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纲难振:王妃不好惹(全本)-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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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那是墨钰砺做的孽，实在不应该算在皇后头上。

　　　　皇上叹了口气，吩咐身边的随侍：“你出去跟皇后说，让她先回去，朕晚上过去看她。”

　　　　皇后得了皇上的保证，这才不甘不愿的回了宫，一直在宫里默默盼着晚上快一点儿来。她要先知道墨钰砺到底是怎么得罪了皇上，然后才好开口给他求情。

　　　　皇上何尝不知道皇后是什么心思？虽然明白皇后也是一片拳拳爱子之心，但是太子何尝不是他的儿子？他还曾经对太子寄予厚望，现在一朝心灰意冷，滋味也很是不好受。

　　　　但是不好好和皇后说明白，皇后是不会死心的。

　　　　到了晚上，皇上走进来的时候步履多少有些沉闷，脸上的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他看着皇后，眼神深沉，没有什么情绪。

　　　　皇后也顾不得皇上的表情了，一下子扑了过去，勉强撑着给皇上行了个礼，然后就抓住皇上的手：“皇上……您总算是肯见臣妾了。”

　　　　皇上微微皱眉，开口说道：“你总是要让朕先坐下吧。”

　　　　皇后这才反应过来，总不能就这么拉着皇后陪自己说话，赶紧把皇上让进屋里，皇上在主位上坐定了，摆摆手，打断了皇后欲言又止的神情：“皇后，朕知道你有话想说，不过还是先用膳吧，朕有些饿了。”

　　　　天大地大毕竟皇帝最大，皇上说饿了也肯定不能非要拉着说话。皇后多少有些不甘心，但还是招手让宫人上了饭菜。

　　　　“皇上，你快用吧。臣妾特意吩咐了小厨房做的您爱吃的菜。”

　　　　皇后勉强笑笑，说了两句场面话。

　　　　皇上也知道皇后这不过是客气，可他也并不在乎，专心用饭，心中也在盘算着要怎么和皇后说之后的事情。

　　　　最好还是不要太过于强硬了吧，皇后年纪也不轻了，一向是有些容易胡思乱想的，皇上也不欲她为难伤心，也就打算错措辞，好好跟皇后说一说。

　　　　奈何有些人就是给不得好脸色。

　　　　用过饭之后，皇上和皇后坐在内室，挥退了宫人，皇上刚想开口，就被皇后抢了白：“皇上，太子到底是怎么了？您怎么忽然一下子就对他这么狠心，他到底是您的儿子，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好好说开了吗？”

　　　　皇上一听就皱紧了眉头，这皇后还不了解情况就这么说话，未免也太向着太子了吧。再说了，皇上已经下旨废了墨钰砺太子之位，可皇后还是一口一个太子的，这分明是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啊。

　　　　当下也就没了什么体贴的心思，皇上冷着一张脸说道：“皇后慎言，一来太子已废，皇后这称呼也该改改。再者说了，在皇后眼中，朕就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这么心狠手辣之人吗？二子是你的儿子难道就不是朕的儿子了？若是没有切实的证据，朕会轻易废了他吗？”

　　　　皇后还想说什么，可皇上完全不想听，直接把一打纸往皇后手里一塞：“皇后赶紧看看吧，这就是你那个拼命维护的好儿子做出来的事情。”

　　　　皇后翻了翻，也是看得心惊胆战，她也完全想不到自己一向乖巧听话的二子有这么大的野心也做了这么多大逆不道的事情。皇后咬咬下唇，偏偏墨钰砺这次还和自己父皇的妃子苟合，这可是要了命了。

　　　　不管哪一个皇上，都受不了别人挑衅他们的帝王之尊。而且墨钰砺的罪状也还要加上一条窥伺皇位，怪不得皇上会这么生气，直接就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第一百五十二章　皇后欲使毒计救太子

　　　　但是尽管知道皇上这次应该是恨透了墨钰砺，皇后也还是不得不开口为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说上两句好话。

　　　　“皇上，皇儿毕竟还小，就算是一时冲动做了什么事情。也就是年少轻狂不懂事。至于云妃的事情，一定是那个贱妇勾引咱们皇儿的，皇上毕竟也悉心教养了皇儿这些年，难道就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吗？”

　　　　皇上看着皇后的眼神里带了些无奈。同时又有些气愤：“慈母多败儿，我看二皇子现在这个样子很大一部分都是被你宠坏的！这次的事情难道是一句他还小就能盖过去的吗？老三不是比他小，你看看老三，战场杀敌保家卫国，做的事情哪有个人能说出来不好？”

　　　　皇后撇嘴，一脸不以为然，皇上这是不让墨钰砺上战场，她就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一旦上了战场，做的就会比那个墨钰铭差。

　　　　皇上何尝看不出来皇后在想些什么，不过他现在也无意与皇后争辩，只是继续往下说：“再说了，还小？这话你真说得出口！二皇子都已经大婚了。再过个两年也就要当爹了！你现在说他还小？你自己看看，这些是小孩子做得出来的事儿吗？！”

　　　　皇后一时也是哑口无言，但想想自己儿子现在的处境又不由觉得悲从中来。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啪嗒啪嗒落在纸面上，很快就把纸打湿了。尽住妖巴。

　　　　“是，这些臣妾也知道。可是皇儿毕竟也是臣妾身上掉下来的肉啊！皇上，皇儿也是您的二皇子，他现在就这样被废了关在府里，您就不心疼吗？”

　　　　看见皇后的眼泪，皇上多少也软下了态度。再听听皇后说的话，皇上叹了口气：“唉，怎么能不心疼，他毕竟是朕亲生儿子啊。可是你说，朕心疼他，那个混小子可曾心疼过朕？他要是真把朕当成他的父皇，他就不会做这样子的事情了！”

　　　　皇后呐呐不语，心中其实也在埋怨太子行事莽撞。而且事前也不和自己商量。否则一旦遇到这种情况，自己也好做好准备策应一二。

　　　　其实这事儿也不怪墨钰砺，他根本不敢把这些事情告诉皇后。皇后一直沉不住气，会不会赞同暂且不提，万一皇后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他们两个人都要倒霉的。

　　　　“可是……皇上，皇儿心中，到底也是敬重您的啊，他也没有做什么对您不利的事情……他也毕竟是臣妾唯一的骨肉，您现在废了他，他一定非常难过，最少把禁足解了吧……”

　　　　皇后措了半天辞，才说出了这番话。她也知道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肯定是不会让墨钰砺再做太子了，不过至少先把墨钰砺救出来，然后后面的事情可以徐徐图之。

　　　　皇上皱眉，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行，我刚把他关了禁闭，立刻就放出来，像什么样子？！而且他也就不会好好反省了，先关他一段时间吧。”

　　　　皇后张张口，刚想说些什么，皇上就摆摆手，向外走去：“朕今天累了，回去歇息了，皇后也早些休息吧。别总为了那个孽子操心。”

　　　　不过说是这么说，皇后口头上应了，但也绝不可能不操心。虽说墨钰砺这次事情做的过了，皇后也有些责怪他，但他也毕竟是皇后唯一的儿子，皇后必须要想办法保他的。

　　　　皇后一夜没睡，墨钰砺那边就更加睡不着了。

　　　　墨钰砺被直接扔回了府里，还被下旨废了他太子之位，本来也是满心恼怒，暗恨皇上不信任自己，可是回府之后，却觉得越想越不对。

　　　　他做的那些事情，云妃是知道一些，可是大部分她应该都是不知道的。毕竟太子还没有那么傻，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一个随时可能背叛自己的女人。那些纸太子也只是匆匆扫了几眼，没有看完，但上面列的很多事情都肯定是云妃不知道的。

　　　　到底是谁背叛了自己？

　　　　别看墨钰砺对手下人严苛至极，性情又阴晴不定无法捉摸，但是墨钰砺对自己手下的心腹其实都很信任，他真正重用会把这些事情交给他们去做的那些人，对太子基本也是绝对的衷心。

　　　　当然不只是要因为惹不起墨钰砺或者墨钰砺是太子这么简单的。

　　　　那些人有一部分是有把柄捏在墨钰砺手上，所以墨钰砺可以轻而易举地驱使他们，而且他们之间也算有些利益拉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凡是墨钰砺出了事儿，那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所以墨钰砺并不怀疑他们。要知道，自己吩咐他们做的也大都是掉脑袋的事情，对于他们而言，告发自己，就算是皇上愿意网开一面，他们最后也肯定逃不了一死。

　　　　这些人都没有这么蠢。

　　　　另一些人则是墨钰砺救回来的。

　　　　他们都是在落魄或是危难关头受了墨钰砺的恩泽，自愿跟着墨钰砺，后来又经过各种考验，最后被墨钰砺认定是可以重用的人。

　　　　这些人往往是忠心耿耿的死士，墨钰砺说一不二，他们的命就是墨钰砺的，所以绝对不会背叛墨钰砺。也不会做任何不利于墨钰砺的事情。

　　　　要说，古代也往往有些人有这样的赤诚之心，就算是跟错了主子，会做坏事，但在义气这点儿上倒还真从来不曾有过什么问题。

　　　　墨钰砺不觉得他们会背叛自己，他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这么个奸细。

　　　　蓝雨就看到墨钰砺被一群人押送了回来，当下心中一颤，后来见到墨钰砺脸色铁青的自己回了书房，想了想还是不敢跟上去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虽然墨钰砺对她一直都是和颜悦色的，但是蓝雨就是知道墨钰砺脾气可没有他自己表现出来的这么好。现在墨钰砺看上去情绪明显不对，蓝雨才不会傻到自己冲上去当炮灰呢。

　　　　不过管家忽然敲了敲门：“主子，五王爷来看望太子了。您看这……“

　　　　墨钰砺这个太子府管家也是新配的，显然对这个太子也是畏惧多些，现在太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被废了，管家自然没这个胆子上去捋胡须。自家爷不是一贯疼爱太子妃吗？这种事情管家当然会过来求助蓝雨。

　　　　蓝雨现在也不能驳了管家的面子，毕竟全府上下都知道她和墨钰砺多么恩爱。看了看管家，蓝雨开口吩咐道：“嗯，那你就先去招呼五王爷吧，切记不要怠慢了贵客。我亲自去请太子爷出来。”

　　　　“是。”管家一脸如蒙大赦的表情，充满感激地看着蓝雨，然后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蓝雨硬着头皮来到太子的书房，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声淡淡的“嗯”，虽然感觉声音中没有多少情绪，不过蓝雨还是觉得听出了墨钰砺的不耐烦。

　　　　“爷，”蓝雨尽量放柔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五爷来了，您看您要不要出去见一下？还是妾身告诉五爷爷正在忙，打发了他？”

　　　　蓝雨不敢再叫墨钰砺殿下，只好单称呼爷，反正听起来倒也显得亲近。

　　　　“嗯。”墨钰砺还是淡淡一声，就在蓝雨马上就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又开口叫住了她，“等等，雨儿，来服侍爷更衣，爷要出去看看爷的好五弟，究竟是想干些什么。”

　　　　墨钰砺本来听到自己那个五弟来了的时候，本来是不想见的。他本来就对这个五弟恒王墨钰祁半点儿好感都无，墨钰祁乃是后宫一个小小贵人所出，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生母地位低微，他整个人被养的谨小慎微，身上没有半分皇家的威严。

　　　　再加上墨钰祁又有些好这黄白之物，从事商贾贱业，在太子眼里就更加没有皇家风范，是以太子对这个弟弟绝对是不喜欢的。

　　　　换成别的兄弟，就算是墨钰铭墨钰扬，太子也很是厌烦，但是起码也觉得他们对自己有些威胁，到底也不辱没了皇家声威，也就是这个墨钰祁，墨钰砺是真心看不起他。

　　　　不过墨钰祁倒是也挺得皇上欢心的。他虽然无能了些，在政事上从来不掺和，但是奈何有一副好相貌，生的风流倜傥，也是随了母亲。而且也惯会讨好皇上，每次送礼什么的也都能送到皇上心坎里。

　　　　所以皇上还挺喜欢自己这个“不务正业也没啥出息”的儿子的。

　　　　但是这个墨钰祁一向和自己不怎么亲厚，但是碍着墨钰砺的太子身份，墨钰祁也是小心翼翼地讨好着他的，只是不知道自己这一被废，他怎么会主动贴上来。

　　　　难不成是来嘲笑自己的？可这也不符合墨钰祁的秉性。

　　　　墨钰砺摇了摇头，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想出去看看，这个墨钰祁葫芦里究竟卖了什么药。

　　　　到了前厅，墨钰祁坐在上首，正在喝着茶，一见到墨钰砺来了一下子站起身迎了上来：“太……二哥，弟弟在府中就听说了这个消息，不知道二哥为什么一下子会出这样子的事情，心下担心，所以就赶紧来看看二哥。”

　　　　墨钰砺皱眉，难道这个五弟真是单纯来看看自己的？

　　　　墨钰砺不相信自己这个五弟还有这份儿好心，但是现在也不好说出来，只好满脸堆着假笑拍拍墨钰祁的肩膀：“唉，别提了，二哥这里没什么事儿，还不是差事办得不好惹得父皇生气……就因为那起子小人的几句话，就处置了我……”

　　　　墨钰砺也故意把话说的不清不楚的，他打定主意，不管这个墨钰祁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他都不会让他如愿以偿。

　　　　故意不把话说死，也就是为了暗示墨钰祁，自己只是一时办坏了事情惹恼了皇上，等到皇上气劲过去，自己未必没有起复的可能。

第一百五十三章　真相揭露

　　　　果然，听了墨钰砺的一番话，墨钰祁脸上露出一个微微放松的表情，甚至嘴角也噙上了笑。只是这笑中仿佛还含了几分别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啊，那弟弟就放心了。”

　　　　墨钰祁说完这句之后就不再提这件事，只是自顾自坐下，墨钰砺也坐下，疑惑地打量着自己的五弟。

　　　　原本以为这个墨钰祁过来就是想要打听关于自己被废这件事情，虽然觉得不爽但是墨钰砺也想到了，只是这个墨钰祁忽然不按套路出牌，墨钰砺一下子也摸不清他的意图了，警惕地打量了他几眼，也就顺着他转开了话题。

　　　　蓝雨看着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慢慢变得没那么僵硬了，也就上去给两人续了茶，谁知道给墨钰祁倒完茶刚想退下去，忽然被墨钰祁一把抓住。

　　　　“等等，二哥，这位就是二嫂吧。果然如传闻中一样肤若凝脂貌似天仙，说起来弟弟还从来没有好好看看嫂子呢。”墨钰祁轻佻地说道。手上暗暗用劲儿，就是不让蓝雨挣脱。

　　　　蓝雨一时受惊，连忙把求救的眼神投向了墨钰砺，嘴上也不由叱道：“五弟，请快放手，我是你的嫂子，你怎么能这个样子！”

　　　　墨钰祁非但不松手，反而轻轻把蓝雨往怀里一带，伸手轻抚她的脸颊：“二嫂这一生气，脸颊红扑扑的。还真是分外可怜可爱啊，果然是个我见犹怜的美人。怪不得二哥这等‘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物也被二嫂迷得死去活来的呢。”

　　　　墨钰砺皱紧眉头，目光利刃一样射向墨钰祁：“五弟这是何意！快放开雨儿，她可是你的二嫂！”

　　　　墨钰祁非但不松手，反而嬉笑着点点头：“弟弟自然知道这是弟弟的二嫂啊，而且弟弟也没有什么越踞的行为不是？弟弟只是夸赞了几句二嫂好相貌罢了，二哥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儿就生了弟弟的气吧。”

　　　　墨钰砺现在一张脸完全沉了下来，他冷冰冰地看着墨钰祁：“五弟若是再不放手，那可就休怪二哥不讲兄弟情面了！动手！”

　　　　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几个黑衣人将墨钰祁团团围住。被围在中间的墨钰祁却邪肆一笑，身边不知何时立了一个人。

　　　　那人身着淡蓝色衣衫，看上去也是眉目清俊，但是那张脸，墨钰砺确实越看越惊心。

　　　　“黑七！怎么是你！竟然是你！”墨钰砺怒目而视，恨不得扑上去生吃了那个人。

　　　　那人本是墨钰砺身边暗卫之一，虽然排名第七，但是一直很得墨钰砺信任，而且为人也很是衷心，有很多隐秘的事情墨钰砺都不曾背叛过他。

　　　　却没想到，他竟然会背叛自己！

　　　　“二哥，他可不是什么黑七，他已经被我改了名字。以后就叫墨戚了，怎么样，有两个字都同弟弟同音呢，不是比那个什么黑七好听多了吗？”

　　　　墨钰祁却在这个时候笑呵呵地插嘴，仿佛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这边剑拔弩张的气氛。

　　　　墨钰砺却不理他，只一心瞪着墨戚，仿佛要把他脸上瞪出两个洞来：“黑七，爷自问带你不薄，你现在竟然投靠那个墨钰祁。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当初要不是爷救了你，你早就死了！这些你都忘了吗！”

　　　　墨戚看着墨钰砺，微一拱手：“爷的恩义墨戚从不敢忘，不过爷，”墨戚露出一个有些羞涩的笑容，“墨戚也算不上是背叛吧，毕竟墨戚从来不曾对爷有过半分衷心。爷虽然对墨戚不错，却也始终把墨戚当做杀人工具罢了。”

　　　　墨钰砺差点儿被气的七窍生烟。

　　　　他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墨戚：“我救你一命，然后你效忠于我，这有什么不对的吗？更何况当时为我做事也是你自己情愿的，再说了，我难道对你还不够好？你要知道，就算你来我身边很晚，我随你的信任也都不下于黑一了！”

　　　　墨钰砺看来真的是气得狠了，连自称就直接用了‘我’，简直就快要语无伦次了。墨戚的背叛，对墨钰砺来说打击真不可谓不大。

　　　　听了墨钰砺的话，墨戚脸上微微闪过一抹黯然，不过很快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墨戚摇摇头，微笑着说：“爷对墨戚一直很好，墨戚也始终知道爷对墨戚很是信任……”

　　　　“那你为什么要背叛！”墨钰砺这句话都像是喊出来的了，他真的很不理解，自己到底有哪里对不住墨戚了，他居然跟了老五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还把自己卖了个干干净净！

　　　　墨戚微微摇了摇头：“又哪有什么理由呢，爷就当墨戚觉得黑七那个名字不好听吧。”

　　　　墨戚是打定主意不想说原因了，气氛一时陷入了僵局，忽然墨钰砺觉得自己浑身一软，直直倒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整个大厅中的其他人也是倒的倒歪的歪，只剩下武功最高的黑一还能勉强撑住，不过也半跪在了地上。蓝雨就更惨了，她本来就被墨钰祁抓住了手身体前倾，现在这一下子更是倒进了墨钰祁怀里，看上去就像是投怀送抱一样。

　　　　幸好现在墨钰砺尚且自顾不暇，也就没有功夫在意她了。

　　　　“你！你尽然给我下药！”墨钰砺阴狠地瞪着墨钰祁，显然想不到自己这个一向胆小怕事的弟弟怎么忽然就有了这个胆子，不但收买自己的手下背叛自己对付自己，现在过来自己府中挑衅，还给自己下药！

　　　　难不成……？墨钰砺上下打量着墨钰祁，这家伙是想要自己做皇帝？怪不得胆子一下子变大了，果然是有利益横在眼前，不管什么猫猫狗狗都能一下子硬起来……

　　　　看着墨钰砺的眼神，墨钰祁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这个二哥在想什么，他嘴角含了一抹讽刺地笑，把蓝雨放到旁边的椅子上，拉着墨戚坐下，轻轻开口：“二哥现在莫不是觉得弟弟是自己想要这个太子之位，所以才做出这些事情？”

　　　　墨钰砺没有说话，不过眼神中明明显现透露出的就是这个意思。

　　　　墨钰祁轻轻摇了摇头，语调轻柔：“二哥还真是高看了弟弟呢，弟弟对于这个皇位，可是没有半点儿心思的。二哥不必不信，就算是弟弟有这个心思，就凭着弟弟的出身，现在的心性，父皇都绝对不会把这个皇位交给我的。”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也没有半分自卑或自嘲，仿佛就是在陈述一个简简单单的故事。

　　　　墨钰砺的眼神中透出几分不解，他皱眉问道：“那你为什么要针对我？二哥之前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情吗？你说，是不是墨钰铭让你做的？还是墨钰扬？！”

　　　　墨钰祁摇摇头，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反而是先转头对着外面吩咐：“来人，把地上这些家伙都架出去。”

　　　　外面走进开一排侍卫，朱红色与黑色的侍卫服，赫然正是皇帝身边的一队亲卫！他们训练有素地把地上墨钰砺的暗卫都抬了出去，只剩下一个为首的立在那里等着听墨钰祁吩咐。

　　　　“行了，没别的事情了，你们就先下去吧。辛苦了。”墨钰祁熟练地地过去一个荷包，然后想了想又说道，“对了，这几个暗卫武艺都不错，看好他们。”

　　　　“是。”亲卫首领收了荷包领命而去，隐隐竟是对墨钰祁有尊敬之意！

　　　　皇上身边的亲卫那可是一心忠于皇上的，就算是墨钰砺做了这么多年太子那些亲卫对他也不过是面子上的情分罢了，也是现在对墨钰祁竟然这么客气，荷包也是毫不犹豫就收了，这里面也能看出来少不了父皇的授意……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看不起的这个五弟竟真的变得这么厉害了？

　　　　看到了墨钰砺惊疑不定的眼神，墨钰祁却分毫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开口，说的却不是墨钰砺刚刚问的话。

　　　　“二哥，你不是想知道墨戚为什么会背叛你吗？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墨戚在一边身子微微一颤，微微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口，闭上嘴沉默地站在一旁。估圣呆才。

　　　　“你说。”墨钰砺现在已经冷静多了，只是眼中仍旧是遮不住的狠厉。

　　　　墨钰祁也完全不在乎墨钰砺是什么表情，反正不管他是什么表情，他想说的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