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木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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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先生可是魔药大师，你的死亡对魔法界可是一大损失呢。”蕾拉回嘴道。不过她很快就流露出一丝喜悦，“幸好风说生命魔法运转是出了意外……”
　　“什么！”斯内普大惊。
　　蕾拉点头说，“是的，风说他不小心念错了咒语，把转移生命魔法念成了共享生命魔法，所以……先生，你不用担心活不长了，只要不出意外你还可以活很久很久呢！”
　　“共、享、是、什、么、意、思？”斯内普一字一句试探道。
　　“共享魔法其实是一个子母魔法阵，先生是本体，而我是受益者。意思是，我现在的生命和先生是和连一起的，要是我死了，先生的魔法就会失去作用，你传输给我的生命力就会回到你体内，但是……”
　　“但是什么！”斯内普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要是先生死了，我也会立刻死去！”蕾拉不敢看斯内普的眼睛，垂着头轻声说。
　　斯内普的脸色从铁青转为灰白又转为沉黑……
　　蕾拉害怕的把头埋在斯内普胸前。
　　……
　　“我要杀了他！该死的混蛋！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轰！
　　过往走廊上学生慌不择路的躲避着那股慑人的魔压，当慌乱过去，他们惊恐的发现，魔药教室的门被炸开了，整间教室在一片暴动的魔力因子中变得面目全非。

　　会谈

　　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总算知道了魔药大师的威力，往日那点扣分禁闭和魔药教室的这场暴动比起来那是根本就上不了台面啊。最后连邓布利多校长都出动了，才好不容易让风波平息下来。
　　校长室。
　　“所以，这就是你生气的原因？”邓布利多嚼着酸溜溜苹果糖口齿不清的说。
　　“邓布利多！”斯内普未消的余怒在看到桌子上那堆糖果后再次从心头涌起，“你的脑子里难道都是恶心的甜食吗？你不想想我的身份！怎么可以……”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打断他，认真的说，“这场战争即将开始，我其实一直想和你说清楚，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一无所有的青年了！”
　　他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少女，宽慰的说，“你现在不仅有了蕾拉，她成了你的牵挂，而且如今你已经是斯莱特林的院长，有一群学生需要教导，你的生命不再是毫无理由的付出，你……完全可以不需要再那么做……你明白我的意思……”
　　斯内普看上去无动于衷的靠墙而立，而实际上他的内心早已如滚油般沸腾不已，如果是以前，自己一定会对这个建议嗤鼻而对，他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早一天消灭黑魔王这个对莉莉孩子来说最大的威胁，然后自己就可以无牵无挂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根本不需要自己！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蕾拉在生命中占的比重越来越大，这个自己亲手养大的女孩已经不再是淡淡一分赎罪那么简单，这些年来，两人之间平静安宁的生活无意间成了他最大的避风港……
　　虽然对自己的结局早有预料，但斯内普自己也曾经奢望过，或许，或许战争结束后自己有幸不死，那种这种生活就是他最期盼的吧，然而，万万没有想到，在这种敏感时期，他会和蕾拉的生命联系在一起，这……简直就是找死！
　　发生这种极度乌龙却又木已成舟的事，他已经没有资格冒险了……可他又不能放下这份责任……即使他再怎么讨厌那个叫波特的救世主，也不能否认他是莉莉的孩子，蕾拉的兄长！想起这两年来所发生的往事，可以预见，一旦波特有了意外，蕾拉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前去相救！
　　“邓布利多，还是不要为难先生了。”蕾拉突然发话，“你明知道他对自己的诺言有多么负责不是吗？我相信他！即使我现在成了他的拖累，先生也一定能保护好自己的！”
　　她用那双碧波盈盈的眼睛看着这个房间里最值得信任的两个人，坚定不移的说，“先生，不如我们来约法三章！如果将来黑魔王真的回来，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但当出现意外情况时，无论会造成什么后果，你都必须立刻回来！可以吗？”
　　“呵呵！蕾拉说得好！这是一个好办法！可西弗勒斯的责任心我们都很清楚，到时候万一他一意孤行怎么办？万一他有什么特殊情况回不来怎么办？”邓布利多冲少女眨眨眼，微笑的抚摸自己的宝贝胡子。
　　“先生是舍不得我死掉的，对不对？”蕾拉冲斯内普做了个笑脸，结果换来他不屑的冷哼。
　　“至于危险情况……我们可以做一个强迫式的门钥匙，一旦携带者遇到生命危险就会被立刻传送到霍格沃茨！如何？”
　　“不错！”邓布利多频频点头，“好办法！”
　　“你们当我是死人吗？”斯内普压抑不住的吼道，“我不需要你们多管闲事！”
　　“可是……我会担心你呀！先生？”蕾拉看上去很受伤的说，“放心吧，要是真的遇上危险，蕾拉绝对不会拖累先生的，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好吧……”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很轻，可还是被竖起耳朵的斯内普给听到了，被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的魔药大师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这下彻底绷断了。
　　“难道你的生命就那么不值钱？还是说你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你也觉得耍弄我很好玩对不对！！！！怎么！你迫不及待想去冥府见你那该死的亲生父亲了吧！！！”斯内普脸色苍白的破口大骂。
　　“才没有！要是我先死了，我就去和死神打个商量，让我在霍格沃茨做个幽灵，这样我就额可以继续陪着先生了。”
　　“我不需要你这份好心！！！蕾拉·伊万斯小姐～～～”
　　“那先生就应该保重自己！否则我就会觉得先生认为变成幽灵的我比现在这样更节省食物……”蕾拉嘟着嘴，一脸偷笑的靠过去。
　　“你……”
　　“呵呵呵……”看着两人的互动，尤其是最后斯内普被压得死死的，邓布利多的蓝眼睛愉快的闪烁着，“西弗勒斯，你就不要和蕾拉争辩了，她那颗聪明的脑子可是你亲手培养出来的，再说她的担忧不无道理，如果伏地魔回来，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会面临危险……”
　　“我不需要……”
　　哐！
　　“邓布利多，蕾拉在这里对不对？”
　　一个，不！一群男人冲进来，个个都想来抱房间里唯一一个女孩。蕾拉一看这阵势，毫不犹豫的躲到斯内普背后。
　　“哈利，小天狼星，卢平教授！你们好！”
　　“蕾拉！你回来了？”哈利激动的注视着她，想要亲近时却被斯内普的冷眼给吓住了。“斯内普教授，这个……”
　　“鼻涕精！让开！别站在这儿碍眼！”小天狼星不客气的说。
　　“蠢狗！到底是谁不分青红皂白的闯进来！看来四足动物的四肢永远比大脑发达！”斯内普因为自己的话被宿敌打断而大怒。
　　“你……”
　　“小天狼星！别这样！孩子们在这里看着呢！”看到他们又要吵起来，卢平连忙拉着他坐下。
　　“看来大家都到齐了！太好了！”邓布利多高兴的说，“来点蜂蜜茶怎么样？”
　　“不用了！”无论是先到者还是后来者都果断的拒绝了这个提议，邓布利多那甜的可以腻死人的蜂蜜茶实在太恐怖了！
　　“哈利，你过得好吗？听说你成了三强争霸赛的勇士？第一个项目没遇到危险吧？”蕾拉看到自己被扑倒的危机解除，才小心翼翼的从斯内普的黑袍子后面走出来，关心的问起自己兄长的近况。
　　“放心吧！我没事！一条火龙而已，待会儿给你看我拿到的那颗金蛋！”哈利兴奋地比划道。
　　“好啊！”蕾拉微笑的说。
　　“蕾拉！你身体康复了？没问题了？”卢平关切的问。
　　“是的，卢平教授，我已经没事了。”
　　“别叫我教授，我已经辞职了。”卢平温和的说。
　　“为什么？”
　　“当初卢平咬了彼得以后魔法部并没有追究他的责任，但由于彼得被抓去审判，月亮脸是狼人的事还是没能瞒住学生，为了家长们的顾虑，他不得不辞职了。”小天狼星遗憾的说。
　　“原来如此！那彼得呢？”
　　“审判结果，摄魂怪的亲吻！”小天狼星快意又泄愤的说。
　　“那教父你现在就是自由身了？”蕾拉问道。
　　“不错！我暑假就是在格里莫广场过的，那里是小天狼星的房子！里面有很多小秘密哦！很适合探险！”哈利快乐的插嘴。
　　“难道你不用回姨妈家了？”蕾拉惊奇地问。
　　“还是要回去的，每年必须在那里住一个星期，因为妈妈给我的血缘魔法！”哈利有点沮丧，但很快就恢复了精神，“再怎么说，现在都比前几年好得多！我已经很满足了，唯一的遗憾就是小天狼星家里实在太脏了！到处都是害虫！我们整整花了一个暑假的时间打扫才勉强能住人！”
　　“没关系！如果你觉得累的话可以来我的小别墅，那里很干净！我会为你准备客房的！”蕾拉适时邀请道。
　　“真的？”哈利眼睛一亮，“太好了！”
　　“不过我经常会去先生家，你记得来之前先猫头鹰哦！免得扑空！”蕾拉提醒他。
　　“……”哈利看了眼一脸寒霜的斯内普，鼓起勇气点点头。
　　“其实，蕾拉，你完全可以来我们家住，这样你和哈利就不用分开了！”小天狼星喜气洋洋的说，“我是你们教父，来我家是最好不过了！不是吗？”
　　“哼！蠢狗！你的迟钝真我吃惊！我劝你省省那份心！一个连自己家家养小精灵都指使不动的人还妄想抚养两个孩子，你送给波特的火弩箭这个夏天被你当成麻瓜扫帚用了吧！让我想想，你们两个月里有几顿饭不是吃的外卖？”斯内普冷冷的讽刺道。
　　“闭嘴！”被戳中死穴的小天狼星脸色一变，“总比蕾拉跟着你这个阴沉的蝙蝠来得强！我可不希望詹姆的女儿和你一样在阴暗的实验室里过一辈子！”
　　“总比像她的蠢狗教父一样在阿兹卡班蹲十几年来得好！”斯内普恶毒的眯起双眸。
　　“鼻涕精！我警告你！别以为你现在……”小天狼星拔尖喉咙跳了起来。
　　“小天狼星！不要……”卢平无奈的再次站起来劝阻。
　　蕾拉和哈利很无聊的看着这一切，蕾拉受益于历史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的矛盾，哈利则是在过去半年内看多了，从一开始的被两人余波波及，到后来差点没拿着点心看戏……
　　“只要有卢平在，他们一般都不会太过分，万一真的过火了，不是还有邓布利多吗？”哈利偷偷冲蕾拉撇嘴。
　　很可惜的是，这次卢平劝架的效果不怎么好！小天狼星显然已经被毒蛇头子的毒液给气疯了。
　　“邓布利多！我是蕾拉的教父！如果说哈利有莉莉的血缘魔法不得不住在德思礼家，那蕾拉总没有吧！我要求更换监护人！”
　　……
　　……
　　哈利张大嘴巴，蕾拉收起笑容，卢平的手停在半空中，邓布利多的半杯蜂蜜茶全部倒在了他的胡子上。
　　斯内普全身僵硬，死死瞪着眼前这个自己恨不得立刻撕碎他的宿敌。
　　小天狼星说出这句话后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但他反应过来后立刻欣喜的喃喃自语起来，“对啊！我才是哈利和蕾拉的教父！我完全可以拥有他们的抚养权！”
　　“小天狼星，为什么一定要蕾拉和哈利住在一起？他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卢平皱眉的劝道。
　　“可是我是个不称职的教父！我十几年来一直和他们分开！一点都没有尽到作为教父的责任！我愧对詹姆，所以我想补偿他们啊！”小天狼星用狗狗星星眼看着哈利和蕾拉。
　　“我想和你住！”哈利热切的说。
　　“那蕾拉？”
　　“你可以自己问问她！”邓布利多仿佛看出了少女眼中隐隐蕴含的怒气，抱着甜点把小天狼星踢下火线。
　　斯内普脸上一片空白，指甲深深的嵌进掌心，一秒钟后他猛地转身，“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
　　他的长袍飞扬出有史以来最大的一个弧度，像是要躲避这一切似的匆匆离去。
　　蕾拉再也忍不住了，她站起来死死拉住想要离开校长室的斯内普的手臂，“请等等好吗？先生！我想和你一起回去！”
　　斯内普冷漠的看着她，沉默不语。
　　蕾拉回头对小天狼星说，“教父！我很高兴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想念我和哈利，可是……正如你所说，这么多年来，你根本没有尽到一个教父的责任，你对我亲身父亲的愧疚促使你把自己囚禁在阿兹卡班十几年，完全抛弃了一切，如果不是小矮星·彼得唤起你的仇恨，恐怕这一辈子你都不会离开那里了吧！”
　　“这样的你，凭什么和先生争夺我的抚养权！我不是哈利，他因为母亲的血缘魔法不得不生活在姨妈家，他喜欢你，因为你能带给他全新的生活！但我不同，先生这些年竭尽全力的抚养我，耗尽心血的培养我，他才是我最重要的亲人！诚然，我是詹姆和莉莉的孩子，他们生下了我，但是……”
　　蕾拉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话都吐露出来，她环顾房间里所有的人，感觉到自己身边这个男人的颤抖，轻声说着，“他们已经死了！死了，就是再也不会回来了！每次见到别人，他们都会说，哈利长的有多么多么像父亲，我长的有多么多么像母亲，你也是一样吧！教父！你透过我们看见的其实是自己逝去多年的好友……”
　　“不是的……我关心的是你们！”
　　“但你没有尽到责任！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对自己负责，对别人负责。我已经不是一个婴儿了，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没有来，现在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请你不要打乱它好吗？”
　　“你就那么想跟着那个鼻……斯内普？他不是什么好人！他曾经是个食死徒！”小天狼星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但他是我的亲人！你怎么还是不懂！”蕾拉突生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她冷声说，“生的放一边，养的大如天！十几年来的感情不是你说了算的，先生是我最重要的人，甚至……比哈利更重要！”

　　舞伴

　　“蕾拉真这么说？”罗恩张大嘴巴，用力捏了下大腿，结果换来一阵抽气声。
　　“嗯，你们没看见她跟着斯内普离开后小天狼星的反应，看上去就像被放进坩埚里煮过头然后又被晾在阳光下暴晒了三天的南非牛蛙，真的好可怜！”哈利撑着头，有点汗颜的说。
　　“其实蕾拉并没有说错，小天狼星的话真的有点伤人，再怎么说她都是斯内普教授抚养大的，现在更换监护人不是过河拆桥嘛？”赫敏看着自己的城堡被罗恩的棋子毫不留情的拖出棋盘情绪明显不佳，用气急败坏的音调的说。
　　“我也知道啊！所以我并没有怪蕾拉！只是觉得自己在她心里还比不上那个……斯内普，有点窝火……”哈利垂头丧气地说，“邓布利多为什么不早点让我和她相认？这样我就不用排在斯内普后面了！”
　　“噗！你那是什么逻辑！总不能把你也交给斯内普吧，想想他魔药课上是怎么对你的？要是真把你和那只老蝙蝠放在同一个屋子里，还指不定你能活着出来呢？”罗恩大手大脚的比划着。
　　哈利想起那个恐怖的场景，连忙用力摇着头，想把这个可怕的念头从脑子里甩出去，结果把他自己那像稻草一样的乱发弄得更像是一个不经修饰的鸟窝了。
　　“现在小天狼星一定躲在布莱克祖宅伤心，真可惜今年圣诞节不能去格里莫广场！”
　　“放心吧，小天狼星天性乐观开朗，有卢平在他很快就恢复精神的，你还是想想圣诞舞会你该怎么办吧？”罗恩说。
　　“啊！对了！舞伴！”哈利跳起来，“我能不能请蕾拉做舞伴？”
　　“当然不行！有谁请自己妹妹做舞伴的！”罗恩理所当然的否决，“你想破坏她行情吗？”
　　“为什么不行！我想和蕾拉跳舞！她只有三年级，要是我不邀请她，她就没有办法参加舞会了！”哈利皱眉的说。
　　罗恩吃惊的看着他，“我说，伙计，你该不会以为蕾拉真的这么不起眼吧？我敢担保，只要她没有舞伴的消息泄露出去，不足一天邀请她的人保证可以排起长龙！光格兰芬多里喜欢她的高年级学生就不在少数！”
　　“蕾拉应该不会答应他们吧？”哈利担忧的问。
　　“当然不会！”赫敏不耐烦的挥手，她看上去心情很糟糕，“你们难道一点都没看出来吗？我以为哈利你身为蕾拉的哥哥早就有所发现的！”
　　“发现什么？”
　　“蕾拉虽然对每个认识或不认识的人都很礼貌，但她几乎从不交心，她不在乎！我二年级一开始就有所察觉了，那时候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两年下来，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们，她绝对不是一个轻易就去和别人交朋友的人，卢娜曾经说过，拉文克劳里除了她以外，蕾拉对其他人一直是点头之交，这正常吗？”
　　“好像确实有点这种感觉！”罗恩仔细回忆着某些细节，“特别是重要的事情，她好像宁愿告诉斯内普，也不肯告诉哈利！”
　　“是斯内普教授！罗恩！”赫敏用踢腿表示提醒，“这其实很好理解，要是真有性命攸关的事，你认为是找我们有用还是告诉斯内普教授靠谱？”
　　“我觉得只要和我有关，事情反而会更乱！”哈利不好意思的说。
　　“哈利，蕾拉说的对！她有自己的生活，我们不能把自己的观念强加在她头上！”赫敏正色的说。
　　“我们的观念？”
　　“比方说对付神秘人！”赫敏明确指出他们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单单说对付那个所谓的神秘人！……先生，你以为我不知道？哈利之所以对付他不仅仅是因为他杀了我们亲生父母！更重要的，哈利希望为了正义而战！他想帮助邓布利多，他想让更多的人快快乐乐的生活！”
　　蕾拉苦笑着，“先生，可我不是！我没有那么伟大的理想，我对付伏地魔的唯一原因就是如果不杀了他，他就会来杀我，杀我所重视的人！就这么简单！我——其实很自私！”
　　斯内普似乎有点意外这个答案，他惊讶地说，“如果黑魔王不是一定要杀你，你就完全不想替你父母报仇？”
　　“怎么可能会不想？我当然希望能报仇，但黑魔王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消灭的，要我冒险赌上你、哈利、邓布利多，还有许多无辜者的性命去做这件事，那我宁愿放弃！”
　　“现在的结论是，黑魔王根本不可能放过你们！”斯内普冷硬的说。
　　“是啊！这才是我的悲哀……连置身事外的资格都没有……”蕾拉眼角朦胧的叹息。
　　斯内普看不惯的转身，那紧身的黑色长袍让他看上去愈加严厉冷酷……“既然知道自己的处境，就别在这里唉声叹气！既然身体已经康复，下周开始，特训！”
　　“啊！下周？下周是圣诞舞会！先生，你身为斯莱特林院长不需要出席吗？”蕾拉一下子就被斯内普的话拉回现实，想起这场有可能是自己在霍格沃茨唯一能参加的大型活动，心中难得涌起一丝好奇。
　　斯内普坐在办公椅上眯起双眼，双手放在膝盖上呈塔状，“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如果你脑子清楚的话，应该记得自己只有三年级！”
　　“可是我已经答应德拉科做他的舞伴了。”蕾拉弯起眉毛微笑地说。
　　斯内普愣了愣，冷冷道，“该死的马尔福！尽做些这种风花雪月的事！”
　　“先生不希望我参加吗？”蕾拉摆弄着自己垂至胸前的秀发，闷闷的看着他。
　　斯内普紧紧抿着嘴唇，压抑着心中的翻涌而出的不满，冷哼道，“随你的便！”
　　随着少女踏着愉快的步子满意离去，地窖的空气重新变的稀薄而冰冷，斯内普早已习惯了这种寂静空洞的环境，他手中的羽毛笔不停的颤动着，在面前摊开的那份学生作业上停留了好久……
　　为什么？自己在听到蕾拉要参加舞会这个消息时心里会突然涌出莫名的苦涩？他回忆起蕾拉那少女般开始变得婀娜多姿的身材，还有那种和莉莉一样浑然天成的美丽……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蕾拉答应马尔福的邀请如此揪心？
　　最后，斯内普不得不把那些奇怪的感觉甩到一边，看到桌子上这份如狗趴体一般的字迹，自己再也没有什么心思批改作业了。他站起身，从私人储藏柜里翻找出需要的材料后便迫不及待的点燃坩埚，只有沉浸在魔药散发出的白色蒸汽中，自己如乱麻般的脑子才能暂时镇定下来……
　　“圣诞舞会！——这是三强争霸赛的一个传统部分，也是我们与国外客人交流的一个大好机会！它无疑使我们有机会散开头发，放松自己……但那不意味着，我们会放松对霍格沃茨学生的行为要求。如果格兰芬多某个学生以任何方式给学校丢脸……”
　　想起数天前麦格教授的话，哈利就忍不住可是烦恼，勇士没有舞伴一定是最丢脸的事情了。
　　这天中午，他趁罗恩和赫敏都还在吃午饭的当口，早早的离开大厅，来到图书馆独自思考。
　　对于自己的舞伴，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抱太大希望，细数身边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