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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绣添香txt-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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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厮见是红绣,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才回话道:“回红绣姑娘,三老爷今日升官了,小的也不太懂,说是省了个正二品的官儿,老太太高兴的呀,这不,府里头都在为三老爷庆祝呢。”
原来如此。红绣谢过了小厮,迈步进了府门,上了小轿。
三老爷曾经任产粮大州台州的知府,官拜四品,乃是皇上器重的重臣,如今不到三年述职的期限,便被一道圣旨召回圣京城,且带了家眷回来,不用多想,也知道他必定是要升迁的。
正二品?
据三皇子讲,因着南边儿大旱的关系,皇上严办了不少喝民血吃民肉的贪官污吏,户部的几个大员也屡遭弹劾。户部尚书更是被牵连,据说是要严办。难道商三爷顶的就是户部尚书的位置??这么一想,似乎诸葛家的大老爷诸葛任重任的是户部侍郎。
红绣沉思着,一路颠簸的回了馨苑。吩咐了梅妆预备热水沐浴,才刚洗漱完毕,外头就有下人来传报,说是二老爷升迁,老太太让到兰思院里聚一聚。
红绣早料到了这一层,换了身稍微喜庆点的丁香色素面褙子,下着雪色挑线裙子,头上也戴了紫晶石的簪子华盛,上了淡妆,便赶往老太太处。
一进兰思院,王妈妈立刻迎了上来笑着给红绣行了个礼,“红绣姑娘可来了,屋子里人都全了,就差您一个,老太太让奴婢出来候着,瞧您来了就紧着请进去。”
红绣点头,微笑着道:“有劳妈妈久候了,红绣也是才从衙门回来。”
“可不是说,老太太就说您公事忙,咱们府里真是养人的宝地,连出了两位朝中大员……”
一边说着,王妈妈一边伺候红绣解了真丝的披风,打起门帘扶红绣进宴息用的花厅。
才迈进一只脚,就听见屏风那边一阵的欢声笑语,接着是商金氏的声音:“小叔今日升迁,当真给咱们商家争脸,户部尚书,正二品的大员啊,嫂嫂不是也跟着扬眉吐气了,总比那些当了个什么不知几品,连名头都不敢放出来就乱摆官威的人要强的多得多……”
王妈妈听的脸色一变,紧忙扬声说了句:“红绣姑娘来了。”
商金氏立马噤声。
红绣面上表情未变,似乎并没听见商金氏的话,绕屏风到了里屋。
老太太穿着大红色描金的仙鹤延年锦绣褙子,配着金色的综裙,头戴珠翠,喜气洋洋的端坐当中。她一旁的商金氏与商曾氏,一个穿着赭红,一个穿着银红,也都一身的喜庆。二老爷与三老爷并排坐在一旁,面带笑意,而商少靖这一辈的人也都全了。商语蝶正赖在老太太的踏脚边坐着,见她进了门,丰腴的脸上原本讨喜的笑容也僵了一下。
“祖母。”
红绣近前,屈膝行了礼。
老太太摆摆手:“免了。”
转身,又对着二老爷和三老爷、二夫人三夫人行礼。礼数周全之后,红绣才笑着对商崇宝说:
“三叔如今升迁,真是可喜可贺,往后朝中还劳三叔多多照拂了。”
身后的商曾氏面上喜气,商金氏也是满脸得色。
商崇宝却站起身来,拱拱手正色道:“红绣莫要与三叔客套,‘研部’居六部之外与六部并驾,且有便宜行事的特权,你又是皇上亲封的主事,严格算来你我皆是二品的官,同是商家人,当互相照拂才是。”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商金氏。并未将研造部的名字说全。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二百九十二章 小小的展露才华
第二百九十二章 小小的展露才华
商金氏脸色很难看,枉她讲话还捧着人家说,可人家分得清谁轻谁重。想不到红绣竟然是个二品的女官。什么“研部”,那是个什么部?
红绣从未对外宣扬过自己到底做了几品官,主要做的是什么事。对与这些细节,连商少行都不得而知。如今从三叔口中得到答案,商少行委实吃惊了一下,随即而来的便是一种骄傲的情绪。当朝第一女官,竟是他的妻子,他与有荣焉。
老太太目光闪了闪,笑着道:“三儿和红绣都是咱们商家的骄傲,都是自家人,还说那些个客套话做什么。”又看向身旁的大丫鬟艳秋:“还不给你红绣主子上茶来。”
“是,老太太。”
艳秋屈膝行礼,转身下去了,老太太就拍了拍手边的位置:“红绣,到这儿来坐。”俨然没了昨天的疏远。
红绣笑着坐在老太太身旁,另一边坐的是商曾氏,这样一来,在踏脚上坐着撒娇的商语蝶就比红绣低了一头。当即沉了脸站起身来,去一旁的小杌坐下,闷闷的喝着茶。屋子里的其他女眷看着红绣的目光也都不一样了,似羡慕,似感慨,似妒忌,百味陈杂。
一家人喝茶闲聊,商金氏还如往常那般,时不常的说些段子逗老太太乐,话题绕老绕去,便说到了南边的大旱。
商崇宗道:“如今南方五省大旱,咱们的绸缎生意也受了不少的影响,订货会的帖子我发下去了,时辰也往后延期,希望能有所收益吧。”
“父亲不必多虑,商家也是有老主顾的,从前诸葛家风头胜的时候,咱们的老主顾不是也没丢么。”商少靖说的直接,诸葛家风头胜,就是说当初商家月夕没拔得头筹的时候,与现在的境况相同。
商崇宗点点头,一旁的三老爷商崇宝叹了一声:“我担心的倒是南方缺水的问题,打从去年开始,旱情就在蔓延,那一年的产粮量下降,如今据说重灾区十室九空,路有白骨,易子而食的事也时有发生。皇上虽然开库放粮,但层层关系下去,真正到得了老百姓手中的……哎。”
红绣一听,商崇宝确实是个忧国忧民的好官,在自家人面前不必拿乔做姿态,他说的也定是真心话了。
“三叔说的是。”红绣接过话去,道:“旱魃肆虐,老百姓没粮吃固然可怕,但最可怕的,却是灾后的瘟疫。开仓放粮是一方面,需要注意的首要还是疫病的防治。”
红绣话音刚落,商崇宝便目光晶亮的望着她,“红绣似乎对此次旱灾有所研究。”
红绣惊觉自己语失,竟然不自觉说了这么多,连忙笑着摇头:“红绣女流之辈,也只是绣花之余胡思乱想罢了,三叔莫笑才是。”
“不。”商崇宝正色赞许道:“绣花之余能忧国忧民,强过多少深闺女子,红绣心中自有丘壑,也难怪了。”他话未说完,难怪皇上会器重于她。话锋一转,道:“改**我当好生探讨抗旱之事才是,不为旁的,只为了灾区的百姓。”
红绣腼腆一笑,点了点头。出风头与否是其次,能不能为灾区的百姓做事是重点。她在研造部出的风头够多了,正好有许多想法,可以借着商三爷的口说给皇上听,毕竟那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
自打红绣一进屋,似乎众人的谈话中中心便围绕在红绣身上,这状况众人看了心中所想各异,商少行自然满心欢喜,也有人沉着脸强颜欢笑。
晚饭摆下来,众人热热闹闹的用罢了饭,待丫头们伺候着漱了口,上了饭后的茶水,商崇宝这才对老太太和商少行道:“近些日一直住在大哥府上,今日皇上御赐了官邸,这两天便要搬过去,行儿,稍后你带我去给大哥上柱香,若不是大哥,也没有如今的我,我总该好生谢他,可他却没有福分看到。”说着叹了口气。
提起已故的商崇飞,一直默不吭声的崔氏低下头,商少行也目露悲伤。
老太太却似乎不愿意提起,只岔开话题道:“皇上御赐了官邸?哎,你这些年在台州,常年不在母亲身旁,这还没热乎够呢,又……”
“母亲,就算搬了出去,也同是在圣京城中,来往方便的很,儿子得了闲会常来看望母亲的。”
商曾氏也道:“正是,媳妇若是来的频了,母亲和二嫂别烦才是。”
“说的什么话。”
一家人呵呵笑了开来。
红绣沉默的望着商少行,只觉心中悲凉。商三爷倒是不忘本的,还记得大哥的恩情,记得这里是商大爷的宅子,可二房那一脉鸠占巢穴的,似是早已经拿此处不当别人的地儿。老太太一碗水端不平,下头子孙就要跟着遭殃。长房一脉人丁凋零,府里头只有商少行一人,那些年,他又是如何一个人支撑起来,与他的二叔斗智斗勇的?
只要一想到这些,她心里便觉得揪着疼。
三老爷一家隔天便收拾了箱笼搬去御赐的府邸了。老太太跟着送到了门口,泪眼朦胧的,商金氏和三老爷耍宝逗乐子,好半晌才将她哄的开怀。
临上车前,红绣从袖中拿出一张折叠好的宣纸低给了三老爷,道:“三叔,你我公事均繁忙,那抗旱之事一直也没腾出功夫来详谈,红绣将一些想法写了下来,也不知是对是错,仅给三叔做个参考。若是用得,三叔禀告了皇上,也是为民造福。”
商崇宝闻言一怔,她言下之意,若是用得上,便让他来禀报,她不想居功?
展开宣纸,上头是整齐娟秀的蝇头小楷,也不知是用什么笔,字的笔画极细。总结起来,纸张上共提到二十三条抗旱要则,其中疫病的防治占了大半的篇幅。
商崇宝看的心潮澎湃,暗赞红绣心思缜密,思想新奇方法独特,说的却是面面俱到。将宣纸收好,正中的拱手行了一礼,商崇宝点头道:“红绣,多谢。”
红绣屈膝还礼:“三叔不必客气。”
一行人又客套了一番,三老爷一家人才带着几车的行礼扬长而去。
商金氏扶着老太太回去。商语蝶却看着红绣的背影冷哼了一声:“什么事儿都显着她了。”
红绣闻言并未回头,径直往府里走去,商崇宗与商金氏听了却并未说什么。
商少行扶着红绣的左手,道:“今儿个还去当差?”
“北冀国使臣要来了,三皇子事忙,抽不开身,又见我脸色始终不好,便叫我在府里歇一歇。”
商少行点头,在她耳畔低声道:“那正好,会所的地址我已经选好了,待会咱们商议一下具体事宜。”
红绣回以赞许的一笑,道:“三少爷做事果真有效率。”
“哪里哪里,诸葛公子谬赞了。”商少行笑着跟她打趣。
二人渐渐落在后头,下人备了轿子,商少行也仅是摆摆手将人大发了,与红绣并肩步行往馨苑走。
商语蝶从轿子里探出头,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只觉得胸中郁结不发,又看了眼同样探着头看红绣的兄长,商语蝶眯起了眼……
※※※※
“王太医,您瞧诸葛大人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张析昊面无人色的拉着面前的太医正大人。晌午用着午膳好好的,红绣突然掉了碗筷,随即便是脸色煞白的尖叫痛呼。
他三魂吓掉了七魄,于公,红绣是皇上眼中的红人,千万不得有闪失,于私,他又怎能不担心挚友的身子?
王太医长了一张和气的团脸,八字眉如今已将眉头挤出个川字,诊过脉之后,竟然不知这位风头正盛的女官到底是患了什么病,瞧她如今这副脸色惨白冷汗直流的模样,他也心急了起来,若是她有个什么闪失,皇上怪罪下来,他太医世家几辈子的英明不是要毁在他的手上?
正当一筹莫展之际,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三皇子李彧大步进了屋子。
“参见三殿下。”张析昊与王太医一同行礼。
李彧摆摆手,撩袍子坐在红绣身畔,“红绣,你觉着如何?”
红绣咬着下唇,似乎强忍疼痛不尖叫出声,其实她并非发病,只是与商少行定的计策,想让皇上知道她中了蛊毒罢了,做戏做全套,当下泪眼朦胧的摇头,声音弱到须得侧耳倾听才听得清:
“去找,去找姬神医。”
“什么?”三皇子附耳过来。
红绣又说了一遍,突然“疼”的痛呼起来。吓的李彧身子一抖,脸色也白了。回头问道:“王太医,诸葛大人这病到底如何?”
王太医立即跪了下来,颤声道:“请三殿下赎罪,诸葛大人得的是怪病,还需的太医院诸位来一同会诊才是。”
“会诊?”三皇子促紧了眉头,“那便紧着去将赵太医马太医都传来啊。还愣着做什么。”
“是”
王太医战战兢兢推开去吩咐人。
三皇子看向张析昊,道:“张大人,你可知道‘姬神医’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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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二百九十三章 小姬,你连皇子都敢骂啊!
第二百九十三章 小姬,你连皇子都敢骂啊!
张析昊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礼,“回殿下,不知您可还记得一年前诸葛大人参加挚友的大婚,在婚礼上遇刺一事?当时她身中‘见血封喉’,多少太医齐齐出动都说没救,那毒却解了。”
李彧回想了一下,这事当时城中穿的风言风语,他虽不在场也确实有耳闻,遂点了点头。
张析昊又道:“那日大婚的便是姬神医,此人乃是诸葛大人挚友,本家为南阳姬家,诸葛大人的‘见血封喉’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解了,可见医术之卓绝。据说他师承神医‘见死不救’,与其师一样脾气古怪,在城中开了个医馆,名字却叫‘莫来求’,前一阵子震天雷炸伤了百姓,第一个站出来义诊的便是‘莫来求’,后来皇上还下旨派了太医与他合作……”
“原来如此。”那义诊的事李彧却是有印象的,城中多少百姓都赞皇上仁慈,赞神医妙手回春,原来说的就是那人。李彧点头道:“既然如此,快去请这位神医速速前来。”
“是。”
张析昊担忧的看了眼似乎疼“昏”过去的红绣,虽然不放心,也只得下去吩咐人去“莫来求”请神医。
红绣安静的躺在床上,微闭着双眼喘息着,模仿印象中她从前发病时的症状,其实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没底的。
太医院多少院士,能在皇上跟前伺候的妥当,定然是医术卓绝,诊脉还真不出异端来?没有发病,她的脉象顶多是弱了些,方才那位王大人是圆滑之人,才没有当面戳穿,而是决定多拉几个人下水。
连续如此剧烈的喘息,其实她的心口也并不舒服,心脏似乎挤压着,在一下下的充血。红绣只希望姬寻洛得了消息能快些来,别让那一群太医会诊,那样戳穿的几率就小了许多,将她中蛊的事说出来,今日的表演就算万事大吉了。
李彧望着床上奄奄一息娇弱的人儿,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抓紧了一下,不知道是疼还是痒,总归是一种让他放不开的情绪。
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右手已经情不自禁的抚上她如新雪初凝一般的白净脸颊。
红绣猛然张开眼,险些忘了自己正在装病,气弱的咳嗽了两声,别开脸惊愕的道:“殿下?”
对上她被病痛折磨还仍然崭亮的双眸,李彧的心中突的一跳,不但没有移开被她躲避的手,反而再次抚上她脸颊。
“红绣,莫怕,太医马上就到了。你的脸好凉,你是不是很冷?”李彧说罢,忙拉了一旁的纱被又为她盖了一层。
双手碰触她双肩的同时,呼吸着她身上特有的清淡香气,李彧的心跳加速,觉着自己就像个不经人事的愣头青一样,只想着接近她,想将她拥在怀里,给她温暖。
两人近在咫尺,红绣清楚的看到李彧的杏眼中有两簇火苗在燃烧。如今屋里只有他们,若是这位殿下想对她亲昵一些,她也抗拒不了。想到此处,红绣不免发急,原本佯装呼吸急促,此刻却真的急促起来。
“殿下,微臣没事。”抗拒的往床榻里靠。
“我说过几次了,往后没有外人,你就不必自称微臣,那样多生分?”
李彧也不强逼,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热的望着她。
红绣只觉得甚是煎熬,姬寻洛怎么还不到?
突然,心头一阵剧跳那种熟悉的痛感从骨髓里渗透出来。随着血液流经四肢百骸,心中的恐惧骤然放大。
那种痛苦,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经历的啊
“红绣?你怎么了”
李彧见她脸色突然铁青,着急的将她抱起半搂在怀里,谁知才刚刚拥住她肩头,鲜血就已经从她口中喷出,在她和他的衣襟上绽开了大朵的血花。她的身子如针扎到一般弹开,尖声叫道:“别碰我啊”
“红绣”
“啊救我,好疼,救我”
李彧吓的脸色发白,下意识的站起身踉跄退后了几步。看着床上挣扎翻滚的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红绣已是尽量想忍耐,不想在一个外人面前形象全无,可是那种剧痛,仿佛用锯条一点一点的在锯她全身的骨肉,用钢钉钉入她的骨头,用钝刀一下下戳她的五脏,然后再在伤口上撒大把的盐。
她几乎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也感觉不到自己脑袋的存在。脸上疼,身上疼,手疼,脚也疼。双手下意识的抓住头发,可指尖碰到发丝都疼的她缩回手。手肘碰到身后的床柱发出好大一声响,更是疼的她尖声痛哭。
“洛寻,洛寻……”红绣呢喃着姬寻洛的名字,为什么他还不来?可他来了又有什么用?他救不了她啊
李彧这厢已经吓的呆住,半晌才回神,惊慌失措的踉跄奔了出去,在门口大叫:“太医太医”
“殿下,太医马上就到”
“快催,再去催”
“是”
眼泪再也忍不住,红绣觉得自己像一滩烂肉,哪里都不敢碰,想躲开,却又会碰到其他地方,带来新一轮的痛苦。
“见死不救”见死不救,江湖第一神医束手无策,她还能指望谁?
皇上吗?就算皇上去南疆为她寻解蛊之人,寻不寻的到都是两说。
就算寻到了,她不仍旧是要在等待中忍受? 难道每一次发病,都只能忍?
可一次比一次加剧的痛苦,叫她怎么忍?下一次发病呢?下下次发病呢?
比起上一次,现在身上的痛更是变本加厉,老天若是想收回她重生的权利就尽管拿去好了,为何要如此折磨她?
这样的生命,还不如早日了断了的好
她死了,不论是三少还是姬神医,是不是都不用再跟着着急?
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张熟悉的脸,最终定格在那个绝美的男子身上,仿佛看到他一身白衣,站在杏树下缓缓转过身来,潋滟凤眸中满是笑意,清泠的声音轻唤她一声:“绣儿”
“三,三少……”
对不起,我等不了了。我真的忍不下去了,疼,实在是,生不如死。
床柱在眼前放大,红绣猛的奋力撞了上去。
“砰”的一声闷响,在地当间来回踱步的三皇子愣了一下,好似反映不出那是什么声音,木然回头,却见红绣已经倒在床上,鲜血顺着她额角淌了下来,将床褥染上了暗红色的一簇花朵。
“红绣”
李彧心胆俱裂,才刚迈步,却见眼前红影一闪。待看清时,一个身着绯红色对襟纱袍的俊朗男子已经到了床边,将昏迷的人抱在了怀里。
“红绣,你别吓我啊,你怎么做傻事,为什么不等我,不是说好等我的吗”
姬寻洛怎么也想不到装病变成了真的发病,他在路上还故意拖拉了一阵,让红绣有充分的表演时间,可想不到进了门,见到的却是这样的场面。
抖着手放平了她,先打开药箱为她止血。
这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王太医与其他几位太医也一同来了,才刚进门,就被李彧催着赶到了床榻前,还未等近身,一张药单便被姬寻洛头也不回的丢给王太医:
“照单抓药,煎好了送来”
王太医心有不满,但看看单子上的药,又觉得精妙之极,开义诊的时候,他已经知道面前这位年少的医师是个高人,当下也不在纠结此事,转身下去煎药。毕竟床上躺的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啊。
姬寻洛为红绣施针,望着她额头上的伤口和床单衣裳染的血迹,眼泪流了下来。
再坚强,她毕竟只是个不满十七岁的小女子。
她忍耐的已经够多了,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也不愿她继续疼下去。
似乎决定了什么,姬寻洛站起身,快速到了桌边,下笔如飞龙飞凤舞的写了张单子甩给一旁其他太医:
“准备一个大木桶,预备热水,将单子上的药材煮沸兑入其中,再给我预备十二根定神的蜡烛,快”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姬寻洛身上的凛然之气,那旁日在太医院做惯了“大人”的太医们,现在竟然下意识的乖乖听命行事。
姬寻洛回到床榻前坐定,左手爱怜的撩开她额头上因鲜血而黏住的长发。望着她惨白的脸,温柔的道:“莫怕,再忍一忍,马上就会好的。”
回头看了一眼仍旧呆立的李彧,姬寻洛也不管面前的人是否身份尊贵,便直接开口不客气的道:
“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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