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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太"无良(端木未亚-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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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清醒过来。
  涣散的眼神逐渐聚焦,他看向身下的君遥,在见到她眼角淌落的泪水后,心底不由地一阵慌乱。
  “君儿,你没事吧?我不该……”
  君遥看着他慌乱的神色,不知道他为何会一下子失常,但眼前这人是自己的夫君,是自己爱着的人,也是深深爱着她的人,她不可能斥责他,难道是小时候的经历?
  思及至此,她双臂环绕着司墨昭,心底的爱怜更甚,毕竟有那样的一段过往。
  “没关系,你不用在意。”
  “君儿……”司墨昭再次动容地俯首,温柔地吸去她眼角的泪痕……
  “微之,我们再试一次,你放开心,只要想着我就好。”
  司墨昭皱眉盯着她,沉吟了稍许,依旧摇头。
  他起身抓起了自己的衣裳,正欲往身上穿去。
  君遥狠咬了下唇瓣,眸光忽闪,突然对着他嚷道:“你不要就算了,反正墨北影也喜欢我,顶多我以后改嫁他!好歹还是北朝太子妃呢!”
  一句话彻底激怒了司墨昭,他手中的动作猛然一滞,随后如鹰隼一般俯冲而下,埋首狠狠地吻住了她那张不老实的小嘴。她竟敢说要改嫁墨北影?实在太可恶了!
  墨北影素来是他最大情敌,他老看这厮不顺眼,娶了太子妃还不安分,居然说为君儿守身?太难缠了!
  感受到了他的怒意,君遥得逞地眨着眼,里面满是狡黠,恶作剧的笑意。
  清早,司墨昭轻手轻脚的起身,他看着仍旧沉睡的君遥,她中了毒后身体容易疲惫,又经历了昨晚那一场疯狂的情潮,恐怕一时半刻是不会醒的,这也好,省的离开不干脆。
  他打开门,寒风席卷着雪花扑面而来,他不禁打了个哆嗦,立刻转身看向后面,君遥还睡着,屋子内燃烧的炭火,很是温暖,厚厚的被子也不会冷到,他呼出一口气,很快变成了白雾。
  他走出去,悄悄关上门,来到大厅。
  拓跋元,以及朱羽已经等候在那里,今日是墨彦流去宗庙祭祖的日子,他会带上孔雀泪,然后再去行宫住上几日,他们所要做的便是先潜伏在行宫周围,等待他的到来。
  “来了?”朱羽似笑非笑的表情有点让他不自在,那种看透一切的笑,总感觉毛骨悚然的。
  ------题外话------
  苦逼的H,写起来太累了,所以字数少,亲们不要细究哈!



  第一百四十章

  “嗯。”司墨昭淡淡的应了,他撇过脸,没有与羽墨太子对视,为什么在他的目光下,自己会有种心虚的感觉?
  “走吧,我们要提前去行宫,不要错过时间了。”
  羽墨太子嘴角依旧是一抹浅浅的笑,虽然蒙着面纱,却还是能隐隐看到弯起的弧度。
  望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弥漫于整个天空,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是太子时的事情,大周朝的京城正是如今的东朝帝京,那里温暖舒适,不若北边的苦寒冰冷,他有点想不通,墨彦流为什么要把帝京安排在这里?
  甚至距离北狄相当近,如果北狄破关,直指的便是月城,前方再无屏蔽。
  他转过身看了看司墨昭,男子风雅无双,说是倾城倾国亦是不为过,那种绝美的容颜即使女子也要自愧不如,与之外表不符的是那种心狠手辣,雷厉风行,倒是个有趣的。
  宗庙。
  “北影,今日你怎么有些心神不宁的?”墨彦流早在上了玉辇时,就时刻观察自己的儿子,虽然掩藏的很多,但毕竟是他的儿子,他又如何瞧不出?
  墨北影怔了怔,赶紧垂下头,恭敬道:“儿臣是能够祭拜祖先,感到些许不安,些许紧张。”
  “哦?你每年都要随朕一同进宗庙,怎的光光是这次就失态了?”
  他深沉莫测的眸子愈发的黝黑,在墨北影身上流连了会儿:“还有,北影,你成亲这么多天了,为什么还不和太子妃圆房?你还记着风君遥?莫要想她了,别忘记她狠狠地伤害你,最后嫁给了司墨昭,她现在是鼎北侯世子妃,或许应该称呼一声鼎北侯王妃了。”
  看着那个少女,他就会想起为羽墨生儿育女的女人,像是一根刺般梗在他的心头,尽管她和羽墨长得更为相似,可始终在提醒着他有个女人完完全全的得到了羽墨,甚至有了他的骨肉!
  余下的,便是嫉妒,愤怒,不甘,憎恶。
  所以,北影喜欢她?是绝对不能允许的,他不允许!
  “父皇!”墨北影露出一丝惊慌之色,父皇居然是知道的?明明他已经警告过花惜若了,还伪造出两人早就圆房的假象,依然被看穿了?
  “北影,你还嫩了点!我是你父亲,难不成还不能看透你的想法?你从小一直很乖巧,素来不违抗父皇的命令,现在却要为了个风君遥,伤了你父皇的心吗?”
  墨彦流很清楚墨北影的性格,也知道怎么去掌控他,果不其然,寥寥数语,男子面上浮现愧疚懊悔,再无先前的神情。
  他上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大丈夫志在四方,岂能被感情所束缚?风君遥,不要想她了,她是不属于你的!你将来会继承皇位,统一天下后会拥有所有女子,区区一人,值得吗?”
  值得!当然值得!因为天下间只有一个风君遥啊!天下女子无数,风君遥可遇而不可求。
  墨北影在心中呐喊着,但是不曾说出来,他不想惹恼自己的父亲,何况今天的目标是孔雀泪,他绝不能让计划出了丝毫的纰漏!
  “是,儿臣知晓了。”他顺从父皇的话语,不可以令他起疑。
  “你应该带太子妃来的,拜祭祖宗少不了她!你呀,下次定要带她来,好歹是你的正妃,是堂堂北朝未来的国母,知道么?”
  “儿臣受教了。”墨北影继续回答。
  墨彦流叹了口气,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及早从风君遥的影子里走出来,诸葛皇室后裔的身份,注定她特别的出身,北影不能接触她!
  宗庙是一如既往的肃穆,墨北影环视大殿周围,视线落到了前方,那里摆放着历代祖先的排位,大殿中弥漫着檀香的味道,他和墨彦流一人手执一束香,弯下腰拜祭祖先。
  墨彦流口中喃喃着,无非是愿列祖列宗保佑王朝兴盛,皇室子嗣兴旺,风调雨顺之类的话语,他闭着眼,虔诚至极。
  墨北影看着手中的香,也缓缓闭上了眼睛,他在心底祈求自己的祖先能够保佑遥儿度过这次艰险,能够顺利得到孔雀泪,嘴唇翕合,没有发声,因为他不能被父皇知道。
  他和父皇一起插上了焚香,接着墨彦流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檀木盒子,他打开盖子,里面的孔雀泪闪烁着绿色的光芒,散发出温暖的气息,它大约有拳头般大小,通体是墨绿色的,整个大殿都被绿光笼罩着。
  墨北影目露惊喜,孔雀泪!他很想这一刻就拿到它,只是不可能,他按耐下激动的心情,等待去行宫,到了行宫,他就能得到它!
  见墨彦流忽然转过头,他立刻收起自己脸上的表情,他不想打草惊蛇,装作一副庄严恭顺的模样,这是父皇最喜欢的态度。
  “北影,你过来。”墨彦流朝他招了招手。
  他满腹的不解,但依然是走近了自己的父亲,疑惑的看向他。
  墨彦流先是拿着孔雀泪供奉祖先,然后又将其放到盒子中,交给墨北影,道:“你是北朝的太子,也已经经过冠礼了,算是个独当一面的男子汉,这孔雀泪朕就交给你,你要代朕好好保管,等到回宫后再交由朕。”
  他一脸的错愕,他本来以为自己要打听孔雀泪在行宫的收藏之处,哪知道父皇居然把它交给自己保管?
  “父皇,这……未免……”他一时有些受宠若惊,喃喃着说。
  “无事,你是朕最信任的儿子,将来更是北朝的一国之君,交给你没什么,只希望你不要辜负朕的期望啊!”
  这番话,颇有些意味深长的味道,墨北影顷刻间甚至以为父皇看透了他的想法,心中一惊,然而片刻后见他仍然是慈父的姿态,丝毫没有其他的感觉,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是他多心了,父皇什么都不了解,他能未卜先知不成?尽管他得到了遥儿和拓跋元在月城的消息,清楚遥儿是来求医的,他未必清楚遥儿是中了毒,再退一步说,即使他知道是中毒,也不一定知道是什么毒。
  他不该在这种关键时刻自乱阵脚,更容易留下破绽。
  “是,父皇的期待儿臣绝不辜负!”
  他坚定地答道,定定的看向身边的帝王,充分让对方看到自己的决心。
  墨彦流满意的点点头,道:“北影,父皇相信你。”
  坐在去行宫的车辇上,他还是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尚且没有反应过来,他摸了摸光滑的盖子,不敢相信孔雀泪就在他手中,事情倒是顺利多了,他只要把孔雀泪交给司墨昭就成,遥儿会有救的。
  前面的玉辇上,墨彦流闭目养神,他一手敲打着桌案,另一只手摩挲着身下的毛毯,唇边浮现几不可见的讥讽弧度,旋即消失不见,仿若昙花一现。
  墨北影宽大的袖子中笼着檀木盒,他望着眼前的行宫,每年行宫父皇不会带任何嫔妃来,独自一人在宫殿中呆上数日,接着又重新走出宫殿,恢复原来的帝王威仪,继续他的帝王生涯。
  他不明白,父皇在这几天究竟做了些什么而且每次出来时父皇看上去极为虚弱,少时他不经意间瞥见父皇微红的眼角,他一向认为父皇是个坚强,无法打倒的存在,因此哭泣这种软弱的情绪根本不会出现在他身上,他忽略了,而现在想来,心里疑窦丛生。
  “北影,这几日朕照旧在宫殿中休憩,你别来打扰朕,国事你代朕处理便是。”
  走到主殿,墨彦流推开殿门,不曾回头,却是嘱咐着他。
  “是,父皇请放心,儿臣会好好处理国事的。”
  “有你在,朕不需要担心什么,你命人看着此处,不许其他人进入!”
  对于这道命令,他是非常熟悉了,以前是给侍卫统领的,如今是给他的,他谨慎地点了点头:“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沉重的殿门一点点关上,把洋洋洒洒的雪花和呼啸凛冽的寒风阻隔在外,墨北影依旧是站在殿廊上,直到再也瞧不见那个身影。
  他呼出一口气,赶紧回到自己的宫殿,刚坐下便发现桌子上放了张纸条,询问何时能拿到孔雀泪。
  他愣了愣,想不到他们竟是这么快就混进行宫了?
  思索片刻,他提起笔在下面写了几个字,晚上申时,西面废园,碰头。
  写完,他注意四周,随意的将纸条放在桌上,开门朝处理国事的书房走去,相信他们会看到的。
  夜晚——
  西北风嚣张的咆哮着,雪有越下越大的趋势,隐隐有狂风暴雪的趋势,三道黑影在风雪中一闪而逝,很快就没有了踪影。
  “墨北影怎么还没来?”拓跋元的语气中有几分抱怨,他是北狄人不错,但继承了母亲畏冷的习惯,平时都是在炭火烧的极旺的屋子里度过的。
  “申时还差会儿,他既然承诺了,自然不会出尔反尔。”
  司墨昭沉声说着,他还是了解对方的为人,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何况又和君儿有关。
  羽墨太子打量着园子的摆设装饰,心底升起一种熟悉感,这里真的是废园吗?为什么此地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装饰像极了……当初太子宫的小花园?
  ------题外话------
  某亚要在这里说明下,因为某亚呢即将迎来六月中旬的六级英语考试,需要复习,所以更新的字数会少,有时更新会有点不定,希望亲们能见谅,谢谢!



  一百四十一章 求你,救她!什么都能给你!

  疑惑间,前方有道身影冒着风雪朝他们走来,他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双手拢在斗篷下,似乎拿着什么厚重的东西,步伐急速。
  一阵狂风吹过,吹开了对方的风帽,黑发飘散,晶莹白雪纷纷扬扬的落在他的头发上,长长的墨色羽睫落满了雪屑,正是墨北影无疑。
  “你怎么才来?似乎有点晚了。”
  拓跋元一见他,马上抱怨起来。
  墨北影无奈的笑了笑,道:“没办法,前面和父皇一起吃饭,他拉着我聊了很多,我刚刚才能脱身,不过现在刚好申时,说起来不算我延迟吧?”
  “孔雀泪呢?”相比起墨北影有没有拖延,司墨昭更关心的是他是否拿到了孔雀泪,那事关君儿的性命。
  墨北影伸出手,手臂里抱着一个檀木盒,立即递给司墨昭。
  “在这里,盒子中的是孔雀泪,你们拿去吧!”
  “你这孔雀泪是从哪里拿到的?”羽墨太子沉默半晌,开口问道。
  不是他多虑,而是墨彦流的性格他最是很清楚,青梅竹马相伴长大,他们了解自己的性格,同样他也了解他们的,墨彦流自小便是工于心计,相当有城府的一个人,他觉得孔雀泪拿的实在是太容易了。
  墨北影闻言,怔愣不已,随即化为浓浓的愤怒,他不明白这个朱羽为什么问这些,难道他是怀疑自己拿假的孔雀泪给他们么?
  “朱公子此话何意?莫不是质疑我用假的来欺骗你们?我墨北影岂是这般的小人?何况,遥儿亦是我珍视的人,我不会让她有半点闪失的。”
  羽墨太子却是话语淡淡,面纱下的脸庞没有丝毫波动,他的黑眸波澜不惊,不曾有被质问的恼羞成怒。
  他轻轻笑了笑,这一笑竟是让其他三人看愣了,明明他是蒙着面纱的,明明看不见他的表情,为什么此刻居然会生出惊艳之感?仅仅是站在一望无际的雪地中,怎的就感觉春风拂面,暖意融融的春天眨眼间来到。
  “我没有怀疑,我是怀疑墨彦流,你的父亲向来是玩惯了阴谋诡计的,心机之深难以想象,兴许他用假的来糊弄你呢?”
  “我亲眼看到父皇打开盒子的,的确是孔雀泪,我以前见过很多次,决计不会认错的!至于这孔雀泪,是父皇交给我保管的,他说我是北朝未来的君王,有资格碰触孔雀泪。”
  墨北影仔细回想着父皇当时的神情,没有一点的破绽,皆是慈父盼望子女成才的和蔼,如何会拿假的给他?
  “打开瞧瞧不就行了?”司墨昭在一旁建议,听了墨北影的叙述,他也顿时觉得这孔雀泪来的太过容易,按照墨彦流的个性,是不太像。
  正当他要打开盒子时,清朗的男声在漫天飞雪中响起:“不用打开了,那孔雀泪就是假的。”
  几人齐齐回头,一柄青色的油纸伞出现在雪地中,白雪依旧簌簌的下着,很快整个扇面覆上了白白的一层。
  伞下的男子一袭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黑色华服,虽然不是朝服,依旧是绣工了得,衣襟处,袖口处,金线银线相互交缠,简简单单的滚边,凌厉慑人的气势一览无遗。
  他身后跟着同样身着黑衣的侍卫,恭恭敬敬的为他打着伞。
  与墨北影有六分相似的脸庞上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意,接着沉寂为刺骨的冷意,黑沉的眸子盯着自己的儿子,那眸光仿佛要噬人一般,视线又在其余三人身上环绕一圈,复又回到他身上。
  “逆子!为父白日里告诉你的事,你全部当耳边风了是不是?嗯?”
  他的语调低沉,其中是属于帝王的威严,斥责道:“朕警告过你不要为了风君遥疯狂,你怎么还是没听进去?现在还要因为她,把祖先传下来的孔雀泪拱手让人,你做的好哇!死后还有脸去见列祖列宗吗?”
  墨北影面上浮现出一丝慌乱,但是片刻后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抬头迎向自己父亲锐利的眸子,一字一句道:“我知道自己辜负了父皇的期望,但是遥儿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甚至重要过我的储君之位,这一次我是定要得到孔雀泪,孔雀泪没了无所谓,若没有了她,我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墨彦流身躯微不可见的一震,他想不到从小到大就很乖巧的儿子可以为了个女人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还说储君的位子没有风君遥重要?
  这个女人,祸害了他的儿子,更是留不得!
  “朕早就发现你不对劲,暗卫告诉朕你去了拓跋元所在的院子,朕决定再给你机会,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父皇,你监视我?”墨北影心底涌起恼怒,他派人监视他?
  “拓跋元带着风君遥来月城的事情你早晚会知晓,朕不希望你为了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才派人监视你,你最终还是令朕失望了。”
  墨北影一瞬间如同掉入了冰窟,自背后冒起重重的凉意,原来他的一举一动全在自己父亲的控制下!
  司墨昭冷眼旁观这父子俩的对话,上前一步,道:“墨北影,君儿是我的妻子,要救也该是我救,你无须在这里和你父亲撕破脸,对你也不好,我感谢你的好意。”
  语毕,他的视线转向对面的墨彦流,目光幽黑得可怕,他低声说道:“北帝,晚辈希望您能用孔雀泪救她一命……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什么条件都答应朕?呵呵,司墨昭,朕乃北朝的帝君,想要什么没有?还需要向你提条件?”
  轻蔑的口气,使得司墨昭额头青筋暴起,然而他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双手紧握成拳,哪怕手心已经被指甲掐的鲜血淋漓依旧感觉不到,一滴滴血顺着他的指缝留下,滴落在雪地上,仿佛皑皑白雪中绽放了一丛丛的红梅。
  四周俱静,死寂的静,唯有风雪肆虐的呼啸声。
  “只要你答应救她……”隐忍的语气,出口的句子带着哀求,不复曾经的倨傲高贵。
  “我的封地,延州的统帅之权,鼎北侯的大位,甚至是我的性命……什么都可以给你。”
  他的声音已经嘶哑,飘荡于风中,却仍清晰的传入墨彦流耳中……
  墨北影震惊的看着这个男人,像是第一次认识他那般,惊愕的目光不曾移开,他说什么?甚至是他的性命,也可以?
  他该想到的,如此深情的男子,是任何女子无法阻挡的,所以遥儿必定选择他,如果是他,恐怕是不能完全做到的。
  墨彦流恍若是那只将抓到的老鼠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猫,他玩味一笑,偏过头细细打量面前的男子,笑意悠悠。
  “什么都可以给我?封地?兵权?爵位?性命?朕要了有什么用呢?你的封地是延州,是东朝的城池,中间和北朝夹着北狄,朕得到了延州,只会腹背受敌,兵权是属于东朝的,军队的士兵们肯臣服?爵位?朕是北朝的帝王,小小的藩王朕不放在眼里!至于你的性命,我倒是有点兴趣,可惜,还不算相当感兴趣的地步!”
  “那……这样呢?”
  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神色中,司墨昭缓缓地跪在地上,他一直是高傲不羁的,永远的意气风发,眼底流淌的是志在必得的自信,举手投足间是睥睨天下的魄力,他不屑于跪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父亲,或者是北辰擎,更枉论男儿膝下有黄金!
  可是……他却为了一个女子,仅仅是个女子,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卸去了自己的傲气,弯下了金贵的膝盖,就是为了救她!
  “求你,救救她……求你,给我孔雀泪……”
  最后的声音被风声吹去,即使已经消散了,还是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不绝如缕。
  泪水流过拓跋元的脸颊,然后朝下巴处流去,又在寒风中飞速的干却,徒留下些许泪痕,他不知道,世间还会有这样的男人,可以这般的深情,这般的为所爱之人豁出一切,就算放弃自己的自尊与骨气……
  假如易地而处,自己是否能做到这个地步呢?答案是明显的,他做不到,在他心里,始终是有权势的,他也许会喜欢风君遥,但不会因此放弃权势,放弃自己的生命,放弃自己的自尊!
  或者说,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像司墨昭一样。
  墨彦流眯起眼睛,他没料到区区的风君遥能够让这个世人口中的心狠手辣的蛇蝎男子做到这样的事,甘愿付出所有?甘愿向他下跪?不惜放弃自己的自尊骨气?
  即使他非常欣赏,只是……孔雀泪是祖先传下的宝物,决不能落入他人手中,更不能在他手里消失,不行!
  “你的诚心我觉得惊讶,痴情人说的便是你吧?为情所痴,哪怕你再身份高高在上,始终逃不过一个情字!”
  过去的他,和司墨昭是一样的,不过那个人死了之后,自己的情早就随着大火埋葬,抱歉他已经无心,所以欣赏归欣赏,却不会有波澜了。
  在对方骤然亮起光芒的眼眸中,在那一片欣喜中,他残忍的说出了一句:“但是,我依然不能给你孔雀泪!”



  第一百四十二章

  “父皇!”墨北影惊呼,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父亲,道:“您就不能网开一面吗?孔雀泪是死物,遥儿是人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连司墨昭能够做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还不同意?孔雀泪有这般珍贵?贵的比人命还重要?
  他面前晃过少女苍白的面容,静静睡去的模样,那哪里是睡得好?明明是中毒的征兆,一日日嗜睡,最终吐血而亡!
  所以,司墨昭都能豁出一切,放下尊严,放下骨气,他为何不能像他一样?如今,他能做的不再是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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