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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绮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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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静王和西宁世子又买许多小玩物给她们顽,路过干净的点心铺子又停下来买几包新巧细点给她们吃。水清看到什么没见过的物什都想买,好在身边丫头及时劝阻,不然一马车都装不下了。
  且说那马车慢慢悠悠走着,突然之间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惊了马,赶车的车夫把车停了下来,只听一个醉鬼在那里叫嚷:“什么人,也敢挡我薛大爷的道儿!”
  
   




☆、卅四回众无赖引逗揭秘闻薛文龙当街曝家丑

  且说薛蟠同一帮狐朋狗党吃饱了黄汤,趁着七八分醉意,心中发痒,便想滋事,直欲当街撒起泼来。
  正巧这马车迎头缓缓赶来,本以为薛蟠见了马车会避让,谁知他竟不闪避,反伸手去抓那马笼头。
  本是他挡了人家的道,到了他嘴里,竟变成别人挡了他的道。那帮狐朋狗党也不劝他让让,反倒跟着煽风点火。
  且说这帮人平日里也都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之辈,谁知竟又来了个薛大傻子,银子也多,人也傻,出手又大方,愿意天天的出钱替他们治酒吃,自然不到半天便混熟了。因此天天引着他,不是勾栏妓院,便是酒肆食坊。又常常怂恿他做些泼皮无赖之事。若是碰上平民百姓家,不敢声张的,便一哄而上。若是碰上厉害角色,只要一哄而散,溜之大吉,自然有薛大傻子在那儿担着。
  因此天天的横行市井,凭着薛家的名头和贾家的荫庇,竟也从未遇到过不顺的时候。
  如今看这辆马车,倒是上等人家的气派,只是这两三个府丁,穿着样式不一,不像是当官人家的做派。一般有头脸的人家出门,自然是几个轿马车夫着一色的衣衫,好显出气势来,若是官儿大点儿的,哪有不鸣锣开道的。因此便断定这马车必是殷实富足人家的,不过铁定是身无功名,没有权势的。
  他们哪里想到,郡主偷着跑出来顽,怎敢大张旗鼓,必是力求不显目,低调行事,因此特意嘱咐找几个长相寒酸的仆从,穿上旧衣出行。水溶和西宁世子跟在马车后面,也不欲显露身份,水溶环顾四周,见今日轮值的是谭德龙的弟弟谭卜龙,便使他上前应付。
  谭卜龙点头听了,跑上前去,伸手作驱赶状,道:“快些散了吧,别在这里生事。”
  几个泼皮见一个斯文白净的小厮上来说话,便嬉笑起来,叫道:“爷几个今儿闲得慌,偏要生事,小官人你待如何?”
  谭卜龙长得略显秀气,平日最恨人家笑话他长得比大姑娘还漂亮,偏今日又未作侍卫打扮,更显文弱,因一听这话,面色紫胀道:“莫要张狂,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薛蟠一听,嚷道:“只有我薛大爷不让你走,没有你小官人不让我走的道理。这京城里还没有老子我摆不平的,你倒是敢说出来,你是哪家的小厮?我把他全家都买下来!”
  谭卜龙一听,心想只怕说出来吓死你,只是不敢说,又想车上有位林姑娘,说出贾家的名头来也够吓吓这泼皮了,因道:“这车里可是荣国府贾家的家眷,识相的还不让开?”
  众泼皮一听,都对薛蟠起哄道:“唷,这不是文龙兄你亲戚家的么,不知是哪位家眷?”
  薛蟠道:“小子你是哪房的?大爷我怎没见过你?只怕是哪个旮旯里的,也敢自吹是贾家的。要不然你是珍大哥新买的吧?”
  谭卜龙一听,那无赖竟是和贾家相熟的,只怕多说无益,要戳穿,便道:“你管我是新买的旧买的?只管让开。”
  薛蟠断定这小厮是在胡说八道,便道:“小官人别急啊,你倒是说说,这车上坐的哪位家眷?为何这里跟着的奴才我一个也不认得呀?”
  谭卜龙自然不敢说是谁,一下噎住了。
  那起小人又起哄道:“薛大爷,常听说那贾府里的姑娘个个水灵灵的,你可见识过一二?”
  薛蟠一听,垂头丧气道:“肏你娘的鬼,休要提了。那府里什么姑娘别说水灵灵,连天仙一般的都有。只是沾不上边儿啊。”
  众人一听,来了兴致,要趁薛蟠酒后挖些秘闻,打听打听贾府内院之事。因缠着问他:“竟还有你文龙兄攀不起的姑娘,不知生得怎样一个天仙美貌?只怕是假的吧,你如何能见到贾府内院的姑娘,多半是你也没见过,说出来哄我们的。”
  薛蟠忙道:“怎么没见过!那日宝玉和琏二爷的夫人被什么和尚道士作法给魇了,在那里闹着要杀人,众人忙得一团乱,没了防头,这才看到了一眼,真真是一眼,大爷我就给酥倒了。”说着还咂嘴回味。
  众人忙道:“既然这般美貌,如何不叫令堂去贾府提亲?好亲上做亲啊!”
  薛蟠摇头叹气道:“别提了!别提了!为了这事我也不知跟我母亲打了多少饥荒,她连人家姑娘是谁都不肯告诉我,只叫我死了这条心,我如何肯罢休?后来还是我哄了我妹妹半天,她才告诉我那姑娘是谁。
  我得了主意,又跟我母亲去闹,我母亲被我缠的无法,实在气狠了,才放了重话,道:‘你这辈子也休想,那府里老太太几年前早已定了主意了,这可是明摆着人家宝玉的人了,我劝你早些断了你这些个下流痴心的念头,灌饱了黄汤挺尸去罢。’
  你们说说,既是定下了给宝玉的,如何又在一个园子里住着?天底下竟有这种事情?定是我母亲嫌那姑娘是个病秧子,不能生养,才不肯给我去说亲。”
  众人七嘴八舌道:“哎哟哟,那府里什么荒淫的事情没有?你没听东府那焦大,吃醉了酒天天骂: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只怕那荣府的大园子也不干净。说不定那姑娘早已不是清白之身,我劝你薛大爷还是不要也罢。要漂亮姑娘,勾栏院里多的是啊。”
  另一人接道:“那也不全对,如今文龙兄的妹妹也在那园子里住着,自然那园子得干净啊。”
  薛蟠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竟号啕大哭起来,众人见他哭,知道他酒劲上来了,且听他哭道:“凭什么就宝玉那小子一身好福气,有一个天仙似的小姐相配不说,还要来勾搭我妹妹?”
  众人听他扯出自己妹妹,都只当没听见,怕他酒醒后自悔失言,便去推他,叫他莫要在那小厮面上丢了气势。
  薛蟠忙抹了一把眼泪,横道:“小官人,你今儿要是说不出这车里的是谁,我可要自己动手掀帘子啦。”
  ------题外话------
  关于薛蟠的字,到底是文龙还是文起,属于红学学术范畴,亲们有兴趣可以研究研究。大多认为文起是抄错的,因为“蟠”字有龙的意思。这里写做文龙,若要深究,一律谢绝,消受不起。
   




☆、卅五回林黛玉遭辱显豁达呆霸王行凶反吃苦

  上回说到薛蟠作势要去掀马车帘子,谭卜龙大急,忙张开手臂去挡,一声断喝:“竖子猖狂!休得无礼!”
  薛蟠一听,乐道:“小官人长得俊,说话也文绉绉、酸唧唧,什么横的竖的,等大爷我把你买下来,你要横着咱们便横着来,你要竖着咱们便竖着来。”
  众人一听,一同哄笑起来,更有甚者上前与薛蟠勾肩搭背,淫笑道:“那小官人看着滋味儿妙的紧,文龙兄啥时候腻了转送我如何?”
  那谭卜龙哪里经得起这般羞辱,直听得睚眦欲裂,只觉得热血上涌,脑袋一热,也忘了主子吩咐要低调行事,一个老拳出去,把那薛大傻子揍得牙齿都蹦出来几颗,更别说那脸上如开了染坊一般,黑紫青红,诸般齐全。
  那起小人见薛蟠被打,均乐见其成,心想:“这回热闹了。”跟着薛蟠的那几个豪奴立刻围上来,众泼皮倒往后退去。
  水溶在后头听见动静,摇头气道:“这个谭卜龙,果然谈不拢。”
  但又想这姓薛的忒也无礼,言语之中虽未带出黛玉闺名,却字字刻毒,什么住在一处,什么病秧子不能生养,更恨那起小人,污蔑黛玉清白,因想着教训教训也好。
  水溶这样想着,心里却也存疑:史老太君既拿定主意,阖府上下皆知,连外头亲戚也都知悉,宝玉和黛玉心里能不明白?两人仍一个园子里住着,照宝玉的性子,铁定日日痴缠,黛玉一颗心也系在宝玉身上,两情相悦,真能恪守礼节?
  却不知黛玉在马车里听得这些胡话,气得浑身发抖,内里五脏都揪起,恨不得立时死了,却又不能在水清和丫头们面前掉泪,她若一哭,就仿佛坐实了这些话似的。因此只打落牙齿和血吞罢了。
  水清这里见黛玉神色气恨,又知道黛玉如今在她外祖家园子里住着,怎么能不明白这起人说的是谁?只是她心中品度黛玉人品,绝非浮浪之辈,因道:“哪里来的这些醉鬼?秽言秽语,一派胡言!我叫我哥哥把他们抓起来,一个一个把他们舌头拔下来!看他们还敢乱嚼舌根子!”
  黛玉忙阻道:“这又何苦?清者自清,任他们说去罢。舌头长在人家嘴里,他要嚼蛆还是放屁,还能管得住他么?若是善意之人,必每以善意度人,所见皆为善举;若是那起恶意小人,自然把你往恶里想,所见皆是龌龊之事。最难得是明眼人,不偏不倚,公正明白。这些人口出恶言,自然是无耻小人,若是小人,理会他作甚!”
  水清见她如此,方放下心,道:“还是林姐姐看得通透。咱们都糊涂了。”
  黛玉又道:“我自小在外祖家长大,寄人篱下,怎么不看人脸色?既知世态炎凉,人间冷暖,又怎会是一味痴狂之辈?可笑另有一起人,日日编派我心高气傲,尖酸刻薄。我虽有些小性儿,那也是对亲近之人。一般的待人接物,谁没事甩脸子给别人看呢?这些年我受的这些平白之冤还少么?”
  水清忙道:“我知道林姐姐虽嘴巴利些,心里是最最仁慈包容的,不比那些人前装大气阔朗的,背地里一肚子坏水。”
  黛玉道:“我早说你虽憨玩,心里是明白的。”
  水清叹道:“生在这样的人家,怎么能不晓得这些道理?只不过父亲没了,我愿逗着母亲开心。再说日后出了阁,谁还能这般宠我呢?不早早的趁着母亲兄长还在身边,多乐着一日是一日。”两人皆是一番感叹。
  这里薛蟠吃了谭卜龙一拳,酒醒了三分,叫着指使那几个豪奴:“打!给我往死里打!”
  水溶忙叫人把马车围住,赶紧回府。又叫道:“我们先撤,谭卜龙断后!烂摊子自己收拾,一个都别放他过来!”
  谭卜龙听到这话,精神大振,大吼一声:“是!”
  众豪奴见对方只留谭卜龙一个,哪里把他放在眼里,直要上前去追那马车。只见谭卜龙飞身跃起,两脚各踢翻一个,落地之时,已从腰间抽出一条鞭子,看样子不过是普通马鞭。只听“啪!”的一声,追在前面的一个豪奴头上吃了一记鞭子,直抽得头皮开裂,倒在地上。
  谭卜龙又几步赶上最前头一个,一个扫腿,把他掀翻在地,再补上一拳,叫他再也爬不起来。
  众豪奴见谭卜龙挡在当中,那马车施施然走远了,便欲一哄而上,靠人墙挤住他,叫他动弹不得。
  谭卜龙见这架势,哪里会给他们机会,大叫一声:“看谭爷爷叫你们今日有来无回!”
  说完一鞭子卷住中间一人的腿,用力把他往边上一拉,把左右两边的都撞倒在地,趁机冲出几人的包围,再回过头来逐一对付。
  薛蟠这几个豪奴虽曾打死过冯渊,抢了香菱,可这冯渊乃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吃不到两拳便一命呜呼了,薛蟠却自以为这几个奴才堪比御林军。如今市井混混遇上了王府精锐,一架打下来,功夫自然高下立判。
  谭卜龙三下五除二,把几个豪奴打得鬼哭狼嚎。众泼皮本以为这谭卜龙今日要被薛大傻子给打死了,谁知一眨眼工夫竟全倒过来了,众人一时呆愣忘了作何反应,谭卜龙趁机揪住一个方才跟薛蟠勾肩搭背口出秽言的,一顿胖揍,余下的方回过神来,四下逃窜,只余薛蟠一人呆坐在地上。
  薛蟠见一地的奴才翻着滚着叫着娘,还兀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谭卜龙一步步逼近,才从心底害怕起来,忙爬起来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哭一边求饶:“大侠饶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大侠!大侠饶命!谭爷爷饶命!”谭卜龙一把掐着他的脖子把他举了起来,薛蟠直吓得屎尿都出来了。
  谭卜龙见他这副德性,嫌恶异常,再也懒得揍他,只补了一拳,把他剩下几颗牙齿都打落下来。
  
   




☆、卅六回北静王御下恩威并谭卜龙赎罪剖肝胆

  西宁王府。
  谭卜龙进来负荆请罪,直直跪在地上已经有一盏茶的工夫,水溶也不理会他,只顾慢慢读着一本《玉溪生诗》。
  谭卜龙抬眼偷偷觑了一眼水溶,心想主子也不过差不多的岁数,咋就这么沉得住气呢?主子不生气的时候便天生带有三分威严,生了气的时候更是叫人心中害怕,大气不敢出。
  正想着,水溶抬起眼来盯了他一眼。谭卜龙忙垂下眼睑。只见水溶放下书,要去拿案上的茶水来喝。
  谭卜龙赶紧道:“王爷,茶水放得久了,恐怕已经凉了,我去给您换一盏?”
  水溶看看他,谭卜龙赶紧低下头。水溶也不言语,拿起茶来便喝,喝完慢慢道:“当初是你母亲去求的太妃,又有你兄长保荐你到我身边当差,说是你虽有些毛躁,行事倒也伶俐。我看你兄长沉稳,想来你也不会出了大格去,因准了此事。如今你倒是自个儿说说,今儿都坏了哪些规矩?”
  谭卜龙伏在地上道:“回主子的话,小的有违王爷的旨意,未能低调了结此事。遇事未能克制怒气,妄动武力,差点暴露郡主的身份。小的知错,请王爷责罚。王爷莫要生气,小心气坏身子。”
  水溶道:“既知道怕我生气,当时如何不想想。都是平日里太纵着你的缘故,如今也学得一点沉不住气,别人不过嘴皮子动几下,你就动了手,连我的吩咐也不听了。幸好今儿没留下什么踪迹把柄,打的人咱们也还镇得住,追究起来倒也不怕,要是下次遇上什么难缠点的,保不住你的人头事小,坏了郡主的名誉你可担当得起?”
  谭卜龙听得额头上的汗涔涔的下来,一个劲儿磕头认错,直磕得咚咚作响。
  水溶道:“罢了,罢了,起来罢。论理,你犯了这么大的错,本该叫你母亲来把你领回去,我看在你父母都是王府的老人了,要是把你领回去,叫他们两个老脸往哪儿搁?因对你略施惩戒,革你三月银米,另再着你将功补过。日后再犯,定不轻饶的。”
  谭卜龙一开始听到要把他逐出王府,心里咯噔一下,后来又听说只是革三月银米,倒也放下心来,只是不知这将功补过要怎么个补法?
  这一日傍晚,北静太妃和西宁王妃自元宝山的陵园回来,说是正好遇上法师开坛讲法,便恭敬聆听,再领了素斋回来的,因不吃饭了,只坐着喝两杯茶。
  这西宁世子妃早听说婆母早上有些不快,本挣扎着起来,要伺候她婆婆吃饭,谁知竟又不吃饭。西宁王妃打发她带着黛玉水清吃了饭再来。西宁世子和水溶也自另开一桌不提。
  黛玉匆匆吃了几口饭便辞了众人回房,水清以为她为着白天的事情还在伤心,因想着要如何哄她开开心。因派了小丫头去请她兄长和表哥。半天只来了个西宁世子,说她哥哥有事要出去一趟,水清心里只当是白天之事要善后,便缠着西宁世子一口一个允哥哥,吵着晚间要放烟火顽儿。
  西宁世子奇道:“你怎知我们府里现成的有烟火这样东西?”水清道:“我听说姑姑生辰那日,姑父大人为了讨她开心,大放烟火呢。半个京城都照亮了,现如今总该有些剩下的吧?”
  西宁世子笑道:“真真鬼灵精,现就放完了呢?”
  世子妃笑道:“爷还逗清妹妹玩儿?当日巴巴的替她留着这些,好等她来了放给她看,正该献宝似的拿出来才好,还只顾逗她玩儿。”
  原来这西宁世子见水清那日来不了,怕她日后埋怨没见到烟花,便做主替她留了一小半,等她来的时候特特放给她看。
  水清笑逐颜开,道:“今儿晚上天气正合适,不如今儿就放了吧!”
  说着一行催着西宁世子去预备,一行遣了人去请黛玉。过了一会儿,西宁世子差人来回,都已预备妥当,就等赏光了。
  那边黛玉没来,身边几个丫头倒是来了,雪雁道:“姑娘自小体弱,不禁爆竹烟火的劈啪声,怕听了犯心悸的毛病,今儿又劳累,现已歇下了。因说小丫头们难得看见烟火,不要拘了她们,只留了紫鹃一人伺候,打发我们过来看热闹。”
  世子妃道:“那倒委屈了紫鹃姑娘。不如叫我身边的丫头去服侍林姑娘,把紫鹃姑娘换来如何?反正她们几个年年都看。”
  西宁世子笑道:“林姑娘也不过谦虚两句,你就当真了。我看他们贾府的排场比我们府里大了去了,只不过不想拘着小丫头们倒是真的。”
  世子妃笑道:“倒是我糊涂了,他们家现可是半个国丈了。”因此作罢。
  一时世子和世子妃请了北静太妃和西宁王妃去观赏烟火,水清听说黛玉不来,虽有些遗憾,倒也不减兴致。
  话说这里黛玉屋里早早就灭了烛火,一片幽暗,只紫鹃在外间,留着一盏小油灯,约摸是要在灯下绣些什么,这回子却趴在那里睡着了。
  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放烟火的声响,一阵风似乎掀开了门口的软帘,吹得外间虚掩的门吱呀的一声。紫鹃动了动,却仍未醒,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
  一个蒙面黑衣人偷偷探进半个身子,见紫鹃又睡了过去,方一闪身进了屋子,蹑手蹑脚想要轻轻绕过紫鹃。
  正在这时,紫鹃忽然打了个响亮的鼾,把那黑衣人唬了一大跳,忙蹲下伸手按在靴子里藏着的匕首上。只见紫鹃蹭了两下,还是没有醒的意思。那黑衣人心里好笑:这丫头打鼾声儿还挺响,不知以后哪个倒霉男人会娶到她。
  正要再起身绕过去,那丫头忽地又放了个响屁,黑衣人忙伸手去捂著鼻子,一边死死握着嘴,不让自己笑出来。正蹲在那里憋得辛苦,忽然一眼瞥见这丫头的脚,大得出奇,一双绣花鞋做工粗糙,显是胡乱做成的。
  黑衣人心中起疑,暗道不妙,忙抽出匕首,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刀下去便要结果了这人。
  
   




☆、卅七回黑衣人行刺反被捉谭卜龙忠心护新主

  且说趁黑窜进黛玉屋中的黑衣人,疑心那丫头有假,正要一刀结果了她,谁知趴在桌上的女子似脑后长眼,倏的一下抽出桌底下的长剑,钉的一声打飞了黑衣人的匕首。
  那黑衣人也非等闲之辈,忙后退几步,也抽出背上的短剑,一边退着走向门口,一边盯着那丫头。
  只见她肤色白净,搽了胭脂,倒颇有几分姿色,只是眉毛未免太粗些,身量未免太高些,眼神也忒狠厉些。黑衣人看他半男不女,阴阳怪气,不免有些发怵,叫道:“嘿!你到底是男是女?”
  只听那人森然开口说道:“你说我是男是女?”
  黑衣人听他声音沙哑浑厚,偏偏从那嫣红小嘴里吐出来,更为骇人,毛骨悚然:“你到底是人是鬼?”
  那人眼神微动,阴森森接道:“怎么就不认得我了,莫非我的脸被枕头捂的变了样子么?阎王爷说我死的太冤,累的地府怨气太重,给我个机缘叫我上来跟你算清楚了再安心下去。”
  那人黑衣人更为惊骇,心想王府的人都未察觉那烧死的丫头有何蹊跷,别人更不知道,莫非这真的是鬼?因此忙忙说道:“你要算帐莫要找我来,我也是食人之禄,忠人之事。你多少也明白是谁指使的我。就算我你不杀你,也有别人来杀你。”
  那半男不女的鬼继续说道:“我倒是不晓得是谁要害我,只晓得是你下的手,我只找你。你若要我不找你,你倒是说说是谁指使的你?”
  那黑衣人心想哪有活着的时候知道的清清楚楚,死了反倒不明白的,听那话倒是像在套他的话似的。因更不敢大意说出主子名号,又常听人说鬼是没有影子的,便偷瞄一眼,果然是个有影子的,便不答言,举剑便刺。那
  丫头见他突然发难,忙举剑格挡,原也是看他心虚想诈一诈他,谁知被他看出破绽。
  两人斗在一处,一时满室的刀光剑影,那黑衣人不欲在此久留,不顾破绽连连发了几招同归于尽的招式,逼退对方几步,便要趁机逃出屋去。
  谁知从屋外冲进又冲进几个侍卫打扮的人来。黑衣人只得退回屋内,他见势头不妙,恐怕今日有辱使命,心里畏惧被生擒之后酷刑拷打,支持不住供出主子,受尽折磨不说还要得个叛徒的罪名,不如现在自裁了事。
  谁知那丫头打扮的早已防备他要自尽,一只手一剑刺出,刺中他手腕,黑衣人吃痛,一松手,咣当一声手中短剑掉在地下。另一只手同时上来卸了他的下巴,不让他咬舌自尽。这才把他双手反剪在背后绑了。
  水溶此时方闲闲踱步进来,那人见了水溶,脸色微变。水溶瞧他脸上神色变幻,倒是出乎自己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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