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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八百年-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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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尝到了甜头的蒙古人时不时的会南下,每次南下,都能捞到足够的好处,但是狼是喂不饱了,大宋越是如此,就越是让蒙古人觉得大宋富庶,再加上当时北地已被大宋经营颇久,已显繁华,如此一来,更是让蒙古人觉得江南好,据说,那里天堂。
没错,在这个时代,宋朝,特别是江南一代,对于其它的民族,还有那些渡海而来的胡商来说,就是天堂,而且在这个时代,宋人就已经富到可以夜间彻底点灯了,据说当时一胡商第一次踏上泉洲的地面,看着星星点点,亮如白昼的灯火,当真以为自己到了一个神秘的不夜城。
随着蒙古人向北,向西的不断扩张,实力更加强大,最后索性连中原江山一并夺了,飞骑南下,大兵压境,使得原本残存的战马消耗大半,逼得不得不再退。
直到牛壮老将军崭露头角,从区区一个指挥使,领五百兵步卒,趁夜袭营,一举灭了一千余蒙军,缴战马两千余匹,物资更是不计其数。
连败之下,立此大功,自然是一路飞升,很快就升到了节度使,以相公称之,节度整个河北东西两路所有兵马,连战连胜,不过蒙古人缓过劲来,急调大军,蒙军多是由游牧或是游猎民族组成,甚至还有数量不少的胡人,多是力大势沉,又不缺战马,使得牛壮打到河北东西两路北部的时候,就再也打不动了,相互斗了二十多年,也都斗得累了,再加上牛壮老将军身后牵扯不断,武将权重,为官家所忌,无力再向北图,能保持与蒙古人对峙,已是万幸之极。
一半是孙阳从前四处听从说来,另一半,则是听这老卒所讲,牛老将军,可是所有军人心中的传奇,普通士兵的心思单纯得很,没那么多的牵扯。
“唉,可惜了,那些相公们,打仗不怎么样,若是扯起牛老将军后腿来,倒是一个赛一个的本事,呸,入他娘的,真不知是哪个婆娘没看中自己的裤裆,把那些阴险小人从无底洞里掉了出来!”老卒颇为恶毒的骂道,反正左近只有他们几个,都是大头兵,倒也不怕告密,再者,文人自重身份,又哪会跟他一个丘八认真较劲。
“若非如此,将士用命,哪容得蒙古鞑子在咱中原烧杀抢掠,咱不打到他草原上去他就烧高香吧!”孙阳也不由得叹道,自古以为,中国人的内斗就从未停止过,有宋一代,空有强大的军事力量,可是却被东扯一块,西拉一点,结果最后不成样子,哪里还能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和反击。
孙阳从未觉得像此时这般沉重,他自心底便有一种使命感,老天爷让自己到了这个地方,见识到了中原的繁华,见识到了中华文化的顶峰时代,同时也见识到了这个时代平民有礼而又可爱善良的一面。
既然老天爷没让他从小醒来,只是跟个傻子混混噩噩的四处走动观看,直到此时才让自己清醒,就注定了不让自己做文臣,既然不能做文臣,就只能做武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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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人生追求
但是这老天爷却是一点好处都没给他,连历史都是走了样的,自己丝毫借鉴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凭着这膀子力气,和经过后世信息社会轰炸过的脑袋去拼,去杀,闯出一片天地来。
正琢磨着,前方发出了警哨声,孙阳一惊,跟着老卒一同跃马向前冲去,只见百米开外,十余骑正向他们冲来,看他们那皮帽貂尾破衣弯刀,不是蒙骑还是啥。
老卒嘬起嘴唇,一连气的发出好几声呼哨声,正是斥候近距离的紧急联络声,哨声尖利清脆,穿透性极强,想吹出这样尖利的哨响声,可也是一项技术活。
孙阳的手下们全都聚集了过来,看着十余冲过来的蒙骑,脸色有点发苦,他们可都算不得是真正的骑兵,顶多能骑着马快跑几步。
“顾不得那么多了,若是咱们硬冲上去,还有几分胜算,若是逃命,你们谁的骑术有蒙古人好?除了老家伙,咱们谁都逃不掉,后前全挨刀!”孙阳狠声说道,“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后背挨刀子,俺们老孙家,丢不起那个人!”孙阳说着,伸手从马鞍旁的套袋里拔出一杆短枪来。
“好小子,有胆色,咱们二十三个,他们才十个,有胜算,冲!冲!”老卒吼叫着,把手上的直刃长刀叼在嘴里,抄起身上的弓就冲了上去,两军相近,先是一通弓箭射过去再说。
双方的斥候属于轻骑,身上只穿着战袄,却没有战甲保护,受不得弓箭,孙阳等人在冲刺的时候,根本就无法放缰开弓,只能甩动着手上的短枪,寻机拨开飞射而来的箭矢。
身后的马嘶声当中,两匹马中箭,马上的同乡登时从马背上翻卷了过去,甩出二十多米远去,也不知生死,此时也顾不得停马检视伤亡,只是埋头狠冲。
待双方冲到近前之时,孙阳大吼一声,奋力的将手上的短矛投掷了出去。
孙阳当了二十多年的傻小子,别的没攒下,倒是攒了一身的力气,甚至可以说是怪力,短矛投出,甚至在空中划出尖啸声,一枪刚出,又抽出了另一根短枪再度投出,别人只能投一枪,可是他仗着力大,却可以投出两枪去。
虽然两枪皆落空,但是短枪可比箭支的重量大多了,再加上尖长的枪头,使得一米多长的短枪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迟滞,直接就从马背处的骨缝中扎进了体内,或是直接捅穿了脖子,双方刚一接触,孙阳就放翻了两名蒙骑。
弃枪持刀,纵马上前,一刀向一名骑马而来的蒙兵劈了上去,蒙兵手上的弯刀也迎了上来,两刀相交,大宋钢刀质优,登时就将蒙兵手上的弯刀劈断,但是一股大力传来,不擅骑术的孙阳裆下无力,登时就被劈下马来,在地上翻滚几圈,直撞到之前落马的蒙兵身上,滚做一团。
亏得只是游骑小规模对战,若是大队人马冲刺,落马,只能被踏成肉泥。
孙阳从骑兵变成了步兵,直接就与地上两名蒙兵斗了起来,顾不得身上疼痛,挥刀便劈,蒙兵落马,步战不如宋兵,何况还是孙阳这傻大个,一米七几的个头,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大高个。
憋了二十多年还是处男之身,再加上体力充沛,孙阳一刀便将一名蒙兵剁翻在地,踏上一脚,回刀就向身后劈去,及时的挡开一刀,吼叫着调头杀去。
长刀抡起,力大招沉,那名蒙兵虽然同样的膀大腰圆,但是武器却吃了亏,力气丝毫不逊于孙阳,才挡了两刀便被劈断了刀子,孙阳一下子便占了优势,紧跟几刀,砍得这蒙兵肚破肠流,惨叫不止,却仍然凶悍的捂着肚皮扑将上来,直到被孙阳一刀剁飞了脑袋,无头的尸体持着半栽刀子冲出数步才倒翻在地。
此时骑兵做战已然结束,短枪飞刺,仅着简陋皮甲的游骑哪挡得住,再加上人数众多,十名蒙奇全军覆灭,可是孙阳这头,也付出五人阵亡的代价,都是孙阳同乡,左近乡勇。
割了人头,孙阳等人也顾不得悲伤,收拾了兄弟遗身,重新上马,向本营奔去,远远的,已有一支百人蒙骑小队追了上来,一路狂奔,直冲进大营,蒙骑才在营外一箭之地住马扬蹄,叫骂不止,却不敢再轻易上前,大宋的强弩硬弓搭起来,哪怕是大队人马都不敢轻易涉险。
“二十乡勇,这才数日,便死得只剩不过十二人!怕是咱要回不去了!”林忠蹲在孙阳的跟前低声说道。
“咱不也杀了不少鞑子,要说死人,乡勇临滨县外与蒙骑会战,死得更多,数百啊,这乱战年月,人命不值钱呐!”孙阳也不由得叹道,“当野蛮碰上文明,越是野蛮,破坏力就是越大,若是再照这么打下去,诺大江山,怕是再剩不下什么了,咱堂堂七尺男儿,所要有所追求!”
“孙家哥哥,你的追求是啥?”林忠问道。
“我?说来你可别笑,我的追求,就是护得大宋八百年平安!”孙阳沉声说道,直震得林忠目瞪口呆,孙阳神态之坚决,让林忠不由得随之感叹,只觉高山仰止,不可想象。
孙阳微微的摇了摇头,“这梦想,何其遥远,说不得哪天我便在这战场上被蒙古鞑子劈死,不过,只要一日不死,便寻想一日,总不能混混噩噩,只为那点犒尝活着,男子汉大丈夫,当有顶天立地之志!”孙阳说着站了起来,那名带领他们的老卒却已经从远处归来,砍了蒙古鞑子的人头,犒尝不少,大宋富庶,虽然上头那些相公文官扯蛋了些,却从不短了前线将士的犒尝。
“嘿,十个蒙骑人头,倒也搞得百贯尝赐,拿着吧!”老卒说着,将袋子扔了过来,却是实实在在的精黄铜钱。
孙阳在手上掂了掂,这百来贯铜钱倒也颇为沉重,却又转手扔给了林忠,“寻一同乡,将些许钱财捎带回去,分与阵亡者家属,都是同乡,战死沙场,咱也要照应些,只要咱活着,建功立业,总有机会!”
“这是做啥,官家却从不短了封赏,阵亡者家中均有抚恤,那些相公指挥虽贪了些许,却也不敢动亡者财物!”老卒囔道。
“只是活着的,机会更多罢了,十几万鞑子在那摆着,人头还不好取!”孙阳笑道,似乎取鞑子人头,如探囊取物般的容易,就连这老卒都不由得对孙阳另眼相看,倒是一勇士,就是这马术差了些。
大军对峙,大战不起,孙阳这夜不收频繁派出探马,其实也没什么好探的,不过就是双方精锐马战不休,孙阳双参与了几次,甚至被蒙人马上弓箭射穿了手臂,好在并无大碍,只是同乡伤亡更重,剩余不过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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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勤学苦练
打仗,总要死人了,从临滨县一战开始,孙阳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而且,他已不再恐惧死亡,为了一个念想,一直走下去,而不是一个看客,二十多年的看客,看得已经足够多了,甚至有的时候他已经分不清倒底自己现在是在做梦,还是曾经二十一世纪的生活是个梦了,他只想让大宋,多挺几年,让这文化,能够多延续几年,除宋外,中华文化再未达到如此顶峰,哪怕郑和下西洋,万邦来朝,也不如今日中国文化之昌盛,虽然他现在只是一武人,仅一都头而已,九品小吏都能对他呼喝,这一切,需要一丁点的改变。
想在乱世活下去,这马上功夫却不能落下,孙阳林忠等一众乡勇,从前不过是种地之农,行贩小商,或是手工业者,若不是在鞑子兵那里夺来百匹健马,怕是连马都难骑,而骑术,却又不是一朝一夕所能练就,现在有了机会,自然要勤学苦练。
乡勇们对孙阳服气,原来的傻儿,脑袋被砸了那么一下,不但变得勇武之极,而且这头脑灵活,有空便带着这些乡勇们帮着那些司书小吏们干点力所能及的活,而那些小吏们倒也乐得给这些大头兵们讲讲诗书,给他们提升一下文化,甚至不知从哪还给他们弄了几本兵书之类,乡勇们虽然不是太学生之流,却也在塾院读书几本识字书藉,倒也能看得半懂不懂。
而且孙阳请营中工匠帮忙,用木头做了马身形状,在空地上立上深桩,拉上绳子,做成马匹状,然后骑在上对,舞刀弄枪,数人用绳子奋力的拉拽着木制马身,或前后,或左右,如怒海颠舟,裆下若无力,必会被摔得灰尘四起,疼痛之极。
在木马上摔得惨,却也练出好腿劲,再骑马,已夹得住马腹,骑术可谓是一日千里,就连那些瞧不起武夫的小官小吏们都对这数名勤奋之极的乡勇,如今的斥候小兵另眼相看,特别是那孙都头,更是拼命起劲,一身的汗泥,就连吃饭的时候,伙头兵都会多送他们两块盐巴补补身子。
孙阳都下虽然百人,实际上那几十号人他根本就指挥不动,全靠副手老卒来帮衬,但是近来孙阳勤学苦练,甚至骑术已经算得上是中等,倒是那些老兵们佩服,倒不如从前那般白眼相待了。
孙阳再度骑上那匹木马,几个兵卒抢着冲了上来,抓了前后左右四条绳子,一个个的往手掌上吐着唾沫,一副将要大干的模样。
“来来来,开一盘,赌下都头今日能坚持几时,半香为时啊!”一戴着红缨软笠的痞兵笑嘻嘻的从怀里摸出十几根半截短香来,倒也整齐,挨个的插到了地上,竟然开了盘口。
“哈,韩老根送银钱来啦,哪次开赌,见他赢过,这不压还等何时!”副手老卒几步冲了上去,从怀里摸出银钱来就压到了第八根香处,“我赌八香时!”
“我赌五香!”
“我赌三香,看看董老四他们几个,都鼓着劲呢,他们四个力最大,可是每人都剁过十余个鞑子脑袋,孙都头怕是撑不过三香!”另一军卒将银钱压了下去。
军中无聊,虽有营妓,可那都是军官去的地方,普通小兵,哪怕是指挥使、都虞候都没资格,除非军中老痞,死缠烂打,才能被军官带入,普通小兵于是便时常聚赌,上官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懒得理会。
孙阳穿了全套盔甲,纵身骑在木马上,两腿夹紧了马腹处,指点着赌局处大声叫道,“林哥哥,帮我把所有的钱都压上,他插了十二根香,就压到最上头!”
“好哩,咱也压这!”林忠将自己与孙阳的钱财都压到了最后面的第十二根香处,孙阳这才哈哈的大笑着,向那四名扯绳的军卒比了根大姆指,“开始吧!”
四名军卒大吼一声,奋力的胡乱扯起了手上的绳索,登时两头系在深桩上的木马晃动了起来,忽前忽后,忽上忽下,当真如同骑在狂奔的烈马之上,孙阳只是紧握缰绳,腿夹马腹,脚踏马镫,臀下稍起,随着木马起伏横晃而微微的马上晃动着,四周围观军士不时的发出喝吼声,场面却是热烈之极,不时何时,一名年老将军在人群中跟着观望着,就连他身周的军士都忍不住跟着喝吼起来。
“这小将,身手当真不错!某家这般岁月,却还不如他!”老将身边的老卒轻声叹道。
“噢?少庄可是很少夸人呐!”老将呵呵的低笑着,不时抚动垂胸长须,摇头晃脑的跟着看了起来。
叫少庄的老卒却是一个劲的点头,“此子力气非常,看他神色,却又冷静之极,若是调教得好,相公又得猛将!”
“嘿,猛将又如何,文人撕扯起来,却让我武将无用武之地,除了想谈和,享太平,享美色,他们还能在想什么!”老将冷哼了一声,叫少庄的老卒也只是跟着无奈一笑,静静的观看着场中变化。
骑马狂奔起来,累的可并不仅仅是马,人也累,脚下镫要踏稳,腿中马腹要夹紧,左手要扶稳,右手上代替长枪的杆子还要不时的挥动,做刺杀抽打状,孙阳并不轻松,片刻身上已经是一层细密的汗珠,不过看起来却仍然轻松,这月余来,这马术也不是白练的,如今他已经能骑得烈马,紧跟老卒,在马上与蒙兵拼杀个三五回合了。
在晃动的木马身上,孙阳将手上代替长枪的杆子向马鞍处的得胜勾上一挂,竟然松了双手,取了身上骑弓,伸手搭了支箭,开弓拉箭,在木马晃动微一平稳之际,松弦放箭,长长的箭支吱的一声飞射了出去,正中三十步开外的木靶,箭尾晃动,入木三分,这冷兵器的功夫,孙阳似乎颇有天赋,本来还不懂射箭,可是才月余,虽比不得那些高手名将,却也开得硬弓,几十步之内,倒也射得有模有样,百步开外,就没什么太大的准头了。
“好!”周围看热闹的兵卒齐声发出喝彩声来,而那四名悍卒拉拽得更加来劲了,孙阳身子一晃,险些在五香之时摔下来,胯下吃力,硬是稳住了身形,再度开弓射箭,中了靶子边,迸飞些许木茬,仍然没有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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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参见
直到十二香烧尽,孙阳在木马背上,仍然稳如泰山,就连那老将都忍不住喝了两声彩,对身边叫少庄的老卒说道,“少庄,这倒是个好办法,若是推广开来,怕我大宋,又能增加数万精骑!”
“这……怕是不行,这木制马身比不得纵马狂奔,却还需要与真马配合,不过帮助仍然很大,可是,我们却又去哪里寻得那么多的战马!”少庄不由得苦笑了起来,虽然这幽燕之地些许在手,可是马匹的产出与牺牲却不成比例,与蒙古鞑子做战,战马损失都是天文数字,总体来说,大宋,仍然缺马,缺得厉害,特别是更北之地的良马,更缺。
“这小哥,倒是机灵!”老将看着举着长枪得意中又带着稳重的孙阳,忍不住点头轻声说道,在那些军士们的喝彩声当中,悄悄的退了下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可以说孙阳的弓马骑射已经过关了,托这木马之福,几名老乡也都练就了一身好的马上功夫,虽不至于像蒙古人那样擅骑射,可是在马上却也能拼上几个回合,不至于一个照面就被挑翻。
由孙阳开创的,先是弓箭对射,然后冲得近了些时,短枪抛掷,最后再拔刀互砍,着实让大宋斥候在与蒙骑的对抗中占尽了上风,但是这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不多时,蒙骑的斥候也装备的短枪,双方再次打起了平手来,就连孙阳都险些被一根他弄出来的短枪刺下马来,气得他直骂娘。
牵着肋下被短枪划出一条近尺长的伤口的伤马,孙阳骂骂咧咧的回了军营,但是能保下一条命来,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每日斥候战,死伤都在数十,孙阳现在也算是久经战阵的老卒了,连斩十余鞑子人头,已经坐稳了他都头的位子,都下兄弟倒也服气,再加上孙阳战术灵活,使得他这一都斥候多斩获,也是几拔斥候当是犒赏得最多的一拔,着实让人眼红。
但是却也只是眼红罢了,军中强者尊,人家的犒赏可是用蒙古鞑子的人头换来的,不服气你们也砍呐,十几万鞑子就在那摆着呐。
孙阳心疼的护着自己的伤马,这马还是他还在临滨县外的战场上抢来的,似乎有一点阿拉伯的血统,高头大马,耐力强,有冲劲,绝对是一匹让人眼红的良马,再加上孙阳骑术日渐精深,与这匹良马的沟通也变得轻巧起来,多少摸到了一些马术的入门。
孙阳不是没想过去搞什么火药的改良,可是自己一不是士大夫,二不是大将军,凭什么去调集资源搞这些?就算是搞出来了,上头那些相公们真的就能用上?在军中听得一些谈论,似乎这大宋,除了牛壮老将军之外,再无可力挽狂澜之将,可是这牛壮老将军如今已是七十高龄了,在一千年前,七十岁,已经是高寿了,谁知道还能活多少天。
而且从大宋本身的武器来论,无论是弓弩还是兵甲,都已经是这个时代的顶尖了,如此顶尖的武器还打不赢,上头相公一心求和,就算是把火箭炮弄出来,一个两个的,又能顶什么用?
孙阳晃晃脑袋,将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脑海之外,托上头的都虞候帮忙,从营妓处弄来一些针,军中多有宰羊,留了一些羊肠内脏,这些羊肠早已洗净挑丝晒干,仍然具有柔韧性。
将钢针弯成勾状,用盐水给这匹大马的肋下伤口清洗着,这匹大马早已通了人性,自然人这比它小巧多的人类不会伤害它们,虽然疼痛,却也只是踏踏四蹄,并不闪躲。
孙阳为了安全,仍然将这马匹用皮带捆到了马柱上,清理伤口之后,用串着羊肠的勾针穿过皮肉,每穿一次就系上一个死结,这是最简单的外科缝合手术,孙阳当初为了旅行安全,多少还是了解了一些外科方面的紧急处理手段。
将这伤口缝合完毕,人马都是一身的汗水,马匹咴咴的叫个不停,孙阳抹了一把汗水,将伤口处用盐水冲了冲,再洒上黑乎乎的金创药,裹了白布,这才从袋子里摸出几把黑豆来,就用手捧着送到了这匹马嘴下。
柔软的马唇翻动着,灵活的将豆子带进嘴里,嚼得嘎嘎做响,吃得甚香,不时叫上两声,大脑袋顶着孙阳愈显壮硕的胸口,孙阳只是摸着马的长脸呵呵的笑着。
“孙都头好兴致啊!”略显苍桑,却又透着一股文人气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孙阳笑呵呵的转头,看到来人,不由得微微一愣。
此人虽然穿着一身便服,但是那身精致轻巧的碎钢甲,钢甲上的神兽纹饰,还有那件火红的大披风,可不是军中寻常都候指挥能穿得起的,虽然没有戴最具有标志性的头盔,头发只是胡乱的在头上束着,插了一根黑乎乎的荆钗,但是站在那里,无论气度还是气质,绝对超人一等。
看模样也就四十余岁,一脸风霜之色,但是整体看起来,却有着一种文人的俊俏,不似寻常军人那么傻大黑粗,甚至透过一些细节,还能看到手臂处细微的伤痕,竟然也是一上阵打仗的将领。
“参见相公!”孙阳连忙叉手拜倒下去,不过身子才一晃,对方就快上一步,一伸扶住了孙阳。
“相公之称,万万当不得!”来人苦笑着说道,相公之称,可是文官和武将要达到一定的高度,才可称相公,不过现在蒙人逼得紧了,前线乱得要命,这称呼上,也就不那么在乎了,孙阳见到将军模样的就称相公,这马屁拍得倒也是啪啪直响。
“本将文瑞,字少庄,孙都头叫我少庄兄便可!”
一听来人自报家门,孙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文瑞文少庄可不是一般人,管制一厢兵马的都指挥使,更是加封承宣使,正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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