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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神隐记-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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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眼见推辞不过,只得允了。建安六年,公元二零二年春,筑坛于成都,方圆九里。分布五方,各设旌旗仪仗。群臣皆依次序排列。庞统、法正请玄德坛,进冠冕玺绶讫,面南而坐,受文武官员拜贺为蜀
蜀王即已就位,遂大封群臣。()拜诸葛亮,庞统为左右丞相,领军师职,法正为尚书令。徐庶为尚书仆射。田丰为御史大夫。沮授为御史中丞。陈群为司空,赵俨为司徒。加周瑜为大司马,录江东大都督事。太史慈、关羽、张飞、赵云、马超、黄忠、颜良、文丑为八天龙将。甘宁为海军都督。魏延、洪锐、赵白、张铎、严颜、张任、张绣、高顺、高览、张燕、云涛、周泰、文聘为十三天狼将。徐晃为征北将军。张合为征东将军,张辽为征西将军。陈宫、祢衡为将军府督军从事。贾诩为西域大都督,马休为威远将军,马铁为定远将军。其余各拟功勋定爵。
立长子刘永为世子。这刘永乃是吴夫人所生,今不过才一岁。那历史上的刘禅却是没有了。刘备本待为柳飞拟定称号名爵,柳飞笑道“吾本方外之人,今不得已而暂留此间,只为助你早日一统。待大事底定,便将离去,又何必弄出诸般麻烦?汝休要拿这些俗事烦我”刘备见柳飞坚持。不敢多言,只得罢了。继曹操称王一月之后,刘备进位蜀王。北地张辽高顺陈宫,徐晃樊绸;东北张合高览张燕祢衡,江东周瑜鲁肃,以及辽东甘宁等人俱是大喜。荆益二州更是举州欢庆。
表至许都,曹操接报大怒。道“刘备织席贩履小儿,竟而妄自称王,吾誓灭之。”言罢,便要起举国之兵以讨之。
旁边却是转出一人道“大王且休动怒。今我方平定河北,军力疲乏,不易轻动。当修养生息,休戈止兵,一俟来日。吾料刘备得意,江东周瑜心必不喜。主公但遣一使,往东吴说之。使其攻略荆襄,刘备必使川中之兵来救。届时,可令汉中征西将军以攻西川,刘备首尾不能相顾,自可擒矣。”
曹操闪目看去,这人却是文曹篆司马懿。这司马懿年方弱冠,向有才名,曹操多次征辟。均推辞不来。后以威吓手段,方惧而出仕。曹操令做文曹篆。司马懿因拒曹操多次,心下忐忑,唯恐曹操害之,故而素日行事,尽心竭力,不敢懈怠。这时眼见曹操欲不顾国力而动,方才出班谏之。
曹操闻听司马懿之言,也是稍微冷静,微一沉吟,道“仲达实为谋国之言,某当从之”即令满宠为使,往江东去见周瑜。
却说周瑜自统一江东,便按照柳飞吩咐,只是大力发展民生,鼓励工商。把个江东治理的国富民安。只派蒋钦周泰等将日夜操演水军,横亘大江之上,将各个险隘之处,尽数发付精兵守御。这江东一地,若不向外扩张,单只精于防守,实是如同铁桶一般。众将这些年来准备,大多数均知晓江东与刘备关系,但有不明者,自有程普、鲁肃等人暗暗告知,虽是觉得不可思议,然即认定跟着周瑜便是,至于周瑜如何决定,自是不敢干涉。也有一些进谏之人,欲要周瑜自立,周瑜尽皆好言抚慰,却是不答。久之,这些人眼见周瑜坚定,心思也自淡了。只是本是为建功立业而来,既然得知自己所归之主竟是荆州时,便俱皆辞别周瑜,便往荆州来寻差事。周瑜俱皆放行,并不留难。江东于是渐渐稳定。
周瑜自闻听刘备称王,心下已是料定最后时刻即要来临,自是积草屯粮,早做准备。及得满宠来时,眼见江东,厉兵秣马,一片准备大战的情景,心中不由暗喜,只道周瑜自也耐不住,欲要征伐荆襄。
待得见了周瑜,便将魏王意思说了,言明两家共取荆益之地。周瑜肚内暗暗好笑,面上却不露出半分异色,只是频频点头,只说正自准备,不日即将开赴荆州。满宠大喜,待要回去,周瑜却不肯放,只是将他留在江东,竟是软禁起来。
满宠初时不觉,后来眼见江东众将言语含糊,心下生疑。刻意留心之下,不由大吃一惊。要知这世上本没什么绝密而言,更何况如此大事,荆吴之间,来往颇密,如何瞒得住有心人。
满宠得了消息,心下焦急,只是此时竟被软禁于此,消息传递不出,也是空自着急。几番用计,想要寻得此地江北的探子,却终是难以成功。最后几次,直接被江东军发现,对他看守更是严密,满宠只得无奈认命,
曹操自满宠去后,却左等不回,右等不回。派人再往江东去问,却是尚未踏上江东,便被拦江巡视的蒋钦周泰等人赶回。回报曹操,曹操心下生疑。当下聚众谋士商议。众人均是不解江东何意,此时郭嘉病重,整日便是在家修养。曹操想及这位鬼才,最善揣摩,便来请教。
这日到得郭嘉府上,小僮迎着,便要前往内室禀告,却被曹操拦住,让侍卫尽皆留在外面,自行往内室而来。及得到了门前,却听里面传来低低的泣声,曹操心惊,立于门外听去,却是郭嘉妻室。低低的不知在和什么人说着什么。
曹操正欲叫门而入,却听里面传来脚步声,门帘一搭,一个少年已是走出,正是郭嘉之子郭奕,见了曹操忙自行礼。
曹操扶起,问道“孤闻汝母亲哭泣,不知何事”郭奕双眼亦是有些发红,道“回禀大王,奕父病势沉重,自昨日便昏昏沉沉的,今日早间醒来,只进地一碗稀粥,却咳出许多血来,母亲担忧之下,是故哭泣。”
曹操大惊道“如何病的这般沉重,却没寻大夫看过?”郭奕流泪道“早已看过,俱是摇头而叹,所开之方,每日进着,只是不见好转。”
曹操大怒,道“这般庸医,竟是如此可恶”言罢,见郭奕仍自流泪,不觉叹气,道“汝去通禀一声,便道孤来瞧看奉孝了”
郭奕点头,返身回屋,向母亲禀告,其母一惊,急忙退入内室,便令郭奕接着曹操入内来瞧郭嘉。
曹操进的屋来,一眼便见郭嘉仰卧于榻上,面白如纸,眼窝深陷,若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几疑便是一个死人。曹操侧身坐于榻边,握住郭嘉的手,轻轻唤道“奉孝,奉孝,且自醒来,孤来看你了”
郭嘉双目微动,慢慢睁开眼来,只是眼内一片浑浊,竟似不能见物一般。曹操看的心酸,眼见昔日一个倜傥风流的佳公子,如今竟是变成这般模样,不觉流下泪来。
郭嘉只觉眼前有人在哭,尚以为是儿子,不由轻叹一声,缓缓又闭上眼睛。他此时六识皆伤,神智时清时昧,难以辨认。说起这郭嘉的病来,本只是有些气喘,可如今到了这般地步,却是拜那方士所赐了。
原来郭嘉学究天人,才华无双。于世事人心揣摩的极是精到,实是不世出地一个奇才。然便是这般奇才,偏偏迷上道家方术。之所以如此,却与柳飞也是有着莫大关系。他自当年于柳飞相识于嵩山,便多有留意其人其事,听说柳飞所习乃是道家之术,不禁心向往之,后得一道人传授炼丹之法,提炼丹药。服后,感觉如同飘上九天一般,仿若神仙,自是大喜。这一喜却终是喜出大祸来。。。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猜破
更新时间:2009…5…1 18:15:27 本章字数:3364
大喜之下,便尝试炼制各种药方。及至后来却是得了一个名方,便是张仲景为疗治伤寒的五石散。那五石散本是治疗伤寒症的良药。而当时,伤寒症实是死人无数,世人自是闻名而惧。一些无良的道门之士,便传言这伤寒症乃是瘟疫的化身,而那五石散本是仙家之物,只是为给凡人解除伤寒之苦,而将其中许多仙家修炼之物剔除,制成此散。若能解得这方中失了哪些仙物,自可炼出神丹,得到白日飞升的仙缘。借以兜售敛取财物。
郭嘉得了之后,本亦是不信,先是稍微进食,除了浑身发热发冷外,并无大碍,只是隐隐似乎也有些飘忽之感。他觉得传言未必全不可信,便常常自己服食,研究其中的成分。
他自负聪明绝顶,便不信自己搞不明白,在读了许多道家典籍后,于炼丹之时,自行加入诸般朱砂,银汞之物。这下五石散却是有了毒品的特性,服用之后,果然觉得自己见到了诸多异象。却不知这正是长期服用五石散的症状。
五石散服用过多,便会使人神经恍惚,产生幻觉。后世多记载郭嘉疏狂放纵,便是这五石散服用后引起的。郭嘉改良后的五石散,更是厉害,非惟服食之后成瘾,而且引起了金属中毒,体内器官尽数遭劫,这才导致今天这般模样。后来曹操的女婿,何晏更在这个基础上加以改进,终使得五石散,彻头彻尾的变为了毒品,却是后话了。
他正自昏昏沉沉间,耳中忽听得儿子在旁唤他,努力听去,却是说魏王来看他,心下不由一惊。这才重又睁开眼睛来看,好半天。才看清坐于自己榻边的曹操。
郭嘉抖颤着,便欲起身行礼。曹操连忙按住,泣道“奉孝,孤几日未见,如何竟变成这般模样”
郭嘉勉力一笑,沙哑着嗓子,艰难的道“主公不必为嘉难过,人之生老病死,乃常也。^^^^世上又安有不死之人?嘉能扶保我主这许多年。言必纳,谏必听,托以心腹。咨以国事。嘉实感之,自觉此生不枉矣。昔日嘉曾与柳公会于嵩山,得其语,言嘉可得明主,然寿终不过四十,今日思之,真神人也。”说至此,气息已是微弱。
曹操急忙唤郭奕取水来,亲扶郭嘉起身,就盏于郭嘉口中。郭嘉喝了一口。却引起一阵咳声,嘴角已是微现血丝。曹操看的心疼,扭头一边。郭嘉笑道“主公今日来此,可是有难决之事,可趁嘉此时清醒说来,嘉亦好为主公谋之”
曹操哪还忍心再说,待要否认。郭嘉却道“主公但请直言,若嘉能于死前再为吾主谋划,亦不负此生耳。主公若是不说,却让嘉心难安矣”
曹操却是急道“孤之事可暂缓上一缓,只是奉孝方才所言,曾与柳公相谈,他可曾说有救你之法?”
郭嘉微微颔首道“是有一法可缓几日”说着,抬手指向榻边一个箱子,道“内有一只玉瓶,里面便有一丸丹药。服之,可保七日不死。只是七日之后再无所解。其向日曾言,七日定可赶至,只是若要救我性命,便不许再管凡俗之事。故嘉一直未曾服之,实不忍弃吾主而去也”
曹操大悲,道“奉孝何必如此,但使留的性命。后事大可谋划。何必如此执着”郭嘉脸上露出一丝奇异之色,想了想方道“非是嘉迂腐。实是柳公绝非常人也。嘉于世人皆可用计,然若于柳公面前,实是不能用,亦不敢用也”
曹操默然,想及柳飞手段,心下亦是暗惊。****只是眼见郭嘉此番模样,却是怎么也狠不下心肠,沉默一会儿方叹息道“奉孝,孤与汝君臣一场,如何眼见你死去,便是当真今后不能共事,也当留的性命,期以日后相见才是,你还是服了那丹药吧”
郭嘉眼见曹操竟是沉默一会儿才开口,心中不禁暗叹,却是摇头道“主公不必再劝,嘉心已定。嘉去后,往主公能使嘉妻儿返乡,勿复出仕。只耕读以传便可”
曹操悲道“奉孝是何言也。汝子即吾子也。安能使其流沛,孤定当使其衣食无缺便是。”
郭嘉微微摇头,却是不再多说。闭上眼睛,轻轻的道“主公此时可言欲要嘉所谋之事了”
曹操点点头,便将刘备称王,自己欲发兵攻打,司马仲达如何献策,驱江东以战荆襄。自己如何派满宠往江东,如何不见回报,再派人去,却被拦回之事,一一说了。
最后疑惑的道“周公瑾向来安顺,并无谋逆之像。然此次之事,着实怪异。若说其有心作乱,何以直至今日不见半点动静。若说并无作乱之心,怎敢拦我使者。又如何不见满伯宁回归?”
郭嘉静静地听着曹操诉说,越听眉头越是皱紧,两眼望着空处,冥思苦想。他一时亦是猜不透其意。便如曹操所言,以江东之安定富庶,若要作乱,有太多机会而没用,征袁术时,伐袁绍时,平西凉时,还有最后定河北时,俱为难逢之机。为何白白放过?若说其亦是抱着渔利之心,欲待等曹公与刘备两败俱伤时,从中取事却也说不通。若是如此,上次北伐河北之时,让其攻伐荆州牵制刘备时,他便不应应诺。便是应了,也不必真的动兵,空耗钱粮。郭嘉慢慢的想着,并不烦躁。他素来便知,一旦心乱,则万事皆休。作为一个谋主,若是心乱之下,给出错误的判断,很有可能将会给其主,带来毁灭性的打击。所以他不急,虽然极想马上睡去,但也知此刻之事,重要非常。他隐隐的感觉这事背后,似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纵,一阵不祥的感觉掠过。
想到有人在操控这一切,郭嘉不由有些惊惧。怎么会,难不成那周瑜竟是为人所控,那周瑜少年英才,又怎会甘心被人所控。若说是被迫,郭嘉暗自摇摇头,只要想想周瑜统一江东的手段便知。迅发如雷,令人目不暇接,不及反应间,已是底定江东。这般人物,若说被人挟持,便是打死自己都不相信地。
郭嘉想着,猛然间心头不期然间,竟是划过一人的面孔。心中不由一惊,那是何人,为何自己看到那个面孔时,不安的感觉会如此强烈。郭嘉努力地回想,一双明亮的眼睛,让人望之似乎一眼看不到底,一身白衣,总是那副淡淡的笑容。。。。。淡淡的笑容。。。。。。。,“啊”郭嘉不由叫了出来,是柳公!那个笑容是柳公的!脑中隐隐抓到了什么,却是一闪而逝。
突然,一个可怕的假设,掠过脑际。郭嘉只觉浑身是汗,呼吸也不由急促起来。若是周瑜、刘备俱皆是听命于柳公,这两方势力其实是一家,那么一切便都顺理成章了。这两家既是一家,南方之地自然早已是一统了。那么,如是早早参与进来,只能使得袁绍和曹公俱皆警觉,怕是会先联合起来,灭了其中之一。毕竟以当时情形来说,一个统一的南方,势力可是大于曹公与袁绍任一方的。
更何况周围还有张鲁、刘璋、马腾、韩遂等势力呢。至于后来,实是打的驱虎吞狼的心思,让曹公这只虎将狼统统灭掉,自己也是筋疲力尽,只能趴伏下来,舔舐伤口。而其利用这个空挡,袭取四川,扩大实力。下一步,恐是便要攻占东川,以取西凉之地。届时一路出秦川,一路向宛洛,一路出合肥,三路并进。曹公如何抵挡?更兼江东潜伏多时,准备良久。反之,曹公这边却是连年经战,疲惫不堪,各地均是残破。如何抵得住他们强攻。
这是一个局,一个早就布下了很久地局,一个计算极其精妙的局。布局之人,所谋之大,眼光之远,实是骇人听闻。竟是如同能掐会算一般,将几方势力,甚至每个人的命势走向,俱皆掌握在手,运用其中。使世人尽皆不知不觉中,坠入中。
“定是这样,定是这样”郭嘉心中想着,口中不觉叫了起来。曹操刚才便见他面色不对,心中便是暗惊,此时见他竟是嘶声叫了起来,神情骇然,满是惊恐之色,直似看到什么了恐怖至极的东西一般。心下亦是不禁有些发毛。
才待探身往前询问,却猛地见郭嘉竟是不知受什么力量驱使,一挺身间,上身已是抬起,探手间便已是抓住了自己的袍袖,两眼发直,口中犹自叫着“定是这样,定是这样”
曹操大骇,眼见郭嘉如同中邪一般,苍白透青的面庞上,一片灰暗,两只眼睛自深陷的眼窝中向外突着,如同厉鬼一般。那抓住自己地一只手,冰凉之间,如同鸟爪。曹操不由打个冷战,突觉这个屋子中,竟是也变得阴气森森,鬼影憧憧,一股冷气已是顺着脊梁直窜上后脑勺。再也不敢多留,大叫一声,已是挣脱郭嘉揪扯,径往屋外跑去。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复活
更新时间:2009…5…2 19:44:55 本章字数:3375
曹操被郭嘉的样子吓到,急切间,不及多想,挣脱郭嘉的拉扯就往外跑,耳中听的刺啦一声裂帛之音,袖子竟是给郭嘉扯破。
屋内,郭奕亦是大叫一声,抢上前来。他却是担心父亲的身体,郭嘉因拽着曹操衣袍,被曹操这么猛然一带,登时便从榻上栽下,直往地上倒去。手中却仍自紧紧的握着曹操的一角衣袍,用力太大间,惨白没有血色的手指,骨节青白。
郭奕急忙扶起父亲,将父亲往榻上抱时,只觉父亲身体紧紧绷着,似是全身的力量都使了出来。将父亲放至榻上,却见父亲还是保持着方才坐起的姿势,竟是不能躺下。两眼大睁着,面上犹是一片惊骇的神色,只是此时,额头上一片血迹,却是方才倒撞在地上所致。
郭奕心中大疼,扶着郭嘉,使劲扳动他的身体,欲使父亲躺卧下来。只是任凭他如何使力,也扳不动分毫。郭奕无奈,对郭嘉轻声唤道“父亲,大王已去,您先躺下歇息吧”说完又来相扶。却眼见郭嘉仍是两眼直视,却不说话,额头的血已是流了满脸。**
郭奕心中突地掠过一丝不祥,浑身不禁微微颤抖起来,抖索着手慢慢伸出,轻轻推推郭嘉肩头,口中呼道“父亲,父亲”郭嘉身子随着他的推动,僵硬的晃了晃,却仍是没有回答,面上神色亦是丝毫未变。
郭奕心中如同擂鼓一般,耳中只觉一阵阵的尖鸣,再次抖索着手,往郭嘉鼻端探去,一试之下,猛地全身一震,就此僵在当地。
那鼻端下早已毫无气息,竟是已经死去。郭奕满面流泪,心中实是不愿相信,一遍又一遍的试着。终是最后噗通一声跪倒,放声大哭起来。他正哭着,却是全然没有发现,父亲脖颈间挂着的一个玉牌,正自发着莹莹的幽光。。。。。
哭声乍起,后面房中便是起了一阵混乱。那郭氏本因曹操到来,避嫌躲进内室,听的外面谈了许久,接着便是一阵沉默。随后似乎自家夫君大叫,接着又是魏王一声大叫,扑通一声响,过不多久,正自疑惑间,却猛地听到儿子,撕心裂肺的大哭之音响起。*****郭氏顿时心中一沉。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已是当即昏了过去。
公元二零二年春,魏王麾下,首席谋臣,号称鬼才的郭嘉郭奉孝病死于许都家中,年仅三十二岁。竟是比之历史记载早了五年。其妻郭氏于当晚即自行吊于梁上,随之而殉。
魏王闻之大恸,号哭不停。表告曰“军祭酒郭嘉,自从征伐,十有一年。每有大议。临敌制变。臣策未决,嘉辄成之。平定天下,谋功为高。不幸短命。事业未终。追思嘉勋,实不可忘。可增邑八百户,并前千户”上表献帝追谥曰贞侯。其子郭奕进饶骑将军,封平陵男。待为父亲发丧后,入魏王宫于世子曹丕伴读。魏众臣尽皆哀叹,魏王曹操痛哭对众人道“诸君年岁,皆孤辈也,唯奉孝最少。本拟天下事竟。欲以后事属之,而今半道夭折,是天丧孤也”哭罢昏厥,就此头风复发。昏昏沉沉间,时好时坏。每每想及当日情形,心中惊惧,自是落下病根。
这边来说郭奕,眼见父亲死去。*****尚未及反应。当晚母亲又去,一日之间。双亲俱失。把个十余岁少年痛的肝肠寸断,哭的一夜,第二日却仍是咬牙止了悲泣,起身为二老发丧。父母尸身却是要停放三日地。到得晚间,打发走吊丧众人,自来灵堂守灵,看着棺中二老仪容,忍不住又是一阵落泪,想及今后,只剩自己孤身一人,实是凄凉,心下悲苦,倒不如随着双亲去了。
正自神伤之际,忽觉微风拂过,白烛火光一阵急跳。待要起身关上灵堂大门,抬头间,却猛然看到一个白色人影,正立于父亲灵前。心中大骇,究不知是人是鬼。身体僵在当地,久久不闻那人说话,耳中便是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之声,竟是那人没有呼吸一般。但觉毛骨悚然间,却又不禁生出一分奢想,只盼那是父亲魂魄,眼见自己悲苦,便来与自己相见。又是害怕又是欢喜之间,不禁颤声叫道“你。。。可是。。。。”
口中尚未说完,耳中便听到一声悠长的叹息,却见那白衣人依然是背对着自己,只是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汝可是郭奕?奉孝之子?”语音甚是温和,让郭奕忍不住生出一股亲切之情。****
他毕竟只是一个十余岁的孩子,突然间,双亲俱失,正感孤独无依之际,听到这温和的声音,心底又是温暖又是委屈,泪眼朦胧中,感觉竟似好像又再与父亲说话一般。闻听那人问起,忙自点头。旋即又想起那人背对着自己,看不到自己动作,方要答话,那人却似背后长着眼睛,能看到一般。点点头道“莫哭莫哭”说着,已是回过身来。
郭奕眼前顿时出现一张清癯俊秀的面孔,长眉似剑,俊目生威。只是此时望向自己的目光,却甚是温和。这人长相甚是年轻,似乎还没有父亲大,只是郭奕心里却隐隐觉得,他却似乎比父亲更显端宁稳重。
眼见这人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探手间,已是拿出一块洁白的绢帕,为自己擦去满面地泪水。郭奕只觉他动作甚是轻柔,似是生怕碰疼了自己,心下温暖间那股悲伤之情却是更难抑住,终是放声大哭起来。****这一哭犹如山崩地裂,摧肝裂胆。那人却也不劝,只是叹口气,默默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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