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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诸神世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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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典此时正赶往西山断崖东南三百步之地,结果他扑了个空,那里的确有一处断崖,但拿起七星剑死命敲击的时候,空山回响、万籁俱寂。
少典大发雷霆,把鹊雷的妈妈、爸爸、爷爷、奶奶甚至极变前的远古祖宗全都问候了一遍,结果还是等不到结果,终于悻悻地往回赶。
途中,他转道西山下,陶潜出来迎接,少典问他这段时间有没有见轩辕来过,陶潜回答没有,少典“哼哼”打了几个响鼻,没给好脸色给他看。陶潜委屈得要死,心想小黑倒是真的见过,但真没见小轩辕,刚想开口,又感觉再把一张热脸蹭在冷屁股上实在不雅,只能住口,独自伤心欲绝。 
十三、木受损 榆罔用针(3)
    共工再次醒来已经过了正午,他是被一阵歌声吵醒的。我&;nbsp;看&;nbsp;书&;nbsp;斋他不耐烦地走到屋外,阳光很刺眼,他感到有点晕眩,胸口发闷,后腰还隐隐作痛。
外面,一个小孩正站在他的门口,背对着他唱着:“大胖子,大肚子,早上起来挖鼻屎;挖个鼻屎,包饺子;饺子好,饺子妙,肚子疼得刮刮叫,饺子好,饺子香,共工吃了直喊娘;娘不在,他爹来,叫声狗儿你好乖……”
“什么乱七八糟的!”
共工没好气地走了过去,站在小孩背后,猛地咳嗽了几声,小孩蓦然回头,脸上笑得象一朵盛开的桃花。他扭了扭睡歪了的脖子,没好气地说道:“小孩,你这么大老早在这里干嚎什么呀?”
小孩一脸稚气,天真地回答道:“我妈说了,勤快的公鸡天亮就会啼,懒惰的肥猪不叫不会醒,所以她要我天天唱歌给猪听——老子正叫猪起床呢!”
“你——”共工那气不打一处来,伸脚一踢,小孩屁股往左边一扭,“没踢着——嘻嘻!”笑了两声,又说:“叫醒您不好意思哦……您老大共工吧?若椒婆姨叫我送饺子给您呢!快吃快吃!”说完,贼兮兮冲着他笑,把一大盆东西塞在他的手里,回头又提醒一句“可要趁热哦”一溜烟跑了。我&;nbsp;看&;nbsp;书&;nbsp;斋
“哪家的破小孩!”共工最讨厌小孩,特别是这种说话又急又快的品种,想了好久还没弄懂话里的主题。他低头看了看浮在水面一团团的面疙瘩,顺手捞了一块放嘴里嚼着。没有肉,咸咸的还有些许怪味。突然间,他想起小孩刚才唱的歌,到底他唱的什么鼻屎、饺子还有……到底是“公公”还是“共工”呢?“公公”可不会有娘吧?他歪着头想着想着,突然胃里一阵翻腾,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巴,哇的一下把昨晚吃的东西一股脑全吐了出来……
刚走回屋里的时候,挂在屋顶上的那口痰突然之间掉了下来,冰冰凉、粘乎乎地粘在头顶上。他破口大骂,觉得这里再也呆不下去了,再呆下去恐怕连小命都会丢在这里……
少典站在城墙上,朝着共工一行人远去的背影拱了拱手,大声喊道:“大共工保重,后会有期!”
共工头也不会,马上往身后扬鞭算是答复,然后顺势“啪——”地一鞭狠狠甩在马臀上,那马也甚古怪,缓缓回头惺忪地看了主人一眼,忽地狂嚎一声把他掀翻在地,自个却甩开四蹄向前狂奔。5ccc.net瞬间的变故吓得共工的侍从个个目瞪口呆,只有苍裕身边那丑陋的年轻人反应过来,“唰”地下马,扶起共工。
共工在众目睽睽下出丑,一股气全撒在那年轻人身上,劈头盖脸一顿鞭子,那年轻人也不闪避,等他鞭完后,趴在马旁让共工踩着上马。共工头也不回绝尘而去。
苍裕摇着头,朝少典拱手道别,少典回礼,看着苍裕拉着那满脸血印条子的年轻人上了自己的马,两人合乘一骑朝共工消失的方向追去。
“也不知道这个面相丑陋的年轻人是谁……”少典想着,正想赞叹几句,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小轩辕的笑声,转头一看,却见妻子附宝正抱着那小家伙趴在城墙的垛口,两人都是一副贼兮兮的模样,望着共工一伙远去的背影偷笑。一见他们母子二人一个鼻孔出气,少典好气又好笑,阴着脸说道:“过来!”
小轩辕见少典脸色不对,又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母亲,嘴巴一扁一扁,鼻涕使劲抽,作势要哭。
附宝一见,马上慌了手脚,柔声安慰道:“宝宝不哭,咱们不理臭父亲,妈妈陪你去玩!”说着,又转头没好气地对着少典说道:“成天就会对我们母子俩撒野,见到外人却大气也不敢出!”话还没说完,扭头就走!
“你!”少典一肚子气出不来,老半天才憋出个“你”。岐伯看在眼里,笑呵呵地走上前,说道:“大少典,其实不该怪少主和主母的。昨晚苍裕和我谈了一个晚上,看来共工此行的确意在大神农之位,可以让他知难而退是最好,而且是让他越早走越好!不然,恐怕连后山的秘密也未必守得住啊!”
少典沉思了片刻,他是深知共工为人的,特别是他看着那些青铜器件时的那种贪婪的目光!不过,他担心的并不是这一点,他只是隐隐觉得他的儿子轩辕并不是想象中一个十岁大的小孩那么简单,但真要让他说出个所以然他又说不出来,想了许久,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喃喃说道:“轩辕这么小就已经有这么深的机心……刚才你婆娘来说,轩辕找她弄了一大盆猪食包在面皮里煮熟了不知道端哪去,我派人去了共工的住处,回报屋外丢着那盆东西,还吐得一片狼藉……你说,这小家伙现在才多大就这么一肚子坏水,长大了可怎么得了啊!”
岐伯一愣,转念一想不觉莞尔,笑道:“其实我倒觉得,少主人这有意无意之间还真是帮我们解决了许多棘手的事情。就拿大共工来说吧,虽然他迟走早走都是要走,不过走得快对我们有利些,何况此事由少主做出来根本无伤大雅,也不会伤了大家的和气!”岐伯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说道城府机心嘛——但凡成就大业者,必有非凡的大智慧,偶尔用一些小机智也在所难免的。”
少典讶异,问道:“你的意思是不用管教啦?”
“不是不用管教,大方向管管,小事情教教就行啦……哦,不说这些了,刚刚小老儿和项先生又斟酌了几个方子,大少典呆会还过去试药如何?”
少典皱着眉头说道:“岐伯,我说你有完没完啊,我都喝了你接近十年的潲水,最近喝得我都想死,肉也吃不成,稍微见点荤腥的就想吐,你该不会玩老子吧?”
岐伯吓得连连摆手,说道:“这药可是为您好啊,对身体大有裨益,更进一步说,试验各种不同的方子虽说没能马上彰显妙用,一到瘟疫、灾难、战争,药之一物便能关系整个部族的存亡安危。”
“行啦行啦——”
岐伯喜道:“小老儿代大有熊的父老兄弟谢谢大少典,那——我先走了,项先生正等着我呢。”
“去吧。”少典挥了挥手,此时,他几乎说不出话来,额头上密密麻麻一层豆点大小的冷汗。 
十三、木受损 榆罔用针(4)
    岐伯走下城墙,刚到山下,恍眼见到左侧竹林有个人影正频频向他招手,他定了定,那人小声喊道:“快过来药正——”他走近一看,原来是老苍头的儿子、玄黄的弟子应龙。我&;nbsp;看&;nbsp;书&;nbsp;斋他问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应龙抹了抹满头大汗,火烧眉毛似地扯着他的袖子往竹林深处走去,边走便说,“我的岐大爷,小轩辕可等着您救命呢!”岐伯大吃一惊,赶紧扯住应龙问道:“轩辕出了什么事,他在哪里?我马上过去,你去通知大少典!”
应龙摇着头,扯着岐伯往前拉,说道:“哎呀岐伯,不是轩辕出事,是小轩辕的一个朋友出事,他叫我赶紧请你过去救命,这事可不让大少典知道……”
“原来如此!”岐伯虚惊一场,心想,幸好不是小轩辕有事,不然这大有熊部可就连最后一点希望都没了。“哪赶快走吧——”他反手握住应龙往前急赶,走不到几步,前面看见老苍头正牵着两匹马站在家门口等着。
“去哪里?”他问道。
应龙说:“西山!您尽管上马,我带您去!”
岐伯警惕地看着应龙,道:“不对,刚刚还看见小轩辕和附宝从城墙上下来的,我一路走来,也根本没发现小轩辕出过城!”
应龙急得几乎要哭,“哎呀岐伯,小轩辕鬼着呢,想溜出去还不容易,我是刚刚在西山那里碰见被他遣回来找您的,他现在正等着您救命,您快点走吧,我求您了。5ccc.net”
岐伯看了看应龙,又看了看老苍头,老苍头不会说话,干脆噔地跪在地上。岐伯无奈,说道:“好吧,老苍头帮我跑一趟项先生那里,让他先到我家,按照原先拟定好的方子煎药,大少典来的时候就说我刚刚有要事出去……”
老苍头赶紧站起来跑去。应龙扶着岐伯上马,一前一后奔到城门口,幸好这时少典不在,守城的是神工鬼厥,他低头看了看,问道:“岐伯出城啊?”
应龙赶紧替他应道:“是啊,项先生让我陪岐伯到西山采一味药材。”说罢,也不等鬼厥示意放人,两匹马已经出城一箭之地。
到了西山隘口,哨卫认得岐伯、应龙,也不阻挠,但应龙并不往里直进,两箭之地后带着他转向东南,在一处密林边上下马。
“这里?”岐伯问道。
“应该是……对!还要进去……,嗯,大约三百步!”应龙回答。
岐伯一直留意着应龙的一举一动,见他下马之后,即使没话说,嘴皮子还是一直不停地张翕,虽然,他没有听见他发出任何声音,却感觉他应该是在和什么人隔空喊话。“难道应龙撞邪了?”岐伯一阵胆寒,刚想再问,应龙已经蹲下身把他背了起来发足狂奔。
“应龙,你放我下来!”岐伯大叫,奈何应龙根本不予理睬,刚跑十几步,前面一道影子一闪而至,定睛看时,却是一个满头红发面相似人类猿的小个子怪人。5Ccc。NET岐伯失声惊叫,却听应龙喊道:“毛毛快带路,岐伯来了!”
那怪人也不答话,转身就跑,不一会,出了林子,前面一小片开阔之地,视线尽头竟平地拔起一座刀削一样的断壁,断壁四周长着一种类似构树一样的植物,他记得,当年他曾经和大少典在此采集这一种叫做迷谷的植物医治族人的心盲。
心盲!那是被怪物吓出的病,俗话说就是迷失心性!
一想到这些,加上应龙刚才说的不敢被大少典知道的话,他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果然,前面不远处就有两个人影在迷谷林边,走到近处,应龙把他放下来,其中一个抬起头来,正是满脸泪痕的小轩辕,另外一个靠在迷谷树上,样子奄奄一息,不用说,肯定是大少典十年前遭遇的那头传说中的人面兽狌狌。
轩辕一见到他,赶紧跳起来抱住他,哭喊着说道:“岐伯,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救活鹊雷阿姨,她可是为了我们才伤成这样的!”
“小轩辕别急,让岐伯看看……”岐伯俯下身去,一手搭在人面兽的脉门上,不搭还不要紧,一搭之下竟把他唬了一大跳,这人面兽明明脉息全无,心脉已经完全断绝,怎么还可能活到现在?正想着,那人面兽的嘴唇竟自翕动了一会。岐伯不解,不知道着人面兽究竟想说什么。轩辕却开口说道:“岐伯,鹊雷说她三日前已经是死了,能够支撑到现在,完全是靠着多年修炼下来的一股先天混元气护住心脉,气绝之时,便是她鹊雷一命归天之日……所以,她不能开口说话,只能用太姬婆婆教她的心音……哦,她请您坐下,说还有话要对我和小雷说。岐伯,鹊雷阿姨真的不行了?”
岐伯叹气,看着轩辕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缓缓坐下。轩辕见状,眼泪哗啦啦直掉,小雷公没见掉泪,反而安静地坐在鹊雷身边和她靠在一起。
“小轩辕啊……”鹊雷嘴唇翕动着,继续用心音说道:“你鹊雷阿姨从来就没有后悔过任何事情,如今小雷也长大了,也和你成为好朋友……有你这个朋友阿姨就放心了。这次,你阿姨至少弄清楚几件事,第一件就是,火雷练得再厉害也不可能重新封印太寒,你鹊雷阿姨本以为经历十年苦修,即使不能击败守灵者至少也能全身而退,没想到……呵呵,你知道,五宫之中你阿姨修炼的是离火心宫,最强也是心宫,唉,也算死在无知上。其二,进击太寒,不可选择秋冬两季,宁可失地利,亦不可失天时。其三,你要好好参悟五雷正法,如果参悟不透,可以去一趟玄女部,太姬当年曾经说过,女娲除了留下七星剑,还留下一些图刻,只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够读懂而已。”
轩辕回答:“记下了鹊雷阿姨。”
鹊雷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忽然开声说道:“岐伯药正,鹊雷临死前有一事相求,不知能否应承?小轩辕已经答应照顾鹊雷的孩子小雷,您能不能看在轩辕叫我一身阿姨的面子上将小雷收入门下,小雷自小颇识药性……”
鹊雷一口气说到这里已经脸色泛青,轩辕知道回天乏力,也不阻止,岐伯不知道他们后来用心音说了什么,更不知道她会有什么企图,正犹豫间,鹊雷惨淡一笑,说道:“看来岐伯是心有偏见!”
岐伯骤然醒觉,赶紧说道:“哪里,盈天地间只一大生,又何分彼此,岐伯遵命就是!”话没说完,鹊雷已然气绝。
小雷此刻正呆呆地看着她,轻轻地摇晃着,鹊雷却一动不动。
“母亲——”小雷一声哽咽,紧紧抱住鹊雷的尸体嚎啕大哭。
轩辕扶着岐伯站起来,仰起头说道:“岐伯,小雷的事先别告诉若椒婆姨,过几天我自己找她说,你自己先走一步,后面的事我和应龙哥哥处理就行。”岐伯知道轩辕不愿意他难做事,心想知子莫若父,这小轩辕还真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应龙把岐伯送出林子,回身返回,见轩辕还在安慰小雷,问道:“小轩辕,你觉得这后事如何办才好?”
轩辕说道:“先把鹊雷阿姨葬在这石壁之下,等我和小雷长大了之后我们再将阿姨迁葬至她的故乡鹊山,你看如何?”
“嗯——”小雷和应龙同时点头。小雷接着说道:“哥,我听你的,长大了除了报仇还要把妈妈送回鹊山老家……”
岐伯快马赶回天龙,玄黄已经一边煎着药一边等他,刚坐下没多久,外面传来脚步声,一抬头,只见一个面目俊朗的白衣少年正笑意酽酽地看着他们。
“谁?!” 
十三、木受损 榆罔用针(5)
    白衣少年正是榆罔,那天晚上与轩辕少典分别之后,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绕着天龙兜了个大圈,第二天中午又来到了天龙谷。我&;nbsp;看&;nbsp;书&;nbsp;斋他目睹共工一行离开,在背后跟了一段距离,直到被与苍裕共骑一马的黑衣人发现端倪之后才退回天龙城。但他没有去找轩辕,也没有去找少典,而是直接找到了岐伯。
玄黄和岐伯在一起,坐在火塘旁边,火塘上放着一个陶罐。他大大咧咧走进去,一手揭开陶罐,顿时满屋子充满了阵阵药香!
“嗯!”他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败酱草、茵陈、女贞子,药是用对了,不过败酱草要用全草,用量也少了。三者之间应该是五、三、三配比,主次有分。看来大少典最近确有肝区出现巨痛的症状了……”
玄黄和岐伯惊讶地对望了一眼,心知遇到视症用药高手,也不敢怠慢,起身作揖问道:“阁下何人?如何知道我家大少典之疾?”
“榆罔!”
“啊?!”玄黄和岐伯对望一眼同时跪下,叩首说道:“大神农无论如何救我家大少典!”
“嗯!”榆罔不置可否,看着玄黄说道:“你是何时看出大少典有疾在身的?”
“大约十年前吧,只是这五、六年来每况愈下,刚与大少典见面时,我便觉察出大少典似乎有病在肝。5ccc.net”玄黄答道:“后来,我求证于岐伯,方知大少典常常两肋下疼痛并牵引至小腹,当时以为此乃肝气实之症候。后来又听少典提起时而视物不明、两眼昏花、耳无所闻,又似乎是肝气虚的症候。今年入秋,大少典两症常常同时并发,有时肝区出现巨痛……”
“唉,生死有命啊!”榆罔沉默了许久,终于说道:“于我看来,大少典的确病灶在肝,肝主春木,足厥阴肝经、少阳胆经主治之;若肝苦急,宜急食味甘之物以缓之!但凡病在肝者,愈于夏;夏不愈者,甚于秋;若秋不死,持于冬,又将起于春!榆罔察颜观色,大少典沉疴已久,如果有幸过得了今秋,好生调养当有四、五年阳寿……”说罢沉吟不语。
玄黄和岐伯两人面面相觑。几年以来他们两人废寝忘食,几乎竭尽二人心智,却始终无法找到一个可以治愈少典肝疾的良方,本来以为榆罔的突然出现会带来一丝惊喜,谁知却是噩耗!
“大神农的意思是,如果调养不慎,大少典有可能过不了冬天?”岐伯终于打破了沉默,两眼直直地盯着榆罔问道。
榆罔摇了摇头,说道:“夏不愈,甚于秋!可能见不到冬阳了……”忽然,他停住不说了,仿佛侧着耳朵听着什么似的,半晌,才继续说道:“大少典来了!”榆罔话音未了,就听见少典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5Ccc。NET
“哈哈哈,说什么呢?怎么突然静了?”少典满脸笑容,还没进门就大呼小叫:“不是说试药吗,老驴头,快把汤药拿出来,喝完了我可要马上出去迎接我大儿子了!”他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差点撞到榆罔。
榆罔情急之下,伸手把他扶住了,失声叫道:“小心点,父亲!”
“嗯?!”少典猛地抬起头,见是榆罔,眼中的惊讶之色很快被一层雾气掩盖,多少年了,这是他盼望了多少年的一声呼唤。他激动得全身颤抖,紧紧地握住榆罔的双手,看着他重重地点头,大声说道:“好儿子!哈哈——我大少典的好儿子!”
此刻的夕阳,染红了满天的云彩,连屋子里也被染上一层金色。榆罔看着身边这位正值壮年,英姿飒爽的父亲,心里竟然莫明泛起一阵阵的酸楚。
少典没有留意到榆罔脸色的变化,却伸了伸懒腰转头看了看外面,继续说道:“看看外面,这漫天的云彩——好兆头啊!接下来肯定会是收割的好天气……嗯,呆会我带你去见你姨娘,她肯定非常高兴的……”
“是啊!”
明显,榆罔的心思并不在少典所说的“姨娘”身上,他的心思仿佛飞向天边,半晌才说道:“是啊,多美的云彩,可惜天就快黑了……”
少典看着长嗟短叹的榆罔,问道:“怎么这话听起来这么丧气的,没有黑夜,哪来的白天啊?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听听!”
“没有……”榆罔轻声说道:“父——父亲天天都来岐伯这里试药吗?”
“哦——”少典脸色豁然开朗:“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呀!是啊,都试了好几年了,不过不用担心的,这么多年都没事!身体还是很棒!”他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手搂过榆罔说道:“岐伯医术很高明,医不死人的,除了偶尔肚子痛,但是很快好了!”说罢看着岐伯,一个人呵呵大笑,“来、来、来,喝药,喝完带你去找轩辕和你姨娘。”他说着,俯身端起玄黄递过来的陶碗,吹了吹,说:“热……”
榆罔一直注意着少典的脸色,一日此时,正如一年之秋,也是少典最容易病发的时辰,不然他也不会专挑这个时候过来找岐伯。果然,少典端着碗的手开始有些颤抖,另一只手却不由自主地捂在右下肋处……
“没事……”少典自言自语着,但是,脸色已经骤然青灰,脑门上开始渗着冷汗。榆罔不在犹豫,一切正如自己预料的那样,他紧紧地抱住少典,玄黄接过少典手中的陶碗,岐伯在地上放了张兽皮,慢慢扶着他坐下去。
“没事没事……”少典兀自不停说着,“过会就好,这段时间常常这样。”
榆罔没有理会他,左手一路急点足厥阴肝经诸处要穴,右手捏着少典的脉门,侧着头小心聆听。不一会儿,少典的脸色果然稍稍平复。榆罔回身接过玄黄手中陶碗,慢慢喂着他把药喝下去,问道:“父亲感觉稍微好些了没有?”
“好了很多了!”少典出了口大气,看着岐伯自私笑道:“咱们大有熊的人哪,每个都长得和熊一样健壮,别说这么区区几服药,就是弓酾的箭毒,老子也敢喝他一碗!”
岐伯一脸尴尬相,唯唯诺诺地不敢再说什么。少典接着说道:“以后啊,如果要试药性,还尽管找我,老驴头可千万不要太过介意……”
玄黄和岐伯一脸黯然,看着这父子两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父亲休息一下吧,这事和岐伯他们无关,榆罔来了,就是要治好父亲的病……”榆罔再也说不下去,他转过脸,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滴落下来。本来,他是属于这里的……以前,他还埋怨母亲处处维护着这位抛弃了他们母子的父亲,现在他似乎明白了,怨恨根本抵挡不住亲情!更何况,普天之下,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的还大有人在…… 
十三、木受损 榆罔用针(6)
    黄昏过后,天色很快黑了下来。我&;nbsp;看&;nbsp;书&;nbsp;斋
榆罔三人把少典扶到附宝的屋子,他从怀里拿出一包金针,放在火焰上烤着,一边吩咐岐伯、玄黄侍立两旁观看。他一边快速地在少典的足厥阴肝经和少阳胆经的各大要穴下针,一边解释下针的顺序、深浅、功效,最后,他搽去了额头上的汗水,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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