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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比昙花-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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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灵在一旁发呆,并没有说话,转眼见到史承戟和何可梁双双进来,她还没有出声,香儿已经上前拉住史承戟的手道“哥哥,淮哥哥有事要回去了,咱们一起走吧,”葛灵双唇微颤,只盯着他的嘴巴,一旁地东莪向她怔怔凝视,悄然无声地叹了口气。
史承戟闻言却微微一愣,看看郑淮,半晌方道“苏公子要走了吗?”郑淮点头道“史大哥一同前往吧,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史承戟目光回到香儿脸,道“苏公子是有事要办,咱们跟了去可不好!”香儿叫道“不是的,大家都愿意和淮大哥一起走呀!”史承戟朝东莪看了一眼,又向香儿道“要不然咱们回盛京吧!”香儿立刻摇头,急得眼泪在眼睛里乱转,何可梁却忽然道“苏公子府上是在哪里?”
郑淮忙答道“是在扬州,只是眼前在镇江长安寺有一些家人在等候在下,先要去那边会合他们,再一同出发,”何可梁轻轻点头,郑淮道“何师傅也请一同前往如何?众位若是无事,都请与在下同行吧,人多热闹,也好相互照应”。何可梁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一会,笑道“我确是想向扬州一行,苏公子若不嫌弃,我就打扰了!”郑淮喜道“那有什么打扰可言,在下不胜之喜”。
史承戟听到何可梁也依附众人,不由得向他看了一眼,香儿已经笑跳道“这下就好了,大家都去,我还真想念苏园和苏老伯呢!”史承戟微微皱眉,向东莪看去,却见她转过了头并不与他对视,一旁一直未曾出声的葛灵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开了。
既然决定要走,香儿等人便各自回房收拾东西,史承戟在某些方面院中呆了半晌,却径直来到东莪房中,一言不发,握住她手便出了院子,东莪任由他拉着一直走到了院子地尽处,二人这才停下。
史承戟转头向她,过了一会才道“东儿,咱们回盛京吧!”东莪抬头看他,轻轻摇头,他道“那么你想去哪里?如今我也是今非昔比,一定能够保护你和香儿,咱们三人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隐姓埋名,过些安逸地日子,你当年不是也这么想吗?”东莪柔声道“若是一直跟着师傅,若是没有去过京城,我愿意,你所说地,我都愿意!”史承戟道“如今也为时不晚呀,师傅那边,你也不用担心。对了,你的仇人博和礼,其实我一直打听此人下落,只是没有结果而已”,他低头想了一会,道“既然江南没有他地音迅,他定然是在京城,我这就去找他,待到为安巴他们报了仇,咱们就走的远远的”。东莪双眼中渐渐蓄满泪水,却依旧摇了摇头。
史承戟轻轻握住她的双手,道“东儿,自从京城一别,我……我无时无……”东莪忽然打断道“师哥,你可记得咱们分散有多久了?”
第二十一节 私念(下)
史承戟一愣,答道“半年多,”东莪点头道“是呀,咱们初到京城之时尚在五月,到了此地相逢却是已进隆冬,”她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这一百多个日夜之中,你我又各有新的际遇,你在江湖上经历腥风血雨,而我却也生死一回。承戟,咱们都回不去了!”史承戟浑身一震,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又不愿意告诉我,要我如何是好呢!”
东莪道“不是不愿意说,而是我……我害怕说起,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你才好!”史承戟道“咱们不是无话不说的吗?无论是什么,你都要说了,我才能帮到你!”东莪看到他一脸真切,只觉心中渐暖,正要开口,却见他的背后,不远处的一片长草中微微轻晃,她心中一动,静了一会才道“葛帮主对你这般气重,你有什么打算!”史承戟道“若你一定要走,我自然也会离开”。
东莪一边说话一边依旧看着那片草丛,这时听他此话一出,那丛长草又摇晃了一下,她心中再无怀疑,看向承戟道“我想进屋去收拾东西,我已经决定离开,你是去是留,却要好好思量才是!”说罢与他擦肩而过,匆匆前行,不再回头。
史承戟愣在当地,看着她的背影,只觉这江边寒风刺骨,一阵阵袭来,令他全身僵冷,动弹不得。眼前雾蒙蒙的渺渺江水,心中更是有如巨石压住,困闷难当。
当日郑淮等便向葛帮主辞行,葛帮主并不意外,只是稍加挽留。见他们坚持,便留众人在此吃过午宴再行离开,郑淮胜情难却。也就答应了。午时宴席摆上,东莪香儿等人均在席中。连小真也被请了来。厅中开了两席,额图晖蒙必格等与叶开几人一席,另有四个盐帮堂主做陪,众人相处日久,都已经熟悉了。也均是酒到杯干,宾主皆欢。
酒过三巡,葛长亭笑道“这些日子与你们这些年青人相处,连老夫也感觉自己变的年青了”。郑淮笑道“葛老帮主老当益壮,别的不说,当是这酒力,在下就不及您了”,葛长亭哈哈大笑道“说到酒力,我这盐帮中倒还真是没有能和我比试的人”。
几个堂主也纷纷站起笑道“这个自然!老帮主的酒量可是远近闻名地”。。 ;wap;更新最快。叶开也道“葛老帮主真是一身英雄气慨,”说罢,身子微微一晃。忙笑道“看晚辈已经不胜酒力了,实在是惭愧之极!”
葛长亭笑道“这是什么话。老夫这就干了这杯。大家也再尽一杯吧!”说罢一仰脖将手中的酒又干了,葛灵这日倒少说话。此时站起道“爹爹也少喝一杯吧!”说罢看了史承戟一眼,却见他闷声不响,又将一杯喝下肚去了。
东莪与香儿等人不善饮酒,只是在旁做陪浅茗一口,一旁那几个堂主却也过来各敬一杯,她们也只得喝了,其它几人也都是如此。
又过了一会,叶开走到葛长亭身旁,道“我来代我家公子敬帮主一杯……”葛长亭刚刚伸手与他的杯子相碰,叶开却身子一晃,杯里地酒倒有一半倒在了他身上。叶开忙道“哎呀,在下太失礼了”,说罢就要伸手来擦,葛长亭眼中怒色一闪而过,笑道“这没什么,来来来,老夫帮你倒上……”叶开摇手道“这怎么敢当……”正说话间,身子一阵摇晃,竟扑地倒了。
众人一愣,葛长亭已经笑道“这小兄弟的酒量未免太差了……”蹲下身子推了推他,叶开竟一动不动,已经醉地不省人事了。
郑淮笑道“这真是太失礼……”才说话间,只听得周围乒乓乱响,何可梁、蒙必格与额图晖还有另外两个和叶开一同前来的人都已或倒或滑,溜到了桌下椅边,再看东莪等女子更是早就趴在桌上,一声不吭了。史承戟微微摇晃着,朝东莪走去,刚刚伸出手来想要扶她,只觉头中一阵发晕,顿时躺倒在地,人事不省。
郑淮笑道“这些人怎么都……如此差劲……倒叫老帮主……见笑了!”他坐在椅上,想要站起身来,却觉全身无力,眼皮一阵阵发沉,努力坚持,才勉强撑住。
自渐觉朦胧的视线之中看出去,却见那葛长亭将手中杯子一扔,已然换了一脸表情,冷笑道“不算丢脸,能撑到这个份上已经不易了!”他手下四个堂主一拍手,自厅后走出数个大汉,在厅中四角站立。
郑淮心知不妙,强撑道“葛老帮主……这酒……劲力可真是……强劲!”葛长亭在椅中慢慢坐下,笑道“老夫这酒可有一个好名字!”郑淮定了定神,道“倒想……请教!”葛长亭道“此酒名为千年醉,喝此酒者一旦醉倒,长年经月的不醒也属寻常,”郑淮嘴巴动了动,想要说话,可是全身力气仿佛忽然消失抽空,一时间竟然开口无声。葛长亭笑道“苏公子随从众多,不知家世何处?”郑淮有气无力,却没能回答此问,葛长亭笑笑摇头道“其实知道于否也没什么要紧,反正今日一过,哪怕你是皇帝老儿的儿子,我也让他没处寻去!”他虽然一脸笑意,可是双眼之中却满是杀气。
一直坐在一旁没有出声地葛灵忽然道“爹爹,咱们……只留下史大哥,放了他们去吧!”葛长亭笑道“傻丫头,你史大哥醒来之时,还不去找他们吗?若是他们离开这里,醒过来时,不会回来找承戟吗?”葛灵看看郑淮,嘴唇微动,却说不出话来。
葛长亭道“此事也是要让你自己选择,若是你不怕承戟他日离你而去,我也依得你!”他看葛灵一言不发,只看着郑淮,便走到她身旁道“唯今之计,只有将这干人等全数杀了灭迹,承戟醒来时,只要告诉他,他们都已经离开也就是了。承戟初时定然会出外寻找,可是久寻不到,渐渐也会记得盐帮的好,记得你的好来,到那时才能遂了你的心愿!你是要一个称心如意的姻缘,还是要眼看着他这般离开,自己决定便是!”
说罢,他慢慢走到东莪身后,又道“本来若是这丫头一直不醒,你倒是就能控制承戟不会离开,可是偏偏那姓洪的不知给她吃了什么,居然让她好转起来。这才逼得我不得不用这个法子,爹爹一心只为灵儿着想,不论你是为了爹爹还是为了自己,都需慎重考虑才是!”
说完此话,他又走到郑淮面前,低头道“怪只怪你和这丫头在一起,要不然,老夫倒真是不会对你这样的体面公子下手。这是天意如此,你也怨不得旁人!”郑淮双眼半开半闭,神志已然模糊,根本听不到他说什么。
葛长亭走到门边站住,朝外看了一会道“时候不早了,灵儿,你做决定吧!”葛灵双手颤抖,慢慢伸向史承戟,犹豫了一会,转头道“爹爹,咱们将他们囚在那个地牢中不行吗?不让史大哥知……”葛长亭回头怒喝道“你怎么这般没有出息?连杀这么几个人你都不敢,你教我怎么放心将盐帮交给你!!!”
他轻哼一声,走到一个堂主身边,自他的腰间忽然抽出这人配带的大刀来,阴沉着脸到她面前,将手中地刀往地上一扔,沉声道“你这就去杀了那个女的”,葛灵面无人色,全身不由自主的抖个不停。
葛长亭手指东莪道“若不是她,你地史大哥与你日日相伴,长久以往必定会生出情意来;若不是她,你也不用失魂落魄,伤心落泪。令我葛长亭的接班人这般凄苦,别说她是一个孤女,就是王公贵族,我也一刀杀了,绝不手软”。
他双目炯炯,直视葛灵道“盐帮要在这乱世立足,你以为光凭所谓仁义就能办到吗?你爹爹我杀人无数,才能有今日地盐帮,你倘若连一个女子都杀不了,这样地女儿有还不如没有,省得活着来日丢我的脸面!”葛灵与他四目相接,只觉心中冰凉一片,泪水已经涔涔而下。
就在这时,只见一名弟子匆匆忙忙进来道“帮主,门外来了好些人,说是要寻他们家公子!”葛长亭霍然转身道“来了几人?”这弟子道“总有三十来人,个个身材魁梧,带有兵器,看来都是会家子。”葛长亭哼道“人都走了,还来找什么!”他回头看着地上地葛灵低喝道“快去捡刀!”葛灵被他一喝,全身猛然一震,慌忙拾刀在手,慢慢朝东莪走去,犹豫了一会,手中大刀终于慢慢高举,只是身子却依旧不停发抖。
葛长亭看她的样子,已经怒不可抑,大步向前,握住她的手腕大喝道“这一刀下去,你就是盐帮帮主!!!”葛灵目光中流露浓浓惧意,低声道“秦……秦姑娘,你不要怨我!”说罢双手紧握刀把,紧紧闭住双眼,对着她的颈部全力挥下。
只听得风声急动,大刀斩到桌上爆发出一声巨响,只听的碗盘菜碟乒乒乓乓碎了一地,葛灵不敢睁开双眼,却觉厅内忽然静的出奇,这才慢慢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往手中的大刀看去……
第二十二节 疏离(上)
葛灵低头只见手中大刀已经正正劈落在面前的圆桌之上,桌子上下到处撒满了菜肴,汤水顺着裂开的桌面,一滴滴落在地上,一片狼籍。
钢刀狠狠的嵌入桌面,她即使用尽全力也未必拔的出来,何况此时此刻她忽然全身乏力,别说是拔刀,便是想移动一下身体也不能够。她的双目发直瞪视前方,眼神中露出恐怖之极的神情来,不仅她一人如此,而是大厅之内,所有站立之人均是这模表情,全都直视一个方向,动弹不得。
而他们的目光聚集之处,大厅的另一角,便是在这园桌之侧,一人正将怀中的东莪慢慢放下地来,那东莪完好无缺,甚至连方才的酒意都已全消,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身旁这人,面色却更白了一些。
此人目不转睛地与葛灵父女对视,目光中即有愤怒又满含伤痛,正是史承戟。葛长亭心中暗叫不妙,身形刚刚一动,便觉脖子上架上了一件冰凉的物事,又听得蒙必格的声音在他耳边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动!”再看厅内四个堂主,也都在这片刻之间纷纷受制于原先醉的一塌胡涂的叶开、何可梁等人之手。站在大厅一角的那几个盐帮大汉见到眼前这般情形,都是惶恐对望,不知如何是好。
叶开喝道“你们几个把手上的刀都扔了,”这几个大汉互相看了一眼,只得将兵器扔在地上。香儿慌忙跑到东莪身旁,紧紧靠在她身旁,怒视葛灵道“好毒的女人!”葛灵面无血色,看向史承戟喃喃道“史……史大哥……”史承戟不去看她,向葛长亭直视道“为了承戟一人。你便要杀这多人吗?”
葛长亭却转向女儿,沉默不语,他身后郑淮早已站在一旁管着那个方才进来报信的小个子。此时便道“你到外面去把寻我的人带进来,这里的情形你也见了。不想你帮主有事,你自己就小心一些!!”那小个子慌忙点头,飞奔而出了。
葛长亭暗自叹气,知道那外面地三十多人一到,此事便已成定局。再也不可能有什么转擐的余地了,不由得向葛灵看去,只见她怔怔的只是看着史承戟,心中更是一酸,抬头道“此事是老夫地主意,你杀了我便是,与灵儿无关!”史承戟道“我怎么会来杀你,你待我有恩,我是记得的”。。**更新最快。葛长亭道“这些日子,你在盐帮也出了不少力,什么恩情也已相抵了。我堂堂盐帮之主,也不会向你这后生小子讨饶。”
他转向葛灵。声音转为温和道“老夫只有这么一个掌上明珠。为了她别说杀你们这几个人,便是要再多十倍。也绝不会皱一皱眉头”,葛灵闻言转头与他对视,嘴唇颤抖道“爹爹……”葛长亭道“灵儿,可惜功亏一篑,我没能实现你地愿望,是爹爹疏忽了”,说罢他转头看看东莪与史承戟道“你们是怎么发觉的?”
史承戟不由得转头去看东莪,却听郑淮在一旁道“你以为你下的那点药就能让扬州第一名医,张千石的得意弟子昏迷不醒吗?”葛长亭微微一怔,将目光移到东莪身上将她上下打量。
郑淮道“秦姑娘是张名医的关门弟子,自从第二日她高烧退下却又再复发时,便察觉到你女儿送来地药里有诈。她之所以装昏,也是因为想知道是谁,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害她”,他停了一停,又道“可是秦姑娘心性善良,得知了葛姑娘的心思,便也明白了一切。之所以那洪大夫能药到病除,其实是因为秦姑娘想为你的灵儿隐瞒此事,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想尽快离开这里不让她为难罢了”。葛灵双唇抖动,看看东莪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郑淮叹道“哪知道你还会使这样的手段,若不是秦姑娘发现被人跟踪,让叶开他们去厨房暗探,今日我们还真要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了!”他刚刚说完,众人便听到厅外脚步声急响,一大堆人拥到厅前,看到郑淮便纷纷下跪叫道“公子!”郑淮点头应了,让他们站在厅外。葛长亭见到这般阵势,更是心中一凉,忽然扭身向蒙必格手中的刀锋撞去,蒙必格大惊后退,却听“叮”的一声,一把剑自侧面斜挑过来,将他手中的刀大力隔开,葛长亭便扑了个空,一交坐倒。他抬头见到挡开蒙必格手中钢刀地正是郑淮,葛灵忙上前扶起父亲,已是泪如雨下道“爹爹,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若是……若是死了,灵儿也要随你一同去!”
葛长亭老泪纵横,哽咽道“是爹爹害了你,那日若不是由得你和你平师兄他们一同出盐,就不会遇到山匪,也就不会遇到承戟救你,若是没有这些事,你也不会像今天这般受苦”。
葛灵哭道“灵儿什么也不要了,只要跟在爹爹身边,灵儿什么也不要!”葛长亭道“爹爹为盐帮拼了一辈子,可是眼下……眼下只想要用它来换你像当初那样无忧一笑而已,若是可以,我甚至想用这把老骨头来换时光倒流,好让我的灵儿不要如此伤心!”说罢抱她入怀,轻轻抚摸她的一头黑发,泣不成声。
众人看到这个情形,都觉心中凄惨,东莪轻轻拍拍已经不知不觉哭成泪人地香儿,道“咱们走吧!”史承戟转头看她,她轻轻点头,却走到葛长亭父女面前柔声道“咱们这么多人在贵帮打扰已久,今日便要告辞了!”葛长亭转头看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见她向葛灵注视,轻声道“有这样的爹爹疼爱,才是最有福之人!人世间什么都能弥补替代,唯独这血肉亲情,却是半分也强求不来地,”葛灵不由自主伸手向她,东莪轻轻握住了道“能够相识一场,也是有缘,我们这就要走了,你们也要好好保重!”说罢向她二人再看一眼,这才抬眼看向郑淮。
郑淮微微点头道“好,咱们走吧!”叶开叫道“可是……”郑淮道“今日地事只当大伙儿喝酒高兴,摔烂了几个盘子,别再放在心里了,”说罢向葛长亭拱手道“葛老帮主保重!”葛长亭连忙还礼。叶开瞪大眼睛看着郑淮,却见厅内蒙必格等人也均放下手中的兵刃,叹了一声,也只得将剑放回剑销,随众人一同走出。
史承戟待众人都走干净了,这才慢慢向前,到葛长亭面前垂首道“葛老帮主,承戟去了!”葛长亭含泪点头,道“老夫……实在是愧对于你!”史承戟道“是承戟没有福份得到帮主地爱惜,还望帮主保重,他日承戟一定还会回来看望您的!”葛长亭叹道“是你我无缘,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这个秦姑娘,果然是一位配的上你的人,老夫也要祝你早就姻缘!”承戟在他面前跪下磕头,这才起身离开。
葛灵紧紧咬牙,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中的大树之后,立时扑入父亲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众人与来迎接郑淮的这数十人一同下山,叶开担心声势过大,招人耳目,便在山下安排这些人先行离开。史承戟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香儿看他脸色阴沉,怕他还为盐帮之事烦恼,便在他身旁陪他说话解闷,史承戟与她轻声说话,眼睛却看着郑淮,过了一会才道“这苏公子是什么人?”
香儿一愣道“淮哥哥自然是好人,”史承戟不置可否,并不答话,香儿顺着他的眼光一看,也就明白了,笑道“哥哥放心吧,他是当年东儿姐姐在去盛京之前就遇上过的,还救过姐姐呢!”史承戟一愣,道“是东儿和你说的?”香儿道“是淮哥哥告诉我的,后来我问东儿姐姐,她也没否认!”史承戟轻轻叹气,将目光转向东莪,只见她正在和蒙必格轻声说话,不由得又叹了口气。过了片刻,叶开安排妥当,他们便分三拨上路,向长安寺而去。众人快马加鞭,又一路换马,当日戌时刚过,便已经到了。
这长安寺位于镇江与江宁之间的龙潭小镇边上,背山面水,隐匿在深山之中,众人骑马慢行,不多时便已见到黑沉沉的树林之中,隐现一片微光。再走一会,一座庞大的寺院已经尽现眼前了,院门早有先行赶到的人在此迎候,一位高瘦僧人站在他们身前,看到郑淮,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郑淮握住他手道“慈苦大师,好久不见了!”慈苦哽咽道“国……你爹爹他老人家……还好吗?”郑淮点头道“好,他也时常会说起您老来!”慈苦拍拍他的肩膀道“长大了,变的像个小伙子了!”说着看到他身后的众人,忙笑道“老纳一看到公子,就乐的糊涂了,竟忘记您还有这些朋友们,大家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快进寺里去吧!”说罢慌忙引大家入内休息。
第二十二节 疏离(下)
众人在寺中僧人的引领下走向寺内,各自在院后厢房中安顿下来。香儿早已累的全身乏力,一坐到床上倒头便睡,小真虽然习惯赶路,可是在马上颠簸这么久,脚却开始疼痛。此时外间又来传饭,东莪只得去盛了些饭食进来,与她们在屋里随便吃些,没一会功夫,也就都睡下了。
第二日清晨,当寺内的钟声将东莪至梦中惊醒,她有那么一刹那茫然回想,不知道自己究竟生在何处。昨晚的那个梦还是如此真切,依稀便在身旁,几乎触手可及,而倾斜的阳光自厢房的木窗间透入,却将她生生的拉回到了这个小寺院之中。
她看看一旁的香儿小真,二人都还在睡梦之中,便整理下床,去出屋子。初冬的空气虽然冰冷刺骨,却也格外清新,东莪四周张望了一会,便开始慢慢朝外走去。寺院之中的空地上是两株撑天松树,这片绿色在冬日看来份外的让人心旷神怡,东莪在树下仰头细看,几缕微晃的阳光自细长如针的枝叶缝隙之中刺射到她的脸上,她不由得闭了闭眼睛,过了一会再张开眼时,却见到松树那一边檐下,正慢慢的踱过一人来,这人一身青衣,正是何可梁。自从此次相逢,他们师徒三人都不再谈论在京城发生的事,可是却也无法再像从前那般亲密无间了,何况何可梁虽然与他们一路同行,却极少说话,东莪更是极力避免与他单独相对的机会。此时看到他,东莪不由得往树后一闪,想着再走一会他刚好便会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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