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混初唐-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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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天色乙经暗淡下来，麦仲肥命人把这里的吊灯点起来，十几只牛油蜡烛点燃，整个毡房笼罩在楠红色的光亮中，而蜡烛燃烧的黑烟则顺着毡房顶端圆形通风口飘出毡房。太宗皇帝又详细询问了一下周边的动态，麦仲肥也一一做答。
　　此时篝火晚会总指挥料州刺史普耶在毡房外启奏道“陛下，外面已经准备好迎驾的篝火晚会，请陛下入席！”
　　太宗皇帝站起来对群臣道“走。我们去看看这草原上的晚宴是什么样子。”群臣呼呼啦啦的跟随太宗皇帝走出毡房。毡房前面的广场上已经点燃了好几大堆篝火，整只的拔了皮的牛羊正在篝火上被烤的滋臆啦啦的冒着油。
　　地上铺着狼皮褥子，几十只双人小几围成半圆形，上面放着酒杯、酒壶，果盘里放着拇指大小的鲜红欲滴上面带有黑点的果子，现代人一看到这种果子一眼就会认出来是草毒。
　　没错就是草毒这种被当地人称作“地莓”的野生浆果，在这片草原上多有生长，而六月正好是成熟期。只因是野生的所以一般都只有拇指肚大地莓的根茎却是中药材名曰：地莓子。地莓本地人是不吃的。他们看到上面的黑点盲目地认为这东西肯定有毒。而麦仲肥无意中发现这种东西后大喜，专门在道观后院移植了一大片，本来是想作为自己的时令水果。结果这次太宗皇帝来漠南，麦仲肥只好贡献出来，同时命人去野外大量采集，作为给皇帝和大臣的日用水果。
　　等太宗皇帝与众大臣坐定后。篝火晚会正式开始。穿着鲜艳民族服装的少女们开始载歌载舞起来。太宗皇帝本人对艺术的造诣颇深，自己能谱曲，会弹琵琶、吹笛子，当歌舞表演开始后，太宗皇帝就很认真地倾听着。
　　麦仲肥作为总招待和司仪是一刻也不得闲，好容易等到歌舞暂停，众少女端着盛满烤肉的盘子，几个当地的老人捧着酒壶来给各位大佬布菜、上酒时，麦仲肥才悄悄坐到李恪身后的下首，低声问道“殿下，怎么玄策没来？”
　　正在眯着和太宗皇帝长着同样的细眼看美女的李恪头也不回低声道“父皇派他出使天堑了。”
　　啊？什么时候走的？”麦仲肥大惊，急忙问道。
　　“已经走了两个月了。”李恪这才回头诧异地看着麦仲肥道“你干嘛这样的剥情？他此去很危险吗？”
　　“恐怕是的。我听一位天堑客商说，那里现在很乱，他们的老王死掉了，朝政被一全部族酋长把持着。”麦仲肥开始胡说道。
　　“那怎么办？玄策和我关系也相当不错，要不我去禀报父皇？”李恪皱着眉头道。
　　“算了，禀告陛下后这事情就闹大了，我想玄策应该能自己处理吧。他们走的那条路？”
　　“好像走出玉门过沙洲走龟兹到葱岭那条线路。你现在想派人通知他也来不及了，我估计他们现在已经到了龟兹了”
　　“确实来不及了。这家伙临走也没给我捎个信。”麦仲肥泄气地说。
　　“他走的很急，让我派人和你说一声，我把这事情忘了！”李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麦仲肥狠狠白了李恪一眼睛道“你可真会忘。你这一忘把天堑收归大唐版图的机会弄没了。唉！这历史还真不是想改就能改动的了的。”
　　这时候端盘、拎酒的人已经给太宗皇帝敬完酒，来到李恪的桌前。李恪是亲王爵王子，这里除了皇帝就数他的地位最尊贵。李恪也急忙站起来，双手接过老人手里的酒碗。满脸生硬的笑容听着老人唱着听不懂的歌。
　　麦仲肥偷眼看向太宗皇帝，太宗皇帝一脸微笑地看着李恪的表现，看得出来他对李恪表现出来的尊老爱幼的行为很满意。
　　等到敬酒的人转到下一桌时。李恪才悄悄转头很轻声地说“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承乾哥一直想到草原来当酋长，这地方实在太好玩了。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条条框框。哎！羡慕你啊！”
　　“这里待一段时间还行。待久了一样烦。不过我倒是同意你刚才说的这里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条条框框。点正事，我这里严重缺乏管理人才，你要是手里有这样的人，问问他愿不愿意来我这里任职。”
　　“目前没有，即使有几个也都是背后有背景的，肯定不会放下繁华的长安跑到这个传说中荒凉落后的蛮夷之地的，只有寒门的才可能会来这里。不过你放心，你既然说了。我回去也帮你物色物色，有合适我帮你推荐过来。不过你可怎么谢我？”李恪一脸坏笑地说。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这里有的，绝对少不了你的。”麦仲肥也低声道。
　　此时歌舞表演又开始了，麦仲肥急忙道“先不和你聊了，我要给陛下和众位夫佬们敬酒去了。”说完站起身来，招呼了几个旁边垂手站立的少女，端着酒具去给太宗皇帝以及各位大臣前去敬酒。
　　麦仲肥这一轮下来后，其他大口…始给皇帝进酒。！后万相串着敬酒，这篝火晚会才真咕沏、**。
　　麦仲肥端着酒碗来到尉迟恭身边坐下道“义父，您对孩儿这漠南可还满意？”
　　尉迟恭端起酒碗和干后道“不错！看的出你小子下了番功夫。趁着陛下在这里，你该领着陛下四处走走看看，让陛下和这些朝廷大员们亲眼见证一下这里的变化，才能堵住他们的嘴，你才能安稳的在这里待著。”
　　“义父说的很有道理。孩儿也是这样想的，这几天先陪着陛下他们好好玩几天，之后孩儿会带着他们去看看河套种植区和料州以及阴山脚下的牧场。还有各处的工厂。”麦仲肥点头说道。
　　“恩，你自己决定吧！义父老了，这次来看看你小子也不知道回去后。咱爷俩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义父怎么一见孩儿就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来孩儿敬义父。”麦仲肥端起碗一饮而尽，看到席君买等军中将领走过来，急忙介绍　并对他们说“我义父他老人家可是打老了仗的，你们多向他老人家请教请教。”
　　席君买他们纷纷表示敬意后开始和尉迟恭喝酒。麦仲肥则端着酒碗向李靖和李绩这桌走来。来到这二位身前麦仲肥躬身施礼“仲肥见过二位国公。”
　　俩老头一脸堆笑“仲肥，来坐坐！”麦仲肥告了罪打横坐下，举起酒碗先于李靖敬酒道“仲肥多谢卫公多次提点，仲肥敬卫公。”
　　李靖呵呵笑道“刚才还和茂公兄聊起你麦大都护呢，眨眼你就过来了。”
　　“不错，我正和药师兄说起你曾经在陛下面前说过的“打下来容易，重要的还是治理，药师兄深以为然呢。”李绩捋着胡子笑着说。
　　“还请俩位老前辈多多指点。那样小子可针就受益非浅了啊！当初要是没有卫公灭东突厥，没有英公一举拿掉薛延陀，那里有现在的镇北大都护府啊！小子是愧受两位老大人的余荫呢。”
　　“仲肥这话可就测与了。卫公灭东突厥那是盖世奇功。而老夫拿掉薛延陀一战可也有你的功劳在里面啊！没有你白道川设伏，也就没有后来的回讫吐迷度反正之事，那样的话结果如何实难预料。”李绩摆着手说。
　　“呵呵，你们两个就别互相谦虚了。老夫一直认为仲肥是个治理州郡方面的好手，这次东征后才知道仲肥还是员智将，文武双全，前途无量啊！”李靖笼着花白胡子打断了这两人的互相吹捧。
　　“卫公您就别拿小子开玩笑了。说道智将，放眼我大唐无人能出二位左右，我算什么智将，充其量是喜欢痛打落水狗罢了。”
　　“哈哈一个痛打落水狗。很形象！很逼真！”俩老头对望一眼后不由地哈哈大笑。
　　“您二老先聊着！小侄去拜会一了房老大人。”麦仲肥躬身施礼道。
　　“你忙你的去吧！这里你可是地主啊。”李靖笑着说。
　　来到房玄龄和萧璃这桌。麦仲肥行礼毕，房玄龄笑着招呼“仲肥！坐坐，你这里可是别开生面哪，没想到我老头子也有到这草原上游览的时候哦。
　　”脾气古怪的萧玻老头也难得地冲麦仲肥点点头，裂了一下嘴，做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看老大人说的，以后老大人们想来这里游玩，只要捎个话，我麦仲肥一定远接高送。”麦仲肥坐下后，与房玄龄打着哈哈。
　　饮过酒后，萧玻突然开口道“老夫见你受降城中人丁稀少，可是你怕不安全，把一些人转走了？”
　　麦仲肥轻轻摇头道“萧老大人此语从何说起？这漠南本来就是地广人稀，人口一直也不多。加上前几年的大战，死伤无数至今也没有恢复过来。这受降城中的居民还是小侄在东征前强行迁入的。这里与中原不同，原住民习惯了天当被、的当床的游牧生活，根本不想进城内居住。现在小侄做的这就是想改变他们这种思想。”
　　“为何不清求陛下迁入一些中原人口？”萧璃绷着老脸继续说道。
　　麦仲肥很讨厌萧聘这种茅房的石头又臭又硬的脾气，连太宗皇帝也不大待见他这种臭脾气，可麦仲肥讨厌归讨厌他也得回话，且不说他是萧嗣业的爷爷，这老头现在还是太宗皇帝身边的近臣，又是凌烟阁二十四人中排行第九，位置仅次于李靖的老功臣。
　　“回老大人的话，仲肥何曾不希望能请陛下给移过来一些中原人啊！只是这里是传说中的蛮荒之地。谁愿意离开繁华的中原跑到这里来？”
　　“恩，这确实是个问题。回头我与陛下说说。”房玄龄捋着胡须严肃地说道。
　　“所以你为了人口问题，就去奔袭西突厥？”萧璃突然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来。
　　他这一句话，把房玄龄和麦仲肥都听的一愣。
　　“仲肥！萧大人说的可是真的？”房玄龄的面色也凝重起来。
　　每天下午要带女儿去医院输液。更新时间可能不太稳定。这只是暂时的。
第166章　参天可汗道
　　梆　，苫个一那个恩！是真的，不过是有原因的。不是雕口问题。”麦仲肥心里那个气啊！这是谁嘴那备贱？告诉谁不好偏要告诉萧老头？
　　“仲肥你这样做可能会引起边乱的。虽然碍于我大唐的强盛，他们不会大举进攻，但骚扰临近州县作为报复还是可能的。”房玄龄面有忧色地说。
　　这时候萧玻老头反而一副轻蔑的样子道“玄龄公未免小题大作了。据我调查这草原上各部落之间的攻伐是很平常的事情。何况麦仲肥派出的又是他的镇北军，乙　咄陆即使要报复也是前来报复漠南草原。这个乙　咄陆一直霸占着西域通商的道路丝绸之路近年来越发嚣张，令属下假扮马贼袭击商队，陛下也曾下诏质问，这个酋首竟然以不知此时为由进行搪塞。长此以往这西域商路恐怕就要断绝了。而陛下是绝不会看着这种事情发生的，那里迟早有一战
　　“时文公，噤声！此事岂是在这里讨论的？”房玄龄急忙拦阻这个。口无遮拦的萧老头。
　　麦仲肥好奇地看了萧聘二眼。这萧老头脾气很差可这眼光可一点也不差啊！难怪这老家伙脾气那么臭。太宗皇帝却始终没把他彻底踢一边去。
　　“看什么看？子！老夫难道说的有错？”萧璃没在顺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说，而是瞪了麦仲肥一眼喝骂道。
　　“没错、没错！萧老大人分析的入木三分。仲肥这次奔袭西突厥其实也正是因此。此獠控制西域通商之路，同样也阻碍了漠南的商道，我漠南商队多次被洗劫，两位老大人也清楚，漠南现在的发展主要是牧业和工商业，商路阻断意味着漠南只能单脚跳，这对漠南可是影响太大了。所以侄才出兵去警告乙　咄陆一下。”麦仲肥顺着萧璃的话柄开始编造出兵理羔　他这话里四分真，六分假虚中有实正是谎言的最高境界。
　　果然房玄龄的脸色缓和下来道“原来如此，那就是乙　咄陆挑衅在先。这样就好说了。只不过仲肥你应先上报备再出兵，省的不明所以的人用此事来说东道西了
　　“老大人说的有理！是仲肥鲁莽了。”麦仲肥急忙做出心悦诚服状躬身施礼。看到萧聘脸上似笑非笑的样子，麦仲肥急忙又给萧璃施礼道“萧老大人目光独具，高瞻远瞩令仲肥钦佩之至，万分敬仰！”
　　萧璃马上又摆出一副臭脸道“用不着恭维老夫，老夫只是就事论事。但你不报备就擅自出兵，老夫还是要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得！马屁拍马脚土了。麦仲肥很郁闷！早知道这样就不多说那些废话了直接把萧老头当空气无视多好。
　　“不过，念在你年轻气盛，也只是考虑不周的份上，老夫奏本上也会写明原因的。”萧聘话锋一转又道。
　　“我靠！死老头，你玩我呢？。麦仲肥心里暗骂脸上却是春光明媚地躬身施礼道“多谢萧老大人！”
　　麦仲肥离开这桌后又去给其他各桌敬酒，这些人有的拉着麦仲肥的手嘘长问短的，有的交谈甚欢，也有的冷淡应付的，各种表现不一而足。
　　篝火晚会一直持续到将尽子时，太宗皇帝才站起来转回毡房，各大臣也都回到了各自的毡房休息。麦仲肥也没有回受降城的官邸，而是留在度假村里陪王伴驾。
　　之后的几天，白天麦仲肥陪着太宗皇帝在草原上游猎，晚上就是饮宴歌舞，直到第四天接到旨意的漠北燕然都护府的吐迷度才带着下面州府十几个刺史都督匆匆来到漠南觐见太宗皇帝。
　　太宗皇帝在大毡房里接见了漠北的人，并赐予酒食。不久众漠北人员皆有酷面之色，漠北白习酋长龟林府都督、浑为酋长皋兰州刺史契芯酋长榆溪州刺史思结酋长卢山府都督等几个人站起来抚胸施礼道“臣等既为唐民，往来天至尊所如诣父母，请于回讫以南、受降城以北开一道。谓之参天可汗道，置六十八驿，各有马及酒肉以供过使，岁贡招皮以充租赋，仍请能属文人，使为表疏。”
　　这几个。人一禀奏，吐迷度的脸色相当不好看。虽然吐迷度是燕然都护，名义上管理着漠北六府七州。可他的漠北却和麦仲肥的漠南完全不一样，他的漠北可以说是各州府依然是各自为政。而麦仲肥一接手漠南立刻用雷霆手段进行整合，虽不敢说漠南是铁板一块，有了这次的整合再加上麦仲肥利用宗教进行的补缺，漠南基本是政令一体。
　　吐迷度也站起来抚胸施礼道“天可汗陛下，漠北十三州朝贡可由我燕然都护府来完成，漠北各州府只需将朝贡物品集中于都护府，外臣自会派兵解送至长安，这样才可保贡品岁物平安到达长安。”
　　他这一说，那几个提议修建参天可许道的酋长可也不高兴了，你吐迷度占着漠北最好的草场，怎么我们给天可汗陛下上贡也要先经你的手？虽然你回讫实力强大，可我们也都不算小啊！
　　参天可汗道的修筑对漠再也是好事情，后世不是说：要想富先修路吗？有了这猜刘，之可汗道妥降城可就车断了漠北各州府的贸易，他们可俊甘妆凄降城进行直接贸易，大量的牛羊马匹的货源正好供应即将开始的黄河水上贸易航道，而漠南的产品也可通过这条路径流向漠北。旁边的麦仲肥一直就在草原生活，早就看出了吐迷度的私心。他这是想变相的树立漠北唯我独尊的形象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不行，我得给你搅合搅合。
　　“吐迷度都护，由你回讫派兵押运贡品上京，你是觉得我漠南草原不安全，会有人打贡品的主意吗？”麦仲肥冷冷地问。
　　“啊？！我没有这个，意思。麦大都护治理漠南那是有目共睹的，我只是觉得由各州府各自运送很零散。容易丢失贡品，不如集合起运更方便一些。”吐迷度一愣说道。
　　“哦，集中起运到也不失一个好方法，但不知道吐迷度都护，打算用多少兵力来押运这集中起来的贡品呢？”麦仲肥开始设置圈套道。
　　“这许多州府的贡品集中起来数量很大，好在我回讫尖力强大我可以抽调二万骑兵押运贡品。”吐迷度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哦？二万骑兵借道我漠南，你觉得我应该答应你吗？”麦仲肥等的就是他要派出的押运人数。这二真骑兵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袭扰、劫掠却也足够了。
　　“这，我这只是押运路过，麦大都护不要误会啊！”吐迷度这才明白自己掉进麦仲肥的圈套里了，急忙解释道。
　　这一下太宗皇帝也感觉不妥了。二万回讫骑兵进漠南，而且是经常性的，如果哪天吐迷度突然翻脸。这漠南草原可要损失惨重了。
　　“联觉得麦大都护说的有道理。各司属地。岂可乱来？联同意漠北各州府的请求，修建参天可汗道。”并对漠北诸州府官员各赐金银增帛及锦袍。
　　既然大皇帝发话了吐迷度只好不再出声。心里暗自升起怨念。在麦仲肥和那几个提议修建参天可汗道的酋长合议下，这条参天可汗道的路线由受降城正北如东八十里，穿白道”谷后称呼延谷，谷南口设立塞栏，谷北口有归唐栅，并行车道，入回绕使所经。又五百里至鹏鹘泉，再十里入戈壁，再经鹿耳山、错甲山等地，行灿里至山燕子井。再向北行经粟山、达旦泊、野马泊、可汗泉、横岭、绵泉、镜泊，共一千五百里长，最后到达漠北都斤山麓鄂尔浑河畔的回讫衙帐城，今蒙古国后杭爱省哈拉巴勒嘎斯遗址，即于沿途建置六十八处驿站，平均二十三里地就有一处，驿站设有马匹可换乘，酒肉俱全。漠南段由镇北大都护府负责筹建，其余各段由所经各部落联合筹建。
　　漠南受降城到夏州段也由镇北大都护存负责筹建，由中央拨款，施工人员和附属设施建设添加，则完全由镇北大都护府负责。这与麦仲肥所想的两条路线之中的陆路不谋而合。而且由原来漠南自己负责变成了中央拨款修建，这怎能不让麦仲肥大喜过望！
　　麦仲肥心里暗暗盘算着，是不是趁着修参天可汗道的契机，在河套种植区与砌州之间再建一城，作为将来黄河水运的河港城市，即可以就近安置往来客商，又可以作为物资周转场所。连名字麦仲肥都想好了。就叫肥州。
　　连续陪着太宗皇帝游玩了五天后，太宗皇帝终于过足了狩猎的瘾，打算休息一下。麦仲肥也趁着这机会回了趟受降城。他没有赶回府衙而是直接奔受降城大牢。
　　来到牢狱所在地，牢头带着狱卒前来迎接。麦仲肥跳下马，将马缰绳扔给黑强，领着黑猛进了监狱。来到牢头的房间，麦仲肥劈头就问“麦鸟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回大人小人按照大人吩咐将麦小大人关在一间偏僻的单人牢房里。除了定点送吃喝外，没有人去接触，小人一直在隔壁牢房监听。这十天里，头三天麦小大人很气愤。说大人对他不公。整日骂骂咧咧。后三天麦小大人只是坐着发愣或干脆睡觉。最近三天小人听到麦大人经常哭泣，一边低声念叨着：老师，弟子错了。昨天麦小大人疯狂地砸着牢门大喊大叫要求见大人。今天他又没动静了。”牢头弓着身子把麦鸟在监狱里这十天的表现详细地讲述给麦仲肥。
　　“恩，你做的很好，回头本大人给你封赏。”麦仲肥面无表情地说道。
　　“谢大人！大人是否去看看麦小大人？”牢头问道。
　　麦仲肥略一考虑，点头道“也好！前面带路。”
　　跟随着牢头穿行在阴暗的牢房里，麦仲肥倒是没有闻到里经常描写的那臭味、霉味这些异味。也难怪，受降城的牢房是和城内设施一起建造的，时间也只有短短的二年多，何况受降城的牢房只是起临时关押作用，类似看守所性质。一些罪大恶极的犯人不是被砍了头就是被送到矿场去服终身苦役，另外罪行轻的也基本就是一顿皮鞭后，按照罪行轻重发往赤盐城去做时间不等的劳改而已。
　　三人穿行过许多糊栏门后，来到最里面的一间，这里非常娑静的有此恐怖。麦仲肥站在栅栏门外，看着面冲璇维删持一堆干草上的麦鸟。
　　麦鸟好像睡着了。麦仲肥三人的脚步声也没惊动他。麦仲肥示意牢头把牢门打开。
　　随着牢门上的铁链哗啦啦的声响，麦鸟被惊醒，翻身坐了起来，当看到牢门外的麦仲肥时，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后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可就出来了。
　　“老师！弟子知错了，请老师饶恕弟子这一次吧！”麦鸟声泪俱下地说道。
　　麦仲肥走进监牢，把麦鸟从地上拎起来对牢头挥了挥手，牢头知趣地转身走了。看到牢头走后麦仲肥才开口道“哭什么？男子汉应该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做错了就要有接受惩罚的觉悟。你去把那些无辜者灭门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会有惩罚的。”
　　说完放开麦鸟，四下看了看又道“你在这里感觉怎么样？”
　　麦鸟用袖子擦掉了眼泪，依然带着哽咽说道“这里就像是坟墓一样，弟子就像是躺在坟墓里的活人，没有声音，没有人和我说话，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提醒着弟子还是个活人。”
　　麦仲肥点了点头道“你的性子太野了。在你眼里别人和牲畜没什么两样你可以想杀就杀，对吗？”
　　“弟子知错了！这里这段日子，弟子有时候都会认为自己已经死，了。这里让弟子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怖。弟子以后再也不会枉杀了麦鸟低着头说道。
　　“本来为师打算把你关在这里二十天的，终是于心不忍，这才来看看你是不是已经懂了。人只有一次生命，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对你对别人都一样。看来这十天没白关你。”
　　“才十天？这里看不到白天黑夜，始终都是这样阴暗。弟子感觉已经被关了很长时间了，以为老师已经把弟子完全忘记了麦鸟说着眼泪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