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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比昙花-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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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淮道“看到你身边如今多了家人陪伴,我也很替你高兴!童镖师说起阿蒙大哥可是夸不停口,”东莪听他提及,心中倒是忽然想起日前蒙必格和自己说过的话,正寻思间,又听郑淮道“我看你平时不太出院子,这边还没有来过吧!”东莪点头看看四周道“苏老地这个园子,可谓是奢华周到之极,帝王皇家的御花园也不过如此。。 ;电脑站更新最快。”郑淮闻言一怔。转头看她,见她神情自然,此话只是脱口而出。看来她自己都不曾察觉。
他自己却已然面色微变,忙将脸转向一旁。过了一会才道“苏老与我师傅是旧交好友。因而才腾出这个园子来,让我们暂住。”东莪轻轻点头。郑淮看看她,没有说话,二人又再朝前走去,这般静了一会,东莪忽然道“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向大家说明,不知道能不能劳烦你!”郑淮道“有什么事你只管和我说就是了。”东莪停足低头,对着眼前的草坪出神,过了一会才转身与他对视,道“是关于我地身世。”郑淮不知为何忽然有些紧张,和她对视道“你的身世……”
东莪点头,道“如今叫我艾姑娘地也有,叫我东儿姑娘的也有,我想请你转告……”她看定郑淮一动不动,道“我姓秦,我的父亲是清廷佟公的谋士秦楚清,因为被诬陷与反清人士来往而入狱,不久便即病故,家中财产均遭人吞没,我这才流落异乡。”郑淮全身僵硬,看着她许久,才道“可我当年就知道你是……”东莪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低下头缓缓道“不错,如你所知我确是满人,我方才所言只是为了自保而设想的身份,我不想欺瞒你,可却又不能向你说出实情,因而只有为自己编一个这样地借口。”
郑淮道“你不信任我吗?”他神色焦急道“你如今虽然在苏园之中,对任何人都是笑颜相向,可我却能感到你其实心中害怕,东儿……”他正色道“你可以信任我,真的,这些年来我从未将此事告诉过任何人,连我师傅也始终不知情!”东莪目光闪动道“我知道,所以今日我才会这般向你说明……”郑淮摇头道“我要的不是这样的说词,我要你告诉我真相,我……我想知道你是谁?你受过怎样的苦处?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我想东儿你……你信任我!”
东莪慢慢抬头与他对视,轻声道“就像当年信任那个热忱少年一般,我对你并无丝毫变化,可是今时今日,我不能信任的却是……郑成功之子!”郑淮全身一颤,看定她说不出话来。
东莪目光柔和看他,徐徐说道“这些年来,我时常会想起,当初那个救我脱险的少年,不知他是否安然无恙。也是因为时时记得他曾经说过,不要轻易透露身世的话,我方能逃过数次艰险。我……也曾经想过与你师徒重逢的一日……可是,真地到了遇见你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了许多事。要猜出你的身份并不难,其实昨夜我在院中散步,偷听到了你们在童师傅院中地对话……我知道这样做十分不妥,可是除了身世之外,我决不会再有任何事欺瞒于你!这已然是我所能回报你的最后地坦诚了!”
郑淮怔怔看她,只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东莪看他一眼,低头道“倘若此事让你为难,我绝不会强求什么。小真刚刚受了脚伤,不便立刻离开,我们只住到她能行走之时,其它地与苏园、与你有关的事,我定然守口如瓶。绝不会向他人提起。”她顿了一顿,道“方才那样无理地提到您父亲的名讳,也要请你包涵!”
说罢她低下头站立了一会儿。听不到他任何回答,便轻轻点头道“我明白了!”说罢刚要转身。郑淮忽然伸手,已经握住了她地左手腕,东莪面色发白,却见他一言不发,拉着她就走。东莪被迫跟他身后,看他埋头疾走,一阵风似的竟要要往前厅走去,不觉轻声喝道“你放开我,我跟你去就是了。”郑淮这才松开她的手,二人一前一后片刻间便到了前厅,可厅内空无一人,郑淮四处张望,东莪看看他地神情。伸手向前一指,郑淮这才听到前面院里隐隐传来说话之声,他看东莪一眼。转身便向外走去,走出两步。听到身后脚步细碎。东莪依旧随后跟来。
二人来到前院,却见苏老与张大夫正在下棋。香儿等人也都围在一旁观看,蒙必格远远看到东莪二人走来,忙迎上前来,香儿则道“淮哥哥,你快来看苏老伯他们下棋,”说罢已经上前一把拉住郑淮的手,将他拉到棋盘一旁,道“我们也不懂,苏老伯先前说了,哪个颜色地棋子多,哪个便胜了。可是我看张老伯的棋子黑压压的一片,苏老伯却来耍赖,说他并没有输呢!”苏可林呵呵笑道“老夫这是诱敌之计,你个香儿丫头知道什么?”张大夫看看他们,也是抚须微笑,并不说话。郑淮在边上看了一眼棋盘道“输赢这时可还没有分出呢!围棋最要耐心,香儿只管看着就是了。”香儿听他这么说,奇道“那要下多久才算完呀!”苏可林哈哈大笑。
蒙必格看东莪神情有异,忙道“小姐,你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差?”额图晖等人也都闻言转头看她,张大夫道“东儿,你过来我给你看看!”东莪忙摇头道“你们玩你们的,我没事,”郑淮向她看了一眼,回头向苏可林道“苏老,方才东儿姑娘向我说了她的身世,我想也得要让您知道才行!”苏可林停棋不动,抬头道“身世?”蒙必格等三人面色刹那苍白,都看向东莪,见她神情木然,又都去转看郑淮。
蒙必格站在东莪身旁,已经握紧拳头,东莪靠近他一步,站到了他地身前,郑淮随意向她二人扫上一眼,低头向苏可林道“东儿姑娘她并不姓艾,咱们以后不要这般称呼她了,”苏可林点了点头,已经感觉到了这忽然凝重起来的不安气氛。
却见郑淮神色淡然,向东莪注视,说道“她的父亲是京城佟公门下的谋士秦楚清,因为与反清人士来往入狱,后却又染病亡故,家中财产均遭人吞没后东儿姑娘这才流落异乡。她因父亲曾为清廷卖命,因而不敢告诉我们真相。”苏可林不由自主呼出一口气道“原来是秦姑娘,其实这有什么呢!如今为时势所迫替朝廷卖命的汉人,那是不计其数,你父亲既然因这等原由遇难,看来也是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热血汉子。你应当早说才是,咱们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世,只有更加欢喜,绝不会有什么嫌隙。”张大夫抚须微笑道“东儿拜师之时,已然和我说了真相,我也是这般劝她,如今她敢说出来,看来对苏老你已是亲如一家了。”苏可林摇头道“不像化不像化,你们一老一小,真要这般欺瞒我么!”说罢与张大夫对视,二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蒙必格这才放松,向一旁尚自迷惑不解的额图晖二人看了一眼,再看向东莪,只见她目光闪动正与郑淮对视,二人一动不动,香儿走上前看看东莪,轻声道“姐姐,你……”蒙必格忙道“这一天也够小姐累的了,香儿,你姐姐她睡醒来还没吃饭呢!你带姐姐去用饭吧!”香儿点头答应,牵住东莪地手,向厅里走去,蒙必格与额图晖也随后跟入。
第十四节 身份(下)
郑淮怔怔地对着东莪的背影出神,苏可林看他一眼,向张大夫使了个眼色,二人点了点头轻声笑起来,苏可林笑道“看来秦姑娘今日敢说出来,并非只是信任老夫呀!”张大夫道“你别再说了,再分心一会,我大局已定,你可没机会反攻。”苏可林道“真是糊说八道,明明是我胜卷在握……”郑淮低看看他们微微一笑,心中却忽然觉得郁闷难当。
蒙必格等人一直待东莪吃了饭,这才向她询问,东莪沉默一会才道“好在郑公子愿意为我们隐瞒,今后大家说话行事更要小心在意”,她转向香儿道“香儿,姐姐对不住你,要你帮姐姐隐瞒这么大的事。”香儿笑道“我倒是无所谓,姐姐和大哥都是满人,可待香儿却比那些汉人好的多了,姐姐你放心吧,我再也不会说出口的。”东莪点头微笑,轻轻抚摸她手,叹道“委曲你了”。
额图晖看看香儿,又看看东莪,忽然道“那郑公子……他……为什么愿意帮助咱们呢!”众人皆是一怔,转头看他,只见他面色微红,停了一会又道“看他的行事派头,似乎是一位反清的什么少东家,他不是应该……更恨满人吗?”东莪脸色渐白,未曾说话,香儿已经说道“郑公子他是个好人,他那日就和我说过,满人与汉人一般,也是有好有坏的。咱们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大哥哥,你信不过他吗?”额图晖被她一驳立时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蒙必格道“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咱们自己小心些。郑公子他们身份未明。行事诡秘,我看此处不是咱们久留之所,待小真伤一好。咱们还是走吧!”香儿转向他便想说话,心中一急却又不知要怎么说。眼圈顿时红了。东莪忙道“这些事,咱们以后再说!眼前至关重要的……”
正说到这里,却听邻屋传来一声尖叫,是小真的声音,东莪面色一变。立刻向门外跑去。众人跟着她来到小真房里,只见小真好端端地正躺在床上,房里并无其它人,东莪俯身向床里,却见小真双眼紧皱,额头满是汗珠,两只手在空中不停挥动,原来是发了梦魇。东莪忙伸手握住她手,轻轻唤她的名字。小真这才慢慢醒过来,看到是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道“小姐,我做了……一个恶梦!”东莪柔声笑道“没事。。;电脑站Www。。更新最快。做梦而已。醒了就好!脚还疼的厉害么?”小真摇头道“一点也不疼!”东莪嗔怪道“怎么可能!”说罢让蒙必格去厨房看看汤药是否好了。
此后数日,东莪都在小真床旁细心照应。她本来就极少出院,此事之后,更是连童启英的院子也不去了,张大夫体谅她要全力照顾小真,也就不再要她一同前往。蒙必格等人也遵照她地吩咐,尽量留在院中,除了香儿,他们一行人过起了深居简出的日子。
香儿单纯可爱,向来很得苏可林地喜欢,这些日子她与院中各人渐熟,因而在各个小院中进出,东莪等人也都由得她去。何况这几天郑淮都呆在院里,她便时时与他一同进出,有时郑淮也会带她出外骑马。额图晖见她回来总是面色排红,欢笑不断,独处之时又时常暗自微笑,不免黯然神伤。
小真初时情形虽不甚理想,但一来这苏院之中十分安逸,二来郑淮对她的调养也很是周到,时常命人送来一些补品,因而她也开始慢慢好转。每回张大夫与东莪为她换药之后,都觉比原来预料的要好的多了,看来她恢复的机会也已大大增加,众人无不为她高兴。
如此又过了十数日,这一天香儿却比平时都早地就回到了院里,看东莪在旁看书,她也不出声,只在坐在一旁出神,过了一会,又轻轻叹了口气。东莪见她一脸垂丧神情,便放下书本向她询问是否身体不适,香儿摇摇头道“是淮哥哥有事!”她看东莪皱眉,便道“淮哥哥这两天心情很不好,话也不想说,像是出了什么事!我问他也没有答我!”
东莪沉默不语,暗自回想,不知是不是他的手下前往为盐助力之事,出了什么意外,心中不免也有一些着急。香儿看了她一眼道“姐姐知道是什么事吗?”东莪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呢!既然郑公子有操心的事,你也不要总是问他,能说的他自然会说,不能说的,听到你问起反而更要增加他的烦恼。”香儿点头道“嗯,我知道了,我看他愁眉不展,本来想逗他高兴,可来了一个下人和他不知说了什么,他面色大变急匆匆地就走了,看也没看我一眼!”东莪道“他心里烦恼别的事嘛!”香儿道“是呀,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说罢将头转向窗外,又叹了口气。
这一日晚饭时果然未见到郑淮,连苏可林的神情都有一些不安,东莪等人察觉到这紧张的气氛,匆忙吃饭后便都回到房中去了。商量之后,由蒙必格出面向苏可林询问有什么可以相助地地方,苏可林皱眉摇头,众人也就只得做罢。
东莪想起那日听到的情形,如今看来果然是他们出事了,她对郑淮一直心存感激,此时自然也觉心里有些不安,这日夜里就睡的不太安稳,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刚刚有些睡意之时,却听见屋外似乎有人轻唤自己地名字。她猝然坐起,凝神细听,果然听到极轻的叩门声,忙整衣下床,打开房门,却见门外正是郑淮,他身后一个汉子手拿一盏小灯笼站在一旁。
郑淮看到她出来,忙轻声道“这么迟了还来打扰你,我有一点事要你相助”,东莪道“出什么事了吗?”郑淮点头道“要带上你地药箱!”东莪忙点了点头,进房去拿出药箱,轻轻掩上房门,二人跟着那汉子快步走出小院,又来到了童启英居住地小院中。
这屋里腥气扑鼻,一旁的小床上躺着一个几乎全身是血地男子,此人双目紧闭,面色灰黑,东莪连忙放下药箱,为他把脉,只觉他脉滑无力,已经是在危险关头了。她一言不发,自药箱之中拿出针灸,迅速下在他身上几处大穴,为他止血,再细细检察他身上各个伤处,一一上药缝合。这汉子身上竟有十多处刀剑伤口,有几处更是伤在动脉,无不血流成注。东莪虽然自拜师以来,已然从头开始学起医治之术,可毕竟未尝遇到如此重伤的病人,何况这小屋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门窗紧闭密不透风。她只觉胃里一阵阵翻腾,虽然苦苦咬牙支撑,面色却已白的吓人。
郑淮在一旁连声询问,她都只是摇头,一直等到所有伤口都已缝合好,方才避到窗前将长窗打开一点,深深透了几口气。郑淮看看她道“你脸色很差,还是到屋外去吧,”东莪摇摇头,只稍稍休息了一会,又回到小床一旁,为此人重新把脉。郑淮在一旁焦急等待,过了片刻,终于见到她转过头道“他失血过多,又耽搁了时间,恐怕……你有什么要问他的,可是一刻也不能等了。”郑淮犹豫不决,他身后那个汉子道“少主,既然王大哥拼死赶回来了,总是有口信带给咱们……”郑淮打断道“他眼下这般情形,就是再大的事也要等他清醒才行!”
那汉子不敢反驳他,东莪在一旁却低声道“倘若他不会醒了呢?”郑淮一愣,看了一床上的人一眼,东莪自针盒中拿出一支又细又长的银针,与他对视道“我有法子能让他醒来,可是看他的情形,清醒的时间也不能太久,你想好要问的话了吗?”郑淮皱眉不答,东莪又道“他这样的重伤还能支撑回来,定然是有急事要向你回报。他已经尽了他的力,如今就看咱们能不能尽咱们的力量助他醒来,完成他的心愿了。”郑淮怔怔看她,不由自主轻轻点头。
东莪沉息闭气,在他的虎口、人中、太阳三穴各下一针,又在他脑后穴位按摩了一会,果然这人身躯微微一动,继而双眼慢慢张开一条细缝,目光呆滞,眼珠缓慢转动,在郑淮的脸上停留了一会,才认出他来。郑淮忙握住他手道“王大哥,你已经回来了,”这人嘴形微张,却发不出声音来,东莪在一旁忙倒了一碗水用纱布吸湿了轻轻涂在他的双唇上,他用力伸动脖子咽下一点水,终于开口说话,只是声音嘶哑“少主……我们……还未赶到龙潭镇……便在旧江口遇到清兵袭……唐……唐六叔带我们留在原地……与他们周旋……叶开则……带一部分人依旧往龙潭镇为盐帮报信去了……”郑淮见他呼吸急促,正要阻止他再说,这汉子忽然尽全力抓住他手,嘶声道“少主……唐六叔他……他为我抵挡清兵,抢了快马要我回来报信……叶开他们倘若未来的及赶回来……少主你们要速速离开扬州才行……这伙清兵只怕……是冲着……冲着你来的……”
郑淮双目含泪道“我知道了……你先歇着……”这汉子眼中流泪道“唐六叔他……我见到……他已经……”到此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郑淮与他紧紧执手,用力点了点头,泪水已经涔涔而下。忽听身旁东莪一声低呼,郑淮顿时觉得这大汉的手劲全失,软软垂下,再看向他时,只见他双目已闭,身旁东莪搭在他脉搏上的手也已停顿下来,向自己对望轻轻摇头。
第十五节 敌、友?(上)
郑淮身后的大汉立时扑到此人身前失声痛苦,郑淮呆呆站立,心中悲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到那些兄弟此时的境地,不由得满心焦虑,正沉思间,只觉身旁有人轻声唤他,他木然转过头去见到一双清亮的眼睛正向他温柔凝视,这才回过神来,向东莪点了点头,又朝床上的尸体看了一会,走出了小屋。屋门夜色正浓,微风拂动,满地皆是树影凌乱。
郑淮长长叹息道“他们……都是追随家父多年,一直陪伴在我身旁的好兄弟!”东莪抬头看他沉默不语,郑淮道“唐六叔更是……看着我长大的前辈,和我师傅交情匪浅,这一次也是因为受师傅所托,才留在扬州……他日我与师傅重逢时,我要如何向他交待才好!”说罢双眼尽湿,转头看看屋内,不觉轻轻哽咽起来。
东莪站在一旁,也是神色黯然。过了一会,只听郑淮轻声道“东儿……我能这般称呼你么?”东莪轻轻点头,郑淮转身看她一会,道“好在有你!真是辛苦你了,东儿,这一夜也够你受得了,你快回院里去吧!”东莪却没有动弹,抬头道“你要节哀,还有许多事等着你去做呢!”郑淮道“不错,”说罢又回身看了一眼屋里,却听东莪道“此刻你有什么计划吗?”
郑淮茫然看她问道“计划?”东莪轻轻点头,柔声说道“我知道你此时心中难过,可是有句话既使你怪我多事冒昧,我也觉得应该提醒你!”郑淮忙道“我又怎么会怪你什么呢!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东莪转头看看屋里,才道“这位王大哥冒死突围来给你报信,实在是一位热血忠心的好男儿!可是……他一路淌血、神志昏迷。这般的情形回到苏院来……你可曾想过,他可能被人跟踪……也许你的行迹已然败露,更有甚者。咱们这伙儿在此地缅怀逝者,伤心难过之时。苏园现在说不定已经在……清兵……包围之中了!”郑淮全身一颤,定定地看着东莪,忽然转身向内轻声道“阿正!”
屋内汉子听到他叫唤,连忙走了出来,郑淮道“王大哥他是从正门进来的吗?”这叫阿正地汉子点头道“是”。郑淮急道“你快去院内叫醒所有的弟兄们,看看这里还有几人,一定要小声行事。。;Wap。。更新最快。”阿正见了他的神情,忙转身快步去了。
郑淮道“东儿,你也回去收拾,不管怎么样,咱们都要暂时避一避才行!”东莪点点头,转身回到自己院中,一一叫醒众人。简单说了清兵可能来犯地事,大家伙都是慌忙起身,小真脚伤未愈。由蒙必格背在背上,这里刚刚准备好。门外郑淮已经到了。他进门便道“果然门外一路上都滴有血迹。眼前虽然一片安静,却也说不定已经调兵去了。不论如何。再也不能掉以轻心,咱们先出去再说。”众人等人点头答应。
来到院中,见到十数人刀剑在手,童启英已由一个汉子负在背上,郑淮正将人员分开几班,苏可林匆匆赶来,郑淮道“后面小院中有我一个亡故的兄弟,这会儿却……”苏可林紧紧握住他手道“我有法子地,你放心吧,可要一切小心,切不可大意了。”他回看东莪等人道“其实东儿你们可以留在院里,何况小真脚伤未愈!”东莪道“没事的,多一个人兴许还能多分开一点对方的视线。”苏可林点头叹息,道“不论在哪里落脚,都给老夫传个话来,只要躲过了这一时,苏院还是可以住的。”东莪道“苏老伯你会不会有事?”苏可林道“我在扬州官场也有几个熟人,不会有事的。”香儿含泪道“苏伯伯你要保重!”苏可林摸摸她地头,轻轻点头。
郑淮看看天色,道“这苏院有两处出口,咱们兵分两路,出了院子再说!”那个方才的阿正道“少主和你的朋友们从后门出去,咱们几个从前门走,这样能分开对方的眼线。”郑淮点头答应,当下这十数人分出几人来与郑淮东莪他们一道,其它人等均向前门涌去。苏可林将郑淮等人送到后门,又伸手与他紧紧相握了一会,这才轻轻打开院门。
门外寂静无声,这后门通向的是一条青石小径,往密林中伸展。其中一人开门出去,正偷偷向外张望,却忽然听到苏园前面隐隐传来呼喝之声,续而立时便响起了刀刃相交的声音,众人脸上变色,苏可林朝他们用力挥手,忙转身向院内去了。
众人鱼贯而出,与郑淮他们同行的六个汉子待众人一一走出,方自后跟上。一刻不敢停留,只往密林间进去,树林之中满地皆是落叶枯枝,众人踏过之处,无不沙沙作响。这声音在此沉寂之中显得份外响亮,听起来十分刺耳。众人没有一人说话,都是埋头疾走,如此行了一段路,已经来到深山之中,郑淮回身看看东莪与香儿,道“还是歇上一歇吧!”东莪看看香儿道“香儿,你累吗?”香儿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东莪感到她微微发抖,忙拉过她手道“你怎么了?”香儿抬头看她,忽然双眼含泪道“姐姐,我忽然好怕,这情形……这情形就像当年一样……”东莪心中一痛,伸手搂住她,柔声道不用怕,姐姐向你保证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额图晖在她二人身后,轻轻抻手拍了拍香儿的肩膀,郑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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