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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三国-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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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尉官满脸不悦,那士卒跳了起来,大呼:“父母,身我者父母,生我者主公。若无主公,我早在战乱离散中丧命。主公告诉我:‘从今日起,在这座城中,各族各人,贵贱相等!高官厚禄,因其功而受赏……上位者必得奖罚分明,不可因人而异(广饶之誓)’,我乃青州功民,自小立誓(公民之誓)遵守青州律法,并愿意以死捍卫这律法。旁等杂人,敢冒犯青州律法,定我死罪,莫非以为我刀不利吗?”
正僵持间,卢植恰好在护卫的帮助下渡河,厉声斥责:“帝辇面前大声喧哗,无法无天了吗?”
青州兵躬身施礼,案件怒施李乐杨彪等人,卢植问过缘由,未及开口,公孙瓒扬声大笑:“昔日,董卓在皇帝面前不知露了多少次刀剑,诸位大臣那时可曾这样斥责过董卓?今上在午门上曾问过王司徒(王允):太师何罪?可见,董太师在皇帝面前露刃,圣上尚不以为罪,孺子喋喋不休,莫非想欺君吗?”
众卿哑口无言。
皇帝岂不知道董卓有何罪?可是,凉州兵就在午门之下,陈刀剑在皇帝面前,皇帝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惟有装疯卖傻牺牲王允。王允正是明白了这点,才无言以对,颓然下楼以身就刃。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王允有何话说?皇帝也认为出卖王允理所应当,因此毫无心理负担,公孙瓒以此相责,简直就是欺君。
儒家思想提倡忠义,那是让臣子对皇帝忠义,什么时候让皇帝对臣子忠义的呢?
“何人敢出此大逆不道之言?”杨彪不认识公孙瓒,越众而出厉声斥责。
“奋武将军、蓟侯公孙瓒。”青州尉官朗声代答。
第三十节
卢植站在旁边,内心说不出的悲凉。这些士兵千辛万苦来救驾,没想到获得这样待遇。
什么世道?
杨彪犹不甘休,厉声斥责公孙瓒:“什么奋武将军,什么蓟侯?如便是那个擅杀州牧刘虞,而后被刘备夺占幽州的公孙瓒吗?我自在这里训斥刘备的士兵,你为何强出头?”
公孙瓒气急而笑:“我与玄德,兄弟也,兄弟怄气,家事也。腐儒那里知道我们的兄弟之情?乡野之人本不通礼教,阁下借题发挥,我怎能不管?”
皇甫嵩别过脸去,不管不顾。卢植见周围的人指望不上,顾不得避嫌,插嘴道:“兵士们一路急行,舍生忘死,原是为了圣上安危。大战才后,上位者不知体谅士卒,因小事而起衅,太过分了吧。圣上现在饥渴难耐,只等就食,杨太尉,你犹在计较细枝末节,置圣上与何地?”
杨彪或许是早就看不惯刘备作为,听说卢植已构造好洛阳帝都等待皇帝归来,怕今后再出现军阀劫持皇帝的现象,故此借机敲山震虎、防微杜渐。而李乐、韩暹、胡才等白波军将领挑衅,则别有意图。
这些人也就敢对刘备如此胆大,搁在董卓或者西凉兵身上,杨彪敢如此?在他们看来,卢植与他们是同类人,刘备出名的敬重师长,而卢植素来忠义,当初手握重兵,宁愿坐槛车也不愿跟朝廷对立。杨彪或许觉得,有卢植在这里作主,自然可以跳着脚痛骂刘备了。
不过,他们低估了卢植的护短脾气。
虽然近年来,刘备采用渐进方式,治理青州的手段越来越“极端”,渐渐脱离圣人之道,让卢植觉得难以理解,也正因此,他躲在洛阳几年不回青州。可是,不管怎么说刘备还是卢植的得意门生,卢植自己骂可以,别人骂,那是在说他这个老师教育得不好。卢植难肯甘心。
更何况,在情在理,士兵们也只是一个不小心。诸侯割据,蔑视皇帝威严的军阀有多少,杨彪为难小兵,也实在过分。
皇甫嵩见到局面僵持,青州兵眼中冒火,手已按上刀剑蠢蠢欲动,内心一惊。
常听说青州兵桀骜难驯,看来果然如此。圣驾面前,公卿大臣严词责难,青州小兵不仅不诚惶诚恐,发而敢于直言抗辩。真是胆大妄为。以目前情景看,卢植似乎无法约束这些悍兵,局势有些失控了。
那名青州尉官嘴唇蠕动,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听到的青州兵齐声应合。声音渐趋渐大:“苍天在上,神灵为证……吾等功民,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宁为玉碎,决不瓦全……吾族吾民,殊死奋战,捍卫尊严!捍卫荣誉!纵头颅落地、热血染天,决不后退半步!”
公孙瓒嘴边带笑,侧转身子假意望天。卢植见情况不妙,抢步上前,以身遮挡帝驾,厉声道:“休得无理!想惊圣驾吗?退下!”
皇甫嵩清咳一声,作好作歹地说:“够了,都别闹了。青州军粮都以铁罐包装,荒野之中,不以刀剑切割,怎么让圣上食用?因小故而责难士兵,太尉,当心军心不稳。”
太尉,相当于现在的国防部长、全国武装部队总司令。杨彪正是自持身份,才对青州兵指手画脚。皇甫嵩是他的前任(董卓死后,皇甫嵩升任车骑将军,而后迁为太尉,因当年地震而罢免,现居光禄大夫之职),他发话杨彪不能不给面子。一时半会儿下不了台,杨彪只好讪讪拿起罐头,默默走开。
争执中,皇帝一直饥渴的望着铁罐头,争执方结束,便迫不及待的夺过铁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伏皇后则坐在牛车上,咽着口水等皇帝吃剩下。
卢植垂泪看着皇帝的吃相,心如刀割。四百年的王朝,当朝皇帝竟落到如此地步,怎不让人心碎。
青州尉官悄然上前,低声道:“老爷子,你也吃点吧。”
卢植摆摆手,尉官再度劝道:“老爷子,你刚才渡河受了点寒,要不,喝几口烧酒暖暖吧。”
卢植瞪起眼睛,怒视尉官,正欲发火,那尉官带着哭腔道:“老爷子,你瞧,这里就我这小官,你要是得了病,使君大人饶不了萧将军,萧将军饶不了我,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喝几口烧酒吧。”
所谓烧酒就是蒸馏过的45度白酒,这种白酒装在铁壶里由士兵随身携带,紧急时当作冲洗伤口的药水,寒冷时作为饮料每日定量配发。黄河水冰冷,卢植渡河而过衣物浸湿,刚开始,情绪紧张之下不觉得寒冷,此刻,得尉官提醒,只觉得阵阵寒风刺骨。
卢植不再坚持,随手接过烧酒,猛喝了几口,吩咐道:“圣上尚未吃够,皇后尚未吃上,再拿几份食物来。”
尉官犹豫了一下,低声答应。卢植见皇帝眼巴巴看着自己手中的水壶,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马上告罪:“臣惶恐,竟然先自进食。外面风寒甚大,此物最暖人,垂青圣上也饮几口,以御风寒。”
皇甫嵩刚才给青州兵帮了腔,尉官颇有好感,见到皇帝一饮而进,不剩涓滴,便招手唤过几名士兵,再要几个水壶来,分送给皇甫嵩与卢植。
受到刚才的影响,为官不敢直接把水壶递给皇帝皇后,卢植义不容辞作了二转手。
几口烧酒下肚,众人暖和起来。卢植紧催着大家上路,一行人凄凄惶惶,向黄河下游大阳城走去。
历史上,60余岁的皇甫嵩正是因为渡黄河受寒,2个月后去世。青州兵这壶酒一递,历史随之改变。
大阳有个著名的风景,那就是砥柱岛。一个青石小岛露出水面,将汹涌的黄河水劈开,这就是成语“中流砥柱”的来历(后来,为了修三门峡水库炸掉了这个小岛,抵住从此消失。没想到黄河泥沙几年光景酒吧三门峡水库淤塞,结果,中国既没有了“中流砥柱”,也没有了三门峡水库)。一行数人走走停停,走近了大阳,与此同时,黄河南岸杀声震天,萧飞正组织士兵节节抵抗,迟滞西凉兵的脚步。
圣上站在黄河边,侧耳听着呐喊声。垂泪叹息:“砥柱砥柱,谁是我大汉的中流砥柱?”
李乐躬身施礼:“明皇帝(大概是说圣明的皇帝),我等此次来救驾只带了部分骑兵,臣在安邑还有兵马,请圣上恩准,臣回安邑召集兵马,再来护驾。”
圣上点点头,轻声道:“爱卿辛苦了。”
李乐、韩暹、胡才拱手告辞。等他们才一走远,皇甫嵩低声催促:“快走,快走!”
卢植不知情况,疑惑的问:“怎么回事?”
皇甫嵩低声道:“此等白波匪徒不知礼数,现在他们兵马损失殆尽,青州兵又占了上风。故此不敢作乱,一旦他们召集兵马回来,绝不愿放圣上东归洛阳。”
卢植恍然,断然下令:“牛车行的慢,来人,杀牛拆车,驾起圣上,快走。”
皇帝的权力凌驾于任何人之上,这种毫无约束的权力让野心家垂涎。谁都想把它握在自己手上,最好是自己当皇帝才肯干休。李乐、韩暹、胡才等人造反,本来就是想获得无人干涉的绝对权力,现在弱小的皇帝就在面前,劫持了他就可以不王而王,谁不动心?
卢植下令后,青州兵驻足不前,卢植略一沉吟,马上向皇帝请求:“圣上,士兵们心怀恐惧,请圣上下令赦免他们无心冒犯之罪,如此,才能速脱险境。”
皇帝敕令一下,士兵犹不肯向前。卢植暴怒道:“混账,南岸的兄弟拚死战斗,为的就是拖住敌人,我等再不走,难道让兄弟们白白牺牲吗?”
皇甫嵩高呼:“帝诏已下,再不行动,我要向玄德问个明白,他教的什么士兵,令行禁止都做不到。”
士兵们轰然上前,七手八脚的抬起皇帝皇后,迈开脚步飞跑起来。
几十名士兵轮流抬着文官白天黑夜不停的赶路,最后连杨彪都佩服青州兵的顽强。这些人气喘吁吁汗如雨下,脚步踉跄面色苍白,但为官不喊停,没有一个敢偷懒,个个咬牙切齿的坚持着,坚持着。
等到尉官呼喊休息时,他们一放下人立刻瘫倒在地上。然而,一旦尉官再次招呼赶路时,这些人闻令而起,毫不叫苦继续前行。
两日后,一行人再也走不动了,连续的赶路榨干了他们最后一丝力气,就连一直被抬着走的官员们,也颠簸得受不了。他们躺在冰凉的河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此时,军粮已经吃尽,萧飞尚在20里外余粮州兵奋战不休,众人眼巴巴看着河岸,等待着萧飞的消息。
青州尉官突然跳了起来,大吼道:“有军号声,援兵来了。”
众青州兵挣扎的站起身来,侧耳倾听。
河岸上涛声风声依旧,唯独没有军号声。
众人失望的颓然倒下。
日已近暮,卢植喃喃的对公孙瓒说:“玄德行军速度奇快,按理说,他应该接到我们的消息了吧。”
公孙瓒摇摇头:“消息从洛阳传到广绕,来回至少需要六天,就算是玄德接到消息立即派兵,他还要穿过别人的领地,一点不耽搁的话,需要五天。老师,玄德现在来不了。”
杨奉强撑着身子走进卢植身边,问:“卢大人,我派去送信的部曲勇将徐晃现在哪里?是否也在南岸战斗?”
卢植安慰道:“杨将军放心,我们洛阳城卫军口群而出,我怕后院部队不明情况,安排他随我的几名侍卫在洛阳等候。”
杨奉喘息未定,那名青州尉官忽然再次高叫:“听呢,军号声,是军号声,援兵到了。”
卢植举目眺望,四周暮色苍茫,两岸涛声依旧。正准备训训那尉官,一声军号就像在耳边响起。
“司号手,有没有司号手?”尉官急得团团转。
公孙瓒提醒道:“我在辽西,听说出云军队夜间联系用灯火。你会灯火信号吗?”
青州尉官泄气的回答:“我等渡河而过,只顾携带粮草攀援,哪顾得上取火之物。”
公孙瓒嘿嘿一笑:“那你就扯起嗓门喊吧。”
青州尉官牧师公孙瓒,看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陈毅一下,跳起来尖声吆喝:“呦呦喽喽,呦呦喽喽,兄弟们,我们在这儿。”
涛声中,马蹄声渐渐清晰,一群黑衣黑甲的骑兵浑身冒着热汗,快速奔驰而至,前方游哨注意到河对岸的情景,拨马回头,不一会,带着几名军号回到河岸,军号随即滴滴响起。
“青州大元老卢公植带领洛阳城卫军在此,兄弟们,你们是哪部分的?”尉官扯起嗓门高喊。
一阵军号响过,尉官马上跳着脚回答:“狼骑,狼骑来了。兄弟,雷骑也来了吗?”
对岸,一名军号手扯起嗓门回答:“听得懂军号,看来你是青州军官。卢元老在吗?”
尉官高声回答:“在,在,兄弟们,洛阳城卫军正在前方交战,快去救援。”
对岸士兵低声交谈了几句,留下一名士兵在河岸上与城卫军尉官交流,其余人飞骑赶去通知后续部队。片刻,狼骑大部队隆隆的奔过,急赴战场。
卢植满脸不高兴,呵斥那名尉官:“圣上尚在此地餐风露宿,你怎么让他们走了?快点告诉他们,派人渡河迎接圣上。”
公孙瓒劝解道:“老师,河对岸马蹄隆隆,你就是让他喊,对面也听不到。”
卢植气的无语,公孙瓒细细打量狼骑,淡淡地说:“青州诸将除了玄德之外,没几个有全局观。狼骑虽为天下劲旅,可这一路奔袭,等到了战场已是强弩之末,再与凉州兵交手,谁胜谁负难料啊。”
公孙瓒是骑兵专家,他下如此判断倒让卢植忧心忡忡:“伯圭,凉州兵也与城卫军激战整日,狼骑虽是强弩之末,可现在入夜,两州兵不知深浅,敢交战吗?”
公孙瓒耸耸肩膀,道:“难说啊。”忽而,又失笑说:“我说呢,玄德不会如此大意,瞧,青州水军来了。”
远处,河面上星星点点的相继亮起了灯火,原先隐藏在暮色中的船队哑然无声地出现在不远处,不久,船队所有船只都亮起灯火,像一只火龙般快速逆水上行。
“不是青州船队。”,卢植好歹身为青州高层官员,知道的多点,指点着船只解释说:“这是碣石黄河入海口的马韩国逊和船队,船内装有轮桨,士兵在舱内蹬踏,桨叶如飞(海鳅船),即使无风逆水行船,船行也速。玄德这次真的肯花血本,不枉我教导一场。”
公孙瓒不解的杨了扬眉毛,皇甫嵩好奇地追问:“船行速度快,正好用来运兵,怎么说刘玄德这次肯花血本,何解?”
卢植盯着渐行渐近的船,回答说:“这些船只都是玄德的宝贝,他们在河口主要防御海盗。虽行驶灵活,但船内轮桨万一被渔网缠住,清理甚为麻烦。玄德一向禁止巡河船队进入黄河,就是怕河面上转舵困难,难以躲避河面杂物。
还有,黄河冬季容易结冰,冰层厚度难测,这些船只进入黄河容易,能否再回到河口难料。碣石是青州辽西物资转运站,水军若是回不去,整整一年碣石码头无兵保护。若非万不得已,玄德不会动用巡河船队运兵。”
杨彪俯身建议:“卢公,圣像又饥又饿,野地寒冷难耐,可否让船队停一下,接圣上上船安歇。”
卢植摇头,道:“没用,这些人都是马韩国士兵,他们听不懂汉语,加上平生只服从玄德之命,玄德若不在船上,谁喊他们也不会停。再者说,即使我们上船,万一他们粗鲁冒犯,岂不让圣上难堪。”
懂承不悦地说:“卢公,不管怎么说,也需让人知道皇帝在此。此刻大家都又冷又饿,再在雪地里躺着,我怕圣上有个三长两短,大家千辛万苦都白费了。”
卢植差点说出:“青州兵既然知道他这个首席大元老在此,绝不会不顾而去,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此话一旦说出,就是冒犯皇帝的尊严。青州兵知道皇帝在这竟然去救援他们的兄弟部队,只是顾及自己这首席元老的身份才伸手救援,那又会让杨彪喋喋不休。”
随着卢植无力的摆手,青州尉官高声向对岸喊话,可是,话一出口,还是错误:“兄弟们,打元老一路护送皇帝到此,你们也不看看外面什么天气,快点派人救援大元老。”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皇帝是至尊无上的,任何人不能把名姓加在皇帝的称谓前方,否则就是“大不敬”之罪,这是死罪。按照易经学说,是要引发地震和洪灾的。所以,不该说“兄弟们,大元老一路护送皇帝到此”,应该说“皇帝被大元老一路护送到此,兄弟们”。
第三十一节
楊彪臉色陰沉,一言不發,皇甫嵩面上無喜無憂,看不出傾向性。
當初渡河時,小船只裝了21人,皇帝,皇后及皇后兄弟伏德,父親伏完,李樂三人及划船士兵五人,董承,楊奉兩人加上親信士卒各兩名,剩下楊彪與皇甫嵩以及一名羽林軍小官,一路追隨皇帝逃到河岸的宋貴人也被西涼軍擄去,要不是皇甫嵩與盧植關係密切,皇帝還指望他跟劉備拉上關係,或許,皇甫嵩也要被拋棄在河對岸。
李樂等人離去,帶走了所有從屬,皇帝身邊洠O聨兹耍S著青州援軍越來越多,體會到青州兵桀傲的楊彪不敢悍然發難,此情此景下,與青州兵關係微妙的皇甫嵩當然不會多事。
河對岸,一陣軍號響過,河上船隊以軍號回應,卻毫無放緩行駛速度的跡象,看著眼前一艘艘快船飛速駛過,盧植內心焦急,急問那名青州尉官:“河上軍號往來,怎麼說的?”
青州尉官猶豫了一下,回答說:“狼騎通知船隊,大元老在河岸上,要求水軍後隊向北岸*攏,接人上船。船隊回答:他們直接受命於出雲王(劉備),要求他們在蠅池一帶登陸,接受當地最高指摚Ч俚闹笓',除非有更高級的指令下達,否則,他們不敢沿途停留。狼騎回答:既然出雲左騎鋒將太史子義大人在此,他們願意接受指摚А!
太史慈在出雲城期間,借住劉備的城主府,而馬韓士兵大都曾在出雲受過訓,太史慈曾任教官,威名深入其心,誰敢不給太史子義的面子。
接獲命令的船隊,互相以鼓號商議了一下,船隊中倒數第二只船微微轉舵,*向了北岸,三具繩梯從船上垂下,十幾名壯漢只穿牛鼻短褲,赤賻從船上跳入冰冷的水中,泅水而過,爬上岸邊,隨後,他們拉著碗口粗的船鎖,將船拉上了湐偂
蠅池是古代一個著名戰場,黃河在此處悄悄轉了個灣,水勢平緩,河南岸一望無際的大平原可以展開三十萬人馬廝殺,這塊大平原恰好在雄耳山與華山之間,涵谷關就在前面不遠雄耳山的盡頭。
對於這片湐倎碚f,具備海船那高大龍骨的巡河船隊根本無法*岸,僅僅是這一擱渼幼骶兔傲藰O大風險。巡河船隊其餘船只一艘艘從眼前駛過,船尾最後一只大船留在江中,做好了拖拉這只擱湸臏蕚洌灰粫舷聛砹藥讉衣著整級的士官與一名尉官,這些軍官身上著箭袖牛皮鎧甲(皮製夾克),頭頂鐵盔,鐵盔上豎立著兩支尖利的金屬牛角。
“哦,是公牛部族的斧頭兵。”盧植一看他們的裝束打扮心中恍然,見到那名尉官四處枺鼜埼魍谌巳褐袑ふ遥S即在身上摸索起來。
“給”,公孫瓚遞上一個金屬徽章:“我們過河時,蕭飛塞給我這個,說是老師用的上。”
盧植嘆了口氣,接過徽章掛在胸前,那名公牛部族尉官眼前一亮,立即右手槌胸,行了個軍禮,用流利的漢語說:”致敬!第一元老閣下,公牛軍團第三師第十連三等尉官諾拉(意為耙)奉命像您報到”
盧植回了個軍禮,吩咐道:”諾拉少尉,拢{在此,請先覲見拢稀!
諾拉眼也不眨,舉手回了個軍禮,回答”第一元老閣下,我奉軍令接你登艦,士兵們將背你們渡過溗w下請隨我來。”
盧植頗有點難堪,公孫瓚露齒無聲的一笑,楊彪張嘴欲罵,可是看到幾個赤膊的公牛兵,滿臉橫肉的立在寒風中,一動不動,忍了忍,又把話咽回了肚里。
諾拉此話說的愣頭愣腦,但敚髁嗽谒垩e除了盧植還有點份量外,其余人等一慨無視,皇甫嵩插身上前,打著圓場:”蠻夷之人不通禮數,倒也憨直可愛,盧公,請他們先送拢仙洗伞!
盧植苦笑著,吩咐諾拉,可不管盧植如何強眨1缘谝粋將他背上了船隻,背負拢系墓1踔量桃庠诖系群颍员惚R植先登船。”青州第一元老盧植,奮武將軍薊侯公孫瓚及其從人請求登艦。”
見到盧植登艦後,荒的手足無措,只顧招呼拢系谴Z拉還向前一步,替盧植通報。
盧植一驚,這才記起青州水兵登艦的規矩,正準備開口說點什麼,恭候在船舷邊的船長已”啪”的一聲回答:”批准登艦,馬韓國二等男爵,出雲城公民,碣石水師海蛇號艦長三等尉官金樹參見大元老,向您致敬!”
盧植愁眉苦臉的回了個軍禮。艦長批准登艦的號令一下,船舷邊等候的士兵紛紛開始登艦,盧植心中叫苦連連,馬韓,公牛兩族士兵種種作為已將他架在火炭上烘烤,此時此刻,盧植亦不願過度計較,免致事端擴大,遂轉移話睿愿朗勘o拢习才排撐唬寗诶鄣幕实圳s快休息。
擱湹拇b被拖拉到河中心,掉頭像函谷關駛去,這艘弑緛硪褲M載士兵,騰出艙位,安排拢{之後,無處可去的士兵蹲坐在艙面上,喝酒禦寒,低聲談笑,盧植知道在這些人眼里,毫無皇帝的概念,所以把安排給自己的艙位騰給了皇帝,自己走到了瘢偱撆c金樹,諾拉交流著軍情,片刻,楊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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