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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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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里有点事情耽搁了……对了,你可知娘找我什么事?”
  “好像是为了二哥的事情,二哥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肯出来,谁叫都不理,险些延误婚礼……”
  萧冥听得眼睛都没眨一下:“他在跟我闹脾气,不用担心,会想通的。”
  萧月点头道:“这倒是,二哥也就待了那么一会,自己打开门出来了。”
  萧冥笑笑,面上一副笃定的神情,正要再说什么,忽然听得有人扯开喉咙高声道:“吉时已到,请新人入席!”
  鼓乐声顿时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通道尽头。
  她不想看,不愿看,可是眼睛却不争气地抬起看了过去,只见一大群侍女宫人围合下,一男一女身着吉服,缡带相结,手指相牵,缓缓走上前来。
  这还是她来此异世,第一回参加皇室婚礼,也是第一回看见他穿这样贵气华美的服饰。
  与她想象中的大红锦袍不符,南越的新郎装是红黑相间的颜色,一身正红,胸襟领口和腰带处则是玄黑,衣袖衣摆处还绣有金边图纹,头上戴着镶着火红翎羽的高冠,再配上他俊秀儒雅的面容,颀长挺拔的身材,在人堆里十分扎眼,犹如鹤立鸡群,风采翩翩。
  而新娘叶容容也是一身红黑相间的喜服,颜色与款式与他的衣装都有些类似,裙摆很长,逶迤如浪,由两名童男童女托着随行,发髻高耸,一层大红的薄纱从头顶罩下来,一直垂到胸前,四周灯光辉映下,头发上的金饰宝珠光芒璀璨,垂下的流苏相互碰撞,叮当作响,清丽妆容在薄纱下隐约可见,每一步都走得窈窕生姿,款款如莲。
  许是裙摆太长,她的脚步走得很轻柔,但有好几次都险险被绊住,幸好有他在,每一次都轻手相扶,携了同行。
  他小心翼翼牵着她,唇边仍是一抹温柔似水的笑容,那么深情,那么专注,那么开心,也那么直逼人眼,直刺人心。
  曾几何时,他也那么牵着自己的手,体贴入微,呵护备至,而此时此刻,他手中牵的是别人的手,他的眼里,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她,再无旁人。
  新人入场,掌声如雷,众人面上都带着真诚的笑容,高声恭贺,主席下首的叶夫人更是频频拭泪,感动非常。
  木讷看着这温馨喜悦的一幕,秦惊羽直觉去揉眼,却发现双眼干涩,什么都没有。
  没有了,没有了眼泪,也没有心伤,什么都没有,只有麻木,只有空洞,只有无所谓。
  掌声一阵又一阵响起,她指甲掐着掌心,振作精神看着他们牵手走近,看着他白净地近乎病色的脸庞,看着他略显瘦削却从容笔直的身姿,看着他与新娘一同在主席下拜倒,按照南越的礼仪一步步完成这大婚的仪式。
  整个过程,秦惊羽都是目不转睛看着,仿佛要将那一道身影铭刻在心,然后,生生剜去,管他是怨是痛,管他血肉模糊。
  之前她是不想来,可是现在她发现她错了,她应该来,她必须亲眼目睹这一切。
  要知道,有些伤口是不会自己痊愈的,必须要强忍了痛去除里面的毒汁,挖掉其中的腐肉,让它流出新鲜的血液,长出新鲜的肌理,然后才能重获健康。
  她不怕痛,也够心狠。
  所以,她会好起来,一定会的……
  “看着我二弟成亲,心里不好受吧?”热乎乎的气息吹在耳边,不知何时萧冥站在了身边,端着酒杯,似笑非笑。
  “呵呵,还好啊。”她满不在乎地笑,双眼盯着他的酒杯,一瞬不眨。
  萧冥会意,酒杯朝她晃了晃:“想喝酒是吗?不过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随从,可不能在这喜堂上和,回去翠庭,我让你喝个够!”
  “多谢殿下,一言为定。”秦惊羽转过头,目光再次投向场内。
  大婚礼毕,新娘被送入洞房,新郎则是留在喜堂,一桌一桌敬酒行礼。
  眼见萧焰先去敬过主席,又朝贵宾席位走来,秦惊羽脚下微动,衣袖就被人按住。
  “就待在这里,哪儿都别去。”萧冥的声音冰冷得没有半丝温度。
  “我没想走,就是腿站得有点麻。”秦惊羽在心里叹气,他盯自己盯得这样紧,想趁人多开溜的机会几乎为零,再说,元熙还在宫里,她也没法走开。
  敬酒敬到这一桌,萧焰刚一站定,萧冥就朝他先行举杯祝贺:“恭喜二弟得此良配!”
  “月儿祝二哥二嫂新婚愉快!”萧月在旁,也跟着低声贺喜。
  萧焰朝萧月笑了笑,目光转过来看萧冥一眼,将杯中酒水一口饮尽,微笑淡淡:“多谢大哥的厚礼。”
  萧冥手掌拍上他的肩,笑道:“跟自家大哥客气什么,大哥是真心诚意替你高兴,改日我们约时间再喝酒议事。容容是个好女孩,你答应我的事,希望你莫要忘记。
  “是,我能娶到容容,是我的福气,我自然会善待她。”萧焰扯了下唇角,有些心不在焉,抬步欲走,忽又停住,眼光在萧冥背后的秦惊羽身上打了个转,眸底似乎有一丝异色闪过,轻声道,“这位兄弟是新进宫的么,看起来有些面善……”
  秦惊羽一动不动,只是垂眸站着,忽然觉得好笑,不知不觉扯动了唇角。
  他笑,她也笑,,两人相互凝望,目光触及,她心知肚明,他却全然不察。
  最熟悉的陌生人……
  曾经耳鬓厮磨,温柔缠绵;如今相见不识,争如不见;以后,自然再无瓜葛,从此陌路。
  “面善是么?”萧冥打了个哈哈,身躯晃了晃,有意无意挡在她身前,“我新提拔的侍卫,今日带他来见见世面,他……”
  话没说完,就被一个箭步过来的人影打断:“阿焰,呃,姐夫,来,我敬你!”
  “小风,等等我!”萧茉也跟着那人过来,站在他身边。
  萧焰眸光一闪,定定看着眼前的少年,没有说话,叶霁风举杯又道:“我姐姐从小眼里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你一定要待我姐姐好,否则我绝对饶不了你!”
  “是啊,二哥你要是对容容姐不好,我也饶不了你!”萧茉也在一旁帮腔。
  见他不答,叶霁风急了,握住他的手臂道:“我姐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过固执,待你的一片心世间少有……她盼了那么多年得心愿终于得偿,你一定要保证好好对她,阿焰你快说话,跟我保证婚后不会亏待她,你说话啊,说啊!”
  “我保证。”萧焰笑了,大口吞咽下杯中的酒水,还杯于案,说得认真恳切,“我跟容容保证过,她如此对我,我一定不会亏待她,尽我所能,让她……幸福。”
  他的笑容那么纯净,那么澄澈,就好像是世界最精良的克敌武器,没人会怀疑,没人能抵挡。
  叶霁风卸去急躁,不住点头,拉着他朝一旁走去:“我之前还有些担忧,毕竟你们这么多年没见了,指不定会有什么变故……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来,阿焰我给你介绍几位朋友,都是这些年我在苍岐认下的,你虽然不在,但我结交的时候把你也算了进去……”
  “好。”萧焰朝萧冥这边深深一撇,笑意吟吟说声失陪,跟着叶霁风漫步离开。
  那样明朗的笑容,灿若朝霞,扣人心弦,秦惊羽毫不掩饰地看着,似乎贪婪地看着,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这样看着他,从今往后,路归路,桥归桥,再无交集。
  叶霁风一走,萧茉气得跺脚,被萧月拉在座位上坐下,附耳说了几句,方才破涕为笑。
  宴席完毕,众人恭送帝后回宫,王公大臣也各自散去,只剩下些年轻人,不只是谁提议,疯疯癫癫闹起了洞房,萧焰也不阻拦,脸上仍是脉脉温情,含笑问了新娘的意见,然后任众人灌酒发疯,闹了个够。
  萧冥不走,秦惊羽也没法离开,默默站在他身后,将这些深情的,温柔的,热闹的,喜悦的场景,一幕一幕尽入眼中。
  她发誓她不会在意,可是为什么眼还是会热会红,为什么心还是会酸会痛?
  是上辈子欠了他的吗?是吗?
  即使明白两人之间不可能,还是会这样,这样怨,这样恨……
  胡闹到半夜,才得以尽兴结束,萧焰亲自送客到府门口,脸色晕红,眼神迷蒙,目送一干人等上轿登车。
  “二哥你喝醉了,快些回去吧,容容姐还在等着你呢……”萧茉掩口吃吃地笑。
  “我没喝醉,你们相信我,信我……”
  马车缓缓启动,透过车帘的缝隙,可以看见他立在府门边,口中微动,不住低喃:“信我,信我……”
  萧冥放下车帘,哈哈大笑:“他当然没喝醉,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好一个酒不醉人人自醉!
  月夜如水,坐在翠庭冰冷得地板上,秦惊羽念着萧冥这句话,胸口钝痛得麻木,忽觉耳蜗一烫,大股暖流倾泻而出,手指抚上,毫不意外摸到一手黏湿。
  又来了,这可恶的毒!
  算算时日,这一回,当是真正的发作,再没有半途停住的好运。
  血越来越多,根本止不住,鼻端充斥着血腥之气,她手足无力,斜斜倒下。
  意识逐渐迷糊,也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听得院门咯吱一声,有人立在月色里,手一挥,一颗圆圆的丹药抛在他的脚下,离她一丈之遥的地上,冷笑着拂袖而去。
  空气中飘散着一丝熟悉的气味,那是解药,没错。
  远远的,风里飘来一句:“要活,就自己去捡;要死,就躺着别动。”
  要活,当然要活!
  她要好好活着,带元熙回大夏,他日还要卷土重来,报仇雪恨!
  将下唇咬得渗出血丝,剧痛使得神智回复些许清醒,秦惊羽双眼盯着那颗解药,慢慢地爬过去,一点点靠近,再靠近。
  片刻之后,终于爬到了目的地,抓起药丸,连上面的泥沙都没有擦,一把塞进嘴里,吞入腹中,然后躺在地上不住喘气。
  对着天上那轮皎洁的明月,微弱的喘息由细变粗,最后变成抽噎,忍了许久的那滴泪终于流出眼角。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她为他流的最后一次眼泪。
  他的洞房花烛,她的剜心重生。
  月落日升,黑夜总会过去,而真正让人痛苦的考验,却将随着旭日的曙光,无声无息到来。


爱恨情仇 第四十五章 定情信物
  后半夜,乌云遮月,冷风阵阵。
  风吹在脸上,身上,彻骨的寒冷,渐渐唤醒了他的神智。
  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还躺在地板上,窗外风吹树枝哗哗地响,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被露水泡软,时辰已过,随意搓弄几下,毫不费力就揭了下来。
  摸着自己光洁凉润的面颊,她告诉自己,失个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必要如此作践自己,更何况他还是她的仇敌,她对他的爱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恨,满满当当的恨。
  已经服下地鼠粒解药,还有最后一粒,只要彻底解去体内毒素,有程十三,还有大夏使臣,她与元熙的回国之日已不远矣!
  她发过誓,要保重自己,要好好活着!
  秦惊羽抹一把脸,从地上踉跄起身,关好洞开的门窗,去到室内看了下熟睡的元熙,然后脱衣躺下,拉好被褥,强迫自己入睡。
  一闭眼,满目都是那喜庆的红色,红服红被,红绸红烛,光彩亮丽,明艳照人,所有的红交织在一起,最后汇成大片大片红艳艳的血花,铺天盖地地朝她罩面而来。
  她在血海里苦苦挣扎,不住翻腾,直至灭顶……
  天蒙蒙亮的时候,听得元熙的哭声,她恍惚醒来,迷迷糊糊喂了水,给他把尿穿衣,然后抱着孩子坐在窗前,等着送饭的侍女前来。
  只一日时间,院门处得侍卫又增加了不少,其中还有几张从未见过的新面孔。
  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事,倒是奇怪了,自己最近表现自由懒散,并无不妥,没理由萧冥会突然对她加强防守,揣测半晌,不得其解。
  乳母是随侍女一同来的,喂元熙吃了奶后,并没有意识立时就走,而是看着她慢慢喝粥吃饼。
  秦惊羽奇怪看她一眼,淡淡道:“有事吗?”
  “没,没什么,我就是看殿……质子气色不好。”乳母抿了下唇,欲言又止。
  秦惊羽笑了笑,摸着自己的脸叹气道:“没办法,来了南越这样久,还是有些水土不服。”
  “质子要保重身体,听说昨夜宫里闹刺客……来日方长,还是小心为妙。”乳母没头没脑一句过后,便是随侍女一同离开。
  闹刺客?
  这才记起,昨夜回来的时候,的确是闻到院外有些隐隐约约的血腥味,当时也没有在意,当成了是自己耳朵里流出的血,现在想来,莫非有人在这里动了手,还有伤亡?
  难道是大夏暗地派人救她?
  怪不得门口的侍卫又是撤换又是增加的,原来是事出有因。
  秦惊羽想得心中一阵振奋,终于来了,虽然没见着人,但总算又多了一分希望。
  那救援之人,快来吧,来吧……
  顶上枝叶翠绿,有阳光暖暖照射下来。
  秦惊羽抱着元熙坐在院子里,懒懒晒着太阳,一边想刺客的事情,一边无意识摸着耳蜗的位置,怔怔出神。
  她再是后知后觉,都察觉到自己这一阵的不对劲。
  除了被萧冥下的毒之外身上似乎还多了样别的什么东西,就像是活物一般不知在何处蛰伏着,每当她伤情心痛之际,那东西就冒出来,先是头痛,再是胸口痛,然后扩展到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与原来的毒素相互影响着,相互制约着,又相互促进。
  她不记得自己还受过别的伤,中过别的毒,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萧冥趁她不注意,再一次算计了她?
  好像也不可能,若是如此,她人在他手中随意揉捏,他没必要再绕着弯子来做这些事情。
  坐了一日,也想了一日,脑子里乱糟糟的,还是毫无头绪。
  只是想通了一点,那就是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太激动,凡事平心静气,泰然处之。
  尽己所能,保全自己家和元熙,然后带着他平安回到大夏——
  这样的信念在心底愈发坚定。
  晚饭过后,暮色尽染,哄了元熙睡下,她披了件外衣在身上,抱着只酒壶立在窗前,对着壶口慢慢饮起来。
  虽说只是做戏,但是久而久之,居然爱上了这样的感觉,每天不喝一点,浑身都不自在。
  天色还不算太黑,宫中各处却已经点起灯,窗外灯火点点,映照在平静的湖面上,宛如星子在银河中闪耀,说不出的幽美动人。
  这样的景色,让她想起了天京城外的映日湖,想起当初众人热闹游湖的情景,想起自己乘坐小舟追踪二皇兄与兆翡颜,还想起……心口微微一痛,赶紧将思绪扯开,过去了,都过去了。
  又喝了一口酒,对着波光粼粼的湖水发呆,忽然见得五六条人影匆匆走近湖边,口中咕咕轻唤出声。
  看来人着装,应该是皇宫中的宫女,一名年长,其余年少,此时正是伺候主子用膳时分,却不知她们到这湖堤上来做什么。
  秦惊羽定了下神,仔细聆听,听得那几人一路走来,窃窃私语,声音随风传入耳中。
  “怎么没看见呢?”
  “真是怪了,二殿下寝宫没有,连这湖里也找不到,这墨玉跟红粉到底是飞到哪里去了?”
  “回沈姑姑,我们也不知道啊,原本好好养在池子里的,从前二殿下没回来的时候,都是容郡主亲自照料,从来不让我们插手,它们的习性我们也不太清楚……”
  “不知道,这是理由吗?现在二皇子妃指定要这对宝贝鸟儿送到皇子府去,说是她与二殿下从小一同养大的定情信物,要是这对宝贝鸟儿丢了,别说是你我,就是总管大人,都担不起这责任!还能者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找啊!”
  “是,姑姑。”
  小宫女门惊若寒蝉,在堤岸上分散开去,沿着湖水四处找寻。
  直到夜幕降临,才见她们垂头丧气从花坛树丛中钻出来,两手空空,原路返回。
  人皆散去,冷月无声,湖面上一片静寂。
  秦惊羽静静坐着,忽觉背后传来细微风声。
  刚要转头,一张倒置放大的俊脸就那么突兀出现在面前,嘴巴咧得大大的,对她笑得春风得意:“媳妇我来了!”
  程十三!
  秦惊羽倒吸一口气,没见门口侍卫都加强守卫了吗,这个非常时期,他又来做什么?
  程十三整个倒挂在梁上,生怕自己吓到了她,一声招呼过后,立马翻身跃下,将她拥了个满怀:“我跟你开玩笑呢,媳妇我好想你!”
  “程十三,你疯了吗?”秦惊羽掰开他的手,眼睛警戒看向院落墙头,不放过一丝风吹草动,“天色还没黑透你怎么就来了,最近宫里防卫森严你不知道么,有人发现你的行踪没有?”
  “媳妇你放心,以我的轻功在这南越皇宫那是来去自如,没人发现我,更没人抓得了我!”
  “吹牛,你上次都把侍卫引到这里来了。”
  “咳,那一回我是故意的,我看见那小子鬼鬼祟祟摸黑进来,想他肯定没安好心,所以略施小计,嘿嘿,我都不用动手,他就……”
  听他提起林靖,秦惊羽心里微沉,没有说话。
  程十三看着她的脸色,哼道:“怎么,你还对他的死过意不去啊?你就忘了他们是怎么害你的,要不是他们居心叵测,你和咱弟弟能在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呆这样久?你被人下毒,吐了那么多血,身为金枝玉叶却过着囚犯的生活,你就心甘情愿?”
  秦惊羽揉着额头,并不欲与他再深入这个问题:“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今天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自然是来看你啊……”程十三嘟囔一句,手臂又揽了上来,关切道,“你这几日身体如何,那毒有没有再发作?”
  “昨晚就发作了一回。”瞥见他骤然变色的脸,又道,“不过刚好萧冥给了我第三颗解药,我已经没事了。”
  “真没事了?”程十三拉过她来,上下打量审视。
  “我骗你做什么?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如今只剩下最后一颗解药没服了,我想应该也快了。”等到服下那最后颗解药,希望那毒素尽解之时,也就是恢复自由之日。
  程十三听得笑容满面:“太好了,媳妇,我这回来可是有好事情跟你说——”
  秦惊羽被她的笑容弄得有丝莫名其妙,忽然想起夜里刺客之事,有丝了然:“昨晚是不是你带人来救我?”
  程十三愣了下:“什么?”
  看他愕然的表情不似作假,秦惊羽喃道:“怎么,你不知情?那会是谁呢?”
  “你在说什么?昨晚有人来救你吗?”程十三面露疑惑,不解道,“据我所知,由于路上遇到阻碍,大夏使臣才刚过边境,应该没这样快到达苍岐啊。”
  秦惊羽挑眉:“遇到阻碍?是怎么回事?”
  程十三看了看她,如实道来:“具体我也说不太清楚,只听说使臣一行在经过边境云川大峡谷时,忽逢山上滚石,死伤无数,还阻断了道路,只能绕道而行,所以延误了行程……这肯定是有人暗地下绊子捣乱,不想让使臣进宫见那南越皇帝,商议送你和咱弟弟回国之事,说不定,就是萧氏兄弟想出来的鬼点子!”最后那句话,说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深恶痛绝!
  秦惊羽着急问道:“可知汤丞相是否安好?”
  程十三答道:“你放心,丞相只受了点皮外伤,不碍事。”
  秦惊羽放下心来,想想又皱眉又道:“这是祸事,你却怎说是好事?”
  程十三笑嘻嘻道:“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观察着她的脸色,软了口气,小心道,“是关于萧焰这厮的,你在宫里可能还不知道,昨天在他的皇子府跟那个容郡主成亲了,还……”
  “还什么?”秦惊羽淡淡地问,他一心爆料,却不知道,自己当时就在那宴席之上,耳闻目睹整个婚礼的全部过程。
  程十三诧异于她冷静的神色,对她漠然的态度又是不解又是欢喜,脱口道:“还洞了房的!”
  秦惊羽轻笑,笑得身子发颤,指着他道:“好哇,你偷看?”
  “算是吧,我昨晚守到他们熄灯后才走的,今日一早我还躲在暗处看,那萧焰牵着他的新娘子走出婚房,体贴得不得了!我不骗你,这是我亲眼所见,没有半点虚假!”程十三诅咒发誓地说。
  秦惊羽笑着反问:“他成亲洞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那么高兴做什么?”
  “我自然高兴,这样你才能认清他的真面目……”才能……对他死心。
  程十三在心里补充一句,他说这些话可不算是添油加醋,而是实实在在的场景,他不否认,自己心里至此才一块大石落了地。
  婚也结了,房也圆了,那个人再有本事,还能翻天不成?
  “不用你说,我早就认清他的面目了。”秦惊羽说得清淡,忽然想起一事,转开话题急急问道:“对了,我上次让你帮我打探琅琊神剑的下落,可有什么进展?”
  程十三脸色一黯,摇头道:“对不起媳妇,我在苍岐的朋友实在不多,有身份地位的几乎没有,那萧冥又是个阴险狡猾之人,几次跟踪都险些被他察觉,确不知他把剑藏在哪里了。”
  秦惊羽吁口气,轻叹:“不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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