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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唐 作者:青眉如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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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得进屋坐了一边相陪,他们两人聊性正浓,说得又是些军中之事,什么契丹、大小勃律的,我正听得迷糊,忽然裙侧一动,我低头,一只温热的大掌摸索着探来,准确地握住我手。
  
  我吓了一记,再看他脸庞微红,眼波微朝我一瞟,立刻松手。
  
  “小弟在江南也有几分薄宅,改日我谴管家修葺一新,再置些机灵的奴婢,届时再来接珍珠去小住几日。珍珠,你喜欢江南的甜点,到那时我日日都可陪你去吃,你可喜欢?”他问我,我措手不及。
  
  这是什么意思?我拿眼看大哥。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他努嘴。我们兄妹整整相处二十年,不消说话,只光看眼神动作都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你属意史朝义?有没有搞错?我继续问。
  有何不可?我是郭子仪我怕谁?他挑眉。
  
  做人要厚道,大哥。
  古人云,长兄如父,小妹,你皮痒了?
  
  ……
  这几日忙于打点行装测试设备,后日赴日跋涉乡间,更新会比较不正常,对不起各位。
  砖头不要扔拉,上门踢馆地欢迎,反正偶人去楼空。
  P。S,本章因某位大人对郭子仪的疑惑而生,各位总能给我无限灵感,多谢多谢。
                  
第二十九章 承颜胝手足(2)
  第二十九章 承颜胝手足(2)
  
  翌日一早,严庄来请,廊桥四回,他在身旁低声,“二小姐莫怪,这回实是严某自作主张相请。”
  
  “啊,不是安二哥找我啊。”我调头就想走。
  
  “二小姐变了。”他一句话留住了我。
  “二小姐有多久没见副使了?半年,还是大半年?副使大人驻兵卢龙,风霜艰苦,年节之中舍了父兄团聚来此灵州,难道不是为了小姐?只可惜二小姐是缘悭一面、惜字如金,真正令人寒心!”严庄转身走出院门,我呆了原地,进退维谷。
  
  要说我欠人最多的,实在是安庆绪。
  
  仪表堂堂、武艺超群、身居要职,三镇节度使家二公子本可不必收养一名俾将的妹妹,也不必细心照拂事事牵就,更不必亲执汤药服侍榻间。这世间美貌温顺的女子何其多,只要他想,多得是投怀入抱蒙君垂青,文人多情,武人痴情呀。
  
  长长袖襟垂下,扣门的手僵在半空,我愣住。
  
  吱呀,雕花木门毫无预警地拉开,“珍珠!”安庆绪顿了一顿,喜不自胜。
  
  “进来坐,外面风大。”一如以往,他迎我入房,屋里整洁规整,只淡淡的酒气,他素自律,应酬之外从不多饮,若是这酒气积自昨日,恐怕也是心有郁结吧。
  
  真的是大半年不见,我苦命地想找回以往跟他说话的感觉,屡试屡败,李俶的警告时刻先于我而出。
  
  “你变了。”一句话,包含所有,怨怒、责难、无奈。
  
  “大半年不见,你我生疏至此。你是怨我难以亲近不解温柔?还是承颜兄长刻意疏远?亦或是我一叶障目你对他早已有情?”他一介武夫分析得如此精准我大大吃不消,硬着头皮以老掉牙版的说词作答,“安二哥,我一直当你是我哥哥。。。”
  
  “别拿这说词来搪塞我!”他打断我,这词真是老了,连古人都打动不了。
  
  “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是真心喜欢他?若你答我,我,我便成全了你!”他咬牙低语,痛楚交织,任瞎子都能看出。
  
  我没听错吧,他居然这么拿得起放得下,枉我这几日想着如何劝他打消提亲的主意,白白死了大量脑细胞。我这一喜,他更见痛心入肺。
  
  “你这模样,那,是真的了?。。。好!好!”他背身,不再看我,“朝义与我,虽非血脉却更胜手足。你既倾心于他,我绝不会有违你心意,只是,珍珠。。。你好狠的心,你要我情何以堪,何以自处。。。”
  
  “不是!我不是!”我惊叫,他倏地旋身,惊喜交加。
  
  “我知你不会!我不该信他们!”他猛收我入怀,我额敲上他坚硬下颌,唉叫连连。
  
  “不痛不痛!我揉揉,是我力度大了。”他轻揉轻吹,微躁的掌心在我额上留恋,我有心欲辩,却无力张口。
  
  “你长高了,长大了,女儿家的心思我猜不来,是我误会你,你骂我打我都好,只是,别再疏远我。”他捏了我手敲上他胸膛,记记如敲铁臂铜墙,我着实无法抵挡,抵抗亲密接触的有效方法之一就是投怀入抱,我如法炮制,效果显著,只是,后遗无穷。
  
  “不要。。。安二哥,不要。。。”低如蚁声密密更添暧昧,我满面通红,紧贴着他胸膛,四周铜墙铁壁,无处闪躲。
  
  “小姨!小姨!爹爹急事找你!”郭旰的一声救了我,我一挣,他松臂,撑臂望我,含情默默。
  
  不可以再这样了!我什么时候变成脚踏三条船的坏女人了!我一甩发,深吸一口,“安二哥,你误会了,我不是喜欢朝。。。”
  
  “我知道,你大哥和朝义那里有我,你信我,我绝不会让你尴尬。”他牵起我手,突然变色,较力一擎,长袖落肘,我腕上空空如也。
  
  “我送你的镯子呢?!”他一字一句,寒意暴现。
  
  晚节不保,一踏糊涂!我拉着郭旰借土而遁,跑得好不狼狈。
  
  “好郭旰,你真是急时雨,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脱身。”我又急又慌,喘气如牛,郭旰体贴替我顺背,嘻嘻笑道,“小姨,果然不出爹爹所料。。。”
  
  “是呀,真是急时雨,要不是郭旰,难不成你还要与安庆绪把酒言欢促膝谈心?”阴阴一句,我头皮发麻,李俶,他回来了。
  
  我愈心虚,他愈阴冷,脸臭得象是我欠了他几百万似的,我求救,郭旰这小没良心的居然早跑得没影了。
  
  “哑了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当本王是死的!”李俶委实火大,一开口刺耳得很。
  
  你当我是三从四德的古代女人的么!打从认识了他,我被动到家了!你要我只看你一个只想你一个,你当你天皇巨星呀!我轻哼一声,张手到他面前,“宵小之徒,还给我!”
  
  “什么?”他压根没想到我这般回嘴。
  
  “你我心知肚明,我的镯子,拿来!”我正眼回瞪,他想了一想,气极反笑,“你说的是安庆绪送你那支吧,你居然那么喜欢?他想套住你,你傻啊?”
  
  “你管我!我爱套谁是谁,爱被谁套被谁套,干卿底事!”话未落音,他一把攫住我手,发狠一捏,我吃痛,偏不肯服软,咬了唇泪眼相噙。
  
  他一下软了心肠,收力,轻轻往怀中带来,“说你愿跟我,我便饶了你,嗯,珍珠?”痛中带甜,他嗓音略见嘶哑,忍又不忍,怜又堪怜,字字诱惑,入骨入心。
  
  “想得美。”字字吴侬腔正,我破涕为笑,这人强势温柔两手并施,早晚招架不住。
  
  “好了,别斗气了,京中有急事,我需立刻赶回,你大哥可在府中,我还有事与他商议。”李俶勉强作罢,反正他也知我从不会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他刚由凉州赶回,仅两人两骑,此时郭旰又露面了,还带了软顶小轿,起轿落竿,直奔郭府。
  
  踏进府门,迎面史朝义整袍而出。
  
  他怎么在你家?李俶眼角看我,一边寒喧客套,两个资深笑面虎相撞,我甩手走人,再呆在这里就是傻子了,还未走远就听史朝义最末一句, “殿下可是急着返回长安?听说殿下即将与杨丞相结为亲家,崔小姐身世显耀,艳冠长安,这桩亲事真是亲上加亲天作之合,在下好生羡慕!”
  
  这句话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我呆滞了好一会,手足俱凉,直到温暖如春的手将我包住,长长的叹息自头顶而来。
  
  “你可信我?娶崔氏非我本意,我正尽力周旋,绝不会委屈了你。”他没辩驳一句,似是为让我安心,指腹磨梭着我腰间的紫金鱼袋,那袋里装着他给我的玉佩,他抚到,一丝欣慰。
  
  这是不是我的报应?明知他是三妻四妾的古人,明知他是后宫粉黛三千的君王,自欺欺人,甘愿堕入!我实在是做不到潇洒置之,强自抽身,扭身就走。
  
  咚地迎面撞上一人,身痛心痛,一下子碎得四分五裂。
  
  “小姐!”朝英惊叫,七手八脚,几人同时来扶我,满地的白纸,碳笔勾描,曲意玲珑,郭府的亭台轩榭,楼阁闺房,我画的。
  
  “公子昨夜在小姐书房看的,将军要我送了给公子,这样依图修葺才不会错了半点。”实在是天要亡我,一片惊呼中我被他拉了疾走,重重假山,片片密林,廊桥四转,直到一片幽径终止,他始推门而入,我籍了软榻疲力不堪。
  
  “此事你如何解释?他留宿你家?柄烛夜谈?修缮宅院迎娶娇娘?嗯?”他大兴问罪之师,仿佛我红杏出墙在当场。
  
  “殿下好大的火气,不知小妹何处礼数不周。”门从室内打开,这一间正是浴池的雅室,方才大哥居然一直在内里。
  
  李俶面色几变,调息吐纳,强自温和语气,“子仪,我前些日提的事,你可能回复我?”
  
  大哥轻纳我入怀,心跳沉稳,无限安定。“殿下可能忘了,郭某上次就已说过了。我郭子仪的妹子绝无可能当人妾室!”
  
  房内几无声息,心思暗怀,李俶忽地仰天大笑。
  
  “你们兄妹从未将本王真正放在心上是么?将本王的承诺当作儿戏是么?承蒙赐教,这个跟头,本王摔得值得!”
  
                  
第三十章 承颜胝手足(3)
  第三十章 承颜胝手足(3)
  
  青玉茶盅,香茗一壶,韩信点兵,关公巡城,大哥一啜而尽。
  
  “你手上的镯子是我取下的,难取了点,我敲碎了它,没什么用,就扔了。”
  
  “史朝义是我故意请来的,郭旰也是我吩咐去跟着你的,省得你吃亏。”
  
  “至于李俶,他想在灵州动你,想都别想。”
  
  “城门失火,央及池鱼。”我唉叫,还道郭家狐狸回古代改行了呢,原来这收拾人的性子也是有遗传地。
  
  “不要乱用成语,我这是在保你呢!”大哥睨我手一眼,叹气,抓到怀中轻揉红印,李俶留下的,他倒是真狠。
  
  “你说说,除了这张脸,你还有哪一点象我的妹妹?任人欺负,毫无还手。”他突地眼眉一挑,“他醋味怎么那么浓?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咳咳,我狂咳,老哥你很直接也,那小妹也不客气了,“李俶吻过我,安庆绪也是,史朝义表白过一次。”难题扔给他,本姑娘下场休息。
  
  荷,他倒抽气,“丫头,你通吃呀。大唐男性沙猪排名前三甲你都惹到了,你要你大哥好看是不是?”
  
  扑,我笑得喷茶,“男性沙猪?李俶算拉,安庆绪也勉强是,朝义哥哥可不是,人家标准的温浚公子呢!”
  
  他定心下来,沉吟弹指,“史朝义此人,绝非你所想象得那样。我虽与他亲近却从未明示,本只想借此拖延安家的提亲,他倒是顺竿而上,弄得真有其事似的。此人为人处事颇有一套,你想,连安庆绪都肯为之甘愿放手,绝非区区。何况,刚才他那一句,看似无心,实则用意明显,连我,也受了他的影响。”
  
  说到李俶,我闷闷,虽是我单独见安庆绪在先,误会他偷我玉镯在后,可他不也是一边卿卿我我一边打算另娶她人,真正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大唐男性沙猪状元非他莫属!
  
  “你哭了么?珍珠。”大哥忽地抚上我脸,颊上湿湿,原来,我竟落泪了,心,并不是很痛呀,我真有那么在乎他?
  
  “别说你不喜欢他,我是你哥哥,我最懂你。刚硬如安庆绪或许你有你绕指柔,温柔如史朝义你也游刃有余,偏偏是他,其心狂肆其行强势,于身于心俱要掌控人百分之百,你弱他便刚,你强他便柔,步步为营,得寸进尺,这样的人,你若不喜欢,他也有得是办法要你喜欢他。”
  
  哥哥果然是哥哥,字字句句都说到了我心里,“你不是回绝了他嘛。”我不舍又能如何,骄傲如他何时一而再地遭人拒绝,何况我对他,哪里有半点古代女子的温顺依人。
  
  “恰恰相反,金玉之质的男子最是容不得人忽略反驳,我第一次拒绝,他便带了你离开安家还得了你心,第二次拒绝,恐怕他辗转反侧欲求不满,这回是非要把你娶回去不可了。”大哥笑得眯眼,我忽地有危险的预感。
  
  他叹气,以手覆心,满怀歉疚。
  
  “我初到古代之时,一心一意只想找到你,带你回去。可我只是个五品军使,处处仰视他人受制他人。我想升官,想立战功,机会是有,可我根本是打不过吐藩人,阿波达干指了条路给我却等了我俯首去求他,我怎会受他之辱。爬铁刃山的时候我几乎要放弃了,几乎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你大嫂出现了,她是天赐给我的,若不是她,我拿不下石堡城,也到不了九原,更看不到李俶送来你的信。”
  
  “第一眼,我就坚信是你,你一手柳体书法是我逼你练的,你想想,书法、弹琴、射击,哪个不是我逼你的,恰恰是这些,救了你,也让我们团聚。”
  
  “我得了你的消息,却只能眼见你在虎狼之窝,不得妄动半分。我暗里结盟回纥,卒然起兵突厥,我斩尽杀绝,合纵连横,反间离间,无计不施。我的弩弓箭队五十人为一队、百人为一组,人持弩一具、雁行分立,弩弓一轮十发,每发十箭连射,所向披靡。军中弓箭手本不善近身搏战,实力大打折扣,这一桩却被我的陌刀横刀破了,胡人骑兵相去二十步即停弩,陌刀杀人,横刀斩马,这步阵之法缘于我二十一世纪的军事知识,而制刀之法却是来自突厥。”
  
  “所以阿波达干。。。”我顿悟,自动截口。
  
  “是。”他点头,毫无怩忸,“陌刀横刀既能进攻骑兵,自然就要求刀锋坚硬耐用且刀身弹性好,能承受打击。这些,就是唐朝铸剑师们的不足,而突厥乃游勇强虏出身,反而精于此道。尤其是阿波达干,他有朝鲜人的血统,朝鲜锻造术别有秘法,我这一手,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哥,你有没有吃他的亏呀,呵呵,我只是问问而已。”我贼笑,脚底抹油。
  
  “小丫头!”他一手勾住我,咬牙切齿,我就势拉他,他倒在池边软毡任我上下其手,一逞雌威。
  
  “我郭子仪做事从不委曲求全忍人捩气,谁想伤我必百倍还之!”他豪气干云,我咋舌不已。
  
  “他怎么伤你了?”我忍不住又八卦。
  
  “他说以半壁金帐换我另眼相待,这还不是伤人?伤我八尺男儿血性?”他忿然,我泄气,还以为有什么旖旎耽美情节呢,原来口舌之辱而已,要都象他那样疵睚必报的话,那我找谁去诉苦去,你替我去报复李俶那个霸道男?
  
  “还不懂么,我是为你,只为我妹妹一个,我要强要保护你就要起兵争功,挡我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算得了什么。” 他重重承诺,我乱感动一把,强忍鼻间酸意,笑道,“你不是说过是墓里那支钗把我招回唐朝的嘛,那你回来干什么,放着你郭氏老总不做,跑这里来真刀真枪你死我活的。”
  
  他眼底一闪,“当时我只知道不能扔下你,你被绿雾吸了去我就跟着跳进来,醒来时摔在辕门边,王忠嗣那个老古板说我未出辕帐既落马,此仗不战而败也,真正他妈的乌鸦嘴,还有那个阿波达干,停了马看了我半天,好象我是大米他是老鼠似的。等我知道你是谁时才真叫庆幸,承颜胝手足,对于我郭子仪而言,这个世上,只你最重要。”
  
  老哥,你一定要那么煽情么,水闸打开,泪水四溢,我又哭又笑,他捏了我脏兮兮的脸一个劲的乐。
  
  “更正一下,对于我郭子仪而言,这个世上,除了亲亲妹妹,还有你——最重要!”他猛地一拉木门,一人踉跄跌进——沈若鸿,我那大嫂,听得入迷,泪水涟涟。
  
  “子仪,你刚才那句话是对我说的嘛?”大嫂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
  
  “你说呢?我只娶你一个,还能对谁说?若鸿,你好象重了耶,还是有了,呜?”
  
  我大哥的冷笑话举世无双,偏那块朽木尤自喃喃不知何为“有了”,我顺手一记,两位正上演儿童不宜剧目的某男某女尖叫一声,哗啦啦,池水四溅,半天,浮水而出,怒目而视。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大哥,我很识趣的,关门,翻牌——“闲人勿扰”那块,我知道的。”我哈哈一笑,飘然而过。
  
                  
第三十一章 当时年少春衫薄1
  第三十一章 当时年少春衫薄1
  
  当夜,李俶一行不告而别,隔日,安史两人离开灵州,大哥送行,回来奉送我两个字——
  诡异。诡异也是他的事,要我说一口回绝安庆绪不就完了呗,他那心思弯弯如万里长城,直到一月之后我一对帐目才知道,敢情他老兄籍了安庆崇的关系拿下了陇西四镇的盐漕生意,抢钱抢到唐朝来了,真是敬佩之情有如滔滔江水。
  
  一连三月无事,四月间回纥叶护王子谴特使来灵州,葛勒可汗邀请天国贵客共度回纥最尊贵的节日——肉孜节,我大哥也在其中之列。
  
  肉孜,是波斯语,意为“斋戒”,肉孜节也就是伊斯兰教的开斋节。回纥九月为封斋,封斋期间每日吃两餐,在日出前和日落后进餐,整个白日戒水、戒烟、戒食、戒私欲、戒邪念,以示笃信真主安拉。十月,清真寺开斋的钟声当当响起,隆重盛大的开斋节开始,人们可以饮食说笑,左邻右舍可以团聚一桌,青年男女纷纷举行婚礼,行路的陌生人感到饥饿时,也可随便走到素不相识的人家,都会受到主人的热情招待。 
  
  仆固怀恩生自回纥,一番深情并茂绘声绘色的描述,女人小孩一帮子都雀跃不已,恨不得立马插翅飞到富贵城去,大哥一一允诺,当然除了大嫂外,因为,她怀孕了。
  
  五月,史朝义来灵州,顺便替她症了脉,一症之下,大哥立刻禁了她的足,原因是这位准妈妈身怀六甲三月仍不自知,天天骑马练剑,比我还好动。
  
  六月,大哥送大嫂回吴兴苏州老家探望岳父大人,顺便安胎待产,自灵州到长安,再经水路直下扬州,一千七百多公里的京杭大运河处处记录下了欢声笑语,融融亲情,多年之后,回想起来,那段时光是我这一世最美好、最无忧的时光。
  
  “珍珠,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月色下,大哥小心搀着大嫂踏上船头,他浓情呵护溢满眉间,她幸福嫣然漾然面上,我欣喜,为他们,也为我们。
  
  “自古儿女为情忧,海誓山盟魂想就。飞歌一曲过楼头,谁解心中思悠悠。《大唐歌飞》?珍珠,愁怨了些,这可不象我妹妹。”大哥了然一笑,我顾左右而言他,“可想好了孩儿的名字?”
  
  “子仪取名郭暧。”大嫂接口,我噗哧乐开,“醉打金枝?”
  
  “知我者非珍珠莫属!”他大笑,我大笑,沈若鸿左右看看,傻笑。
  
  史载郭子仪子嗣茂盛,一共七子,六子郭暧娶唐代宗最喜爱的女儿升平公主为妻,上演了一段流传古今的曲目《醉打金枝》,老哥是铁了心要与李俶结亲家呀。这么一闹,我倒是一扫先前模样,大哥看在眼底,俯耳过来,“可是在怪我路经长安不做停留?”
  
  “才不是!”我心事被他觑破,不禁跺足嗔叫,沈若鸿不知是哪根筋搭准了,居然明白了我们兄妹的哑迷,凑过来笑道,“珍珠,我上月还见了他,他说他求了圣上。。。”
  
  “郭将军,别来无恙!”
  轻舟一帆,刑部侍郎冯立踏上画舫,含笑抱拳。
  
  “冯侍郎夜访,不知有何要事?”大哥迎上前去,抽空瞄了我眼,一副看吧说曹操曹操到的表情。
  
  “殿下书笺一封,请将军亲阅。”冯立任务达到,上舟离去。
  
  “我看看。”沈若鸿夺过,抢先念出声。
  
  “闻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极尽妍态,不胜心向往之。今夜子正,当踏月来取,君素雅达,必不致令我徒劳往返也。李俶亲笔。”
  
  啧啧,大哥又是感叹,又是哧笑,又是好笑,反观我,羞得几乎就地挖个洞钻下去,可惜此路不通,这是船上。
  
  “好妹妹,你倒说说,堂堂广平王殿下何时成了踏月留香的盗帅了?”他斜睨我,直上上下下看饱了我的窘态,才好整以暇地斟酒自饮,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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