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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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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冲尴尬的笑笑,他也听出了王况话中的意思,不过显然他并不太在乎这个,见王况问起,也不客套,直接切入正题:“实不相瞒,某此来,正是求建安候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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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二章 伸手
第四八二章伸手
长孙冲开口便是说来求王况出手,王况一听,苦笑道:“怎么你们都当了某是个郎中不成?”
早在去年冬,长乐公主就被诊断出患了气疾,王况也是早有耳闻的。「域名请大家熟知」(dukank读看看现在长孙冲上mén一开口就说请王况出手,王况子自然也就猜到了要他出什么手了。
王况不是医者,能调理好长孙皇后,那是因为王况自己曾经就得过同样的病,几个月的幽禁不见风不见光的生活,想让他印象不深刻都难,所以,王况才敢对长孙皇后使了他自己熟悉的调理法子,而且,痨病能否痊愈很大根源上还是要取决于病人的营养能不能跟上,病人的体质好不好,长孙皇后营养肯定没问题,早年也常跟着李世民东征西讨的,不是那种林黛yù似的弱nv子,有这么两个大利好的前提摆在那里,所以长孙皇后现在的病已经是好得七七八八,只要随时注意点,就基本不会再复了。
至于说三七等等yào物,不要说王况,后世随便拉一个没读过的人来,问起三七啊等等一些常用yào,那也是一清二楚的,所以,这也不能代表王况就懂医。
可气疾不同,王况不知道气疾究竟是代表了什么样的疾病,他只知道人有元气,许多的补品都是补元气的,按王况的理解,气疾,应该是身体机能出了问题,这就不是王况所会的了,当初赢老头也不是没来找过他,最终也是无功而返。
依据王况那连个皮máo都算不上的理解,如果一个人得了病,只有个笼统的病称而没有具体的诊断的话,那么这病大概就是难治之症了,气疾应该就是属于这一类,没吃过猪ròu,也见过猪跑的王况,好歹有那么一段的时间对气功产生了那么一点点的兴趣,所以,按他的理解,所谓气疾,应该是个统称。
不过长孙冲既然求上了mén来,王况也不好一下就绝了他的希望去,算算时间,孙老头应该是快回长安了,便道:“长乐公主的病症,璃确实是没办法,我师父并没教我医术,况且,佛mén中人,懂医的究竟远不如道mén中人,某估计我那师父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没传我医术了。不过长孙少卿也大可不必灰心,若某所料不差,孙神仙近日当回转长安,而且会在长安逗留不短的时间,到时候请孙神仙去瞧瞧也就是了,以孙神仙的医术,当无大碍。”
长乐公主还有两三年可活,可见她的病当是属于慢xìng病之类的,突然王况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长乐公主的死,是不是和太子谋反有关系?她和太子可是亲姐弟,或许她的病本来要不了她的命,而是太子的谋逆使得她深受打击,从此一蹶不振,丧失了斗志?也不是没可能的,一个病人,最强大的武器恰恰是他本身潜意识里存在的斗志,只要斗志昂扬,奇迹未必不能生。
王况曾经见过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阿哥的一个朋友,平时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红光满面,成天笑嘻嘻的,但是有一天,感觉不舒服后去医院检查,结果是肝癌,第二天,王况再看到他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完全变了模样,意志消沉,头一夜间就全白了,再过几天,人就去了。可见一个人的意志有多重要。
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惦记的,王况没有觊觎长乐公主的心,但并不影响他对长乐公主的欣赏,说实话,李世民倒是很强,生了那么多的nv儿,个个都很出sè,但李世民也是不幸的,出sè的nv儿基本都是早夭的。
其他姑且不论,就冲着长乐公主是长孙皇后的nv儿份上,王况就不能坐视不管,刚好瞥见高三从厅外走过,就把高三叫了进来:“你去大兄那看看,问问他最近有没有北上草原的商队,如果有,让商队帮着找下孙神仙,找着了,就让他赶快回来,说有比他目前寻的东西更重要的等他回来,若是没有找到,那也不打紧,每到一处,就让商队在当地牧民留下话,孙神仙总归是能听到的。”
高三应了出去,不多时又颠颠的领了个小道童回来:“小东家,不用去了,老神仙已经回来了,这会正在皇庄呢,说是明日一早就会来家里。”
小道童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见了王况就yín了句无量佛寿,王况笑骂了一句:“得了,在某这里就不要装模作样了,谁个不知道你这夯货的底细,先下去歇着,想吃什么就让厨房做就是,要是怕等,就让高三带你去建林酒楼,让你可劲吃个够,也是难为你了,才十来岁,就跟着你师祖满天下跑,怕是肚里的馋虫早就造反了罢?把你师祖一个人丢在皇庄。”
道童嘻嘻的唱了个喏:“师叔说的哪里话来?元月是这么样的人么?还不是师祖担心师叔惦记着您的宝贝,这才打了我来告个信,师祖说,此次大有收获,不光是虏疮有了治愈的可能,师叔jiāo代的那个东西,也是管用得很呢。”
说着说着,道童就跑题了:“这次到草原上,果真如师叔说的那样,那些家中养了许多牛的牧民家,就少有人得过虏疮的,而且,师祖还现,尤其是那天天要去挤nǎi的婆娘,竟然一个都没得过虏疮,师祖便一边在草原上行医,一边寻找这其中的原因,也顺便帮师叔试试yào,师叔您是没跟着呢,那胡人贵fù原本对那yào是将信将疑的,后来一听说是师叔整出来的,上mén求yào的贵fù人就突然的增多了起来,最后那yào竟然被人炒卖到了一个大金元宝一瓶。”叫元月的道童吐了吐舌头,一副心驰神往的模样,想必那海lù在草原上肯定是引起了极大的震动的了。
“打住打住,你怎么管我叫起师叔来了?你师祖可不是我师父。”王况见元月越说越是来劲,连忙喝住,这个小元月就是当年跟着孙老头跑到建安的那一个,不过那时候孙老头还没收他入mén,只是当个使唤童子来用,没想到这次跟着去草原,倒是被孙老头给收到了mén下了,不过却是代徒收徒,可能孙老头也感觉自己jīng力有限,没法再带个徒弟。只是以前元月见到王况都是口称二郎君的,这次却改了口叫起师叔来。
“嘻嘻,这次到草原上,元月见到师叔祖啦,师叔祖说,师叔您给他惹下那么多麻烦,以后等他走不动了,就要您养老了。”元月一语道破天机,原来是画眉和尚竟然跑到草原上去了,他去草原的原因王况也能知道个大致,无非就是上次见面的时候,王况和他闲聊时提起过越往北走,夏天的白昼就越长,冬天的白昼就越短的缘故,画眉和尚自然是不大相信的,这才会去验证一番。
却原来是如此,不过平白的让原本和王况平辈论jiāo的孙老头一下涨了一辈上去,王况心里就想笑,老顽童老顽童,果然如是,年纪越大,越是童心重起来,估计是见到画眉后,孙老头觉得自己再和王况平辈论jiāo的话,就要矮和尚一截,佛道原本就是竞争的,这让孙老头如何能受得了?干脆就把王况压下一辈去。
“那你师祖才回来又跑到皇庄干嘛去?”王况问完后循即醒悟过来,眼下长安里,要论牛最多的地方,当然是皇庄了,孙老头既然已经回来,估计应该是找到了种牛痘就可以预防虏疮的办法,他这应该是去皇庄拿那些被侯君集掳来的农奴们来做试验呢,那里牛多,有牛痘的可能就更高,实在是一个试验的好去处,但愿老头子不要玩过火了,把皇庄里的牛都给整死了。
“行了,行了,去,想吃什么让他们给你送来就是了,瞧瞧,口水都流满下巴了。”王况揶揄了元月一句,让高三带他下去,就听得那元月一边走一边跟高三要求:“我要吃炸yù蚕,要吃清蒸鳜鱼,要吃香菇炒菜心,不要加ròu的,你是不知道,在草原上,吃ròu都吃腻了,成天介里不是牛若就是羊ròu,连个绿sè的菜也没见过半个,现在见到ròu就想吐……”
那边,长孙冲已经是满脸的喜sè,刚才王况吩咐的时候,他就已经心中欢喜了,建安候并不是那么的不近人情么,怎么今天应国公府的人说建安侯不好惹呢?看看,为了丽质的病,竟然要商人队传话说有比孙老神仙正在做的事情更重要的事等他回来,孙老神仙去草原上忙什么?刚刚那个叫元月的小道童不也说了么,那是去找治虏疮的法子。
虏疮有多可怕,长孙冲不是不知道,每隔个几年,就会有地方爆一次的虏疮,而每次的虏疮爆,朝廷和当地都是手忙脚luàn的,疫病地区,那也是只许进不许出,各个道口都有重兵把守着。而当虏疮平息了之后,疫病区所剩的人已经十停不到三停,而那些守着道口的兵士,也是必须单独成营拉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呆上半年,确保没有人染上了虏疮这才会放回来。
可以说,现在的天下,虏疮比之于大旱大涝都要可怕上百倍,大旱大涝了,民众还可以背井离乡去逃难,但要碰上虏疮爆,就只有等死的份,抗过去了,那就万事大吉,如果没抗过去,有的家族甚至就此烟消云散也是极为常见的。
刚刚的话里,他也听出了几重意思,一个是似乎老神仙去草原寻治疗虏疮的法子还是建安侯提议的,另一个是老神仙已经找到了法子了,正在皇庄试验,还有一个就是老神仙这次去草原,似乎还为建安侯试什么yào来着?那yào竟然在草原卖到了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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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三章 厚黑养成(上)
第四八三章厚黑养成(上)
长孙冲这一刻对王况是充满了感jī,正如同王况先前所顾忌的差不多,长孙淖固然是长孙家旁支子弟,但是一个旁支子弟能得到长孙皇后的惦记说他不学无术,那就不是一般的旁支子弟了,黄廿既然可以一跃而成长溪黄家的核心人物,长孙淖当年也未必不可能。TXT电子书下载**当一个家族庞大到一定程度,只要是同一血缘关系的,是长房子弟还是二房子弟或者说旁支子弟其实都不是决定xìng因素了。
今日的长房,他日可以沦落为偏房,今日的偏房,他日也不是没有可能成为长房,在家族利益这个大前提下,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在一个家族里,没有永远的旁支,也没有永远的正统,一切,还是要靠实力说话,黄廿因为得了王况的赏识娶了祝四娘子而从旁支变成核心,长孙煜能从当年被“发落”到建安而渐渐的在长孙家里的话语权变重起来,这就是个例证。
是以,只要是传承有绪,能延续了几百年的大家族,内部有没有歧视不好说,但是对外,却是一致的,在外人的眼中,这个人在其家族中是长房还是偏房,是嫡出还是庶出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有没人罩着,重要的是他有没有能力!
能得长孙皇后的惦记,长孙淖当初其实是沾了长孙冲的光,在长孙家里,长孙冲和长孙淖因年纪相仿,所以走得是比较近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被长孙皇后所知。不过这也不代表着长孙淖当初在长孙家会有多高的地位,只是存在着那种可能罢了,可以这么假设,假如长孙淖不要那么嚣张,也不要正好撞到了王况的枪口上,他未必就不能成为另一个长孙煜。
因此,当长孙淖被逐出家mén的时候,长孙冲对王况的印象还真谈不上有多好,总以为王况是个睚呲必报的人物,现在王况为了他的事情,竟然要“骗”孙老神仙回来,顿时让他对王况的看法来了个绝对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当然了,长孙冲是个没野心的人,没野心的人一般的说,也是个随和的人,脾气比较好的人。正是因为没有野心,所以容易满足,也没什么和别人争的。当初对王况印象不好,长孙冲却也没有什么表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长孙淖的脾xìng他是了解的,错在自己家人,没什么好埋怨的,只是对王况有那么一丝不满罢了。
“建安侯高义,冲前(长孙冲字‘冲前’)无以为报,他如若有用得着某的地方,建安侯只须差人知会一声。”长孙冲想了想,还是说出了一句很重的感谢话来,实在是他在宗正府,还真没什么能帮得上王况的地方,而王况呢,今日之地位,要是真碰上难题了,只要放出话来,想帮他解决的人多了去了,宗正府能管的,不过是些皇亲郡王之类的事务以及皇家祭祖等等和皇帝挨边的,可王况又不是王,也不是皇亲,长孙冲自认还真没什么可以帮王况的,但话还是要说的。
“嘿嘿,还真有要麻烦长孙少卿的地方。”王况突然笑了起来,哟,这不正好么,武元爽的事,因为夹着武媚娘这个才人在,长孙冲也是能chā得上话的,自己正愁怎么去找个理由让大理寺把武元爽多关个几天,长孙冲这就上mén来了。
长孙冲不是傻子,王况一说这话,他就想到了先前来的时候碰到应国公跑到自己家找阿爹求情的事来,长孙家和武家是在暗斗,所以应国公武士彠想要把自己的儿子捞出来,掌管着大唐刑律的长孙无忌这一关无论如何是必须要过的,只有长孙无忌首肯了,他才好去让自家nv儿到皇帝跟前活动活动,同样的,长孙父子,老爹管刑律,儿子管宗族,都是武元爽必须要过的关卡。
“建安侯莫非是说的应国公次子之事?”长孙冲猜是这么猜,但还是不大敢确定,因为前后的反差太大了,对自己的事情,建安侯的表现是十万火急的热心,而对一个只是滥用冲天哨,只是想动手抢宠物的应国公儿子却又真的表现出了报复心来?这也太那个了些罢。
“正是。”王况笑了笑,突然撮嘴吹了声口哨,一忽儿功夫,一道白影便从mén外闪了进来,抓着mén沿,在桌椅上跳几下,一下就吊在了王况的脖子上,长孙冲这才看清,这就是外面有传闻说是建安侯家的神猴,那只能驾驭车马的白猴。
“去,帮我去后面端一盘西瓜来,不许偷吃啊1”王况mō了mō三白的头,轻轻拍了拍它的背,三白吱吱叫了一声,嗖的一下,又是几个蹦跶出了前厅。
“这神猴竟能听懂人话?”长孙冲尤自不信,要说家养的玩物能听懂一个两个简单的命令,比如说坐啊,趴下啊等等,他是信的,长乐公主自小就喜欢养狗,陪嫁过来的嫁妆里就有一条很是听话的细犬,叫它往东就往东,打个手势让它去帮着捡个简单的东西也能做到,可像王况这样,让宠物去端一盘西瓜,这就难了。
别看只是个简单的命令,但这命令里却有个潜在的意思,那就是一盘西瓜,不是一只西瓜,一盘,是要切开了的,这需要理解能力,并不是那种简单的一个手势,一个语气,一个眼神就能准确表达出来的命令所能比的。
王况笑笑,也不说话,不一刻工夫,就见三白蹲坐在了高三的头上,双手端着一盘西瓜进来,进得前厅后,轻巧的一跳,就跳到了王况身边的茶几上,将西瓜放下,然后眼巴巴的看着王况,一脸的可怜相。
长孙冲一时怜爱心大起,他受不了三白那副可怜的眼神,就伸出手来拈起一块西瓜递给三白,三白却是不接,依旧眼巴巴的看着王况,知道王况笑骂了一句:“想吃就接下吧,不过别忘了先谢谢长孙少卿。”
三白这才直起身,双手抱拳,人模人样的冲长孙冲作了个揖,这才接过西瓜去,却又变戏法一般的从王况的袍袖里掏啊mō啊的mō出块巾帕来,递给王况,等王况帮它把巾帕系在了xiōng前,这才蹲一边有滋有味的啃起了西瓜。
这下长孙冲是不得不信三白确实是能听懂人言,而且能理解人说的话里的意思了,如果说前面端的西瓜还有可能是事先就准备好了的,那么刚刚的一幕就绝对做不了假,难怪被人称为神猴了,如此聪明机灵的宠物,就换做是他长孙冲这个并不大喜欢宠物的人,也不由得生出怜爱之心来,难怪建安侯会如此的在意。
“它叫三白,长孙少卿或许不知道,三白在我们家,那是家人一样的,阖家上下,没一个人拿它当畜牲看,而且,我家中的几个小郎小娘子,都缺不了它。”王况眯起了眼,“当年,一个倭人在建安,竟然想掳了三白去,那个倭人,也是后来来建安掳了平局令的一族,后来,那个倭人被某沉到海里去了。”
随着王况的话,三白竟然也停下了啃西瓜的动作,直了直腰,冲着空中挥舞了几下右手,吱吱叫了两声,仿佛在帮王况解释一样。
长孙冲心中突的一沉,难道建安侯也想让武元爽付出同样的代价?他这也是才第一次知道,原来建安侯力主东伐倭奴,其中竟然也有因为三白的原因在,当时可是没一个人知道的。现在,东瀛已经纳入了大唐版图,而且已经运回了两船的白银,可以说,东瀛是大唐的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大唐在东瀛所获得的利益,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发兵前的估计。
直到这时候,王况这才透lù出自己力主讨伐倭人的原因之一,这已经影响不了结果了,就是现在王况大声的说出来,说他就是要为三白报仇,当下也不会有人拿这个说事,而至少在三代四代之内,也不会有人敢拿这个说事,但等到真有人敢了,王况早已经不在,所谓死者为大,当然就更不会有人做文章,就是想做文章,那也得有对象,对付王况的子孙后代?那么他自己也要做好自己的子孙后代被人拿来顶罪的准备。
“某也不要少卿做些什么,某就是想让那武元爽在大理寺大牢里多呆个十天半个月就成,毕竟,他是唐人,不是倭狗,唐人是人,倭狗,就只是狗而已,狗可杀,人却不可欺。”王况笑了笑,盯着长孙冲,“再说了,武元爽在大牢里多呆一天,对长孙皇后,对长孙家,对长乐公主也是有好处的。”
“只是多呆几天?”长孙冲还没转过弯来。
“是,只是多呆几天,他应国公府上如果不放心他的安全,可以派家人进去保护,饮食饭菜都可以查验证,某保证,只要他关着,只要大理寺拖延不判,只要长孙少卿能上一道疏,严厉斥责武元爽的所为即可,某只要应国公府上下不安几天。”
“果真如此?只是要应国公府不安?”长孙冲以为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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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四章 厚黑养成(下)
第四八四章厚黑养成(下)
“果真如此?只是要应国公府不安?”长孙冲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紧着追问了一句,对于刚才王况给他解释的关于狗和人的区别,他倒是能接受,不要说他,现在的大唐上至皇帝,下到百姓,基本都是抱着类似的观点,对内,宽容有加,对外,则是有仇必报。e^看dukank只是此时的长孙冲脑筋一时还没转过弯来。
“便是如此,不然长孙少卿以为某该如何呀?”王况白了白眼,心道,难不成你会帮我狠狠的整治一下武元爽不成?以你与世无争的xìng子,怕是更希望息事宁人吧?
“若是如此,倒也好办,这sī招羽林军抢夺他人财物,污蔑建安侯为冒充官身,这两桩,如果反坐的话,也就够他喝一壶的了,至轻也是要流徙,只是建安侯这么一来,反而便宜他了。”长孙冲心中衡量了一下,觉得如果真要按律法来的话,可能武元爽受到的处罚更重,武元爽虽然是国公之子,但却是没有功名没有官身在的,所以不能以罚代惩,只能是判个劳役或流徙,对于这样的世家子来说,流徙是最好的办法,发落到南荒是流徙,发落到东海也可以算是流徙,就看怎么运作了。
而且以武家的势,发落到哪,家人就跟到哪就是,断不可能让自家人受了委屈去,只要在拿呆满了年数,再回转来就是,就权当是出了趟远mén罢了。
“某也难呢。”王况将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掂起,揪了揪眉心,“长孙少卿当也知道,如今武元庆领着建南军,建南很是关键啊,若是处罚了武元爽过重,要是武军镇在建南来个不配合,建西和建东可就难办了,整个东南诸岛,如今也就建南军驻扎有重军,其他地方,都还只是靠镇军维持着。”
“这个……”王况这么说,长孙冲就无语了,正如王况所说的,目前的建南军,就是一把chā在东南诸岛的利剑,有这个军在,东南各土著就不敢轻举妄动,从而能为李大胆的探险创造有利条件,同样的,慎家在建西的举动,也不至于招来当地土著的觊觎,他们想动之前,还要考虑考虑下建南军的那几千号人马的威慑力。
武元庆和武元爽可是亲兄弟,同个母亲的,从武元庆能将冲天哨给武元爽用上就可以看出来,这兄弟二人的关系还不错,如果王况这里下狠手,难保武元庆不会在建南那边给王况来个yīn的,天高皇帝远的,他只要随便的暗示一下当地土著,就能达到目的。
事实上,看起来只要把武元爽收拾了,就能让武媚娘欠下自己一个人情,可这里面也有个度的问题,处罚轻了,武媚娘不领情,也起不到敲山震虎的效果,处罚重了,搞个不好武媚娘会反弹,不管她和武元爽之间存在怎么样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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