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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混初唐-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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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太好。如果用实心弹打，基本无法命中目标。用散弹打情况稍好，散弹覆盖范围大，要求的准确度也不是那么严格，不过只能杀伤船上载着的敌人。对敌船的影响不大。我们也曾试着更换大些的散弹。但那样射程又降低了。”
一个雷部专家插言道“那岂不是火炮舰载后没有了应有的威力，只能是个摆设？”
“那道也不是，用它来扫有滩头上的敌军还是很好用的，比弓箭要强。尤其是对付排列在滩头操控抛石机的兵丁，一打一大片。”
“你们已经用它打过仗了？”麦仲肥好奇地问道。
“那倒没有，不过我们试过。”苏定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些怪异。麦仲肥没有再追问苏定方。
其实苏定方也不是斤）善曾经用掠来的人偷偷模拟过战争的场景，所以他现在才能说的头头是道。只因此事做的极其隐秘，并没有多少人知道真相而已。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问题？”李恪又问道。
“再有就是炮舰只能船首对着敌人才能开炮，一旦错过就要重新调整航向，而且如果是冲滩时，舰首冲前，炮舰会被风吹着不自觉地靠近海岸成为敌人的靶船。”苏定方想了想后说道。
“可以把火炮架设在船艘，一个雷部专家说道。
“我们试过。”苏定方又掏出麦仲肥的“墨宝”指给那名技术官员道“你看，阁老当初的图上就是这样画的，但问题是那样只能两船交汇时开炮，而且还是必须安装火炮的这一边，局限性就更大了，除非是象图上画的这样，设置多门炮。”
“设置多门炮这个目前不大现实。还是想其他办法吧。”李恪接口道。每年能生产出多少门炮、多少子膛弹药他这个雷部尚书比谁都清楚。光是炮膛口径与子膛口径的一致这一块上就限制了产量。毕竟那时候没有车床这种东西，都是要靠手工一点一点打磨出来。
一边听着的麦仲肥这时候插言道“可以在火炮底座下面加装一个可以转动的圆盘，就可以改变火炮的射击角度问题。”
这一句话众人顿开茅塞，苏定方一拍脑袋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李恪对带着的四个雷部专家吩咐道“你们立刻量出尺寸，画出一个可以转动的圆盘草图来，帮助把这三艘炮舰改装一下。”
四人躬身应承。由水兵帮助着测量数据去了。
麦仲肥对李恪说道“我们好像走进了误区。”
不明所以的李恪与苏定方一起看向麦仲肥，等着他的下文。
麦仲肥看了两人一眼后说道“向炮目前还不能放弃。我们当初的设想只是把火炮应用在陆地上，子母膛火炮因为它的轻便与射速快这才被我们大力发展，却忽视了中小型向炮完全可以使用在战船上。说白了战舰就是向炮的底座，不存在运输困难的问题。向炮虽然装填与射速都慢，但却因为它在铸造加工技术上要求不是很严格，可以大量铸造，可以大量装载在战船上用数量来弥补它其他的缺陷。”
这确实是麦仲肥的误区，他光想着大航海时代那种装载着速射炮的风帆巨舰，忽略了这个时代向炮都是高端武器这个现实。
把思路调整过来后，麦仲肥接着道“这次回去我就给陛下上表，等平东战役打完后，将朝鲜半岛上的所有造船工匠全部集中起来，由我们的工匠带领开始试制尖底海船，并大量安装向炮，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斑炮将作为海军的主要舰载武器。希望能在我们有生之年知道海的尽头到底有什么。”
苏定方笑着说“我倒是很想率领一只阁老所说的这样的水军，哦。不，是海军去看看海尽头有什么，而且更想知道脚下站着的究竟是不是一个球。不过我还是有些害怕。万一到了海尽头真的不会掉下去吗？”
听苏定方这样一说，李恪与麦仲肥也哈哈笑起来。
李恪、麦仲肥一行在辽东逗留了十二天，此间麦仲肥也见到了自己的义子黄巢与铁勒木的长子铁良驹，（席子谦因为带队布防不在再东夷都护府范围没有见到）看着已经有了胡茬。体格更加健壮的黄巢与身高马大比铁勒木更壮实的铁良驹，麦仲肥不由得想起自己在他们这个年岁时的经历，逝去的涅德鲁、铁勒木、普耶等人的音容笑貌也一一浮现在脑海。
麦仲肥拍着两咋。小伙子的肩膀道“现在是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候了，好好做，莫要辱了你们父辈的名头。你们要是见到子谦也把这话告诉他。我这就准备回长安了，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带的话吗？”
铁良驹想了想瓮声说道“没有”
麦仲肥转头问黄巢“你呢？”
黄巢一拉铁良驹的手笑道“也没有！义父放心吧，我们不会辱没父辈的名头，只会做的更好。”
“你们这些小子！”麦仲肥笑着在两个比自己还要高一块的两个小小伙子身上轻轻锤了一下后看到铁良驹带着的是铁勒木当初最喜欢的那把战利品…斩马刀，黄巢的只是一把普通的横刀，把自己随身携带的“虎耳”刀解下递与黄巢道“这把虎耳跟随义父多年，如今送与你吧。”
黄巢双手接过，躬身行礼“孩几谢义父赠刀！”
对水军有了直观的了解，又掌握了火炮舰载后的问题与数据的李恪与麦仲肥与东夷都护府都护程名振等辽东众将告辞，带着程名振专门给他们和皇帝李治准备的老山参、招皮、东珠等许多礼品启程回归长安。
就在李恪与麦仲肥一行走后的第五天头上，探子传回朝鲜半岛上的最新战报，四国联军攻破平壤，尽斩高丽高氏一族三百多口，高丽国灭！
第233章拉开帷幕的朝鲜回收战
二正二年七月。新罗、百济、鞋鳃、偻国十四万联军终，出奸高丽。尽斩高丽王室三百多口，绝了高氏一脉。高丽国灭！
就在四国联军尽情享受胜利果实，瓜分高丽国土的时候，朝鲜道行军大总管、东夷都护程名振也誓师出征，以四国违背宗主国意愿，擅灭高丽朝食，尽屠高丽皇族，不臣之心昭然为由发动平东战役。
以镂方道行军总管、平东总先锋官薛仁贵帅镇北骑军、唐骑各五千、契丹仆从军一万，郎将刘沈里、昭武校尉席子谦辅之拖拽子母火炮三门渡鸭绿江，快速奔袭新罗王城。
以朝鲜道行军副大总管、东部舰队大总管苏定方起东部舰队水兵一万，唐军一万带各式舰船三千余艘，右卫中郎将王文度、兵部给事中刘仁愿为辅，海路发兵攻百济。
程名振自引剩余四万人马帅折冲校尉黄巢、奋威校尉铁良驹渡鸭绿江以击平壤四国联军主力。
程名振这一安排，立刻引来了苏定方与薛仁贵的不满。
苏定方对程名振道“主帅所将之兵只有四万，敌人挟剩勇之兵十四万。彼之势乃主帅三倍余。安能战？”薛仁贵也道“仁贵只需万人足矣！愿将兵一半留于主帅。”
程名振知两人好意，笑着说道“我之安危皆在你二人身上。你二人分攻两国王城，彼知之，必回军以策安全。彼军退，所余者与我之军相若，何虑之有？倒是仁贵那面我甚为担心，如事不可为，可用骑军速度与敌周旋，我击溃平壤之敌后必挥军前往助你。”
薛仁贵大乏不以为然道“主帅所虑过甚。我将之军皆为骑军，我一日路程。彼三日方可，况仁贵潜心七年，此地山川河流皆在胸中，主帅勿忧。”
程名振又用眼看苏定方，苏定方知程名振心意已决遂也不在多言只对程名振道“既然如此，主帅可于我等行军一日后再行出兵。”
程名振笑着对众将说道“我自知，尔等速去安排出征事宜。”
众将自去安排。且说苏定方回转水军营塞，命副将鲍延庆带水军两千战船五百，炮舰一艘。为前驱沿海岸线行进。沿途所见所有船只一律焚毁、凿沉。自己尽起水军装载唐军一万，随后行进，奔百济方向泛海而去
鲍延庆谨遵上命，沿途不论大小船只见到就是一通火箭将其焚毁。
是日夜，前军小舟来报在前方一处港湾里发现大量舰船聚集。
刘仁愿对苏定方道“港湾里聚集的舰船必定是海路攻高丽的百济与偻国联军所留，这批舰船绝不能让它留下，否则我们前脚去百济，他们后脚就会跟回来。”
王文度也点头。苏定方何尝不知道，但他也另有一种想法。如果自己把这些人引走，大总管那里不就能少些压力？
不过一旦这样那自己也会腹背受敌。百济绝对不会倾国前来，所留守军也一定不会少于出征之数小而且他们有城可守，如果战事一旦旷日持久。那自己的部队可就真的身处异地，孤军作战了。
刘仁愿看到苏定方有些游移不定，不觉有些纳闷暗道“如此浅显的道理，大总管怎么还游移不定？难道另有别情？”
唐初可是个英杰辈出的时代小这个刘仁愿可也不是个无能之人。刘仁愿起家为弘文馆学生，随后被选为右亲卫“脊力猛健，胆气过人。且通军略”曾经随唐太宗出巡外地“手格猛兽”受到唐太宗的赏识。特受恩诏“入杖内供奉”后做为右武卫神通府左果毅都尉。
在原历史上刘仁愿曾任葱岭道行军子总管，随卢国公程知节（程咬金）出讨西突厥沙钵罗可汗阿史那贺鲁，但因程知节擅杀投唐部落。屠杀已投降的平民，并私分其财货而因此免官。这次征讨无功而返许多随军将领受到牵累。如今来了个麦仲肥后这段历史完全变了样。刘仁愿一直在安心地坐着他的右武卫神通府左果毅都尉
及至高宗李治加大六部权限后。精选通文懂军略者调入兵部任职，刘仁愿也因他的才能调任兵部给事中。
刘仁愿结合出征前的部署会议一想，立刻明白了苏定方为什么犹疑的原因。便道“主帅可是想要减轻大总管的压力？却又怕我等孤军深入？”
苏定方被刘仁愿说中心中所想，不觉深看了刘仁愿一眼缓缓点头道“不错！你可有良策？”
“主帅，主帅难道忘了你可还有调动莱州水军参战的权利？”
“即使莱州水军现在开拔也要三日后方能到此，远水难解近渴啊！等等！你的意思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正是，主帅，我们可以尽量烧二敌舰点后古即东进百济，百济军必定尾随，到百济后，些攻城夺寨，水军反身迎敌，如果没有意外，莱州水军应该也会尾随百济军而来，两军合围吃掉尾随百济军，再合兵进攻百济，如此一来既，减轻了大总管的压力，我等也不必腹背受敌，孤军深入。只是步军压力会增大。
”苏定方闭着眼睛仔细想着刘仁愿所说的每一个步骤，许久后展颜一笑道“那我们索性在此等一晚。明日天明后再大张旗鼓的攻击
“主帅高明！”刘仁愿急忙给苏定方送上高帽一顶。
苏定方与刘仁愿计议已定。立刻手书一封附上调兵令牌递与刘仁愿道“此计既是你所设计，这调兵之事也由你办理，我派两艘快船五十名军士与你同往”嗯，莱州所出水军也由你统带
刘仁愿举臂平胸行个军礼后道“多谢主帅信任。卑将立刻前往。”
看着刘仁愿与五十名兵士上了梭型快船消失在夜色笼罩的茫茫大海后。对传令兵道“速去通知前军，回来会合。切勿惊动敌方。”
传令兵行礼后下了主舰上了通讯岳，运浆如飞前去通知前军。
次日早，苏定方下令让一半战船掩护装载着步卒的运输船与抬重船绕过敌船聚集地先行。半个时辰后自己亲自带着余下战舰鼓噪前进，向敌船聚集的港湾发起攻击。
留守港湾看守船只的百济与偻国兵士，大清早起来，迎着出升的朝阳，正是心情开朗的时候。高丽被灭的消息也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进攻队伍此刻正在高丽王城里狂欢。而倒霉的自己却被留在这片港湾看守船只。这有什么好看守的？高丽这个国家都没有了，难道还能凭空掉下来一只军队不成？真是多此一举，我们也想要美食我们也想要小妞啊
就在这些人心里抱怨的时候远处海面上传来阵阵奇怪的声音。这声音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居然是呐喊声与擂鼓声混合后的声音。
负责瞻望的士兵突然发现了这样一幕：海平线上出现了一个小点，接着那个小点的旁边出现了更多的小点。他们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逐渐在海平线上形成了一条粗粗的黑线。没过多久，原本晴空万里的海天之交开始变得阴暗，因为那些小点的轮廓开始显现，一艘、两艘，，十艘、二十艘，，一百艘，，天哪！不计其数的高大战船正乘风破浪向海岸驶来，它们的风帆遮天蔽日，海面上的阳光也感到害怕。躲进了船帆的影子里。
除此之外，岸上的人们只感觉到远处传来的呐喊声与擂鼓声似乎融进了自己的心跳里一般产生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虽然还看不清船上到底有多少人。但这些留守人员心里明白，这些船绝不是用来装腔作势吓唬人的摆设，更不是什么海市蜃楼。
“敌袭！敌袭”。膘望台上的兵丁冲着下面声嘶力竭地叫喊着。
两国留守士兵加起来也有万余人，一听睹望台上的惨叫声先是一愣后，接着就被海面上壮观的景象吓呆了。
反应过来的留守军，开始四处乱跑着找寻自己的武器与岗位。
水兵们开始向自己的船跑。负责投石车的也奔向自己的岗位，其他步军则攥紧手里的武器，紧张地看着已经非常清楚的战舰。他们心里都有一个疑问，高丽不是已经不存在了吗？这是哪里来的军队？
渐渐地百济兵看清了船上兵士的装束，惊愕地大喊“是唐军，竟然是唐军”。
他们着清了船上的唐军，唐军同样也看到了黑压压站满海滩的两国士兵。
苏定方收起望远镜，像个饿狼一样舔了舔嘴唇，对身边的将佐道“如果没有港湾里这些破船烂帆。岸上那些兵士该是多好的火炮靶子啊！”
身边的将佐哄堂大笑，老将王文度笑着凑趣道“主帅，烧掉这些破船烂帆后，他们还是靶子
苏定方也哈哈笑道“文度所言不错。传令全军攻击
随着站在桅杆高端吊筐里的传令兵手中不停挥舞的红色旗帜各船上的唐军水兵，张弓搭箭，就着船舷上插着的火把点燃箭头上捆绑着的沾满油脂的麻布团，嘴中有节奏地喊喝着“嘿嘿！喝喝！”之声向着进入射程的两国联军的战船开始抛射箭雨。
一拨射完，退后（嘿嘿），另一拨重复前面的动作（喝喝）。无数支头上带着橘红火焰的箭支在天空中行成很有层次感的无数火流星向敌人最大的舰船成片飞去
第234章 东部舰队的第一次海战
丁而论百济与偻国水兵的操船技共确实要比唐朝水 比，毕竟这两个国家只有海路可行。但吃亏在他们的船实在没法与唐朝水师的大舰相提并论。
何况唐朝东部水师又是有心算无心，沿途不论是渔船还是巡逻舰都被前军的炮延庆焚烧、凿沉，这些留守的两国兵士皆不知道唐军已经开始了进攻的消息。 “升的，不、不、不，赶紧落帆。操浆。快快。操浆，左舷，注意左舷。
停泊在港湾里的两国舰船堆里到处充斥的都是各船指挥者声嘶力竭地命令声。
“噗通、噗通”海岸上抛石机发出的石块不时掉落在船只周围。
被开始打了个措手不及的两国水兵，已经短暂地慌乱后，各自调整好了航线，陆续有船只扭着之字形，规避着不时射过来巨弩，向唐军冲来，先期就被集中打击了的两国外围大型舰船如今已经成了一个个海面上剧烈燃烧的巨大火把，燃着熊熊大火。冒着滚滚黑烟。形成一道疏而不密的火焰屏障。海面上到处漂浮着两国水兵的尸体和跳海逃生的兵士。
“嘿嘿！多么壮观的场面啊！传令，退后歼灭冲出来的敌人。”苏定方用望远镜看着远处的火焰屏障十分兴奋地说道。毕竟这火可不分你是谁，一旦风向有变，很可能会把冲的太靠前的本队舰船引燃。
他身后的传令兵立刻举起一面楠黄色小旗向吊篮里的传令兵示意。吊篮里的传令兵换上一面楠黄色的大旗开始挥舞。
用不同颜色旗帜发出简单指令的方法自汉秦朝时就有，最早用于两军对阵时布阵传令所用，后被水军采纳逐渐演变出一套水军专用的传令模式。白天是不同颜色的旗帜，晚上是不同颜色的灯笼。这也是最古老原始的旗语。
随着吊篮上传令兵奋力挥舞着旗帜，前排进攻的大唐舰船开始侧帆转向缓缓向后退却，与冲出火焰屏障有些甚至还带着火焰的敌船拉出一定距离。
对付这些冲出来的中型船只。大舰上所载的床弩、攻城挚就派上了大用场，这种东西虽然上弦需要用绞盘来上，装填缓慢，但要比弓箭的射程远很多。
随着一片”嘎吱、嘎吱”的绞盘拉的声。一根根手臂粗细的弩矢被装填在弩槽里，操控的士兵上下抬动着弩机后尾，寻我着最适合自己攻击的方个角度。
随着“嘎嘣”一声弩机被操控兵士用木槌砸倒后，鸭蛋粗细由各种皮索、牛筋扭在一起的弩弦推动弩矢快速冲出弩槽飞向被瞄住的敌船。
“嗵”一声快速飞出的巨大弩矢洞穿敌人帆船的侧壁，晃了晃。掉进海里。敌船侧壁上出现一个拳头大的窟窿。只不过这支弩矢偏高，除了给敌船砸了个洞外，时敌船没什么影响。
另外一艘敌船可就没这么好运了，巨大的弩矢开出的洞正好处在吃水线上，大量海水从拳头大的窟窿里“咕咚咕咚”冒进船体，随着又有几支弩矢命中这条船的有效部位。这条船开始在海面上画出一道弧线后船体明显的开始倾斜。
船上的水兵开始争先恐后地向另一面聚集，试图依靠自身重量找回船体平衡。可惜失去控制的船身撞在另外一艘船上，巨大的惯性让不少人落水，船体终于侧翻过来。
越来越多的敌船冲过火焰屏障冲上来。百、偻两国水军凭借娴熟的操船技巧，不停躲避着唐军战船上不断发射的弩矢。试图靠近唐军，与唐军展开接舷战。也确实有几艘靠上了唐军的舰船，但不是他们翻跃到唐舰上。而是唐军跳到了他们的船上开始肉搏。毕竟这次苏定方留下进攻的都是大舰，他们的船矮，根本无法跳到唐舰上。
看着望远镜镜头里发生的一幕一幕，苏定方握着望远镜的手感觉手心有些发粘，这是手心出汗的结果。
他这个东部水军大总管自打接手这里的水军后，就没有出现过真正意义上的海战，有的只是市练与模拟对抗演练。练与模拟对抗演练又怎么可能有这虽然是小规模但却是实战这般惊心动魄？
陆地上的战争苏定方见多了，这海战还是第一次。他将镜头转向副将炮延庆的船上。炮延庆是莱州水军的老资格水兵出身。当初太宗东征时程名振一手导演的水军奇袭卑沙城这一战他可是先锋军里的校尉。
这时候的鲍延庆一手抓着船帮，一手提刀挥舞，大声吆喝着什么，操帆的兵士忙碌地不停调整着船帆的角度，炮延庆的巨大坐舰便四处乱转，凭借着坐舰的坚固与巨大四处撞击敌人的舰船。
他船上的弓弩手则立于船舷两边，射杀着被撞翻撞破的敌船士兵。其他一些大舰上的指挥见到鲍延庆的做法后，纷纷效仿，一时间刚才还算正规的海战，逐渐演变成碰碰船游戏。看着这一切，苏定方不觉也笑骂出声“这些家伙！”
敌船…且品发现自只这方缺少大船掩护，米凭这些小舟与普通船明恨难抵挡唐军巨舰的野蛮冲撞，开始回缩到海岸上抛石机能够抛掷到的范围里寻求保护。
这样一来。唐军的大舰就成了抛石机的目标，只能侧转船身打横停在抛石机砸不到的地方，等待指令。
苏定方从望远镜里看到后心里十分郁闷。舰载火炮被加装转动圆盘后，已经可以转动到任意角度小而且就目前的距离火炮覆盖范围也完全可以打到抛石机那里，但海湾里停泊的那些运输船以及一些莫名其妙的样式怪异的各种船只却挡住了火炮发射的散弹前进的路线。最主要的是子统太少了，每船只有三十支。苏定方实在不舍得浪费，不过好在这次只是故意暴漏行踪，３诱敌人回援也就达到了目的
就在苏定方抿着嘴琢磨着的时候，炮延庆船上打来旗语“速撤！
“嗯？”苏定方急忙举起望远镜看向海湾。只见海湾里冲出许多小船，这些小船上只有二、三个水兵操作，而这小船的船头两边各有一只尺长的尖角。
“火蚂蝗？速撤”。苏定方对传令兵下令到道，传令兵急忙挥动楠黄小旗示意吊篮里的传令兵。
所谓的火蚂蝗其实就是引火船，多以小型梭式快船改装而成。船头的两只金属尖角的作用就是在撞击大船后钉死在大船上，就像蚂横钉在人身上一样，之后船上的兵士引燃船中承载的弓火之物焚烧小船，自己反身跳海，进而引燃敌船，这是对付大舰很有效果的一手。因其船体而低矮。大舰上的各种弩炮很难击中它，又兼船上只有二三个兵士，皆是坐于船中摇浆，弓箭对他们也不是特别有效，唯一能制住这些讨厌东西的就是在它还没靠近大船之前提前用火箭引燃它。 接到撤退命令的唐军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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