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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全-第3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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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轻染哼了一声,“你将自己比喻成俗子,倒是有自知之明。”
“就知道从你嘴里吐不出好话!”夜轻暖愤了一声,看向沈昭,“沈公子,该你了!”
沈昭点点头,清声道:“月影花移春暖长,芳菲颜色尽人间。天净澄明昭日月,乾坤九州谱经纶。玉湖光影应紫霞,红梅灼颜披雪裳,俗子功名尘和土,江山千载论华章。”
“好!”夜轻染大赞,“好一个俗子功名尘和土,江山千载论华章。”
“好一个天净澄明昭日月,乾坤九州谱经纶。”苍亭也大赞。
“沈公子,你果然大才呀!怪不得能得楚夫人慧眼识珠,如今又得景哥哥青眼相看。”夜轻暖眼睛晶晶亮地看着沈昭,拍手称好,“比我刚从那首胡诌的小诗强多了。”
众人纷纷对沈昭再次抬高了眼光,虽然这些日子他名扬天下,也得容景青眼看待,但有些人还是对他有所保留,不以为然,如今这般一首诗,自然对他正视起来。
沈昭不骄不躁地道:“小郡主谬赞了!”
“哪里是谬赞?是真的极好!”夜轻暖看向云浅月,问道:“云姐姐,是不是很好?”
沈昭闻言抬头看向云浅月,似乎等着她的评价。
云浅月抱着手炉微微偏头看着沈昭,眸光温而静,笑着道:“沈公子腹有经纶,我听得自然是极好的。”
沈昭收回视线,看向容景。
“就知道云姐姐一定会说好!”夜轻暖偏头问容景,“景哥哥,你说呢?”
容景看了沈昭一眼,须臾,偏头看向云浅月,眸光有着谁也解毒不懂的颜色,浅浅一笑,摇摇头,“玉湖光影应紫霞,红梅灼颜披雪裳。这句不对。”
“景哥哥,我看这句已经很好了,云姐姐穿紫衣,就像紫色的云霞,而我穿白衣,像是一团雪,玉湖应紫霞,红梅披白雪。这多应景啊!”夜轻暖立即道。
容景看着云浅月,眸光似乎有什么拂过,融化了他清淡的眉眼,他摇摇头道:“只是应景不成。她该是冰心一片如玉湖,九天洒出胭脂色。”
夜轻暖闻言顿时大呼一声,“景哥哥,你将云姐姐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了。让我们在坐的这些女子情何以堪啊!”
“她本来就是只此一个。”容景收回视线,微微一笑。
云浅月低垂着眉眼,看不出她的情绪。
“那我呢!你刚刚解说了云姐姐,也将我解说一下。”夜轻暖看着容景。
容景笑着摇摇头,“我只能解得出她,别人解不出。”
夜轻暖微微哼了一声,“景哥哥喜欢云姐姐,才如此偏心。你不是解说不出我,而是不愿意解出。”
“嗯,我只喜欢她。”容景颔首,直认不讳。
“你喜欢云姐姐我们都知道啦!”夜轻暖挪了挪屁股,拉长音,转向低眉敛目的云浅月,好奇地道:“云姐姐,我在暖城就听说你听景哥哥的事情了呢!你是怎么将他弄到手的啊?暖城的人每日茶余饭后都在说你们的事情。我听了没有八百遍也有一千遍了。”
云浅月抬起头,眸光浅浅,看不出喜色或者别的情绪,淡淡一笑,避而不答,问道:“沈公子的赋诗做完了,该下一个了吧!”
“不行,不行,你怎么能就这么混过去?”夜轻暖不干,把着云浅月的胳膊,“你既然不好说这个,就改为对景哥哥赋诗一首。让我听听景哥哥在你心中是什么样的。”
“死丫头,搅什么局?”夜轻染扒拉开夜轻暖的手,喊道:“下一个。”
夜轻暖嘟起唇,不满地瞪了一眼夜轻染,“我好奇嘛!”话落,她看向容景,“景哥哥,你想不想听听云姐姐给你赋诗一首?”
容景长长的睫毛微颤了一下,如玉的手摸着面前的水囊,没出声。
众人都看着容景,这副模样,以及刚刚他那两句诗,无疑在不少人心中激起千层浪。以前不少人都对他和云浅月两情相悦甚是不解,觉得他是被云浅月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明明一个温文尔雅,云端高阳,才华冠盖,一个纨绔嚣张,任性不羁,名声败坏,本不是一路人,可是偏偏爱得轰天动地,可是如今看他二人和众人坐在一起,身边围坐了数人,两人中间隔着人和木桌,但依然身上共有着一种东西,那种东西无形,却是强烈地存在着。尤其是容景已经如此坦言自己的喜欢,可是云浅月却没表态,不由更是对二人如今的状态云里雾里。
“景哥哥,你说话啊!”夜轻暖催促容景。
容景微低着的头抬起,看了云浅月一眼,吐出一个字,“想!”
“云姐姐,你看景哥哥都想了,你快说!”夜轻暖兴奋地看着云浅月。
“我看景世子还是别听了,云浅月披着紫貂披风,做不出来诗吧!”六公主此时插进话来,意有所指。本来她以为夜轻暖跟着容景来会对他有心思,可是如今怎么看也看不出来她的心思,还和云浅月如此亲近,想着难道她不喜欢容景?容景是谁?只要是女子见了一面,都无不心仪。世人评价荣王府的男子,有一句话说的好,一见倾心,天下倾心。她不过也是小女儿而已,躲得过容景的荣华?
“六姐姐,这紫貂披风暖和,怎么会做不出来诗?”夜轻暖反驳六公主,看着云浅月,“云姐姐,大家都等你呢!”
“浅月小姐坐在这里许久,总不能只听别人的诗,自己却不做吧!”沈昭看了容景一眼,似乎不满云浅月不表态,难得开口。
“浅月小姐难道对景世子没有什么话了?”苍亭话落,转头对容景道:“景世子,可惜了你的‘云破月来花弄影,水天碧海无一尘。冰心一片如玉湖,九天洒出胭脂色。’这样的心意了。”
容景不答话,只看着云浅月,眸光有什么在一点点沉淀。
云浅月笑了笑,有些虚弱,有些慵懒,“我今日是来赏梅的,没想过要作诗。”
“赏梅也是玩,作诗也是玩嘛!早先没想现在可以想想。”夜轻暖拽着云浅月的胳膊晃悠,像是小孩子要糖果,对她神秘地道:“刚刚在山下我对景哥哥说看见月姐姐也在呢,你猜景哥哥与我说了一句什么?”
云浅月不答话。
众人都竖起了耳朵。
“景哥哥竟然看着你对我说,他不是与一个女子一起来,而是与一只小兔子一起来的,你该不会生他的气才是。”夜轻暖话落,有些恨恨地道:“他将我说成不是人,是兔子,太可恶了。”
众人都看向容景。
容景看着云浅月,仿佛没听见夜轻暖的话。
“月姐姐,你想好了没有?”夜轻暖继续晃云浅月的胳膊,对她道:“我从暖城带回来两坛青桂酒呢!你想不想喝?”
云浅月偏头看向夜轻暖,好笑地道:“我若是作诗一首,你就将那两坛酒给了我?”
“嗯!”夜轻暖用力地点点头。
云浅月浅浅一笑,转过头,从容景来到至今,她第一次对上他的目光。
正文 第三十六章 震怒和好
两人目光相遇,时光一霎那静止。
容景这一刻眼中似乎再也看不见别人,只温润柔和地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目光依然温温的静静的,一张微显苍白孱弱的脸庞没什么情绪变化。片刻后,她平静无波地移开视线,对夜轻暖道:“两坛青桂酒还收买不了我。”
夜轻暖“啊”地一声。
“我累了,你们玩,我先回府了!”云浅月不理会夜轻暖惊呆的小脸,起身站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累了,走吧,送你回去!”夜轻染也跟着站起身。
云浅月点点头,抬步出了凉亭,清风吹来,她衣袂拂过容景的月牙白锦袍,并未停顿。
夜轻染立即跟了上去。
夜轻暖愣愣地看着云浅月和夜轻染二人离开,有些反应不过来,须臾,她转头看向容景,容景微低着头,看着面前桌面上的水囊,看不出心中所想。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
“我就说浅月小姐看来是移情别恋了染小王爷嘛,果真如此!”六公主冷哼一声。
众人心里齐齐为她的话左右了想法。
容景忽然抬起头,眸光犀利地看了六公主一眼。
六公主身子一颤,只感觉通体刹那冰寒,从来未曾想过这样温润如玉的人会有如此犀利凌厉的目光,她还要再煽动挑唆的话顿时被冰冻了个干净。
容景只是看了六公主一眼,便收回视线,拿着水囊起身站了起来,众人只觉眼前一道白色的光影一闪,他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夜轻暖再次“啊”地一声。
众人也齐齐一惊,再看去,只见容景已经挡在了云浅月面前,伸手扣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容景,你做什么?”夜轻染怒喝了一声。
容景停住脚步,眸光温凉地看着夜轻染,“染小王爷,这话该我问你,你在做什么?”
“我带小丫头出来散心,免得她闷死在浅月阁。”夜轻染道,“如今她散心完了,自然要送他回去。你既然将她扔在浅月阁五六日不管不问,如今又跑过来做什么?”
“谁说我对她不管不问了?”容景挑眉,眯起眼睛,“即便我对她不管不问,也轮不到别人来对她管对她问。”
夜轻染忽然冷笑,“你凭什么?就凭你是容景?”
“就凭我喜欢她,她喜欢我。染小王爷,这样回答够不够?若是不够的话,我可以再告诉你,就凭我们相爱十年,就凭她曾为我启动凤凰劫失忆,就凭我为她不让别人近身三尺。就凭我对她说此生只此一妻,非卿不娶。就凭她对我说一人之重,天下人之轻。不管我们之间如今如何折磨彼此,也容不得别人来制衡插手我们的感情。”容景语气冰寒。
夜轻染一时失了言语。
容景不再看夜轻染,拉着云浅月离开,他脚步一改一如既往的轻缓优雅,此时极快,不出片刻便来到他马车前,弦歌立即挑开了车帘,他先上了车,又拉云浅月上车。
云浅月站在车前不动,静静地看着容景。
“上来!”容景寒着脸看着云浅月。
“凭什么你说上就上?”云浅月身子不动,从他手里往出撤手。
容景的手扣得紧紧的,纹丝不动,眯着眼睛寒着脸看着她,“你要坐他的车回去?”
“我走回去也不坐你的车。”云浅月催动动力去甩脱他的手。
容景却先一步克制住了她的功力,手腕猛地一抬,云浅月被他拽上了车。帘幕落下之前,一团紫色从车厢里飞出,顷刻间化为了漫天紫色的花雨洒下,飘飘扬扬落在了夜轻染身上地上,正是云浅月披着的紫貂披风。
“容景,你做什么?”车中传来云浅月的怒喝。
容景不答云浅月的话,冰寒的声音响起,“夜轻染,你若是再敢不收起你的心思,你就如这个披风!”话落,他吩咐弦歌,“赶车!”
弦歌惊了一惊,连忙挥起马鞭,马车走了起来。
夜轻染看着紫貂披风化为粉碎,他勃然大怒,“容景!”话落,就要去拦容景的马车。
一团黑雾飘身而落,青影拦在了夜轻染的面前,声音冷木,“染小王爷请留步!”
“滚开!”夜轻染挥手对青影劈出一掌。
青影躲开,见夜轻染又劈出一掌,他看着凉亭内不疾不徐地提醒道:“浅月小姐喜欢的是我家世子,您不想今日小郡主受伤的话,就不要出手。”
夜轻染掌风堪堪顿住,转头看向半山凉亭,只见一个黑衣隐卫正用剑架着夜轻暖的脖子上,似乎只要他再出手,那剑会毫不犹豫地砍断夜轻暖的脖子,他脸色阴沉地转回头,看着容景的马车走远。
“染小王爷能明白就好!希望小王爷以后再不发生今日之事。除了浅月小姐外,我家世子对天下任何女人都能下得去手。”青影丢下一句话,身影原地消失。
那名架着夜轻暖脖颈的隐卫也撤回剑,瞬间消失。
夜轻染袖中的拳头攥紧,额头的青筋跳了跳,目光死死地看着那辆马车离开。
凉亭内的所有人都惊骇地看着这一幕,第一次见识到了景世子温润如玉的外表下的强硬冷厉,谁也不曾见过这样的容景,甚至想也不曾想过。几乎所有人都被震慑,一时间又惊又骇,久久回不过神来。
夜轻暖忽然“哇”地一声哭了,打破了静寂。
“哭什么哭?你不是也学了几年的功夫吗?怎么这么没用?”夜轻染回头恼怒地喝夜轻暖,今日若不是她,他自然不会轻易让容景带走云浅月。
“我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么能比得上景哥哥的隐卫?”夜轻暖哭着道:“我说怎么景哥哥让我今日与他一起来,原来是用我换回云姐姐。”
众人闻言恍然。
“没脑子!你被她三言两语迷惑了?”夜轻染满是怒意地看着夜轻暖。
“哪有?我虽然喜欢景哥哥,但也不是那种男女的喜欢,我是来看好戏的,我听说他们在打架,想看景哥哥怎么和云姐姐和好,原来是……唔……”
夜轻暖话还没说完,夜轻染从袖子飞出一方手帕堵住了她的嘴,寒着脸看着她,气得额头冒青烟,“刚刚怎么不让他的隐卫杀了你。”
话落,他转身大踏步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夜轻暖立即拿掉嘴里的帕子,连忙离开了凉亭,她轻功不快,到也不慢,来到夜轻染的马车前,夜轻染刚要上车,被她一把抱住,软黏黏地道:“好哥哥,我错了,我哪里知道景哥哥这么黑心,用我要挟你……”
“滚开!”夜轻染愤怒地甩开夜轻暖。
“哥,我真错了,我虽然稀里糊涂地帮了景哥哥,但是我也算是帮了你啊,我知道云姐姐喜欢的人是景哥哥嘛,所以,你对云姐姐再好也没用……”夜轻暖又软软求道。
“你还说!”夜轻染瞪着她。
夜轻暖缩了缩脖子,真如小兔子状,抱着夜轻染死活不松手,“哥,我昨日就让你将那个披风给我,你非不给,如今好吧,被景哥哥给毁了……”
“你给我闭嘴!”夜轻染看着本来完好的披风散落了一地紫色的绒毛,脸色发青。
“哥,景哥哥刚才好威风啊。”夜轻暖也看到了那一地紫色的绒毛,泪痕斑斑的小脸满是敬佩,“我还从来没见到过哪个男人发脾气发得这么……”
“你想死是不是?”夜轻染阴测测地吐出一句话。
夜轻暖立即噤了声,小身子颤了颤,脖子缩了缩,须臾,眼珠子转了转,忽然道:“哥,刚刚看景哥哥那么恼怒,好可怕,你说云姐姐会不会吃了他的亏啊!”
夜轻染催动真气弹开夜轻暖的手,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上了车。
夜轻暖身子倒退了两步,立即上前,兔子一样的跟着钻进了车里。
“你给我滚下去!我没你这样的妹妹!”夜轻染喝了一声。
“好哥哥,你真好,虽然今天我被景哥哥黑了一把,觉得没面子,但是也同时知道哥哥疼我,正欢喜着呢,既然云姐姐不要那两坛青桂酒,回府之后,我将那两坛青桂酒给你喝好不好?”夜轻暖抱住夜轻染。
夜轻染推开夜轻暖,阴沉地吩咐,“回府!”
德亲王府的马车立即走了起来。
夜轻暖八爪鱼似地趴在夜轻染身上,好奇地道:“哥,你说云姐姐会不会吃亏啊?”
夜轻染不再理她。
马车走远,半山凉亭的众人再听不见那二人的声音,一时间心思各异,面面相耽。
苍亭打破沉寂,笑得意味幽深,“今日真是有意思!”
六公主犹自沉浸在被容景犀利地看了那一眼的冰寒中缓和不过来,脸色发白,没接话。
沈昭看着那两辆马车离开的方向,也并未言语。
四人离开,觉得这一处顿时有些空荡了的感觉,众人都徒然对赏梅失去了兴趣,纷纷言说离开,不多时,这一场热闹的赏诗会也散了。云浅月被容景强硬地拽上马车后,见他将夜轻染送的紫貂披风催动动力扔出了车外毁去,顿时大怒,可是她怒意刚席上脸庞,容景手腕用力,将她拉进怀里,之后天旋地转,将她压在了马上上,紧接着狂风暴雨的吻席卷而来。
云浅月伸手捶打他,却被他扣住了手腕,用脚踢他,却被他压住了脚,她张口咬下,他却避开,之后又狠狠地吻住她,她怒瞪着他,除了他武功高于她外,男女之间的力气也再这一刻看出差距,她一时间气得眼圈发红。
容景似乎不愿看她的眼睛,伸手覆盖住,唇齿在她唇齿间来回盘旋,似乎要将她吞噬。云浅月想起这些日子的委屈,终于受不住眼泪汹涌而出。
容景手感觉到浓浓的湿意,身子一僵,动作骤停,唇也离开她唇瓣,低头看着她。
云浅月见他不再动作,一把打开她的手,推开他起身坐了起来,将身旁的手炉照着他身上扔了去,大怒道:“容景,你本事了是不是?你今日威风啊!你不是不待见我吗?你不是扔了我不管吗?有本事就别管一辈子,你这又巴巴地跑来挟持我算怎么回事儿?”
手炉打在容景的身上,他不躲不避,着着实实挨了一下,微微抿着唇看着云浅月。
“我犯贱千里迢迢跑去南疆帮助叶倩,我犯贱动用灵力救这个护那个,我犯贱不分昼夜不停不歇地跑回来见你,不仅累死了马,也累病了自己。我他妈的就是犯贱,你看不惯我犯贱是不是?看不惯我们就分道扬镳,我以后对你也不犯贱了。这回我涨了记性了!你爱和夜天逸斗死斗活都和我没关系。我就一个女人,哪管得了天下这些破事儿,以为他妈的自己是圣人呢,能拯救所有人。我走得远远的,让你眼不见,心不烦,行不行?”云浅月吼出一句话,一把挑开车帘子,就要下车。
容景伸手拉住她的手,死死地扣住。
“想干什么?将我圈着当你的奴隶吗?我他妈的是人,不是你养的宠物,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你让我往西,我不敢往东。在你身边不敢对别人笑,不敢和别人有交情,出门在外还要小心翼翼受你管辖怕你生气,你还不满意?我怎样做你才满意?”云浅月挥手去打他的手。
容景死死抓住,纹丝不动。
“你松不松开,是不是想让我放火烧了你的手你才高兴?”云浅月死死地瞪着他。
“若是烧了我的手你能解气,就烧吧!”容景早先的冷厉和怒意消失不见,有些无奈地轻声道。
云浅月看着他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手心瞬间聚了一团灵力,冰蓝色的火苗如一瓣莲花,从内往外包裹住了容景攥着她的手。
容景静静地看着他,手中的力道却攥紧,丝毫不松。
云浅月用灵力冲击往外弹他的手,可是却弹不动,她脸色发寒,让她真烧他的手的话,却又烧不下去,她气得眼圈再次红了,忽然另外一只没被他钳住的手照着自己的手腕就折下。
容景面色一变,出手拦住她的手。
“你松不松手?或者逼我自断筋脉?”云浅月发了狠地看着容景。
容景脸色有些白,紧紧抿着唇,片刻后,手缓缓松了。
云浅月撤回手,转身就要下车。
容景忽然又伸手抱住她的腰,就她禁锢在怀里,低声道:“云浅月,你去南疆,南梁,我一直担心你,彻夜不眠。”
云浅月刚要大怒再打开他,闻言动作一顿。
“你动用灵力,招惹沈昭、顾少卿我都可以不气,可是你可知我打开大门那一刻看到你昏死在我面前是什么感觉吗?那匹马口吐白沫而死,而你人事不省……”
云浅月怒气骤然被冰冻。
“我没有想要圈着你,我不养宠物,若是真圈着你的话,你去不了南疆和南梁。我若是养宠物的话,不应该找你这样的女人,应该找个听话的,天下女子除了你外,在我面前都是听话的。”容景低低地道:“明明说好了要你爱惜自己,给我完完整整毫发无损地回来。可是你呢?怎么就那么不听话?我知道你是为了想见我,对我好,可是这样的好,你可知道最是伤我?”
云浅月垂下头,手心蜷了蜷。
“我是气极了,才对你不管不问。让我对着你守在床前看着你昏迷不醒高热不退脸色苍白虚弱不堪怕是就连碰一根手指头就再也醒不过来的模样我做不到,我的心会疼死。”容景声音极低,似乎说给云浅月听,似乎又喃喃自语,“云浅月,你能体会那种感觉吗?”
云浅月抿紧唇瓣,一声不吭。
“三日后听闻你醒来,我去看你,明明想将你搂在怀里,可是我看见你瘦弱地躺在床上,手却怎么也伸不出。”容景忽然闭上眼睛,“云浅月,若是我有错的话,就是太爱你。你真要因为我这样爱极了你就从此对我再不理了么?”
云浅月忽然泄了力气,怒意、气恼、委屈一哄而散。
“我气你,你反过来气我,如今白白让别人看了好戏。”容景扳过云浅月的身子,看着她,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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