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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唐 作者:青眉如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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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安庆绪的心是领了,只怕是越帮越忙,李俶昨日的脸色实在难看之极,再惹了他会很倒霉的,我抚额,头疼。
  
  “小姐放心,二公子出马,绝对事半功倍。小姐知道么,二公子与固伦公主两情相悦,昨日即是回纥自由婚配之日,葛勒可汗只怕是早知晓了公主心意,就等着二公子今日去提亲呢。佳婿开口,什么难事不迎刃而解?”锦绣笑得暧昧,我一跳而起。
  
  那么快!安庆绪去向葛勒可汗提亲了!他现在战功累累,重兵在握,又得公主暗许,葛勒可汗别真答应了这门婚事啊!这历史不就改变了吗!我提裙就跑,李嗣业远远地叫我,我跑得更快,恨不得一把挡住安庆绪。
  
  远远金帐在望,我一路跑来也无人阻止,执戟侍卫侧目看我,闷声不响,我昨日实在是臭名远扬。
  
  还未踏进中央主帐,横里一人猛拽住我。“珍珠!你跑来做什么!”是大哥,他一脸倦意。
  
  “哥,安庆绪要去提亲,他要娶固伦公主!”我扭头就跑,他死死抱住我。
  
  “你胡说什么!还不回去!还嫌不够乱吗?”他训我,打横抱起我就走。
  
  “真的!哥哥!放我下来,他不可以娶那燕的!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叫得嘶声。
  
  “你管这些做什么!听哥哥的话,我们回去。”四周闻声侧目,他以袖掩了我脸,走得更疾。
  
  忽然,他停步。我从他袍中探头,皂衣箭袖,安庆绪拦在面前。
  
  “郭子仪,我就知道是你从中做梗,是你逼她的,是不是?”瞪视许久,他忿然怒喝。
  
  “我逼她什么了?”大哥貌似一夜未睡,难得脑筋不清楚。
  
  “昨日赛马节我故意追逐回纥公主,看得分明,珍珠本要来追我,是李俶拦了她。今日锦绣只说我去提亲,她不管不顾闯来金帐,不是么?珍珠在我家时与我朝夕相处,我本是想不通,为何一回灵州就百般疏远于我,原来是你逼她,还刻意挑拨朝义于我兄弟之情,郭子仪,你这是何意!”
  
  偶地神呀,我无语问苍天。真是巧事都到一块去了,怎么解释比较好,大哥你教教我?
  
  这人异想天开,脑子秀逗了。大哥看我。
  
  “还不把珍珠还我!”安庆绪又叫。
  
  “有没有搞错!她是我妹妹呢!你来抢了试试!我就是刻意如此又如何?我可警告你了,这里是回纥金帐,你再大吼大叫毁我妹妹清誉试试?我与叶护惺惺相惜,与你可没那么铁的交情!”大哥撂下句话抱我就走,我伏了他胸前闷笑颤肩不止,老哥发飙了,难得把温文尔雅的郭家大少惹得大失风度,安庆绪真牛人也。
  
  “亲爱的妹妹,你还笑?知不知你老哥昨夜很辛苦啊,收拾你残局,讨好这个,逢迎那个,很死脑细胞的。”回帐他懒在榻上,我捏肩敲背,软语讨好,老哥一摆手,“算了算了,象拍蚊子似的,让你哥睡一觉,明日就回家。”
  
  “真的?万岁,回家罗!”我雀跃,倒霉的富贵城,下回再也不来了。
  
  “小没良心的,李俶为了见你跟李系换的差使,空惹了一肚子气,你拍拍屁股就走了,真是服了你。”大哥转个身,睡着了。
  
  我拿了被子替他盖上,他俊脸苍白,眉头紧锁,可怜的哥哥,几夜没睡了,小妹真是不孝。我蹑足出帐,一抬头,李俶站在门外。
  
  “哥哥刚睡。”我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他配合点头,返身先走,回头勾了勾手,我跟着过去。
  
  走到帐外开阔处,他解了缰绳,翻身上马,我犹豫,他不耐,揽腰把我提上马。
  
  一路纵马狂奔,耳边秋风瑟瑟,两旁山石倒退,林木飞逝,我知他有气,不响不吭,任他放纵。
  
  奔至午后,他停马,拉了我下来,我腿脚俱麻,险些跌倒,他哼了一声,抱起我走进一家食肆。
  
  “放我下来!”我轻捶他,回纥民风虽开放,但我梳了未嫁的发鬓,人却暧昧地躺了男人的怀里,实在是不雅。
  
  他气哼,一顿我,我坐于硬凳,疼得咧嘴。手缩脚缩地陪了他吃了顿饭,那人尤未气消,甩手付帐出门,我追上他,跟得辛苦,皇孙就是皇孙,发起脾气来也比常人久些。
  
  “李哥哥,你该气完了吧,我走不动了。”眼看雪山将近,我们竟从富贵城跑到了哈刺巴刺合孙雪山下,雪山冷气迫人,我又累又酸,浑身散架,索性赖了原地不走,要打要骂随便好了。
  
  他回转身,踱回我身边,居高临下看我,莫测深高。我朝他怯怯娇笑,慢慢隈去,望能减他些许怒气。身边暖气渐浓,他圈我入怀,胸膛不再坚硬如石,我轻吁气,他消气了。
  
  雪山嵺峭,冰雕玉琢,山下湖水碧蓝,光亮如镜,牵手漫步湖边,冷虽冷些,却难得无人静幽,浪漫温馨。
  
  湖边一处宅院,腊梅满院,整洁幽雅,李俶抬手推去,院门应声而开,进院梅香扑鼻,亭院空无一人。
  
  “这是何地?”我问他,看他动作娴熟地升起火炉,屋内暖洋如春。
  
  “系置的宅院,他素风雅,买了这宅就为赏梅观雪,上回葛勒可汗大寿时来过一次,他嫌此地太冷,再不肯来。”他淡淡答道,我接了他手上铜壶打水搁上炉,水开砌茶,端了他面前小心打量。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素着紧我,上回灵州大发脾气甩袖而走,这回的祸只大不小,他居然一声未吭就消气,实在让我受宠若惊。
  
  “上回你说替你二弟接了件他不喜爱的差使,可是来此?才班师又来漠北,累不累?”我想到大哥的话,更添歉意,他情意直接,要得多,给得也多。
  
  “珍珠,你能探人心意了。”他缓缓拉我到近前,目光灼热,一一洵洵,指间流恋,眉眼五官,游离开来。
  
  这次的吻着实不同,温柔压抑,饱含挑逗,刻意留恋我唇齿许久,并不深究,复向颈间探去。我理智虚空,不知抵挡,任他轻抚轻触,嘤咛回应。肩颈一凉,胡装三扣已开,他大掌一扳我肩,就势压下,背抵上软榻。微力挣扎教他捏住双手,他恣意进攻,我溃不成军。
  
  “珍珠。”他轻唤我名,我恍若未闻,又字字入心。
  
  “安副使说他抱过你吻过你,你说,我可该相信?”轻柔问句,我浑身一僵。
  
                  
第三十七章 若相惜(4)
  第三十七章 若相惜(4)
  
  李俶能位列朝堂,周旋于杨李两党之间,手下铁卫甘愿为他赴死,不仅仅是因他广平郡王之名。这是大哥的评价。
  
  比如他借出阁凉州之机,走马观花表面文章,暗手重审重案条条铁证。比如他转手将功劳让于杨国忠,两虎相斗他坐壁上观。比如满门流放的吉御史最后走头无路居然托情托到他门下,他还煞有其事地虚应周旋。还比如,以皮糙肉厚心狠手辣闻名的阿波达干手下落于他手,居然无一能自杀成功,一一招供甘求一死。
  
  他与我相处日长,知我平日王顾左右,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最是拿我没办法。若他正经问我此句,我必大叫胡说,顺带把安家祖宗八代骂个遍,妒夫之火最是引不得,这我是知的。可意乱情迷,理智皆无,他这一问,我当场傻眼,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我当你珍宝似的,生怕委屈了你,亏待了你,你却没心没肺、视若无物、三心二意、水。。。”他忍了忍,终于将最后一句吞进肚里。
  
  “我不是。”我又气又羞,他将我当刑部的犯人审么,用尽手段,刻意温柔,尖酸刻薄。
  
  我猛推他,怒叫,“就算是又如何!你堂堂郡王气度心眼怎那么小!那些都是以往之事,再说我那时病重无力抗他。。。”
  
  “休要在我面前狡辩!”他一挥手,打断我,“以往之事我不来与你计较,那昨日之事呢?今日之事呢?我昨日未与你算帐是忙于公事,今日你丢尽我颜面,还居然冲到金帐来了,你知不知羞!”
  
  我终于是明白了他的怒气从何而来,你是我何人竟指着鼻子说我丢他颜面,骂我不知羞耻,你还当我真是你的人啊,即便是你的人又如何,结婚还能离婚,你以为你是皇帝的孙子就了不起啊!
  
  我整衣下榻,毫无怩忸。走到门边,冷笑回头,“广平王好大的火气,不知珍珠何处礼数不周。你我男未娶女未嫁,若说我丢的也是我大哥的颜面,羞的也是郭家的列主列宗,干卿底事!”
  
  这大概是他第二次听到类似的话,第一次,我大哥如是说过,这一次换我说,休拿你那套贞洁烈妇三从四德来钳制我,我喜欢你便花前月下,不喜欢你便情倾天下,你当人人都趋之若鹜以做你老婆为此生目标!
  
  推门而出,屋外细绵雪花落下,胡地七月雪纷纷,没想到,胡地一行,结束的竟是刚开的心中之花。
  
  “你敢!”风声夹着怒吼,衣袂兜头卷来,门板重重敲上,我身不由己,凌空旋转,猛掷到榻上,啪地衣扣四散,他合身压上。
  
  “李俶,你说过无媒苟合绝非你所为,你食言!”我尖叫,他呲目,铁拳紧握,指节作响。
  
  “好!好!”他放声大笑,“本王是傻了不成!管你愿不愿意,强取豪夺便是!”
  
  我方心头一沉,重压骤失,他已离榻而去。
  
  “郭珍珠,你听好了。”他一扳我下颌,阴沉冷笑,“本王要谁便是谁,你叫你大哥抗旨试试!他若敢把你嫁了他人,我必杀光郭家九族!”
  
  炉火渐熄,寒气阵阵袭来,如他掷下的那句冰冷刻骨,为何会是这样,哥哥,我们回去好不好,和嫂嫂一起,还有郭暧。
  
  好,我们回去,珍珠,你很累是么,先睡上一觉。微凉的双手在面上抚过,轻轻柔柔,无忧无痛,舒服至极。
  
  南柯一梦,醒来时暖帐香闺,发鬓如新,衣着轻柔,我翻身而起,正见一黄衣少女背对我调拨香炉。
  
  “小姐醒了?”黄衣少女欣喜叫道,锦绣,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睡了很久了?”我不辩东西,下床穿上绣鞋走到窗前,外面一片漆黑,一望无边。
  
  “不久不久,才两个时辰而已,小姐饿了吗?”锦绣忙进忙出,酒盅碗筷,精致小菜,一一布齐。
  
  我狐疑打量屋里摆设,这地方我好似来过又好似没来过,我该是在帐篷里呀,大哥呢,他说明日就回去,李俶呢,他!我倒抽一口气!
  
  “锦绣,这里是雪山脚下是不是?我要回去!”我往门口走,她拦住我。
  
  “小姐,这里哪有雪山,您往外面看看,可见了皑皑雪山?再说,二公子就快到了,您怎么能走?”
  
  我吃了一惊,她是什么意思,安庆绪为什么会来,她算是软禁我?我夺路而走,推门,纹丝不动,一急,额上密密冒汗,她扶我坐回床边,口中说着小姐身子不适,少走动为好。头顶似乎咚咚响起,片刻,门砰地打开,安庆绪一脸焦急出现在门口。
  
  “珍珠无事?”他才问一句,立刻发现我,大步走到床边,俯身探视。
  
  我身子疲软,只低低回他,“安二哥,我想回去,你送我好不好?”
  
  “当然好,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会一个人跑到雪山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幸好。。。你怎么那么烫?还出了这么多汗?”他忽地一抚我额头,我顿觉一片清凉,他手一向火热,无论冬夏,难道是我发烧了?
  
  我勉强一笑,他鼻间一动,四下扫视,一个健步蹿到香炉前两指一撮掐灭香柱。
  
  “锦绣!你做的好事!”他怒喝。
  
  锦绣退后一步,辩驳,“二公子明白就好,此地极为隐秘,断不会有人发现。”
  
  “谁教你这么做的!”安庆绪倏地出手,铁掌控于她颈,按而不发。
  
  锦绣唇微启,我听不见她说什么,只见安庆绪一下收掌,沉吟不语。
  
  我只觉周身火烫,气息灼热,勉强开口,吸引他们的注意,“我要回去,哥哥会找我,安二哥,啊。”
  
  安庆绪飞快看我一眼,断然道,“不可以,我怎可逼她!”
  
  “二公子哪里逼过小姐了?小姐对公子有情,公子不是知道么?”锦绣推他,他摇头,我思维突然清晰,恍然大悟。
  
  “这香,这香!”我惊叫,怎奈软绵无力,有如呻吟一般。锦绣,她下了药。
  
  “这香乃苗疆所出,药性快到了,小姐还是不要妄作抗拒,伤身得很。”锦绣扶我半躺,我怒瞪她,她放落帏帐,低眉退出,“二公子,今夜一过,郭将军再与公子有隙还是会顾忌小姐清誉盛妆将小姐嫁进安家,公子莫再犹豫了。”
  
  好个安锦绣,居然把我卖了!隔着帏帐,安庆绪挣扎的神情目光时而瞟来,我大急,咬牙一推掌中尖锐,自发上取下的金钗入掌半寸,瞬间的刺痛激得我一颤。
  
  “安庆绪!你说过不会逼我,我不愿!”我强自清醒,现在只有这能救我,他不愿违逆我心意,只要我说不愿,他就不会进帐。
  
  “奴婢先出去了。”锦绣合门,房里陷入死寂。她果然是胸有成竹,疼痛渐被灼热取代,我半迷半醒,直觉出声,嘤咛呢喃,安庆绪一步迈近。
  
  “别过来!”我握拳,掌心鲜红,尤不觉痛,他定住,再握拳,神丝清明。
  
  “安二哥,求你,叫我哥哥来。”我咬唇,汗湿重衫。
  
  “我可为你做任何事,唯独此事!”他记恨,一口拒绝,我心凉。
  
  沉默许久,我一握再握,几乎难再坚持,他忽然开口。“珍珠,我安庆绪发誓,绝不负你,你,别再倔强了。”
  
  热泪瞬间滑眶而出,他步步走近,帏帐后的脸庞更见清晰,不见挣扎,只见喜悦,我松手,死心,历史,终究因我而改。
  
  咚咚咚,脚步纷踏,马声嘶叫,他猛然顿住。是哥哥,哥哥来找我了!
  
  帏帐倏地一掀,他与我对视,“你哥哥绝找不到此处。”
  
  这里是哪里?窗外一望无际的黑暗,安庆绪来时说是雪山脚下,李俶扔我在此,我恍然,“地下?”
  
  他点头,取出锦帕细细擦去我额上汗珠,顿了顿,继往下,脸上,鼻间,颈上。我心跳如雷,眼前星星点点,五脏灼烫如火,不禁失声唤他。
  
  “珍珠,别倔了,我哪一点配不上你,你说,我改啊。”他依依靠近,火热吐气在我脸上,我昏昏欲沉,仅凭意识低喃,“不可以的。。。你是安。。。不可以嫁你。。。”
  
  “为什么不可以,我是安庆绪,你早知道的,你十二岁时我就看着你长大了,我等了你快四年了。”语声时远时近,时嘶哑时甜蜜,腰间束带一松,大掌交掌而握,极尽温柔,掌中温热滑落,被牵引着攀上颈项。
  
  “你的手!”一声惊叫,震得我跳出泥覃,“你的手!”他再惊叫。
  
  我有心无力,迷朦落泪,滴滴滑下,濡湿他满掌。
  
  “郭子仪!”他再不迟疑,抱我冲出大叫,屋外果然是下雪了,一片银白,串串滴滴,梅花印印。
  
                  
第三十八章 若相惜(5)
  第三十八章 若相惜(5)
  
  “若不是因为珍珠,我不会将她还给你!”安庆绪将我抱到大哥手中时撂下此话。
  
  “我也一样,若不是因为她,我不会放过你!”大哥接过我,又转到另一人怀抱,沉沉作答。
  
  安庆绪是怕我流血不止,也有些许不忍心,但终究,锦绣一事他无法推脱,他也曾,已下定决心。
  
  大哥何其聪明,他作罢是不愿将此事张扬出去,也许,那一刻他私底是认为安庆绪算得上个君子。
  
  下一次,他们,将是敌人。
  
  而你呢,李俶?我闭目不语,他捧着我手,热泪滴滴落下。
  
  车马晃得厉害,他紧紧收拢我在怀中,怕有丝毫颠簸。
  
  “冷不冷?珍珠?”大氅暖暖地围住我,即使我面色艳若桃花。
  
  “珍珠,再忍一会,大夫就快到了。”他似是了解此药的作用,在我咬唇强忍时一再唇齿相依,掌关轻抚,于他,我无需强忍,妤解半分,自制半分。
  
  “是我不好,我不该扔下你,我是一时气疯了。”他呐呐自辩,又追悔不及,“我走了半路回头来找你,你已不见。我以为你自己回去了,一路找,一路叫,折返多次都不见你,派了人手四处去找都说没见过你。天黑后你还未回帐,我知道不好,围了这个宅子翻遍了,哪知屋边地下有间密室。是我错,我几乎害了你。”
  
  “珍珠,别恨我,我有多在乎你你知不知道,明日是你生辰,我本要告诉你,我求皇爷爷准我选你为正妃,我要你做我妻子,我要你,只要你一个。”他哽咽,我缓缓抬手,痛心彻肺。
  
  “珍珠,你想说什么?要什么?告诉我,我来。”他捧住我手,我微睁眼,他欣喜若狂。
  
  “痛。。。”我气若游丝,药性许是熬过了,掌心连心,我止不住泪落,何曾,受过如此之痛。
  
  “大夫就来了,回京后我请太医来看,绝不会落下伤疤,你信我,再没下次,我绝不会让你再痛,啊?”他急急承诺。
  
  我几乎就要说出“信你”二字,车门轻扣,大哥淡淡的声音响起,“殿下可否出来一叙,郭某想知道小妹怎会去了雪山。”
  
  过了几日,药性尽除,左手层层纱布,古代没有打麻药的习惯,我不是关羽,每每换药必要大哭一场,弄得方圆百丈人人尽知。除亲近的几人外,没人知那晚发生了何事,不过我受伤最大的好处是,回纥叶护与大哥冰释前嫌。大夫是回纥王庭的御医,药是回纥最好的生肌止痛药,叶护每每来必好吃好玩带来一堆,一日他来,带了件雪白裘袍,他替我穿上一试,我这些日本瘦了一圈,没想穿上正正好好,半分不多半分不减,我尤为喜爱。
  
  “广平王说正合你的尺寸,果然如此。”他瞧我眼珠瞪得溜圆,憨憨笑道,“这些零嘴、玩意儿、衣裳,都是广平王请我转交。”
  
  是了,叶护乃胡人,怎知我喜爱江南甜食,也不会知我爱玩九连环华容道,更不会知我腰身尺寸,只有李俶,他可是好些日没露面了,自大哥请他出去一叙后。
  
  “扬州,收到他字笺,我曾犹豫过,也有私心,但最终把你交到了他手上,这正是我今日的懊悔。”大哥直言不讳,承认他谢绝李俶探病,李俶总在我们兄妹手上吃鳖。
  
  “我相信过他,相信他爱你之心与我一般,其实苏州回来时我就已知道那绝无可能。所以,从今后,你若是不喜欢他那是最好,若是还喜欢他就要忘记他,我绝不会让他再见你一面,更不会把你嫁给他,无论他用什么手段!”大哥云淡风清地笑,我知他,他越是笑得淡然,心里的决定越是坚定。
  
  “珍珠,相信哥哥。”他要求。
  
  我信他,如果说这天下人人都会害我伤我,那有一人一定不会,就是我哥哥。只是,为什么,哥哥,他要我信他绝不会再让我痛一次,他不会骗我,我埋首于他怀中,又点头又摇头,挣扎不止。
  
  “是哥哥私心害了你,我希望我郭子仪的妹夫是权倾天下之人,只是,历史永无改变,我今日真正明白。”他提笔在纸上写下一个“沈”字。
  
  “代宗本纪有载,代宗皇后为沈氏,安史之乱中失沈妃所踪,代宗遍寻后之下落,空悬后位十七年,至其薨。你既是我妹妹,就绝无可能是他最心爱的女人!”
  
  我愕然,大哥揽过我,轻轻一带,雪白裘袍落下,他隔帐扔出。
  
  “不爱宫墙柳,只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无从去,住也如何住,若得江上泛扁舟,妾愿随君往。”
  
  一厥《卜算子》,七月的扬州,我曾几乎落笔,原来,我不是如妃,你也非嘉庆。
  
  大哥在等我,我蘸墨,舔笔,下笔。
  
  “不爱宫墙柳,只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无从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车外,李俶失望之情我不忍去看,画卷返还,词厥已题,覆水难收,此情已逝。
  
  “子仪,让我见她一面,好不好?”大厅广众之下,他恳切相求。
  
  “郭某不认为殿下还有见小妹的必要。殿下若是爱一人需信她护她,敢问殿下,小妹一心为你时你可有百般置疑?小妹受人欺凌时你又在何处?皑如山上雪,皎如云间月,她若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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