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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醉-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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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崇俨现在被封为朝散大夫，所有人都是“明大夫”相称之，朝散大夫是个散官职，想必明崇俨刚刚被人推荐，武则天还没完全看清他的才学，没给他任实职。
刚才陈易提议时候，明崇俨还想推拒，但听武则天也是如此说，如何敢拒绝，只能答应：“皇后娘娘这般要求，臣不敢推拒，还请陈大监多多赐教！”他想不明白，今日第一次见到陈易，这位名声在外，被人传的神乎其乎的人会对他提这样的要求。这是对他发难吗？他心里打着嘀咕。
“明大夫客气了，应该是在下向你请教才是！”陈易一副笑呵呵，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武则天却从陈易的笑声中读出了异样，只是她没任何的表示。
听陈易这样说，明崇俨有点为难地看了看武则天，犹豫了一下才道：“娘娘，臣今日进宫，并未带所需那些器物，恐怕不能给娘娘表演什么过于奇异之术，要不就让娘娘看一些简单的奇术吧！”
武则天看了陈易一眼，没从他脸上看出异样，也马上答应：“如此也好，就让本宫看看你所说的简单奇幻之术吧！子应，想必你没意见吧？”
“那是当然，臣怎么可能有意见呢？”陈易乐呵呵地回答道：“不借助器物的简单之术。越能看出技术的水平，明大夫，你就让娘娘开开眼界吧，也让在下见识一下！”
“娘娘，那臣就献丑了！还请陈大监不要笑话下官！”明崇俨说着，走到一边，除去了外面的官袍，嘱咐宫人拿几个杯子进来，再拿几个小球。
陈易站在满脸好奇的武则天身边，眼睛几乎不眨动地盯着明崇俨的手法。他也好奇，不知道明崇俨会些什么。他当然要看仔细，不看仔细怎么在武则天面前拆穿一些蒙人之术。
明崇俨明显有点紧张，在令宫人将所需器物摆置好后并没马上开始，而是闭着眼睛屏息静气了一会。在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后，才开始表演杂耍。
只见他拿起杯子。朝武则天和陈易扬了扬。表明里面没有东西，再次杯子放下，然后将一个小球放开其中一下杯子正下面，闭着眼睛装摸作样的念叨叨说了句什么，再对着杯子使了一些让人眼花缭乱的招式，然后拿起杯子。快速地盖合，最后放下杯子，又用又手上下压了几下，徐徐吐了口气后。再对武则天和陈易恭敬地行了一礼，问道：“娘娘，刚才臣将小球放在这个杯子下面，现在请娘娘猜一下，小球会在哪个杯子下面？”
拿来表演用的共有三个杯子，当然不是透明的玻璃杯，现在玻璃还未盛行，非常精贵之物，连皇宫中都极少，拿来表演所用的只是普通的茶杯罢了。
刚才武则天一直盯着看，但并没看清明崇俨的手法，也判断不出小球到底在哪个杯子中，当下遗憾地摇摇头，表示猜不出来。
“陈大监你呢？”明崇俨有点得意的神色起来，“这只是下官初学技术时候师父所教最基本的手法之一，想必陈大监肯定能看出来的！”
陈易虽然没完全看清明崇俨的手法，但他知道明崇俨只是凭借手法快速，将几个杯子下面的小球换了个地方，或者将小球藏了起来而已，这在后世时候魔术表演里是最低等的杂技，比之复杂的技术多如牛毛，当下不客气地指了出来：“小球定是被明大夫以极快的手法取走了，几个杯子下面都不会有，小球是在明大夫的身上！”靠，这家伙得意的样子要说有多可恶就多可恶的，不就是表演一个杂耍吗？哥在后世时候看的魔术可不少，也会表演几个呢！
陈易这样说，明显让明崇俨一愣，最后讪讪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道：“果然瞒不过陈大监，小球确实在我身上！”说着从衣袖处将被他以极快手法取走的小球拿了出来，给武则天和陈易看看，然后打开放置在案上的几个杯子，杯子下面当然是空无一物。
“明大夫手法好快，竟然将皇后娘娘都瞒住了，哈哈，要是哪天从别人身上偷取物品，那可是手到拿来，不费吹灰之力啊？”陈易调笑了一句。
这话惹的武则天怪怪地翻了个白眼，也让依然有点得意的明崇俨很郁闷。打什么比喻不好，竟然说他要是借妙手偷取别人身上的钱物，那可是不费吹灰之力。虽然说以前时候他曾干过这类事，但怎么也不愿意听人这样说他啊？
“娘娘，这只是微末杂技，原本只是想博娘娘一笑的，”明崇俨很快调整心态，再对武则天行了礼道，“接下来臣也为娘娘即兴表演一些其他杂艺，只希望能让娘娘开心，也希望陈大监多多指点！”
说着又指挥宫人替他准备所需的器物。
陈易依然仔细看着明崇俨接下来的表演，不过后世时候看过了许多魔术表演的他，对明崇俨许多技艺并不感觉到奇怪，即使口中喷火等难度较高的技术他也司空见惯了，在明崇俨表演的间隙，时不是向边上的武则天指出其中的关键，让原本很是好奇和惊喜的武则天也少了些惊讶。
“原来只是如此！”这是武则天在听了陈易所指出后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陈易挺佩服明崇俨快捷的手法，也惊奇于此人会如此多的奇异之道，但也认定他只是如此，并没太多高深奇妙之术，可能许多让他看不明白之术需要借助专用道具才能实现，但今日他来不有拿道具了，也只能表演这些较低级的手法。一通表演下来，并没在武则天和陈易脸上看到他期望的惊喜之色，明崇俨有点受到打击了，但还是挺有风度地上前，对武则天表示了歉意。
不过在看到陈易那无所谓的笑吟吟神色后，有点气不打一处来。刚才表演时候，他是看到陈易在武则天边上时不时说点什么，他能猜测的出来，陈易一定是看出了他表演杂耍的关键之技，讲给了武则天听，让武则天对这些表现上看下来精巧，但其实大多是障眼法的杂耍少了些兴趣。心里不满，也不服气，在向武则天致歉完毕后，走到陈易面前说道：“陈大监，刚才下官的献丑让你见笑了，听闻陈大监所会之技非常多，都是些高深之技，今日能否让下官开开眼界，见识一下你的绝学？”
“子应，你就让明大夫开开眼界吧！”一边的武则天露出一副促狭的神色，附和明崇俨的提议道。
在刚才看明崇俨表演期间，陈易已经在想拿点什么绝学出来让明崇俨吃惊一下了，他也已经想到了什么技艺。听明崇俨如此要求，武则天又附和，如何会拒绝，马上答应发，对武则天拱手作礼道：“娘娘，那臣就给你表演一个冰中取火吧！”
“冰中取火？”武则天吃了惊，“冰中如何能取火？”
明崇俨也是一副吃惊的神色，不明所以地看着陈易。
两人这番表情让陈易得意了，一副神秘的样子对武则天说道：“娘娘，一会你看了就知道了，臣可以借助寒冷的冰，不需要火石等物取出火来！”
说着也不待武则天再问，不理会想开口问询几句的明崇俨，吩咐宫人们去取一大块冰来。皇宫及许多大臣的府中，都会在冬天时候取冰窖藏，以作夏天时候降温冰镇食物等用，如今天气虽然热，但要取冰还是很容易的。不一会儿间，就有宫中抬了一大块冰过来，放在殿中，听候陈易吩咐。
在武则天惊异的目光中，陈易吩咐宫人，拿来短刀，将冰块割制成他需要的形状，一个大大的凸透镜模样，在几名年轻的宦官手脚麻利地割制好后，他请武则天到殿外去，看他怎么取火。
心里不知有多好奇的武则天当然听从吩咐，在同样好奇和惊喜的武团儿搀扶下，走出了殿。
殿外骄阳四射，非常的炎热。陈易指挥两名宫人拿着制成凸透镜的冰块，找好对焦点，再焦点处放一些鸟禽类的羽毛，还有布料之类的。天气虽然很热，但那块制成凸透镜的冰也不会很快融化，陈易相信在冰块融化之前能将焦点处的易燃物点燃。
明崇俨并没弄清楚陈易如此做是理由，他没有学过物理、化学知识，所会的只是那个传奇师父的传授，自然科学方面并没多少懂的，不知道凸透镜聚光会产生很高温度，能将易燃物点头。
陈易冒着烈日的暴晒站在太阳下指挥，虽然确信这样能将焦点处的易燃物点燃，但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
武则天和武团儿也很紧张地看着，不知道陈易的自信会不会成功，要是失了脸面那就丢脸丢大了。
在众人的注视中，焦点处的高温很快就让那些易燃物起了反应，一会后就变焦了，并在冒出几缕青烟后，终于燃烧起来，武则天和武团儿忍不住一阵惊呼。
而这时冰融化出来的水已经将地上浸湿了一大块。
第二百八十八章就这么直来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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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实验终于成功，陈易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示意宫人将燃着的火扑灭，再走到武则天面前，没顾上擦去脸上的汗，恭敬作礼道：“娘娘，臣并没有说大话，用冰将火取到了，嘿嘿！臣所献技艺同样是微末之技，还请娘娘不要见笑！”说着又看了眼依然满脸惊异的明崇俨。
“子应，你真是厉害，竟然真的能用冰取出火来，快告诉本宫，你是如何做到的！”武则天笑吟吟地看着陈易，并示意边上为她掌扇的武团儿过去替陈易擦汗。武团儿应声过了去，很仔细地替陈易擦干脸上和肚子上的汗，惹的一边的明崇俨眼红不已。
陈易知道明崇俨也是“性情”中人，好色之徒，就从刚才他在边上冷眼旁观时候看到明崇俨的表现就可以推测的出来，刚才在殿中时候，陈易至少数次看到他瞄向武则天那半露的酥胸，还偶尔往武团儿同样高挺的胸前看去。这两个女人胸前的汹涌澎湃确实勾人眼睛，但陈易这样的人，已经能将一些渴望藏起来，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除了当事人外，可以不被其他人看到，哪像明崇俨这样急色的表现，忍不住偷看边上女人的胸前风光。
看到明崇俨瞄向武则天和武团儿胸部的时候，陈易很想拿个锤子狠狠敲一下他的头，大喝一声，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女人，可是你能乱看的？不过刚才武团儿那极贴心的擦汗举动给了明崇俨以打击，武则天身边的这位俏宫女连正眼都懒得看他，却对陈易如此细心服务。谁的魅力大点一眼就看出来了。
冲武团儿灿烂一笑，在美人儿有羞色起来之时，陈易开始回答武则天的问询了：“娘娘，其实不只是冰，与此冰块模样相似的东西，就如望远镜中的镜头，也有取火的功能！刚才臣将冰块制成凸镜的样子，这样形状的镜子能汇聚光线，就是刚才那个很亮的白点，汇聚了太阳光线的白点温度非常高。即使在冬天时候也是如此，可以轻松将那些干燥之物点燃，要是房子上放了这样的镜子，汇聚点在易燃的木头等物上，可能会引起火灾哟！”
“原来如此。本宫长见识了！呵呵！”武则天笑吟吟地说道，经陈易这么一说。还真的通俗易懂。也顺便称赞了一句：“子应，你所懂之术还真的不少，此前竟然没有人知道这些！”
“娘娘，其实也不只这样的凸镜才能聚光点燃物品，凹镜也可，不过凹镜是靠反光聚焦。道理不尽相同的！”陈易接着又将凹镜聚焦的原理讲给了武则天听。武则天听的半懂不懂，但一边的明崇俨却是听的津津有味，他也长见识了。
见此样子，陈易又心中一动。走到明崇俨面前，指着殿前那门楼说道：“明大夫，此门楼很高，不知道明大夫有没有办法将此高测量出来？”今日既然显摆了，那就继续显摆吧，再打击明崇俨一下。
“这个……”明崇俨看了看那几层楼高的门楼，有些不明陈易所指，想了想后才道：“可以让人上到高处，以尺子测量其高，想必靠此楼时候，有确切的标高吧？陈大监为何问这个？”
陈易神秘一笑，瞥了眼好奇听着他说的武则天，很自信地说道：“明大夫此话不假，但在下可以用很简单的方法将其高度测量出来！”
“愿闻其详！”明崇俨心里又好奇又吃惊。
一边的武则天和武团儿也很有兴致地看着陈易，不知道这个让她们牵肠挂肚的小男人又想出什么奇妙的办法来。
陈易使人找来一根杆子，立在院中，测量了杆子的高度，再将影子的长度也量出来，记住这两个高度后，陈易又令上量了那幢门楼的高度，几下简单的计算，就将门楼的高度算了出来。
“娘娘，同一时间，同一位置情况下，太阳下所立之物投影的长度与其高度都是成比例的，只要算出这个比例，再量出要测量物体影子的高度，简单计算一下，就可以算出我们想知道物体的高度！”说着又冲明崇俨一笑，很是得意。
这是算术学上极其简单的投影算法，后世时候可能小学初中生都会算，但现在的人却不一定会，就如凸透镜焦点的理论一样，虽然简单，但在没有人领会之前，却不被人所知。
陈易在讲述了投影算法之后，又对武则天神吹了一番什么勾股定律，什么三角函数，直听的武则天呆若木鸡，武团儿眼冒星星，明崇俨一副黑线，感慨今天显摆的不是时候，他所会的陈易能知道理儿，陈易所会的他一知半角，或者完全不知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看来外面所传陈易才学远非一般人可比还真的不是虚言，明崇俨对陈易生出深深的忌惮来，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些说不清的理由。
今日陈易如此的表现，明崇俨感觉的出来是有点针对性的，就是想在武则天面前打压他，但他却对此无能为力。
“皇后娘娘，陈大监的才学非臣可以相比，臣对陈大监可是敬佩的紧，以后希望有机会向陈大监好生学习！”比不过人家就主动认输吧，明崇俨在这样的事上并不会斤斤计较，他知道要是在这个时候对陈易表现出义愤填膺的样子，一定会被武则天厌恶的，主动认输，表现的很有风度，很可能会让武则天刮目相看，欣赏他的气度也不一定，反正无论怎么，他都要表现的很大度。
明崇俨的大度果然让武则天有点惊异，面带赞赏地看了两眼，却没说对他什么，只是转过脸去，面对陈易说道：“子应，本宫真没想到你意有如此多的杂学精通，以往真是小看你了，看来你的所学远出本宫的意外，以后你得多在本宫面前展露，让本宫好生欣赏一下！”
“一定不会让娘娘失望的！”陈易行了礼答应了。明崇俨的表现还是让他有点意外的，这个看起来只比他年长一点的人，在遭遇了挫折，并且是在武则天面前失了脸面，怎么可能会有这般气度，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还真有点小看他了。在这方面也不能输给他，当下陈易长身而起，对明崇俨施一个礼，笑道：“明大夫，刚才在下所择只是一些自己所长之学，明大夫所会的肯定有许多是在下不曾听闻，不曾看到过的，以后有机会多多向你请教！”
陈易没有因为刚才表现压了明崇俨在头而得意忘形，也有点出乎武则天的意外，这家伙什么时候表现的这么谦虚了？看刚才的情景，就是明显想在她面前折辱明崇俨一番的，在技艺的比试上占了明显的上风，并且得到了她的当面称赞，竟然表现的这么有风度，没有趁势贬辱明崇俨一番，不简单。
武则天有点猜到陈易如此做的心思，在有点惴惴不安的同时也有些得意，这家伙还是挺在意她的，竟然在这样的事上“吃醋”了，不惜冒着触怒她的风险，当殿与明崇俨进行了比试，哼，他真会这么做，那就让他更着急一段时间！想到这，武则天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明崇俨虽然保持了足够好的风度，但今日在陈易面前吃了瘪，心里还是很不自在的，也知道接下来陈易和武则天还有事要谈，借着不打扰他们谈论朝事的机会先告辞离去了。武团儿也很知趣，知道陈易与武则天之间有一些私话要说，指挥着其他宫人退下了，只留陈易和武则天在清凉殿内。
“子应，今日怎么突然来找本宫了，有要紧的事吗？”边上没有了其他人，武则天说话也随意了起来，还在很随意般说出此话后，斜着身子在水床上躺了下来。这张清凉的水床也是依照陈易的设计而制作，让武则天在盛夏的时候少了些酷暑的折磨，这一点挺让武则天满意的。
这个小男人，脑袋还是挺好使的，总是在不经意间折腾出一些有用之物来，就比如现在所躺这水床，还有椅子、装了减震的马车，水晶墨镜之类的东西，让她对他的才能很是惊叹，再又今日的表现，让武则天更加对陈易的才学吃惊并好奇了，真弄不清楚这个小男人是从何学到这些东西的！
但今日不是问这些事的时候，这个小男人心里可能有怨气在那里，不能让他有怨气，她所做的事要让他都接受，今日就好好敲打一下他吧！
话问完了，武则天满面笑容地看着陈易，希望他能说明今日匆匆来到这里找她的理由！
“娘娘，臣听闻明大夫拿一些奇巧之术在蒙骗你，怕你被他蛊惑，就匆匆赶来了！”
陈易一点不隐瞒今天过来的理由，并在武则天吃惊的眼神中，继续说道：“娘娘，明大夫所会只是一些蒙人之术，借敏捷的手法使障眼之术，并没什么神奇的！他在宫中表演这些杂耍，目的只是想引起你的兴趣，想攀附娘娘借以上位，娘娘你可不能顺了他的意，让他的计谋得逞！嗯，他所会那些臣都可以看出玄机来，真的只是障眼法，嘿嘿，对杂学上精通程度上来说，臣可比他好上很多，娘娘要是对这些感兴趣，臣可以常表演给你看！”
哼，今日就这么直来直往，看你武则天怎么办！
第二百八十九章真是天助我也
武则天没料到今天陈易会如此直白地说，竟然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应，她总不能说，她是因为某一种特别的原因，才时常召明崇俨进宫来议事，并对他所会的杂学感兴趣吧？这种话无论如何不能当着陈易的面说，更不要说她心里那种想借什么摆脱对陈易太多依恋的做法是不能让这个小男人知道的。
不过陈易这样说，明显是对她表示指责了，武则天可不能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当下拉下了脸，以带点怒意的口气对陈易说道：“子应，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明大夫？他所懂之技并不少，天文、地理、杂学什么都会，连李淳风道长都对他所会之学惊叹，虽然今日表演的一些是障眼法，但也不能将他完全否论掉，本宫欣赏他的才学，并不仅仅因为他会这些，他在其他方面的建言还是挺让本宫欣赏的！还有，他还说可以治好陛下的病……”
说到李治的病，武则天软下了语气，这是她和陈易之间的秘密。她不能让李治有康复的机会，即使有这种可能。但表现文章还是要做的，明崇俨说他能治好李治的病，武则天对此当然表示欣喜，并让明崇俨试着治疗，但又怕明崇俨真的治好李治的病，那样她的计划就被打乱了。
陈易却没理会武则天在说起李治病情时候软了语气，而是在她停了话，寻思着该如何继续说的时候，马上就反驳了：“娘娘，你所说可能不错，但据臣今日观察，明大夫只是个不无学术的江湖游士，连最基本的透境取火。投影计算建筑物标高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还敢在你面前自称博学？臣自觉所学比他杂很多，所会的也比他比很多，但万不敢在娘娘面前自称博学，臣觉得一个人一辈子要学的东西是无止境的，只凭这么点就这么大肆张扬，那也太张狂了！只能说是一个只会吹牛蒙骗人，想以此博取娘娘欢心之人，谁知道他是抱着什么目的而来！”
陈易一点都不掩饰他对明崇俨的恶感，他觉得完全没必要隐瞒。今日在武则天面前表露了这些，那以后有什么敲打明崇俨的行为也不需要解释了。
听陈易这么直接地说明意思，武则天再次吃惊，她完全相信这个小男人已经明白了她如此做的心思，不禁有点心慌。但皇后的威严还是让她将所有心理波动都掩藏住，当下不露声色地反问道：“子应。你今日为何这么说？你与明大夫第一次见面。为何就对他有这么大的怨言？他的才学本宫很是欣赏，本宫现在正需要更多的人才辅助，你难道就不能替本宫收罗这个人？你就不能和他和睦相处吗？”
“娘娘，人与人之间相处是靠缘分的，我不喜欢明大夫这样的人，更不喜欢他借一些新奇的杂耍讨取娘娘的欢心。因此今日特意进宫来，就是想拆穿他的蒙骗之术，想必娘娘你也看到，今天他所表现的全是一些障眼之术。用来蒙骗人的，根本没有真才实学！臣愿意一直与他较量，要是他能在任何方面赛过臣，臣愿意对他表示尊敬，不然就会一直看轻他！”陈易说话间看向武则天的眼神很是倔强。
武则天读懂了陈易眼中的意思，那份隐藏的责怪让她不敢对视，侧过了脸去，叹了口气道：“好了，子应，本宫明白你的心思，我们先不说这些事好不好？如何对待明崇俨，本宫自有分寸，你就不要担心了！今日本宫想问你的是，明崇俨是不是真的难治好陛下的病？”
“娘娘，你让明崇俨一试不就知道了吗？”陈易说话间有点负气了！
这话让武则天有点恼怒，瞪了陈易一眼，嗔怪道：“子应，本宫现在和你正经说话，你怎么可以如此回答？本宫不是担心吗？要是陛下醒过来，知道了我们施药的事，那怎么办？我们当然要及早做出应对，明崇俨既然敢说治好陛下的病，那肯定不是空口说大话，一定有他的自信在那里！”
“娘娘，你就别担心了，明崇俨肯定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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