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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流-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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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峰老哥,今夜星光灿烂,明日定是艳阳天,想来景致必是不错,若是瞧不到,那可就遗憾喽。”
如何处理此事乃是机密事儿,又怎能在这等耳目烦杂的宴席上明说,这一见房当孤峰傻乎乎地追问个不休,孙全福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暗自鄙夷了其一把,可又不好不答,这便随手抄起面前几子上的酒樽,冲着房当孤峰一举,语带暗示地笑言道。
“厄……,哈哈哈……,孙公果真雅人也,为此良言,当满饮才是,取樽来,某这便与孙公好生畅饮一回!”
房当孤峰到底没傻到家,愣了一下之后,总算是听懂了孙全福话里的潜台词,心立马便是一喜,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里的煞气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什么,明祈老哥竟会做出如此选择,当真是出人意表。”
那一边房当部落大宴归附诸头人,这一头顿宁阿自然也没闲着,同样是在中军帐中摆开了盛宴,款待一众支持者,也几乎同时得知了明祈谋求独立的举动,然则顿宁阿并不似房当孤峰那般恼羞成怒,只是微皱着眉头感慨了一句,于此同时,也没忘了朝侍立在其身后的长子仆固长雄悄悄地做了个手势。
“不会罢?明祈老哥素来不喜与人相争,今日怎么如此冲动,这可不像其素日之为人啊。”
“是啊,明祈老哥此举怕是大大不妥,那二十余部落加起来虽有近二十万众,可人心不齐,战力又差,能成得甚事来着。”
“唉,明祈老哥闹出这么一出,怕是不肯甘居人下喽,明日的盟会闹不好得出大乱子,须得小心才是。”
……
不止是顿宁阿对明祈的选择感到意外,慕容彦隆等一众与明祈相熟的头人们也对其之选择大惑不解,各自纷纷出言乱议了起来,自是无人注意到仆固长雄已趁着众人瞎感慨的当口悄然退出了中军大帐,一路急行地向着后营马厩所在之处赶了去。
“站住!”
马厩可不光是歇马的所在,两族联军所赶来的万余只作为口粮的牛羊也全都集中在此地,说是全军的命根之所在也不为过,戒备自然是极之森严的,不单独立一营,更是有着一千精锐之士把守全营,哪怕仆固长雄乃是顿宁阿的长子,却也一样不得擅入,方才刚靠近后营,便即被一名十夫长服饰的小军官毫不通融地拦了下来。
“某,仆固长雄,奉家父急令而来,还请将军通融。”
尽管面对着的仅仅只是个十夫长,可仆固长雄却丝毫不敢摆甚仆固族少族长的架子,很是恭谦地行了个礼,道明了来意。
“稍等。”
那名十夫长并没有给仆固长雄面子,拿手中的火把在仆固长雄面前晃了一下,确认了仆固长雄的身份之后,却也没让其就此进入后营,而是木讷着脸地吩咐了一声,旋即便不管不顾地大步行进了后营之中。
十夫长在各部族军制中乃是最低级的军官,照理来说,与仆固长雄少族长的身份压根儿就没得比,一个是高高在上的贵族,族长之第一顺位继承人,另一个则不过是普通平民罢了,而其居然敢给仆固长雄脸色看,着实是有些子不可思议,然则仆固长雄本人却丝毫不以为忤,规规矩矩地等在了门外,不敢越雷池半步。
“少族长,请!”
片刻之后,那名十夫长已是转了回来,脸依旧木讷着,只是语气却是缓了许多,可也没多话,只是一摆手,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声。
“有劳将军了。”
仆固长雄一听终于能进营了,不由地便暗自松了口大气,自不敢稍有耽搁,紧赶着谢了一声之后,由一名手持灯笼的士兵陪着行进了颇显脏乱的后营之中,接连转过几个帐篷之后,终于到了一座略显得破旧的小帐篷前,立马便有数名持戈武士迎上了前来,毫不客气地对仆固长雄大搜了番身,末了,也没二话,只是各自收戈退后,任由仆固长雄独自行进了帐中……
第四百六十三章暗夜杀机(下)
“仆固长雄参见大人!”
仆固长雄身为少族长,自是知晓己方后营这一千精锐其实不是两族联军的士兵,而是乔装了的唐军,也见过领军的大将张明武,更曾与张明武私下好生结交了一番,然则当其走进帐篷时,第一眼便发现这帐中之人并非张明武,而是个身材魁梧的青年男子,不由地便是一愣,再一看此人尽管面带淡淡的笑意,也不曾穿戴甲胄,站姿说起来也相当的随意,只是在这等随意中,却有着股令人心折不已的威严,饶是仆固长雄身量不在对方之下,可被那青年的眼光一扫到,不自觉地便觉得自个儿要矮了对方不老少,心头不由地便大凛了起来,自不敢怠慢了去,紧赶着抢上前去,躬身抱拳地见了礼。
“少族长不必客气,请起罢。”
那青年走上前一步,在灯光下露出了张英挺至极的脸庞,赫然正是英王李显!
“谢大人,不知张将军可在?”
仆固长雄并不识得李显,虽觉得李显绝非常人,可却不敢将军情胡乱禀报了出来,这便紧赶着追问起张明武之下落。
“张将军另有要务,少族长有何要事,直管与某说便是了。”
李显此番前来乃是秘密行事,自不想随便张扬了出去,这一见仆固长雄没认出自己,也就不想多解释,这便笑着回答道。
“这……,唔,好叫大人得知,家父令长雄前来通禀张将军,据查,同罗族之明祈族长已勾连二十余中立部族之头人,彼此暗结同盟,似有参与明日争夺之用心,请大人明示对策。”
这一听李显话虽说得客气,可内里全是不容置疑的坚决,心中的狐疑不由地便起了,略一踌躇之下,还是没敢拒绝李显的要求,这便恭谦地将顿宁阿派其前来的用意述说了出来。
“哦?是这件事啊,某已知晓了,还请少族长回去通禀仆固老族长一声,就说此事无碍,老族长大可按预定计划行事便是了。”
李显眉头微微一皱,却也没多做解释,只是笑着给出了个明确的指示。
“大人,此事重大,张将军那头……”
李显说得倒是轻巧,可仆固长雄却是不敢如此莽撞行了去,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硬着头皮提出要张明武出来给个实话。
“无妨,少族长只管去回老族长的话便可,若是老族长有问,少族长就说这话是高山说的即可。”
李显对仆固长雄的谨慎甚是满意,可也没打算告知其自个儿的真实身份,这便沉吟着解释了一句道。
“那好,长雄就此告退了。”
仆固长雄实在不晓得这个“高山”是啥玩意儿来着,可一见李显已摆出了送客的姿势,却也不敢再多耽搁,只能是满腹疑惑地躬身行了个礼,退出了帐篷,自去中军回禀其父不提。
“殿下。”
仆固长雄去后不久,人影一闪间,一身部族士兵服饰的李耀东已出现在不算太宽敞的帐篷里。
“嗯,有甚消息么?”
李显不动声色地轻吭了一声,语气平淡地问了一句道。
“禀殿下,先前刚传回来的消息,据闻孙全福在酒宴上暗示了对同罗族长明祈的杀意。”
李显有问,李耀东自不敢怠慢了去,忙一躬身,将所得之消息报了出来。
“嗯哼,原话是如何说的?”
明祈来上这么手借势而起,明摆着对房当孤峰的登位大业构成了不小的威胁,孙全福既然选择扶持房当孤峰,那对明祈动了杀机自也就丝毫不足以为奇了的,这一点显然早就在李显的意料之中,不过么,李显却并未急着下个定论,而是慎重地追问道。
“回殿下的话,是时,孙全福举酒樽言及……”
“鸣镝”布局河西多年,虽说手里头掌握的部落头人只是极少的一部分,可大多数部族里却都已有了“鸣镝”的暗桩子,要搞到房当部落公开盛宴上的消息自非难事,李耀东一番描述下来,便已是将孙全福的所言所述甚至其当时的动作都交待得个一清二楚。
“今夜星光灿烂?呵呵,这老阉狗居然还拽起文来了,倒是有趣得很,莫非当了盗匪还真能长了学问不成?”
孙全福是个啥货色,李显自是再清楚不过了的,这一听其当众扮起了高深,不由地便冷笑了一声,语带不屑地讥讽了道。
“殿下,孙全福为人狡诈而又谨慎,此番竟当众暗示要对明祈下手,与其一向行事之风格颇有不符,须得小心其中有诈。”
李显可以不将孙全福放在眼中,可李耀东身为具体负责人却是不敢掉以轻心,这便紧赶着禀报了一句道。
“嗯,小心些终归是该当的,耀东,这几日来房当营地里可有甚变化么?”
在战略上可以轻视对手,可在具体战术上却须得重视对手,这一点李显素来是当做座右铭来看待的,自不可能犯下轻敌的错误,于脑海里飞快地思忖着孙全福可能采取的行动,口中却是慎重地追问道。
“禀殿下,属下并未收到相关之消息,但却不敢断言一准无事发生。”李耀东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数日来的情报,但“却未能有所得,回答起李显的问话来,自不免稍显得有些子犹豫。
“唔,不管怎么说,孙老狗要想杀明祈之意却是不假,纵使另有埋伏,这一条也是不会变的,耀东,你且辛苦些,今夜便与叶胜一并去走上一遭好了。”
李显琢磨了好一阵子,也未能瞧透孙全福的算计究竟落在何处,但却绝不能坐视明祈就这么被孙全福暗算掉,这便斟酌着下了令。
“诺!”
李显既已下了令,李耀东自是不敢有所怠慢,忙躬身领了命,一转身便要就此退出帐去。
“且慢。”没等李耀东身子转到位,李显却突然一扬手,叫了声停,但却并没有急着再下令,而是微皱着眉头在帐篷里来回踱了几步,末了,猛地顿住了脚,申请俨然地开口道:“今夜孤也一并去好了。”
“殿下,张先生有交代,说是不令殿下涉险的,您还是……”
一听李显要亲自去,李耀东可就急了,忙将张柬之的大牌子抬了出来,试图劝说李显留守军中。
“不妨事,孤之意已决,耀东且忙去好了。”
李显此番能来连儿湾,可是费了老鼻子的劲才说通了张柬之,还作出了“约法三章”的保证,不过么,李显始终就是个好冒险的性子,尤其是这等微妙之时刻,李显更是放不下心来,不待李耀东将话说完,便即斩钉截铁地下了逐客令。
“诺!”
李显将话都已说到了这个份上,李耀东尽管心中忧虑兀自不少,却也不敢再进言,只能是无奈地应诺而去了。
这条老阉狗想作甚?莫非是试应手不成?还是这厮已看出了甚子蹊跷了么?应该不致于罢!李显此番的调兵行动极为的隐蔽,除了有限几人能知晓之外,便是连兰州刺史王庚以及副都督黑齿常之都还蒙在鼓中,压根儿就不知晓李显已悄然率部潜入了连儿湾,从官府方面来看,几乎不存在走漏风声之可能,李显不相信孙全福能弄得到己方的具体部署与安排,也不相信孙全福有着将计就计坑自己一把的能耐,可一想起孙全福在宴席上的表演,李显却总觉得事情应该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只是却又看不出问题的根本何在,一时间不由地便想得有些子走了神……
亥时已过,夜已是有些深了,一弯残月斜挂天际,将清冷的月色撒向大地,不单不能驱散黑暗,反倒令暗夜更显昏暗了几分,因着明日便是会期之故,到了此等时分,无论是房当部落还是仆、突两族联军此时都早已结束了宴饮,小部落同盟同样也不例外,偌大的连儿湾总算是恢复了宁静,绝大多数的部落人等此时都已沉进了梦乡之中,唯剩各族所派出的巡视还在各自营地的外围不知疲倦地往来巡视着,衣甲摩擦声互闻,却彼此毫不搭噶,算是保持着种彼此对峙的相对和平罢。
人到了一定的岁数,睡眠便难免不好,明祈便是如此,年已近了七旬的明祈本就有着失眠的毛病,再经成功凝聚了一众中立部族的激动,自是更无半点的睡意,送走了前来相聚的一众小部落头人之后,也没有立刻回中军大帐休息,而是领着几名亲卫在自家营地里巡视了一番,见无甚疏失之处,这才算是放心了下来,逛荡着转回了大帐处,于进帐之前,挥退了跟在身后的一众亲卫,狠狠地打了个哈欠,拖着脚向行军床走了过去,也没脱衣,一抬脚便向着床上倒了去,似乎打算和衣休息了。
“嗡……”
就在明祈的后背将将靠到行军床之际,异变却突然发生了——但听一声龙吟般的剑啸声大起中,一道璀璨无比的剑芒从天而降,急速地撕开了大帐的顶棚,急若流星一般地对着明祈的胸膛便斩了下来,其势极快,快到明祈的眼中尚未来得及流露出恐惧之色,那道剑芒已是劈到了离其胸口不到一尺的距离上,暴烈的剑气瞬间便激荡得明祈下颌上的白色长须乱飘不已……
第四百六十四章巅峰对决(一)
这一剑实在是太快了,快得有若闪电一般,纵使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乍然遇袭之下,也断难全身而退,更别说明祈不过只是个略懂一点武艺的糟老头,面对着这华丽丽的绝杀一剑,明祈别说作出反应了,就连惊恐的念头都来不及转过,只是木讷讷地看着那道灿若流星般的剑芒,脑海里一片的空白。
“轰……”
明祈是断然做不出任何的反应的,可有人却能,就在那道剑芒挥进到离明祈的胸口不到一尺之距上时,行军床边立着的甲胄架子突然崩塌了开去,散开的甲胄碎片漫天飞扬中,一名黑衣人激射而出,人在空中,只一挥手,剑啸声便已如海潮般咆哮了起来,六、七道璀璨得令人睁不开眼的剑芒暴然而起,瞬息间,便已将刺客的身形锁死,打的明显是螳螂捕蝉的主意,竟似置明祈的性命于不顾,一心只为斩杀来袭之人。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这一凶悍攻击,人在半空的刺客压根儿就无处可躲,他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强行变招,以招架住袭杀而来的剑芒,二是原势不变,在杀死明祈的同时,将自己的性命也一同交待在此处,除此之外,再无第三条路可走。
“锵锵……”
从天杀下的这名刺客显然不是死士,并无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达成使命的绝然,面对着必死的威胁,他屈服了,但见其手臂一振,强行将下劈的长剑扬了起来,抖手间挥出十数道圆弧形的剑芒,将全身上下护得个严严实实地,但听一阵密如雨织般的脆响中,无数的剑芒碎片四下飞散,有如天女散花般绚丽,只是这等绚丽中却隐含着极其可怕的攻击力,横扫大帐中的一切,所过之处,无论是几子还是灯架,又或是帐篷本身,都被劈砍得有如被弩箭攒射过似的,爆裂声响得有若炒豆一般。
“嘭!”
前来袭击明祈的刺客武功确实很高,足以位列当今绝顶高手之列,奈何截杀者也不是弱手,无论剑法还是内力之修为,都不差其分毫,还占据着突袭的优势,这一正面硬撼之下,刺客明显地吃了个大亏,被反震之力冲击得倒飞了开去,重重地撞在了帐篷上,虽不曾受伤,可却因此失去了攻击的主动权。
“嘿!”
截杀者一招便将刺客震飞,可其本人也一样无法在空中稳住身形,不得不落下地来,然则其并没有就此收手的意思,也没去理会已吓傻了的明祈老头,脚尖一点地面,人已再次窜起,如鬼魅般一闪,便已纵到了刺客身前三步之内,一声闷哼,手中的长剑一抖间,又是六道剑芒呼啸着向立足不稳的刺客袭杀了过去。
刺客此际立足未稳,气血也因先前的交手而被震得翻滚不已,面对着截杀者这凶悍异常的一招,显然已是无力招架了的,但其却并未慌乱,只是冷静地扬剑在胸,手在帐篷壁上重重一按,人已借势纵起,不守反攻,全力挥出一道银色剑芒,反袭截杀者的胸膛。
“唰啦!唰拉!”
刺客这一剑看似凶悍异常,其实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剑芒速度倒是挺快,只是其本身散且弱,截杀者只一眼便已认定此剑芒对自己的威胁有限,顶多就是受些伤罢了,于性命却是无忧,自不肯放过这等击杀刺客的良机,置此剑芒于不顾,手中长剑原势不变地向刺客席卷了过去,竟是拼着受伤也要将刺客斩杀当场,其之勇悍与果决着实令人惊心,奈何天却不遂人愿,就在刺客纵起之后,尚不到一息的功夫,两声裂帛之声暴起,两道耀眼的剑芒已一左一右地从帐外破壁而出,如双剪一般狠狠地绞向了人在空中的截杀者,速度奇快无比不说,攻击力也同样强悍无比,于此同时,刺客手中的剑芒也猛然一亮,原本就快的剑速陡然间更快了三分,很显然这是早有预谋之举,为的便是将截杀者诱杀当场。
高手,都是高手!无论是先前的刺客还是左右袭杀而来的伏击者,都是不折不扣的江湖绝顶高手,光凭截杀者一人,断难逃得过三大高手的合击,死亡似乎已是必然之事,此际,三大高手的合击之势已成,截杀者要想逃出生天,除非有奇迹发生!
“轰……”
奇迹之所以是奇迹,正是因为稀而少之故,但却并不意味着不存在,就在三剑已将将合璧之际,左手边那名袭杀者身体下方的几子突然炸裂了开来,露出了个方形的大坑,坑中一道剑芒呼啸着扶摇直上,如神龙升天般直取袭杀者的小腹,于此同时,右手边那名袭杀者身旁的一扇屏风也同时轰然炸裂,一道刀芒霸气十足地扫向了袭杀者的头颈之间,这一幕赫然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猎人更在其后!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实在是太过突然了些,三名刺客显然没想到会有如此多的高手埋伏在这并不算有多宽敞的大帐之内,这一猝然遇袭之下,登时全都慌了手脚,哪还顾得上合击最早出现的截杀者,各自暴喝一声,全力招架袭向自己的来敌,霎那间,大帐中刀剑撞击之声大作,无数亮闪闪的剑芒碎片四下横飞,将整个大帐切割得七零八落,几声闷哼中,三名刺客先后都受了些或轻或重的伤势,不得不退到了一起,拼尽全力地抵挡着三名截杀者一浪高过一浪的强攻。
“轰隆!”
六大高手交锋之威实在是太过可怕了些,饶是明祈的大帐乃是厚实的牛皮所制,又加了铁杆以为骨,却又那堪六大高手的摧折,前后不过数息的功夫而已,偌大的帐篷便已是败破得四面漏风,末了,竟轰然倒塌了下来。
“救命,救命啊!”
话说起来繁琐,事情发生得却快,几乎所有的交锋其实都只是在十息中所发生的,直到大帐轰然倒塌,被吓傻了的明祈总算是回过了神来,只是此时他已是被双方交手的余波切割得浑身上下鲜血淋漓,虽不致命,却疼得厉害,眼瞅着这两波人皆威猛如神人一般地在身旁不远处疯狂厮杀,明祈已疑自个儿是在梦中,只是身上的剧疼却明白无误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性命攸关之下,明祈也顾不得甚面子不面子的了,紧赶着便狂呼了起来,声音凄厉无比。
“敌袭、敌袭!”
“保护族长!”
“快救族长!”
……
此番交手乃是在静夜里发生的,动静如此之大,自不可能不惊动同罗族的战士,只是事发突然,大多数的同罗族战士皆是从睡梦里被惊醒过来的,不明敌情之下,一个个尽皆呼声高,而行动缓,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等乱局,直到中军大帐轰然倒塌之后,一众同罗族战士这才找到了战事发生的现场,全都疯狂了起来,一个个嘶吼着向中军大帐扑了过去。
“救命,救……”
明祈方才刚勉力打算坐直起来,却没想到腰刚挺到一半,帐篷已是迎头砸了下来,要知道这帐篷可是厚牛皮加了铁骨所制的,就他这么把老骨头,真要是被压着了,纵使不死只怕也得去掉半条命,大急之下,呼救声的分贝陡然便拔高了老大的一截,只是没等其喊完,一道黑影已从残破的帐篷外飞射了进来,只一抄,便已将明祈卷入怀中,就势几个翻滚,抢在帐篷彻底垮塌之前从破洞处冲了出去,身形起落间,几个纵跃便已落在了乱哄哄的同罗族士兵中间。
“爷爷,爷爷,您没事罢?”
明祈惊魂尚未平定下来,却见那群围将上来的同罗族士兵中冲出一人,一把拉住明祈的手,便焦急地呼喝了起来。
“啊,没,没事。”
借助着四周部族兵手里的火把之亮光,明祈总算是看清了拉着自己手的人是长孙茹宁,心微微一松,尤有余悸地望了眼兀自激战不休的六大高手,口角抽搐地胡乱应了几声。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陈大哥,此番多亏了您,要不我爷爷怕是不保。”
一见明祈虽满身的鲜血,可终归还是能回答自个儿的提问,茹宁自是微松了口气,也顾不得先为明祈包扎,紧赶着便向怀抱着明祈的那名黑衣青年道了声谢。
“无妨,快,先为老族长包扎,加派人手,保护好老族长,来敌很强,切莫胡乱出手,以免自伤!”
那名黑衣青年虽身处数十名同罗族士兵的环卫之中,可却依旧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并不曾放开怀中的明祈,反而是单手抽出了腰间的长剑,警惕万分地吩咐道。
“啊……”
黑衣青年这番话说得虽已是够快的了,奈何处于混乱中的同罗士兵们却是不知自家老族长已获救,兀自拼命地向帐篷倒塌处冲了过去,这一冲之下,悲剧可就上演了——六大高手的激战圈又岂是那么好闯的,不说别的,光是彼此硬撼所飞溅出的剑芒碎片之威便足可与强弩相媲美,又岂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了的,饶是一众同罗族士兵皆属勇悍之士,可被四下横飞的剑芒碎片一扫到,登时便惨嚎着倒了一地,原本就乱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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