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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书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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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献策没听出红娘里话里的火yao味,却对“今晚好好考察”这句话产生了丰富的联想。他急忙用大袖揩干眼泪,苦着脸对我说:“团长,考察这个词是不是指查看啊?要查看也不能晚上看啊,男女授受不亲,你该不会是想偷吃吧?”
“嘿,你混帐!”我恼羞成怒地用旱烟管使劲敲了敲桌子:“严肃点,有你这么跟领导说话的吗?我是那种假公济私的人吗?我好心要给你成个家,你倒好,先咬我一口。考察是什么意思,你不懂吗?是考试,考试!”见宋矮子被我唬了一跳,我叹口气,把语气放缓和了一点:“老宋啊,要注意身份,不要中了别人的离间之计!”
这两天,我教了他们几个新词汇。一个是领导,就是指比较高级的头目,一般不干活,比如我。一个是干部,我说是指干活的小头目,比如老宋。还有个词是考察,我解释为是考试。没料到老宋没能深刻领会我的讲话精神,硬是把考察这个词的意思记错了。
宋献策眼巴巴地想了半天,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中了红娘子的诡计。于是他狠狠地瞪了红娘子一眼,然后真诚地向我微笑着:“李团长,是我记错你教的新词了,但我是绝对相信你的,你千万不要误会。不过你看,我明天就要出征了,你能不能让我明早就成亲,让夫人随军一起出发?”他看我的眼睛越瞪越大,心里有些发虚,又补了一句:“哦,你前几天说的干部考察过程也要必须要的,你看,能不能麻烦你连夜考察考察这批女干部?”
红娘子正在喝茶,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一口茶猛地喷到了袁胖子脸上。袁胖子噌地一下跳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吼道:“干啥呢?红娘子,你干啥呢?”
红娘子也不答话,把头埋在肘弯里,笑得全身抖个不停。
听了老袁的话,我也是啼笑皆非。他们并不知道,在另一个时空里,考察干部这个词,已经有些变味了,经常和贿赂、跑官卖官联系在一起。而考察女干部这个词,更是被个别生活作风腐化的领导干部给玷污了,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性贿赂。老宋说的连夜考察,本义是指连夜考试,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容易给人造成一种要将未来夫人送给我尝鲜的歧义,难怪早就话中有话的红娘子会特别敏感,反应这么大。
我又用旱烟管使劲敲了敲桌子,开始教训起宋献策来:“干啥呢?老宋你这么猴急干啥呢?女干部是那么好考察的吗?不但要看相貌,还要考察德、勤、廉、绩等等,一晚上能考察完吗?要是你以后做了臣相,她就是臣相夫人,能乱挑一个吗?你熬了一年多了,再熬一阵子会死吗?没出息!真是个老房子着了火——没得救了。“
红娘子也不知中了什么邪,还是趴在桌上笑个不停。大伙儿听了我的话,都觉得有理,纷纷向老宋投去匕首和投枪般的鄙夷目光。
老宋见了大家冷冰冰的目光,立即意识到了自己思想问题的严重性,惶恐不安地说:“是,是,李团长教训得是。在下这就回去,闭门思过,好好反省。”
看着他一瘸一拐地走向厅门,我突然又不忍心了,于是叫住了他:“你也不要太惭愧了,改正错误后,还是我们的好军师嘛。再说了,光棍急着找夫人,这也是人之常情嘛。这个干部考察的事,我会尽快办完的。等我考察完,你就马上可以成亲了。”
宋献策顿时容光焕发。红娘子却突然抬起头来,目光逼人地说:“团长大人,你总得给老宋一个准信。到底什么时候能考察完?你说清楚了,他才能安心打仗。”
我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倒真不好回答,听红娘子这口气,估计一考察完,她就会立马换人,我身边又该全是大娘大婶们了,还是拖一拖吧:“呃,很快的……我估摸着……等咱们打下北京,就考察完了。”
宋献策突然不小心摔了一跤,他四脚朝天地倒在地上,口里还吐着白沫。
袁胖子赶紧去掐老宋的人中穴,并扯着嗓子大叫起来:“来人啊,快叫军医,老宋犯癫痫了!”
大伙儿见到老宋的惨状,都用苦大仇深的目光盯着我,仿佛一瞬间全都明白过来了,认定我就是那个道貌岸然、假公济私的伪君子,是下了决心要揩老宋一把油的坏份子。可天地良心,我哪有啊?那个选给老宋的美女我是正眼也不会瞧的,只不过想和剩下的那十九位美女搞好关系而已嘛,他们至于那么妒嫉我吗?
老宋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团长,我要求亲自考察女干部。”
靠!这不是拆我的台吗?你老宋亲自去考察,那我身边的大妈大婶们不就送不出去了吗?我一急,不知不觉又用上了一个新词汇:“岂有此理!这女干部是谁都可以考察的吗?老宋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领导?还有没有组织纪律?”
我这一上纲上线,老宋顿时蔫了。红娘子却在此时不冷不热地开了金口:“宋军师,你放心,咱们李团长不是那种人,他是绝不会揩你的油的,他要考察得久一点,也是为了你好。”这话听得我心里一阵温暖,还是红娘子信任我啊。
不料红娘子接下来又对大家说:“再说了,也可以请大伙儿作个见证嘛。这二十个姑娘,在考察彻底结束之前,也就是老宋成亲之前,个个都可能是老宋的夫人。所以在打下北京之前,万一咱们的团长大人对任何一位宋夫人有不庄重、不检点的举动,我们在听到姑娘们的反映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这个团长给废掉。李团长在外面怎么胡来我们不管,但朋友妻,不可欺,咱们在江湖上闯的人,总不能对不起朋友,否则就别在江湖上混了。大伙儿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浩气长存,于是大伙儿都哄然叫好,宋献策也终于对我放心了。可我却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觉得这个世界异常黑暗,简直没有任何天理可言。
第二十一章 选美余波
之后的几天里,我过着十分郁闷的生活。红娘子果然选了二十个娇滴滴的小美女给我,但都是只能看不能碰的画中人。她们甚至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我说那我怎么称呼你们呢?她们竟齐声娇笑道:“团长大人,请叫我们宋夫人。”
于是,二十个宋夫人成天象转马灯似的,在我身边转来晃去。我左一声宋夫人,又一声宋夫人,每叫一声,就是在提醒自己——朋友妻,不可欺。最后我只好给她们编了个号,这样就轻松多了:“十九号,我饿了,你去叫十八号给我炒份红烧肉。十五号、十二号、八号、四号,你们四个人过来,把这柜子给我搬到隔壁房间去。五号……”靠,我有病啊?当个冒牌书生就够头大了,这还当上冒牌足球教练了!
为了保持威信,为了对得起朋友,我不但不敢和美女们打情骂俏,而且还严守着“非礼勿视”的古训,连看都不敢多看她们几眼。我心里明镜似的,她们哪是保镖和小秘啊?分明就是红娘子派来的狗仔队,就是来抓拍我的桃色绯闻的。她们互相监督,组织非常严密,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们雪亮的眼睛。我做梦都没想过,考察女干部会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所以对送上门来的这一大群艳福,我确实无缘消受了,第三天就赶紧告诉红娘子:干部考察工作已经顺利结束,那个编号为十九的宋夫人,在组织上苦口婆心的劝说下,终于觉悟了,同意承担终身照顾中央主要领导宋献策同志的光荣任务。作为唯一有觉悟的人选,她理所当然地被组织上正式录用了,并且马上就可以投入使用。
我最怕的是红娘子非要坚持打下北京后才能结束考察的意见,但也许是被那天宋献策的眼泪感动了吧,红娘子同意明天就把十九号送去前线完婚。我于是松了一大口气,开始处理善后问题:“红娘子,我看剩下的这十九个姑娘,武功都很好,办事能力也都很强,和我相处也不错……今后我的安全还是继续由她们负责吧。”
红娘子笑嘻嘻地回答:“那可不行,十九号成完亲后,她们自然得留在十九号身边。”
我几乎是吼了起来:“为什么?”这批漂亮姑娘一走,剩下的,可就都是次品了。
红娘子脸色一正:“十九号今后不是臣相夫人吗?你不给她配丫环,还不兴留几个女兵保护她,顺便照料一下她的生活起居?再说了,以后生孩子这些事情,男兵能插手吗?”
我恼怒地盯着她:“一个大姑娘,居然说起生孩子这种事,你也不怕羞?再说了,都是大姑娘,能懂生孩子这种事吗?把那些大妈们送几个过去,才是正经!”
红娘子却不生气,笑得十分灿烂:“咱们的李公子倒是想得周到,你提醒我了,是得送几个大妈过去。不过那十九个姑娘嘛,倒也不必回来了。臣相夫人身边有二三十个女兵,我还嫌少了呢。”
被红娘子连续阴了这么几手,我忽然冷静下来,很想报复她一下。于是我盯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你花样百出,挑明了说,还不就是为了管着我么?你叫红娘子,却又不是我的娘子,凭什么管着我?难道你是想嫁给我,所以人未过门,先清君侧?”
如我所料,红娘子又羞又恼,脸上气得绯红一片。她狠狠地跺了跺脚,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我于是转身就走,并高声笑道:“玩笑,玩笑,纯属玩笑!”我心里的快慰感十分强烈,嘿,总算报了一箭之仇。
红娘子终于反应过来,她冲着我的背影叫道:“呸,不怕丑!你以为是我想管着你吗?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告诉你,是香香临走时嘱托我的!”
我心神一震,赶紧回过身来:“香香跟你说了什么?”
红娘子再次打中了我的软肋,又胜利地掌握了主动权,脸色于是也恢复正常了。她慢悠悠地说:“香香妹妹说,你是个多情种子,所以让我代她管好你,别让你偷吃。我看啊,香香妹妹真是把你看透了,你果真不是个好东西,整天就知道胡思乱想,也不想着行军打仗,却尽往女人身上瞎盘算。”
我怀疑地盯着红娘子:“你是在骗我吧?会有这种事?我看,你是借着香香来糗我吧。”
红娘子叹了口气:“香香临走前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她说以后就把你交给我了,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要我替她管着你。你不是追问过,我们说过什么体已话儿吗?得,就是这些了。”
我狠狠地郁闷了一下后,就默默地走开了。我的表皮、真皮都被红娘子揭开了,可谓体无全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香香啊香香,你个死丫头,看不出你还这么刁钻和精明,竟然在我身边安插了一个炸弹,把我都算计死了。可是凭良心说,我就那么让人不放心么?留几个美女在身边饱饱眼福,打打情,骂骂俏,难道也不行么?我又没打算要跟她们上chuang。
我还能算是个好东西吗?在回去的路上,我一路胡思乱想着。很多一直不愿回想的往事、不愿深究的问题一齐浮上心头。这种对灵魂的拷问是我十分不愿意面对的,只是我现在不得不要回答这问题——我这一生,到底想要什么?
白痴笨蛋宁有种乎?我就曾经是一个非常纯情的标准型白痴,纯情程度让自己现在回想起来无比汗颜,身为80后,居然一不小心就捡了70后的故事来玩。我从16岁时开始,暗恋邻家女孩刘姗整整三年,固执地把她想象成心中圣洁的女神,一直不敢开口表白,只是默默地关注着她,在心里跟踪、记录着她的一举一动。每当在上学路上,刘姗不经意地回头时,我总是心头狂跳,但最后,她也仅仅只是不经意地回头而已。
那时我父亲下岗了,家里很穷,同学们都穿着阿狄达斯或耐克鞋,我脚上却永远是八元钱的白球鞋,只比解放鞋高档一丁点。而且我那时还没完成伟大的发育过程,根据我无数次的目测结果,我只比刘珊高二点五厘米吧。说实话,那时我比较自卑,只好每晚都写日记、写诗,纸上谈爱、诗中寻情。这种心猿意马的状态恰好发生在高中,我自然挂了,而刘姗上了大学。复读的时候,对刘珊的思念化为了动力,犹如滔滔溪水跃下悬崖,奔入江河。我的成绩和个头就象雨后春苗,唰唰地往上冒着,最终我如愿以偿地考上了重点大学。
进了大学后,我就马上开始经商。呵呵,惭愧一下,就是去女生宿舍卖些方便面、磁带、光碟什么的。我本不是嘴笨之人,为了赚钱,我的哲学专业水平突飞猛进、无师自通。呃,主要体现在如何说服MM们,好把盗版的烂碟当成正版的卖掉。等我攒够钱时,我就立即买了火车票,南下去找刘珊。我想我再憋下去,哲学界里恐怕又会多一个尼采吧,当然,我指的是尼采后期。我一五一十地向刘姗表露了心迹,刘姗却放声大笑,让我别逗她玩了。
我叹了口气,慢慢地告诉刘珊,她曾被她老妈责骂过哪三十五次,她曾经如何在我家门前的院子里摔破了膝盖,还有,她一切的一切。当我把五本厚厚的日记交给刘珊后,她终于相信了这世界上还真有象我这样玩暗恋的傻瓜。她被彻底感动了,接纳了我这匹纯情宝马。
刘珊美丽、温柔、好强、善解人意,她也许是这世界上最爱我、最了解我的人吧,我总是这么想。她给了我自信,让我飞速地成熟起来,我开始为我们的未来而奋斗,从此更加频繁地去骚扰女生寝室。女生宿舍那看门的大妈一看见我就浑身发抖,批发盗版碟的胡老板一看见我就容光焕发。然而现实终究是无情的,谁也想不到大学生找个正式工作会那么难,我们竟阴差阳错地分配到了相隔千里外的两个城市。一年后,我持续了整整八年的美梦,终于破灭了。
第二十二章 往事如灰
刘珊在电话里提出分手时,并没有说分手原因,我想或者是这场马拉松式的恋爱让她身心俱疲了吧,想必她已有了更好的归宿。我忽然不敢追问,我怕那个分手原因会残酷地击碎我一生的自尊、自信,所以分手仪式始终是在平静祥和的气氛中举行的。我听到那阵忙音后,忽然没有余力去悲伤,只是把三年前偷偷买好的钻石戒指找了出来,顺手扔进了马桶里。
我准备冲水的时候,忽然觉得非常对不住母校。为了这枚戒指,我伤天害理地卖出了一人多高的盗版碟,损害了那么多MM纯洁的心灵,愧对了那些为还价而千娇百媚着的笑脸。这种内疚感又引发了另一种内疚,刘珊曾说过,如果我敢跟她分手的话,她会在我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嗯,虽然是她提出分手的,但我这个白痴毕竟耽误了她整整五年,誓言终究还是需要兑现的。我毫不犹豫地拿起水果刀,在手臂上割下一小块肉来,扔进马桶,按下了冲水按钮。当戒指和我身体的某一部分同时消失时,我觉得自己把债都还清了,心里十分平静。
直到一年后,我才偶尔得知我们的分手真相,竟然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一个误会。而刘姗那时已结婚了,据传,还马上要做妈妈了。那晚我打开电脑继续看小说,专挑比我更悲惨的爱情故事看,以从中取暖。我翻来覆去地听着郑钧唱的某首歌时,不小心又看到了一句话——再刻骨铭心的爱情,也敌不过时间和空间的磨蚀。正需要一个发泄渠道的我,十分矫情地把憋了一年多的眼泪,全部献给了那句话和那首歌,从此无视爱情。
爱情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人类的一种本能,为了配合生儿育女的伟大目标,在性荷尔蒙的分泌下,对自己作出的一种催眠。美梦都会醒的,**之后只剩空虚。爱情的坟墓太多了,除了婚姻,还有时间、误解、人言等等,爱情于是无处可逃。我总是这样想,这样告诉自己,并开始在网上疯狂地泡妞。呃,我大约就是从那时起开始玩世不恭的吧。
但网泡(我对网上泡妞的简称)事业并非一帆风顺,我于是又总结出一条真理:小妞们和方便面一样,都是用来泡的。只不过,泡方便面,水不能太冷;泡妞,心不能太热,否则会害了自己。以往的教训难道还不沉痛吗?人生有几个八年?八年抗战很艰苦,但得到了胜利;我把青春和热情都献给了那八年,却只得到了不敢去回忆的回忆。有空还是去学学韦小宝大人的迷人风采吧,他才是咱们男同志的偶像和神话。
不过我终究仍是个白痴,居然会答应一个叫静静的女网友,和她一起去参加“奥运向前冲”,结果还是把自己害惨了,不明不白地来到这个乱世。嗯,苏东坡的那句“多情应笑我”,应该是为我们这些网泡杀手量身定做的吧,这就是多情的下场,理应值得一笑。
但我真的象香香说的那样,是多情种子吗?这个问题我一直不敢去深想。解剖灵魂是很痛苦的历程,绝不要轻易去尝试,这是我学哲学后得到的最大结论。人如果太理智,不幸又比较聪明,再加上经常解剖自己的灵魂,人生就会被看穿望透,而自己仍然活在现实的枷锁中,人生于是变得索然无味,很多哲学家、思想家就是因此而发疯、自杀的,比如爱思考的尼采同志、爱写书的海明威同志、爱中举的范进同志……因此,我学的哲学理论都是讲给别人听的,并且乐于解剖别人的灵魂,我强迫自己活得糊涂一点。不过现在,貌似不可回避,就小小地反省一下吧。
如果要深究起来,也许是受初恋的荼毒太深吧,那些与我在网上成天打情骂俏的姑娘们,似乎从来就没能让我真正忘记过刘珊。我会在网上很投入地和她们聊天、吟诗作对、在文字里相互吹捧或戏谑,甚至还会在视频里深情地表白、唱情歌,以致于我认为自己是快乐和充实的,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但某次我准备打开电脑时,脑子里竟一片空白,我回想不起那些MM们的ID。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又失败了。
我一直热切盼望着能做一颗又红又专的多情种子,让自己真正走出失败的阴影,在情场上跌倒,又在情场上打一个胜利的翻身仗。我是个男人,不能当逃兵和懦夫,我一直在不断地向组织上提出重返战场的要求(这些组织主要是同城会和交友网站)。只是,在报废了三个视频头后,我终于明白:虽然网络美女有很多,但我自己出了问题,我上了战场,手中却没有了枪。我始终未能真正投入,仿佛遭受了百年不遇的雪灾,心象朽木般地提前枯死了。古有僵尸,今有僵心,我再也没有了年少时的漏*点与冲动。也许,一个不再相信爱情的人,又怎么可能再得到爱情?
说到底,我也只是在盲目地寻找一种亚爱情,嗯,如同亚健康一样,只要过得去、死不了人的话,我可以把自己交给随便哪个女孩,干净漂亮地干掉自己的一生。如果不是因为出了意外,也许此时我已经和静静,或者别的什么网友结婚了吧。从此王子和公主过着……呃,亚幸福的日子。
直到香香在手臂上划下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刀,我久旱逢甘雨的心,才忽然有些复苏了。那一刀的意义,我是明白的,因为我也做过类似的蠢事。可是现实又跟我开了个官兵与贼的玩笑。我心里清楚,香香就是那在水一方的伊人吧,和我大约是缘份已尽了的。等我打到北京,香香恐怕也和刘姗一样,早已为人妻为人母了吧。这一点,香香恐怕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什么线索都不肯留下。我又怎能指望这个古代的官宦小姐,会跨过这可怕的鸿沟,来和我这个反贼在一起呢?现在留在我心里的,也仅仅是对奇迹的一丝亚盼望罢了。有时我甚至会龌龊地想:香香那一刀,是为以前的李岩而割下去的,关你张远航什么事?她喜欢的是以前的李岩,你不过是代替李岩,给了她两天快活日子罢了,还能再奢求什么?
要是再哲学化一点,这实际就是一场美丽的误会,让我动心的割肉事件,其实根本不是为了我。而我,大约也真是因为那句割肉戏言和自己的经历,把香香当成了刘姗的替身。香香抱着我时,我明知不该,却还是被动地接受了这份错误的爱,可是这能怪我吗?要怪就怪那老头吧,在错误的时间让我穿越了。老头似乎特乐意虐我,先让我下大牢,又让我慢慢地受着感情煎熬,还好,不是爱情煎熬。我丝毫不怀疑,老头总有一天会把我虐死,所以我要及时行乐。
这种想法貌似残酷,却能让我心安理得,能让我的心再次坚硬起来。现在的我,还会为一个不可期的相见,为一个美丽的误会而等你一万年吗?我不知道,也不想去深想。呃,和身边的美女们打情骂俏、找点乐子,才是最现实的吧。见了美女没有表示,这不是我现在的风格。好不容易来了古代,我正好放得更开。所以我才会想着要征服红娘子,想着要留下那19个女兵吧。可是我对红娘子是什么心态?是见了美女必追的网泡风格的体现?抑或是史书情结下的征服欲作祟?还是真有一种亚爱情的感觉?呃,我不知道,同样也不想去深究。人生短短几十年,如梦如戏,何苦老要扮成哲学家和自己较真?人最难了解的是自己,还是让心麻木一点,让脑子轻松一点,这样我会比较习惯。
一个贾宝玉就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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