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醉-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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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易回答了已经用过早饭，让武则天和武顺自己用之后，武则天含笑看着陈易道：“子应，昨天晚上你睡的可好？”
“娘娘，臣昨天累了，一回去倒头就睡，起来都迟了！”陈易说着，嘴角抽了抽，露出点邪恶的笑。这笑容虽然一闪即逝。但被武则天捕捉到了，不由的一愣，怒瞪了陈易一眼，在陈易马上收住笑容后，才缓了神色。带点感慨地说道：“嗯，本宫到底年岁大了。昨天晚上与韩国夫人聊事迟了。入睡后竟然睡不醒，这么迟才起来，还觉得周身困乏，唉，差点误了处事！”
陈易忍着笑，再作一礼道：“娘娘不要太操劳了。应该早点休息，累着了身体可不好！”
这话让武则天为之气结，又瞪了眼陈易，眼神有杀人的味道。这臭家伙。昨天晚上都被他折腾成这样子，害的她起不了身，姐姐武顺也是一样，今天竟然来说风凉话了，真是可恶，太可恶了！一看到陈易那气定神闲，仿佛没什么事发生过，没一点累感觉的样子，武则天越加来气。
昨天晚上与武顺“合作”一场，就想把陈易狠狠的折磨一番，最好让他下不了床，对女人再不敢多招惹，哪知道最终不支的是她们姐妹，在折腾了几个回合后，昏沉沉地睡去，最后连陈易什么时候走都不知道。今天起床后，她们两人都觉得周身疲惫，腰酸腿疼，但面前这个可恶的小男人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真是可恨。也忍不住数落起陈易来，当然不是明说，差不多是指桑骂槐，责备陈易的不懂怜惜，并且顾自离去等等，陈易也没解释，只是嘻嘻笑着插科打诨。
武顺的心思倒不像武则天这样激动，昨天晚上的事让她羞于去想，但那别样的刺激却是很让她留恋，今天虽然累了，但却是很满足，甚至还生出隐隐的期望来，能再与陈易这样疯狂一个晚上，三个人之间再一起玩玩游戏什么的。只不过这想法太过于羞人，让她都为自己感觉到“可耻”，在陈易与武则天说话间，她不敢抬头看，怕心事被其他人看穿了。
武则天嗔怪陈易几句后，看到面前这个可恶的小男人油盐不进，对她的挖苦、暗讽都无动于衷，只得罢休。吃了饭后依然觉得周身困乏，很想再躺一会，也只得放陈易出去，让他自去忙事，不要来打扰她和武顺休息、聊事。陈易乐得清闲，如得大赦般出了去，心里更是乐颠颠的。看来以后还有机会玩三个人或者更多人一起的刺激游戏，那他就期待着以后的旖旎情景。
来华清宫当然是休假放松心情为主，并没太多事要处置、要去理会，武则天不传召，至少今天陈易是空闲了，没什么事要做，他也准备一会再拉几个手下去，到外面打猎，再打些猎物回来，改善一下伙食。正在犹豫要不要将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两个小姑娘叫去之时，却闻裴行俭使人来唤他了。
陈易也只得暂时止了去宫外打猎的念头，随着来传的那名裴行俭随从过去。
“子应，使人唤你过来，没打扰你清静吧？”这些天闲着，裴行俭的精神看起来还真不错，全然不像年近六十的人，一副神采翼翼，很有精神的样子，说话间还拍拍陈易的肩膀，“今日某也得闲，想找个人结伴出去打打猎，不知你是否有兴趣？”
陈易闻之大喜，马上附和：“守约兄与我想到一块了，刚刚在下还在想，闲着无事，不如出去打猎，取些野味归来，改善一下伙食也不错，守约兄既然也有兴趣，那我们就一道去吧！”
“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裴行俭也是性情中人，行事果断，听陈易如此说，也马上建议立即出发。
陈易当然不会反对，回住处换了身衣甲，带上所有随从，还有几名千牛卫军士，在吩咐了李孝逸一些事后，就与裴行俭会合，出宫去了。
没有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这样的拖油瓶带着，不需要太大担忧。裴行俭又是行武之人，商量打猎时候也嘀咕着该跑远一点地方狩猎，两人也是一拍即合，马上决定，跑的远一点，往南面一带而去。
华清宫近有太多禁军将士出没，敢闯进这一片区域来的动物不多，这些天被禁军将士猎获了不少，想得大型野兽是不可能的，又不能放马乱奔，不如找个平坦点可以放马狂奔的地方好。
于是两人就带着各自随从，兴致勃勃地往远处而去。
天虽然严寒，但并不曾下雪。这个时候，正是动物们最缺少食物的时候，又因为没下雪，方便出行，许多饥饿难忍的大小野兽都频繁出来活动，寻找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这也给了狩猎的人以机会。陈易和裴行俭带着随从们也只一会功夫，就猎取了不少猎物，其中竟然有一头半大的黑熊。
打了猎物，自然要烧起来吃，以解嘴馋，很快几堆火就在一背风的山坡后面生了起来，两人的随从各自忙碌开了，不一会儿间，火堆上就架起了不少被除去皮毛、内脏的大小猎物。那头黑熊是需要抬回华清宫，与武则天和武顺等尊贵人物分享一下珍贵的熊掌什么的。
很快就有猎物烤好了，裴行俭在为陈易分发野味之时，令随从们自去一边，他们有事要说。知道今天裴行俭约他出来打猎肯定是有话要说，陈易也不奇怪，在啃着野味，喝着酒之时，漫不经心地问道：“守约兄是想和我说关于如何处置倭国之事吗？”
“也不尽是！”裴行俭如同陈易一样，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烤好的野味，啃咬一口，就一口酒后道：“如何处置倭国之事，想必你和皇后娘娘又说过了一些，皇后娘娘已经有了主意，不需要我们说太多了，呵呵，要是某所料不错的话，娘娘终是会采取你之道，让倭国乱上一阵，各部落的实力大大受损后，我大唐军队再插手事务，利用各派间的矛盾各自收拾，最终直接掌握倭地，就如对待吐谷浑类似。这事已经不需要多说，今日某想和你说的是朝中之事，又一年将近，一些人可能会自请致仕，想归乡养老，到时朝中各官员又会有变动，这点事我想和你说说！”
“哦！”陈易眉头一挑，忍不住问道：“守约兄是指何人？何人年后准备自请致仕？”
“应该是刘仆射吧！”裴行俭神情淡淡地说道：“刘仆射年岁大了，又有疾病缠身，早有去意，只是不知道皇后娘娘会不会应允！”
陈易摇摇头，“这个倒不知情！”
“还有一些人疾病缠身，年后恐有变数，想必你也看到了，这半年来，姜尚书都没空理兵部事务，兵部的事务都交给你和岑侍郎料理，恐怕年后兵部尚书职也会有变化！”说了一些猜测后，裴行俭也终于说出了自己问话的目的：“子应，你与皇后娘娘关系亲近，她可曾与你说过这些？”
“不曾，”陈易摇摇头，“娘娘不曾说过，所以守约兄说起来，我是很意外！”
陈易当然意外，即使他与武则天说过这些事也很意外，因为裴行俭问起来，肯定有特殊目的的。
身居朝中高位，对朝廷的人事任免是很敏感的，更不要说如裴行俭这样的人物，又主管着人事任免的吏部。陈易马上觉得这其中大有文章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又将临大的变动
（第八更）
“呵呵，子应，那你觉得要是姜尚书御了兵部的职务，谁会是兵部尚书的人选？”裴行俭笑呵呵地问陈易道。
陈易愣了一下，放到嘴边的酒也忘记了喝，想了一下还是摇摇头：“这个真的不知道，反正不会是我！”
如今兵部有两个侍郎，左侍郎是陈易，右侍郎是一个名叫岑长倩的官员，此人是贞观名臣岑文本的养子，能力非常不错。陈易因为偷懒，兵部事务不太喜欢去管理，而姜恪除了兼职外，身体又多病，兵部事务难以料理，兵部的事务差不多都落在岑长倩的头上。陈易当然不会认为武则天会将他推到兵部尚书的位上，毕竟这个位置太过于重要，也太过于让人瞩目，不是他这个年纪、这个资励的人能胜任的。他现在当任兵部侍郎再加军器监大监都惹人嫉妒了，不时有人在朝会上含蓄提出这一点，还好他表现的还不错，这些年军器监制作出了不少在这个时代算是很先进的武器，连制造的工坊都采取了效率更高的流水线生产，武器生产的速度远非以前可比。兵制改革的事也正在进行中，军队的战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这在对吐蕃、对倭的战事中得到了完美的体现。正是因为有这些成就，让那些不服于陈易这么年轻就当上要职的人闭上嘴，也让武则天放了心。
但尚书省下的六部地位可不一般，吏部、兵部这样的重要部门长官很可能也是政事堂宰相的人选，那些在朝堂上混了许多年也没混到这等职务的高级官员，如果看到陈易以不到而立之年，在朝任职只几年的奖励就当上了这般职务，无论他是不是能胜任都会有微词。甚至起来反对的。
这些反对的声音甚至不是武则天能压下去的，与其被推到火坑上受煎熬，受人嫉妒，不如踏踏实实地做事，磨资励，待以后有机会再突破也不迟。
少年得志有时候不一定是好事，木秀于林，风必吹之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即使武则天想把他推出去，接任姜恪任兵部尚书职。无论是“检校”还是“守”，他都不会答应的，他会劝武则天不要拔苗助长，想必武则天也不会这样短视的。
听陈易如此说，裴行俭更加有兴趣了。马上反问道：“为何不会是你？某倒觉得你是最佳人选，你有才能。又在兵部主事了不少时间。兵制改革的事又是你一力推崇的，如今任何人都看到兵制改革取得了明显的效果，这主要是你的功劳，你现在主事兵部，也不会有人反对的！”
“守约兄笑话我了！”陈易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笑吟吟地看着表情很丰富的裴行俭。“想必守约兄也是明白，我现在不可能去任此职的，即使皇后娘娘有此意，我也一力推托。我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呵呵！我才这么几岁啊？什么时候曾有过这样年轻的兵部尚书？”
“确实没有，呵呵！子应，原来你早已经想明白！”裴行俭也跟着笑了起来，“某还担心着呢，怕你在乎这个，向皇后娘索求！”
陈易微微地吃惊，也是马上明白裴行俭的意思，举着酒壶敬道：“原来如此，那也多谢守约兄关心了，来，我敬你，我们不醉不归！”
裴行俭举了下酒壶，一口大大的酒随即吞了下去，又拿着一只叫不出名的鸟儿那肥美的身子啃了起来，略含糊地说道：“子应，既然你不愿意主事兵部，那你觉得何人任此职为佳？”
“能胜任此职务的大有人在，薛礼薛大将军、岑侍郎，”乍然间陈易只想到了这两个人，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守约兄，在下知人不若你，但也觉得这两个人任兵部主事实是很恰当，不知你觉得如何？其实在下觉得守约兄任兵部尚书最恰当，只可惜你已经身兼数职，不可能再任此要职了，哈哈！”
裴行俭也跟着笑了起来，笑了两声后再喝了口，有点严肃地说道：“子应，你所说的这两个人，薛礼有谋略，作战勇猛，以往时候鲜有败绩，是一员良将，只是其出身略低了点，又长年在外征战，不谙朝中事务，对兵部事务更是知道甚少，让他主镇一都护府应该不在话下，但要让他领现在的兵部，恐怕有点勉为其难了，呵呵！倒是岑侍郎更合适一些，他虽然没率军打过大的战役，但在兵部做事多年，熟悉兵部事务，如今兵部主要事项都是他负责，可以说他是实际的兵部主事人，呵呵，你觉得他能胜任此职，某也认同！”
“原来守约兄心中早有合适的人选了，呵呵，刚才是考校我么？还是希望我在皇后娘娘面前说一下？”陈易举起酒壶与裴行俭碰了一下，笑着问道。
裴行俭摇摇头，很猛烈地喝了口酒道：“那都不是，某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某知道在许多事上皇后娘娘会问询你的主意，你的意见对她的决定很关键，因此今日想问问而已，没有其他意思！”
陈易闻之心中一动，再问：“守约兄，那是不是……你在关心自己的职务会如何变动？”
裴行俭一怔，旋即摇摇头，否定道：“那也不是，某究竟会任何职，如今已经无所谓了！某只是觉得，选拔官员的新制刚刚施行，成效如何还不知道，也不希望朝中高级官员的任免太过于随意化，因此今日想和子应你聊一下这些方面的事，也希望你能和皇后娘娘聊聊！”
“这一点守约兄可以放心，在下觉得，皇后娘娘既然极力称赞你提拟之选拔官员之道，一定会给予足够的重视，不会随便破坏制定的规则的！”
“希望如此！”裴行俭说着，又感慨了声，看看陈易，笑道：“子应，说起来还真的要谢谢你，要不是有你，某说不定现在还在安西戍边，没能回京，即使能回京，也没可能在朝中任现在这等职务，呵呵，你说是不是？”
裴行俭的话让陈易有点动容，他认同裴行俭所说的，因为原来的历史上，裴行俭并没做到“出将入相”地步，位列政事堂当上宰相，其中原因没人知道。大多人猜测都是因为早年议论武则天，不认可武则天干政之故，这个历史时空下，如果没有他这个穿越人的存在，很可能复制原来的故事，想必裴行俭也明白这一点。在一些事上，陈易对裴行俭是很敬佩的，这个能瞄出许多人未来的“半仙”，许多事还是让他猜测到了，甚至自己的命运也是如此。
不过虽然这样认为，觉得裴行俭说的对，但嘴上却不承认，笑着解释道：“守约兄高看在下了，那是守约兄的才能折服了陛下和娘娘，这些年你在安西坐镇时候取得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你回京任职，掌管要务，进入政事堂是情理之中，要是如你这般有才学之人都不能进政事堂，那才是怪事呢！”
“子应你取笑某了！哈哈！好了，我们今天已经说够了，不再说这些，来，喝酒！”裴行俭跟着大笑起来，也不再说什么，与陈易对饮起来，并努力消灭手中的那肥嫩的野味。
这样猛吃猛喝了一会后，裴行俭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陈易一会，轻轻地问了一句：“子应，如今朝势下，你觉得要如何处道为好？”
陈易愣了一下，又想了想，才缓缓说道：“守约兄，在下觉得，顺势而为，不要逆势而动就行了，机会是靠自己把握的，机遇总是给有准备之人！”
“唔，金玉良言也！哈哈！”裴行俭举起酒壶，与陈易手中的碰了一下，大笑道：“子应真乃某之知己来，来，今日我们好好喝，不醉不归！”

御驾在华清宫呆了近二十天，在年节将至之机，才起驾回京。
在华清宫的这近二十天内，陈易差不多夜夜旌歌，每天沉醉于温柔乡中，而且每天陪伴的女人都不尽相同。不过，那天一样三个人一起玩的游戏却不曾有了，也不知道是武则天不敢了，被陈易折腾怕了，还是其他原因，反正随后几天，想与陈易亲近，只是单独相召。武顺也是如此，在武则天没有召陈易的日子，她偷偷地邀请陈易过去陪伴她。她们相约的日子都会彼此错开，最后陈易也明白了，每个月女人总是有一些日子身体不方便的，两姐妹只是先后碰到了月事，才没机会与他一道欢好的。当然她们一次过后，因为太放纵之故身体几天才复原也是一个原因。
御驾返京的前后，武则天不意外地与陈易聊了朝中人事任免的事，不过陈易只是拿裴行俭的一些观点说事，具体人选问题上并没发表什么意见，在听到武则天有意让他暂摄兵部尚书一职，以减轻姜恪压力之时，他也一力推拒，最终让武则天接受了他的要求，暂时不动他的职务。
在返京后，一些意外中的事发生了，刘仁轨以年事以高为由，上表奏请致仕，武则天挽留一番无果后，只得同意。而意外的事也跟着发生，侍中兼兵部尚书姜恪因风寒暴毙，让朝堂上下为之震惊。
姜恪行伍多年，受伤无数，身体早已经衰弱，又身兼数职，过于操劳，终不支起病而亡，武则天闻之甚是悲痛，宣布停朝三日，追授其为侍中，赠洛州都督，永安郡公！
刘仁轨致仕，姜恪病亡，朝中两大人物先后去职，所有人都知道，朝中官员又将临大的变动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天冷，我们抱团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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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朝中发生再大的事，百姓却并不太受影响，他们依然热热闹闹地过年。
年关未至时候，整个长安城已经充满了节日的喜庆气氛，到东、西两市购买年货的人可以用“潮涌”来形容，人多的把市坊间的通道都挤的水泄不通，特别是西市，在那里买东西简直可以用争抢来比喻，像是不要钱可以白拿般。各商铺间、商铺内全都是人，人多的让人转个身都难，你要是行走在过道上，不需要挪步，密集的人流可以推着你前行，哭爹喊娘的叫声让市坊间更多了些热闹。而卖东西的商户，则一个劲地扯着喉咙吆喝叫卖，想趁这一年中生意最好的时光，狠狠地赚一笔回家，给家中老小添一些新衣服，购一些家什之类，甚至来年修葺一下房舍等。
国富民强，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市场上热闹程度上，各地的市坊热闹繁华，百姓有购买能力，这个时代的人一定过的比较富足。经过几十年的励精图志，特别是这些年一系列新政的施行，百姓已经不愁吃穿，每年所产的富余还可以兑换不少的钱财，补贴家用绰绰有余，在满足一家温饱之余，还可以添置许多以往不敢想的家什，每年给家人扯几件新衣早就不是梦想。百姓购买力大幅度提升，经济贸易铁定繁荣起来。在年节时候，百姓的购买力尤为集中表现出来，使的各市坊内到处都是买东西的人流，而看着这一切的各地方官员。无不乐呵呵的，这是他们的政绩啊，谁都喜欢自己治下的百姓富足安乐，在向朝廷上呈的奏报中狠狠地书写一笔，这也是他们得到升迁的资本之一，要是哪个官员治下百姓到了过年时候也没能力买东西，市场凋零，那此人的命运注定好不了的。
朝中人事即将迎来变动，许多渴望有所为的官员眼睛都盯在这一点上，并不时地相互打听点什么。但年到了。这点心思还是暂时放下，一年辛苦下来，平时忙于朝事，过年了，才有闲心多陪陪家人。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像陈易这样事不关已的家伙尤其如此。乐的有个能完全放松自己的假期。什么事都不去管，什么人也不接待，就躲在府中陪妻儿们玩乐。
过年前的几天时候，武则天曾找他讨论过刘仁轨致仕及姜恪不幸病亡后朝中人事变动的情况，可能武则天想来想去想法又有所改变，期望陈易能代姜恪主领兵部事务。表示这一二年以后，兵制改革的事大多都由他负责，相对于姜恪，他更熟悉兵部事务。这些年做出的成就不少，颇有威望，深得兵部官员及许多军中将领的敬仰，即使年轻些，去任此职也是没问题的。
但陈易依旧推辞，而且非常坚决，表示现在如他这样年轻，又没太多奖励，无论如何都不能去掌领兵部，那会弊远大于利，他希望武则天不要做出这样拔苗助长的决定，并向武则天推荐了另外那名侍郎岑长倩，认为以岑长倩来担任此职更合适，当然他也列举了其他一些军功卓著，谋略也出色的如薛仁贵、高侃等人，最终让武则天收回成命，表示尊重陈易的决定，也认为陈易的说是正确的，也会有另外的选择的。
与武则天这番话后，陈易知道朝中高层官员的变动和任命已经和他无关，在宰相级人事的任免上，他也不能左右武则天的心思，至多只是讲了一点他对几个官员的态度，也就罢休。事不关已，省心省事，陈易也有机会和心思在府中好好陪妻儿们过年了。
穿越来大唐好些年了，妻妾儿女成群，身心早已经融入这个时代去，把自己当作真正的唐人，一名位高权重的大唐官员，这种佳节时候，对后世的怀念早已经淡去，在面对一群美丽的妻妾，还有大小各异，都异常活泼可爱的儿子、女儿时候，还一个劲地庆幸，也只有在古代才有这样的福气，后世物质生活非常丰富的时代，想拥有面前这一切，无异于白日做梦，光就生一堆小孩子这一点，可恶的计生政策就可以把你罚的倾家荡产。
陈易难得连续几天在府中陪伴他们，不只贺兰敏月等妻妾们很欣喜，儿子女儿们也高兴的不得了，无论是大一点的陈吟、陈怀，还是小一点刚刚学会走路的陈怡、陈衾，都喜欢沾在他身边，听他讲趣事，陪他们玩耍，最小的那些更是学着猴子样，要是陈易躺着，肯定爬在他身上，要是陈易坐着，在他怀中、背上搂爬都有。虽然经常被儿子女儿们的吵闹声折腾的耳膜嗡嗡，身上的衣服也大部时分都是歪歪斜斜，甚至有被扯破的时候，但陈易依然很是开心，除了为自己强大的生育能力自傲，生下了这么一堆儿子女儿得意外，也为能得儿女们如何喜欢，能和他们一道享受难得的温馨而高兴。
贺兰敏之等妻妾看到陈易不厌其烦地与儿子女儿们闹腾，甚至表现的与小东西们一样顽皮而开心。因为陈易要忙的事太多，寻常时候在府中可没这么多时间可呆，儿子女儿们又要忙着学功课，能这般热闹玩耍的时间真的不多。这是她们最渴望的生活，最感觉甜蜜的时候。
大年除夕夜，在子时过后，贺兰敏月强令着一群还知疲倦的“猴子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