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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绮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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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间,黛玉便可以进食,吃了几样清粥小菜,喝了药,正要睡下,忽报扬州有信来。黛玉忙拆了看时,果然是父亲得知了选秀一事,来信宽慰。信中自责没有本事,不能好好保护她,如今这个情势,只好委屈她忍气吞声,走一步算一步。
  第二日,黛玉趁无人之时,盘问阿侯,阿侯只好如实相告,黛玉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芳邻不是佳人,倒是个王爷。又想起那绵绵不绝的高山流水和水溶裹着纱布的手指,心里叹道:“当初我有一颗心,却错给了别人,如今心也没有了,叫我如何去回应你的曲子?”
  
   




☆、五十九回说古论今一丘之貉迎风月下两处闲愁

  紫鹃等见黛玉渐渐好了起来,便要打点起选秀一事。黛玉道:“不必打点了。我本也无意中选,选不上更好。”
  紫鹃叹气不语,阿侯道:“姑娘不知,我听说这回选秀选的是太子妃,初选过后,选不中的便要打发回家,选中的就算不能拔得头筹,也要充入后宫的。”
  雪雁道:“既如此,咱们初选不过便可平安无事回家了?”
  阿侯叹道:“若是真的这般简单,倒也好了。”
  果然过不了几天,皇帝便颁布诏令,为太子选妃,当今之世,恩泽浩荡,普天之下,年未满十八之未婚女子皆可参选。一时之间,民间轰动,凡家中有些姿色的女子皆跃跃欲试。
  而京城之中,如黛玉等早得了参选旨意的女子,却毫无动静。反倒是待初选过后,面子上做足了,皇帝再下一道旨意,某某之女,德才兼备,免予初选,直接复试。
  雪雁听了这圣旨,咋舌道:“这、这…”
  阿侯道:“这什么?你就是知道他耍奸耍无赖了,他也知道你知道他耍奸耍无赖了,你能怎么着他?”
  雪雁气愤道:“这没有天理了?先哄了人去参选,原来都是假的,自己要去的人选不中,不要去的人倒逃不掉。”
  阿侯道:“只怕也有几个能进复选,都是装装样子的。什么是天理?圣旨就是天理。”
  黛玉也道:“自古以来,当权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等平民皆是草芥,几千年来未曾变过。”
  阿侯点头道:“姑娘能看得这般透彻,进了宫咱们也能放心了。”
  黛玉道:“说起来,进宫只得带一个丫头,这里没个人照看我也不放心。紫鹃留下来看家,你们凡事都要听她的话。阿侯你跟我进宫去。”众人忙答应了。
  正在忙乱之际,贾府差人送了喜帖来,竟是宝玉将于三日后迎娶宝钗。众人均面面相觑,心想莫非新娘子肚子里有了,等不及不成?只是娶得这样急,也忒失了礼仪。
  黛玉更是肯定了二人素日便有来往,心中虽抑郁难言,眼中却再也流不出泪来。紫鹃等小心翼翼陪着,也不敢开口问。半晌还是黛玉自己开口道:“就说我病还未大好,喜宴便不去恭领了。父亲那边要得了消息也来不及赶来的,只照着往日的贺礼之数再加三分罢。”
  雪雁道:“这喜事儿办得这样急,必是悄悄办的,单叫上咱们这些至亲,若是要大操大办起来,哪里来得及?”
  紫鹃道:“静悄悄也罢,闹哄哄也罢,咱们不去凑这个热闹便是了。如今那是别人家里,跟咱们八杆子打不着了。”
  第三日早上,下起了入冬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漫天匝地,直到掌灯时分,方渐渐止歇。
  黛玉屋里早拢上了火盆,主子丫头围坐一处,雪雁和阿侯商量着要在屋外头冻柿子吃。这时隔壁又传来了箫音,初时还不觉怎样,越听越觉幽怨,呜呜咽咽,如泣如诉。雪雁忍不住道:“隔壁住的姑娘为何如此伤心啊?”
  阿侯道:“恐怕不只伤心呢。我听这箫声并无阻隔,可见那位是在雪地里站着呢。”
  雪雁道:“哎哟!这么冷的天,有什么想不开的啊?”
  唯黛玉听出水溶一开始本要安抚于她,后来竟变成了相思而不得见的伤感。原来今日宝玉成婚,水溶恐黛玉伤心,故欲开解她,谁知心里想着她,更兼数日不见,相思欲狂,便委屈的不行,一个劲诉说相思之苦。
  黛玉听了一半,便吩咐摆琴。雪雁忙道:“姑娘,你可要好好劝劝人家。”
  黛玉促狭道:“你放心,保管叫他茅塞顿开。”
  水溶仍在兀自吹奏,突然琴音响起,心下大喜,黛玉终于肯来相和。谁知琴音不过和了一段,便突然拔高,洞箫本就低沉,再也跟不上去。
  黛玉见箫声嘎然而止,便收指一顿。再弹起来,水溶听时,却是金戈铁马,一片肃杀,竟是一曲破阵子!水溶不由愕然,不时不解其意,只得往下听去,越听越慷慨激昂,恨不得此刻便上阵杀敌。
  一曲终了,水溶总算明白了黛玉的意思,只是苦笑道:“你劝我男儿志在疆场,难道就不许我偶尔也儿女情长一下么?”
  这边黛玉刚收指,雪雁兴奋地叫道:“姑娘,这曲子真好听!比姑娘以前弹的曲子都好听。姑娘为何从前只弹那些悲悲戚戚的调子?弹这首多好!听得直叫人热血沸腾。”
  阿侯见雪雁兴兴头头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姑娘若是天天弹这曲子,你雪姑奶奶还不天天张牙舞爪,找我打架来了?”
  雪雁一听这话便要上去撕她的嘴,众人只看热闹,由她们两个闹去。紫鹃因恐黛玉今日做出什么过激之举,也不去劝她们两个,心想着闹腾一点,分分黛玉的心。果然这一天平安度过了,后头几天黛玉也都好好的,紫鹃便放了心。
  且说这一日阿侯和雪雁的柿子冻好了,正吵着是化了吃还是直接吃,贾府里又遣了人来,说是贾母得了重病。黛玉本暗自发誓不再踏进贾府一步,谁知她外祖母偏病了,心中着实焦急,便催着车马要去探病。
  及至见了贾母,只见老人家精神大不如前,躺在床上病恹恹的,一见了黛玉便泪如雨下,搂在怀里大哭道:“那起不肖的东西,背着我瞒着我做下了这些事,把我气得快死了,又嫌我死了要守孝三年,不得婚嫁,便急成这样,催着赶着就把宝玉的婚事给办了。如今只恨我这老婆子到现在还不死!”
  黛玉忙劝贾母不要悲伤,贾母更哭道:“我可怜的孩子,都是我害了你们!”
  黛玉强笑道:“老祖宗快别这么说,我自小来了,老祖宗教我养我,疼我疼到这么大,爱还来不及,怎么倒说是害?若这样是害,得有多少人求着老祖宗去害他们呢?”
  正说着,鸳鸯端上药来,黛玉服侍贾母喝下,仍旧给她盖好被子,方退出。
  
   




☆、六十回静悄悄薛宝钗出闺乱哄哄贾宝玉大闹

  黛玉见贾母房中冷冷清清,不似往日人来人往,便问鸳鸯:“老太太病了,怎么不见人服侍?往日就算舅母不来,凤姐姐必定是一天也要走上好几遭的,怎么今儿一个人影儿不见?”
  鸳鸯叹道:“姑娘不知,今日这里大不如前,出了好多大事儿。”说着便一一对黛玉说起。
  原来黛玉搬出大观园之后,贾家不久便接到贾妃懿旨,赐婚宝玉与宝钗,宝玉便生了病。
  宝玉病中之时,贾府又接到圣旨,封探春为郡主,一月之后启程去番邦和亲。
  众人仍在懵懂之际,突然有人在朝堂上参了贾政一本,说他私自藏匿江南甄家的财物,皇帝大怒,即刻停了贾政的职,令贾府交出财物充公。
  贾府本就只剩个空架子,幸而得了甄家的家产,大窟窿补成个小窟窿,如今一下子要交出那么多钱,哪里拿得出来?
  官中的钱一对帐,查出凤姐平时拿官中的钱出去放利子钱的事儿,凤姐羞愧难当,便小产了,在家休养。
  贾政见拿不出钱来,急得头发都白了,只得求着贾母拿出钱来,偏贾母这边一对帐,发现少了好些东西,都是素日贾琏夫妻偷出去当了。贾政一听大怒,把贾琏打了一顿,贾琏回去便打了凤姐出气,更扬言要休妻,闹得天翻地覆。
  最后贾母体已尽数拿出,仍不够堵这窟窿。众人见贾母囊尽,便也懒得巴结。贾母连日打击之下,老年之人不堪折腾,便大病起来。
  王夫人见这景况,恐贾母时日无多,到时热孝在身,宝钗过门之事恐又生变,便趁机向贾政吹风,劝他早些将宝玉之事办妥,娶了宝钗过来,嫁妆必然不少的。贾政听了,便应允了。
  因此一顶小轿将宝钗抬过了门,薛姨妈等虽然委屈,想到多年心愿终究达成,便也随他去了。
  且说宝玉的病渐渐好转,却总觉得一颗心失落不可寻。更兼自己屋里晴雯等人被逐,不知生死,便将袭人等恨上了,又想起素日黛玉疑心金玉之说,想不到竟然成真,回想昔日种种不曾留意之处,以及元春赐婚之举,便明白是薛姨妈和自己母亲做出来的事,因此又将王夫人薛姨妈和宝钗一并恨上了。
  只是自己平日纨绔惯了,又畏惧父亲之威,想要拒婚却又不敢。娶宝钗的这一日,草草拜过堂,喜娘口中嚷着吉言,宝玉心里却在咒骂。
  待众人散去之后,宝钗静静坐在床上,宝玉走过去一把扯下了她头上的红盖头,宝钗羞答答道:“宝兄弟,咱们如今已成了夫妻,你现在身子未大好,那种事情并不急于一时的。还是好好保养身子要紧。”
  宝玉冷冷道:“我本来也不曾打算冒犯姐姐贵体。”
  说着把袭人叫进屋来。袭人本来正在心酸,谁知宝玉唤她,便进了新房,只是不知宝玉何意。宝玉见袭人进来了,便走过去把门一闩,道:“宝二奶奶不知人事,今儿你好好教教她。”
  说着一把将袭人摔在床上,宝钗吓得立刻站起身来。袭人从未受过宝玉一指甲,如今宝玉这般发狠,她一时吓懵了,又听了宝玉的话,不由脸色紫涨,正要婉言相劝,突然肌肤一凉,衣衫已被扯去,宝玉横冲直撞进来了,袭人不由呼痛,宝玉也不理会。
  宝钗这里早已哭着跑了出去。莺儿忙搂着她安慰。众丫头见房门洞开,不断传出羞人的声响和袭人的叫声,也不敢上前关门,一个一个都躲了起来。
  一时事毕,宝玉胡乱睡下,袭人也不敢出来见人,越性在新房睡下了。宝钗自然不肯进去,只好在莺儿等人房中将就了一晚。
  第二日王夫人得知此事,气得心口疼,又安慰宝钗,劝她大度忍让,方是夫妻之道。宝钗两眼红红,却仍向王夫人道:“袭人也熬了多少年了,如今我过了门,也该给她开了脸,放在屋里,才是正理。”
  王夫人哭着搂了她道:“我的儿,难为你想得到。”当下便回明了贾政,将袭人开了脸。
  是晚,宝钗对宝玉道:“我知袭人素日是你心尖儿上的人,我也不是那容不得人的,今儿还是我回了太太,做主将袭人开了脸。她若能为咱们房里开枝散叶也是咱们的福气。只是有一件事,莫要为她伤了身子。”
  宝玉道:“你既知道疼我,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疼我。”说罢将莺儿拖过来,也要行昨日之事。莺儿心下暗喜,看宝钗脸色不善,欲要求饶,宝钗忍住气,对莺儿道:“这也是你的福气。”说罢掩门离去。
  袭人白天刚长了脸,已将昨晚之事忘记了大半,正在得意之时,欲要与宝钗暗暗较量一番,谁知宝钗走来,半含酸道:“你也早些睡吧,今儿有莺儿伺候呢。”袭人悄悄走到房门口一听,果然是莺儿的声音,心下怨怒,不知恨哪一个好。
  第二日,宝钗又将莺儿抬为姨娘,与袭人一样。众人见宝钗过门,自己还未曾圆房,倒先抬了两个姨娘,便先将她看轻了。王夫人欲要将大权交给宝钗,只怕众人压不服。
  宝钗每日苦恼房中之事,宝玉只不肯碰她,宝钗便盼着莺儿可与袭人相抗,谁知宝玉此后便没再碰过她们两个,反将麝月秋纹一一折磨过来。
  王夫人见宝玉总不肯与宝钗圆房,且总是与丫头胡闹,便将宝玉叫来斥道:“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给你娶了来放着,为何一味与那些下贱胚子胡混?”
  宝玉冷笑道:“太太将我房里几个好的都赶走了,我只好跟这几个下贱胚子胡混了。太太有本事强叫我娶了宝姐姐,没本事逼我睡她!”气得王夫人一个巴掌打过来。
  宝玉挨了打,反倒笑了,自此更是不堪,宝钗过门才几天,便出门宿花眠柳,彻夜不归了。如今他老子焦头烂额,也没空顾他。
  谁知昨日传来迎春被虐待致死,草草发丧的消息,宝玉想起以前的好日子来,于心不忍,今日出门祭奠去了。
  
   




☆、六十一回金玉婚后宝黛初见龙凤缘前旧识再逢

  且说黛玉听得迎春夭亡,着实吓了一大跳,想起昔日大观园中莺莺燕燕,种种惬意生活,如今人去楼空,惟余亭台依旧,不禁心中悲恸,只是没有眼泪,心中着实奇怪。又坐了一回,见贾母睡得安稳,没有醒来的意思,便起身告辞。
  黛玉上了马车,走出不到一射之地,宝玉骑了马追上来了,原来他刚刚回府,听得黛玉才走的消息,便策马来追。
  黛玉命驻车,宝玉也下了马,大街上熙来攘往,宝玉也不好请黛玉下来相见,想要上车说话,知道黛玉如今是不会答应的了。因此思来想去,话还未出口,早已泣不成声,半晌只说道:“妹妹如今咳嗽可好些了?药还吃着么?”
  黛玉道:“多谢费心。好多了,药也不吃了。”宝玉心中千言万语,只难开口。黛玉也默默无言,过了半盏茶光景,黛玉吩咐道:“走吧。”马车便缓缓离去。宝玉直望着那马车走远了,方失魂落魄地回府去不提。
  转眼到了进宫选秀的这一天,黛玉带了阿侯,走在一堆花红柳绿的后头,身上倒是穿了一件簇新的衣衫,只是样式颜色皆很普通。原来黛玉只打算穿平常旧衣,阿侯劝道:“姑娘虽无心中选,只是若穿旧衣也太损皇家脸面,反倒落个不恭的罪名,不如随波逐流,混个中庸。”
  黛玉一想也对,便命裁几件新衣,只是不要出挑的,专拣那不显目的。
  想不到这时竟听到水清的声音在唤她:“林姐姐,多日不见,身上可大好了?”黛玉原不知水清也来选太子妃,一见之下,脱口而出道:“你哥哥怎地舍得让你来这个地方?”
  水清早知她会有此一问,道:“生在我们这样的家里,婚姻之事哪由得父母做主?好在我自己早有觉悟,趁着在家时也都贪玩过了。如今是该认命的时候了。”
  黛玉仍叹息不已,水清见状,道:“林姐姐,你是怎么曲折来到这个地方,我也有所耳闻。你放心,出头的日子有呢。”黛玉道:“我前几日大病一场,如今早已心如死灰,深宫寂寥,就当是青灯古佛常伴,也是一样的。这一辈子,在宫里,在外头,还是出家在庙里,都是这样了。”
  水清道:“林姐姐这般才貌,进了宫,就算你自己不愿出头,别人也会找上门来,可跟在家里大不一样。要我说,能回家去自然更好,只怕不能够罢了。”
  正说着,太监尖声宣众位秀女入内。众人缓缓列队进入。便有太监挨个审查众女相貌有无缺陷及不雅之处。
  阿侯忙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荷包,往一个太监手里一塞,那太监袖了东西,阿侯方才开口求他故意使黛玉落选,那太监倒一愣,随即会意。过了一会儿,又跑回来,对着阿侯摇摇头,再作势要将荷包还给阿侯,阿侯忙再塞回去,示意他以后多多照顾,那太监仍收了荷包而去。阿侯便向黛玉摇摇头,示意行不通。
  黛玉虽心里早有准备,也不免失落,想不到元春竟打了招呼要确保自己一定入选,今后不得再出宫去。
  察看完了五官,牙齿,头发,手脚,体态,步态等等等等之后,又有几位嫔妃来考较口齿,机变,才德等等。最后十去其五,留下的继续再选,不中的打道回府。
  水清在宫中颇受照顾,分到了最好的一间宫室,便邀黛玉同住,黛玉欣然答应。各人只带了一个丫头,宫里自然派了宫女照顾秀女们的起居,两人才刚安顿好,水清的丫头便已打听清楚今日中选的秀女姓什名谁,背后势力。水清和黛玉听得九省检点王子腾之女王朵晴也在内,不由大吃一惊。
  原来王子腾见自己女儿名声已败,除了薛蟠无人可嫁,索性铤而走险,将她送来选秀,即使有人告发她有失贞之嫌,到时也无真凭实据,只要反咬一口,说别人故意泼脏水,反倒显得是空穴来风。王朵晴一听选太子妃,即刻便重振往日旗鼓,自己浮想联翩起来,仿佛此刻已经中选。
  这头水溶进来见太子,正说起王朵晴之事,太子恨恨道:“真当我们目盲耳聩,竟敢把这样的女子也送进来,胆子大得很,就不怕掉脑袋。”
  水溶道:“你既知道,为何不早早让她落选?”太子道:“你且等着,王子腾我此刻还动不得,他女儿我倒是可以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水溶道:“如此不是打草惊蛇么?贾妃那边如何了?”太子道:“是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的时候了。倒是委屈了你的林姑娘,只好叫她顺着贾妃的意思进了宫。你放心,即使不看你的面子,看在林如海近年的功劳,父皇也不会将她留在宫中的。”
  水溶道:“我倒是愿意请旨求皇上赐婚,只是人家心里没有我,到时自讨没趣不说,还误了人家。”太子道:“待我为你试试她去。”水溶欲要阻止,太子早已绝尘而去。
  水清和黛玉正在房中说话,突然远远传来太子殿下驾到的报声,一声比一声近,两人不知这是何意,忙起身迎接,最后门口的小太监的报声刚落,太子已一脚跨了进来。两人忙请安问好,早有人上前将两人搀起来。
  太子见黛玉总低着头,便笑道:“这位可是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家的小姐?”黛玉回答一个是字,却将头埋得更深了。
  太子还要说什么,见水清瞪着他,便开口道:“清儿妹妹,我知道你今儿进来了,特地来看你来了。”水清小声嗔道:“越大越没规矩了。”
  太子笑道:“怎么没规矩了?一路进来也没见人拦我。”水清道:“男女有别,这不是规矩?深更半夜到这里来于我们清白有碍。”
  太子听说,故意凑近委屈道:“我的清白早被你毁了,好在如今你总算想起要来圆我的体面了。”
  
   




☆、六十二回吃过一堑不长一智不到黄河心不肯死

  且说水清听了太子之语,颇有些恼羞成怒,憋红了脸儿,欲要骂人又生生忍住了,背过身去不理人。太子见状,不好再说,便笑笑走了。
  黛玉待他走远了,方扑哧一声笑出来。水清听她笑了,更没好意思。便向黛玉说起这个典故。
  原来当今皇帝仍是太子之时,常携幼子往北静王府去,如今的太子那时便常和水溶兄妹一道玩耍。有一回水溶不知为何不在,太子拿了一个大团扇,哄骗水清说自己能穿物而过,比如这把团扇,就能把头从绢子中间穿过去。水清不信,太子便令她背过身去,待她回过身来,果然太子的头从大团扇的中间穿过来了。
  水清嚷着也要试,太子便哄她,说是要闭上眼睛,心诚则灵。水清乖乖闭上了眼睛,待她睁开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果然穿过了团扇,只是嘴儿正好亲在太子脸上,太子叫道:“哎哟,我叫你把头伸过来过来,可没教你亲我呀!如今我清白俱已毁在你手里了,可叫我怎么办好呀!看来你只能做我的新娘子了。”
  水清年纪尚小,不太明白清白之事,不过听说太子要娶她当新娘子,还哭道:“我才不当你的新娘子,我是我哥哥的新娘子。”后来水清才发现原来那团扇是有机关的,多半是宫中伶人所制,拿来逗人开心的。
  黛玉听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段旧因缘引出的一段好姻缘。”水清听了,啐道:“贫嘴饶舌。”
  这里太子走了一段,才记起只顾着逗水清,忘记试探黛玉了,不过看她低头躲避的样子,便知她不愿入宫,不把太子妃之位放在心上,倒不是个虚荣之辈。
  这时有个太监轻声提醒道:“殿下,前面就是王二小姐的居处了。”太子便停下脚步,道:“今晚月色倒好,这里湖上风波浩渺,倒是赏月的好地方。”说罢立时便有人去传酒馔等物,说是太子要在湖上赏月。
  王朵晴这边早打听到太子去了水清黛玉那边,心里想着果然太子自己是要来看看众秀女的样貌,便精心打扮好了,只等太子过来。谁知等了好久都不见人来,便再使人打听,不多时便有人来回说是太子在湖上赏月。
  王朵晴心想,等他来见不如装作偶遇,更显有缘。于是便带了自家的丫头,袅袅婷婷出了门。及至到了湖边,果见湖心亭上有一抹明黄身影,便料定是太子。
  只是那湖心亭并无九曲栏杆相连,需得渡船而过。这里岸边并无船只,王朵晴急得满头大汗,正不知怎么办好,这是湖心亭那边荡过一叶小舟来。到了近处,原来是个宫女在上头。那宫女见了王朵晴,便道:“这位小姐是今次的秀女吧?怎地深更半夜在这湖边?”
  王朵晴便推说游湖,又问她在做什么,那宫女回说要搬些酒到湖心亭去。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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