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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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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家还敢要他们啊?于是都拿了企求的眼神巴巴的瞅着程处默,希望他说那么一两句好话。
“倒也不是,就是某总觉着这家伙不若小淼淼家的李管事勤快,不过比起小黑碳家的和其他家的来么,那就勤快多了。”程处默并没瞧见那几个家人的眼神,嘿嘿笑着冲尉迟保琳竖起了小指头。
王况那个汗啊,李管事是什么人?那可是林家最为看重的管事之一,不然林老太爷怎么会放心将心肝宝贝林小娘子托给他看顾?你看那李管事,忙前忙后就没个停歇过,这段时间以来几乎都是在忙着他王况的事,这不,昨天刚从建安回来,才歇一晚今天一大早就又出发去池州了,因为李管事回来的时候提了一句,说是现在特地赶去富来客栈吃酒的外地文人骚客多了起来,他们对富来客栈的菜肴那是没的说的,就是一个劲的埋怨说酒不好。王况就想到了杏花村,身边除了黄大又没个得力的人,而黄大又要护着王冼。所以就让李管事带了王况的信物去杏花村,看能不能让杏花村每年多酿些酒给富来客栈送去。
至于说酿酒的方子,王况不是没想过,但是,如果杏花村的酿酒方子给了自己,后世恐怕就不再会有杏花村的存在,少了一处名胜古迹不说,怕是小杜再也吟不出那千古绝唱了。这种大煞风景的事情,王况并不想做。而且如果杏花村能每年供应酒给富来客栈,那么对杏花村的名声传播也是大有好处的。
再说那几个家人,一听程处默说他们还算是勤快的,不由的舒了口气,有个胆子大些的就埋怨了起来:“小公爷,您这说话一惊一咋可够吓人的。”如今自家不算是小公爷家的人了,瞧新主家的样子,和小公爷又捻熟得紧,因此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因这院子里程处默又没来住过,所以留着的家人并不算多,一个管家,四个家人,其中一个家人还拖家带口的带着自家的婆娘孩子,住在后面单独僻出的小院子里,也算是给其他人做饭洗衣的帮手。
唤了个家人把慎家家人领下去安顿,王况问了几个家人的姓名,一一记在心上。那个出门去办事的管家因是程府家人的家生子,也跟着姓程,叫程二,还有个哥哥和一个弟弟,一个姐姐,都在国公府里做事,如果不是家生子,也不会被程处默任为管家了。四个家丁,有婆娘的那个叫李大,一脸的憨相;另外三个都还没娶亲,分别是李小七,一个瘦瘦的小个子,李大的族弟;一个叫苗五,也就是那个胆子大点的,长得五大三粗,左腿好像有点不利索,王况怀疑他本就是老魔王底下的兵,一问果然如此,是受了伤又无处可去,就被老魔王收留了下来;最后一个叫丁不全,是所有人里面唯一一个有正式名字的,长得也比较秀气,也就是带着慎家家人去安顿的那个,一问才知道,原来其祖父也是个秀才,无奈到他这一辈,家道中落,只好出来给人使唤。这几个都不是签了死契的,都是签了十年,也都有家人住在长安城外,一家人基本都是靠的他们的月钱养活着。
苗五有点自来熟,见黄大手中牵着马,以为他也是王况的家人,就上前去拍了拍他肩膀:“兄弟,将马给某家罢,牵后院里喂些草料。”
“放肆了你,黄大郎岂是你也能称兄弟的?别说某没警告过你,这可是二郎的兄弟,手底下有功夫的,吃亏了可别怨得别人。”或许是这个苗五在老魔王底下当过兵的,程处默似乎对他比较看顾些,见他和黄大称凶道弟起来,就笑骂道。
黄大一听,一缩脖子,赶紧的道歉:“某实在不知,还请黄郎君饶恕则个。”开什么玩笑,可别在新主家刚来就留个不好的印象,不然以后还怎么混?
几个慎家家人安顿好后就都出来向王况道谢,原本以为需要费许多力气才能在长安找个合适的落脚点的,没想到小东家一句话就解决了,自家姑爷几日后到了长安,也有了个体面住处,心中对王况自然是感激万分。
万年县衙门离这并不远,不消多大工夫,程二就回来了,县衙门的人都认得程二,知道是小公爷的人,当然是事情办的十分的顺利,书吏们拿了文书都只是匆匆瞧了一眼就盖了印并记录在案,从此这个院子连带着几个家人就正式的算是王况的了。
交代了几日后有唐兴县令岑明公要在这里住些时日,让他们好生看顾着后,王况他们就转道回林府了,程处默和尉迟保琳手中还拎着一大堆的豚脏呢,得要赶快的处理掉才行,而且他们是早就肚子咕咕叫着馋了起来。苗五和李大这时候才注意到俩小公爷手中拎的东西,连忙大献殷勤的接了过去,帮着一起拎到林府
“奇怪,某中午吃得并不少啊?怎地这才过去两时辰就又饿起来了呢?”尉迟保琳问程处默。
“去你的,你那哪是饿的,你那是馋的!”程处默现在是俩手空空,自然就得空拍了一下尉迟保琳,在街上,有其他人看着,他倒不好去拍尉迟保琳的头,不过那手上力气可没省,狠狠的落在了小黑碳的肩上,尉迟保琳一个没提防,差点被他拍倒在地,得亏黄大脚快,伸出脚拨了一把,这一下把后面跟着的苗五瞧得倒吸一口冷气,乖乖,那出脚的速度,就那么一晃,自个都没瞧得清呢,还恰到好处,扶住小公爷又不伤着人,这力道的把握之准确,怕是已经登峰造极了,这才相信程处默说的黄大有一手功夫的话来,心下原本存着的一点想找个机会伸量伸量的心思彻底的灭了,小公爷手上的力气他可是领教过好多次的,所以这一下就瞧出了黄大的不凡之处来。
到了升平仿街口,还没走几步,程处默突然脸色一变,拉住王况:“二郎,走侧门。”
王况一看,林府家门口正停着一辆很是豪华的马车,瞧那制式,除了马车样式和程家的差不多外,颜色却有不同,程家的马车顶上面垂下的布幔是绛紫色的,流苏是深蓝色的,而这辆马车的布幔是深紫色,流苏是黄色的。这样制式的马车,其主人比起程老魔王来身份只高不低,难道是皇子来了?王况也是吃了一惊。
“这是李胖子的马车。”尉迟保琳在旁边补充了一句,“这死胖子鼻子怎么这么灵?二郎你这才当上宣德郎没几天,这就找上门来了?”
李胖子?王况马上想到了一个被多少穿越书描写的李泰来,李世民的几个儿子里,好像就他一个是胖子,其他人貌似都长得不错的。
程处默见王况没吭声,以为他没听懂,补充了一句:“这李胖子便是皇子越王泰,也是个吃货,平素里某等多不待见,这回恐怕是借了吃的名义找上门来了。”
李泰?是越王不是魏王?还是自己听错了?王况却不知道,李泰是先封的越王,然后改魏王的。
对程处默的话,王况深以为然,自己现在除了在吃食和水车上为人所知外,其余的并不被很多人知晓,就连将军柜和番薯,据程处默说,也是把功劳安在了林明和黄良身上,明面上并没有王况的份,因此自己没有理由被这些皇子们盯上,至于说赚钱的本事,以王况目前这点家产,怕是人家正眼都不瞧一下的,李老二对几个儿子向来大方,他都可以开了左藏库房,任由三品以上的大臣们取用丝绸,轻重不限,又怎么会少了几个皇子的?
那么这李泰就是冲着自己身边这俩活宝来了,更大的可能是冲着李业嗣而来,因为之前程处默和尉迟保琳和王况来往已经几个月,都没见到他有什么动静,而那时候李业嗣一直在和自己捉迷藏避嫌。也就前几天,李靖得了李老二的耳提面绶,李业嗣这才频繁的来林府光明正大的蹭吃蹭喝,哪有那么巧的事?李业嗣一来你也跟着来了,摆明了就是瞧上了李老爷子手中掌握的兵权了。
而听程处默的口气,李泰平日里也没少和程处默他们套近乎,结果都是碰的冷钉子,这下知道王况和李业嗣关系不错,敢情玩起了曲线救国的戏码?
想通了这一层,王况他们就马上改变方向,抄小巷子从侧门进去了,让黄大将马交给家人们牵走后,嘱咐他去通知李业嗣一声,就说越王李泰现下在林府就行。以李业嗣的聪明,当然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用王况多说,话多必有失。
见王况让黄大去通知李业嗣,程处默啧啧两声:“二郎你那心是不是真比旁人多一窍来着?竟然一下就抓了李胖子的死穴,哈哈,妙啊,妙!”
俩活宝不愿意去见李泰,王况自然就更不愿意去见,就将刚才来帮忙牵马的家人叫了来:“林三,你去吩咐一声刚看见某回来的,切莫说某等已经回府,另外你去守着后院通门,但凡有人来要找的,你就说某等不在,拦住了,别让人进来。”
林府的前院和后院有两个通门连着,一个就是从前厅边上的小花园那连过来,另一个就是要穿过侧院林翰的院子连过来,林翰的院子那道通门,王况并不担心,很少有人会想到从那个院子可以通到后院的,那是林翰为了方便林老太爷进出设的,那道门就紧挨着林老太爷的住所,就连当初第一次来的程处默见了也是惊奇:“怎地还有这样的庭院?少见,少见。”
有林三在那通门守着,即便是李泰想要闯进来,他拦自然是拦不住,但好歹可以提前打个招呼,王况那个小院离通门还有好长一段距离,而且中间还有个曲廊,曲廊两边种了好些棵树,曲曲弯弯的,不能直接看到王况的院子,但王况的院子离林府侧门却是三两步就跨到的事,只要林三那搞出点响动,王况大可以和俩活宝大摇大摆从容的从侧门出去躲起来,谁能知道他在?
见王况安排妥当了,程处默这才放下心来,这会早就将李胖子丢到九霄云外去了,连声的催促王况:“二郎,还不快点整治你今日买的食材?某都饿得没力气走路了。”说完一翻白眼,趴到石桌上赖着不起来了,尉迟保琳也有样学样,一歪就躺到了躺椅上,两脚一伸:“饿死了,饿死了。”
合该他不应叫出声来,他这一出声,程处默才记起来王况的院里是有把舒服的躺椅的,刚才被王况和尉迟保琳的身子挡着,他是忘了,尉迟保琳这一叫,他就跳了起来,也一歪,就躺在了尉迟保琳的身上,呻吟着:“还是躺着舒服。”把个尉迟保琳压的哇哇乱叫,程处默那身材,绝对超过了两百斤,那么庞大的身躯压下去,而且还是故意的歪下去的,饶是尉迟保琳身子骨也壮实,被这一歪也吃不消,只好将躺椅让给了程处默,自己搬了个小马扎坐着画起了圈圈。
王况摇摇头,懒得理会这俩活宝贝,拎了猪肚和猪尾巴去厨房了。到了厨房,王况也不想动手,就开始指派起来,这个负责去熬猪油(网油倒是可以做出几种好吃的糕点来,但这些王况都没做过,只知道个大概,而且做起来也麻烦),猪油用来炒青菜可比胡麻油香多了;那个负责用盐揉搓猪肚;还有负责去熔松香来给猪尾巴拔毛的;另外一个就去烧水。王况则舒舒服服的坐在灶前的小木墩上,翘起二郎腿指导:“盐放少了,多放点,每只豚肚至少得放二两盐,用力点搓,对,就是这样,边揉边搓……那个谁,你看着点,多学着点,就得跟他一样揉,对,是这样。”
王况这里指挥的不亦乐乎,厨子们也是干得不亦乐乎,这可是姑爷在教咱做新菜肴呢,还不用点心?过了这村可就没那店了,谁不知道姑爷向来只教一次?
见猪肚已经被揉搓的盐差不多都和那些粘液融在了一起,王况这才让他们将猪肚用水冲洗干净,再让他们按每只肚二到三两友粉的量加下去继续揉搓。这一揉,原本看起来已经很干净的猪肚又被揉下不少的粘液下来,和友粉混在一起,粘乎乎的瞧着有点恶心,这也就是王况最不愿意干这种活的最主要原因了。
之所以要先用盐,后用友粉揉搓,王况也说不上原因,反正自己后世从阿姐那学来的就是这么做,而且经过这样揉搓的猪肚包括大肠小肠吃起来更脆,不硬不韧,也没有异味。
那边猪尾巴已经处理完了,王况等这边把肠头和猪肚也处理完了,就让人将尾巴和肠头及几个猪肚丢冰窖里去,等明后日再吃,十来个猪肚,林府上下才多少人,吃不了那么多,有五六个足够了。
那边水早已经开了,王况让人把猪肚丢到水里汆煮,加了些酒,姜进去,煮了一会就捞了起来,切成一分来宽,两寸来长的条,分成了五大钵,加滚水,盐,酒,姜,有一半的一钵猪肚丢十几二十粒的胡椒进去,另一半没丢胡椒的就让人找了莲子来,泡好,等煮到猪肚熟透后在丢进去煮上半个时辰就可以了,很简单的两个味道,胡椒猪肚和莲子猪肚。胡椒猪肚算是客家的吃法,莲子猪肚就是闽北吃法了。
等这边都进钵里用小火炖上了,王况交代了几句注意火候,不要让汤大滚就溜了,剩下的工作都简单至极,不用他再盯着了。
“这豚肚做法就这么简单?”见王况走了,几个厨子面面相觑。
“某看哪,关键是在前面的揉搓上,要是姑爷不说,咱们谁知道竟然要如此的加盐揉搓后又要加友粉揉搓?你们闻闻,这哪还有臊味?某闻起来倒是觉得挺香的。”
其实也是这几个厨子没去建林酒楼瞧,建林酒楼里的厨子们早就从孙嘉英那里学会了怎么处理大肠小肠了,两个方法是一样的,所不同的就是猪肚的揉搓时间要更长一些而已。
第一六四章 端倪
回到自己院里,王冼一句“有没给毛人准备吃的?”的话让王况又不得不再跑了趟厨房,他本来刚去的时候还想着的,结果在厨磨咕半天就把这茬给忘了,只能再跑一趟,交代厨子再煮一只猪肚,考虑到野人多日没有进食,这只猪肚就要炖到稀巴烂,入口即化的地步才行。瞧光景,起码得炖两三个时辰,炖好了等凉了就放冰窖里存放着就行,否则等第二天来炖,时间怕是来不及的。
程处默见王冼一句话就把王况给调派得颠颠的,不由羡慕起了王冼:“三郎,还是你的话管用,像某和小黑碳可就支使不动他。”
等王况再回来没多久,就见黄大也回来了,回来也没多说,冲王况点了点头,王况知道事情是办妥了,只是这个李胖子不知道要在林府赖多久才会走呢?据林三说,现在厅堂是林翰在陪着客人呢。
除了这个院子,其他地方他们现在又不敢去走动,这里好歹离着侧门近,万一李胖子冲了进来,他们也来得及撤离,如果到处走的话,李胖子一来那可就给抓了个现行了。
其实如果程处默他们不在的话,王况去见见李胖子也是无妨,反正自己知道李胖子几年后肯定要谋反,知道他的心思,自己也就能有个提防,可李胖子会谋反的话那是打死也不能说给第二个人知道的,所以王况只能憋心里。别看程处默他们和王况是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的,但王况知道,这只是个看似平等的关系,王况想要程处默帮着做点什么,那也必须是拿了有好处得的借口才行,而程处默他们也因为跟着王况一起厮混有不少的好处捞,加觉得王况不是那种趋炎附势之人,值得一交,这也才会和他混在一起,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也不会刻意的去让王况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否则,这长安城里想着到贴给他们几个好处的人多了去了,他们凭什么单单只挑王况?还不是王况从不开口求他们做什么?再加王况整出点东西基本都是大家没见过的,两下里一结合,自然王况就是首选了。
所以说,他们这个组合,看起来好像是程处默他们跟在王况屁股后面跑,其实却是不然,就比如说今日,把李胖子晾在厅堂其实对王况很不利,但程处默他们不走,王况就不能去见,否则这一见,李胖子说不定就提出想来王况院子里参观参观呢?这样一来就难免会和程处默他们打个照面,王况就成了夹在中间,两面不是人的局面了。王况才不相信程处默他们会考虑不到这一层,这就是程处默的手段了,借了这个法子,让李胖子知道,某等就是不愿意待见你,甭管你使什么招来都没用,在这一刻,程处默还是选择了方便自身。、
人心就是如此,换做是王况,恐怕也会这么做,真正的交情,不是三两个月的酒肉之情能达到的,说到底,王况和程处默他们关系的真正核心也不过是利益交换而已,你给我提供利益,我给你提供适当的保护,就这么简单。而王况没有任何的背景,程处默他们自然也不会怕王况反咬一口,所以,相对于其他哭着喊着要给程处默好处的人来,王况也就成了程处默他们的第一选择。是以,相比较起来,反而是徐国绪和自己结交的目的更为单纯,只是为了口腹之欲而已;至于李业嗣,有那么一个正直的李老爷子在,也比程处默和尉迟保琳他们单纯些,对自己无所求。
只不过程处默他们目前还没意识到,如今的王况随着地位的提升,对整个朝庭的官员体系认知程度也高了起来,他们不知道王况对整个大唐发展的大致脉络是一清二楚,朝堂之的那些个官员,哪些可以不用提防,哪些要谨慎,大概在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谁谁谁会谋逆,谁谁谁又会死了,这些在后世几乎是读过的人都知道的,可以说,只要王况自己倍加小心,绝对可以混得如鱼得水般自在,因此对几个大佬可以提供的保护需求也不再用跟以前一样的迫切了。
因此,正因为程老魔王,尉迟老黑这俩家伙的私心比其他人重一些,所以,毫无例外的,这俩家伙的后代混得都不如李靖和秦琼的后代好。
只不过王况并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人无完人,在这个年代,能像程处默这样不计较身份的悬殊和人结交的并不多见,而且,程处默他们当初和王况结交的时候恐怕也想不到王况能有今日的成就,因此当初他们肯定是没有什么培养自己的人的想法在内,就是很单纯的认为王况没什么背景,又做的一手好菜,和这样的人结交不会给自己惹来什么麻烦而已。所以说,如果之前的王况对程处默他们还带了那么一点点的高山仰止心态的话,那么现在就完完全全的平等心了。只是由于后世教育的影响,使得王况的举止在别人看起来更像是心中不惧怕任何人,连皇帝都不怕的,这样的人通常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无欲则刚。所以他们才会判断出王况没什么野心。
王况没野心才怪,他早就谋划好了一条路,不仅是替自己,也替王冼,王凌甚至林家和孙家都谋划好了,否则他才没那兴趣献什么将军柜,献什么番薯,又和黄良合唱一出献躺椅又暗示皇帝王况有可能能帮皇后调理病情的戏码来,要不是感受到了威胁,大可以躲在建安那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安心的做自己的富翁,悠哉游哉的不是更快活?只不过王况野心的最终目的是给自己提供最周全的保护,而不是追求更高的权柄而已,虽然给自己保护和追求权柄实行起来就是一码子事,但出发点却是完全不同。
恐怕也只有黄良、林家和孙铭前大约知道一点自己是有野心的,孙铭前视自己为子侄,肯定是全力支持,林家和黄良他们的家族没什么背景,如果没有王况的出现,恐怕黄良和林明现在的官已经是做到极限了,想再往一步是千难万难,而王况的出现,恰恰给他们提供了一架行的梯子,所以他们肯定也会全力的支持自己,加林家已经和自己结亲,所以,就目前而言,林家今后也必定是以王况马首是瞻的,至于黄家,目前由于王况能给他们提供梯子,当然不会吃饱了撑的去拆梯子,反而会尽力的维护,至于等到以后,黄家有实力了,那时候王况也有了自己的实力,即便是黄家反水,也不用怕。
见王况坐在那闭着眼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程处默捅了捅尉迟保琳,小黑碳就轻手轻脚的踱到屋外,变了腔调:“嘿嘿,王二郎好不闲情逸致,却是让本王在前厅一顿好等。”反正王况又没听过李胖子的声音,他只要变了声,不让王况听出是他就行。
一听到“本王”这俩字,王况吓了一跳,坏了,那个林三办事也太不靠谱,怎么让人进了后院也不搞出点响来通知一下?睁眼一瞧,哪有什么人,不过是尉迟保琳在门外挤眉弄眼的,心里也乐了,却是板着脸:“明日林府概不会客,谁来也不行。”
“别呀,开开玩笑么。”这一招果然灵验,尉迟保琳马就垮下了脸。王冼则嘿嘿直乐,冲着尉迟保琳笑:“尉迟哥哥最怕这一招,哈哈。”
几人正打闹着,就见林三匆匆来报,说是越王殿下走了,尉迟保琳自然是不信,瞪起牛眼:“好你个林三,莫要拿瞎话来诳某,那李胖子的性子,断断不会如此轻易放弃的,莫要以为某家不知道,你这是闻到了后厨里的香味,耐不住了,想找个借口开溜罢?别看这里是林府,某真要怒了,也敢打你个遍地找牙。”
林三连忙解释,是李尚府来了个管事的,捎了一句话来,说是姑爷和小公爷他们都出门游玩去了,恐怕要两三日后方能回来,让林家不用记挂。据说这话是当着越王殿下的面和郎君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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