亦辰的母亲。而我,已再不能如昔年一般,自由在皇宫中奔驰欢笑,单纯地以为这里永远是我的家了。
  
  眼前熟悉的昭阳殿已在眼前,我揉着酸涩的鼻子,尽力凝了心神,缓缓踏步时,忽然另一侧小径上传来话语:“公子,我这就回去拿,你等着!
  
  我还没回过神来,已被一旁突然冲出的黑影“砰”然撞上,顿时立足不稳,已摔倒在地。
  
  随行的太监侍女惊呼一声,忙来扶我,那个冒失鬼也惊叫一声,匆匆拿手来扶我。
  
  我抬头一看,居然是个半大不小的小厮,竟敢拿手来碰我,不由大怒,忙将手一缩,瞪了他一眼。
  
  一旁的太监已喝道:“你是哪个宫里的,怎生这么冒失?不长眼睛么?连郡主都冲撞了。”
  
  “他是本公子的小厮,行事的确太过莽撞了,这位郡主,在下在此陪礼了!”
  
  一个面容白皙,长了双极清美桃花眼的少年缓步而出,向我作了一揖。
  
  那随行太监立刻变回了脸,笑道:“原来是夏侯公子,这是要去见皇后娘娘么?”
  
  我听说过夏侯皇后也是出身将门,其兄侄都在军中,随了安氏的不断发展壮大,以及夏侯皇后的刻意栽培,也在渐渐掌握军中重权,成为大晋除了安氏三兄弟之外另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算来夏侯皇后三子虽是各掌重权,但她已年老色衰,安世远身畔,多的是风华正茂的绝色女子,只能在军中努力扩展自己的势力,以确保自己能在安世远心中拥有足够的份量和地位了。
  
  瞧这夏侯公子年纪,应该是夏侯皇后的侄儿夏侯英了。这次大封群臣,他虽只封了个车骑将军,他的父亲夏侯岚却被已是四大将军中的奉国大将军了,未来前途,自是不可限量。
  
  我给扶稳了,只得上次轻轻一福,道:“夏侯公子好!”
  
  心下却颇是不屑,别说以往大燕皇宫之中人人敛息静气,行走谨慎,便是我在安亦辰身畔呆了这么久,也不曾见他手下侍仆有如此无礼之人,可见得是出身行伍,不懂规矩了。
  
  夏侯英应了一声,笑道:“下人无礼,必定叫郡主见笑了。”停了片刻,忽讶然道:“郡主是哪位亲王府中的?”
  
  不仅下人无礼,连主子也一样无礼!
  
  我不禁抬起头来看他,已不掩眸中的薄怒和不悦,夏侯英一双桃花眼却正惊艳地盯着我,忽见我薄责眼光,顿时手足无措,尴尬道:“郡主……”
  
  我沉了脸,向太监道:“我们走吧!莫让皇后娘娘久等了。”
  
  太监应了,却不敢怠慢那夏侯英,陪笑道:“祥仪郡主,已被册为秦王妃,皇后正等着召见呢。夏侯公子,老奴先带了郡主离开,呆会再来给公子请安!”
  
  夏侯英呆呆立着,望着老太监带我们离开,喃喃念道:“秦王妃……”
  
  直到走出很远,还能感觉那似失落又似失望的眼神,火一样烧在我的背脊,让我更觉背上不断沁出汗来了。
  
  若是安亦辰在,又要怪我会招惹人了!
  
  熟悉的昭阳殿,殿宇堂皇,石阶依旧,曾有那倾国倾城的佳人,一身素色长衣,浅淡披帛,翩若仙子,缓缓踏步而来,偶尔清婉一笑,如牡丹迸绽,国色无双。
  
  但如今,这里终究再没有了颠倒众生的母亲,只有大晋新册封的夏侯皇后。
  
  物是人非。
  
  美丽的母亲,已是奢华的过去,就如曾经的衔凤公主,不得不接受祥仪郡主那样俗艳的封号,向昔日的臣子低头磕拜。
  
  或者,这便是大燕王朝的运数,也是我皇甫栖情的运数。
  
  遇到安亦辰,我不得不认命。
  
  昭阳殿中的花木似乎少了些,如今这时节,荼蘼早谢,银桂、秋海棠俱未展颜,庭院顿时显得寂寥。只有高大的香橼依旧葱绿油润,挂了小小的果子,在殿前投下大片的阴影来。
  
  香橼阴影下,薄素清光里,夏侯皇后正与一宫装少女聚精会神下着棋,恍若不知有人前来。太监见二人正是凝神,也不敢禀报,擦了汗,带了我在树荫里站着。
  
  陪同夏侯皇后下棋的那少女,才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容貌秀雅,眸清若水,神态安宁,十分俏丽,细看下来,与安亦渊、安亦辰颇有几分相像,若论气质,则又与安亦辰更接近些,应该就是新封的永乐公主、安亦辰的小妹安亦柔了。
  
  而围在一旁的众人,除了随侍的宫女太监,还有一个熟脸孔,一身火红衣衫,炫丽夺目,正是安亦辰那个痴心不悔的表妹夏侯明姬。我发现她时,她也正默默地打量着我。
  
  奇怪的是,今天她的姑母已经当了皇后了,她反而没有了以往那种嚣张霸道张牙舞爪,反而很友好地冲我笑了一笑。
  

179。明珠篇:第三章 娥皇女英原痴话(二)
      我顿时明白了安亦辰所指何义,当下也冲她暖暖一笑,恍若早将她将我溺水之事忘得干净。而肺腑之间,已森森凉气渗透了,只是端正站在一旁侯着,心里暗自盘算。
  
  安亦辰一定要以我为妃,夏侯皇后强不过他,而夏侯明姬又不肯死心,必定退而求其次,要将夏侯明姬立为侧室了。安亦辰才为我把身边的侍姬全赶走了,若我为他应下个怎么也赶不走的侧室来,不知会怎的怨怒呢!
  
  好久,一局棋方了,夏侯皇后懒懒伸了个腰,笑道:“柔儿的棋艺,倒也越发高明了,今天连我也嬴不了你啦!”
  
  安亦柔温顺笑道:“母后一定想着接见祥仪郡主,无心下棋,才输了吧?”
  
  夏侯皇后似恍然大悟般道:“哦,祥仪郡主已经到了么?”
  
  太监小心回道:“娘娘,祥仪郡主已来了好一会儿了。”
  
  我忙上前大礼叩见:“臣女皇甫栖情,拜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夏侯皇后慢慢在宫女扶持下立起身来,捶了腰道:“哦,到底是宫廷里长大的孩子,礼数总算还齐全。”
  
  夏侯明姬已甜甜笑道:“姑母,坐得久了,腰疼了么?”已亲自过去挽扶,为她轻捶着腰。
  
  我窥伺着夏侯皇后受用的神情,继续谦颜卑词道:“臣女自知性情娇纵,以往多有冒犯之处,还求皇后娘娘恕罪!以后若有不是之处,也请皇后娘娘多多提点!”
  
  夏侯皇后颇是祥和地笑了笑,道:“平身吧!咱们且到殿中说话。”
  
  我忙恭声应了,扶了侍女的手立起身来,跟在夏侯皇后缓步入殿。
  
  到得殿中,我忙低了头,不敢细看那些熟悉的雕梁画栋,凤柱重帏,生怕不小心又回忆起母亲慈爱美丽的面容,以及宫中曾有的稚拙欢笑。
  
  殿中不少陈设,依然用的原先布置,连金丝红线毯,也似不曾换过,看来战乱之中,安氏称帝,也已尽量简朴省事了。
  
  毕竟,安氏想要的,是天下,而不仅是个富丽堂皇的皇宫。
  
  一时夏侯皇后居中坐了,明姬在只她身畔笑着服侍,而安亦柔已自行找了座位坐下,便说渴了,叫宫女快送茶来,一如我当日在宫中那般随便不羁。
  
  我心中酸涩,却不敢显露一点出来,只恭顺笑道:“皇后娘娘,臣女前日无意得了两匹七彩飞霞百鸟羽缎,说是用百鸟之羽加了冰蚕丝精织而成,不敢擅用。因想着这等华美之物,只有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用来方才合适,方才入宫来,特地叫人包了带过来,谨献予皇后娘娘!”
  
  我说毕,让随身侍女捧了羽缎过来,转交夏侯皇后随侍太监。太监接了,打开包袱,小心呈上。
  
  安亦柔已笑道:“是什么好东西呢?连祥仪郡主这样见过大世面的也说好!”
  
  说完已跑过去,将那羽缎抖开,但见满室霞光,清影拂动,暗彩明灭,不由惊叹:“好软好漂亮的缎子!”
  
  我微笑道:“做披风或长裳都使得,皇后或公主穿了,必然华贵典雅。”
  
  夏侯皇后已不自禁笑道:“既是如此,你快要大婚了,留着做一套新衣岂不是好?”
  
  我垂了头,道:“臣女面相单薄,倒是穿这些华丽艳色的衣裳不好看。”
  
  “果然是个懂事的孩子!罢了,坐吧,哀家也正要些话儿要和郡主讲呢!”
  
  我心中叫苦,也只得坐了,谦笑着道:“皇后娘娘请讲。”
  
  夏侯皇后让人收了羽缎,拍了拍夏侯明姬的手,笑道:“这孩子,叫明姬,你们以前在晋州也见过的。我也知道你们因为亦辰的事,闹得挺不愉快,不过今日既然是做了亲戚,就都是一家人了,以前的事,自然就不许再提了。”
  
  我忙点头称是。
  
  夏侯明姬却扯了夏侯皇后的凤纹长裳,道:“姑母,都说了不提,怎么还提呢?想来栖情姐姐也是大度人,不会计较小妹以前的不是,对不对?”
  
  最后一句话,却是和我说的。
  
  姐姐妹妹都叫出来了,我又怎好说不对?何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忙欠身道:“明姬小姐说哪里话,以前,栖情也有太多不是之处,要请明姬小姐包涵呢!”
  
  她虽然很是无礼,但也算给安亦辰好好教训过了,我自然不会再计较。只是安亦辰结结实实抽的那一顿鞭子,还未把她给抽醒,倒也是奇事。
  
  此时我暗自取笑着她的无知无畏,却无法预知,异日我也会在安亦辰的鞭子下辗转苦楚,痛不欲生,却执迷不悟。原来许多时侯,恨爱仅一线,一线间而已。
  
  夏侯皇后听我说得谦恭,冲众人笑道:“哀家怎么说呢?其实都是些小孩子家,有些脾气,闹完也就算了,过后谁也不会记仇,该是好姐妹,是不是?”
  
  众宫女太监自然道着英明,连声应是。
  
  我僵着脸上的肌肉笑着,等待着夏侯皇后的后文。
  
  果然,夏侯皇后提起茶盏来,用盖子撩了撩浮起的茶叶,优雅地啜了一口,微笑道:“既然都是姐妹,有一件事,哀家也问下郡主意向。”
  
  我忙立起身来,躬身道:“臣女静候皇后娘娘吩咐!”
  
  夏侯皇后放了茶盏,徐徐道:“哀家有三个儿子,亦渊、亦辰、亦伦,算来亦渊膝下,已经有七个儿女,亦伦也有了两个,就这亦辰,不知怎么回事,看他房中也放了几门姬妾,可一直不见有一儿半女的。想来都是那些丫头太娇贵的缘故,便是生着个孩子,母家卑贱,终也难成大器。如今郡主即将成为秦王妃,自然也会想法子为秦王开枝散叶。只不过哀家看郡主身体也甚是孱弱,若一人担此重视,未免吃力。因此有意让秦王纳明姬为侧室夫人,不知祥仪郡主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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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明珠篇:第三章 娥皇女英原痴话(三)
      我微笑道:“皇后娘娘果然是天下慈母,虑得周到。只是臣女尚未过门,秦王另纳夫人之事,却不好自作主张呢!此事皇后只需吩咐秦王一声即可,臣女并无异议。”
  
  安亦辰分明早知母亲打算,并且肯定一口回绝了母亲,夏侯皇后才地迂回从我这里下手,若我同意了,即可用我来压着安亦辰,迫了他同意。可我岂能做这个主?让他睡别的女人那里去,就那么着黑了脸了,若帮他弄个侧室回去,还不把我给掐死?
  
  何况,我真的就毫不介意安亦辰找别的女人么?我真的就愿意和别人分享安亦辰温暖的怀抱和宠溺的笑容吗?
  
  想及安亦辰,我心中有暖意,而眼前面对的却不得不面对森寒窘境。
  
  夏侯皇后听着我滴水不漏的回答,眸光里果然转过一道凌厉锋芒,神色却依旧端雅,轻笑道:“只要你同意了,秦王那边,哀家自然会去说。”
  
  我温婉而笑:“皇后娘娘,臣女说了,秦王纳侧室,臣女实在是不好代为做主。若是不合秦王心意,恐怕于秦王,于明姬小姐,都是不好呢!”
  
  “皇甫栖情!”
  
  有人警告地大声呼喝我的名字,居然是异口同声的两个人。
  
  一个是夏侯皇后,一个是气急败坏满面绯红的夏侯明姬。
  
  我忙跪倒在地上,惶恐磕头道:“臣女无礼!臣女冒昧了!”
  
  夏侯皇后敛了笑容,道:“你以为,我颁下懿旨,亦辰敢不同意么?”
  
  我怯怯答道:“秦王恭肃孝顺,天下皆知,皇后的懿旨,自然不会不遵。”
  
  我的言外之意,他们自然不会不知道。安亦辰或者会遵旨娶了夏侯明姬,但夏侯明姬到了秦王府能过什么日子,我可不能保证了!若是我同意了引过去的,或者我不得不逼着安亦辰分一部感情放到夏侯明姬身上,若是你皇后强压给安亦辰的,且看安亦辰可会给她半分好脸色!
  
  夏侯皇后哼了一声,正瞪着我还要发作时,只听殿外有人传道:“夏侯公子求见!”
  
  夏侯皇后面色稍霁,道:“让英儿进来。”
  
  而夏侯明姬已跑过去迎了,唤道:“哥哥!”
  
  安亦柔亦站了起来,点头柔声唤道:“表哥!”
  
  面颊已微浮霞光。
  
  夏侯英藏青色的袍角从我的身畔飘过,微笑着向夏侯皇后请安。
  
  夏侯皇后见了娘家侄儿,倒也欢喜,笑着赐了坐,道:“今儿怎么有空来看姑母了?不随了你父亲练兵么?”
  
  夏侯英道:“近日天下同喜,军营中只有例行训练,比以前轻松多了。正好前儿有朋友送了一匣子玫瑰冰片来,说是从海外的老毛子那里弄来的,特别清凉芳香,因此送了来给姑母妹妹们做香料用。”
  
  他说着,一面让小厮将一个冰绿纹锦匣拿来,边打开边笑道:“姑母你说这些下人蠢不蠢,早说了今日我看姑母要把这个带来的,等我到了昭阳殿,居然说忘拿了,结果又现让他们回去取。”
  
  我才知那小厮匆匆来去,就是为了拿这匣子玫瑰冰片。
  
  夏侯皇后将匣子打开,抓了冰片在手中,与侄女、女儿们欣赏着,一边又问起夏侯英父母、祖母身体康健,家中大小事宜,不时给出些意见。
  
  夏侯英唯唯诺诺应了,又将家中之事一一讲着,又有随侍太监在一旁凑趣儿,说得笑声朗朗,浑然将尚跪在地间的我忘了。
  
  我自来出身大贵,从来只有人跪我,没有我跪人的,就是父亲母亲跟前,也极少有要我按规矩跪来跪去的。黑赫礼节比中原简易得多,我们又居客位,自是不用遵守;后至肃州,萧家更是宠我,不会让我受半点委屈,连晨昏定省,也一概免了。此时冒然跪了那么久,虽是有一层红线毯,也禁不住毯下的石地渐渐与薄裳下的膝盖厮磨得越来越疼,似在骨头里慢慢敲入钉子一般,痛到麻木,不由额间开始渗出细密汗珠来,估计面色也不会太好看了。
  
  这时只闻夏侯英道:“姑母,为何让祥仪郡主一直跪着?”
  
  夏侯皇后淡淡瞟我一眼,道:“哦,可能她喜欢跪着吧!”
  
  夏侯英陪笑道:“侄儿不知祥仪郡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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