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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太"无良(端木未亚-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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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沉默着的北辰湛没有加入他们的交谈,娃娃脸上浮现出迷茫,不可置信,酸楚,黯然,交织在一起,复杂的,又是困扰。
  “大哥,我不想谈她。”宇文珏并未注意他的神情,他的注意力全在他们俩一起被幽禁于风华殿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他心底升起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郁结在胸口,消散不去。
  君遥手中拿着一颗黑子在棋盘上砸了砸,她正在研究当初深谷中的那盘棋局,陡然间一道黑影在窗外闪过,千钧一发之际,她闪身掠过如暴雨袭来的暗器,窗外却又是一个黑衣人,无声息的飘然而下。
  八个黑衣人同时出现在殿中,每个人手执利剑,四人成包围之势将她困在中间,阵中竟蕴涵了五行八卦神术,齐齐攻向君遥,更有另外四人在外掠阵,明显是如果有人力弱,就有人接替而上,无异于车轮战法。
  一道白绫凭空飞来,缠着君遥的腰将她从阵中带出,使得四人的攻击落空,随即是清朗高啸响彻于室,一道红影像是凭空出现般,竟从那严密不漏的剑阵中冲了进去。
  “想要对付君儿,先过我这一关!”红衣耀眼的风采男子环顾四周,神情是令人刺眼的嚣张惬然,那摆在脸上潇洒的过分的微笑,显然是不将他们的对峙放在眼中的傲慢,目中无人的叫人气恼,心里同时又存了掌握不了对方真正实力的忌惮。
  八人互相扫视着同伴,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犹疑和探询。
  司墨昭浅浅一笑,犹如夏花般绚烂,眉眼间是卓然的风姿,目光徐徐从他们身上掠过,琥珀色的眸子逐渐收敛深沉。一撩衣摆,右手从胸前划过成圈,摊掌成势,一举一动间是少见的凝重浑然,沉声道:“请吧!”
  就像是被拉到极限的弓,瞬间崩溃在空气中的发出的异响,在他开口示意的一刹那,所有的杀意所催生的剑气,化作令人眩目的光芒,铺天盖地的笼罩住了他的全身上下,再没有比这更骇人的剑术,再没有比这更惊绝的杀阵,那是只有献上亡者之血才能予以表述的惊艳绝伦。
  战势如火如荼,和刚开始的选择八人两组轮流交替的轻松做法不同,此时八人如同围成一个整体,又是一套不同的阵法,寒光阵阵,直刮得人遍体生寒,分不清哪里是人哪里是剑,一招狠似一招的攻向司墨昭,是将他当作了强敌来应对,毕竟能从他们的剑阵中轻而易举的带出一个人,足以说明他的实力!
  在连环缜密的剑法下,全身笼罩在剑光中的司墨昭腾挪闪移,衣袂翩然的身影看似毫无狼狈不堪,却每每恰倒好处的躲过直刺要害而来的长剑。
  琉璃光泽熠熠闪烁着,薄唇扯出一抹微弧,似乎丝毫不将目前落于下风的状况放在心上,深邃的眸子冷静的窥探着最好的时机,寻找有利于自己的漏洞,不急不燥的周旋着。
  君遥百无聊赖的玩弄着手上的棋子,本来她想自己动手的,微之美人愿意代劳嘛,她是不介意的,这人冲的对象,必然是她无疑,那么是谁呢?手托着腮,露出一丝困惑,貌似想杀她的人挺多的!



  第一百零六章

  戏霸是派不出这样的高手的,在剑阵中加上五行八卦术,不是个中高手绝对做不到,光是训练出他们,必然是花费了极大的心血,她想起了昨晚自己不经意间掠过魔域域主的脸庞,对方虽然隐藏的很好,可总是无法阻挡眸中流淌出的欲要除之而后快的狠戾,或许是他吧?
  也是,自己精心培养出的高手折损于杀她一役中,不管是谁做的,都会算在她头上,而且害的魔域几年来势力遭到极大的削弱,身为堂堂的魔域掌权者,要是真能忍下这口气才怪!
  不过……她瞳眸几不可见的瑟缩了下,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派出人杀她?这里是玄女宫的地盘,太过嚣张跋扈了吧?简直是不把玄女宫的人放在眼里!
  那个厉黄泉,不像是这么没有脑子的人呢!
  司墨昭依旧被困于那剑阵中,八人齐齐动手,加上其中的蹊跷,一时间却是无法破解,他微微皱起眉头,这八人有些棘手!袖中白绫再度跃出,攻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人,那白绫在靠近时瞬间变成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利剑,吞吐着银芒,缠绕上对方的脖颈。
  原来那剑竟是苍浪剑,君遥一怔,她倒是不曾料到司墨昭已经能够轻而易举的与苍浪剑心意相通,上品灵器乃至极品灵器,若能完全使其臣服于自己,就能够随着心念把它变成自己想要的模样,他竟是将苍浪剑变成了隐藏于袖中的白绫。
  看来,微之美人当真不再是吴下阿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或许,他从来不是阿蒙,那是世人一厢情愿的想法。
  那两人一惊,闪身堪堪避过那道银芒,岂料下一刻银芒暴涨,化为更璀璨的旭日,漾出浅浅的剑波,涟漪开来。
  八人相互对视一眼,在同伴的眸中看到了某种坚定的信念,四人纠缠住司墨昭,另外四人执着剑朝君遥冲去,快如闪电,犹如鬼魅般的身形直取她的咽喉,带着不死不休的狠意。
  他们执剑接近时,本以为会看到她脸上出现惊慌之色,甚至惊惧害怕,哪知看到的是君遥笑了,那是胜券在握的微笑,几乎把他们视作死人的睥睨自信。
  刹那间,无数黑白点点,如暴雨一般,从君遥袖中飞出,深深打入四人的胸膛,那种力道,那种迅捷,绝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能拥有的,他们最引以为傲的速度,在她面前成了大大的笑话。
  “四年前你们的同伴杀不了我,四年后的你们同样做不到!”
  血迹从他们的胸口的衣衫中透出,然后逐渐染遍了半边的衣衫,君遥的手伸到了他们肩井穴处,庞大澎湃的内力从他们的体内经过掌心窜入她的经脉中,待她撤掌时,四人倏地颓然倒地,双目圆睁,竟是死不瞑目!
  他们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就死在了一个被认为毫无力量的少女手上,而且被她以可怕的手法吸取了所有的内力。
  魔域域主精心培养出的杀手自是不差,一身的内力强大无比,外加精纯,算是她捡到好处了。
  另一边,司墨昭轻松地除去了四人,一地的鲜血流淌于宫殿中,是扑鼻的血腥味,他掩了掩鼻子,似是很厌恶这浓重的鲜血。
  剑上没有沾染任何血液,依旧是光洁如新,明鉴照人,唯独散发的无穷杀意,昭示着先前的一场厮杀。
  “给你!”君遥从袖口掏出一个小瓷瓶,抛给他。
  他扬了扬眉,似是有些不解她的用意,君遥做了个拿出塞子,倒在地上的动作,于是他跟着她的动作做了一遍。
  小瓷瓶中的液体落到地上,似乎是有着意识一般直接朝他脚边的四具尸体所在的地方流去,下一刻令他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透明的液体在碰触到尸体后,将他们化成一具具干尸,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所有的黑衣人的皮肤失去了饱满水分,发黑发干,恍若垂垂老矣的老叟,难以相信!
  随后液体在空中蒸发,带着淡淡的香气,变成了浅紫的雾气朝两人飘来,没等司墨昭反应过来,他便觉得奇经八脉进入了一股清新自然的内力,整个人像是身处于热气腾腾的温泉中,毛孔中是说不出的畅快。
  “君儿,这是……”他再看向脚边的尸体,已然变得面目全非。
  “哎,你杀了他们,这么好的内力实在是浪费!所以,我特地研制了这药,名为嫁衣,取自于为他人作嫁衣裳的意思。”
  “为他人作嫁衣裳?你是说他们修炼的内力全部为我们所用?”
  司墨昭觉得每次离君儿近了一步,就会挖掘出她愈发深藏的一面,她身上的秘密一个接着一个,出乎他的意料。
  “没错,自己还不用修炼,你说多好?”君遥手中仍然是把玩着刚才的棋子,这是她在现代时与北冥神功一同发现的,却找不到足够的药材,如今她拥有了尹若飞种植的各种药材,配置这药是轻而易举。
  司墨昭正要说什么,窗口传来轻轻的敲打声,他转头望去,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出现在眼前,拼命地甩啊甩的,接着是肥嘟嘟的身体,两只前爪仿佛簇拥着什么东西,红艳艳的眸子里泛出些许愤慨,些许怒意,些许傲娇。
  哧溜一下从窗台上跳下,这才看清了它前爪抱着的是个深紫的小布袋,它拖着布袋窜到君遥跟前,抬起头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若是可以的话,相信它一定要对她做比手指的动作!意为鄙!视!你!
  “哟,小黑回来了?真乖!微之美人,你家的爱宠挺管用的,看来狐狸肉我是吃不上了!”
  小黑闻言,差点炸毛,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竟然打他的主意?想吃它?尼玛的!老子替你累死累活的干苦力?你还想吃了老子?呜呜……它转向微之美人的怀抱,意图寻找安慰。
  “放心吧!小黑,你不会有事的!”君遥抽走它爪子上的袋子,笑眯眯的说道:“路边野花不要采呢,不是多严重的药,你将来好好对自己媳妇,不要想着出墙,就没问题的。”
  这回小黑龇牙咧嘴的朝她做鬼脸,你奶奶的!老子对我的主子那是情深一片,深情不悔,绝对不出轨!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海枯石烂的一颗心永不变!金刚心恒久远,一颗永流传!老子早就决定把自己的处男之身献给主人,别的他是拒不接受!所以不要挑拨老子和主人的关系!你丫的!
  君遥从袋子中拿出几道黄色的符箓,咬破了手指在上面涂涂抹抹,片刻后她手中飞出那些符纸,落到那些干瘪的尸体上,顷刻间燃起幽蓝色的火焰,透明的几乎可以看见最里面的火焰的形状,随着火势的蔓延,所有的尸体一下子化为乌有,失去了踪迹,地上干干净净,和原来的一模一样,不留丝毫蛛丝马迹,好像这些暗杀者从未来过一般。
  小黑嘴巴张成了“O”型,乖乖隆地咚。这是啥技术啊?简直是杀人不留痕迹呀!这技术,也忒牛逼了些吧?
  它一只前爪搭着下巴,两只后爪蹲着,另一只前爪随意的放在身侧,没错!就是传说中的思想者的pose!它正在COS思想者的招牌表情!
  不等司墨昭开口,君遥又拿出两张符纸,再次用沾了血的手指在上面涂涂抹抹,然后顺手贴在了小黑额头上,它立刻失去了身影,恍如它压根没有出现过。
  司墨昭面露惊异之色,要说前面的幽蓝色火焰颠覆了他的认知,此刻小黑的消失更加使他错愕,这究竟是什么?
  “你听过道术吗?这是道术的一种,将专门的符纸贴在身上,就可以隐于身形,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会被任何人发觉。”
  “世间真有如此奇妙之术?”
  “这是自然,这个世界存在很多你没有想象过的事情,道术便是其中一种!”君遥晃了晃手中的另一张符纸,道:“我们去玄女宫宫主入殓的大殿瞧瞧如何?指不定那里现在正为宫主之位闹得不可开交……”
  话语中带上了几分幸灾乐祸,又有几分窃笑,司墨昭忍不住哑然失笑,她这模样,活脱脱就是个记仇的七八岁小孩子!
  二人贴上符纸,隐去身形大摇大摆的走出风华殿,殿外的女弟子尽数倒在地上,只是昏迷罢了,想来厉黄泉也不想在玄女宫大开杀戒,弄糟和玄女宫的关系,凭白让幽冥岛捡了便宜去!
  在司墨昭这位玄女宫圣子的带领下,两人相当方便的来到了大殿,未等他们走近,争论声传入了耳中,显然是为了宫主的位子在争夺不休,双方僵持不下。
  “几位长老,我是宫主最信任的圣女,她生前就有意愿将玄女宫未来宫主之位传与我,难道我没有资格么?”
  倨傲中夹带着尖锐的女声是穆菲尘,她寸步不让,因为她很清楚,若是自己退了一步,就与宫主之位失之交臂,人一旦失势,会成为众人落井下石的对象,更何况平日里她最喜欢仗着自己的圣女身份不允许底下的女弟子接近水如镜,不少女弟子心中对她满怀怒气。
  “师侄此话何意?宫主人都死了,她说过的话谁能作证?除了你没人能证明!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这般说,想顺利坐上宫主之位?哼哼,我和宫主交情很好,我也没听到她这样说!”
  戏霸假惺惺的语调中夹杂不屑,从他的话中能感觉到他此时是得意的笑着的,仿佛宫主之位已经尽在囊中!
  “不知东帝,北帝,幽冥岛岛主,魔域域主,两位隐世世家少主,有何高见?”
  殿内一时沉寂了半晌,然后吴长老打破了一室的寂静,她比起这二人来,更加的沉稳。
  “这是玄女宫的内务事,似乎本岛主不太好插手啊!”
  凤冥是头一个开口的,懒懒的嗓音显露了他并不想插手这种事,他早就许久不涉及江湖,所有的事情基本上是交给得力的手下,例如圣姑幽姬,左右护法,最主要的决裁者还是凌绝顶,他是幽冥岛的少岛主,需要历练。
  如今又清零陪在他身边,他更是不对任何事提起兴趣。
  墨彦流和北辰擎看了看对方一眼,眼眸中同时流露出复杂的神色,他们不该放过这样的机会,若是他们能支持一人上去,对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
  不过……表现的太过明显,会引人疑窦的,所以他们得小心些。
  “我是无所谓,谁当宫主对我又没有损失的。”厉黄泉是毫不在乎的态度,魔域、玄女宫、幽冥岛三足鼎立,势力平分秋色,绝不轻易打破,不管玄女宫的继任者是谁,他要做的是拉拢,是对玄女宫的拉拢,不是单独一个人的拉拢。
  轩辕绝漫不经心的站在一边,他表情淡淡,面上是熟悉的洒脱不羁,他素来不喜欢搀和这些个事情,实在是让人心烦,他微微一笑:“我们是外人,不该说什么的,相信几位长老会有结论的。”
  听到他的态度,花若影原本蠢蠢欲动的权欲心像是一块烧红了的铁落入冰水中,瞬间冷却起来,他本以为轩辕绝会插手这件事,想不到他选择了旁观,而他过分关注,岂不是和一贯以来的隐世世家称呼相差甚远?
  “你有没有想要做宫主?”君遥戳了戳司墨昭的胳膊,问道。
  他的另一个身份是玄女宫圣子,身份和穆菲尘不相上下,她就不信了,他从小混入玄女宫,难道只是太尊敬玄女宫供奉的九天玄女?不太像他的风格,他的用心会这么纯良?
  她瞧了瞧站在大殿中的“圣子”,正是由白楚歌童鞋友情客串的,他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尊白瓷雕像!
  “你看我做什么?以为我是所谓的善男信女?宫主的死亡是我没有预料到的,不过我当初是打算得到宫主之位,如今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君遥默然片刻,接着上上下下打量他,直到看的司墨昭浑身发毛,才道:“实际上,你刚才说的,我也猜到了!估计你打的就是这个算盘!”



  第一百零七章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呢?”
  “君儿猜不出?”他靠近君遥,蜻蜓点水般的吻上她的耳垂,再见到晶莹白皙的耳垂泛起些微的粉红后,狡黠的笑了。
  整个人借着隐身不能有动静的方便,几乎是将她拢在自己的身前,如墨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落下,蹭在她洁白柔滑的颈部,一黑一白,形成极具有视觉冲击的美感。
  “你……是安排了人?”君遥一时间呼吸一窒,话语说起来也不甚连贯,她努力忽视后面的温热气息,平息急促的呼吸,问道。
  “你猜猜是谁?”司墨昭似乎是玩上了瘾,轻轻一笑,软糯中透着丝丝风情,耳边是男子悦耳的笑声,她的面上像是着了火般热烫,竟是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君儿,看着你如此,我真想一口把你吞下去。”玩笑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一字一句,清晰可闻。
  “是,吴长老?”君遥倏地冒出一句,令他不由得愣了愣,半晌露出无奈的笑容,这丫头,怎的这般不解风情?硬是打碎了此刻的璇旎,他有些哭笑不得,却还是答道:“没错,你如何看出来的?”
  “因为她的态度,看似是中立的,但她的问话倒像是逼迫墨彦流和北辰擎他们撇清在宫主继承问题的关系,若是他们捧上哪个人,那个人就有与他们勾结的嫌疑,这是长老不想见到的,玄女宫强大至此,该是让人顶礼膜拜的存在,哪能容忍被人操控?无论说或不说,穆菲尘和戏霸是没有可能的,如果他们选了水如镜,那又不一样了。”
  “哦?哪里不一样?”司墨昭挑了挑眉,追问道。
  “圣子水如镜乃是圣洁的化身,世人皆知他超脱世俗,悲悯宽和,尽管他不离开玄女宫,潜心于修行,依然改不了他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而且不喜欢争权夺势,不醉心于权欲,是少见的清明之人,成为玄女宫宫主那是众望所归,吴长老会顺势同意圣子继承宫主之位,不是正好?他们不提,吴长老也会把这个话题带到水如镜身上,你是稳赚不赔!亲爱的圣子殿下!”
  君遥的语气中多上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听上去像是挪揄,又像是暗讽,更多的像是幸灾乐祸。
  里面再度传来议论声,显然是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不知两位陛下又是怎么打算的?”吴长老显然是把注意力放到了墨彦流和北辰擎身上,他们一下子成了所有人注目的对象,没有人注意到在暗处,宇文珏黑沉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异色,然而时间很短,几乎是很快就消失不见。
  戏霸和穆菲尘亦是紧张的瞧着二人,他们两国君主,若是能够得到他们的支持,岂不是可以更加顺利的坐上宫主之位?
  “这个嘛,实在是玄女宫的家事,我和北帝不太好说话呢!”北辰擎略带为难的看向吴长老,脸上是尴尬又迟疑的表情,将他的犹豫刻画的入木三分。
  “不知东帝的意思就是北帝的意思?”吴长老看向墨彦流,后者朝她点了点头,自然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看来两位陛下皆是不打算插手我玄女宫的宫主继承问题。”吴长老的语气瞬间变了,她微微一笑,望着其余几位长老,问道:“我认为如镜是个好孩子,不知几位觉着如何?”
  此话一出,北辰擎和墨彦流像是被天雷打到了一样,全部出现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他们本来是想以退为进的,客套一下再捧其中一人上位的,想不到吴长老会提出这样的人选!
  穆菲尘和戏霸一看就是很好掌控的那类,可是换成了水如镜便大大不同,因为水如镜甚少出现在人前,神秘无比,是出了名的清心寡欲,据说他从来不掺和进任何争权夺势的浑水中,是少见的在玄女宫没有势力的人,身处高位潜心修行,这种人,很难拉拢!
  其他长老不防吴长老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个个也是难掩诧异之色,他们齐齐看着沉稳的站在宫主灵前的白衣男子,依旧是用面纱遮着脸,却是沉静如水,一身的淡然,不受外界任何事的影响,不若穆菲尘未等宫主下葬,就急着和王长老争夺宫主之位,两者相较之下,差别自然显露无遗。
  的确,论起能力,水如镜不比穆菲尘差,对于权势没有过多的贪婪,整个人像是超脱红尘的飘然,甚至不在玄女宫培植自己的势力,对待他们这些个长老更是谦和有礼,不像穆菲尘的张扬跋扈,要是吴长老不提,他们一时半刻还想不到。
  “吴长老,水如镜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说他合适?别是你们俩……呵呵,一个是风韵犹存,一个是清纯如水,搞不好弄到一起就成了……”
  没等他说完,清脆的巴掌声响亮至极!戏霸不可置信的捂住脸,打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原先和他争夺宫主之位的穆菲尘!
  “王长老,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她偏头冷冷盯着他,道:“如镜是怎样的人,我这个做师姐的难道还不清楚吗?他,容不得任何人侮辱!”
  “王长老,你这还是做长老的该说的话吗?如镜我是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他的,你怎能这般说?实在是为老不尊,你说出这样的话,当上宫主才是玄女宫的不幸!”
  吴长老面带怒意,不管换了是谁,被这样的话羞辱,都是会怒火上涌的!
  面纱下白楚歌脸庞抽搐不已,搞什么啊!他实在是太无辜了!被司墨昭逼着来假装圣子水如镜不说,现在竟是被个中年老男人说自己和中年老女人有染?有没有搞错?他很无辜的好不好?
  “吴长老,我支持如镜做玄女宫的宫主!”穆菲尘激动之下,什么都顾不得了,哪怕宇文珏会责难与她,她不忍心如镜受到任何委屈!
  刹那间,宇文珏眸中透出阴冷,狠戾,还有将她看做死人的漠然,自己安排的棋子为了个男子背叛与他!那么这颗棋子也没有需要留下了!无用的东西,毁了便是毁了!
  众人一惊,没料到原本和王长老争抢宫主之位争抢的如此厉害的穆菲尘,居然会在这一刻选择水如镜?看来传闻是真的,这位玄女宫圣女对自己的师弟,圣子水如镜,倾心的紧呐!倾心到可以放弃自己一心想要的宫主之位。
  这回轮到戏霸慌了,自己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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