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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混初唐-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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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地处青藏高原,高山反应和严寒就是吐蕃的最好同盟。再加上没有飞机、火车、汽车等运输工具,粮草辎重很难运输。中原人对高寒缺氧的环境完全无法适应,这才只能任由吐蕃三番四次的侵扰却只能在局部进行阻击。对当时的中原统治者来说青藏高原就是一块鸡肋。
即使不记成本的拿下来,也只是面子上好看,实际上却是增加了个巨大的包袱,好处一点没有。统治者不是傻子,历朝皇帝也不是没有对游牧民族动刀兵,汉武帝把文景之治攒下的家底全部用于征匈奴战役,唐太宗接收隋朝的积蓄灭掉突厥,在这些赫赫战功遮掩下的却是对已经占领的地域没有有效的治理方法这样的尴尬局面,只能任由已经算是归附了的游牧民族继续在已经占领的地域上繁衍凝聚,凝聚到一定时候再反叛。而自己的大军也只能退回到长城一线被动防御(这样做可以缩短运输补给的成本)。
古代对外战争并不是派兵出去打那么简单。庞大的军队需要有庞大的经济来支撑。如果没有先期文景之治的积累,汉武帝根本无力发动那么大的战役。如果李世民不是发动玄武门之变,快速上位整合隋朝资产,也就没有灭突厥的战役。
有些人提出以战养战。理论上说不错。可想过没有?以战养战下手的地方多是人口密集、比较富裕的地方。如果你领五千人奔袭在草原上,袭击了一个只有四五十人的部落,这个部落能给你的五千人补充多少物资?而游牧民族以战养战却有很大优势,首先他们是对人口密集、比较富裕的地方下手,其次他们这样的作战还有另一个目的,减少多余人口,他们不仅对别人狠,同样对自己人也狠。
而麦仲肥来到这里最想做的就是拾遗补缺,把大唐周边已经打下来的地方加以驯化和巩固。
这时候的对外战争与工业革命后的对外战争不同。工业革命后西方列强的对外战争,目的就是掠夺资源、人口和建立殖民地。建立殖民地是用来倾销本国生产过剩的工业产品和利用殖民地廉价人力把殖民地的资源运送回国内进行再加工。而这时候的对外战争主要是保卫自己的生活和生存权利不受外族侵犯,资源反而不是主要的,毕竟当时的开采、加工能力严重落后,另外打下的地方就要派兵驻守,这就给中央财政增加负担,没有收获只有投入这样的事情,在当时的统治阶级眼中是不可想象的。出发点不同,所以结果也不相同。(这一段是为了回答读者洋河提出的建议加上去的)
想要拥有中国的殖民地,就要进行人才培养,催化工业革命的提早到来(虽然这不是一代、两代人能完成的)。而这方面的典籍也不是没有,《墨经》就是一部对自然科学的研究,又有比较正确的认识论和方法论的思想,它阐述了影、小孔成像、平面镜、凹面镜、凸面镜成像,还说明了焦距和物体成像的关系,同时也是古代力学的代表作。对力的定义、杠杆、滑轮、轮轴、斜面及物体沉浮、平衡和重心都有论述。而且这些论述大都来自实践。可以说是理论基础。
公输盘(鲁班)的《营造正式》一书虽在秦朝被焚毁,但大量残稿还在民间流传,这是古代最全面的机械设计和制造的典籍。
可惜这些都不是“主旋律”,被无情地埋没掉了。而且在中原这块积重难返的沃土上,想推广这些“非主旋律”的东西那是太艰难了。好不容易出现了大唐北疆这样一块绿色、无污染的处*女地,麦仲肥怎能不高度重视?
第129章 说话的艺术
贞观十二年,大唐的世界领袖地位开始凸显。大食占领波斯首都后,将波斯首都泰西封劫掠一空,波斯派人来向大唐求援,众大臣不愿意淌这浑水,太宗皇帝婉拒波斯来使。为后来大食侵扰丝绸通商之路埋下伏笔。西突厥分裂,伊列水(伊犁河)东属咥利失,以西属乙咄陆
高士廉等修《氏族志》成书,以崔氏民干为第一。太宗命改以皇族为首,外戚次之,崔民干为第三。唐高祖、太宗父子对山东高门心怀成见,不以为贵。太宗尝言及山东、关中人,意有同异,行成正侍宴,跪而奏曰:“臣闻天子以四海为家,不当以东西为限;若如是,则示人以隘陋。”太宗善其言,赐名马一匹、钱十万、衣一袭。劝谏唐太宗不要以东西为限的张行成,来自山东的定州,是太宗亲自提拔的左仆射,但他出身于寒族,唐太宗的“东西之限”主要针对以“崔卢李郑”为首的山东高门。
吐番因唐拒婚,攻吐谷浑、党项,胁从其二次进攻松洲,败松洲都督韩威,诺州刺史把利步利是党项族把利部,盖与吐蕃姻援。以州叛降,汉官自缢身亡者十之八。
太宗怒,命侯君集为当泥道行军大总管,辖白兰道总管执失思利、阔水道总管牛进达、桃源道行军总管刘简等步骑五万击之,于松洲城下斩首千余,大败吐蕃联军。弃宗弄赞惧而退兵,再次派使节团前往长安提通婚要求。
同年四月,斛洲刺史王泉王汝宁施政不当,引发斛洲暴乱,部分骑军和城防军兵变。刺史王汝宁等逃回灵州,具本请求派兵平乱。
于此同时,斛洲都督蜀王李恪转来斛洲副都督宁远将军席君买等将领奏章言暴乱以平,骑军以归建制。盖因斛洲刺史王汝宁施政不当引起,后又只身脱逃。请朝廷派员调查安抚云云!
崇明殿上,太宗皇帝正襟危坐,太子承乾一脸淡漠。太宗皇帝看着下面的众高官“斛洲之事,众卿如何看待?”
魏征道“此事双方各执一词,以臣看确需派一精干人员前去调查,弄清真实情况。”
太宗转头看长孙无忌,长孙无忌点头。又看房玄龄,房玄龄点头道“确该如此,但斛洲刺史王汝宁擅离职司,当可问罪!”
太宗又看右仆射温彦博,头发胡子都已经发白的温彦博躬身道“臣同意房大人意见。王泉虽为老臣学生,但擅离职司罪责重大,请陛下拘之。”
吏部尚书高士廉奏“调查此事之人应中正,臣以为侍御史柳范可也。”
礼部尚书王珪出班“臣,附议!”
“柳范…”太宗皇帝沉吟。曾经的一幕闪现在太宗皇帝脑海。李恪这家伙喜欢打猎(应该是管理兵工厂有些闷吧)。打就打吧,谁还没个爱好呢。那时候动物也多,又没有立法保护。可这家伙不在青华山深山老林玩,偏偏喜欢去郊野,马踏青苗、伤人家畜等(似乎憋的有些变态了)周围农民意见极大。
侍御史柳范就打了个报告弹劾他。没过多久,判决书下来,李恪削减了三百户食邑。太宗皇帝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就想整人,于是乎他在一次朝会上说“蜀王府长史权万纪的工作就是侍奉督导我的儿子李恪,但他没有及时劝阻我儿不要去做违法的事,属于严重失职。他的罪更重,我要求依法判决他死刑,立即执行!”
柳范反应很快:“宰相房玄龄侍奉陛下你,也是阻止不了你去打猎。那么房玄龄也有罪,怎么能只判权万纪死刑?要拖就一起拖出去斩首!”大伙恍然大悟,原来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话才敢出口。太宗皇帝大怒,而且立刻挥袖子摆了个造型回后宫了。
过了很长时间之后,太宗皇帝心里一直就没放下这事情。单独把柳范叫进宫曰:“当着我那么多手下的面前,你直接喷我,为什么就不给我留点面子?”柳范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陛下你如此的仁慈贤明,小臣是无比佩服的,又怎么敢不尽忠直言呢?”小马屁拍的太宗皇帝大悦,心里的疙瘩也解开了。
想到这里太宗对吏部尚书高士廉道“恩,柳范!我看行!”既然太宗皇帝已经定了,那群臣也没什么说的了。纷纷表示“您说行,那肯定行!不行也行!”
廷议散了后。太宗皇帝回到明德宫,对内侍道“去,把中大夫麦仲肥给我叫来!”
麦仲肥进来时,太宗正在凭窗远眺。“参见陛下!”麦仲肥躬身施礼。
太宗皇帝转过身,表情严肃地看着麦仲肥,却不说话。麦仲肥鸭梨很大,身体又往下躬了躬心想:这是又怎么了?我一直很老实在家待着呢,难道闭门教书也有错?
很久后,太宗皇帝才开口道“坐下吧!”
“是,陛下!”
“斛洲之事你可知道?”
“小臣已经知道了,陛下!”麦仲肥老实回答。对这样一个有胆量、有见识、有手腕的皇帝,遍阅历代帝王,大概也就二百分之一吧。从他杀哥灭弟逼父的行径看,也绝不是个善类。纵观其言行,无一不让后人敬仰,别管他出自什么目的,确实是个自控能力极强的人。对付这样的皇帝,除了努力猛拍之外,还要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才行,否则一旦马屁已尽,马脚露出,玩也玩不过他,斗更是结局悲惨,奈何?所以麦仲肥不打算隐瞒。
“你是如何知道的?听说你一直在自己的府邸教导学生,闲时弹琴、饮酒很逍遥啊?”
“小臣在斛洲时手下不少斛洲本地人,如今都赋闲在家,到也和小臣通些消息。”
“恩,你倒是坦白。他们都对你说了什么?”
“回陛下,无非是些思念的话语。也提到过斛洲一些变动。”
“你对这些变动有何看法?”太宗皇帝又开始盯住麦仲肥。
麦仲肥被这样的眼光看的心里很毛,暗想:今这皇帝犯什么毛病了?怎么老是这样看我。
“陛下!小臣以为王刺史在胡闹!”
“何以见得?”
“斛州是以游牧部落作为主干新立的城,小臣也是因地制宜经过多年实践才找到正确治理斛州的办法,而且多起用斛州本地人参与管理,这样才能让原住民不至于反感。可反观王刺史任用的官员都是他自己带去的,斛州本地的人一个都没用。既不了解民情,又没有实践经验却还独断专行,更可笑的是他竟然让斛州骑军去种地,这些人你让他们去骑马放牧、抢劫、杀人行,让他们去拿锄头掘地,恐怕他们连锄头哪边冲下都不知道,强赶鸭子上架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他可真是能人。”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与朕说?”
“小臣也是忧谗畏讥呀!如果没有这次民爆发生,谁能知道他的那套行不通?说不定还会有人说小臣是因为失去了那个刺史职位,构陷他王大人呢。”当然,这些我自己清楚,可当时却不能告诉你而已。
“忧谗畏讥?可见你不是一个直臣,更不是一个诤臣!你令朕很失望。朕一直等着你来找朕提出异议!可惜你却缩回了府邸,装聋作哑!是不是朕要不让人找你,你还继续装聋作哑?”
麦仲肥也豁出去了,看来这次涅德鲁的谋算失误了。油滑的官僚和一个英明的皇帝毕竟不是一个档次。您老是认为我大奸似忠也罢、大忠似奸也罢,我今天就把我的想法都和你说了算了!“是的,陛下如果不问,小臣还会装聋作哑!”
“放肆!麦仲肥呀麦仲肥!你真的很令朕失望!”
“陛下!您也很令小臣失望!”麦仲肥也针锋相对地说。
“你…你…好好好!麦仲肥,你以为朕治不来你吗?来人!给朕把他拖下去。治他藐视君王之罪!”
“陛下且慢!小臣跑不了,等小臣把话说完,小臣自会去领罪。”麦仲肥暗中长出一口气,平静了下情绪。
“说!”太宗皇帝正在气头上,恶狠狠地看着麦仲肥。
“陛下,想历朝历代对外族用兵后,都是无法治理而被迫放弃,几年、十几年后边乱再起,周而复始。当初陛下同意斛州建城小臣很为陛下的英明和高瞻远瞩而喝彩,小臣认为陛下能想到以筑城来收拢散居的游牧民族,使其有所滞绊,不失为长治久安的好办法,所以小臣殚精竭虑的想办法为这个方法来补充加固,斛州虽然不大,但却包容进了斛薛、降浑和阿跌等不少的游牧部落。如今小二十万人在斛州立足生根,只要引导得当,三代后他们将是完全的唐民。”麦仲肥把自己以前的功劳都堆在太宗皇帝的头上,仿佛看到太宗皇帝的丝缎软帽上被扣了无数顶高帽。
太宗皇帝“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马屁拍的好,阎王也受不了。太宗皇帝恶狠狠的眼神柔和了不少。
“可是”麦仲肥话锋一转“陛下却在斛州逐渐开始稳定,小臣正准备大展拳脚的时候,却不知陛下出于何意换掉了小臣。换上了纸上谈兵的王泉,导致斛州如今局面,而陛下却想让小臣来做挡箭牌,小臣不服。现在小臣只想和陛下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句话。小臣说完了,陛下可以给小臣治罪了。”说完麦仲肥躬身等着太宗皇帝治罪。
第130章 再次被软禁
麦仲肥躬身等着太宗皇帝治罪。太宗皇帝眼神很复杂地看着麦仲肥,久久不语!
这种等待最让人难耐,麦仲肥他今天是兵行险招。当感觉到涅德鲁的谋划出现偏差,大脑在短时间进行了高速运转分析后,决定也走一下诤臣之道,主动出击一次。
史评太宗皇帝善于纳谏,且不管他是装出来的还是有喜欢被虐倾向。总之在这种情况下,麦仲肥只有行此招了,他的政治生命不能就此完结,他还有宏伟的理想没有完成,如果就这样被莫名其妙地断送,他实在是很不甘心;他才一咬牙博这一下。最坏也就是丢官免职罢了。
太宗皇帝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缓缓吐出一口气来,阴沉着脸道“中大夫麦仲肥听旨:没有朕的诏谕,中大夫麦仲肥不得踏出府邸一步,违者二罪并罚!”
麦仲肥拱手,头也不抬地说“谢陛下,小臣可以走了吗?”
“滚!”太宗皇帝不耐烦地挥手道。
“小臣,告退!”麦仲肥退出明德宫,长长出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已经关上的宫门,摇摇头一笑,自己这是第二次被软禁了。
明德宫内,太宗皇帝坐在椅子上,看着龙案上那匹晶莹剔透腾云驾雾的麒麟镇纸,麦仲肥那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直萦绕在脑海里。自己戎马半生,如今天下太平,四海宾服,可自己反而不如前几年那么开心了,而且自己也感觉到自己的疑心越来越重,除了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几个患难老臣,对其他人都不是太放心。
麦仲肥这孩子一直在自己的注视里成长,而且一直也做的不错,但自己还是对他抱有一定的戒心,这是为什么呢?还有自己的几个孩子,承乾和青雀的明争暗斗,自己一直假作不知,其实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更偏爱哪一个,承乾虽然有些小胡闹,但大事上面却也没有出过错,自己也借着避暑等名义,让他处理朝政,他处理的到也四平八稳的。青雀虽然文采不错,工书画,才华横溢,但有些恃才傲物,性格跋扈,却不适合做帝位。还有那个李佑,听说在自己的属地胡作非为,自己也派人申斥了不少次,可那小兔崽子却没有一点收敛的意思,其他的儿子也都没什么出息,全在属地混吃等死。恪儿倒是不错,可惜他却是杨妃所生,为了安抚陪自己推翻大隋的老臣,却也不能接手自己的位置。哎!这帝王家里的烦心事情可也不少啊!
一双玉手轻轻搭在太宗皇帝的肩上,并温柔地按摩着。太宗皇帝知道这是自己的皇后长孙氏来了。
太宗皇帝从肩膀上把这双手轻轻握住,既没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握着这双略有些凉的小手。这是他夫妻两人多年的默契。当初每次征战回来,自己有难以判定的事情时,长孙氏都会这样一言不发的帮自己按摩肩膀。
“什么时候来的?”太宗皇帝轻声问,
“臣妾已经在外面听了多时了。”长孙皇后轻声回答。
“你都听到了?”
“仲肥这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和理想,陛下也不必为此事难为他,他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长孙皇后任由太宗握着手,轻声道。长孙皇后其实早就来了,她阻止了内侍去通报,一直站在窗户外面听,虽然听到太宗皇帝要治麦仲肥的罪,但她更相信自己的丈夫会作出正确的决断。
“观音婢,你这是在替他求情吗?朕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他现在身上带有很重的官场油滑习气,让朕觉的很不舒服,很陌生。朕不希望他这样,朕更喜欢他从前那个样,耍点小聪明,帮朕出点稀奇古怪的主意,既能帮朕,又能逗朕开心。”
如果麦仲肥现在看到太宗皇帝,一定能看到太宗皇帝眼中的落寞神色。太宗皇帝虽然是个皇帝,但首先他是个人,只要是人就有自己的喜好。喜欢一个人或讨厌一个人是不需要太多理由的。比方说黄门侍郎崔民干,虽然他也很努力地做官,而且对自己要求也比较严格,但太宗皇帝就是讨厌他。
“呵呵~陛下,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当初他可是只想当道士,并不想当官的,是你让他去当官了。在官场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带有官场习气?”
太宗皇帝没有说话。许久后缓缓说道“看来还真是朕的不是了。也罢!等把斛州的情况调查清楚,如果确实与他无关,而情况确实如他所说,那就再放他回去!观音婢,陪朕出去走走吧。”
“是,陛下!”
……分…………分…………割……………割…………
麦仲肥蔫头耷脑地回到自己的府邸,下人过来把东风牵回马厩。麦仲肥的府邸如今也是人丁兴旺。买了二十多个下人,总管就由依娜担任,再加上十个弟子,倒也有了门庭熙攘的感觉。
麦仲肥已经托人给黄飞鸿安置了个七品的散官,而且黄飞鸿当爹了。铁蓝给黄飞鸿生了个大胖小子,并认了麦仲肥当干爹。娄师衡给这孩子取名黄巢字道源,把麦仲肥和涅德鲁雷的够呛!
麦仲肥曾私下问涅德鲁“这小黄巢不会就是那个做《菊花诗》打算满城尽带黄金甲的那位吧?”
涅德鲁白了麦仲肥一眼说“如果他能活三百岁,那就是了。”
书中暗表,这个长大后文武全才的小黄巢虽然没有满城尽带黄金甲的反大唐,却把朝鲜半岛和远东地区折腾的够呛。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麦仲肥回到书房后对下人吩咐道“去把两个老爷子请来!”
等涅德鲁和娄师衡到了后,麦仲肥开门见山地说“我又被软禁了。这是我第二次被软禁。第一次还是在贞观四年,时隔八年,我再次被软禁。”
“却是为何?”涅德鲁奇怪地问。
“藏拙行不通。”麦仲肥把自己和太宗皇帝的对话一一复述一遍。
涅德鲁撵着胡子听完道“看来是我的失误了。对唐皇性格了解不深,才出了如此下策。”
“涅兄,你不用自责,你没在朝里当过官。具我所知,陛下是个很念旧的人,仲肥虽然错了一步,但没什么大碍。我想陛下还是会启用的。”娄师衡宽慰涅德鲁。
“这我知道,现在关键问题就是那个要去斛州调查的柳范,如果他真的很中正,那还好说,但如果他拉偏手,那就对仲肥很不利了。”涅德鲁皱着眉说。
麦仲肥看到涅德鲁的忧心心里既感动又好笑。感动的是老头真是处处为自己着想。好笑的是,这老头好像还沉浸在明末**遍地的官场里,认为当官的没什么好人呢。
中国任何一个朝代,刚建立时都会有一段吏治相对比较清明的时段。随着时间的推移,官员逐渐把国家利益放到了个人利益之后,如果没有有效的监督机制制约的话,等到个人利益完全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时,也就离改朝换代不远了,麦仲肥那个时代同样也躲不过这种规律。
“柳范此人我也略知一二。少年以博闻强识闻名,入朝为官后约身节俭,勤于职事。张蕴古大人称其机敏练达,有古人之风。应不会是个捏造事实的人。”娄师衡道。
“希望如此!此人如果真如娄兄所说,那仲肥官复原职就不远了。”涅德鲁仍然一副担心的样子。
“呵呵~以老夫之见,仲肥当个散官也没什么不好。何必非要去那苦寒之地呢?清闲两年,找长孙大人疏通一下,放个富裕地方当三年刺史,回京做个执事的京官多好?”娄师衡一副麦仲肥看不开,自己找罪受的表情说道。
“呵呵~恐怕我没那个福分啊。”麦仲肥不置可否一笑说道。
“呵呵~那就随你了,不过可说好!你官复原职后,老夫可不再和你回去了,老夫要在长安安度晚年。好了!老夫要去看看我那道源孙儿去了。”说完,娄师衡对两人一拱手,转身出门而去。
娄师衡走后,涅德鲁开口道“仲肥!如果你官复原职后,我也不想回去了,留在这里给你看家。你现在人手还是太少了,普耶也年纪不小了。如果你要是不改初衷,我建议你从你的师兄弟里选一些对仕途有兴趣的做帮手,建立自己的班底很重要,你这些弟子怎么也要等个七八年后才可堪大用。”
“老爹,您也不回去了吗?那以后有事情我找谁商量啊?”两个老头都不愿意动了,这让麦仲肥很感意外。
“你也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不少年,以后的路只能你自己走了,我们都老了,人一老就想安稳地过日子。对了,我闲来没事,把我对官场上的一些窍门和手段写了一本书,我叫他《官场纪要》,回头送给你,你自己揣摩吧。还有依娜那丫头最近神情不大对头,她也老大不小了,你看是不是该给她找个婆家了?”
“哦!依娜的事情您老处理吧,对了,她还是奴隶身份,回头我把她的契约给您,恢复她自由身吧。”
“我怎么处理?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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