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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比昙花-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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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之极,因为我明白……”他双眼闪亮。发着东莪自小熟悉之极地,几乎与她阿玛相同的光芒。“否认了这份痛快与傲气,便是否认了满人以实力得到天下的事实,而否认这一切……”他沉声转头看她,一字一顿道“无异于否认了王上地功勋!!”
他眼中渐渐含泪,与东莪直视道“小姐做的一切。我都明白,你说什么我也都依你说地去做,可是这一回……我实在无法看着眼前的这个满人撒手不管,”东莪面色苍白一言不发,与他对视良久,才轻声道“你一定要救他那就救吧!”蒙必格见她应允,忙点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凶险可言,咱们就放他在僻静之处养伤,待到要走时带他一同离开就是了。。……;电脑站更新最快。”东莪沉沉看他,叹道“只盼真能如此顺心就好了”。她低头出了会神又道“要救此人你需得做到两件事,其一。不能让他知道你是满人,咱们只是这岛上的汉人。救他上来是出于怜悯之心!”蒙必格低头道“救他上来之时。为了使他清醒,我……我已经说过满语了。”东莪目光一沉道“那就只能企求他神志不清,已经忘记了此事!”
蒙必格听她语调冰冷,不由得转头看她一眼,却听她继续道“其二,小心看着他,要什么都先来找我,千万不能让他进到岛里去。”蒙必格应了,东莪不再看地上那人一眼,顾自离开。
蒙必格跟着她自府中拿出药来,东莪为此人敷好他手臂与肩上的碰撞伤处,再让蒙必格背他到山上一个破旧的小空屋里安顿下来,留下了一些干粮。此后,每隔一日,东莪便会来为他换药。这人受了炸伤,落入水中后,不识水性,全凭一块断木漂在海上几日,终于让大浪冲到岸边来,饿了这些日子,再加上伤口泡水发炎,这才高烧不退,萎靡不振了几日,也就逐渐康复起来。
东莪从不正眼看他,更不和他说话,这人一张尖脸,目光之中总有些闪烁光芒,对东莪似乎怀有一点畏惧神色,总是趁她不备偷偷自眼角向她打量。某日东莪无意转头与他地视线交碰,这人立刻转开头去了,东莪眉头一皱,自心底里厌恶起他来,此日之后,她不再上山,只有蒙必格每日送药送饭。
在些期间,郑淮的伤势也渐渐好转,东莪看他一日好过一日,也是心中高兴,眼见天气渐渐炎热,东莪开始向渔民打听风向,准备择日离岛。郑府众人看她忙碌,也并不阻止劝说,而东莪想到远行在即,此生也许再难与郑淮相见,面对他时免不了内疚伤感,只是不知要如何出口,这一日,倒是郑淮先行开口了。
午后时分,屋外只有几声蝉鸣,见郑淮服了一剂药睡的正沉,东莪便回房去休息了一会,再转身回来时,他已经醒了,听到开门声,他坐起身子向这边探看,见东莪走近,便道“你怎么不多歇息一会,这些日子可难为你了,”东莪到他身边,询问了一些病情的话,二人都觉气氛忽然有些沉寂下来,一时间都不知应当说什么才好。
过了一会,郑淮轻轻咳嗽几声,道“我知道你就要动身了,此时我又不能帮上什么忙,只有你自己忙碌,很是过意不去,”东莪朝他注视一会,才道“你不是应该责怪我这般说走就走的任性之举吗?当日那样的情形跟随你同来,可是如今却要这样一走了之,你有什么怨言都说出来吧,如此当面责备,也好过你总是闷在心里。”郑淮沉默看她,却道“你能来这里和我一同度过这些年月,我已经十分欣喜了,哪有什么怨言,”他停了一停,又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打算,要去哪里?将来或许咱们还能相见呢!”
东莪道“我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才好,或许与阿蒙先去北京与那里的一些亲人相聚,再做道理,我到了一个地方,定然想法子给你捎信来!”郑淮点头道“是该这样,这样就好,”他看看她,又道“你的仇……要怎么报呢?”东莪垂头沉思片刻,才道“我地仇也许是永远无法得报的,经历这些年亲眼目睹的战事,我……已经放下了!”郑淮深深看她,却道“只怕你只是这样说来让我心安,却又在打算做什么危险地事吧!”
东莪一震,抬头看他,笑道“哪有这事!是真的放下了,以后能平淡地过一生便是有福之人了!”郑淮轻轻点头,迟疑道“真是这样就好了!好在你还有阿蒙在身边,总好过你孤身一人,那个……”他想了一想,又道“史公子可有消息吗?”东莪一怔,摇了摇头,郑淮道“他一定会找你地,一路上多留点心,我想他只是不便来到此地,或许……或许便等在沿海也未可知呢!”他的声音温和低缓,东莪却觉心中压抑难当,急忙低下头来。
却听郑淮轻声道“若是遇上了,听我一句劝,别再想报仇地事了,你们想在哪里歇脚停留,给我传个信来,说不准我……哪日得闲要来讨杯水酒喝的!史公子与我交情尚浅,也一直未有机会深谈,可是他的为人我是敬重的,来日说不定真能成为好友。到了那时,能和老朋友聚首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东莪两手互握,却是一个字也说不上来,只怕轻轻开口,立时忍不住要泪如泉涌。
屋里静了一会,郑淮道“你事情多着吧,顾自忙去吧,我再小睡一会,”东莪轻轻点头,起身走出房门,轻掩上门,正深深透出一口气来,抬头却见门边就站着一人,正是郑成功。他的目光满是探究地看着她,点头示意,向前走去,东莪只得随后而来。
二人自那小院中出来,在花院之中漫步,郑成功道“真的要走吗?”东莪点了点头,他道“那你先告诉我,当日为什么跟随淮儿来到此地!”东莪一怔,道“那时在江南已没有依傍之处,况且久闻大人抗清之名,因而才来!”郑成功停足回看她,道“这么说来,如今你忽然想起在江南有哪个可以依靠的亲人了吗?”东莪道“并非如此,只是在这里终究是一个异乡人,叶落归根,即使再孤单,也想回到家乡去。”郑成功又道“那么便是另一条了,如今你是看到我大名鼎鼎的郑成功见面不如闻名,未能还复你报仇血恨,杀退清兵的愿意,因而决定离开这个对你而言无用之地吗?”
东莪浑身剧震,只见他双目炯炯向她看来,又道“我早就说过了,你在我面前完全勿须隐瞒,我看你之透彻,淮儿永远无法比拟。”他的目光如电,又如同一张大网向她缓缓盖落,道“你初时是抱着对我郑军的憧憬而来,因而才频频表现自己非凡卓越的一面,想引起我的重视,得以为自己的报仇心愿出谋划策。可是几番战败,却令你看到了郑军的弱势,尤其是南京一役……你认清自己身为一个女子所无法做到的事!因而心灰意冷,情愿独自离开此地!我说的可有错吗?”
东莪双唇不由自主微微颤抖,他又道“可是你小瞧了我!!此次与达素一战,已然令我军威复振,张煌言也已传信给我,不日便会遣使来与我细商下一步北伐之战。我堂堂郑成功绝不会被这几次败局所困!!回岛这半年以来,我时刻都在回想你在南京说的话,不错!!屡战屡胜确实使我骄盈疏忽了,我痛悔当日没有听甘辉与你的劝言。唉!!南京一战,我痛失爱将,如同没了一支手臂,如今……”他向她上前一步,忽然伸手握住她手,沉声道“我绝不能失去另一支臂膀!”
第一节 天网(下)
东莪只觉全身僵硬无法动弹,却觉郑成功紧紧握住她手,顿了一顿才道“我不会让你这样离开,无论如何,即使付诸武力也绝不可以。我要你睁大眼睛看我如何圆你的愿望,杀尽清兵,为你父报仇雪恨!倘若让你就这样带着对我郑军对我郑成功的失望而走,那我可就枉自为人一场了。”他的手掌即大又暖,东莪全身冰冷,却自他的手中感觉一股热流正缓缓淌遍她的全身,可是与此同时,她却觉心中更加冷的可怕,紧紧咬牙才勉力支撑,没有打起冷战来。
郑成功沉默看她,眼神却渐渐温柔平和,轻轻叹息道“你不要离开,我定然会给你最好的答案,这些年都过来了,再等不了这一刻吗?我……还从未向人这样低声下气的说过话,你聪慧颖敏,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吧?”他的目光在她脸上轻转留连许久,这才放开她手,柔声道“你回房去歇息吧,记得我的话,你什么也不用做,留下来便可以了。”说罢微笑点头,转头朝书房方向走去。
东莪木然不动,好不容易转身回头,才走出两步,却见到一旁树荫之下,杨谦一脸怒色正向她注视,她只觉口干舌燥,还未开口,杨谦已经冷冷道“原来这才是你的目地!!”东莪摇头道“不是的……”杨谦轻哼一声,却道“难怪你瞧不上淮儿,原来你盯着他!我真是没有想到!”东莪只觉百口莫辨,看他怒气冲冲扭头就走,若是不趁此时解释,只怕误会更深。她只得急忙快步跟上,一路跟着他出了府门。直转了两个街角,他方才停步,回头看她道你跟着我做什么?嫌我好戏看的还不够多吗?”声音凶狠之极。
东莪道“绝不是您看到的那样。我……我只是……一时被吓住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杨谦这才回头看她。她道“我是真的想离开这里,心里感觉愧疚的也只有对郑大哥而已。”杨谦这才面色渐平,轻哼道“难道我不信自己地眼睛,却来信你巧舌如簧不成?”东莪道“这样吧,杨师傅你助我离开吧。大人发了这话,只怕我自己是走不了的了,你帮我离开这里,那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杨谦冷冷看她,道“你果真完全没有想过淮儿的感受吗?”东莪一愣,只得垂头道“此生只有……愧对于他了!”杨谦道“愧对?又有何用?我方才去他房里看他,以为他睡着呢,就想看他一眼就走,没料到……却见到他正埋头痛哭!”东莪惊愣之下说不出话来。。手机小说站wp。更新最快。杨谦又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见他那样低声抽泣,连我都觉心如刀割。你又怎么能全然无知无觉,只当说几句欠疚地话便能无事离开呢!!”
他声音沉重缓慢。道“都说男儿重义女子重情。可是你怎么是如此一个冷血无情之人呢?你平日里处事干脆利落,辨事明理也绝不逊于男子。可是你冷静的过了头。却失去了女子地婉柔本色,你枉自看似温柔似水,实则却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东莪轻轻闭了闭眼睛,只觉天地都在刹那间旋转起来
杨谦看她脸上变色,却也不忍深究,道“此事如今唯今之计,绝不是你一走了之可以解决。你想一想,你若是一走,淮儿永世伤心不说,便是他……他只怕也会心神不宁,依他的性子,说到牵怒淮儿或是旁人那是毫不奇怪的事,父子俩因你反目,抗清大业因此受阻,你在他乡又如何安心?”他看她一眼,又道“当然你若是真想要做他的正房夫人,不用他帮助提协,凭你地能耐,三个郑夫人也不是你对手。真有那么一日,我也只有恭喜你的份了!!”
东莪摇头道“绝无此事,我若是动过这个念头,哪有面目站在您面前这样说话,杨师傅你是知道我的,我绝不是这样的人!”杨谦道“如何证明?”东莪目如死灰,抬头看他,双眼已经含满泪水,杨谦毫不心软,铁青着脸道“我问你如何证明?”东莪与他对视,只觉这午后的艳阳一阵阵压将下来,灼烧着她的肌肤热辣辣地生疼,自她的眼中看出去已经是迷茫一片,分不出天地来了。
只觉那杨谦放轻声音道“你是个聪明孩子,明白我的意思!其实自从当年遇到你,你的非凡便已然使我铭记于心。对我而言,你与淮儿都像我地孩子一样,若是有人要伤害你们,我拼了自己的性命也会加以保全。我的妻子……身怀六甲却被清兵地战马活活踏成了肉泥,我带着兄弟们投奔国姓爷,受到重用,他将淮儿自小便交付于我,对于他,对于淮儿,我对他们的心绝无二至,可是……眼前我却只有一个选择,我要保护淮儿,他尚有郑军妻儿,可是淮儿他……只有我而已!”
他这缓慢地声音比方才严厉地责问更加有力,东莪闻言在耳,已经泪如雨下,这冰冷的眼泪不知是为他地话而流,还是为自己可预见的命运!
却听杨谦依然徐徐道“你在岛上这些年所做的样样般般,我都看在眼里,越发打心眼里为郑淮能遇到你而欢喜。便在不久前,国姓爷对于让郑二公子离岛守金一事问起我的意见时,我虽然不明个中究竟,可因当日我曾得见他与你窍窍私语,我揣摩你的用意,想来你绝无助他之理,给他这样的机会必然有你的道理原因,这才未加阻拦。这都是因为相信你的缘故,我信你对淮儿的爱护与我无异,若是有你我一文一武,内外把持,莫说淮儿他日后的前程,便是这打江山驱靼虏,我也坚信有大业可成的一日!”
“可是你回去家乡又能做什么呢?个人之力实在是微小之极,若是你当年有选择自己报仇的可能,就定然不会随淮儿来此了!好好回想一下。当初为什么要来?为了来到这里,你可曾放弃什么?而如今便是回头去寻,果真能如愿吗?就算真的一切都可挽回。可是这里终究会有令你一世心怀歉疚地人在此,想到他黯然一生。你当真可以快活的过自己的日子吗?”
他重重透出一口气来,道“是去是留,你还是可以自己决定地,他虽然发了话,可你若是一定要走。私自助你离开这个罪名,我还是承担的起。归根到底,我只是希望你二人都好而已,并无强求之意,你想一想吧,我等着你地答复!”说罢他不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东莪独自站立,街道之上有认识她的行人向她微笑点头,许多面孔她都觉得熟悉。可却想不起是谁叫什么。不远之处有隐约的海浪声传来,那曾经令她多少个夜晚无法入睡,声声刺耳的潮声。如今她已然习惯了。就连这空气之中盐湿的海风气味,她也几乎再也分辨不出与往日有什么不同。蒙必格说地没有错。她已经变了。变的不再是一个尊贵妗持的皇室贵胄,不再是高傲的格格。她混迹在这些女人之间,已然没有分别……
她只觉茫然失措,顺着长街随意而行,这一条青石铺就的长路走到尽头便是城墙,再走出去是海滩、盐涩的海水,随船漂泊离开,上岸之后纵马向南,行进月余,便能到达北京,可是去到那里,她还能做什么呢……
这一日蒙必格直到夕阳西下,都一直没有见到东莪,平时便是她在岛上为人治病,锦儿爷孙也总是知道的,可是今日连他们都不知她的去处,蒙必格四处寻找也看不到她。正急得没法可想,只得再返回王府之时,却又见她房中已经有了亮光,他上前敲门,见她果然在,虽然神色有些异样,可她并未多说,只劝他回房休息去,他也不好多问,只得离开。
到了第二日,他自山上那个隐匿的受伤清兵处下来,却远远看到她等在路旁,蒙必格急忙迎上,东莪并不询问那人地情形,只是道“你其实不用每日都来,给他多准备两天的干粮就是了,何必这么辛苦呢!”蒙必格道“我虽和他约法三章,不能下山来,可总有些不放心,每日都来看下,只盼着到咱们离开之时,一切都平安顺利就好!”
东莪轻轻点头,二人一路慢行,她道“阿苏他们不知如今怎么样了!也一直没有音迅,”蒙必格笑道“他们知道咱们到了这里,哪里还能带信过来。我到九华寺之前给他们飞鸽传书,将咱们的目地地说了,免得他们日夜担心。别人有差在身或许还好,就是那阿苏必然日夜惦念着你呢!若是他们看到咱们忽然回去了,可不知要有多高
东莪眼望大海静了一会,忽然道“蒙必格,咱们从相识开始一直没有分开,已有好些年了吧,”蒙必格自来这里,已久没有听到她这样叫自己全名,不由微微一愣,忙点头道“不错,转眼之间,已经过了很久了!”东莪道“咱们在一起经历了许多事,可以说几经生死,每一回都是你保护我才得以脱身!”蒙必格道“小姐,怎么忽然说起这话来了,这都不像你了!”东莪道“我也觉得自己有些变了,你那日说的没有错,原来在一个地方呆久了,人是会变,”她转头看向他,神色温柔之极道“可是你一直没有变过!你一直信守对阿苏他们地承诺,保护我地周全,可是我不想你再这样过下去了,”蒙必格一怔,却听她道“你应该有自己的日子,有自己地打算,我实在是太大意自私,一直只想着自己,”她轻轻叹气,道“可是如今,我想明白了,我不再需要报仇了,因为我的仇恨永远无法了结,所以我……放弃了!”
第二节 大礼(上)
蒙必格错愣看她,一时回不过神来,想了一想才道“若是……若是小姐这么想,那就这样吧,咱们回到北京,叫上阿苏他们一同归隐山林,平平安安的过下半辈子,也很不错!”东莪摇头道“我和你们不同,身为女子归根到底只是需寻一处安生之所,一个可托付终身的人而已,而如今……我已经寻得此人,我决定留在他的身旁,一生一世照顾他!”
蒙必格越听越不对劲,听到后面两句,已经神情呆滞,完全说不出话来,东莪抬头看他,轻声道“我不走了,我决定留下来与郑淮成亲。我会帮你安排船只择日离开,盼你带信给阿苏他们告之此事,如今我能放下心中的大石,安宁地甘为人妇,他们定然也会为我高
蒙必格双目圆瞪,长长的透出一口气来,嘶声道“你……小姐你说的……是真的吗?”东莪点头微笑道“其实我与郑淮自小相识,能有今日,冥冥之中早有天意了。他对我怎样,你也是知道的。这些年我们朝夕相处,他一直明白我终有一日会要离开,因而苦苦压抑自己的感情,就着这一份耐性宽容,此人也值得我一世跟随了。我好不容易做了这个决定,你不为我欢喜吗?”
她仰头与蒙必格对视,毫无闪躲回避,蒙必格心烦意乱,自她的眼中却看不到一丝勉强做作,过了许久才沉声道“这是……什么时候做的决定?”东莪道“其实自从我打算离开起,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心,近几日细细回想,终于想通了这个关节。原来我自己也并不舍得离开这里。长久以来我唯一耿耿于怀的便是复仇之事,如今既然放下了,那前因后果也就霍然开朗。”她的眼神真挚。微笑道“我一心只想留在此地,与他长相厮守。蒙必格,我知道你不放心我,可是如今我不但寻得了这样可靠的人,还能为他放下仇恨,你不为我高兴吗?”
蒙必格双眉紧锁。深深吸气,面对她一脸笑意实在不知何言以对,只是转开头,向一旁波涛汹涌地大海看去,东莪双手垂在身侧,却不由自主紧紧握拳,竭尽全力仰首看他。
二人均一言不发,沉默许久,蒙必格才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走了,我说过会保护你就一定会做到,”东莪却道“你不明白吗?从今往后。。更新最快。我再也不是流落异乡地落泊公主,我是郑成功的长媳。将来还会是这里的女主人。以后自然有跟随护卫我地人不离左右,你勿须担心我的安危!”她双眼又黑又亮。停了一停再道“如今我不再需要你地保护,而你也可以为自己打算,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你我主仆一场,能如此分别也算尽了各自的责任与情谊!!”
蒙必格霍然转身看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主仆一场!”他的声音又苦又涩,眼中渐渐胀满血丝,东莪轻轻叹息,柔声道“我知道咱们名为主仆,实则更像兄妹,是我说错了话。你是知道我地,我怕你不愿离开,这才口不择言地说出这些话来,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若是你在这里过的舒心快活,我又怎么会舍得下你呢,可是我知道你时刻不忘自己的身份,这里对我而言平安快乐,对你来说却是日夜难捱的地方。既然如此,又何必强留下来,你应该去你喜欢的人之间,说想说的话,与阿苏他们喝酒射猎,过自在的日子。”
蒙必格深深看她良久,脸色终于渐渐恢复,道“我明白你的苦心,我走就是了。只是你要……果真如你所言,在此是能够欢喜地便好,”东莪含笑点头,眼中却已有泪水盈亮闪动,她伸手轻拭,低声道“我也不留你喝喜酒了,你能早日平安回京,才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帮我带话给阿苏他们,他日不论你们要去哪里,一定给我带信来!”蒙必格双目含泪,点了点头。
东莪道“这几日风向不稳,趁此好好歇息整理一番,安排好了一切,我会送你的。那个人你小心带上,到了内陆就让他自己去吧,此人眉目之间不像善类,你可要处处小心!”蒙必格又应了,二人相对站立一会,却觉无话可说,也就慢慢往回走,到得府中,蒙必格立时扭头回自己房里去了,东莪轻轻吐出一口气来,却往府外去寻杨谦。
第二日,杨谦便联同郑泰与郑夫人一同向郑成功提及此事,郑成功惊愕之下,却并无任何表态,只闷声不响,顾自回去书房,杨谦跟随而入。二人在房里不知说了些什么,只是等到快近晌午时分,房门打开时,郑成功虽面色灰败,却也已经对这桩婚事予以认同。王府之中顿时忙碌开了,一时间,恭喜道贺之人络绎不绝,许多受过东莪医治的病人纷纷来到府中,送上自已地薄礼表示祝贺。东莪虽想如往常一般出府行医,可却让郑夫人拉着量身定衣,又有许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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