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八百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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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将，他也是武将，武转文没转成，倒是继承了父志，成为了领军将领。
　　　　潘安不想死在残忍的蒙古军的刀下，不得不把命令一道道的压了下去，原本每天只行二十里，现在不但不是日行五十里，幸好已经进入了草原，道路泥泞，却也比爬山过河强多了。
　　　　潘安领命火速向战场上赶，而查干，也终于见到了属于宋人的曼古歹战术，蒙古人的曼古歹战术就是一边撤一边回身射箭，这一招屡试不爽，从未有过败绩。
　　　　这种战术对士兵的素质要求较高，一个不小时，佯退可就变成了真正的溃败了。
　　　　北伐团的士兵或许马上战力不如蒙古人，但是素质绝对不差，一支随时可以把身上绑着炸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部队，一支已经初步拥有了思想灵魂的军队，素质怎么可能差得了。
　　　　那些黑甲骑兵骑在马上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可以摔下去，除了颜鲁的两个见识过的万人队之外，那些没有打过交道的蒙古骑兵嗷嗷叫着，信心十足的追了上来。
　　　　可是前头那支撤退的宋军一边后撤一边向身后扔着两拳大的小玩意，这东西落地之后什么动静也没有，可是偏偏等到他们追上去之后一个跟一个的炸开，一炸就是一大片，说来也是，足足两千做战部队，队尾的士兵扔下的手雷足足有三百多颗，这数量一多，自然就显出威力来了，地毯似的炸开，饶你蒙古人什么骑术精深，什么箭术高绝，全都没有用，在手雷的爆炸声当中，一视同仁。
　　　　你千夫长万军取敌首级，可是一颗手雷一样报销你，火药武器的出现，使得冲锋陷阵的勇士变得不值钱起来，越是勇猛，死得就越快，个人英雄在火药武器面前全是渣，协同做战才是新的王道，而孙阳带着他的北伐团，正是稳步向这方面发展着。
　　　　八星城有了一定的纵深，三天之内，频频出击，激怒蒙古人追赶堵截不休，可是每一次都要付出上百人，甚至是上千人的伤亡来，查干手下五万大军，三天伤亡多达近四千人，这让查干一怒之下，连斩了数十个汉人工匠，再次严令潘安的新附军必须天黑之前赶到。
　　　　终于，潘安的新附军压送着一百台回回炮和大量的军粮赶到了战场，十万大军，三天之内，累死多达两千余，一个个刚刚赶到战场，就累得昏倒大片。
　　　　“伟大的长生天保佑，末将幸不辱命！”一样累得直吐舌头的潘安总算是赶在天黑前缴令，算是保住了一条小命，同时也暗自长出了一口气。
　　　　“今夜你们歇上一夜，明日太阳升起时，攻城！”查干冷冷的说道。
　　　　潘安张了张嘴，可是对上查干阴冷的眼神，不得不把述苦的话又给吞了回去，明天就攻城？攻城的器械还没有准备好啊，难道只用蒙古军做好的那些长梯？箭楼呢？冲车呢？
063　回回炮，弹射炮
　　　　一台台的回回炮被连夜组装好，天亮之时，已经被投入使用，远远的，一块块的大石头被吊装好，呼啸着向八星城砸了过来，巨大的石块砸在混凝土做成了厚墙上，发出一阵阵如雷般的闷响声，石头落地，入地七尺，让人有一种天地为之崩塌般的感觉。
　　　　若是现代水泥做成的混凝土，自然没有问题，可是孙阳弄出来的都是劣质得不能再劣质东西，甚至连整体浇铸都做不到，只能做成一个个的大水泥块再磊出来。
　　　　惊天动地般的巨响声，城墙被砸得碎块翻飞，孙阳按着腰间的弯刀，站在城头上高声的吼叫着，给手下的兄弟们鼓着劲。
　　　　“咱们不比他们差，使劲啊，拉开，装上炸药罐子炸死这些王八蛋，文明最终要战胜野蛮，我们都是先行者！”孙阳吼叫着，甚至亲自冲到了绞盘的跟前，一个人就把绞盘转动，拉动着筋绳和网兜，将炸药罐子放到网兜里，点了捻子抛射出去，着实炸翻了数台投石车，这东西的精准度不怎么样。
　　　　“团长，这里太危险了！”李平扯着孙阳吼道。
　　　　“操！”孙阳忍不住叫骂了起来，一膀子晃开了瘦弱的李平，“你倒是给某找个安全的地方，蒙古人打进来，躲哪都不安全……我……靠啊！”孙阳吼叫中，一抬头，只见一个黑点直奔他这里飞来，越来越大，却是一块两人大小的大石头从天上落了下来。
　　　　“啊！”孙阳怪吼一声，舍了手上的绞盘，一把抄起了李平，甚至顾不得身边的其它人，纵身扑了出去，身后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石头把发射台砸得稀烂，碎石横飞，打在孙阳身上的铁甲上当当做响，后背隐隐做痛，而李平却被他牢牢的护在身下，搞后勤的李平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皮甲。
　　　　“好他娘的险！”孙阳爬了起来，扭着痛得要命的身子怒吼着，伸手一把扯起了脸色淡然的李平，伸手重重的在他的胸前捶了一拳头，“嘿，算你命大啊！”
　　　　李平一退身子，狠狠的瞪了孙阳一眼，孙阳嘎嘎的笑着摇了摇头，甚至伸手又在他的胸前摸了一把，“小平平，亏得你这胸够平的，要不然咱说啥也要把你当女人，就你这模样要是当女人，也是一绝世大美人，祸乱天下的那种！”孙阳十分恶趣味的伸手在李平那张清秀的小白脸上摸了一把，让李平一脸的通红，躲闪不迭，忘了让孙阳后退到安全地方这一茬。
　　　　巨大的石头从头上落下来，什么盾牌护盾都不管用，只要碰上不是死就是伤，连轻伤的都没有，转眼之间，八星城上的守军伤亡就超过了五百之众，而此时，那些新附军也传来了一阵阵的鼓声，数万大军扛着梯子吼叫着冲了上来。
　　　　“稳住，稳住，弹射炮不用管步兵，给老子把那些回回炮炸了，其它人，准备好大杀器，敢上前，尽管给我炸！”孙阳吼叫着，踢了一脚那些足有人腰般粗的守城大炸弹。
　　　　回回炮安置的比较松散，弹射炮虽然在射程上并不吃亏，可是这东西不是小弹弓子，精准度实在是要命，炸药罐子必须要扔到回回炮附近的十米之内才能造成有效的杀伤，不像对方的回回炮，只要瞄好了，把石头扔到城墙上来就行了。
　　　　当新附军的步兵冲到了近前的时候，回回炮终于停止了投掷石块，把攻城的任务交给了步兵，数万步兵冲了上来，回过气来的弹射炮将炸药罐子投射了出去，同时进入了弓弩射程的时候，又是一阵阵黑压压的箭支被射了出去。
　　　　孙阳弄出来的原始版机床干别的不行，加工箭杆却极其在行，比人工切削快出几十倍去，再加上那些直接就刚刚炼制出来的劣铁一次铸造成形的三棱箭头，虽然只能使一次，但是却胜在数量够多。
　　　　“不用给咱家面子，射，使劲的射，有多少射多少，咱别的没有，就是箭支多，把他们都扎成刺猬还有剩余！”孙阳跳着脚吼叫着，若不是肩头的金星闪烁，他的一身装束与普通士兵无异，军衔制的军队，再加上孙阳亲自教导，对部下的约束都是极其严格的。
　　　　孙阳甚至亲自抢过了一把短弓，这种力道稍小的短弓开起来并不算太费力，孙阳一口气射出二十多箭去，人群密密麻麻，就算是闭着眼睛射箭，都是箭箭不落空。
　　　　“来了来了……扔炸弹，快快！”孙阳吼叫着，伸手抄起一捆绑在一起的手雷，将套了绳子的铁环狠狠的一拽，使劲的向下砸去。
　　　　守城的时候，单个手雷闲威力不足，很多士兵都把五六个绑在一起，然后用皮绳串了拉环，这样一次就可以扔出大量的手雷达到最大的杀伤目的。
　　　　当几个足有人腰那么粗的大杀器被扔下了城墙，冲天的火花当中，甚至误伤了不少自己人，这玩意威力比手雷更大，杀伤面更广，连城墙都没有上来的新附军惨叫着向后退去，第一波攻击如此轻易的便被打退了，但是却也消耗了大量的火药。
　　　　李平指挥着后勤部队用着双输小推车，沿着一条条临时用水泥板铺成的通道把大量的火药武器送到城头上来，孙阳仗着有火药武器的帮助，硬是挡住了十万新附军的轮翻冲锋，而威力强大的火药武器打得新附军胆子都快要破了，天快黑的时候，再也没有人上来，倒是回回炮，还在不停的射击着。
　　　　天终于黑了下来，打了一天的仗，大半的士兵不管不顾的倒下便睡，同样打了一天仗的刘基带着一个连的士兵在城头上不停的巡逻着，防止敌军夜袭攻城。
　　　　孙阳也没有休息，虽然大规模的接战才仅仅打了一天，可是在望远镜当中，蒙古军营那里有部分地方仍然闪动着火光，似乎在连夜赶工干着什么。
　　　　火药武器的初期震憾过后，必然会迎来疾风暴雨般的反扑，虽然今天足足有上万的新附军被留在了城下，但是却并没有伤筋动骨。
　　　　城下绿光闪动，一只只的狼赶到了这里，甚至直接就冲到了战场中央大吃特吃，声音碜人之极。
　　　　孙阳赶到了工匠营，工匠们正在赶制着新的武器，一辆辆临时赶制出来的粗糙大车，还有一个个用水泥混了铁条做成的水泥锅子，直径足有一米多，颇为沉重。
　　　　水泥锅子被放到了粗糙大车的底座上坐稳，下面放上一包火药，上面又座上了一个硕大的大炸弹，这是对付回回炮的利器。
　　　　一只只的健牛已经准备好，套上车，车上有顶板，挡住箭雨，就连套车的健牛身上都披上了一层铁板来防护，反正现在孙阳最不缺的就是铁了，虽然现在做出来的铁器质量次得让人心惊。
　　　　清晨，回回炮刚刚准备好，还不等投射，八星城的城门便开了，健牛的尾巴上绑了浸了油的毛团子，点了之后，浓烟火焰燎烧着牛尾，健牛吃痛，晃着一对露在铁甲外的长角，哞哞的痛叫着向前狂奔着，后头带拖着沉重的大车。
　　　　箭雨远远的落下，健牛身上的铁甲挡住了箭支，后头的大车上的木板上更是插满了长箭。
064　敢死
　　　　城头上的孙阳重重的一跺脚，本来是想让这健牛拖着大车奔回回炮那里去的，可是看这方向，竟然向新附军那里冲了过去，虽然一样有战果，可是现在对孙阳，对八星城威胁最大的却是那些回回炮，昨天仅回回炮就造成了超过五百人的阵亡，是阵亡，伤者无算。
　　　　一身装甲的健牛像是坦克车一样一头扎进了新附军的队列当中，健牛拖拽的大车做了防侧翻处理，架子极低，而且轮距宽达三米，渐向上收，重心又低，疯狂的健牛一路冲进阵列百余人才渐渐冲不动了。
　　　　轰……惊天动地的响声当中，大车炸裂，一个黑色的大块头从车顶板处冲了出来，一直冲上了几十米的高空，是锅形的水泥底盘里的火药炮炸响了。
　　　　冲上空中的大块头里面的引线极短，刚刚达到上升顶点开始下落时便燃到了尽头。
　　　　足足二十个大腿粗的铸铁圆筒被绑成几圈，最中间的那根圆筒只有手臂那么粗，里面装的全是黑火药，短短的引线烧到了尽头，轰的一声炸了，炸响声当中，也点燃了其它铁筒的引线，同时也将这些引线更长一些圆铁筒炸得向四周飞去，最远的一直落到了五十米开外。
　　　　“这是子母炸弹！”孙阳看着呈圆形炸开一大片的战场向身边的刘基说道，刘基只是瞪大了眼睛，甚至转动着眼珠，偷眼看着孙阳，掩不住震惊的神色。
　　　　“只可惜，大车无法控制，否则的话直接冲天回回炮那里去……咦？又出来一辆大车？”孙阳一愣，他没有下达命令啊。
　　　　大车刚刚离开城门口，回回炮投来的大石头就砸上了城墙，孙阳顾不得再多看，跟刘基缩到了墙根底下，这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不过若是倒老直接挨上一块数百斤重的大石头，一样会完蛋，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是求老天爷开开眼，别让石头砸到自己，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办法，除非直接躲到八星城中央地带的匠户营那里去。
　　　　“团长！团长！”后勤的一名少尉吼叫着冲了上来。
　　　　“我在这，怎么回事？”孙阳半爬了起来吼问道。
　　　　少尉冲到了孙阳的跟前，手指着城墙之下，“团长，刚才一名伤兵抢了炸弹车，赶着牛车冲了出去！”
　　　　“什么？”孙阳一愣，跟着，一块大石头凌空飞了过来，少尉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抬脚就是一脚把孙阳踹了个跟头，滚到了墙角下，差点翻下墙去。
　　　　一块数百斤重的大石头砸碎了城头的女墙，把孙阳几乎埋在了下面，擦着孙阳的后背滑了过去，在地上一弹，咣的一声轻响，将前来报告的少尉砸成了一蓬血肉，去势不绝，连撞碎了数名士兵的身体，才一头栽下了城墙。
　　　　孙阳身上只是被划了一下，可是身上的铁甲也被划破了，胸腹处虽然没有外伤，却也是青紫一变，胸口闷得要命，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从墙角爬了起来，甚至无法再多看一眼救了自己一命，但是被砸得连块肉都找不到的少尉，趴在城头向外望远。
　　　　只然，一辆炸药车直奔回回炮的阵地而去，甚至远远的，能听到伤兵在躲在牛车当中发出了阵阵吼声。
　　　　一支骑兵冲了上来，可是健牛身上裹着厚厚的铁甲，冲撞之下，无一合之敌，甚至与身体连接的都是粗木和铁条，想用刀子劈开难度极大。
　　　　伤兵躲在厚木做成的车厢里，缩着身子，手上拎着一根棍子，用力的敲打着健牛，调整着方向，直奔回回炮的阵地而去。
　　　　终于，冲到了近前，伤兵一个骨碌滚回了车厢内部，捡起固定在一边的火把，直接就在引信的最根部点燃。
　　　　轰……车厢被炸碎了，巨大的冲击波当中，一具破烂得很不出形状的尸体被抛扔向远方，同时，一个大黑点也冲天而起，然后在空中炸裂四散而去，轰轰的炸响声当中，足足三架回回炮被炸得倾倒或是碎裂。
　　　　“姜志，十八岁，蒙部解救之汉人，二等兵副班长，八星城初创，驾炸药城冲敌阵，杀敌无数，阵亡。”
　　　　孙阳摸着手上的士兵牌，深深的吸了口气，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团长，这是最好的办法了！”韩老根一边抠着脚丫子一边说道，他们又挺过了一天，又打退了新附军的六次进攻，炸毁回回炮十余架，逼得蒙古鞑子不得不将回回炮一退再退，使得今天他们只受到了一波回回炮的轰击，伤亡立时大减。
　　　　孙阳的脑子里转着念头，手上抚弄着这个硬牛皮制成的士兵牌，不时的看着上面的烫印的文字。
　　　　“我们转战四方的时候，伤兵断后自爆，自我牺牲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可是现在……还要牺牲他们吗？他们已经够痛苦了！”孙阳喃喃的说道。
　　　　没有人回答，李平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为将者，怎么可以妇仁之仁？
　　　　孙阳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心里却也明白，正如韩老根所说的那样，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参与军事会议的军官都是这种想法，在他们的眼中，受了重伤，根本就无法救得回来，趁着还有口热乎气，再带几个蒙古鞑子当垫背也不错。
　　　　“我要一支敢死队，自愿的，他们有什么要求，尽可能的满足他们！”孙阳说道，重重的一拍桌子，调头便退了下去。
　　　　天刚刚亮，一支敢死队也被集中了起来，第一批，五十人，其中过半是前两日的重伤员，昨天夜里，重伤者死了不少，这些还是硬挺着活过了一夜。
　　　　孙阳看着这些敢死队员，其中领头的还挂着中尉的军衔，军衔被擦得程亮，可是孙阳却看不清他长什么模样，他的脑袋上包着厚厚的布条，下巴处，深深的陷了进去，昨天的攻击战当中，一块大石头从他的下巴处擦过，把整个下巴都带走了，此时已是满头浮肿，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缝，却胜在手脚还灵活。
　　　　这名几乎丢了半个头部的中尉把长条形的士兵牌交给孙阳，再次敬了个礼，就连肿得挤在一起的眼睛都瞪得大了一些，在孙阳的面前，他还是一名铁血军人。
　　　　“我去！必须让我去！”嘶哑中，还能听出是女人的声音，在这中尉的身后，像僵尸一样晃出来一名全身都包在布料当中的人来，随着她的晃动，一阵阵腐臭的气味扑鼻而来，仅仅从外形上，或许还可以称做是人吧。
　　　　“从蒙古鞑子那里救回来的女人！”陈施洛说道。
　　　　“唉，是个可怜的女人！”李平也跟着说道，“让她去吧，就算我们养着她，她最后也会活活的烂死，她的**都被挖了下去，就连下阴，都被割掉了大半。”
　　　　“让我看看你，让我记住你，让住文明被野蛮的摧残！”孙阳沉声说道。
　　　　女人轻轻的抬手，脱去了身上裹得严实的布料，她的身上也仅有这么一层布料而已，脱下去，便什么都没有了。
　　　　女人的脸上，布满了伤痕，有烫的，还有割的，原本女性最美的胸脯，已经被两个腐烂深陷的大坑替代，甚至能看到左侧心脏在烂肉皮膜下缓缓的跳动。
　　　　下阴处更是不成形了，只有一片腐烂的烂肉，甚至滴着脓水，后臀也被切去，使得她走路只能像僵尸一样的晃动。
065　自爆的疯狂
　　　　这哪里还是人，分明就是一块会走动的烂肉，女人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死死的瞪视着孙阳。
　　　　“让我去……死了，带几个蒙古鞑子！”女人嘶哑着嗓子说道。
　　　　孙阳没有说话，只是张开了双臂，像是呵护着最精美的瓷器一样，轻轻的将女人拥入了怀里。
　　　　“你真美，我看出来了，你曾经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孙阳捧起了她的脸，在她伤痕累累的脸上轻轻的一吻。
　　　　“去吧，去吧，像个英雄那样去死吧，用蒙古鞑子的血，洗去你所受的耻辱，不要走得太快，在前面等着我，这一世，我无法保护你，但是我会带着兄弟们到下面去保护你，保护你不再受到任何的伤害！”孙阳喃喃的说道。
　　　　“知足！知足！”女人的眼中流下泪水来，“为什么，不让我早些遇见你们！”女人泪流满面，轻轻的侧身在孙阳的怀里，最终，一把推开了他，大步向一辆炸药车走去，竟然不再晃动，称履稳健，似乎每一步，都踏得大地颤抖一般。
　　　　城门大开，第一批十辆炸药车在那些敢死队员的驱赶之下疯狂的奔了出去，炸药车的特点就是成本低，制造周期短，只要结实，一头健牛能拉着疯狂就行了，两名工匠，只要一天的时间就可以造出一车这样的大车来。
　　　　剩下的那些混凝土的锅式底盘，里面的火药都是预先做好的，只要组装就行了，第一批十辆，后面还有更多。
　　　　昨天的炸药车自爆已经给了查干极大的打击，做为统帅，他需要统筹全局，防备敌人的突袭，而今天，回回炮的附近被他安排了足足三个千人部队，眼见炸药车冲了出来，一个千人队留做后备，两个千人队呼啸着冲了上去。
　　　　虽然健牛的身上有着厚厚的铁甲，可是却也顶不住两个千人队的轮番劈砍，烧着尾巴的健牛疯狂的狂奔着，在它的牛角上，还绑着几把刀子，此时刀子已经断了。
　　　　终于，十辆车有一半被打得停了下来，厚厚的木板做成了车厢也被刀劈得裂开，只要再有一轮冲击，就会全部被劈碎。
　　　　“通知第二波敢死队，准备出发！”孙阳高声喝道，拳头紧紧的握着，他的时间不多，若是等到对方的军队反应过来，发动攻势，堵死了出城的大门，就是有千般手段也用不上了。
　　　　第二波敢死队已经上了车，手上捏着沉重的木棍用来赶牛，牛尾上的毛团也浸了油，手边的火把随时都可以把牛尾巴点着。
　　　　噗噗……两声轻响，血水飙射，中尉哼了两声，肩头插着两支长箭，从破裂的车厢缝射进来的，本来就是送死之人，他们的身上早就脱了铁甲，只带着珍视的军衔冲了出来。
　　　　丢了下巴的中尉喉间发出嗬嗬的吼声，一把扯出了肩头的箭支，伸手抄起了火把，又是一支箭从身后钻了进来，正中后劲，箭头甚至从喉前钻了出来，中尉扑倒在车厢里，最后倒下之时，用尽了最后一丁点的力气，把火把凑到了引线的末端。
　　　　滋滋的火花还有轻微的硝烟当中，中尉肿胀的脸孔扭动着，眼睛甚至都瞪得老大，看着火光吞噬了自己。
　　　　炸药车轰轰的炸响，将一个个沉重的成捆火药筒迸到空中，看着升起来的大家伙，那些蒙古骑兵发出绝望的惨叫。
　　　　一连串的炸响声，迸飞的原始版子母炸药散落着，轰轰得似乎将半个大地都炸出了烟尘，老大的一片看不清人影。
　　　　而这种轰响声，也像是一个信号，让第二波的炸药车出城狂奔，再一次向回回炮的位置奔去。
　　　　三千拦截的骑兵被十辆炸药车炸开，足有数百枚老式的黑火药炸弹一炸，死伤一半以上，而且巨大的爆响声也让他们的骑兵惊了马，而孙阳派出的炸药车拉车的健牛都是刺聋的耳朵的牛，根本就听不到响声。
　　　　有了第一波十辆炸药车开路，第二波炸药车一路顺利，回回炮调整方向不便，根本就无法向这些炸药车投掷石块阻敌。
　　　　二十辆炸药车，除了两辆被骑兵和尸体挡住中途自爆之外，其余的全部都冲进了回回炮中间炸开，轰隆隆滚雷似的炸响当中，大半回回炮被炸散了架子。
　　　　回回炮的技术含量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高的了，随军工匠少，根本就无法进行大规模的生产，还是要从后方去，只是这一运，又不知道要运到什么时候去了。
　　　　孙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