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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绮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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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静太妃和西宁王妃知道水溶有意于黛玉,因此故意要错开了这两人的辈份,好瞧瞧水溶方寸大乱的样子,谁叫他平日里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一点儿都不讨喜。
黛玉不知道内情,只觉得既然自己祖母与水溶之母是同辈,那水溶自然与自己父亲同辈,那末理当叫他一声溶叔。虽他比自己只大了几岁,可比他大好几十岁的人叫他叔的都有,不知为何他要生气至此?或许他平日里最忌讳的就是这个,轻易提起不得?是了,怪道北静太妃和西宁王妃拿这个取笑他。只是这一家子也忒爱逗趣儿了,连个规矩都没了。
正想着,水清这里对她母亲道:“妈,你瞧见没?哥哥那脸可真黑的厉害。”水清虽更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只是单单看她哥哥吃瘪便觉得好笑不已。
黛玉听了水清的话,暗道原来她家规矩果真松,平常王府都只能称母亲作母妃,这小郡主一开始见她不熟,当着她的面叫母亲,略熟了点,私下里竟叫得如此亲近。西宁王妃恐黛玉触景生情想起母亲,因搂了她,娘儿四个说些水溶的闲话。
到了晚膳时分,水溶才从外面回来。一进门,便见西宁王世子迎上来,水溶叫了声表哥,半晌没听他回答,只见他脸上表情十分古怪,似乎在隐忍着,刚要问他出了什么事,西宁王世子回头朝里间喊道:“林妹妹,你溶叔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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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叔登场见过各位看官。前面打赏的和后面即将打赏的一并在此谢过!溶叔这厢有礼啦。
☆、廿七回抬头不见低头可见推陈出新可消永昼
水溶听他表哥一声“林妹妹”叫得顺口,不由脸色沉下来,只闷闷对他表哥说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表嫂也接回来了?”西宁世子道:“也才刚到,自然是一起回来的,这不正是去接她的么,在娘家住了这些天也该回来了。这回子正看着他们收东西呢。”
水溶压低声音道:“那府里怎么样?”西宁世子凑过来道:“那府里倒不怎么样,并无动静,看来我老丈人还是识时务的。”因又笑道:“你表嫂倒是跟你家里那位走得近。”水溶道:“女人就是爱扎堆。”
西宁世子见他面露不悦,便道:“最近上头是个什么意思呢?”水溶道:“上头说了,如今正是一刻不可疏忽,网撒下去,到了收起来的时候了。只怕不日便要有动作的。”西宁世子道:“可是得拿主意的时候了。”
正说着话,里头传来水清大呼小叫的声音,两人相视一笑,打帘子进屋。只见水清戴了满头的花儿,撸着袖子在那里投壶,露出一截藕白的腕子。
原来今日水溶走后,娘儿几个无趣,西宁王妃一直哄劝水清叫黛玉姐姐,水清固是不肯,对黛玉道:“咱们俩都不是俗人,别跟那些世俗里的人一样叫些姐姐妹妹的。我有个小名,叫做阿清,你就这样叫我吧。你可有小名?”
黛玉答没有,水清不死心,又问可有绰号,黛玉因道:“绰号也没有。倒是有人给起了个表字,也是闹着玩儿的。叫做颦颦。”水清忙问是哪两个字,黛玉答了,水清想了想,也赞起的妙,因也不叫黛玉姐姐,只管她叫颦儿。
水清因问黛玉在家都玩些什么,黛玉答园中姐妹结了个诗社,水清忙问都做了些什么诗,黛玉便叫紫鹃把诗本子拿来给水清瞧瞧。水清瞧了十分欢喜,又怅惘道:“只可惜我家中没这么多姊妹,统共只有哥哥和我两个,哥哥又常不在家,就算在家也没闲工夫陪我玩儿。”
黛玉便问她在家做些什么,水清答在家不过和几个丫头变着法儿玩,踢毽子,荡秋千,投壶什么的。黛玉顺口道:“投壶倒是新鲜。”水清便张罗着要玩投壶。可她家里的物事都未带来,水清皱了一回眉,又想到个好主意,央她姑姑去她表哥的练武场拿些用旧的箭矢。
西宁王妃见水清动了兴头,也凑趣道:“可许我们玩儿?”水清老着脸道:“姑姑你把事情办妥了,自然不会少了你玩儿的。”西宁王妃便笑着叫人去世子爷平日操练的地方找些箭矢,折了箭头再拿来,又叫人搬了个大肚子细口花瓶,摆在屋子中央。
水清先练了练手,发觉正合用,不觉心下有些得意,因又教黛玉玩儿。西宁王妃见她们玩儿,道:“如此玩法没有意趣,须得赌个彩头。”水清眨眨眼,道:“如此,我和颦儿一队,姑姑你和我母亲一队,咱们赌什么?”西宁王妃听了对她嫂子笑道:“可真是养了个没良心的丫头,来算计我们老眼昏花呢!”北静太妃笑道:“这丫头这回可要摔跟头,你姑姑当年可会玩儿这些了,你以为你那些旧的玩物是谁留下的?”
水清道:“这里就我和颦儿没银子,你们二位都是有钱的主儿,还不输点给我们花花?”西宁王妃道:“赌银子有什么劲?你哥哥什么时候短你银子使了?不如咱们赌个有趣儿,十枝箭一轮,输几枝便在头上插几朵花儿。”水清忙答应,还未比呢,先已笑得直不起腰:“姑姑可不要为了戴花儿故意输我。”
只见西宁王妃遣小丫头们去摘些花儿来,各色都要,小丫头们手脚倒快,不一会儿便摘了好几盘,果真什么花儿都有。西宁王妃便捏捏水清的脸道:“阿清乖,看姑姑今日给你戴满头花儿,”说着率先投了十枝箭,居然十投十中,水清方知她母亲说的不假,不过她也不气馁,接着也投了十枝,十投九中。北静太妃和黛玉都投得不多,一个投中了三枝,一个投中了两枝。
西宁王妃笑着招呼丫头过来,挑了两朵大红的,要给水清和黛玉一人戴一朵。水清叫道:“都戴我头上罢。既是我要比的,输赢都算我的。”西宁王妃便笑着把花都戴在了水清头上,边笑道:“这丫头,倒是有几分大将之风。”
第二轮水清先投,也还是十投九中,好在西宁王妃也失了手,丢了一支。轮到黛玉,比第一回顺手,多投中了两支,水清便士气大振。谁知轮到她母亲投,竟有如神助,十投八中。水清傻眼道:“妈,你啥时候也练过这两下子?”北静太妃道:“你姑姑未嫁的时候,你说她粘着谁陪她玩儿呢?你老娘不过是前一轮手生,这轮可找着点儿当年的感觉了。”西宁王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挑了四朵花儿,横七竖八插在水清头上。
几轮下来,黛玉虽越投越勇,可水清头上的花儿也戴的越来越多。水清心知要翻盘是无望的了,只求让她姑姑也戴上那么一朵。水溶和他表哥进来的时候,只见到水清戴了满头的花儿,一张小脸好像淹没在花丛里。
原来这一轮黛玉和北静王妃战平,西宁王妃失手只投了九枝。这回子水清十枝箭已投中了九枝,成败在此一举。水清见她哥哥进来了,便央她哥哥代投这第十枝箭,扭股糖儿似的摇着他的手,道:“哥哥,就投一支箭,再不烦你的。”
北静太妃忙阻道:“这如何使得?凭什么溶儿就得帮着你们投?他是你哥哥不错,可他还是我儿子呢!”水溶笑道:“母亲如何也与她们一般见识,你瞧清儿已输了这么满头,就让她们一回又如何?”北静太妃笑道:“那你投去,输了也轮不到我戴花儿。”
水清一听,忙拉着她哥哥躲到一边商议去了。这里西宁王妃催道:“就一支箭了,还商量些什么?赶紧认输吧。”
☆、廿八回齐用饭林黛玉吃惊再喝茶北静王遭羞
只见水溶笑眯眯拿了枝箭,站定了,又抬手瞄了瞄,忽的用力把箭掷了出去,那箭却不往瓶口飞去,只往地下砸去,只听夸得一声,那箭触地裂成两支,又从地上反弹起来,正好弹进了瓶子里。
水清大声叫好,也不管西宁王妃抗议说不算,拿了两朵大红牡丹花,往她母亲和姑姑头上各戴了一朵。北静太妃因笑道:“养了一双儿女,别人看着都说好,其实好不好的只有自己心里头明白。这两个不省心的,别的什么都不会,只会投机取巧,算计他们老娘。”西宁王妃也笑道:“认赌服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咱们就老实戴花罢。”
正说着,世子妃进来了,见这里水清满头的花,也只不咸不淡说了句:“妹妹这里开花圃呢。”因又问她婆母晚饭怎么摆,西宁王妃见她心事重重,便道:“今儿你们来来回回的也累了,我这里不必你们伺候了。”又对她儿子道:“照理,溶小子难得来了,你该陪他喝一杯,可我看你媳妇脸色不大好,你就陪她回去一道用饭吧。这里我自会料理。”
西宁世子和世子妃答应着去了。
西宁王妃又向她嫂子埋怨道:“我这个儿媳妇,论精明强干也不是不能,就是有时候该聪明些的时候反倒更糊涂些。身子也娇气。咱们别理他们,他们乐他们的,咱们乐咱们的。”说完吩咐摆饭,丫头们问表少爷的饭摆在哪里,西宁王妃挥手道:“这里统共凑不够一桌人,还摆两桌饭做什么?想他们三人在家一般也是一桌吃饭的,如今只多了个林丫头,也不是这般拘死理的人,就热热闹闹摆一桌上来。”
丫头们答应了,过一会果然摆了一桌上来。西宁王妃请她嫂子坐了主位,自己坐在她旁边,水溶、水清和黛玉作陪。黛玉见这里和荣府规矩大不一样,不过客随主便,便也顺着这里的规矩来了。
众人刚一落座,水清便悄声嘱咐黛玉道:“颦丫头,一会儿可要眼疾手快,心到、筷到,有什么想吃的先夹到碗里再慢慢吃,晚了可就没了。”黛玉刚要问这又是什么道理,西宁王妃那头说了声:“请。”这头水清便迅速给自己夹了许多菜在碗里,直堆得冒了尖儿,又给黛玉也夹了些菜,这才开始埋头吃饭。
黛玉以为是水溶要和水清抢吃的,抬头看看水溶在那里吃得很斯文的样子,没有要抢的意思,又回头看看水清,一碗饭已去了小半,吃得甚是香甜,黛玉便也低头去吃饭。谁知她一口饭还没吃下去,那边水溶便叫添饭,黛玉一惊,装作看水清吃饭,偷偷拿眼角瞄着水溶。只见水溶并不狼吞虎咽,斯斯文文专注地吃着,可吃得奇快,无声无息面前一盘菜就没了大半,而且他似乎不在乎吃什么,就吃着眼前的一盘菜。丫头们看吃得差不多,便撤下盘子,重新挪一盘在他眼前。
眨眼之间水溶又叫添饭,这里水清也不甘示弱,紧跟着也叫添饭,黛玉又是一惊。水清见黛玉有点呆愣,急道:“你怎么不吃?一会儿都给我哥哥吃完啦。”黛玉忙匆匆低头吃饭,平常只吃半碗,今儿竟吃了整整一碗。
一时黛玉吃毕,放下筷子,见北静太妃和西宁王妃也吃好了,放下筷子笑看着水溶和水清吃饭。北静太妃看黛玉吃的不多,因道:“怎么不多吃点?我们年纪大了,胃口不好。年轻人爱闹腾,就该多吃点儿。”说完又笑道:“只是我家里这两位,吃得也忒多,说出去丢人。”正这样说着,水溶也吃好了,看他妹妹还在吃饭,只宠溺地笑笑。原来水清小时候不老实吃饭,一定要跟她哥哥抢才吃得香,因此水溶养成了这样吃饭的习惯,故意吃得飞快,叫水清误以为他在跟她抢。
黛玉是个聪明的,又细心,看水溶神情,再看水清的性子,这水溶的用意便能猜到七八分。因心里感叹起有哥哥的好处,连宝钗那不成事的哥哥也对他妹妹千依百顺的。
正想着,水清也吃好了,一脸满足,又嗔着她母亲,道:“我不丢人,哥哥才丢人,堂堂一个王爷,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丫头们见都吃完了,便奉上茶来,众人漱了口,坐着吃茶说话。
水清因问黛玉如何与她姑姑相识,又认了作女儿。黛玉便答是王妃生日那日来祝寿才认得的。水清一听,来了兴致,道:“听说那日你们都看他们打马球了?可惜我那日竟来不了。”黛玉本想问为何来不了,想了想,或许是她许了人家,要避嫌,怕问了倒叫她不好意思,因此只道:“只不过远远看到。”本还想说令兄神武,想想还是算了。
不想水清道:“你可曾看到,我哥哥那日摔了个大马趴,羞也羞死了。那么大的人,连马都骑得不稳当。”黛玉听了笑而不语。水溶也听见了,只瞪了瞪水清。水清愈发得意道:“我们水家的孩子从小就学兵法,学射箭,学骑马,以前我父亲常夸我骑得最好呢,不像我哥哥笨手笨脚的。要是我披挂上阵,肯定所向披靡,得个常胜将军。”
水溶见他妹妹愈发吹起牛来,不由板起脸,正要训她几句,黛玉见他脸上有变,忙对水清道:“怎地如此厉害,连骑马都会,赶明儿也教教我?”水清道:“我看你柔柔弱弱,饭也吃得不多,是该学学骑马什么的。”因又问道:“你可有骑装?”黛玉摇头。水清愁道:“我虽有几套,可你未必穿得。这骑装不比别的衣服,差一点儿都不行的。太紧了勒得慌,不好活动,太松了又容易绊着。好在咱们晚上闲着,现给你做一套也使得。”
西宁王妃听她们说起,因笑道:“我倒是预备着林丫头来了要给她做几身衣裳,只是这骑装倒没想到。好在料子都齐备,现就叫人进来量了身量赶着制一身出来。”
☆、廿九回林黛玉谨慎赏碎银北静王雷厉审丫头
上回说道西宁王妃要给黛玉裁衣裳,因唤了人进来量尺寸。水溶恐自己在这里她们不便,便借口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果然有人进来给黛玉量衣裳,水清在一旁又是忙着看款式,又是忙着看花样。捣腾了半日,西宁王妃道:“今儿不早了,剩下的这些交给他们去做吧,明儿只等着穿新衣裳罢。”北静太妃对水清道:“咱们也该回屋去收拾收拾。”又道:“林丫头我也顺道带过去罢,省得你来回走一趟。”
原来这北静王一家每回来都住在早年西宁王爷兄弟住的院子,因分家后空出来,便改成了客居之所。西宁王妃本要留黛玉住在正房附近的,后来又想了想,那里左近住着西宁王爷的几房姬妾,一个未婚姑娘家住着倒不好,因一并将黛玉安排住在她嫂子那边,也好托她嫂子代为照看。因想着黛玉既住了进去,水溶一处住着倒不便宜,便又把水溶挪出来,住在院子隔壁一间单独的抱厦内。
且说水溶借口出去之后,本想找他表哥说话去,但又想着人家夫妻小别胜新婚,便不欲去打搅,只沿着园子信步走走。走不多时,天色渐黑,水溶远远瞧见一溜儿灯笼从上房那边逶迤走来,知道母亲回屋,便也打算要去母亲房里定省。
园子里到了晚上黑灯瞎火的,又多草木,影影幢幢,迷宫一般。水溶一时不辨道路,欲找个小丫头带路,却找不到人,好在他身上有些功夫,听力极佳,因静心细听,东南角上似有动静。
水溶走近,远远看到两个丫头躲在一株柳树底下说话,不知怎地一个丫头忽给了另一个丫头一个老大耳刮子。水溶忙侧身躲起来,又偷偷再走近些。只听一人说道:“叫你做你就做,哪来那么多废话。”另一个唯唯诺诺应了。水溶偷偷跟着她们,只见她们钻出园子,进了北静太妃的院子,一个自回屋去,一个走到黛玉房中。
水溶不知该不该提醒黛玉两句,但今日夜深,恐于礼不合,想着明日再提不迟。因自到母亲房中定省。
这里黛玉正在卸钗环,有个小丫头进来回道:“给姑娘请安。我是这院子里管茶水的,我叫小圆。姑娘要茶要水唤我便可。姑娘可是要休息了?我去打些水来给姑娘和各位姐姐备着。”黛玉从镜中道了声有劳,小圆便退下了。
紫鹃铺着床,因说起西宁王妃慈爱,北静太妃慈祥,都是菩萨心肠。黛玉点头称是。紫鹃又笑着说道:“北静王府的郡主真真好玩儿,又是个实心眼儿,倒是跟史大姑娘很像。”黛玉不禁笑道:“只怕这一位更憨上三分,云丫头在家也是个没人宠的,断不会这样没有防备之心。”紫鹃又道:“宝二爷常说北静王是个贤王,原来长得也这般好看。”黛玉便不语,只管梳头,半晌道:“你要是看上了人家,我明日去回北静太妃,把你送给他如何?”紫鹃道:“姑娘又来打趣我。我看他对姑娘倒像是有几分意思。”黛玉斥道:“不说些正经的,又来说这些有的没的。”因丢了梳子,只管躺在床上。
紫鹃待要再说什么,春纤端水进来,口中咕哝着:“原来以大欺小的事儿哪个府里都有。”紫鹃因问是什么事,春纤道:“我刚去打水,看见那管茶水的小圆,脸上肿得老高,我因问她什么事,她支支吾吾不肯说,我再三追问,她才说是叫这院子里的大丫头给打的。可怜这小丫头人又机灵,心地也不坏。”黛玉正色道:“咱们如今是在客中,人家家里这些事莫要置喙。一会儿那小丫头再来,打赏她两块碎银子也就罢了。”春纤忙点头应是。
黛玉洗漱完毕,自去休息。过了一会儿,那叫小圆的小丫头果然送了茶水过来,紫鹃挑了两块大点儿的碎银子塞给她,小圆先是不敢受,紫鹃笑说,没有多少,买几个果子吃等语。那小圆便接过来,眼睛眨巴眨巴竟哭起来,紫鹃笑道:“可是没见过银子还是怎么?”那小圆哽咽道:“是姑娘待我太好了,不知怎么就哭了。”紫鹃忙给她擦了眼泪,打发她去了。
话说小圆出了黛玉的屋子,又哭哭啼啼起来,一行哭一行走到烧水的茶房,见四下无人,便在稻草堆里翻出一件物什,拿稻草裹了,往自己屋里走。她怕被人发觉,先时还蹑手蹑脚走着,后来一害怕索性小跑起来,不防这一跑竟撞上个人,东西撒了一地,这人正是从北静太妃屋里定省出来的水溶。
水溶见这个丫头半夜抱着捆稻草,不由起疑。又见她半边脸肿得老高,便想起刚才被打的那个丫头。只见她慌慌张张在地上找着什么,水溶眼尖,一把拾起来一看,竟是硫磺,不由心下一惊,因把这丫头带到自己房中审问。小圆本无害人之心,心下又害怕,没两下便全招了。水溶听了更加吃惊,又问是何人指使,小圆便供出了打她耳刮子那个大丫头。水溶忙派人去拿,去的人一会儿便回来,果然回说已经死了,看样子是被被子捂死的。水溶想了一回,便吩咐把小圆带下去看好。
第二日黛玉起来,只觉头昏脑胀,雪雁一边端水进来,一边叫道:“听说昨儿晚上咱们这院子最外头那间耳房走了水,还烧死了一个人。幸好王府值夜的守卫闻到烟味儿,及时扑灭了,不然还不知烧掉几间呢。咱们竟一点儿都不知道。”黛玉听了,心下害怕,又对紫鹃道:“昨儿晚上我要吃茶,叫了你几遍,竟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是我自己起来倒的水。”紫鹃道:“平日我都睡得浅,昨儿不知为何竟睡得这样死。”黛玉想了想,道:“许是昨日一天劳顿了。”因换好衣裳,往西宁王妃房中去请安,路过那间耳房,果然门口窗框一片焦黑,黛玉因听说还死了人,更不敢细看。
☆、三十回芬芳婉转溶黛私语环肥燕瘦双姝试装
话说黛玉正要去西宁王妃房中请安,却不想在半道上遇到了水溶。他就站在池塘边一株冠盖极盛的桂花树下。
此时正值深秋,树上黄金点点,树下的人一身素色衣衫,似是在看湖里水鸭子打架,又似正等着人。
黛玉欲要装作没看见,他却正好转过头来,见到黛玉,只微笑示意。黛玉不知如何称呼他,便索性也不开口,只福了福身,便要越过他而去。
水溶缓缓道:“林姑娘且略站会儿,我有些话要问。”黛玉想起上回他那番纳侧妃的话来,便退后一步,低垂螓首,待他发话。水溶看她低着头,乌黑的睫毛挡住了一双美眸,纤巧的鼻子下面两瓣鲜花似的嘴唇,那样鲜艳,仿佛带着芬芳,诱惑着人去亲吻。
水溶看得入迷,也不急着开口说话。一阵风吹过来,扑簌扑簌吹落许多桂花蕊儿,落在两人头发和肩膀上,香气一瞬间笼罩了两人。蓦地,一络头发自黛玉鬓边滑下来,水溶不由自主想要给她拢拢头发。
水溶的手刚要抬起来,黛玉忽然抬头,戒备地看着他。水溶见她如此光景,只得苦笑道:“林姑娘不必惊慌,上回是我造次,这里给姑娘陪不是了。姑娘就当流水落花,两不相扰。”
黛玉因想,他刚娶了亲,恐怕正是郎情妾意的时候,过去这些事儿也是该丢开了。这样想着,嘴上缄口不言。水溶见她不说话,只好继续说道:“昨儿晚上府里走了水,不知姑娘可听到动静?”
黛玉道:“并未听见。”水溶便道:“是了。果然那丫头说的实话。”
黛玉刚要问什么丫头,水溶道:“可是一夜无梦,今儿早上起来却是头昏脑胀?”黛玉道:“正是。你怎知道?昨儿我问丫头要水,一个个都睡得死沉。我便自己起来喝了口水,谁知喝完便一觉睡过去了。”
水溶点头,便把昨日之事简略和黛玉说了一遍,黛玉听了犹自不信,水溶又道:“今儿我问了我母亲和妹妹,昨儿虽未起来,却都听到抬水灭火的动静。可见指使那丫头下药之人必是冲你而来,你细想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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