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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 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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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玉见到他二哥这幅傻样,眼角一抽撇过头去,果然下一刻就听一声闷响伴着卢俊地哀嚎响起。

  “叫什么叫!赶紧说!”虽然见他样子心中已放下八分,但还是想亲口听到实信儿的卢氏一巴掌盖了过去。

  “嗷!娘您又打我!”卢俊后脑一疼脸上带了三分委屈,但又见卢氏大眼一瞪,生怕再挨上一下的他连忙抢声道:“有有有!有大哥名字,还是最前面呢!哈哈,我一去就看见了。。。。。。”

  只说到这里,后面他邀功的话却是没人再听了,卢氏一把揽过身边已经同她一样个头的卢智,大笑道:“好儿子!娘的好儿子!”

  “我就知道大哥一定能中!”遗玉也在一旁笑眯了眼。

  一家人在这边乐呵的时候,那头人群中却是被抬出来了好几个晕倒的人,有是因为名落孙山而受不了打击的,有的却是因为榜上有名而激动的,但不管怎么样,各州县的解试也都已经正式结束了,上榜者可以准备着进京拜访司贡,没上榜的就只能等来年再试了。

  卢家四口回到家后,不少邻里都前来打听了卢智解试的结果,听闻他得中之后不管心中怎么想,面上却都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赵村长甚至还跑回家杀了一只公鸡送来,言语上对卢智也不同以前那副看待孩子的态度,反而多了几分敬意。

  村中似乎因为卢俊即将入京赶考一事,气氛变得略显怪异起来,可卢氏却暂时没功夫品味这其中隐含的意味,她正忙着替卢智卢俊两兄弟准备细软,因这次实是兄弟二人第一次独立远行且时日过长,饶是在卢氏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兄弟二人的一应衣物银钱都准备妥当也是四天后的事情了。

  二月初六,卢智入京赶考的前一天晚上,除了憨吃信长的卢俊外,卢家另外三个人这夜都没有睡好,卢氏睡不着,半夜便起身去了院中,又遇见同样从屋子里出来的卢智,两人就在院子里交谈了起来。

  遗玉早被卢氏翻身的动静惹醒,在她出去半晌也不见回来后,疑惑之下汲着鞋子准备出去看看,却没想走到门口就听见了母子的谈话声,她本不想偷听,确认卢氏无事,待要重新回到床上时,从卢氏口中蹦出的一个字眼却让她双腿如生根般扎在了原地。

  “你爹恐怕是认不出来你的,不用担忧,好好参考就是。”

  “认出又能如何,不是已经同我断绝了父子关系么,想必他现在多的是儿子罢。”

  “你、你不要这么说,你爹他也不是那种人。”

  “不是哪种人,不是因为一个阴险女人就抛弃妻子之人么,不是因一个私生子就要杀了嫡子之人么。。。。。。娘,您知道有些事儿子不能忘、不会忘、也忘不了。”

  “唉,你这孩子,娘就这么一说,本想让你宽些心思,却反而惹你急了。”

  “娘,儿子没有,儿子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您放心,您丢掉的殊荣,儿子一定会重新给您一份更高的。”

  “傻孩子,娘又是看重那些的人么,若是的话,又怎么会――好了,不说这些个了,娘交待你的事,到时你且听话去办了。。。早点去睡罢,明天好赶路。”

  卢氏又轻声安抚了卢智两句,两人便分头回屋去了。卢氏上了床,将遗玉身上的被子盖好后才阖上眼睛想着心事慢慢入睡,直到她呼吸逐渐平缓起来,遗玉才小心翼翼地扭过头,睁开在漆黑的夜里显得铮亮的双目,神色复杂地看着卢氏隐约的面庞。

  她一直知道全家人隐瞒着她的秘密同那位“爹爹”有很大关联,因为藏的严实,这竟是她近五年来头一次这么具体地“听”到他的事,原来她那位“爹爹”竟然没有死,她娘也不是寡妇!

  什么是断绝父子关系,什么是抛弃妻子,什么是要杀亲子!原来这秘密的背后竟是这样沉重的包袱,难怪家人从不对她提起,难怪。

  第二十六章 流言四起

  第二日,卢家四人皆是早起,只是比起以往吃早饭时的轻松愉悦,今晨的气氛略微带着一丝因离别产生的感伤,虽然知道两兄弟早晚都会回来,但卢氏和遗玉面对较以往丰盛的早餐还是有些食不下咽。

  卢氏在饭桌上难免又一次交待两兄弟一些注意事项,这些话最近三天兄妹三人都没少听,但却没一人对此表示过不耐之态,卢智更是每每正襟危坐,如临圣谕地谛听卢氏的唠叨。

  “到了青阳县,与人合租马车时候,切莫放乱了行囊。”

  “是。”

  “到了长安若是天热,也不要贸然就减了衣服,出了汗再吹风就容易受凉;耽误了正事就不好了。”

  “嗯,儿子晓得。”

  “需得找家清静又安全的寺院借住,香火钱不要省,若是嘴馋出门吃肉,也把腥味洗净再回去。”

  “是。”

  “找好住处不要四处乱逛,先到礼部交换了文书,贴身收好。”

  “是。”

  “娘给换的那小袋碎银你要时时检查是否还在身上,一旦丢失切莫慌张,卢俊的护腕里尚缝有一些应急钱。”

  “娘,儿子会留神的。”

  “拜见司贡时候尽量谦和,咱们是没有钱送礼,但人品才学只要佳好,谅他们也不敢瞒弄你岁小。”

  “儿子知道。”

  遗玉低头扒拉着碗中的汤饭,耳中是卢氏的叮嘱、卢俊的应声以及卢俊呼啦稀饭的声音,脑子里却又忍不住回想起昨晚那段让她震惊的对话。

  她前后揣摩了一整夜,从那了了几句闲谈中大概整理出了一条较为清晰的思路:卢氏的夫君是京都长安人士,因着一女子同其私生子,对嫡长子卢智下了杀手,遂卢氏怀着身孕带了两个儿子逃到外地,闭口不谈当年之事。

  她知道自己的猜测也许误差很大,但能够肯定的是,那个“爹爹”当年绝对做了伤害她娘亲和哥哥的事,昨日卢智的声音依稀还在她耳边回荡,那静谧的夜里包含着恨意无奈凄凉不解等等负面感情的声音,不似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应该有的。

  一直都十分好奇的秘密真的被窥破后,她反而觉得心情沉重起来,似乎那个亲爹在长安还有些来头,也不知道这八九年过去,可还会记得他们母子三人,倘若卢智真在机缘巧合之下见到那人,又该如何自处?

  原本还对卢智去长安应考愉悦和激动的心情这会儿却变成了担忧,她抬眼偷瞄着卢智那仍带青涩的清秀面庞,知道自己根本不能就此事多说半句。

  “玉儿怎地了,饭都放凉也没见你吃两口。”卢氏叮嘱卢智的时候还不忘去照看小女儿,见她只拿了竹箸在碗中搅和却没吃几口的样子,不由抽神询问。

  “娘,小玉舍不得大哥。”遗玉被发现自己的态度有些不自然,连忙挂上一丝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卢氏。

  “小玉乖,大哥又不是不回来了,我不再的时候,你要听娘的话不可顽皮,知道么?”卢智伸手掐了一下她的小圆脸,笑道。

  “哪个顽皮了,小玉最听话了,大哥乱讲!”毕竟做了五年的孩童,遗玉脾性上自然是多了些童性,撒娇耍赖的本事倒养出了几分。

  “哈,行,你最听话,大哥回来一定会带些京都的小玩意儿给你耍。”

  遗玉摇头正色道:“只要大哥早日归家,一路顺风,小玉不要什么。”

  “好,娘的玉儿说的好,一路顺风,早日归家。”卢氏见她又拿出那副小大人的模样,被她的话语触动内心,一手便轻轻放在她的发上抚摸。

  “娘,就到这里罢,不用送了。”卢氏和遗玉将兄弟两人送至村口外两里地后,卢智终于开口道。

  “好、好,那你们两个且上路罢,我们不送了。”卢氏声音略带哽塞,只是强忍着没让泪水涌出,遗玉也心头难受,一手揪着她的衣摆垂着脑袋不去看两位兄长。

  卢智轻叹一声,上前两步拥住卢氏,口中轻唤着“娘”,这也让她再难忍住悬在眼眶中的泪水。

  卢俊却不顾这悲伤气氛,哈哈一笑,一把将遗玉捞到身边,抬手举在空中,逗她道:“小玉莫不是也要哭鼻子罢,来给二哥哭一个,哥可好久未见过你掉金豆子啦!”

  本来还抑郁的遗玉听了他这句话,当下就伸出两只小手去拧卢俊的腮梆子,气道:“二哥坏,笑话我!”

  “哎呦!疼疼疼!小玉乖,快撒手!”卢俊怕自己手重伤了她,也不敢反抗,直至她掐地心情舒畅松开手了,才小心翼翼将她重新放回地面。

  两人这番打闹让那头的两母子忧伤的心情被冲散不少,卢智甚至还有了说些风凉话的心情。

  “你且让她出出气罢,你走以后,家里可没人让她欺负了。”

  遗玉气结,什么叫没人让她欺负?她有欺负过卢俊么,说到欺负人,全家加起来都没卢智一个人在行。

  “好了,娘也不麻缠了。”卢氏上前分别给两个儿子整理了一下衣着,脸上又换上了笑容。

  “你们且去罢。”

  卢智和卢俊闻言点头,又深深看了她们母女一眼,才一同扭头朝远处走去,逐渐消失在了前方一片桦树林中。

  “玉儿,咱们也回罢。”卢氏直到再也看不见两兄弟的背影,才拉着遗玉的小手朝回走。

  “娘,您别伤心,哥哥们很快就回来的。”

  “娘才不伤心,这两个闹心的走了,只余你一个乖宝,娘还轻松不少那。”

  “哦,原来刚才娘哭鼻子,竟不是伤心,而是高兴那。”

  “你这孩子,倒敢拿娘打趣了。”

  在遗玉地刻意调解下,卢氏走到村口时脸上已经不见刚才那股郁色,反而同她讨论起了一些蜀绣花样儿上的事情。

  因卢智此次进京,卢氏将二十余贯钱全换成了碎银给他带在身上,家中储蓄现今已经所剩无几,虽说春末即能收粮,另有卖糖葫芦的收入,可母女二人还是商量着买些好料的做几个大的物件拿去青阳县“霓云衣铺”卖些银钱,好等卢智归家后能有多余的现钱用来在以后的吏考中周转。

  走进村道,首先察觉到不对劲的是遗玉,虽她不喜出门,这条村道几年来也走过不下百余回,路边干完活凑在一起说闲话的妇人也是常见的了,但是今天这些农妇们的扎堆行为却让她感到怪异。

  主要是那不断投向她们母女两人的打量目光,让她心头不快,倒不是她们的眼神中有什么恶意,只是那种偷偷看上一眼,你眼神一过去她们就慌忙撇开的样子,让人疑心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卢氏也感到村中气氛的诡异,不着边际地瞥了几眼一路偷看她的妇人们,面上却没显露出什么来,拉着遗玉前行的脚步快了两分,两人回到家后,身上少了那些怪异的目光,才觉得自在了些。

  二月天气依然寒冷,卢氏进门就去弄了火盆,遗玉坐在席子上回忆着刚才那些妇人脸上的表情,想要揣摩出些道道,这时,一个人却急匆匆地进了卢家小院直直步入门扉未掩的堂屋。

  “小玉,你娘那!”来人却是村中的牛氏,遗玉的手帕交小春桃的娘亲,这个平日脾性爽朗的妇人此刻脸上却挂着满目的焦虑。

  未等遗玉答话,卢氏就端着火盆从灶房走了出来,看见牛氏先是一愣,而后笑道:“怎么这会儿过来,再晚些可赶上吃午饭,家中母鸡刚好下蛋,却是知道你要来蹭饭罢。”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小玉,你且先回屋里去,”牛氏突然顿住,扭头对正在一边竖着耳朵准备听她话的遗玉说道。

  遗玉看了她娘一眼,见她点头,就听话地回了里屋,帘子落下后,却又轻手轻脚地靠在门框后面,打算偷听她们是要说些什么秘密。

  牛氏压低了的嗓音依旧清晰地传到她的耳中,“二娘,你跟大姐说句明白话,你可都想好了?”

  “想好什么?”卢氏的声音带着疑惑。

  “你、你现在还想瞒我这个,你真要改嫁么!”

  “什么!”卢氏声音陡然提高。

  “村中这几日已传遍了你要改嫁的事,也就我今上午才刚刚知道,这不就问你来了。”

  “是哪个说我要改嫁的?”卢氏一字一句咬着牙问道。

  “我是上午在地里时,听几个婆娘在说闲话,问了之后才知道你这事情,二娘,你可真想清楚了?虽说这事并非没有前例,但你到底还有三个孩子,卢智又进京科考,这要是真改嫁了,名声上却是不大好听的。”

  “大姐,你且告诉我,她们可有说我要改嫁于谁么?”卢氏声音似乎平和了一些。

  “咦?不是说张镇的张老爷么?你――二娘,你怎么地了,脸色这样难看?”

  牛氏说完这句话,屋外便没了动静,又过了片刻,卢氏压抑的语调才再次响起。

  “大姐,我从说未过要改嫁的话,也从未存过改嫁的念头,这定是别人在我背后造谣生事,若你说听到的是我同那张镇长的闲事,我却是大概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

  “啊?”

  牛氏饱含讶异的一声之后,卢氏再难自制,当场拍案而起,道:“不行,我这就去找那个乱翻闲话的混账去!”

  第二十七章 谁在说谎

  卢氏此时心中却是惊愤交加,她原以为年前那件糊涂事算是过去了,真没想到她刚刚把儿子送走,就又起了这回子荒唐事。

  当日她明明就已严词拒绝了那王媒婆,且还是用扫帚将她们打出去的,谁知过了这几个月,竟有这样的流言传了出来,她脑子一转,只前后一想,便已知道了是谁在她背后造谣。

  那天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有对任何人提起,遗玉自然是不会到处乱说,剩下就只有当事的王氏和她姑妈两人,且当日谈事时是在屋内,也排去了被人偷听去的可能,只能是那王氏四处碎嘴了。

  认定是王氏所为之后,她再难抑制怒气,也没来得及好好思量一下王氏这么做到底是为何,就夺门而出,朝李家去了。一旁牛氏却是傻眼,她倒不糊涂,看卢氏前后反映就知道其中必有猫腻,等反应过来后王氏已经跑了出去,于是她也拔腿跟上,打算同去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牛氏前脚离开,一直躲在里屋的遗玉这才掀起帘子出来,她刚才听了牛氏的话也是一时愤怒无比的,但等到卢氏发怒后却又冷静下来,仔细琢磨起这件事的不对之处。

  她是个心思细腻的,不像卢氏外表精明其实脑筋比卢俊弯不了多少,她见卢氏冲动地跑出去就知道她必是找那王氏去了,虽然心中也认定这件事必是王氏所为,但是她疑惑的是王氏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是为了毁坏她娘的名声么,可是她娘是肯定不会嫁给那个张镇长的,到时谣言肯定不攻自破,若是王氏真的仅是为了败她娘名声才背后捣这种鬼,也像是她那种没有脑子的女人做出来的事,但让遗玉忧心的是,这谣言传播的日子,怎么就刚好赶上卢智放榜进京前后?若是放榜之前,不能确认卢智是能中的,那还说的过去,可若是放榜之后,知道卢智要进京赶考,王氏才开始散播这谣言,那就值得深虑了。

  但愿这只是巧合,那王氏也根本不是有那种心眼的,好歹也在一个村子里生活了几年,遗玉很清楚对方的性子,就是一个喜欢红眼嫉妒心强又小气爱贪便宜的女人,可是――遗玉脑中闪现过一张涂满白粉,笑时让她浑身别扭的人脸来。

  眉头一跳,遗玉连忙去寻了钥匙,将屋门锁好后快速朝李家跑去。

  且说从王氏跑出去,到遗玉跟上,中间也不过半碗茶的功夫,李家小院子里现在却已经站了好些村民,多是午间回家做饭的妇人,汉子们却是不大凑这个热闹的。

  遗玉跑过去的时候,正从人缝中看见卢氏挥掌去豁王氏的画面,只是这巴掌却没能落下,而是被一旁王氏的男人李老实给拦下了。

  卢氏愤愤挣开李老实的手,也不看他一脸为难的表情,只单单冲着王氏道:“王桂香!你给我闭嘴!”

  “我凭什么闭嘴!你敢做就不敢认么,不让我说,我偏要说!这会儿乡亲们都在,我且再说一遍,好让大伙儿都听清楚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王氏仗着自己男人护着,胆子便肥了几分,也不用怕卢氏跟她动手,口中便大声嚷嚷起来,惹得四周没将刚才事情听清楚的村民们都竖起了耳朵。

  卢氏咬牙道:“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卢氏却是不再拦她,反而退到了一边,指着四周的村民们对王氏道:“你倒是说说,把你刚才的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再说一遍!让大伙看看你是怎样污我青白的!”

  王氏也不因她的话气恼,上前一步对着四周的人说道:“大伙儿且帮我评个理,看看这事是谁不厚道!不少乡亲也都知道我有个在张镇做红事的亲姑妈,那在张镇也是有名有号的媒人,四里八乡的夫妻,经她手的没百件也不下五十了。这却是年前的事情了,那日我姑妈来寻我,说是有桩好亲要寻个适当人,那男方正是张镇的张老爷,说要寻个体面又擅持家务的寡居人,且不说这改嫁事宜是否适当,我因小梅多受那卢二娘照顾,想着真能成事,那张老爷有房有田又有家底,嫁过去的又是做正妻,可不就想着借此能帮上卢二娘一把?”

  说到这里,卢氏在一旁冷哼了一声,强忍了没去打断她这番鬼话。四周村民也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议论,却也没一个人打断王氏的话。

  “说到这儿,有人要说我给寡妇说亲不厚道了,你们暂且听我说下去,若那卢二娘真是个贞烈的也就罢了,她不答应,我还能怎样?可她那日表面上拒绝,并将我同我姑妈撵走后――这事也是有人看到的,是不?”

  王氏突然打住,看了一下四周,直到确有几个记得当日之事的妇人点了头,这才满意一笑,又道:“可她哪里是真的不愿意,当晚就又偷偷摸摸寻了我来,且仔细向我打听了那张老爷的身家事务,我一一与她说了,她又反口央我替她结这门亲,我本气她白日与我没脸,但到底我王桂香是个恩怨分明的,就应下了。”

  “你胡扯!”卢氏听她讲到这里,再难忍耐,终于不等她再讲下去,上前又要去打她,却被李老实挡住挨不着那王氏半点。

  王氏见卢氏跳过来,面上一惊,但等到自己男人拦住了,才又放下心来,继续快速对四周村民道:“却没想这卢二娘刚才突然找到我家!劈头盖脸对我就是一通狠骂,我开始还摸不清这是为哪般,待她口口说我冤枉于她,这才知晓,她竟是要毁亲!”

  “王桂香!你这个满嘴瞎话的!”卢氏思想里毕竟是个保守的古代人,尽管这个朝代对女子行为较为宽松,可辱及名声和妇誉的事情,对女人的伤害还是巨大的,若卢氏答应改嫁又毁亲一事被落实,那就不是遭人白眼那么简单的下场了,起初她肯让王氏大放厥词,实是因为身正不怕影子斜,又不相信大家会听她的一面之词,但现在听她编的如此绘声绘色,连周围的村民都给她虎了过去,看着她们望向自己开始变化的眼神,却让她心中猛然一抖。

  于是她也再顾不上男女之别,伸手就去推了拦在王氏身前的李老实,她必须制止王氏继续说下去,两人遂闹了起来。

  “娘!”一直在一旁按兵不动的遗玉看到这里,连忙挤上前去搂住卢氏的腰,制止她继续同那男人纠缠下去。

  “妹子,你别急啊,这事也不是听她一人说了就算的,”早先跟着卢氏跑出来的牛氏将才也只是在一旁睁着大眼看了两人闹去,毕竟是牵扯妇誉的大事,她也不好插嘴,可同卢氏交好的她也不愿意眼见卢氏吃亏,看她开始慌不支事,忙也上前拦了。

  卢氏被牛氏制住,却是让遗玉得了个闲,她遂松开搂着卢氏的双手,此时也顾不上自己尚是个年近九岁的女童,侧了身子,视线越过李老实看向王氏。

  问道:“王大婶,年前那天你和一个婆婆去我家时,我也在,可是你说晚上我娘又去找你,却是明摆了乱讲,我清楚记得我娘没有去找你的。”

  王氏翻了个眼子,道:“你个小孩子,脑袋又坏过,哪记得清楚。”

  “那你说我娘来找过你,总该有人见着罢。”

  “那时天色已晚,又黑又冻的,谁个夜里在外面晃荡,专注意我家这边的。”

  “那就是没人见着了。”

  “哼,你个小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套我话那,我可告诉你,我这头是有证人的,你娘来寻过我,说过什么话,我可都有人能够作证。”

  遗玉见王氏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心头暗道不妙,还想开口就被她抢了去,“小梅!赶紧过来,跟着你这些大娘大婶们说说,年前你爹去县里干活那几天,你姑婆来家那天晚上,你卢婶子是不是来找过娘,她走后是不是娘还同你商量着怎么与你姑婆提这事的?”

  她这一喊,遗玉才注意到人群中那道瘦高人影,只见李小梅慢慢走了出来,只小心瞥了她一眼就赶忙把头扭过去,却是不敢看她,遗玉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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