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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流-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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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下了匙,掖庭宫便成了个死城,四面皆被高墙所隔,飞鸟难渡,再者,掖庭宫中所住的宫女宦官们大体上都是些下苦之辈,至于那些有官衔的管事宦官、宫女们基本上都住在内宫之中,此处本就无甚需要看护的,守备自然也就远不及它处来得严密,当然了,该有的禁卫依旧不算少,足足有数百人之多,只是往偌大的四墙上一分,那就实在是不算多了,至少比起其它各处来说,要差了老大的一截,纵使如此,那防卫的严密也不是其它地儿能比得了的,不过么,在真正的高手眼中,这守御着实疏松得很,说是破绽百出也绝不为过,毫无疑问,玉矶子就是这么一个高手。
“呸,晦气!”
此际的玉矶子一身的黑色夜行衣靠,除了两只眼露着外,便连头都整个地包在了帽兜里,气闷自是不消说了的,更令玉矶子闹心的是背上背着的那个大包裹,沉是一回事,不过么,对于玉矶子来说,这点分量实在算不得甚大事,只是内里的东西却令玉矶子大为恼火,一想到那些毛茸茸的小东西正一个挨着一个地贴在自个儿的后背上,玉矶子不由地便是好一阵子的歪腻,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则骂归骂,在行动上,玉矶子却一点都不含糊,趁着城头上一队巡哨刚刚走过的当口,玉矶子身形一闪,整个人已如同落叶一般从房顶上飘落于地,几个起落间,如灵猫一般一溜烟地窜过了宫门前的小广场,贴在了皇城根上。
“当啷”
紧贴在城墙下的玉矶子侧头听了听城墙上的动静,而后从怀中取出一枚飞抓,甩动了几下,用力一挥,飞抓冲天而起,一声脆响之后,已扣在了城碟之上,但见玉矶子身形一动,双手交错而动,双脚连蹬之下,已如履平地般地上了城头,几个起落之后,人已消失在了漆黑一片的掖庭宫之中……
亥时五刻,夜已经很深了,可李显却无一丝的睡意,烦躁地在书房里来回地踱着步,浑然不见了往日里的从容之气度,只因今夜的行动着实太重要了些,即便是李显对玉矶子的能力再有信心,却也不敢担保此番行动不出岔子,毕竟宫禁之地非比寻常所在,内里高手侍卫不知凡几,一旦玉矶子在行动上稍有闪失,就算他能凭借着过人的身手逃出生天,李显的计划也一样不免以彻底失败而告终,若如此,那后果之严重着实不是李显所能承受得起的,偏生这等巨大的风险李显却不能也无法去规避,而今,所能做的也就只剩下“等待”二字罢了。
李显的计划说起来其实并不算复杂,归根结底就一个“奇”字——武后对猫极度敏感,甚至可以说是有着刻骨铭心的恐惧之感,其起因乃起自萧淑妃的死前的毒誓——“阿武妖猾,乃至于此!愿他生我为猫,阿武为鼠,生生扼其喉。”,故此,自永徽六年起,武后便下令宫中便禁止养猫,平日里也不许旁人提到“猫”字,可谓是心虚已极,李显的计划便是着落在这上头,只消能令猫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宫中,再配合上些舆论之引导,自不愁武后不疑神疑鬼,这一疑之下,除了远避洛阳外,武后怕也没旁的选择了的,当然了,要达成这等效果并非简单之事,内里关窍极多,第一条便是猫的出现必须能做到无迹可查,而这,除了玉矶子之外,李显实无法想出第二条稳当的路子——李显不是没想过其它办法,实际上,就李显目下安排在宫中的人手而论,要偷偷将猫运进宫中不难,难的是只怕无法做到瞒过武后的事后追查——武后生性多疑而谨慎,一旦猫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宫中,武后必定会下令彻查,就武后在宫中的势力而论,哪怕李显所为只有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只怕也难逃被查出蹊跷之可能,这等险李显冒不起!
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事了罢?眼瞅着计时的沙漏已将将见了底,李显本就焦躁的心不由地便更烦上了几分,只是事到如今,李显除了等之外,却也没旁的法子了的,问题是这等待的滋味着实太难受了些,饶是李显城府深,却也一样被生生憋得脸色难看至极。
“师兄,您回来了,可曾遇到危险?”
就在李显心烦意乱之际,书房中人影一闪,一脸疲惫的玉矶子已出现在了房中,李显心一跳,赶忙迎上了前去,语带关切地问了一句道。
“还好,死不了,殿下下次再有这等勾当自个儿去耍罢。”
这一听李显没先问结果,而是先问起自个儿的安危,玉矶子心中不由地便是一暖,可口中却丝毫客气都欠奉,白眼一翻,没好气地回答道。
“哈,师兄能者多劳,师弟可就全仰仗您了。”
这一听玉矶子如此说法,李显便知事情已是办妥当了,心情自是大好,这便笑呵呵地调侃了玉矶子一把,直听得玉矶子狂翻白眼不止。
“哈哈哈……”一见到玉矶子那副模样,李显不由地便哈哈大笑了起来,一击掌,提高了声调喝道:“来人!”
“奴婢在。”
李显话音刚落,早已恭候在书房外的高邈忙不迭地便冲进了房中,躬身应答道。
“传本王之令,开始罢!”
李显面色一沉,寒着声下了令,语气里满是肃杀之气……
“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懿德殿的寝室中,武后阴沉着脸端坐在锦墩上,怒气冲冲地看着躬身站在面前的一帮子大小宦官们,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冰冷无比地挤出了句话来,一双凤眼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杀气,浑然不见了往日里摆出来的端庄架势,那模样说是气急败坏也绝不为过,说起来也不奇怪,任是谁遇到了这等闹心的事儿,只怕比武后还要不堪——宫中莫名其妙地出现一群野猫本就叫武后心烦不已的,可还没等她下令扑杀干净呢,宫中居然又冒出了无数的流言,说啥的都有,矛头隐隐约约地指向了早已化为劫灰的萧淑妃,这可就犯了武后的大忌,由不得武后不恼羞成怒了的。
“严德胜,尔先说!”
武后一发怒,一众大小宦官们全都吓得哆嗦不已,自是谁也不敢在此时去触武后的眉头,一个个全都噤若寒蝉,眼瞅着众人不吭气,武后气急之下,声音尖锐地直接点了严德胜的名。
“回、回娘娘的话,奴婢已查过这数日宫禁进出的人与物,实不曾查到蹊跷,奴婢无能,奴婢该死,奴婢……”这一听武后第一个便点到自己,严德胜心立马便慌了起来,赶忙将躬着的身子再次压低了几分,呐呐地回禀道。
“废物!高和胜,本宫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武后气恼地一挥手,打断了严德胜的废话,将目光投到了司礼宦官高和胜的身上,气咻咻地喝问道。
“回娘娘的话,奴婢已抓了一拨胡乱传话的下作东西,打杀了几个,谅那些蠢东西再无作乱的胆子。”高和胜显然比严德胜要机灵上几分,这一听武后发话,赶忙将自个儿的“成果”禀报了出来。
“本宫不想听这些废话,说,源头从何而起?”
高和胜倒是说得自信无比,可惜武后却没上当,怒气勃发地直指核心。
“娘娘息怒,奴婢倒是想下令彻查,只是,只是……”
高和胜乃老奸巨猾之辈,这一见和稀泥唬弄不过去,立马装出一副极其为难的样子,呐呐地说了半截子话。
“嗯?”
这一见高和胜如此作态,武后的脸色瞬间便更难看了几分,从鼻孔里冷哼出了一声。
“娘娘明鉴,奴婢其实已下令全宫彻查的,只是怕动静闹得大了些,万一陛下要是问起,那……”眼瞅着武后死揪着根本问题不放,高和胜脸上立马露出了一派无奈的神色,犹犹豫豫地回答了一句道。
“唔。”
武后冷冷地扫了高和胜一眼,再次从鼻孔里哼出了一声,只是意味却已是截然不同,不仅不再接着追问,反倒一扬手,将一众宦官们全都屏退了出去,而后,独自一人神色不宁地发起了呆来……
第一百四十七章又闹腾上了
乾封元年十月初六,高宗突然下诏东狩洛阳,留太子李弘监国,并令潞王李贤、周王李显留京帮办朝务,旋即便于十月初七率部分朝臣以及幼子李旭轮、太平公主李令月等急匆匆便离开了京师,那等张惶劲简直跟逃难有得一比了的,于是乎,原本仅仅只是在宫中流传的“猫灾传说”竟就此传遍了整个京师,闻者不尽骇然,朝野为之大哗不已。
没说的,就一个字——爽!还不是一般的爽,爽得难得饮酒的李显竟兴奋得大醉上了一场,尽管因此被嫣红好生责怪了一通,可李显依旧爽得跟三伏天里吃上了雪糕一般,独自乐呵了好几天,只可惜李显的好心情也没能保持上几天,麻烦不期而至了——好出风头的潞王府侍读王勃又惹祸了,好端端地写啥《猫赋》,结果被人一本参到了太子面前,正愁着没把柄敲打李贤一把的太子自是乐得借此事大作上一把文章,于是乎,一场朝堂风波堪堪又要闹腾上了。
王勃其人李显自然是熟知的,确实有才华,可却是恃才傲物之辈,说其是个狂生也绝不为过,在李显看来,似此等样人压根儿就不是出将入相的材料,顶多也就算是个出色的诗人罢了,论及政治智慧的话,基本上为零,别的不说,前番刘祥道被参之时,其便不顾潞王的劝阻,强自联络一众诗友硬是要为刘祥道鸣不平,结果被人参了一本“妄言”之罪,若不是李贤全力相保,这厮早就该被革职了的,这回更逗,居然写起了《猫赋》,公然暗讽武后,这不是找抽还是咋地?他也不想想武后是他一介连上朝资格都没有的小官能讽的么,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的,不过么,话又说回来了,王勃的死活李显压根儿就不关心,这厮死也好,活也罢,对于李显来说,都无关痛痒,若是可能的话,李显绝对不想插手其中,可惜这事情偏偏李显就无法置身事外,只因李贤派人来请了。
“六哥,小弟来迟一步,叫六哥久等了。”
李显刚一走进潞王府的书房,入眼便见李贤正黑着脸端坐在几子后头,显然正气得不轻,心中不由地暗自好笑不已,可却没带到脸上来,只是笑着走上前去,招呼了一声,随意地坐在了几子的对面。
“七弟,你倒是逍遥啊,为兄就快被人挤兑死了,哼,那浑球在母后面前屡屡吃瘪,却尽在你我兄弟面前耍威风,晦气!”李贤不满地扫了李显一眼,气咻咻地骂了一嗓子。
哈,您老要是不惦记着人家的太子宝座,又怎来的如此多事,得,大哥莫说二哥,都一丘之貉罢了。李显在心里头腹诽了李贤一把,可脸色却是平静得很,轻笑了一声道:“六哥可是为王侍读之事烦心么?”
“哼,那厮纯属小题大做,这是冲着为兄来的,小人,孤绝不跟其善罢甘休!”李贤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猛地一拍桌子,赌咒了起来。
“六哥打算如何行去?”
李显心中早有定见,但却并没有急着表明态度,而是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道。
“如何行去?哼,孤还怕了他不成,不就是朝堂官司么,打便是了,大不了闹到父皇处,看谁能讨得好去,孤就不信你我兄弟合力还会输给那厮不成!”李显不问倒好,这一问之下,李贤立马爆发了起来,扯着嗓子便是一通大吼。
啧,这厮沉不住气的老毛病又犯了,打官司?说得倒是轻巧,真干将起来,没地找不自在!一听李贤如此说法,李显心中实是不以为然,有心不想理会此事,却又怕李贤毛糙性子一上来,真将事情给闹腾得大发了去,不得不耐着性子劝说道:“六哥莫急,且听小弟一言,此事怕是别有蹊跷罢,真要是闹腾上了,于你我兄弟之大计怕是不妥。”
“嗯?此话怎讲?”
李贤显然对李显的劝解大为不满,眉头一皱,紧赶着便追问了一句道。
“六哥,请恕小弟直言,姑且不论母后行事如何,毕竟是当朝之皇后,岂能容他人胡乱讽刺了去,王侍读此举着实乖张得紧,非臣子所应为之事也,若是事情闹腾得大发了,让天下人如何看六哥呢?再者,如今父皇远去洛阳,正是六哥于政务上大展拳脚之良机,岂可因此等小事而误了科举改革之大业,此弟所不敢取也,还请六哥三思。”李显微微地摇了摇头,苦口婆心地劝解道。
“哼,难不成就这么坐看那厮打孤的脸么?这事不算完!”李贤本性聪慧,自是知晓李显所言乃是正理,然则心中的恶气却怎么也咽不下去,这便梗着脖子嚷嚷了一嗓子。
“六哥明鉴,在小弟看来,王侍读其人虽小有才华,然锋芒实是太过了些,实不宜久留在六哥身旁,若不然,恐事端不断,借此机会遣其离去也好,但愿经此挫折后,此人能有所进益,况且此人年岁尚轻,将来六哥若是要用,找个机会再召回也就是了,实无必要在此时与太子哥哥闹生分的,再说了,王侍读一去,看似太子哥哥占了上风,其实不然,须知天下明眼人不少,妒贤嫉能的名声着实好听不到哪去。”李显观颜察色的能耐强得很,只一看李贤的表情,便已猜出了李贤的心思之所在,心中自是稍安,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娓娓地接着劝解了一番道。
“嗯。”李贤其实对王勃老是惹出事端也已有所不满,只是一来不甘心自个儿的脸面被削,二来么,也担心不为王勃出头一把的话,恐寒了手下人的心,这才会怒气勃发地要跟太子理论个高低,此际被李显这么接二连三地劝说了几番,心头的火气已是消解了不老少,可一时半会还是拉不下那个脸,这便闷闷地吭了一声,算是回应了李显的劝说。
“官司固然打不得,然则王侍读与六哥毕竟宾主一场,不上本保上一保却也说不过去,终归不能让王侍读冤死于斯罢,六哥若是不介意,这本便由小弟来草就好了。”李贤那闷闷不乐的神情一出。李显便已知晓其在担心些甚子,这便微微一笑,温和地说了一句道。
“也罢,那就有劳七弟了。”
事已至此,李贤也不想再多折腾了,这便无可无不可地回应道。
“六哥,奏本已拟好,请六哥斧正。”
李显乃写惯了公文的老手,自是知晓如何写脱罪文书,这一听李贤同意了自己的提议,自是不再多言,呵呵一笑,随手拽过一本空奏本,拿起搁在几子一旁的狼毫,在砚台上蘸了下墨水,挥笔速书了起来,不过片刻工夫,一篇洋洋洒洒的辩解文章便新鲜出炉了。
“六哥,奏本已拟好,请六哥斧正。”
李显搁下了笔,对着墨迹未干的奏本呵了几口气,而后将奏本推到了李贤的面前,笑眯眯地说了一句道。
“就这样罢。”
李贤飞快地扫了眼奏本,见李显这篇辩解之文只有为王勃缓颊之词,却无为其脱罪之意,自是知晓李显的心意已是无可更改,也懒得再多去计较,这便不置可否地吭了一声,随手拿起狼毫笔,在奏本的末尾签了个名,算是全盘接受了李显的建议。
“六哥英明。”
眼瞅着李贤已不再闹腾此事,李显自是彻底放心了下来,这便笑呵呵地送上了顶高帽。
“好你个七弟,又埋汰起为兄来了。”李贤被李显的话弄得哭笑不得,无奈地笑骂了一声,便算是将此事揭了过去,末了眉头微微一皱,话锋一转道:“七弟,依你看来,那宫中的猫是怎个回事?莫非真有报应一说么?为兄怎觉得此事乃人为的成分居多,难不成是那厮在搞怪?”
“不好说,须知人在做,天在看,是是非非将来总有个说道罢,此等事非我等可以过问的,不提也罢,只是此事一出,父皇与母后或许有很长一段时日不会归京,科举之事还得抓紧了办了去才好。”
猫之一事从头到尾都是李显一手策划出来的,无论是猫的进宫还是后头流言的散布皆出自李显之手,然则此事却实不足为外人道哉,哪怕是李贤,李显也不想让其知晓其中的蹊跷,这便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感慨了一句道。
“人在做,天在看?不错,正该如此,我辈行事但求无愧于心,除此之外,倒也无须顾忌太多,七弟斯言大善,为兄受教了。”李贤深以为然地附和了一句,也不再多问,转而与李显讨论起科举改革的政务来。
呼,总算是将这厮摆平了!李显一边倾听着李贤的高论,一边却分心琢磨起接下来一段和平时期该如何好生地利用起来,只因李显很清楚这段时间的布局效果如何将最终决定将来的终极对决之结果,这一想之下,刚好起来的心情就此再次沉重了起来……
第二部见龙在田
第一百四十八章洛阳的召唤
入秋了,酷热了一暑的天气总算是凉爽了下来,尤其是这等清晨时分,甚至都已有了些微微的寒意,然则此际的玉矶子却热得够呛,不单额头上却沁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子,浑身上下更是隐有热气在蒸腾一般,竟使得身周的空气都荡漾出了隐隐的水状波纹,握剑的手虽稳定如昔,可暴突着的青筋却明白无误地显示出了玉矶子的紧张之心情。
压力,庞大的压力,纵使玉矶子武艺绝伦,可在庞大的压力下,却也同常人一样,被生生逼得全身冒汗不止,当然了,在气机的牵引之下,他的对手,一名身材高大的俊朗青年同样也不好过,汗透单衣不说,头顶上的热气更是蒸腾得如雾如云一般,只是握着刀的手却稳定异常,甚至不见一丝的晃动。
对峙复对峙,凌厉的气机纠缠在一起,隐隐有风雷之声在轰鸣不已,可谓是骇人至极,然则对峙的双方却都不为所动,谁都没有抢先出手的意思,只是默默地凝视着对方,彼此的气势就在这等对峙中不断地提升着,愈演愈烈。
一阵微风拂过,不知从何处卷来一片落叶,沉沉浮浮地飘荡着,盘旋地落向了双方对峙的空间,只一瞬,便被狂暴的气机搅成了碎末,脆弱无比的平衡瞬间便被打破了,几乎同时,对峙的双方同时呼啸着发动了攻击。
“看剑!”
玉矶子生性狠辣,这一见战机出现,自是毫不客气,大吼了一声,手中的长剑一领,一招“长虹贯日”便如闪电一般地攻杀了出去,剑气如虹间杀气四溢,气势锐不可当。
“斩!”
玉矶子的动作不可谓不快,剑一动便已是雷霆万钧之势,然则他快,其对手更快,但听一声暴吼之下,一道暴烈已极的刀光已如银河倒挂一般地劈开了空间,只一闪,便已突击到了玉矶子身前。
“锵、锵……”
玉矶子显然没想到对手的来势竟然如此之快,大吃一惊之余,顾不得再攻击对方,长剑一摆,紧赶着由攻转守,一招“长河落日圆”紧紧地守御身周,数息之间,刀光剑影急速地撞击在了一起,爆发出一阵阵轰然巨响,火星四溅,人影翻飞。
“好小子,再来!”
一番硬碰硬之下,饶是玉矶子武艺绝伦,措手不及间,硬是被震得踉跄倒退了五步之遥,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子,不禁为之暴怒,大吼了一声,扬剑便要再次扑击而上,却不料对手压根儿就没给他这个机会,哈哈一笑,收刀而退,做了个鬼脸,空着的左手指点了下玉矶子的左肩。
“他娘的晦气!”玉矶子顺着对方的手势看了眼肩头,立马便见肩头上的道袍不知何时已破了个大口子,脸色登时便难看了起来,咒骂了一嗓子之后,怒视着对手,悻悻然地开口道:“这回不算,贫道一时大意了,再来,再来。”
“师兄,一次叫大意,两次叫不小心,三次叫没注意,您老这是第几回了?”
俊朗青年哈哈大笑了起来,得意万分地摆了摆手,调侃了玉矶子一番。
“教会徒弟死师傅,晦气,晦气!算你赢了!”
玉矶子被生生憋得满脸通红发紫,气恼万分地瞪了对方一眼,可惜迎来的却是对方更加得意的笑容,无奈之下,只好羞恼地认输了事。
“哈哈哈……”
不消说,这个高大俊朗的青年正是周王李显,四年了,自打跟着玉矶子习练内功开始,到如今已是四年有余,年仅十六的李显凭借着过人的天赋以及吃苦的韧劲,武艺终于大成,不单马上功夫了得,便是连玉矶子代师所授的九层“天星功”也已修炼到了第八层顶峰,随时可能破入大成之境,比起玉矶子来,已是稍强了一线,在被玉矶子以“教导”之名狂扁了四年之后,李显总算是咸鱼翻了身,在玉矶子亲口认输之后,李显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直笑得玉矶子悻悻然不已,到了末了,没奈何,只得自嘲一般地跟着哈哈大笑一番。
“殿下,钦差已到大门外,请殿下前去接旨。”
就在师兄弟二人大笑不止中,高邈急匆匆地从园门处窜了进来,疾步抢到李显面前,喘着粗气地禀报道。
“哦?”
一听圣旨到了,李显眼皮不由地便是一跳,轻吭了一声,却没有旁的表示,只是对着玉矶子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而后一旋身,大步向后院行了去,脚步虽沉稳如昔,可内心里却是波澜起伏不已——三年,说起来不长,丢历史长河里去,便是连一瞬都算不上,可对于李显来说,这三年却是垒实基础的三年,趁着武后不在京师的当口,李显可是狠着劲地往朝中塞人手,尽管大多都不算甚高层人士,也没多少心腹能有上朝的资格,比起两位兄长来,总体势力似乎处于下风,可实际上李显的人脉却已是遍及各有司衙门,假以时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亦非难事,可以说这三年李显过得逍遥而又充实,然则这等宁静的生活显然将要告终了——尽管李显并不清楚那份圣旨里究竟写的是啥,可心里头却有着隐约的预感在。
“圣天子有诏曰:周王李显少即慧,长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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