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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18 风起云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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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怎麼能相信你能把这麼大的铸造坊照顾好呢?」

  他话裡的意思,鸿羽当然非常明白。

  往好裡说是劝告,往坏裡说就是威胁。

  可恶的是,这个威胁还眞是凤鸣打个招呼就可以办到的,哪容得鸿羽不听?

  凤鸣见他不作声,又笑著问,「到底如何?」

  鸿羽一腔拼劲被逼了回去,满肚子鬱闷,只好道,「铸造坊是你出的钱,也只能你说了算。」

  他不恼凤鸣,反而去瞅把事情弄成这样的武谦,蹙著眉愤愤不平。这本来不是什麼好看的表情,偏他生成那副脸蛋,再凶也不过如此,反而透出一股小兽般的倔气。

  武谦目的达到,安心下来,哪裡还怕鸿羽的瞪眼,乾咳一声,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随便挑了个话题,问凤鸣道,「刚才你说什麼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身体和本钱我都知道,革命是什麼东西?」

  凤鸣洩露口风的错误早就数不胜数,现在处理起这种被人追问的情况来人有经验,听武谦一问,立即装出一本正经道,「哦,这是我听来的一句地方俗语,其实自己也不很明白,我猜革命的意思大概就是指干活吧?」

  胡乱搪塞一句后,赶紧换个话题,关切地问,「怎麼最近不见庄将军?他还是那麼忙吗?」

  武谦第一次过来见凤鸣,就是由庄濮引见的,可见两人来往密切。

  不知為何,武谦听凤鸣问起庄濮,沉默了一下,才道,「他最近确实很忙。我昨日亲自上他的将军府,难得碰上他在,两人总算聊了一会儿。」

  简单一句说完,就不作声了,反而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著凤鸣。

  武谦并没有掩饰自己的神态,凤鸣当然一眼就看出不对劲,挠头道,「干嘛这麼看著我?不会庄将军和你聊天时,说了我什麼坏话吧?」

  武谦摇头道,「你想到哪去了?庄濮绝不是背后说人坏话的人,只是因為手裡掌著重兵,比别人更谨慎罢了。」

  这句话就说得太隐晦了,以凤鸣那直肠直肚的思维模式,虽然听出点意思,但是大部分还是糊涂的。对著武谦鸿羽这两个朋友,也无需不懂装懂,凤鸣索性就露出个懵懵懂懂,等著武谦解释的表情。

  这虚心求教的表情,可是凤鸣最有攻击力的表情之一。

  武谦本来想著点到即止,瞧见凤鸣这个一心一意想弄明白的模样,实在无奈,想了想,压低声音提醒道,「大王寿辰快到,同国人心不稳,到处都是谣言。你因為均恩令的事,得罪了下少人,还是小心一点才好。」

  凤鸣挠头道,「又是谣言?均恩令又和谣言有什麼关係了?我又得罪谁了?」非常无辜的摊开手。

  鸿羽本来迫於无奈,坐在一边闷闷不乐,百无聊赖下,只好也开始听他们两个说正经事。

  对於武谦身边的事,鸿羽当然比凤鸣清楚多了,看武谦说得隐隐约约,凤鸣却愣愣地不明白,这种黏黏糊糊,正是鸿羽最不耐烦的。

  他早把凤鸣视作朋友,又不是王族权贵,并没有武谦这样那样的顾忌,忍不住插话道,「你们这样打哑谜,心烦不心烦?」朝著凤鸣,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凤鸣,我不知道你得罪谁,也不知道谣言是谁传出来的,反正最近很多消息都对你不利,多半是说你和大王的死有关。而且,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到同泽来,还入住在合庆王府裡面,很多人都在猜测你的目的。唉,反正这种官场上的事,我听到就烦,光想一下头就疼了。只提醒你一句,自己小心一点,不要被人害了。」

  「原来是这个。」凤鸣听明白了鸿羽的话,反而轻鬆起来,笑道,「这种谣言,我早就听过了。幸亏庆彰王叔和庄将军都不是轻信谣言的人,否则我今天也不能好好的待在这裡了。你们别為我担心。」

  鸿羽不懂政治,放心道,「原来你早知道了,有提防就好。其实那些谣言,我压根就不信。我看剑多了,看人的时候也喜欢用剑来分类。你这种的,就属於直长剑。」

  凤鸣愣道,「直长剑?」

  「直长剑长而直,质地却极脆。因為没有韧性,经不起扭弯,一弯就断,是一种不怎麼耐用的老式剑。」

  「啊?」凤鸣苦笑道,「这麼容易断?看来我这把剑不是什麼好东西啊!」

  鸿羽也失笑,露出洁白贝齿,「我是说你够直的,不像那些王族权贵们会背地裡使诡计。所以那些什麼你暗中谋害了大王,然后来同泽搞破坏之类的话,我一句都不信。你不是这种人。」

  凤鸣这才搞清楚鸿羽要表达的意思,哭笑不得。

  武谦在一旁,也是啼笑皆非地摇头,问鸿羽道,「不像哪些王族权贵?我不过让你休息两天,你就顺便把我也骂进去了?」

  鸿羽生性不爱记仇,说了两句后,心裡那点不满早就不翼而飞,对若武谦笑道,「是我一时说错话,不是有意骂你。」

  这样三言两语,气氛又和睦起来。

  武谦此来目的已经达到,希望早点抓著鸿羽去休息,再聊了一会儿,就向凤鸣告辞。

  临走前,武谦还是对凤鸣提醒了一句,「我虽然不爱理会王族的事,但毕竟出生在王宫,血腥的事看得多了。谣言杀人,最是可怕。再说,民间百姓的口头传言,和能传入庄濮耳中的消息,性质还是有不同的。庄濮当然不会轻易被蛊惑,不过我猜同国权贵裡面,有人要对付你。」

  对於他说的,凤鸣点头表示同意。

  有同国权贵要对付他,又不是什麼新闻。

  庆离大王子就是头一个。

  凤鸣思索了一下,道,「我知道自己对同国是没有敌意的,此心天地可以作证。不管庄将军听到什麼消息都好,要对付我,他总要拿出我对同国不轨的证据吧?再说,同国这裡,毕竟还有庆彰王叔做主。」

  「这倒也是。」武谦释然,「我知道庄濮的為人,他这人,只信眞凭实据和亲眼所见,颇為执拗。」

  说罢,带著鸿羽离开了。





第七章

  送走武谦和鸿羽,凤鸣忽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咕嚕声。

  想了想,呵一声笑出来,原来竟是肚子饿了。

  也难怪,起床之后事情一件连著一件,别说吃饭,连喝水的时间都腾不出来。平常早有秋蓝她们在身边提醒劝告了,现在倒好,一个个都去做大事去了。

  凤鸣一边笑,一边走了出房。

  容虎还在内室研究桌上的模型,一抬眼瞧见凤鸣在院子裡转悠,跨出门问,「鸣王在找什麼?」

  凤鸣东张西望,「厨房在哪?」

  容虎脸上变色道,「鸣王还没吃东西吗?该死!属下昏了头啦,竟然这点都没有想到。」

  凤鸣身兼西雷鸣王和萧家少主,手下当然不止这麼几个侍女侍卫,但却非人人都可经手他的饮食。秋蓝容虎他们一不在意,眞的可能饿著他。

  这事若说出去,绝对会变个大笑话。

  凤鸣见容虎如临大敌般,匆匆从台阶上跑下来,一把扯了他,轻鬆地道,「你知道厨房在哪?刚好,我也一起去,顺便偷点好吃的。」

  容虎显然心情不好,沉著脸道,「那种地方脏兮兮的,鸣王去干什麼?秋蓝她们也眞是的,等大王回来,看她们怎麼交代。」

  凤鸣正要叮嘱容虎不许和容恬提起,身后似有动静,回头一看,一个萧家侍卫走过来,对著凤鸣稟道,「罗总管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工匠模样的人,说是少主要见的。少主是现在就见他们吗?」

  「他们已经来了?」凤鸣大喜。

  旁边容虎开口道,「请他们在客厅等一下,鸣王吃过饭就来。」

  「不,现在就见。」凤鸣断然道。

  吃饭是小事,人才才是大事。

  罗登带过来的这个人,可能以后就是能青史留名的伟大大武器製造师,怎麼可以怠慢?

  他虽然还没有想好「礼贤下士」的具体办法,但至少要让对方感觉到眞诚的热情嘛。

  凤鸣心裡筹谋著怎麼才能给对方一个好印象,才迈了一步,就被容虎拦住。

  容虎一边拦住他,一边扭头对那萧家侍卫道,「这裡我做主,你先过去见罗登,让他们在客厅等著。」

  「哇!谁说这裡你做主了?」凤鸣被他拦著,走又走不了,探出头对那侍卫威胁,「不许去,我才是萧家少主。你过来,帮我把容虎弄开。」

  容虎道,「你还不快去?还有,秋蓝她们都走开了,你找个人把她们立即叫回来,做了正事再忙那些小玩意儿。」

  「不许去!」

  「快去。」

  那个萧家侍卫也很倒楣,接到少主的命令,又看看容虎,站在那裡左右為难。

  容虎也知道他為难,换了个说法,「不然你把洛云找过来。」

  洛云在萧家人心目中的地位,看来眞的比凤鸣高不少。容虎一提洛云,那人顿时点头,转身就跑了。

  凤鸣见他萧家的属下这样不听话,气得直跺脚,瞪了容虎一眼,不解地道,「容虎你到底发什麼疯?我要见的这个人,对容恬非常重要,我是认眞的,可没有夸大其词。」

  干这种犯上逾越之事的,如果是别人,他还不怎麼奇怪。

  但竟然是向来最守规矩的容虎,那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凤鸣瞪了容虎半晌,容色缓和下来,试探著问,「嗯,你是不是对这个事有什麼想法,或者有什麼事提醒我,所以才让我留下?容虎,我们都这麼熟了,你有话就直说。」

  「属下是希望鸣王先办了重要的事。」

  凤鸣认眞起来,「什麼重要的事?」

  「先吃饭。」

  凤鸣气得直翻白眼,苦笑道,「你开什麼玩笑?我在和你说正经的。」

  容虎铁面无私,一板一眼道,「鸣王觉得属下在开玩笑吗?」

  他这麼严肃,害得凤鸣连苦笑都不得不收敛了,奇怪地打量著他,半晌才问,「喂,不过是晚点吃饭,用不著这麼认眞吧?我多少也是个鸣王,好歹给点面子。再说,你刚才这麼做,好像……有点犯上哦。」

  凤鸣极少用权势压人,这样赤裸裸的说出来威胁人,更是罕见,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观察容虎的脸色,自己倒颇為心虚。

  容虎脸上一条神经都没动,「属下绝不敢犯上。」

  凤鸣瞪眼。

  睁眼说瞎话嘛!

  「让路,我要去见罗登。」

  容虎挡在面前,如同一块铁板,「鸣王吃过饭,要见谁都行。」

  好脾气如凤鸣,现在都来火了。

  从前他是顾著小事,不知大局,挨骂活该。

  今天他可是著眼大局,不是胡闹的,那麼一顿饭而已,值得这麼婆婆妈妈?

  「容虎,你还来眞的啊?」

  「鸣王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属下不得不履行职责。」

  「你履行职责,就能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属下不敢不把鸣王的话当一回事,只是,凡是鸣王不顾自身的命令,属下都会忽略而已。」

  好傢伙,居然这麼一句接著一句顶嘴了。

  凤鸣乾瞪眼。

  果然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忽略我的命令?」凤鸣怒了,「你是我手下侍卫,听命於我,凭什麼忽略我的命令?」

  「凭王令。」

  「什麼?」凤鸣心裡咯登一下,愣了,「谁的王令?」

  「西雷王的王令。」

  不妙的预兆……

  凤鸣音量立即小了,试探著问,「容恬?」

  容虎点头。

  「他给了你王令?」

  容虎又点头。

  凤鸣音量更小了,「呃……什麼时候给的?」

  「今天凌晨。」

  凤鸣好奇,「那个……不知道上面写了什麼呢?」

  「王令曰,凡关涉鸣王身体安危之事,侍卫容虎可履行自行其事。若遇争执,西雷眾人,皆听命于容虎。」容虎从容道,「王令就在属下这裡,如果鸣王坚持要看,属下可以拿出来。」

  「不用了……」

  凤鸣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只能摇头。容恬这傢伙,临走还弄这麼一道王令,摆明了就是不信任他嘛。

  鬱闷地挠了几下头,凤鸣忽然想到什麼,疑惑地问,「他是不是為了毒药那件事情在生气啊?」

  容虎想了想,老实地点点头。

  凤鸣靠近了点,压低声音问,「我把那个假的杜风邀上船,还把他的玉簫留在身边,容恬很介意哦?」

  容虎重重点头。

  凤鸣吐吐舌头。

  找情人眞要小心,不是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找个当大王的。什麼时候吃个飞醋,不是抗议两句就算数,居然还能给你来道王令,提高监管等级。

  容恬,你这只醋桶……

  容虎对凤鸣一点也不同情,还低沉地加了一句,「鸣王不按时吃饭睡觉,不爱护身体,大王也很介意。」

  凤鸣颓然道,「知道了,我先吃饭再去见罗登他们就是。」

  有王令在手的容虎,他是绝对扭不过的。

  凤鸣耸搭著脑袋,跟著容虎往内室走,刚要入门,洛云已经匆匆赶来,他身后还追著气喘吁吁的秋月。

  「少主。」洛云到了他们身后,等他们转过身来,问容虎道,「容虎,是你派人叫我?」

  容虎道,「已经没事了。刚才鸣王坚持要饿著肚子去见罗登。」

  旁边猛然响起抽气声。

  秋月睁圆乌黑的眼睛,彷彿受到极大的惊吓,掩住嘴喘气道,「完了!鸣王什麼都没吃呢。我立即去準备!」一转身,飞快地下了台阶。

  凤鸣看著秋月的背影,朝容虎拱手求了两三下,道,「拜託,我知道你有王令,你是老大。不过一顿饭罢了,饿不死人的,搞这麼夸张,我眞的好尷尬。」

  刚刚才见识武谦对鸿羽那个紧张,以為已经够厉害了。

  谁知道落到自己头上的,才叫登峰造极。

  眼角扫到洛云也板著脸,凤鸣叫屈道,「洛云,你别用这种眼神看著我,我眞的是无辜的,大惊小怪的那个是容虎,他手裡还有一张该死的王令,容恬给的,害我拿他没办法。我身為萧家少主,铁骨錚錚,刀光剑影都不怕,还怕饿一下肚子?好了,不打搅你帮秋月抄书了,你回去吧。」挥挥手,让洛云回去。

  洛云怎麼可能被凤鸣几句话就打发走,站在那儿,阴冷的目光将凤鸣打量得心裡毛毛的,才用带著警告的语气缓缓道,「容虎做得对,请少主自重。顺便提醒少主一句,日后少主若有罔顾自己身体的冒失行為,属下可能会出手教训少主。」

  「什麼?」凤鸣失声大叫,「你不是萧家人吗?什麼时候开始听西雷的王令了?」

  「我听的是萧家家主之令。」

  凤鸣声音猛然走调,「萧家家主?」

  「对,就是少主的父亲,萧家权力最高的家主之令。」

  凤鸣几乎吐血,可怜兮兮看著洛云,「别告诉我,我爹忽然对我关怀备至,连每天有没有按时吃饭都下了规定。」

  「没有。」

  那还好点。凤鸣鬆了一口气,才问,「那个什麼见鬼的家主之令上面又写了什麼呢?」

  「摇曳夫人要求少主听从西雷王的命令,不许做任何可能让身体受到伤害的事情,更不许任性,属下身為少主贴身护卫之首,只要觉得有必要,就可以替夫人执行家法。」

  「家……家法?」凤鸣倒吸一口凉气,恐惧地摸摸自己的耳朵。

  半晌,凤鸣忽然想到一事,眼睛猛地一亮,提醒道,「喂!洛云你被弄糊涂了,这只是我娘的意思,她不是萧家家主,最多只能算是萧家家主的老婆,其实是不能使唤你的。你只听命於萧家家主,对不对?」满怀希望地看著洛云。

  洛云回视著他,薄唇微微扬起一点,逸出一丝冷冽笑意,「稟少主,信笺今早送到属下手中。虽是摇曳夫人的字跡,上面却盖著萧家家主的印章。你说这算不算萧家家主之令?」

  凤鸣这下,算是彻底愣了。

  八成昨天摇曳夫人和容恬在屋子裡面私下聊天,就是讨论怎麼对付他的。

  天啊!

  他干了什麼丧尽天良的坏事了?不过就是不小心中了毒而已,而且也没有全中,只是中了一半……

  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受害者吧?

  凤鸣愣了半天,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看看容虎,又瞅瞅洛云,「大家都因為那个毒药的事情,联合起来教训我,对不对?」

  两大侍卫都用同样的表情瞅著他。

  容虎毕竟还是比洛云容易动感情,瞅了凤鸣一会,叹口气,才摇著头问,「唉,鸣王,你知道你昨天吓坏了多少人吗?」

  正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仓促的脚步声。

  秋蓝和秋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出现,到了台阶下发现凤鸣他们,猛地停下,内疚得几乎哭出来,「都……都是奴婢糊涂透顶,怎麼就忘了鸣王没有用食?奴婢……奴婢这就去準备!」朝著凤鸣匆匆行礼,以衝往战场的速度衝向了小厨房的方向。

  凤鸣摇头大叹。

  一道西雷王令,一道萧家家主之令。

  那位不知道眞实姓名的假杜风同志,你厉害。

  你下毒的计划虽然没有成功,但一样把我害得够惨了!

  呜呼哀哉……



  秋蓝惊惶之下,手艺还是保持了水準,匆忙做上来的几道菜依然色香味一流。

  只是在容虎和洛云宛如监视的目光,还有几个侍女紧张加内疚的表情包围下,再好吃的东西入口,也是贴著脊樑骨下去。

  没有胃口的情况下,凤鸣还被迫再添了小半碗热饭。

  古往今来,被人用王令和家令一起压迫著乖乖吃饭的,恐怕他是头一个了。

  这到底算幸福还是苦难?

  想到以后要被容虎和洛云这两个「犯上」的傢伙看管到死紧,凤鸣就鬱闷得要死。

  一顿饭下来,凤鸣捧著碗,吃得愁眉苦脸,吃完了,依然还是愁眉苦脸。凤鸣抬头看看两个大侍卫,「饭已经吃完,我现在可以去见罗登他们了吧?」

  这麼一搅和,原本為将见到本世最伟大武器专家的兴奋和激动,至少不见了九成半。

  洛云冷淡地点头。

  容虎却问,「鸣王在生气吗?」

  凤鸣喉咙咕嚕了一下,訕訕道,「我敢吗?」

  容虎沉默了一会,在凤鸣身边坐了下来。凤鸣顿时警惕,那个架势,一看就是要进行认眞谈话了。

  容虎这傢伙平常看起来又老实又稳重,厉害起来其实很吓人。

  凤鸣也不是头一回被他教训,印象还颇為深刻,潜意识地绷起神经。

  等了一会,不见容虎开口,凤鸣硬著头皮,认命地道,「想说什麼就说吧。」

  「属下知道,罗登带来的人,确实很重要。」容虎沉吟良久,才用低缓的声音,一字一字清晰地道,「但若和鸣王自身比起来,不管那人本事有多大,能製出什麼可怕的武器,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凤鸣一愣,露出深思的神色。

  容虎问,「鸣王有没有想过,如果昨天鸣王眞的中毒身亡,会发生什麼事情?」

  凤鸣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容恬和我娘都会伤心欲绝,你们也会难过。我知道自己不该莽撞的,对不起。」

  「鸣王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昔日西雷先王骤亡,王后唯恐西雷大乱,连发丧都不敢,隐瞒消息,将年纪幼小的太子送出王宫,秘密收养在老容王府中,日夜不安,隐忍了十几年,才敢公佈消息。繁佳三公主夫婿在西雷被刺,后果是繁佳大军立即压境,差点和西雷开战。繁佳大王中毒而死,开棺不慎洩露眞相,引来笼天狂性大发,一夜之间,屠尽整个繁佳王族。」容虎冷冷道,「如果鸣王身亡,第一个导致的后果,就是东凡大乱,大王极可能失去仅存的兵马粮餉和唯一的基地,最终,也会让天下人失去数百年来最有可能结束战乱的机会。」

  「啊?」凤鸣惊讶地看著容虎。

  妈呀……这麼严重……

  如果不是因為这事太严肃,他几乎又要困惑地开始挠头了。

  「鸣王知道目前在东凡执掌大权的,是哪个吗?」

  「丞相烈中流啊。」

  「鸣王知道丞相是看中了谁,而加入我方的吗?」

  凤鸣闷了一会,才訥訥道,「好像是我。」

  「如果鸣王不在了,还有谁能让承相继续效忠呢?」

  凤鸣这次回答迅速,「当然还有容恬。」

  容恬的王者魅力,在凤鸣眼中,是百分之两百的无人可挡的。

  看见容虎摇头,凤鸣奇道,「什麼?难道烈中流不跟著容恬,还能投靠若言去?除非他归隐田园不再施展本领,否则哪去找容恬这麼英明厉害的君王?丞相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之一,他绝对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对烈中流的本事,凤鸣也是充满信心的。

  容虎没想到凤鸣会这麼回答,又沉默了一下,似乎这个问题不怎麼好开口解释,隔了半天,忽然低声道,「丞相,就是太聪明了。」

  凤鸣更加糊涂,认输地举手投降,低声下气地问,「我承认自己理解能力低,请问可以直接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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