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风语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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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那个大嗓门是曾经风度翩翩，除了吵架永远细声细气，优雅无敌的Malfoy家的小少爷，现在已经露出活泼好玩本性，Malfoy庄园的主人Draco。

Harry揉着眼睛起床，走到窗边，某人正兴奋地站在楼下跟他大招手。推开窗：“干什么呀？一大早鬼叫鬼叫的。”

“我种的玫瑰花开了哦！”沾着露水的玫瑰花展开了花瓣，明明前一天还只是一个个花骨朵，今天就开了。

“看到了啦，至于这么高兴吗？”

“当然啦！这可是我第一次种玫瑰啊！”切！不就是美女送的种子嘛。Harry白了他一眼，无视Draco的一脸欣喜，转身去刷牙洗脸。来到Malfoy庄园已经两个多月了，每天打扫房间、做饭吃饭，有时候出去逛逛，这里渐渐有了家的感觉，逛得晚了会很自然地说“我们回家吧”。

女贞路4号，Harry从来没有把那里当成家过。Hogwarts，他把那里当成家，但连七年都没呆满他就离开了那里，结果连Hogwarts的毕业证书都没拿到，多少有点不甘心。格里曼迪街12号，虽然是他的财产，但作为凤凰社总部，那儿更像是办公室而不像是家，何况，现在他也已经舍弃了那里，唯一可以证明那是属于他的东西的凭证也就只剩下把钥匙了。而Malfoy庄园，恨他入骨的Lucius·Malfoy的产业，现在是他在校期间的死对头Draco·Malfoy的财产，虽然很可笑，但真的是他的家，当所有的生活细节中都带上了自己的色彩后，Harry甚至觉得，以后不管会到世界的哪个角落，他都会回到这里，而Draco，是的，不知不觉中他不再叫他Malfoy了，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他，他不知道这种自信是从哪儿来的，但他就是知道。

去厨房准备做饭时，看到餐桌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枝蓝色的玫瑰花，起初以为是假的，后来发觉那花瓣的触感是如此真实，难道是魔法？不可能啊，他和Draco都不能再使用魔法了，莫非是他们制作的那些染色剂？他可没想到过那也可以用来给花染色。

早餐的香气把Draco吸引了过来，他的双手沾满了泥巴，但眼睛却格外明亮。额头上微微发汗，沾在一起的头发重叠出漂亮的金色，他是个英俊的男人，Harry承认。

“Draco，这花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人家送你的是红玫瑰啊。”

Draco眨眨眼睛看着Harry，为什么觉得他说“人家”这两个字的时候口气有点酸酸的呢？“你在嫉妒？”

“我才没有。不就是送你点花种嘛，我也收到过人家送的东西啊。”话是没错啦，不过Harry收到的是菜场大婶送的卷心菜罢了。

Draco克制住脸上的笑容，虽然这对他来说已经越来越难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笑得这么开怀的，或许是因为和Harry在一起的缘故。“这是我自己买的种子种出来的。”

“Draco·Malfoy，你少唬我了，除非你用魔法，否则以Muggle的科技水平，蓝玫瑰还没研究出来呢。”

“你错了哦。”Draco一脸故做神秘，趁Harry把早餐端上桌的时候去洗手。

“我不信，你倒是说说你怎么种出来的。”

“呵呵，其实很简单，这只是普通的白玫瑰，只不过是我在快开花前浇水时，在水里加入了蓝色的色素，然后开出来的花就变成这样了。”Draco洗了手在桌子旁坐下，对面的Harry不置信地看看他，又看看花，“真神奇啊！”

“这本来就是Muggle想出来的主意，花店老板告诉我的，我觉得好玩就尝试了一下。”Draco双手一摊，耸耸肩，好像这是非常容易的事，一点不考虑听的人的心情。

“你在跟我炫耀吗？”作势要拿走Draco的早餐据为己有。Draco急了，一把抓住Harry的手，抢救他的餐盘以及里面的食物。微潮的手摸到细腻的肌肤，他不禁愣了愣，抬眼看Harry，发觉对方突然红了脸。

“你可以放开了吧。”

“哦。”

气氛有点暧昧的尴尬，Draco并没有告诉Harry自己对他的感情，他觉得还不到时候，他不想把刚刚安定下来的Harry吓跑。他也不曾奢望过Harry会对他产生相同的感情，毕竟无论是Muggle世界还是魔法世界，这样的爱情就是禁断的感情，所以他选择这样默默地守在Harry身边，而且小心翼翼地隐藏起自己的感情。

“咳，Draco我一直想说的，你是不是该去剪一下头发了？”Harry找话打破僵局。

Draco摸了摸颈后的头发，是有点长，“不用了，我想把头发留起来。”

Harry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Lucius的发型，感觉怪怪的，但没到不能接受的地步。“不是后面的，我是说你的刘海，太长了，会挡到眼睛，你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Draco顿了顿，刘海是他故意留成那样的，虽然本来他的瞳孔颜色就淡，但失明的眼睛还是很容易看出来。“那你呢？不也留得很长。”

Harry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我不一样啦，我要遮住额头上的疤，还有，我的眼睛。”这让Harry想起一些不怎么愉快的事，“嘿，你别岔开话题。”

“让它去吧，等留长了，长顺了就好了。”

“这样不会觉得很麻烦吗？要不用夹子夹起来吧。”Harry说着走到Draco的边上，想帮他把头发夹起来，Draco把头让开了，“不用了，这样就可以了。”

“夹起来好。”

“不用了，真的不用。”Draco抓住Harry伸过来的手，这让Harry觉得很奇怪，而且，他想确定一下刚才的一瞬间他是否看错了什么。

“Malfoy，你把手松开。”Harry这样叫他，说明他是认真的，不容许反对。Draco松开了手，但在Harry要撩开他的刘海时，他别过了头。

“不许动！”Harry的心跳得很快，他希望是自己看错了，撩开刘海时，Draco不合作地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睛。”

“把眼睛睁开！Draco·Malfoy！”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不是吗？Draco把眼睛睁开的同时听到Harry倒抽了一口气。

“怎么会？”

“黑魔法侵入。”

“黑魔法侵入？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会被黑魔法侵入，还有为什么你释放黑魔法的同时会失去自己的力量，这不应该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Harry，这是我的私事，你别问了。”

“我不信，你一定隐瞒了我什么，是不是？”

“Harry，真相往往是很残酷的，你何必一定要知道呢？”

“因为我想知道。”

“好奇心是回杀死猫的。”

“我不是猫，我是Harry·Potter，活下来的男孩，杀不死的男孩。”这时候提起曾经的称号很诡异。

Draco叹了口气，“你坐下来，我告诉你就是了。”

本来是平和的早餐时间，结果却阴云密布。

“那么，当时是你救了我？我一直以为是我妈妈……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没什么为什么的，我只是想救你而已。”

“你在敷衍我。”

“真的，当时我只是想着要救你，身体自动做出了那样的反应。”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很愧疚。”

“不，你不用愧疚，事实上，在Hogwarts的六年我对你做了那么多，或许这是报应也说不定，而且这样我不就可以和你配对了吗？”

“谁要和你配对！”Harry刷地红了脸，气恼地瞪着Draco，“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别放在心上，这是因为战争，不是因为你。”

“可是我还是会觉得很不对不起你，如果当时你不救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如果我不救你你就死了。”

“有什么不好？对我来说活着才是负担。”

“Harry，‘如果’是世界上最苦的果，所以不要说什么‘如果’。我很高兴你现在还活着，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每个人都有他生存的价值，或许你觉得与Voldemort战斗并不是你的生存价值，那么你就更该去寻找你的价值所在。要是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么就为我做一辈子饭吧。”

“你这话怎么听着像在求婚？”

“啊，你听出来啦？”

“别开玩笑了！”

“没有啊，我很认真的！”Draco看起来很真诚，虽然很明显可以看出是假装的，至少在Harry看来。

Harry丢了个懒得理你的眼神过去：“那你准备怎么办？就这样下去？”

“否则还能怎么样？”

“总觉得这么漂亮的眼睛有点可惜了……”轻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

“反正也看不见了，用头发遮着就可以了。”

“这话真不像爱臭美的Malfoy会说的。”

“你！你说我什么？”

“啊！我有主意了！”

Draco再次佩服Muggle的想象力，彩色隐形眼镜。虽然没能找到“高贵的Malfoy家族的标志性蓝灰色”，但Draco最后选择了琥珀色，浅浅的如流金的颜色，很衬他的发色。

“既然这样，你也买一副吧，虽然可惜了你的祖母绿，不过这个也很适合你。”蓝色的镜片，配上染成茶色的头发，少了那副“愚蠢的圆框”，Harry看起来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恩，相当不错！”Draco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但Harry却有点不习惯，习惯性地想要推推眼镜，却落了空。

“好吧！我们去剪头发吧！”

“什么？”

“去把刘海剪短点啊，不露出来太浪费了。”

“Draco！你怎么说风就是雨的！”

“走啦走啦，真罗嗦。”

天空很蓝，阳光很暖，五月的玫瑰开得真盛，吐露火红的芬芳。

16
七月底的时候两人一起去伦敦购物，伦敦市中心已经热得让人直想往空调房里躲了，Draco大少爷还不知怎么的，放着豪华轿车不开突然想坐地铁了，还偏偏挑早高峰这种人挤人挤死人的时候。好不容易出了人头攒动的地铁站，呼吸到新鲜空气，Harry有种如获新生的感觉。街上到处是匆忙的上班族，不过公园里倒都是悠闲的老人家，坐在树荫下聊着天，是快节奏的伦敦中一段慢拍。

9点，写字楼里的白领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商店则开始做准备，好迎接来自世界各地的无数游客。Harry坐在Starbucks沿街的位子上等Draco从银行回来，这里是整个伦敦，甚至可以说是整个英国乃至整个世界最富有的地方，以英格兰银行为中心，五百多家金融机构环绕在它周围，如众星拱月一般。

在见识过Draco的消费能力后，Harry终于决定，还是在银行开个户头比较方便，否则每次都要带大把的现金上街实在太危险了。关于钱这个问题，Harry一直耿耿于怀。Potter家虽然不能和Malfoy家相比，但好歹Harry也算是有不少积蓄的了，就算在Draco面前，拥有那些钱的Harry和穷光蛋没什么区别，可不管怎么说那是自己的钱，花起来都是理直气壮的。

然而，Harry的死亡已经通告了全魔法世界，就算拿着Gringotts的钥匙也没办法去取钱，这比因为没法缴税而导致拿不到遗产更让人郁闷。虽然Draco并不介意Harry用掉他的九牛一毛，但总让人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为此Harry差点离“家”出走。后来总算是Draco想出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在银行用Draco的名字开户，把Malfoy家的一部分金加隆、银锡克换成了英镑，当然这是Draco在与Gringotts高层取得联系后悄悄去兑换的。一部分存了定期，另一部分是活期，用于日常开销，产生的利息就是Harry每年可以开销的费用了。不过让Harry颇没有想法的是，光是活期的部分就够让Draco成为大储户了，年利息绝对多过Harry的年消费。

远远就看见Draco从马路对面走了过来，即使是大热天依然穿着正式的西装，虽说要去银行，但穿成那样，不怕银行里的小姐都眼冒心心晕过去吗？Harry把Draco称为发电站，光是淡淡的微笑就可以引来一堆年轻女子环绕，如果马力全开，笑得更迷人点，绝对会造成类似杀人现场的“流血事件”。他不明白，在Hogwarts期间，他好歹也算是风云人物了，每年情人节收到粉红色礼物绝对不会比Draco少，怎么现在会拉开这么大的差距呢？光是这样也就算了，为什么他的身边出现的都是比较年长的女性呢？Draco说这是因为每次他看到被女性围绕的自己时都会露出很怨怼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被抛弃的小狗，这样非常容易激发出女性的母性本能，Hermione就是最好的例子。对此Harry很不以为然，他一直认为那是Draco看起来比较多金的缘故，虽然这的确是一部分事实，不过对于被Harry忽视自己的魅力一事，Draco还是很不满的，所以今天的目标是让Harry穿上和自己一样的高级成衣，然后再比较一下两人的魅力指数，但是，这并非Draco的主要目的。

AX，Armani　Exchange，相对休闲的服装。明亮的店堂一早就迎来了两位闪亮的客人，顿时蓬荜生辉。其实Harry确实有匹敌Draco的魅力，只是长期以来他太不注意自己的打扮，否则，以他温柔的笑容、纯真的眼神，怎么说也该纵横风月场的，但是这些Draco是不会告诉Harry的。

化着浓妆的女店员立马走了过来，“先生，有什么需要吗？”这话明显是对Draco说的。

“有适合这位先生的衣服吗？”Draco礼貌地回应道，小心地不超过必要的限度。店员看向Harry，与眼前的帅哥属于不同类型，看起来很……是的，很清纯……

“当然，请到这边来看看。”店员笑脸迎人，Harry也不好拒绝。

白色短袖衬衫，不错；深色T恤，很衬肤色；浅色长裤，比例很好；到膝盖的沙滩裤，双腿显得很修长。Draco知道Harry的身材适合各种类型的衣服，一圈试下来连店员都赞不绝口。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Harry不自信地问Draco：“真的好看吗？”

Draco走到他的身后，双手按在他的肩上，“你一定要我告诉你，四年级的圣诞舞会有多少女孩子等着你去邀请她们跳舞吗？”

“你在开玩笑吗？”

“真奇怪，你有战胜Voldemort的信心却对自己的相貌这么没自信。”

Harry左左右右看着镜子，露出了害羞的笑容，Draco发誓，他听见了边上的女店员极力压低的惊呼声。眯起眼睛，想了想，然后走到一排架子前，挑了两件相同款式但尺码不同的衣服，另外又选了相配的长裤。

“Harry，试试这个。”

“哦，好。”对于Draco的眼光Harry是很相信的。

在Harry换衣服的时候，Draco也走进另一间试衣间。大约十分钟后，Draco出来了，墨绿的无袖背心，不是紧身设计，所以只是隐隐勾勒出肌肉的线条，下身是灰黑色的修身长裤，留长的铂金色头发在颈后随意地扎成一束，前额的刘海剪成有层次的碎发，简直就是白马王子的典范。把前额的头发往后顺了顺，意料之中的惊呼声响起。

“Harry？你还没好吗？”

“等……等一下！”声音听起来有点惊慌，又有点犹豫。

Draco勾起嘴角，“穿好了就快点出来让我看看。”

Harry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Draco·Malfoy！你故意的是不是？”

“嘿，你Gryffindor的勇气跑哪儿去了？”Draco故意调侃道，然后凑到试衣间旁，压低声音，“据我所知，Myrtle可是连你的裸体都看过了啊。”

“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快出来吧。”

Harry再次肯定，Draco绝对是Lucius的儿子，Malfoy家的人永远不会放过嘲笑他的机会。“Draco，你会后悔的。”

这场景该怎么形容呢？出水芙蓉？艳光四射？其实没这么夸张，只不过有点像是闪闪星人登场而已。深红的Gryffindor标志色的背心，和Draco同款的长裤，身体并不强壮但很结实，与Draco张扬的美不同，那是一种内敛的美，在衣服的衬托下完全显露了出来。Draco吹了声口哨，Harry本来就已经够红的脸这下更红了，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一旁的店员很好心地想要打圆场：“先生，这套衣服很适合您。你们是兄弟吗？感情这么好，哥哥这么照顾弟弟，真让人羡慕。”

Draco别过头去强忍住笑，但肩膀仍然明显地颤抖着。

“小姐，”Harry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比较和蔼，“我们……”

在Harry说出真相前，Draco拉住了他，“小姐，我们看起来很像兄弟吗？”店员不知所措地看着两人。“你不觉得我们看起来更像是恋人吗？”Draco说着，亲昵地勾住Harry的肩膀。店员小姐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难道眼前的这两人是……？虽然有点浪费帅个资源，但是他们站在一起真的很相配，而且超级养眼，加上现在穿着的衣服，看起来很有……夫妻相……

Harry终于忍无可忍，一记肘击打在Draco的肋骨上，Draco吃痛地佝偻着身体。“小姐，你别听他乱说，我们只是朋友，而且，我才是岁数比较大的那个。”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试衣间把衣服换了回来。

出来时，Draco已经让店员把之前选的衣服都包好并准备付钱了，当然并不包括最后那两套类似情侣装的。看到红着脸接过Draco手里的VISA的店员，Harry皱起眉，一言不发地等Draco付完钱。但一出店门，Harry就双手抱胸质问道：“这样很好玩吗？”

“别生气了，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跟你道歉就是了。”

“没这么便宜，今天你有本事就自己解决吃饭问题吧。”掌勺的不做饭，那就只有挨饿的份了。不过这是难不倒Draco的，不自己做那就下馆子呗，伦敦西区的中华街就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17
中华街总是弥漫着浓郁的香料的味道，不同于西餐，中餐总是浓油赤酱的。而且，似乎全球各地的中华街都是一个样子，朱红的牌坊，飞檐雕瓦，融合的中西方两种文化，却又让人觉得有点不伦不类的。中华料理虽然会选择考虑西方人的口味，但总的来说还是很有中国味道的，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家秉持着传统的口味，外国人不一定吃得惯，但客居异乡的华人倒是很喜欢。

Harry好像很喜欢饺子，Draco认为那很可能是因为饺子这东西的口味没有很明显的东西方差距，总之，带Harry去吃饺子绝对有利于改善他的心情。

Harry不明白为什么Draco要开这样的玩笑，虽然他和Draco认识也有很多年了，但真正彼此熟悉也就是最近几个月的事，事实上，他到现在都还不是很了解Draco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这几个月来和他共同生活的Draco与过去在学校时的Malfoy简直判若两人。Malfoy是冷漠高贵的Slytherin王子，Draco是开朗温和的同龄人，虽然很清楚是同一个人，但总是忍不住要区分开来，一个是Malfoy，一个是Draco。

Harry一直没有问过，当初Draco为什么会想出让想要离开魔法世界的Harry隐居在Malfoy庄园，他猜想可能是因为Draco作为间谍食死徒的身份让他两边都不讨好，低调退居幕后才是最佳选择，所以Malfoy庄园不会成为视线的焦点，但这也只是Harry的猜测而已。从鄙视Muggle的Malfoy到融入其中的Draco，这样的转变不能说不让人吃惊，何况这并不是别人，并不是一个Weasley，而是一个Malfoy，只怕这个家族的祖先没有一个想到过会出现现在这个局面的。

明明生活在一起，但似乎Draco每天都在改变，每天都有不一样的面貌，对他的认知每天都在增加。Harry发觉他并非一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公子，其实在Hogwarts的时候他就是一个相当出色的学生，之所以始终位列第二是因为上面有个大书虫Hermione。虽然花钱大手大脚，但不可否认，他挑的东西总是物有所值，华丽但不庸俗。他毕竟也只是个18岁的青年，在Muggle世界的话才刚成年。过惯了精致生活的他却陪着Harry一起过现在这种平凡的生活，Harry很想知道他究竟放弃了多少，又是什么让他甘愿这样放弃。难道那个玩笑其实是在暗示什么？

一边吃饺子一边想着心事，Harry发呆的样子全落在了Draco的眼中。他知道Harry多少会察觉到点什么，但是否确定，能否接受就不得而知了。他很满足现在这种亲近但不亲密的生活，他不想刻意打破这种平衡，他害怕如果这一步跨得太大，天平会彻底倒向一边，而Harry会从他身边逃开，天下如此之大，如果不把他留在身边，Draco实在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他选择默默地陪着Harry，照顾他的生活，又给他足够的空间。这并不是Malfoy家族的作风，家族的规矩告诉他，对于喜欢的东西或人，就算用强的也要弄到手，而且在厌烦之前决不放手。然而，当对象是Harry的时候，Draco知道，这样做是不可行的，他是那种就算挣个鱼死网破也不肯妥协的人。

Draco并没有打断Harry的思考，他知道Harry需要消化一下，不仅是饺子，还有刚才发生的事。他希望Harry能意识到他的感情，但同时又恐惧着，因为他不知道最终会是怎样的结果。Malfoy不做没把握的事，但也不排除放手一搏。他搏过一次不是吗？那次他赢了，赢回了Harry的命，那这次呢？他能不能赢得Harry的心，哪怕只是认可他也好？突然发觉自己居然这么委曲求全，没有半点Malfoy的样子，Draco无奈地笑了笑，有什么办法，谁叫那人是H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