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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乱:风月栖情〖全本〗-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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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粉:你在折磨我们白衣!安粉:你在丑化我们安安!幕后台词:别说好听的,我们一齐打倒皎皎!)

257。诀情篇:第二十六章 芳心犹卷君须怜(三)
      药吃多了,我对于药味还是有些辨别能力。这绝不是我寻常吃的调理药,何况我既已受孕,证明宫体恢复,根本没必要再去吃那些药。
  
  “王爷……让把这碗药给王妃喝了。”
  
  茹晚凤说着,觑了我一眼,立刻惊缩回了眼神,丝毫不见原先的从容。
  
  堕胎药?
  
  我不由攥紧了夕姑姑的衣袖,正要说话时,夕姑姑将手一拦,已把那碗药打翻在地,黑褐色的药汁淋漓于地面,曾经是赤色的金合欢花纹,顿时渲成暗黑的颜色,浑浊一片,再不见原先的华美吉祥。
  
  “晚凤,王爷是给气糊涂了,你也糊涂了么?我们公主虽然年轻任性些,可还不至于不顾自己的名节。她怀的,千真万确是王爷的骨肉,你要由着王爷的性子闹,将公主和这个孩子逼上绝路么?”夕姑姑声音很是凌厉,丝毫不见平时的温懦亲切。
  
  茹晚凤秀丽的面庞上泛出迟疑和烦躁,吞吞吐吐道:“王爷……王爷说,让王妃一定喝下去。如果打泼了,就再煎去。”
  
  “如果我不喝呢?”
  
  我从夕姑姑怀中坐直身子,瞪住茹晚凤,冷冷地问,手指已经冰凉。
  
  茹晚凤更是局促,嗫嚅道:“王爷说,如果王妃不喝,就……就不用住这个正房了……”
  
  “出去!”夕姑姑忽然打断她,喝叫道。
  
  茹晚凤一惊,拣了碎了的药碗便往外走去。
  
  我只觉一道恨怒从心肺处直冲出来,狠狠将衾被棉枕一股脑扔下床去,叫道:“不住就不住!他……他以为我希罕么?夕姑姑,收拾东西,我们这就搬出去!”
  
  夕姑姑忙高声劝道:“公主,别冲动,别冲动!”
  
  她大约早知茹晚凤那样说了,我必定忍受不住,而让出正房,无疑会将事情闹得更僵,以安亦辰目前同样激烈的精神状态,或者会一气之下另娶侧夫人,甚至废去我的正妃之位,另立秦王妃。
  
  可那又如何呢?
  
  他这样不信任我,这样逼我!
  
  他想逼我再次让步,让我以牺牲自己的孩子为代价,去换取他永远怀着猜忌的怜爱么?
  
  这样的怜爱,不要也罢!
  
  我颤抖着嘴唇,穿了寝衣,赤着脚,胡乱搬着我的箱笼妆盒,叫道:“夕姑姑,帮我收拾东西,我还回那个青衿馆去住!他爱让谁当王妃就让谁当,我……我再也不想再见到他!”
  
  足底的砖石凉气,丝丝缕缕透入肌肤,可终究敌不过心头冒上来的凄寒冷瑟。安亦辰,你一定要我选择么?那我只能选择孩子!
  
  我已经丢了一个,就是死,也不能丢了这一个!
  
  “公主,公主,你冷静些!”夕姑姑用力抱住我,一边把我往床上拽着,一边叫着给惊怔地站在门边的茹晚凤:“晚凤,还不过来帮忙?”
  
  茹晚凤如梦初醒,忙丢了药碗来扶我,慌忙道:“王妃,王爷也只是气头上,随口说说,您别冲动,别冲动啊!”
  
  夕姑姑用袖子胡乱擦着我的脸,流着泪道:“公主,是啊,就是为了腹中的孩子打算,也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啊!公主,这时候,你就别任性了。”
  
  泪流得多了,我的眼睛又肿又痛,可偏还是止不住一阵阵的温热往下流淌,而我的身体,已经开始止不住的哆嗦。
  
  我不能任性,我知道,我不能任性。
  
  我自以为是的尊贵和安闲,无非建立在安亦辰的宠爱之上,所谓的秦王妃,也不过是他为宠爱的人送上的名份而已。
  
  单就我自己而言,一个亡国公主,在这个所谓的大晋王朝,无权无势,更无可以依靠的背景,离了安亦辰的保护,只能任人鱼肉;而安亦辰若愿意,同样可以将我任意处置。
  
  他高兴时可以让我拥有自己的势力,比如,那些从黑赫归来的侍卫;若是不乐意了,随时可以将赋予我的权力尽数取消。
  
  比如林翌、达安木等,我曾为他们被允许来到我身边,并格外受到安亦辰的优待而欣慰不已,现在才知道,我有多么傻!
  
  赋予他们权力,和剥夺他们权力,对安亦辰来说,都是件极简单的事,简单到只需一句话的吩咐就够了。寥寥二十三位护卫,相对于秦王手下无数的精兵悍将,早可以忽略不计。
  
  我看似有很多选择,可事实上却毫无选择,除了服从安亦辰。
  
  所以,被动的只能是我,屈服的只能是我,任性的也只能是我。哪怕安亦辰只是凭了一时怒火,要打掉他自己的孩子!
  
  我伏在床上,恸哭失声,却终于安静下来。
  
  我不得不安静,别无选择。
  
  这里是秦王府,如果我还指望下辈子依靠安亦辰,我只能安静,安静地冀望夕姑姑劝服安亦辰,让他明白,他想伤害的,是他自己的亲骨肉!
  
  我不知道我未来还要面对什么,但就目前而言,护好腹中的胎儿已成了我最大的责任和义务。夕姑姑端来的食物,我尽量吃得多些,然后缓缓在房中走动,尽量摒去凌乱的思想,以防心境过差影响到胎儿。
  
  如此到第二日晌午时,我精神已恢复了不少,而安亦辰一直都不曾回府。
  
  夕姑姑一直宽慰我,一次次拿安亦辰以往待我的种种好处坚定我的信念,让我相信,安亦辰终会原谅我,并接受这个孩子,哪怕心中仍有疑惑。
  
  我并不觉得我有多对不起他,即便是江边之事,那顿毒打,也应该还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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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更改书名的事宜,评论区置顶皎做了说明。如有不便,亲们见谅!
  

258。诀情篇:第二十七章 揉碎轻花说缘尽(一)
      可安亦辰坚持认定我和宇文清有染……
  
  他勉强肯接受我,心里却带了这根刺;而现在,他不肯再带着这根带接受那个孩子,那个他认定不是他骨肉的“小畜生”。
  
  但他目前接不接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得不到他的允许,只怕他不会容这个孩子平安降临人世。
  
  而我要的,就是这个孩子的平安出世。
  
  相信只要他出世,他与安亦辰父子之间天生的血缘亲情,早晚会被唤起,而我的清白,则再也毋须分辩。我的幸福依然有着希望,纵然目前会很艰难。
  
  安亦辰,你可知道,那份幸福,对我有多重要?
  
  但到傍晚时,我已发现我的处境着实不容乐观。
  
  我要去园中散步时,被院外的侍卫拦住:“王妃,王爷有令,王妃体弱,宜在房中静养,不得出院一步。”
  
  懵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被安亦辰软禁了。
  
  夕姑姑忙拉我:“公主,别和他们计较,等王爷回来,我们和王爷说吧。”
  
  安亦辰的部属,个个出身行伍,只知军令如山,和他们说了,也不过为难他们,让安亦辰知道了,反而更不自在。
  
  
  忍了气,我默默回了房中,卧于长榻上,把头发散了开来,让夕姑姑一下一下为我梳着,感受着头皮渐渐放松,心神方才略略舒展,迷蒙欲睡。
  
  夕姑姑见我倦了,拿条软毯子为我盖了,只坐在塌畔守着我,抚着我软滑如缎的青丝。
  
  朦胧之际,见有侍女走到夕姑姑身畔,附耳说了几句,夕姑姑点点头,又瞧我一眼,我将微睁的眼闭了,不一会儿,才听她细碎的脚步声迅速走开。
  
  安亦辰回来了么?夕姑姑是去见他么?
  
  我的心跳隐隐加速。
  
  天知道,我多么盼望安亦辰终能容下这个孩子,哪怕我不得不向他低头,向他乞恕,哪怕他一时对我冷颜相向,相敬如“冰”。
  
  门外依然有侍女在守着,察探着我的动静。
  
  但我明白,除了夕姑姑,其他的人,只要安亦辰一句话,立刻会由侍女变成我的监视者,甚至变成我的谋害者。
  
  没有了安亦辰的支持和保护,在秦王府,甚至在整个的大晋,我都是孤立的,孤立而无援。
  
  我也想骄傲,骄傲如以往一般伸展我的伶牙利爪。可我只是个被捆了羽翼的鸟儿,困囿于安亦辰给予我的小小牢笼中,根本无法飞开。
  
  那个小小的牢笼,曾用情丝编织,让我不舍离去;当我想离去时,情丝中已缠入了金丝,成就了挣不脱也舍不得挣脱的金丝笼。
  
  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的悲哀和不安,我继续卧于榻上,阖着眼,只作睡着,却终于还是忍不住,眼角慢慢溢出温热的水滴。
  
  夕姑姑好久都没有回来。
  
  而屋外,渐有熟悉的脚步声轻缓地传来,又有侍女蹑手蹑脚离去的轻微动静。我便知道,安亦辰来了。
  
  脚步声顿在我的榻前,呼吸声沉重而熟稔,曾无数次轻旋在我的睡梦之中,让我安妥,让我宁和。
  
  习武者略有些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拭了我眼角的泪,如羽毛般尽量轻盈地滑过我的面庞,沿着我的颈,肩,胸,腹,温柔滑下,停于我的小腹处。
  
  我犹记得当日怀第一个孩子时,他也喜欢那样抚摸我,特别喜欢抚摸我的小腹,虽然他知道,那个并不是他的骨血。
  
  但这一次,不管是不是他的骨血,他显然都不打算怜惜。我已觉出,他按在我小腹的手掌,力道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五只手指,已经深深凹陷入我柔软的小腹,似欲这样子生生地扎进去,把他讨厌的孩儿连血带肉勾出。
  
  我双肩一耸,猛地坐起来,挣扎着推开他的手,喘着气,惊慌地望着他,双手紧紧护住自己小腹。
  
  安亦辰似被我戒备的举动震惊到,眸光凝了一凝,浓黑的眉深深蹙起,看来萧索而落拓,不见寻常的雍容。
  
  他在我沉睡中显现出的神情,是不是才是最真实的内心流露?
  
  “亦辰……”我颤抖着声音唤着他的名字,咬了咬下唇,盈了满眶的热泪,低声哀求:“这孩子是你的,让它好好生下来,好吗?”
  
  安亦辰双手扣着我的肩,嘴唇黯无血色。他深深地望向我,忽然一把将我拥到怀里,将我的肌肤按揉得几乎每一寸都贴到他的身上。他的话语中,纠结了黑夜般漫无边际的疼痛和沉郁:“栖情,拿掉那个孩子,算我求你,行么?我不想见到你日渐挺起的肚子,更不想见到……见到属于那个人的孩子在我跟前活蹦乱跳……我真的承受不住……不要逼我恨你,不要逼我离开你……”
  
  我紧张地抱住他,失声哭道:“多信我一点,好么?多信我一点!我也喜欢你,我绝不要你离开我,绝不要你恨我。”
  
  安亦辰胸部一动,已嘲讽般叹出一口长气,温热湿润的鼻息扑于脖颈,泪意般的咸涩;他破碎般哽咽道:“我信你?栖情,你告诉我,我怎么信你?从去年春天把你带入晋国公府,我竭尽所有给予你我所能给予的全部,不论是尊重,还是爱情,只要是你要的,哪怕……哪怕知道你怀的是萧采绎的孩子,我都愿意视同亲出……看着你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多,睡得一天比一天好,我也很开心,我以为你的心里,总算有了我,并将……将宇文清渐渐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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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为加更。
  因为在改书名,没收藏的亲请帮收藏一下,不然我担心以后大家会找不着这本书了。。。。。
  

259。诀情篇:第二十七章 揉碎轻花说缘尽(二)
      “给我时间,我会忘掉他,一定会忘掉他。”我匆促地打断他的话,吻一吻他柔软的唇,急急说道:“而且我发誓,我不会见他,永远不会再见他。”
  
  我记得自己的身份。即便在江畔,我也没有忘记自己是安亦辰的妻子。我的夫婿是安亦辰,我打定主意携手一生的人。
  
  安亦辰凄凉笑着,往日灿如星子的眸中,已迷蒙着滚下泪来:“栖情,知道吗?你一直让我感到很失败,我走来走去,似乎永远走不到你心底最深处。你小产时,在死亡边缘徘徊了八天八夜,我也在你身畔衣不解带守了你八天八夜。那八天八夜里,你迷迷糊糊唤过很多人的名字,从你的父亲,母后,颜叔叔,夕姑姑,绎哥哥,甚至也曾唤过我。可你叫得最多的,是白衣!把所有的人名字加起来,也不如唤他的多!”
  
  “知道吗?”安亦辰伤感地吻着我眼角惊诧的泪水,低低诉说:“那时,我就想着,或者,你死了更好,对你是一种解脱,对我,也是一种解脱。……可我很不争气。我就是放不下,放不下你……不管你唤的是谁,我只一遍遍告诉你,我是亦辰,是我在守着你。只希望这一遍遍的倾诉,能让你的潜意识里记起,我才是你的夫婿,最爱惜你的那个男子。可你叫的还是白衣……等你脱险后,我便发誓,绝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见到宇文清。我知道我不管做什么,都不可能动摇他在你心里的地位。”
  
  我从不知道,在我生死交关的八天八夜中,安亦辰居然也曾这等盼着我死,不因为恨,而因为爱,爱得太苦,太累,太灰暗。
  
  而我喜欢宇文清,就那么深,那么深么?
  
  “可后来我们还是很好,不是么?虽然没有了孩子,我们也是过得和和美美,每一天都很开心,不是么?”
  
  爱或者不爱,现在的意义似乎都已不大,重要的是,我要保住我的孩子,保住我的家,所以,我依旧竭力开解着安亦辰。
  
  “对,我们过得很开心。即便是出征在外,我同样开心。那件你亲手做的斗篷,是我出世以来收到的最珍贵最美好的礼物。你心里有我,才会送我那样的礼物。每日我对着它,就似看到你的笑脸,满心的欢喜,一心想给予你更多的快乐,作为对你的回报。我以为去浏州可以让你更开心,不料宇文清居然也会冒险去了浏州……只见了一面,一面而已,你就为他惊慌失措,心神恍惚……所以我动了杀心,用你的玉轻易就诱擒了他。我很想杀他,可我又不敢。我不知道若有一天你猜出是我下的手,会用怎样的眼神看我……你心里有了我,却还是发了疯地喜欢着宇文清……”
  
  安亦辰攫住我的下颔,呻吟般说道:“你随了他逃去的日日夜夜,我如受凌迟!我只想将宇文清碎尸万段,再打折你的腿,把你关在秦王府中,让你也尝尝,什么叫痛苦,什么叫……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
  
  我竟让安亦辰有了这种感觉么?我甚至根本不曾离开过他,即便伴随宇文清逃亡的路上,我心里一直牵挂着他,他感觉不出么?
  
  “我不要你万劫不复!当你万劫不复时,我同样也万劫不复!我只想和你快快乐乐生活在一起……”
  
  我不顾下颔被他捏得快要碎裂般的疼痛,紧紧拥着他,感受他激烈的心跳,低低喊道。
  
  那么,万劫不复的人,只剩下了宇文清,——如果他真还如以往那般爱着我,他也会,痛苦到万劫不复!
  
  “我已经万劫不复了!”安亦辰近乎绝望地盯着我:“与宇文清几度交锋,在战场上,我始终落于下风;而在情感上,我更是一败涂地!你当真……宁可与我决裂,也要为他生下这个孩子!”
  
  我惊急地高叫道:“亦辰,我和宇文清,绝对是清白的!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为什么?”
  
  安亦辰紧盯着我,唇角的弧度宛如弯刀的形状,锐利吐字:“当日在沧北行馆,你明明尚未喜欢我,还是经不住我的纠缠,让我轻易便占有了你;以你这样心软而冲动的个性,又怎能拒绝得了你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男子?宇文清若肯放过这个机会,除非他是傻子,或者圣人!”
  
  安亦辰的面庞在一瞬间变得陌生。
  
  沧北行馆,我与他的第一次!为何今日从他口中吐出,竟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游戏?而游戏的目的,仅仅是占有我!而且是轻易占有我!
  
  难道,那一日,我表现得很孟浪,很轻浮么?
  
  我突然也灰了心,无力地推开他,软软坐到塌上,轻轻笑道:“安亦辰,知道你为什么总是不如宇文清么?”
  
  安亦辰呼吸立刻浓重,灿如星子的眸中闪过冷厉和恨怒。或者,他有些方面真不如宇文清吧,但若从我口中说出,可能立刻变成对他的侮辱。
  
  被心上人说成不如自己的情敌,对谁都是相当致命的打击。
  
  但我实在已经忍不了了。他不但侮辱了我,侮辱了宇文清,也侮辱了他自己。
  
  我失望地向他叹息:“因为他猜得透你,你却看不懂他。他比你……高尚。”
  
  宇文清甚至努力控制自己的感情,以免我们夫妻失和;而安亦辰却在猜他用心卑鄙,如他那般一心想将我骗上床。
  
  安亦辰蓦地扬掌,狠狠掴在我的面颊,涨红的面庞满是羞愤,无可掩抑。
  
  我被打得从榻上滚落,跌在泥金砖石上,喉间阵阵的腥气上涌。
  
  很痛的感觉,却不仅在面颊。
  
  抬起头,我直直看向安亦辰,淡然道:“安亦辰,明天我会搬出正房,你爱让谁住就谁住,爱娶谁就娶谁。但这个孩子,我要定了。”
  
  安亦辰的黑瞳,已冷寂得看不到一丝波澜,连声音也平得听不出节奏:“也就是说,在我和你的孩子之间,你选择孩子?”
  
  “不是我要选择,是你逼我选择。有了孩子,这里还能算个家;如果连孩子也没有了,那么……”我凄瑟地轻笑:“我已不知道,这里对我还有没有意义。”
  
  安亦辰对我的感情里,已经有了太多的猜忌,我们再不可能回到过往,再不可能。
  
  宇文清性情虽是恬淡,但看人看物,远比常人看得清,看得透。在江畔分别时,他开始放任我的选择,后来发现安亦辰见到了那一幕,又改变主意想带我走。他说,安亦辰不会饶我。
  
  果然,果然。
  
  “没有了孩子,这里,对你就没有了意义么?”安亦辰寡淡地笑着,自嘲地反问着,一步一步向后退着。直至走到门槛处,被门槛绊了一下,才回过身来,踉跄向外走去。
  
  披了浅蓝披风的身形,孤凄而落魄。
  
  而我只是惨淡地笑,伏在软软的榻上咳嗽,吐被安亦辰打出的鲜血。
  
  我想哭,可居然已掉不出眼泪来。
  
  安亦辰走后不久,夕姑姑就回来了。
  
  “你和王爷说什么了?你和王爷到底说什么了?”夕姑姑眼泪汪汪:“我劝了他好久,他答应好好和你谈谈,为什么……越谈越糟?他的脸色跟死人一样难看,你……你也这个样子。公主,我们不是说好了么,好好和他商议,只要他容许这孩子生下来,我们什么都依他。你……你又说什么激怒他的话了么?”
  
  “夕姑姑……”我脆弱地回答着:“明天帮我收拾东西吧,我搬去青衿馆。如果他不许,那么随便去哪里吧!我跟他的缘份……到头了……”
  
  颤巍巍说完最后一句,嗓子口一阵阵的清甜,一时按捺不住,“嗤”的一口,竟吐出一大口鲜红的血来。
  
  那鲜血阵阵簌动于一处砖石的合欢花纹中心,如同被冷风刮过的绝美花蕊,我眼前一阵阵的昏黑,几乎要瘫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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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写安安番外的亲们注意哦,本章透露了不少安安的内心活动。
  关于下部,某皎自己不会去写任何关于小安和白衣的番外,希望有足够的空间让亲们自己去品味,各人心中那种复杂的情感。
  

260。诀情篇:第二十七章 揉碎轻花说缘尽(三)
      “公主!”夕姑姑失声叫喊,一把抱住我,满眼是泪问我:“你怎么了?怎么会吐血?”
  
  我定定神,记起去年在晋国公府也曾吐过血,当时有白衣相救,如今……算是旧疾复发了,必定更难治了。
  
  拖着绵软的脚,我走到床前,无力滚入锦衾之中,默默抓了夕姑姑的手,靠到自己的面庞,虚弱地说道:“夕姑姑,帮我,帮我保住这个孩子。如果保不住……恐怕,我也活不了了……”
  
  方才似已干涸的泪水再度倾落,为了我的孩子,注定在风雨飘摇中出世的孩子。
  
  夕姑姑拍着我的肩,泪水簌簌滴落到我的面颊,哭得泣不成声:“是,公主。夕姑姑一定帮你保住这个孩子……我不会让王爷欺负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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